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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與相關問題探賾

2022-02-05 13:38:59
山東青年政治學院學報 2022年1期

鄭 威

(廣西大學 文學與文化研究中心,南寧 530000)

兩漢之際的時間范圍,“始于西漢哀平之世,終于東漢明帝時期”[1],共計82年。兩漢之際,是兩漢社會發生轉型的時期,同時亦是兩漢學術文化、思想風尚發生顯著嬗變的時期。奏議文是記載漢代社會文化發展的文獻,具有重要的史料價值。其引用《詩經》的問題,蘊含了兩漢之際經學與文學發展的寶貴信息。本文通過梳理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的材料,力求細致歸類并了解其規律性,探尋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所反映出的相關詩經學史問題與文學問題,故拋磚引玉,以期引起學界討論。

筆者依據《漢書》《后漢書》等史書和清代嚴可均輯《全漢文》《全后漢文》兩部總集,勾稽和梳理兩漢之際奏議文的文獻材料。兩漢之際包含三個歷史時期:哀帝、平帝時期,時間范圍是從綏和二年(公元前7年)至元始五年(公元5年),引詩用詩的奏議文是6篇,共計引用《詩經》17次。王莽時期,時間范圍是從居攝元年(公元6年)至地皇四年(公元23年),引詩用詩的奏議文是3篇,共計引用4次。自王莽被殺至劉秀即位于千秋亭,中間數年(公元23-25年)是群雄逐鹿的大混戰時期,更始政權、建世政權次第建立,皆有稱帝之實。故臣子向這些新立君主呈遞的進御奏議,亦應納入到兩漢之際奏議文的討論范圍內。這數年引詩用詩的奏議文是1篇,引用《詩經》1次。東漢光武帝、明帝時期,是從建武元年(公元25年)始,至永平十八年(公元75年)止。這一時期引詩用詩的奏議篇目和引用次數,較上述兩個時期為多,引詩用詩的奏議文共是12篇,引用《詩經》13次。匯總而言,兩漢之際奏議文共計22篇引用《詩經》,引詩用詩總數為35次。

一、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特點

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的特征,關涉語義變化、選詩傾向、引用形式三個方面的問題。探究并解決以上三者,是厘清和把握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特點的關鍵。

(一)以直取詩之義為主,較少斷章取義

從語義的契合來考察,奏議文引詩用詩時涉及到三個意義對象:奏議作者的使用意義、所引詩句的意義和《詩經》篇章的整體意義。其中,所引詩句的意義既是《詩經》篇章義的有機組成部分,又即將進入奏議文的意義體系中,起到連接兩端的橋梁作用。當奏議作者在遵循《詩經》篇章整體意義下引用詩句,同奏議文的意義表達相貼合,這是直取其義。但是,所引用詩句在離開《詩經》篇章的語境時,其本身的字面意義或者說獨立意義便立刻由隱匿到復現。當奏議文作者引用詩句進入到新的語境中,只摘取字面的語詞義,不顧《詩經》篇章的意義,而以證己見、以圓己說,則是斷章取義。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主要分為直取其義和斷章取義兩種情況。其中,直取其義計29次,占比總引用次數的83%;斷章取義涉及5篇6次,占比總引用次數的17%。

直取其義之例,如孔光《上書對問日蝕事》所引“敬之敬之,天惟顯思,命不易哉”句,出自《周頌·敬之》,是君臣戒成王之詩,希望成王敬畏天道、慎保周疆。孔光征引此句時直取其義,告誡哀帝當敬畏日蝕異變,總正萬事、補察時政,在語義上是兩相契合的。又如班彪《上言選置東宮及諸王國官屬》,引《大雅·文王有聲》之“貽厥孫謀,以宴翼子”句,建議當為皇太子、諸侯王選配通習政事的名傅賢臣,以使他們接受正向教導,繼承祖宗的優良智慧,以得為君之道。所引詩句,意為賢明武王遺留下治國良策、庇蔭子孫,恰與奏議文的意義表達相合。斷章取義之例,如魯匡《上言令官作酒》,所引“無酒酤我”句出自《小雅·伐木》。據《毛詩序》云:“《伐木》,燕朋友故舊也。自天子至于庶人,未有不須友以成者。親親以睦,友賢不棄,不遺故舊,則民德歸厚矣。”[2]可知,該句表現的是飲酒宴會、親友和諧歡洽的場面。魯匡在引用時為證己說,只摘取“酒”“酤”之義,引申為“酒酤在官”,棄置詩篇的整體意旨,乃斷章取義的典型表現。

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時較少斷章取義,這與奏議文的公文屬性①是有密切關系的。奏議文是一種應用型公文,要求文義表達和觀點陳述要真實、平易。劉勰《文心雕龍·奏啟》云:“夫‘奏’之為‘筆’,固以明允篤誠為本,辨析疏通為首。強志足以成務,博見足以窮理,酌古御今,治繁總要,此其體也。”[3]指出明辨通暢乃奏議文寫作的首要任務。奏議文引詩用詩多直取其義,直露明晰,較少采用斷章取義這一朦朧隔膜的意義表達方式,能夠降低理解奏議文的難度,提高處置朝廷事務的行政效率。

(二)以引《雅》《頌》詩為主,選取帶有積極的、贊美的感情色彩的詩篇

從兩漢之際奏議文所引用詩篇在《風》《雅》《頌》詩中的分布來考察,多引《雅》《頌》,少引《風》詩。共征引了《大雅》10篇14次,《小雅》8篇9次,兩者合計18篇23次,占比總引數已近七成;征引《頌》詩6篇8次,占比二成多;引用《風》詩3篇4次,其中《召南·甘棠》2次,《曹風·候人》《曹風·鸤鳩》各1次。兩漢之際奏議文以引《雅》《頌》詩為主,只是一個整體取向。若深入細究會發現,它有著更為具體、細化的引用傾向。主要擷取二《雅》中帶有積極的、贊美的感情色彩的詩篇。即使所引篇目以諷刺性、批判性為主,亦屬于反用,來證明己說或稱美君主。故兩漢之際奏議文的總體藝術風格是紆徐、和緩,多是經生醇儒之言,與東漢中后期多任氣批判之作大不同。

對于《雅》詩而言,魯匡《上言令官作酒》所引的《小雅》之《伐木》,宴飲歡樂之詩。劉歆《孝武廟不毀議》所引的《六月》和《采芑》,美宣王北伐、南征的中興之功。王莽《言立官稷》所引的《甫田》、鐘離意《諫起北宮疏》所引的《大田》,詩中回蕩著莊稼長勢喜人、慶祝五谷豐登的滿足之情。李尋《對詔問災異》所引的《十月之交》、張竦《為陳崇草奏稱莽功德》所引的《小宛》、朱勃《詣闕上書理馬援》所引的《巷伯》,三首皆是刺詩。但第一首是借災異指出當前政失之由,鼓勵初即位的哀帝變革前政,煥然一新;第二首是用來稱贊王莽溫和恭謹的品性;第三首乃說明讒害馬援之人的可惡,希望王德圣政而不忘功臣。李尋《對詔問災異》所引的《大雅》之《文王》《皇矣》、張竦《為陳崇草奏稱莽功德》所引用的《大明》、王莽《言立官稷》所引的《綿》、張純《奏宜封禪》所引的《下武》、班彪《上言選置東宮及諸王國官屬》所引的《文王有聲》、杜林《上疏議郊祀故事》所引的《假樂》,皆是正雅之詩,格調高亢,洋溢著對西周初期的君主接續開拓基業、積極進取的美贊情感。張竦《為陳崇草奏稱莽功德》這一長篇頌章,還引用了《烝民》《抑》《瞻卬》三詩:《烝民》是贊宣王與賢臣仲山甫之詩;《抑》雖不乏灰色格調,但作詩的主要目的仍是勸誡和激勵平王重振君威;《瞻卬》全篇充斥著國衰民困的怨憤之情,引用此詩之句強化了傅太后逐斥王莽的負面效果,表達了對王莽重新掌權后霍然四除、更為寧朝的贊嘆之情。

《頌》詩,美盛德之形容,是頌贊先公先王的宗廟之詩,感情傾向本就昂揚向上。劉蒼《世祖廟樂舞議》所引用的《周頌·清廟》、孔光《上書對問日蝕事》所引用的《周頌·我將》和《周頌·敬之》、竇融《封皇子議》所引用的《魯頌·閟宮》,分別頌文王、誡成王、贊僖公。所引《風》詩也具有同樣的特征和傾向。在所引4例中,《召南·甘棠》引用2次(劉蒼《上書諫獵》《上疏歸職》各1次),其美召公德行的詩旨受到了奏議文作者的偏愛。鮑宣《上書諫哀帝》所引用的《曹風·鸤鳩》,是“詩人美君子之用心均平專一”[4]之詩,贊美君子的品行堅貞如一。劉蒼《上疏歸職》所引的《曹風·候人》,刺君主疏遠賢君子而親近小人,劉蒼引用此篇之句是為了自謙以辭受明帝恩寵。

綜上可知,兩漢之際奏議文在多引《詩經》之《雅》《頌》詩的傾向下,于其中選取具有積極正向感情色彩的詩篇之句入奏議。從另一個方面來看,《詩經》中的賢君(主要是周文王、武王、成王)、賢臣(如召伯、仲山甫等)、賢君子(具有堅貞專一的美好品德)被高頻次地征引到奏議文當中,反映了這一時期的奏議作者試圖為帝王樹立良好的典范榜樣,引導帝王勵精圖治而增強國力的良苦用心。

(三)以常用的引詩用詩的結構形式為主,但又有新的變化

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的結構形式多是以“詩云”“詩曰”為引用標志詞,援引詩篇原句,入奏議文中。如張純《奏宜封禪》“《詩》云:‘受天之祜,四方來賀’”。這一引用形式屬于直接引用,計有27次。

另有7篇9次,其引用形式不同慣常,屬于化用,可歸為4類。一是引詩篇名,代稱全詩之旨。如鮑宣《上書諫哀帝》“視之當如一,合《尸鳩》之詩”,引用了《曹風·鸤鳩》篇名;二是摘取詩句之字詞,代稱全句之義。如杜詩《薦伏湛疏》“是故《詩》稱‘濟濟’”,摘取了《大雅·文王》“濟濟多士”一句中的字詞;三是改造所引詩句的文字,嵌入、融合進奏議文的語句中。這種改造,包括對所引詩句的文字進行拆分、調序、整合以及添加無意義的結構助詞等。如劉歆《功顯君喪服議》“是以殷有翼翼之化”、“今皇太后比遭家之不造”,分別化用了《商頌·殷武》“商邑翼翼”句與《周頌·閔予小子》“遭家不造”句。又如劉蒼《上疏歸職》“將被詩人‘三百赤紱’之刺”,化用《曹風·候人》“三百赤紱”句;四是依據所引詩句義,更換表述方式。如嚴尤《諫伐匈奴》“當周宣王時,獫狁內侵,至于涇陽,命將征之,盡境而還”,化用了《小雅·六月》“獫狁匪茹,整居焦獲。侵鎬及方,至于涇陽”句和“薄伐獫狁,至于大原”句。需要說明的是,劉蒼《上書諫獵》引《大雅·抑》,雖然在引詩時是以“《詩》云”開頭,但所引詩句是由首章前兩句“抑抑威儀,惟德之隅”與第二章末兩句“敬慎威儀,惟民之則”并引而成,不是直接引用,故亦歸類探究。

兩漢之際奏議文,其引詩用詩結構形式的新變,在漢代奏議文引詩用詩形式的發展中,起到的是過渡、鋪墊的作用。表現在兩點:第一,從變化類型看。4種化用《詩經》的類型,相較于成帝時期,不僅類型更加豐富,而且運用時更為純熟和舒展;相較于東漢時期,已基本上不出這4種類型。第二,從使用頻率看。9處化用的例證,已占總引用數的四分之一,較成帝之前,頻數已大大提高。相較于東漢明帝之后的詔奏占比一半的“化用”現象,確如大雨前的驚雷,已轟隆作響。綜合以上,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形式的嬗變,對于后代奏議文,進而擴展至其它文體的引詩用詩的結構形式,無疑產生了重要影響。

另外在語言上,《詩經》以四言為主的句式富于韻律、節奏鮮明,吟誦時回環跌宕;奏議文則是以散句為主,語句長短不一,注重語言的靈動性與閱讀的順暢感。引用《詩經》之句入奏議文,兩者在語句上具有差異性和互斥性。奏議文作者通過這4種類型的引用形式,將《詩經》規整的四言句融合入奏議文中,使兩者在文字上完美相契,在節奏上順暢和諧,反映了他們對于《詩經》的諳熟于心與巧妙運用。

二、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折射的詩經學史問題

兩漢之際奏議文所引用的詩句,并不專主一家詩,而是齊、魯、韓、毛四家詩均有所引用。同時,兩漢之際三個歷史時期,奏議文引用《詩經》的次數,亦并不均衡。從漢代經學發展史的角度觀照這些問題,可以發現它們折射出豐富的詩經學史信息。

(一)引詩用詩的四家詩歸屬與兩漢之際《詩經》的傳播、接受

比勘兩漢之際奏議文所引詩句與《毛詩正義》,在所有35處引用中,計有13處,在文字上異于今本《毛詩》。漢代傳《詩》四家中,魯、韓、齊詩相繼在文、景時期立為博士,《毛詩》后出,未得立。兩漢之際奏議文所引用的詩句,判斷和明確其歸屬于四家詩中的哪一家,能夠為管窺兩漢之際《詩經》的傳播、接受狀況,提供重要的材料。

清代學者在三家詩輯佚與疏證方面成果迭現,范家相、徐堂、阮元、陳壽祺、陳喬樅父子等,均做了艱苦而卓越的工作,而又以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為集成之作。王先謙在輯佚過程中,對涉及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共計8篇10次,已經作出了明確的詩家歸屬斷定。其中,5篇6次引用《齊詩》,1篇2次引用《魯詩》,2篇2次引用《韓詩》。

因三家詩多亡佚,加之文本流傳過程中可能出現的校改、訛誤等,對于我們從作品的角度來判斷每一條引詩的來源造成了障礙。除從作品本身去探求外,還可以轉換思路,從作者角度來切入。作品是作者制造的文字產品,作者的主觀情志和思想傾向,往往直接投射到作品中,知人論世、文氣說等古代文論,已有精到闡述。漢代的文學家族注重家學的傳揚,后世子孫所受到的知識教育以及他們的文學創造,打上了鮮明的先輩印記和家學特征,這為我們從作者角度判斷兩漢之際奏議文所引用詩句的來源,提供了可行性路徑。

如劉歆《孝武廟不毀議》所引詩句,“至于太原”之“太”字,“啴啴推推”之“推”字,“勿鬋勿伐,邵伯所茇”之“鬋”“邵”字,《毛詩》作“大”“焞”“翦”“召”;“荊蠻來威”,《毛詩》作“蠻荊來威”。另據上文,其《功顯君喪服議》,是在語詞和語義上化用了“商邑翼翼”與“遭家不造”句。劉歆上述引用,當皆是《魯詩》。據《漢書·楚元王交傳》載:“元王既至楚,以穆生、白生、申公為中大夫。高后時,浮丘伯在長安,元王遣子郢客與申公俱卒業,文帝時,聞申公為《詩》最精,以為博士。元王好《詩》,諸子皆讀《詩》,申公始為《詩》傳,號《魯詩》。元王亦次之《詩》傳,號為元王詩,世或有之。”[5]自其先祖劉交開始,這個家族便有研讀《魯詩》的濃厚綿遠的文化傳統。劉歆的曾祖劉辟彊亦好讀《詩》,父親劉向善文辭,堪稱博學,劉歆“少以通《詩》《書》能屬文召,見成帝,代詔宦者署,為黃門郎”[6]。由以上所舉字詞之異,加之其家學淵源,可斷劉歆《孝武廟不毀議》《功顯君喪服議》所引用詩句乃《魯詩》。

又如張竦《為陳崇草奏稱莽功德》所引詩句,“不侮鰥寡”之“鰥”字,“邦國殄顇”之“顇”字,“惟師尚父”之“惟”字,“時惟膺揚”之“惟”“膺”字,“亮彼武王”之“亮”字,“亡言不讎,亡德不報”之“亡”字,《毛詩正義》分別作“矜”“瘁”“維”“維”“鷹”“涼”“無”字。《漢書·趙尹韓張兩王傳》曰:“(張)敞孫竦,王莽時至郡守,封侯,博學文雅過于敞,然政事不及也。”[7]又《谷永杜鄴傳》曰:“(杜)鄴少孤,其母張敞女。鄴壯,從敞子吉學問,得其家書,以孝廉為郎。”[8]從彼此的親屬輩分推斷,杜鄴與張竦乃表親兄弟。再據《谷永杜鄴傳》:“初,鄴從張吉學,吉子竦又孤弱,從鄴學問,亦著于世,尤長小學。鄴子林,清靜好古,亦有雅材,建武中歷位列卿,至大司空。”[9]可知杜鄴曾跟隨張竦之父張吉學習,張吉之子張竦又曾追隨杜鄴學習。由杜鄴現存《災異對》《元壽元年舉方正直言對》等奏議文的內容看,以陰陽災異推論政治,嘉瑞、陰陽、日蝕、地震等詞密集出現在奏議文中,當是《齊詩》的思想路數。杜鄴之子杜林奏議文中引詩用詩的線索,也可作為佐證。因而,杜鄴研習《齊詩》的可能性較大。學于杜鄴的張竦,便亦可能傳承的是《齊詩》之義。另外,該奏所引“夙夜匪解”句,《魯詩》與《韓詩》皆寫作“懈”,唯《齊詩》與《毛詩》作“解”字。這一字句異同,亦是張竦習《齊詩》的旁證。綜上,張竦《為陳崇作奏稱莽功德》所引詩句,當來自《齊詩》。

奏議文所引用詩句的意義內涵,是一篇奏議文完整內容意義表達的有機組成部分,兩者之間存在一種“被包含—包含”的關系。同時,奏議文在引詩用詩時,有時也會對詩意加以闡述。因此,通過解讀奏議文篇章的內容與所引用詩句的意義,來辨別引詩用詩同哪一家詩的詩意闡釋相合,是判別詩家歸屬的第三個角度。

有的應當是《齊詩》。如杜林《上疏議郊祀故事》曰:“《詩》云:‘不愆不忘,率由舊章。’明當尊用祖宗之故文章也。”杜林對所引該詩句的闡釋,在董仲舒《春秋繁露》中可以找到相同的例子。《郊語篇》曰:“《詩》云:‘不騫不忘,率由舊章。’‘舊章’者,先圣人之故文章者。”[10]可見,杜林對此句引詩的意義闡發,與董仲舒如出一轍。清人研究三家詩的著作,均將董仲舒列入《齊詩》學派。雖有當今學者提出質疑,認為“我們不宜先入為主地將董仲舒的《詩》學劃歸到《齊詩》的范圍內”[11],但“仲舒治國,以春秋災異之變推陰陽所以錯行,故求雨,閉諸陽,縱諸陰,其止雨反是;行之一國,未嘗不得所欲”[12],確帶有《齊詩》學的典型征象。故杜林奏議所引,應推斷為《齊詩》。同樣,其《請徙張步降兵疏》引“畏天之威,于時保之”句,亦當為《齊詩》②。

有的應當是《韓詩》義。如鮑宣《上書諫哀帝》所引《曹風·鸤鳩》篇名。《三國志·陳思王曹植傳》載,曹植奏議文有“七子均養者,尸鳩之仁也”[13]句,乃是源自《曹風·鸤鳩》的征引。曹植作品多引《韓詩》,故其意義解說,應為《韓詩》義。鮑宣奏議文所引《鸤鳩》,表達的正是均平養長、撫育百姓之義,與曹植相同。故鮑宣所引,類推亦應為《韓詩》義。另有劉蒼《上書諫獵》用《召南·甘棠》之篇名,似為《韓詩》③。

有的則為《毛詩》。嚴尤《諫伐匈奴》這篇奏議文所化用的《小雅·六月》之句,當出自《毛詩》。原因之一,關于《小雅·六月》的主旨意義,《毛傳》云:“《六月》,言周室微而復興,美宣王之北伐也”[14],《諫伐匈奴》便有“當周宣王時”之說。原因之二,《小雅·六月》“獫狁匪茹,整居焦獲。侵鎬及方,至于涇陽”一句,據《鄭箋》釋義曰:“匪,非。茹,度也。鎬也、方也,皆北方地名。言獫狁之來侵,非其所當度為也,乃自整齊而處周之焦獲,來侵至涇水之北。言其大恣也。”[15]《諫伐匈奴》“獫狁內侵,至于涇陽”與之隼牟相契。原因之三,《小雅·六月》“薄伐獫狁,至于大原”句,《毛傳》釋云:“言逐出之而已。”[16]孔穎達疏曰:“不言與戰。經云‘至于大原’,是宣王德盛兵強,獫狁奔走,不敢與戰,吉甫直逐出之而已。”[17]另,李山《詩經析讀》亦云:“史言周宣王曾‘料民于大原’,大原當是周朝領地。善戰的王朝軍隊乘勝逐北之時,卻只是將敵人趕出境外,表現得十分有節制。”[18]《諫伐匈奴》“命將征之,盡境而還”可謂是此句句義的同等轉換。綜上,嚴尤《諫伐匈奴》所引用詩句的含義,與《毛詩》高度相符,當斷為《毛詩》。此外,有兩篇引詩,只能權且歸為《毛詩》,難下定論。如竇融《封皇子議》所引“大啟爾宇,為周室輔”句與張純《奏宜封禪》所引“受天之祜,四方來賀”句,所引為《毛詩》的可能性較大。

基于以上三個角度,我們對多數引詩用詩的四家詩歸屬問題,作出了判斷。但是,由于四家詩對詩義的解讀難免存在趨同之處,這為我們遽斷其屬于某一家,帶來了難度。對于這些材料,不妨本著謹嚴的態度而權且存疑。如魯匡《上言令官作酒》所引“無酒酤我”句,釋“酤”為“買”之意。《說文解字》曰:“酤,一宿酒也,一曰買酒也,從酉,古聲。”[19]“酤買”之說,四家詩義均同,難以明確其歸屬于哪一家詩。鐘離意《諫起北宮疏》所引《小雅·大田》“雨我公田,遂及我私”句,并釋義為“君臣相濟,上下同憂”。齊、魯、韓三家詩都有例證表明與這一釋義相合,《毛詩》義也表達了相同的意思,四家詩同義,故存疑不斷。此外,有一個引詩用詩現象值得注意。李尋《對詔問災異》中“濟濟多士,文王以寧”句、李淑《上疏諫更始》中“思隆周文濟濟之美”句與杜詩《薦伏湛疏》中“文王以多士寧,是故《詩》稱‘濟濟’”句,這3篇奏議文引詩用詩的共同特征是或直引或化用了《大雅·文王》“濟濟多士,文王以寧”句。所引用的詩句,在奏議文中已經濃縮為舉薦人才、重視人才的意符,在西漢哀帝、更始帝、東漢光武帝三個不同的時期,表達著相同的含義,形成了相對凝練和固定的意義表達。在這樣一個意象含義中,難以明言其是四家詩中的某一家。總之,以上4篇奏議文難以確定詩家歸屬情況。

經過上述全面地研判,我們從中可以發現三個現象。

第一,兩漢之際《詩經》的傳播與接受,仍然是以三家詩為主。《毛詩》雖有傳授,但并非主流。兩漢之際引詩用詩的奏議文作者中,引用《齊詩》的計7人次8篇,《魯詩》計有2人次3篇,《韓詩》計4人次4篇,而《毛詩》則僅有3人次3篇,竇融與張純奏議之引,還只是權且歸為《毛詩》。

第二,《齊詩》在西漢末年的傳播與接受狀況,較另外三家詩更為突出;《韓詩》則在東漢前期顯露出勃興的征兆。對比兩漢之際三個歷史時期引用三家詩的奏議文數量,可以發現西漢哀、平時期引用《齊詩》的奏議文篇數為3篇,多于引魯(2篇)、韓詩(1篇)之奏。并且,東漢前期有5篇奏議文引用了《齊詩》,超過引用韓、毛詩的篇數,造成了一種《齊詩》在東漢初期興盛的表象,但實則不然。伏湛、杜林、班彪均是由舊朝進入到東漢政權管理體系之中的,其詩學接受本在西漢末年而非東漢初年。出身于詩學世家的他們,在作于東漢的奏議中引用《齊詩》,恰恰說明的是《齊詩》在西漢末年的傳播與接受狀況較另外三家詩更為突出。同時,西漢末年僅有1篇奏議引用《韓詩》義,而東漢前期卻有3篇。尤其是劉蒼,在《上書諫獵》《上疏歸職》兩篇奏議文中均能熟練運用《韓詩》義。劉蒼皇親國戚的尊貴地位在東漢光武帝、明帝兩朝的輻射力不容小覷。其習尚《韓詩》的標桿作用,似已成為《韓詩》在東漢勃興的征兆和風信。

第三,出現一人可能兼習幾家詩的情況,如劉蒼兼習《韓詩》和《齊詩》。不可否認的是,實際上會出現這樣一種可能性:不專習一家詩說的奏議作者會更多。畢竟,僅有劉蒼一人兼習,是依據現存的文本材料、并在判斷詩家歸屬時采用推測方法的基礎上而呈現的結果。

(二)上行下效與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的影響因素

如前所言,王莽時期歷時18年卻僅有3篇奏議文引用了《詩經》。《全漢文》所輯王莽時期的奏議文,不少為殘篇斷章,難以看出每篇引用典籍的全貌。但以現存文本看,多援引《尚書》《春秋》《禮記》《論語》等,這一現象背后的因由,值得細究。

王莽無疑是這一時期的最高掌權者。檢《全漢文》所輯錄的王莽詔令,所援引的典籍主要為《周易》《尚書》《禮記》《春秋》《周禮》等,征引《詩經》的詔書寥寥。這種對《詩經》的冷遇,與官吏奏議極為巧合地相互應和。而這種上行下效,正是奏議文偏尚引用某一種、幾種典籍和引用數量的重要影響因素。

王莽詔令之引,與他所受的教育有關,與他以周公自居、意圖篡位的政治野心有關。《漢書·王莽傳》載:“受《禮經》,師事沛郡陳參,勤身博學,被服如儒生。事母及寡嫂,養孤兄子,行甚敕備。又外交英俊,內事諸父,曲有禮意。”[20]王莽勤學《禮記》,并以合禮行為獲得了廣泛贊譽。他對《周禮》《禮記》之禮儀典則,可謂運用自如。王莽以周公自居,周公攝政輔成王、成周道,王莽居攝奉孺子、安漢朝,成為他居攝掌權的基本邏輯依據,“周公在漢”是他最深刻的身份標識。《周易》《尚書》可謂恰好契合了這一人設特征,因而成為其詔令之引的重要來源。孔子從周,循周禮,故《春秋》《論語》等多被引,緣由自明。

奏議文是上呈君主的議政文本,在皇權至上的封建政治制度下,臣下依附于統治者而得以獲得進身之階。普通官吏面對最高統治者所表現出的卑弱型人格,使得他們效仿、迎合君主的思想宗尚以及在詔令中的引用偏好,這是他們的心理定勢和行為慣性。況且,君主是奏議的閱讀者,臣子撰寫奏議的目的是讓君主接受己說,借重典籍的目的也是為了增加被接受的可能性和容易度。所引典籍語句作為奏議文作者觀點表達的助推劑,投君主所好以便減少接納阻礙,是自然的且必需的。

當然,奏議文引用何種典籍,必定要受到時代文化風氣的影響,“文變染乎世情,興廢系乎時序”的理論總結具有普遍性。但事實是,政治與文學的關系在古代中國尤為水乳交融,統治者的提倡與推崇,往往由上而下地引發、主導著當時的文學風氣,成為社會熱潮。奏議文作者既受到君王在政治上的影響,又受到君王引領的文學風氣的浸染。可以說,奏議文是否引用《詩經》及引用數量,往往受到君王自上而下的影響。

三、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透露的文學問題

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是一種文學現象。由這一文學現象為切入點,循此路徑挖掘其背后深層的文學問題,是本文重要的目的和歸宿。

總的來說,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問題,涉及到兩種不同的文體:詩與文。所謂的“引詩用詩”,即是將屬于“詩”體的詩句引入到屬于“文”體的奏議文當中,兩種文體的差異轉化為和諧的狀態。再作進一步地思考,這種引用能夠表現出一體和諧,說明《詩經》與奏議文在諸多文體要素上具有直接、緊密的聯系。具體來說,《詩經》的特質和精神內涵,與奏議文具有共通性,是兩漢之際奏議文引詩用詩的深層原理。

第一,《詩經》尤其是《雅》《頌》詩,乃卿大夫所作的政治之歌,多指向天子與國家政事,與奏議文的言說對象與言說內容相同。《雅》《頌》詩表現了對天子的勸誡、引導和頌贊,與奏議文言說的內容區域多有相合之處,奏議文引詩用詩以助己說,可謂得心應手、駕輕就熟。《小雅·十月之交》由災異頻現、天降兇兆之象,怨刺執政者棄賢用惡、貽害國政。李尋《對詔問災異》籍此勸誡漢哀帝面對水出地動、星辰日月失常的災異示警,應當博求英才、閉絕私門,兩者在內容上毫無違和之感。《周頌·清廟》在虔誠雍容的情感氛圍下頌贊文王的光輝美德,表達對文王功績的仰慕之情。劉蒼《世祖廟樂舞議》引用《周頌·清廟》,以真摯肅穆的語調回憶了光武帝中興漢室、廓平四宇的巍巍功德,其對光武帝盛大武功的稱美之情,與《清廟》之詩別無二致。

正《雅》與《頌》詩對于周文王、武王、成王等賢君的德行、功績由衷贊嘆,奏議文作者援引此材料,樹立為當朝君主的品德模范和為君榜樣,作為正向引導;變風變雅之詩對于昏君、佞臣無情諷刺、鞭撻,奏議文作者引用此詩句,警示、勸諫當朝君主以史為鑒,勿要重蹈覆轍,作為反面教材。《漢書·儒林傳》載,王式為昌邑王師,自稱:“臣以《詩》三百五篇朝夕授王,至于忠臣孝子之篇,未嘗不為王反復誦之也;至于危亡失道之君,未嘗不流涕為王深陳之也。臣以三百五篇諫,是以亡諫書。”[21]可見《詩經》篇章、語句,可作奏議;同理,奏議文援引《詩經》語義、成句入文中,亦起到相輔相成的作用。由是,奏議文在言說對象、內容上與《詩經》具有天然的密切聯系。

第二,《詩經》主文而譎諫,與奏議文委婉諷勸的進諫思路相一致。所謂“主文譎諫”,包含了兩方面的含義。首先是語言與文風,語言措辭要有文采,注重形式,文風肅雅端莊。其次是進諫方式,刺上的方式應當委婉含蓄,以積極正向的情感表達為主。奏議文作者皆是博學之士,用語必反復斟酌考究。其借助《詩經》闡發己說,也同時為奏議文增添了文采英華。他們在奏議文中引詩用詩,不但使得奏議文風端莊雅正,而且使得奏議文的語勢更為順暢,氣脈更為流動通達,故漢代奏議文多有文學佳品。同時,臣子與君主之間存在等級地位的差別,委婉諷諫是士人們默認遵循的一條基本原則,展現出了高妙的進諫藝術。

兩漢之際奏議文的作者,大多數是通過溫柔敦厚的言語敘述、逐步引導的方式姿態、積極正面的情感表達,來完成進諫的。即使如鮑宣《上書諫哀帝》這樣的痛心疾首之作,也是如此。這是兩漢之際引詩用詩的奏議文中最為激切直言的進諫。鮑宣直陳哀帝私養外親、獨寵董賢的錯誤行為,任意封賞、所用非人的恣意行徑,淆亂制度、昏于執政卻幻想天說民服的不切實際,可謂是開門見山、直陳君過。但在激切的言語中,我們仍舊發現鮑宣循循善誘、逐步勸說哀帝任用賢臣、屏退奸邪的苦心孤詣。引《曹風·鸤鳩》之詩,明示哀帝應當臣民一體、視之如一,懇切希望哀帝善養百姓、勵精圖治。文風憤而不怒,怨而不頹,于直言中可見鮑宣憂慮政事的高尚情懷。除此之外,其它奏議文多委婉諷諫,于揭露現狀、陳述己見的同時,夾雜有革新現狀的愿望以及對君主的歌功頌德。在王莽時期政治復古的彩色幻想中,臣子的奏議文皆以頌君德、引周說為顯著特征。而在光武帝、明帝時期中興漢朝的蒸蒸氣象中,臣子之奏表現出一派去舊立新、重整乾坤的積極氣魄,呈現出昂揚自信之態。由是,奏議文與《詩經》在進諫方式上具有相同的特質。

第三,《詩經》熱切的政治參與意識和強烈的現實批判精神,與奏議文參政議政的文體功能和憂國憂民的精神屬性相同。《詩》三百篇,無論是出自下層民眾、普通官吏之手,還是上層貴族之作,從言說成康之治、平王東遷、幽王時期百姓流亡的內容中,從贊美抵御外敵、批判任用奸臣、哀憫百姓疾苦的情感表達中,我們無不感受到《詩經》作者對于國家政治的關切。奏議文的文體功能是參政議政,可以說,國家政事與民眾疾苦,就是奏議文的兩大基本主題。

《詩經》與漢代奏議文一樣,都鮮明地表現出對政治的現實批判精神。孔子《論語·陽貨》曰:“《詩》,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邇之事父,遠之事君。”[22]《詩經》興觀群怨的社會作用,伴隨著《詩經》經典化進程而展現出愈來愈強大的影響力。所謂“怨”,歷代對其含義的闡釋,或曰怨刺上政,或曰怨而不怒,無不表明了《詩經》具有批判時政、抨擊現實的精神,其針砭時弊、觀照現實的詩教作用,建構起了中國古代文學與國家時政的牢固紐帶,在包括奏議文在內的古代文學作品中,得到了直接傳承或間接顯現。

兩漢之際奏議文的作者在身份上是國家政治的管理者和國運興衰的見證者,又受到了包括《詩經》在內的眾多典籍的濡染,因而他們滿懷著憂國憂民的使命感,秉持著“文死諫”的精神,自覺分君憂、輔君政、糾君過。天有日蝕,緊接著傅太后崩逝,極大地沖擊了漢哀帝的心靈,孔光以《上書對問日蝕事》予以紓解。奏議文中引《周頌·敬之》《周頌·我將》兩詩之句,諫哀帝應當敬畏天變,進賢良之臣、退貪婪之徒,施惠于百姓,自然會銷禍興福、永葆宗廟,在分君之憂的同時也為哀帝指出了一條成為賢君之路。五廟而迭毀,親盡而宜毀,眾臣認為世宗孝武皇帝廟應毀。劉歆則上《孝武廟不毀議》之奏,援引《召伯·甘棠》之詩,由思召伯而不伐其樹的歷史借鑒,力排眾議,建議不毀武帝宗廟。以有理有據的奏議文字,統一意見,為哀帝所采納,順利轉化為國家政令。東漢明帝于盛春農忙時節外出游獵,誤農時、廢民力。劉蒼及時上呈《上書諫獵》指明君過,在徐緩不疾的語言表述中,引《大雅·抑》之句,勸導明帝樹立君德、約束己行,成為民眾的榜樣和標準。兩漢之際奏議文的作者既有重臣貴戚,也有普通官吏,作為廟堂之臣,在他們深層的思維觀念中,是憂國憂民的精神在為其提供著動力和底氣,支撐強化著他們借助奏議文參與國事、輔弼朝政的行為舉動。由是,奏議文在精神屬性上與《詩經》具有共同的內涵。

總之,在兩漢之際三個歷史時期更迭的背景下,文學生態也在發生著新的變化。在經學興盛的時代文化氛圍中,《詩經》的傳播與接受狀況是兩漢之際文學發展的重要縮影。奏議文作為載錄兩漢之際包括政治、歷史、文化在內的社會情況的可信文本,其引詩用詩的特點和所反映出的相關詩經學史與文學問題,對于理解這一社會轉型期的文學發展、衍化,文化思潮的動向、流變,具有重要的學術史意義。

注釋:

①褚斌杰《中國古代文體概論》專設“公牘文”一節,認為“公牘文,指古代朝廷、官府通常使用的公事文,亦簡稱‘公文’。公文,一般可分為上行公文與下行公文兩大類。”他將章、奏、表、議、疏、啟、剳子、弾事等不同的體類和名稱歸為“奏議”類,總稱臣下給帝王的上書。見《中國古代文體概論》(增訂本),北京大學出版社,1990年版。

②杜林在此奏中認為,連年大雨、陰陽失所,乃侵陵之兆,勸諫劉秀留意災異示警,徙張步降兵。董仲舒《春秋繁露·必仁且知篇》曰:“天地之物有不常之變者,謂之異,小者謂之災。災,常先至而異乃隨之。災者,天之遣也。異者,天之威也。遣之而不知,乃畏之以威。《詩》云:‘畏天之威’,殆此謂也。”詳審其文意可得,董仲舒與杜林對該句的闡釋是相同的,故此奏議文所引用的詩句,當為《齊詩》。

③《詩三家義集疏》載《韓詩》說曰:“昔者周道之盛,召伯在朝,有司請營召以居。召伯曰:‘嗟!以吾一身而勞百姓,此非吾先君文王之志也。’于是出而就烝庶于阡陌隴畝之間,而聽斷焉。召伯暴處遠野,廬于樹下,百姓大悅,耕桑者倍力以勸。”《韓詩》說的不愿叨擾百姓、聽民斷而“暴處遠野,廬于樹下”、百姓勤于耕桑這三個信息點,與劉蒼此奏的意義相合。但《齊詩》說也有一定的意義關聯性。見王先謙《詩三家義集疏》,中華書局,1987年版,第8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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