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過年，也要年味拉滿

肖翊

過了臘八就是年。每年此時此刻，多少在外的游子歸心似箭，誰不想跨越千山萬水歸鄉過年？只是疫情擋住了很多人的返鄉路，讓人不得不調整計劃。

既留之，則安之，很多人不僅接受了就地過年，還過出了新的年俗、新的年味兒。

冬日，鄰居們圍著篝火，烤橘子、烤地瓜，分享著各自難忘的過年經歷。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決定今年留京“抱團”過年。

小孩小孩你別饞，過了臘八就是年。臘八粥喝幾天，哩哩啦啦二十三。二十三糖瓜粘，二十四掃房子，二十五炸豆腐，二十六煮煮肉，二十七殺年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饅頭，三十晚上鬧一宿，大年初一扭一扭。臘八開啟了“春節模式”，小樂跟著抖音的配方，翻箱倒柜湊齊了八樣食材，準備親手給孩子熬一鍋臘八粥，開啟第二個就地過年。

孩子們裹著肥厚棉襖，穿過灰色磚瓦的胡同，手里舉一串冰糖葫蘆，冰糖的晶亮透出山楂的紅，把一條街的色調都點染得更加明媚。為了重現這樣的畫面，留京過年的小窩開始在家學做冰糖葫蘆，準備在春節給孩子們一個驚喜。

說起木版年畫，它是我國歷史悠久的傳統民間藝術形式，有著1000多年的歷史。在我國民間，年畫就是年的象征，不貼年畫就不算過年。木版年畫還被列入了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學設計出身的小顏，要把年味拉滿，自己設計圖案形象，再一刀刀刻版，才有屬于自己的年味。

窗花是貼在窗紙或窗戶玻璃上的剪紙，是古老的漢族傳統民間藝術之一。如今，雖然在電商平臺上就可以下單各式各樣精美的窗花，但許多人并不喜歡這種標準統一的工業產品，他們更愿意用更溫暖的方式，親自剪一個窗花，哪怕帶有瑕疵。

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從冬至起開始數九，隨著天氣越來越冷，轉眼就到了可以冰上走的時候了。自制的溜冰車，瞬間把你拉回上世紀80年代的童年，相互蹲在冰面上，讓其他小伙伴推著溜冰。當冬奧遇上春節，留京過年的你準備好溜冰滑雪過新年了嗎？

小時候在外公家，吃完年夜飯，一家人圍在電視機前，一邊看春晚，一邊包餃子。大年三十晚上子時前包好，待到半夜子時吃。因為疫情防控和工作的原因，已經兩年沒有回老家過年的小暖，今年已經決定就地過年，準備帶著女兒在除夕夜一起包頓餃子，希望能把這份過年的記憶也留在女兒的記憶里。

捏面人喚醒了不少人記憶里的市井年味，雖然每個有孩子的家庭都有一大筐的電子玩具，但是在孩子眼里，捏面人仍是無比精巧的珍貴玩意兒。

很多來京幫子女帶孩子的老人，也選擇留在子女工作地就地過年。他們早早地就開始讓老家的親戚寄來各種年夜飯所需食材或者就地取材，盡其所能在他鄉還原一桌年夜飯。記憶中的年味，永遠都是人間至味。

（本文刊發于《中國經濟周刊》2022年第1期）

（文中人名均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