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朝霞,付安玲
(山東理工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山東 淄博 255100)
全面數字化時代,數字監測、線上教學、在線辦公、直播帶貨等成為人們數字化生存的新常態,數字化已成為各行各業轉型升級的新推手。2021年11月,中央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委員會發布《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行動綱要》,明確提出到2025年“全民數字化適應力、勝任力、創造力顯著提升,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達到發達國家水平”,2035年“基本建成數字人才強國,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等能力達到更高水平,高端數字人才引領作用凸顯,數字創新創業繁榮活躍,為建成網絡強國、數字中國、智慧社會提供有力支撐”的目標。[1]數字素養已經成為21世紀人們生存的重要能力之一。青年群體作為國家治理現代化的重要參與主體與推動力量,其參與數字治理需要的核心素養迫切“呼喚”實現數字化轉型,這是契合國家治理現代化基本價值的現實表征。
《行動綱要》開篇指出,“數字素養與技能是數字社會公民學習工作生活應具備的數字獲取、制作、使用、評價、交互、分享、創新、安全保障、倫理道德等一系列素質與能力的集合”。[2]由此,數字素養被定義為能夠利用、處理、理解數據信息的能力,但并不拘泥于簡單的檢索、閱讀和使用信息的能力,更側重于在人類與計算機產品交織并存的網絡空間內,鑲嵌式的存在于公眾腦海中的批判性、思辨性、創新性、前瞻性的能力與思維。數字素養不僅關系到青年的數字化生存質量,更成為推進國家治理數字化戰略進程的關鍵。
文化安全是國家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國共產黨治國理政水平和能力的重要表征。[3]加強數字素養教育,規范輿論導向,是維護我國文化安全,夯實主流意識形態主導地位的必然要求。一方面,區別于傳統“舊媒體”,在新興媒介融合條件下,數字信息傳播的“去中心化”“再中心化”“平權化”“不可控化”等特征愈演愈烈。這不僅關系到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安全,更關乎國家數字化治理發展的大局。另一方面,在新興視覺媒體飛速數字化的今天,西方國家憑借“技術”和“資本”優勢,利用主流媒體、自媒體等平臺大肆宣揚“中國責任論”“中國霸權論”“中國威脅論”“中國崩潰論”等陰謀論,在丑化和污蔑中國的同時,輸出和美化西方的價值觀念,意圖削弱、異化、遮蔽我國主流意識形態的凝聚力與感召力。這些裹挾著資本主義色彩的謠言,攻擊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丑化中國共產黨,貶低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對青年的數字素養提出了嚴峻挑戰。數字素養教育究其本質,具有鮮明的意識形態屬性。以數字素養教育的意識形態屬性,涵育青年的文化自覺與文化自信,是提升民族認同感,達成價值共識,維護意識形態安全的內在要求。在數字智能化深入發展的今天,數字素養成為青年自覺抵制各種錯誤思潮侵蝕和西方意識形態滲透應必備的核心素養,對于堅守馬克思主義意識形態陣地,牢牢掌握新媒體的網絡話語權,提升主流意識形態的網絡引領力與凝聚力,建設網絡強國具有戰略意義。
數字化關乎國家治理能力的提升和治理現代化目標的實現。普及數字素養教育,縮小“數字鴻溝”,是推動國家數字化治理進程的必由之路。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提出,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要“建立健全運用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手段進行行政管理的制度規則,推進數字政府建設,加強數據有序共享”,數字化在國家層面成為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戰略舉措。與之相對應,“數字中國”建設作為新引擎,將“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推向一個以數字形態為基本特征的新階段。[4]隨著全球數字化浪潮的不斷推進,實現“數字中國”甚至“數字強國”建設目標,亟需推進數字化的國家治理方式,更需數字素養教育。運用互聯網技術和信息化手段建立大數據分析和動態協同系統,共建數字治理溝通協調平臺,搭建數字監管的風險預警體系、信息披露體系、大數據征信體系和社會評價體系,完善數據共享與安全保障機制,參與推動全球數字治理協同化體系的建構,以數字治理創新推動整體宏觀經濟治理體系升級等。[5]但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并不意味著唯技術維度的“以量取勝”,而更應關注文化維度的“以質取勝”。聯合國《2019年數字經濟報告》曾指出,培養孩子的情感和社交能力、創造力以及批判性思維是應對數字時代挑戰更為重要的數字素養。擁抱數字技術,普及數字素養教育成為推進 “數字中國”建設的“基石”。只有提高并普及數字素養,數字技術的“量”與“質”的價值才能得到有效凸顯。
“數字公民”作為全面數字化時代公民參與國家治理的創新形式,上承國家戰略,下啟人才培養,是打開國家治理數字化大門的“金鑰匙”。數字素養不僅是“數字公民”在數字化生存中需掌握的核心素養,更是他們參與國家數字化治理進程的必備素養。數字素養融入有素質、有文化、有擔當的“數字公民”的培育體系中,是實現培育時代新人戰略目標的應有之義,也是在數字與經濟社會高度融合的新時代,青年群體積極參與國家數字化治理面臨的時代課題。推進國家治理數字化和培育“數字公民”目標的實現,需要優化廣大青年數字化生存方式的能力:一是用數字素養涵育青年的“人文素養”。包括審視數字化生存方式和行為的契合性,自覺抵制不良社會思潮的銹蝕,提升“審美素養”;發揮數字素養的批判性思維,理性表達個人觀點,堅持正確的輿論導向,提升“道德素養”。二是用數字素養提升青年的“專業素養”。充分利用網絡在線學習資源,培養數字化思維和數字化能力。在線學習、在線瀏覽、在線社交等數字化生存方式,需秉持工具理性和價值理性相統一的原則,提升處理數字信息的應用、創建和傳播能力,增強處理各種數字信息的敏感度,提升“專業素養”。三是用數字素養重塑青年的價值觀念,充盈人的精神存在。數字素養教育不僅僅局限于能力教育,更聚焦于青年的人生觀養成、道德觀培育和價值觀形塑等方面。為此,要充分發揮數字素養的意識形態屬性,將數字素養教育納入國民教育體系中,將順應時代潮流、迎合時代特點、表征時代特色的這種“特殊”教育形式和內容與符合中國風格、具有中國特色、展示中國形象的意識形態話語體系相融合,潛移默化地影響青年知、情、意、行,將“精神上的認同”轉化為“價值上的追求”,提升青年數字化生存的精神境界。
青年群體是數字時代的重要推動者與參與者,青年的自身發展與數字技術密不可分。然而,隨著數字技術的迭代更新和傳播方式的加速演化,國家治理現代化視域下青年數字素養面臨著諸多挑戰:參與差距加劇青年數字素養之間的“數字鴻溝”,信息混雜干擾青年群體的理性判斷,認知不足阻礙青年的價值認同。
“數字鴻溝”這一概念最早是由美國未來學家托夫勒在1990年提出,意指存在于信息技術領域的差異現象。在2000年亞太經合會議上,數字鴻溝開始成為世界學者研究的焦點議題。雖然學界對數字鴻溝這一概念的研究已相對完善,但是,在互聯網信息技術幾經起承轉合的大互聯時代,數字鴻溝理論逐漸實現了由淺入深、由表入里的華麗蛻變。2022年中國互聯網信息中心(CNNIC)發布的第49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1年12月,我國網民規模已經達到10.32億。互聯網普及率為73.0%,城鄉地區互聯網普及率差異為23.7%。[6]全國已累計建成5G基站71.8萬個,三大運營商可用的5G基站均為30萬個以上,主要分布于東部沿海城市和中部發達地區。這一方面說明我國的數字技術與信息產業飛速發展,另一方面說明我國的數據與信息資源分配不均,互聯網領域的“數字鴻溝”依舊存在。正如2021年3月11日中國社科院發布的《鄉村振興戰略背景下中國鄉村數字素養調查分析報告》所指出的:我國居民數字素養水平整體偏低,農村居民遠低于城市居民,鄉村地區亟待普及“新IT”。甘肅隴南孩子們山頂上、懸崖邊的網課,閩北高中女生爬山上網課,云南楚雄大姚小學生的“空中課堂”等現象,表明“數字鴻溝”不是一部手機就能填平的。互聯網基礎設施建設和信息傳播技術的差距、數據與信息資源分配的不平衡性不斷拉大的參與差距,加劇了青年數字素養的“數字鴻溝”。同時,參與數字化生存方式的非平等性,不斷拉大了青年數字素養之間的“數字鴻溝”,其概念也發生了革新性的變化:數據和信息資源的獲取、識別和運用信息的能力之間的差距。2018年,一項《城鄉不同階層家庭學生互聯網使用偏好調查》的研究顯示:城鄉學生在數字技術的使用上不僅存在“物理鴻溝”,甚至存在“使用鴻溝”,研究者指出信息技術“使用鴻溝”涉及信息技術使用品質以及技術賦權和媒介素養等問題,背后隱含深刻的社會權力支配關系,更關涉宏觀的社會分層和流動等結構性問題。[7]數字素養的價值表征應當建立在全民參與、共同創造與表達、實時共享的基礎上,在這個“用戶至上、體驗為王”的時代,必須正確審視參與差距,思索如何實現數字參與的平等性與普惠性,消弭數字鴻溝,達成提升青年數字素養的目標。
“今天的網絡數字技術正在以滿足人的信息需求為核心目標,以擴張個人的信息交流能力和強化社會的信息關聯能力為主要途徑,全面調整互聯網的信息創造機制、信息獲取機制、信息整合機制和信息使用機制。”[8]網絡數字技術正推動著信息獲取、流動和傳播的變革,信息的海量式傳播,信息獲取的及時性、全面性和便利性,大型的門戶網站和社交網站在滿足青年綜合需求的同時,數字信息資源的傳播卻引發了網絡信息傳播方式的“核聚變”,并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和沖擊了個人或組織的思維和行動方式,并對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格局產生深刻影響。與傳統媒體媒介環境相比,在新型媒介構建的新生態媒介環境中,信息的海量化消解了信息傳播的有序性和精準性。新媒體碎片化的信息傳播方式刻畫了更加靈活、生動、多樣的網絡圖景,互聯網信息傳播不再以內容的真實性和有效性為標準,代之以點擊量、在線粉絲量、播放時長等。多維網絡世界的接入,使青年思維更加活躍,也助長了青年的網絡非理性思考,極大地弱化了青年對數字信息的預判、評估與整合的能力。網絡空間各種謠言的瘟疫式傳播,不斷蠶食著青年的理性思維,導致其無法做出理性判斷。互聯網的“聚合效應”更是“吸引”青年群體加入謠言傳播隊伍之中,不斷加劇負面輿論傳播的消極影響,青年群體的判斷力、理解力、評估力和思辨力受到嚴重干擾。一方面,網絡數字技術為青年搭建了一個低門檻、重表達、高融入的多聯互動平臺,形成了一個布局多元、規模龐大、功能齊全的信息競技場。另一方面,青年作為社會治理的主體之一,其數字素養成為自覺抵御各種負面輿論信息的必備素養。
數字文明作為互聯網發展的新形態,為信息的衍生、獲取和傳播提供了全新的工具性功能的同時,也對青年的數字素養提出了新要求。然而,媒介“把關人”角色弱化、主流媒體話語權分化、核心價值觀念失真,嚴重影響了青年對事物的正確認知。一些淺薄化、表面化“標題黨”文本、網絡用語在相當長一段時期內成為網絡場域中的“新象”,獲得了廣大青年群體的熱情追捧與奮力效仿。此外,處于媒介包圍之下的青年群體,其數字化生活的多樣性、多變性與數字素養教育的單一性、滯后性,造成了青年信息敏感意識、覺察意識的缺失。學者凌征強[9]的一項調查顯示,我國大學生的數字素養仍然存在數據信息獲取能力差、數字知識體系程度偏低、數字安全意識薄弱、批判性思維欠缺等方面的問題。作為青年觸網、觸媒過程中的“關鍵一環”,數字素養教育應當關注以下兩個層面:其一是公民在使用媒介時所必需的工具性功能,例如:媒介操作、媒介參與、信息共享等基礎能力的培養;其二,以培養信息的研判與篩選、道德層面的自律以及負面輿論的甄別等能力為重點。2019年,一詞條為“80后很有可能成為無養老金可領的一代”引發熱議,通過引用《中國養老金精算報告2019—2050》數據偽裝成有理有據的“證據”迅速占據各大媒體的頭版頭條。一時間,一些網絡“大V”、公知合流“帶節奏”炒作,導致缺乏思辨意識的青年群體被不良媒體“牽著鼻子走”,搖身變為“網絡憤青”加入到“討伐”我國社會制度的隊伍中。這場爭論,演化出眾生相的“真人秀”,折射出的是當代青年道德認知、自律意識、價值理念的問題。青年群體作為互聯網的“原住民”,自身所具備的批判意識、自律意識、道德認知帶有一定的自發性,數字素養整體缺乏系統性與成熟性。
面對數字化浪潮,世界各國都致力于發展數字素養教育,努力推進政治、經濟、文化等各個領域的數字化轉型。青年數字素養關系國家發展、社會穩定、個體成長。青年數字素養的培育可從宏觀、中觀、微觀三個維度,遵循國家治理現代化數字化的理念和要求,實現自身的創新與發展。
一方面,完善數字化基礎設施建設。國家要加大對科研技術和經費的投入,補齊信息化基礎設施建設分配不均的短板。2021年,學者陳丹引[10]的一項調查研究顯示:青年數字能力的高低與數字獲得感息息相關,青年的數字能力愈強,便擁有更高的數字獲得感,而充分深入的數字運用在作為更直接社會結果的社會公平促進感和政治獲得感中發揮著更大的路徑作用。因此,開展面向社會、面向大眾、面向青年的數字素養教育,將數字素養教育融滲于社會與個人的發展中,充分發揮媒介載體的作用,利用各類門戶網站、搜索引擎和社交平臺交互性強的優勢,搭建互聯互通的高效數字化參與共享平臺,完成“數字掃盲”,消除“數字鴻溝”,為提升青年數字素養提供基礎性條件。另一方面,通過利用移動互聯網終端的傳播優勢、大數據強大的挖掘能力、云計算強有力的存儲和計算能力,加強青年數字素養教育數字化資源整合的頂層設計,整合數字資源,為青年數字素養的提升提供動力引擎。借助網絡場域內多樣化的數據源與資源共享的特有優勢助推數字素養教育的擴充與發展,基于數字技術建構起多樣化的網絡教育平臺,有效改善數字素養教育發展不平衡和物質條件受阻等問題而引起的“數據孤島”“資源孤島”“信息孤島”現象,提升當代青年的認知能力與思辨能力。
加強青年數字素養教育,著力提升數字素養,是網絡空間治理的應有之義。主流媒介承擔著培育與塑造青年未來所需數字能力的重擔,青年數字素養的培育需要嵌入新媒體多樣化的內容之中,滲入到青年群體的日常生活空間,打造良好的數字化網絡生態環境。一方面,重視媒介在青年數字素養培育中的作用。一是作為網絡輿論引導主體的新媒體,應立足于其自身責任本位,向青年網絡社群提供客觀如實的新聞報道,堅持正確的理論方向和價值導向,不隱瞞、不夸大,不帶有主觀色彩地進行推測性評判。在“人人手握麥克風”的時代,傳統的主流媒體的“把關人”角色已被分化,新興的媒介形態改變了傳統意義上的單向度的話語傳達體系。因此,亟需重建數字媒介倫理,構建網絡數字媒介行為規范。強化關于國家網絡安全、個人信息和隱私保護教育,提升大學生數字安全保護的意識與能力,強化關于網絡使用的法律法規、數字倫理道德等內容的教育,提升大學生在數字時代的法治道德規范意識,[11]促進青年的話語認同,努力營造充滿活力、安定和諧、風清氣正的網絡生態環境。二是借力數字算法邏輯,擴大主流價值輻射版圖。官方主流媒體應當擔負起傳播與宣傳主流價值觀的責任與擔當,推動媒介深度融合,加緊步伐實現其數字化轉型,整合碎片化數字資源,豐富優質數字素養教育資源供給。依托智能算法推薦下的內容分發模式,及時把脈青年的思想動向,精準把控青年群體思想訴求和價值觀念走向,推送符合青年“口味”的數據信息,提升數字素養培育的針對性與實效性,有力剔除各種反主流、非主流文化對主流價值觀的侵蝕與滲透,引導青年數字意識、數字能力的塑造與培養始終與主流價值觀相耦合。另一方面,加快網絡空間的引導機制建設。完善相關網絡法律法規,建立健全輿情引導機制、創建監督預測機制以及優化表達引導機制,豐富網絡空間治理模式,提升網絡輿論治理效能,筑牢政府主導、法律完備、社會監督、個體自律的全方位網絡綜合治理模式。從社會話語表達、社會關系呈現、社會心理描繪、社會訴求預測等角度對社會輿情進行多維透視[12],實現對青年話語的引領,將數字素養教育融滲其中,在塑造青年理性認同的同時,實現國家治理現代化的縱深發展。
互聯網扁平化、非層級的物理技術結構特點決定了其內在精神是“以人為本”的價值追求。數字素養作為發端于互聯網生態的新型教育形式,其教育的核心是培養青年的批判式理性思維,使他們能夠在泥沙俱下、良莠不齊的數字信息中做出正確的選擇與判斷,成為理想信念堅定、價值觀念正向和綜合素質完善的時代新人。一是培養青年群體的理性思維能力。應培養青年對媒介所創設的虛擬環境的正確認知,培育青年抵御媚俗、低俗、庸俗觀念的理性思維,避免一時的疏忽與盲目跟風;培養青年的批判性思維,切實提升對網絡信息的質疑、思辨和研判能力。充分利用各級自媒體、微媒體等宣傳媒體的育人作用,將人格塑造與人文素養的培育與主流價值引領相耦合,強化個體的自我培育、自我發展、自我凈化意識。二是擴展以青年為中心的主流意識形態的影響力。應當看到,思想文化戰線上的知識分子在國家政權穩固和意識形態安全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13]依托于大數據的精準性特征,通過對不同的客戶端數據進行精準化分析,提供符合不同青年群體喜好的意識形態話語體系。充分利用微博、抖音、Bilibili、小紅書等個性化數字平臺,創建符合青年特點、偏好、需求的多元話語形式與傳播機制,強化主流意識形態的凝聚力與輻射力,有效遏制網絡亞文化的肆意滋長,讓當代青年成為主流意識形態傳播的推動者。例如,《求是》雜志社精準定位時下最流行的短視頻app“抖音”,開設官方賬號并上傳馬克思主義理論相關短視頻,在情境構建中讓馬克思與青年們“面對面”地談理想、談擇業,為馬克思主義在新媒體平臺的精準傳播做出有益探索。[14]三是應當把數字素養教育納入國民教育體系,推動國家數字素養工程建設。通過開展數字素養通識課教育,將數字素養的技能提升融入高校必修課之中,著力打造以高校課堂為主要途徑的數字素養教育框架,例如,美國新媒體聯盟(New Media Consortium)于2017年提出“要把青年人未來所需的數字能力融入高等教育的數字素養學習之中”[15]。將數字素養與技能的培育嵌入到高等學校教育體系中,能夠有效解決社會公眾對數字素養教育重視不夠、落實不到位以及覆蓋不全面等問題,著力提升青年群體對數字素養重要性的認識,建構覆蓋全面、系統完備、廣泛參與的數字素養教育體系,以推進國家治理能力和治理體系的系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