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娟
黨的十八大以來,出版業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全面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宣傳工作的重要思想和關于出版工作的重要論述,積極適應全媒體時代發展大勢,以高質量發展為主題,堅持一體化發展方向,逐步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不斷開拓并鞏固壯大數字時代網上出版主陣地。[1]十年來,數字出版產業蓬勃發展,已經成為“出版業高質量發展的新引擎,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新陣地,人民群眾精神文化生活的新家園”[2]。但在數字出版產業規模不斷擴大的同時,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隊伍建設仍然比較薄弱,成為制約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重要因素之一。
2020年9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提出要“大力培養全媒體人才,實行更加積極、開放、有效的人才引進政策,提高主流媒體人才吸引力和競爭力”,要“優化人才隊伍結構,把更多熟悉新媒體的中青年優秀人才充實到關鍵崗位,充分釋放人才活力”[3]。2021年3月發布的“十四五”規劃則明確要“實施出版融合發展工程”。可見,促進出版深度融合發展、進一步推進新聞出版業數字化轉型升級是“十四五”期間的工作重點。因此有必要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以來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隊伍建設的現狀和存在的問題進行研究,并提出針對性強的解決方案,為新階段新征程上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隊伍建設作出貢獻。
2014年4月,國家新聞出版廣電總局、財政部聯合發布《關于推動新聞出版業數字化轉型升級的指導意見》,明確要求“支持、鼓勵高校設立專業課程,聯合研究機構,培養面向出版企業數字化轉型升級的專業人才,定向輸送出版與科技專業知識相融合的基礎性人才。支持相關技術企業與高校、研究機構聯合開展數字出版業務高級人才培養。支持、鼓勵技術企業提供技術支撐,參與高校、研究機構的高級人才培養計劃,開展面向出版企業在崗高級數字出版人才的培養”[4]。這成為新時代出版主管部門指導數字出版人才隊伍建設的主要方針。在前述指導意見和各種配套措施的引導下,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隊伍建設取得了一定成就,規模效應初步顯現。中國人民大學中國就業研究所發布的《數字文化產業就業研究報告(2020)》顯示,數字文化產業中游戲、電競、直播和網絡文學這4個典型領域總就業人數約3000萬人,其中,全職就業約為1145萬人,與數字出版密切相關的從業人員超過100萬人[5]。另據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副秘書長李弘測算,數字編輯類從業人員數量應該在80萬到150萬之間[6]。從業人員數量的急劇攀升造就了一支年輕的從業人員隊伍。出版融合發展從業人員年齡大多集中在25歲至35歲之間,多數具有碩士及以上學歷,高學歷、年輕化、知識結構新等趨勢明顯。
現階段,出版融合發展從業人員大多在體制外。從職稱結構來看,無職稱的較多,其次是擁有初級職稱和中級職稱,擁有高級職稱的從業人員最少;從專業背景來看,計算機相關專業的出版融合從業人員并不多,大多有其他學科的專業背景,來自傳統編輯轉崗的出版融合從業人員也不多。雖然自2015年起全國出版專業技術人員職業資格考試(簡稱“全國出版職業資格考試”)中增加了數字出版考核的內容比重,并設置了供從事出版融合工作的考生作答的選答題,但實際報名并參加考試的出版融合從業人員并不多,這與全國出版專業資格考試辦公室開展的考生數據分析結果吻合。此外,經過近十年的發展,目前出版單位引進出版融合發展人才主要通過社會招聘、自有員工培訓、引進相關專業畢業生、引進留學人才等途徑。培養出版融合人才的方式主要有內部定期培訓、員工自覺學習、外派學習、出國學習等。各單位對人才的激勵方式主要有精神激勵、薪酬激勵、股權激勵等。綜上所述,目前出版單位引進、培養、激勵出版融合從業人員的途徑較多,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隊伍的建設。
在國家推動出版業深度融合發展的背景下,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隊伍建設取得了一定成就,但也存在一些問題,概括起來主要有幾個方面。
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隊伍建設存在的不平衡現象總結起來主要有以下四個方面。一是從事出版融合發展工作的人員數量較少。數字出版從業人員絕大多數集中在數字教育、數字閱讀、網絡游戲、動漫、音樂等數字出版產值增長較快的領域,從事出版融合發展業務的人才數量相對較少。這是因為傳統出版單位中的數字出版業務規模尚小,能成為支柱型經濟來源的不多,轉型升級的壓力依然巨大,一定程度上對資源投入和人力投入形成掣肘[7]32。二是出版單位間融合發展復合型人才的分布和流向呈現兩極分化的態勢。隨著數字化轉型升級的深入推進,一些出版單位轉型決心堅定、方向明確、新業務初具規模,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俱佳,成為業內出版融合發展“典范型”單位;也有一些“觀望待發型”出版單位,觀念陳舊、動作遲緩、成效甚微。前者和后者差距越來越大,出版融合發展正呈現“強者恒強”趨勢[7]32,人才由此多向“強者”流動。三是區域的發展不平衡導致的人才單向流動的趨勢愈來愈明顯。積聚豐富傳統出版資源的地區,數字化轉型升級業績也相對突出,隨著信息、技術、資金等關鍵要素資源向經濟發達地區聚集,區域間人才發展不均衡態勢進一步加劇[7]32。四是部分出版單位的融合發展人才隊伍存在結構性不足的問題。例如,在一些市場化程度較高的出版社、期刊社,部分出版融合發展從業人員技術水平高、業務能力強,但基本的編輯能力有所欠缺,較大程度上影響了出版融合產品的質量。
2014年10月發布的《深化新聞出版體制改革實施方案》提出要“完善包括新聞網站和網絡出版單位相關人員在內的專業技術人員職業資格制度”[8],將包括出版融合發展人才在內的全媒體人才納入職業資格管理是國家的預期目標。但前面提到過,實際報名并參加全國出版職業資格考試的出版融合從業人員并不多。造成這個現象的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現有全國出版職業資格考試主要是面向國有出版單位從業人員的,大量實際從業的非國有出版單位人員不能報考,這是造成出版融合從業人員大多沒有被納入職業資格管理的主要原因;二是包括出版融合從業人員在內的廣大數字出版從業人員在實際工作中需要熟練掌握的業務內容與傳統出版編輯差異較大,雖然現行的全國出版職業資格考試有配套的《數字出版基礎》教材,并設有供數字出版從業人員作答的選答題,但目前仍是一份試卷,適合數字出版從業人員的題量和題型有限,因此這部分人員參加目前統一考試的效果不太理想。
近十年來出版融合發展人才培養與業界需求的錯位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首先,現階段高校培養出來的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體量較小,遠遠不能滿足日益增長的業界用人需求。據統計,“我國共有55所高校開設了編輯出版學本科專業,19所高校開設了數字出版本科專業,28所高校開設了出版碩士專業,27所高校開設了與出版相關的碩士研究生方向或專業”[9]。出版專業高等教育雖然有了一定的基礎,但與蓬勃發展的業界需求還存在不小的差距,復合型的出版融合發展人才更是稀缺。其次,出版融合發展人才培養脫離實際的問題比較突出。目前高校培養的出版融合發展人才主要有兩類:人文社科類專業比較強的高校培養的復合型人才側重信息內容而輕技術手段;理工類專業比較強的高校培養的復合型人才側重技術手段而輕信息內容。且不論是哪一種方向,學生學到的多為課本上的理論知識,缺乏實踐經驗,畢業工作后難以快速適應和匹配崗位的需求。這有兩個原因:一是部分教師理論知識功底很深,但缺乏一線從業經驗,知識結構得不到及時更新,難以在課堂教學環節中與時俱進地普及出版融合發展信息;二是課程結構設置不太合理,部分高校數字出版專業雖然已經開設了與實際工作場景切合度、匹配度較高的課程,但這些課程在學生必修的學分中所占比例較小,絕大多數仍以傳統課程為主,達不到培養復合型出版融合發展人才的要求。
出版單位普遍反映,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隊伍流動性大,更迭率較高。具體來講,編輯崗位人員流動相對較小,運營崗位流動相對較大,人員更替較為頻繁,且組織結構相對不穩定。出版融合發展人才隊伍流動大是很多單位面臨的一個困境,直接影響和制約了其出版融合業務的可持續發展。目前出版融合人才流動存在以下兩個現象。一是轉制為企業的出版單位的部分融合發展人才向事業單位流動。經過多年的深化改革,雖然絕大多數國有出版單位已經轉制為企業,但相應的人才管理制度仍然與市場化程度較高企業的人力資源管理方式差距較大。事業、企業的退休保障存在較大的差異,導致部分年紀稍大的骨干融合發展人才從企業向事業回流,這一點在部分高校出版社、期刊社(如高校學報)尤為突出。二是稀缺的高層次出版融合發展人才向行業外流動。造成人才外流的主要原因是待遇問題。大部分已經轉制的出版單位,其經濟效益、人才待遇等諸方面與其他行業的企業相比差距較大,一些具備核心競爭力的出版融合發展人才因此向“待遇高地”轉移。
2016年4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指出,“人才是第一資源”。強調“要把我們的事業發展好,就要聚天下英才而用之”,“沒有一支優秀的人才隊伍,沒有人才創造力迸發、活力涌流,是難以成功的。念好了人才經,才能事半功倍”[10]208-209。黨的十九大將“人才戰略”作為新時代必須堅持的七大戰略之一,提出“人才是實現民族振興、贏得國際競爭主動的戰略資源”。2022年是“十四五”開局之年,在全黨全國人民喜迎黨的二十大之際,出版行業要圍繞立足新發展階段、貫徹新發展理念、構建新發展格局,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守正創新,為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鍛造一支政治素質過硬、業務能力超強的人才隊伍。
2013年8月,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上提出“兩個鞏固”的重要論述,強調“宣傳思想工作就是要鞏固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的指導地位,鞏固全黨全國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10]14-15。“所有宣傳思想部門和單位,所有宣傳思想戰線上的黨員、干部都要旗幟鮮明堅持黨性原則”[10]14-15,要求“各級各類傳播渠道都要堅持黨的領導。牢記守土有責、守土負責、守土盡責,加大管理力度、提高管理水平,確保所屬宣傳思想文化陣地堅持正確導向”[10]14-18。意識形態關乎旗幟、關乎道路、關乎國家政治安全。近幾年來,西方針對我國的意識形態攻擊比比皆是,疫情期間尤為如此,我們面臨來自國際國內的巨大壓力挑戰。習近平總書記要求宣傳思想戰線加強“對意識形態陣地管理,落實誰主管誰主辦誰管理和屬地管理,防止給錯誤思想觀點傳播提供渠道”[11]。出版融合發展需要大量的新媒體新技術,需要大量使用互聯網,這恰恰是意識形態工作的前沿陣地。要確保出版融合產品內容輿論導向正確,就必須堅持黨的領導,堅持黨性原則,選拔堅決同黨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堅決維護中央權威[10]15的出版融合發展人才充實隊伍。在日常工作中,出版融合發展人才必須深刻領悟“兩個確立”的決定性意義,增強“四個意識”,堅定“四個自信”,做到“兩個維護”,堅持解放思想、實事求是、守正創新,按照高舉旗幟、圍繞大局、服務人民、改革創新的總要求,增強政治意識、大局意識、責任意識,深刻理解和把握新時代出版工作的政治導向和使命任務,熟練掌握規范出版活動的相關法律法規,增強把關能力和鑒別能力,從而弘揚主旋律,傳播正能量,提高出版物的宣傳引導水平,守好出版陣地。
2016年3月21日,中共中央印發的《關于深化人才發展體制機制改革的意見》全文公布。習近平總書記作出重要指示,要求“著力破除體制機制障礙,向用人主體放權,為人才松綁,讓人才創新創造活力充分迸發,使各方面人才各得其所、盡展其長”[11]。2021年1月,出版行政管理部門積極落實總書記的指示精神,與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聯合發布《關于深化出版專業技術人員職稱制度改革的指導意見》,要求“建立科學公正的評價體系和評審機制,鼓勵出版專業技術人員深耕專業,讓作出貢獻的人才有成就感和獲得感”[12]。2021年底印發《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進一步提出要“健全以創新能力、質量、實效、貢獻為導向的出版人才評價體系,對緊缺的特殊人才實施特殊政策,構建充分體現知識、技術等創新要素價值的激勵機制,鼓勵在人才引進、績效考核等方面加大對出版融合發展業務的支持力度”[13]。具體而言,在政府層面,2022年將啟動出版融合發展優秀人才遴選培養計劃,重點遴選培養一批思想政治素質過硬、創新創造能力突出、引領發展表現出色的出版融合發展復合型人才[1]。在行業層面,可考慮借鑒職業經理人制度,通過市場化選聘人才的辦法,逐步實施出版融合發展重大項目首席專家制度。此外,建議與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門協商,在出版融合發展重點人才的引進和晉升方面,以及人才退休后的社會保障體系等方面打通制度關隘,將其納入中央或地方人力資源社會保障部門承認的人才評定序列及社會保障體系,從根本上解決人才發展的后顧之憂。
《關于深化出版專業技術人員職稱制度改革的指導意見》提出,在健全評審制度方面,鼓勵“積極吸收從事融合出版、版權運營等業務的優秀資深人員和專家學者參加”[12];在暢通評價渠道方面,要求“進一步打破戶籍、地域、身份等制約,暢通各類出版專業技術人員職稱申報渠道”[12]。明確“從事與出版物策劃、數字出版相關的非公有制經濟組織、社會組織的出版專業技術人員可按屬地原則參加考試或評審”[12]。《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進一步要求“暢通數字出版從業人員職業資格考試渠道,健全完善繼續教育培訓和職稱評定的長效機制”[13]。可見,將出版融合發展人才納入職業資格管理是新時代加強出版工作的重要舉措,相關的職稱制度改革也已經提上日程,接下來就是細化和完善具體的路線圖。在準入制度方面,建議面向出版融合從業人員的職業資格考試仍然在全國出版資格考試的框架之內進行,但可改變現有的在一份試卷內設選答題的模式,單獨出一份面向包括出版融合從業人員在內的廣大數字出版從業人員的試卷。這樣既保證了公平公正,也能解決各自實際業務操作方面差異較大的問題。此種方式不涉及現有的考試制度層面的變化,可以較快推進。在登記注冊管理方面,建議逐步探索實施全行業性的出版專業技術人員登記注冊管理制度,做到包括出版融合發展人才在內的所有從業人員,尤其是非國有出版單位的從業人員職業資格管理全覆蓋,推進和完善出版全行業人才隊伍建設的專業化和職業化進程。
2022年4月,中央宣傳部印發《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要求“夯實人才培養基礎”,“發揮高校人才培養重要作用,在出版學科建設中加強融合發展理論與實踐人才培養,支持重點高校與出版單位、數字出版企業等合作培養急需緊缺人才”[14]。《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提出,要“加強創新型、應用型、復合型人才培養”[13]。業界對數字出版人才的需求具有鮮明的層次性,高校數字出版專業人才應結合人才定位分不同層次培養[15]。高校應該根據自身客觀條件,創新人才培養理念,明確職業崗位定位和培養目標,創新出版融合人才培養模式,以此對應細分的崗位需求。除了培養專門崗位人才,高校也要為業界培養一批知識廣博、學養深厚,既了解多種專業領域知識,又掌握各種媒介技術,同時還熟悉各類出版產品業務流程的數字出版通才。建議高校緊跟出版深度融合發展步伐,在培養模式和課程設置上與時俱進、有所突破,調動學生自主學習的熱情,實現教學相長。具體而言,對于專科階段的人才培養,建議要結合生源結構將人才培養目標設定在技術加工層面,在培養過程中著重加強培養學生熟練運用各種數字出版軟件實現文字錄入、圖像處理、排版制作及對信息內容進行數字化和結構化處理等工作的能力[16]。在出版融合發展工作中,這類擅長實務操作的技術型人才非常稀缺,需求量很大。對于本科階段的人才培養,建議要以培養學生的創新思維為目標,大幅度增加全媒體出版內容管理、營銷等方面內容,適度增開出版融合發展領域前沿課程。對于研究生階段的人才培養,建議在確保學生系統學習數字出版相關理論知識的前提下,探索定制型的差異化人才培養模式,以滿足行業對高端人才的需求。
習近平總書記在網絡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談會上強調,“引進人才力度要進一步加大”,要求“抓緊調研,制定吸引人才、培養人才、留住人才的辦法”,“營造寬松環境,提供廣闊平臺”,“在人才流動上要打破體制界限,讓人才能夠在政府、企業、智庫間實現有序順暢流動。國外那種‘旋轉門’制度的優點,我們也可以借鑒”。[10]209-210《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簡稱《意見》)強調要“實行更加積極、開放、有效的人才引進政策”,“充分釋放人才活力”。[3]習近平總書記的指示和上述《意見》為出版融合發展人才的合理流動提供了根本遵循、指明了前進方向。前述《關于深化出版專業技術人員職稱制度改革的指導意見》提到對主要從事融合出版工作的人員,“進一步打破戶籍、地域、身份等制約”,“支持鼓勵其參加考試或評審”。有鑒于此,首先建議今后在初級中級職稱統一考試、高級職稱統一評審的前提下,出版主管部門通過全國職業資格統一管理等措施解決國有出版單位與民營出版公司之間、傳統出版單位與各類新興媒體之間出版融合發展人才相對封閉等問題,推動全行業從業人員的專業化和職業化進程,實現杰出人才雙向流動。可嘗試采取類似“掛職”交流等方式,創造機會鼓勵出版融合發展人才互相學習,達到“雙贏”。其次,建議進一步通過創新獎勵政策、完善薪酬體系等方式留住出版融合發展人才并吸引有志于從事出版融合發展工作的業外優秀人才,完善體制內外、行業內外人才的市場交流機制。最后,在國家倡導智庫建設的大背景下,政府、研究機構和各用人單位可聯合探索建設出版融合發展的行業智庫,培養造就一批致力于推動出版深入融合發展的高精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