

江中有潛牛,牛身魚尾,心高氣傲,常上岸與水牛較量。角軟入水,待角堅硬再復出打斗。
古時候,在句漏(今廣西省北流市)的西江中,生活著一種牛頭怪,它的名字叫“潛牛”。它長著水牛的犄角、魚的尾鰭。
潛牛有著這樣的外表,會不會困惑自己究竟是牛還是魚?是牛的話,為什么長著魚的尾巴?是魚的話,為什么又長著牛的犄角?可能因為太過困惑,潛牛聽不得別人說三道四,評價自己不是牛。
江邊放牧的人時不時地哼著小曲:“毋飲江流,恐遇潛牛。”為什么人們會害怕潛牛呢?因為潛牛有著“牛脾氣”。每當看到放牧的人帶著水牛來到江邊,它便從水中浮出來,沖著水牛頂過去。水牛閃出一個身位,潛牛便撲了個空。每次較量,水牛都用牛角予以還擊,幾次較量之后,潛牛的角軟了下來,只好夾著魚尾巴灰溜溜地游到江水深處。
潛牛需要水才能使出力量。一旦出水過久,潛牛頭上的犄角就會變得軟弱無力。在水中,它可以汲取“能量”,角的力量倍增。潛牛對這場關乎聲譽的較量念念不忘,時不時就會上岸與水牛較量。所以當地人在放牧時總不忘互相提醒:“不要牽著水牛到江邊喝水啊,遇到潛牛就麻煩啦!”
看來,潛牛不但小心眼,還是個難纏的家伙呢!
《閩志》載有鸚鵡魚,而予客閩未嘗見。考諸書,惟《匯苑》稱龍門江有鸚鵡魚,云能化龍,其形綠色,嘴紅曲,似鸚鵡。予欲浮槎泛海以訪綠衣郎之面貌而不可得。
原文出處
《欽定四庫全書·水經注》卷三十七 “(句漏)縣江中有潛牛,形似水牛。上岸斗,角軟,還入江水,角堅復出。”
《廣東新語》卷二十一 “西江有潛牛,牛身魚尾,能上岸與牛相斗。角軟,入水既堅,復出。牧者歌云:‘毋飲江流,恐遇潛牛。’”
(本欄目內容選自《故宮里的博物學》,由中信出版社出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