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罡輝
(中山大學圖書館,廣東珠海 519082)
提及目錄學時,大多停留在傳統目錄學認知范疇。而且,該課程刻意區別古今中外目錄學之別,實則進一步禁錮了目錄學自身發展,給學習者留下的印象就是指向治理古典文獻的學問。對于圖書館機構而言,目錄學是很重要的知識課程,不能單純指向傳統文獻的整理。如果我們追尋不到書目工作的根,也就找不到圖書館工作的本質。若遠離書目工作,雜亂叢生的學科服務(科技查新)、閱讀推廣活動再怎么活躍,都是虛幻的繁榮,終將會孕育出越來越多的偽難題。近年來,教育部發出勞動教育的指導綱要后,高校圖書館場景的勞動教育與目錄學之間,可機緣巧合的打開彼此的壁壘,讓兩者之間產生有機的互助及互補。為了說明這一新型伙伴關系,先自我審視淡化目錄學教育后的工作亂象,再從實踐案例說明,強化基于目錄學的勞動教育培訓會給圖書館場景的勞動教育注入真實的力量源泉,有了科學、專業化的勞動教育后,又會以反哺方式給書目工作帶來更多的實踐思考,促進目錄學的發展,促進全民閱讀。
圖書館不乏非圖書館學專業出身的館員。尤其是當前如火如荼開展閱讀推廣、學科服務(科技查新)的聲勢中,補充非圖書館學專業的館員被認為在一定程度上可彌補圖書館學專業生源缺乏學科背景的缺陷,也是當下新潮流。并且曾有一段時間掀起過“去專業化、去職業化”的呼聲[1],圖書館是否需要專業化帶來很多雜音。多年實踐來看,弱化目錄學教育,遠離圖書館專業化,并非更有利于圖書館的發展。舉例如下:
學科采訪環節,某雙一流大學圖書館的學科館員會購買諸如《繁花似錦的春天》《高鐵出發了》等兒童繪本。以及購買諸如《智慧課堂與小學語文教學探究》的小學教育階段的圖書。這些書籍充斥在館藏書目記錄,明顯不符合實際閱讀群體,有悖于館藏發展政策。學科服務查新環節,隨著專業的細化、細分,學科館員要形成所謂的學科背景優勢,明顯有難度。從全國第四輪學科評估來看,共有513個單位的7449個學科參評[2],可見,專業設置愈來愈多。縱使是雙一流大學的學科館員也沒辦法理解眾多的學科術語,但是,他們卻已經在多學科、多領域開展科技查新任務,提供查新證明。熱鬧的表象下,難免會有潛藏的供需雙方都心照不宣的“默契”。圖書館學專業館員固然不能包打天下的為不同學科讀者提供眾多科研項目的查新證明,但是,引進來的有學科背景的館員,若本著實事求是,也會面臨同樣的難題,稍有責任感也會自感力不從心。某些同行也提到,“當遇到與自身專業背景不同的查新項目時,查新員只能依靠經驗選取檢索詞和構建檢索策略來完成查新報告,難以全面深入理解課題技術要點,進而影響查新報告質量。”[3]。長遠來看,圖書館機構需要壓縮其他業務部門的人力資源配置,而專門為這一項業務去組建龐大的學科查新隊伍?
圖書流通業務環節,為了追求學科服務的特色,也會引發一些令人唏噓的排架法。例如,個別圖書館創新小語種讀物的排架法,將實物圖書專門開設德語、法語、俄語、世界語等等讀物的專列排架順序。個別圖書即使是中文文本語言去介紹某一種語言的概況、發展,但只要書名冠有“某某語”的字樣,就列入“某某語”的隊列中去排架。這種遠離中國圖書館分類法的排架法有無創新性?實用性?自行想當然地構建新排架法,往往只是打著學科服務旗號作為遮羞布,掩飾未了解、研透《中國圖書館分類法》。圖書館界大力發展全民閱讀活動時,個別高校圖書館把精力用在個別主題圖書的推薦上,定時定量地在微信客戶端,以公眾號形式發布值得一讀的某主題圖書推文。推文下端還莊重、認真的注明類似一審、二審、終審的字樣,形式是嚴謹的,但閱者寥寥。館員在閱讀推廣的職責驅動下,也更傾向于謀求薦書推文的點擊率。或者,為了謀求形成個別閱讀活動的影響力,把注意力都用在所謂的活動創新上。求點擊,求點贊,求創新,成為了個人及機構的小奮斗目標。
由于舍本逐末的開展新潮流業務,一些圖書館的書目數據質量逐日頹廢也得不到重視。例如《劍橋英語青少版》著錄正題名時,不用其固有的中文名,改用《English in mind》為正題名。如《張富清傳》被著錄成《張福清傳》;《繞來繞去的向量法》被著錄為《染來繞去的向量法》。圖書著者的名字中,“丐與丏”混用。國外出版的讀物,有時也把廣告部分當做正文來著錄等等這些問題,都看似為無足輕重的瑕疵,但實則是目錄實踐活動沒得到重視的表現。弱化目錄建構的同時,也一并忽視其作用。例如,書庫文獻的保存與利用過程,館藏書目記錄往往不被書庫館員掌握,書庫館員跟普通讀者一樣,只有檢索到某一冊圖書“有或無”的權限。沒有權限或職責去獲取MARC數據,開展基于書目記錄的日常維護及館藏結構分析。同時,書庫的實體圖書是否能整體有序化的滿足不特定讀者的檢索及借閱需求,已被置之腦后。也即館藏是否布局混亂,目錄指向的實體圖書是否還在書架上,成為了末端事項。
前面提到的種種怪象,都是近年來弱化書目數據工作的圖書館會發生的常見現象。而且,為了強化管理,有的館還不斷的新設各種工作量的統計。每周、每月、每季度都在忙碌,都在尋找創新事項,都在填寫各種統計表格。衍生出的各種五花八門的統計項目,是因圖書館自動化系統自帶的統計項目都滿足不了日常業務的基本統計需求?實則又不是,往往是還沒熟練掌握自動化系統、MARC數據的前提下,就開辟各種統計項目。
形式是超負荷了,但讀者的滿意度是否有提升?閱讀量是否有質變?讀者是否會真心贊美各種創新?答案是未必。再舉一個簡單案例,某高校館為了促進閱讀,在實體館外設置了多個小站點的書柜,存放預約圖書、專題圖書。自我總結時,生硬地提升了借閱量。但是有些教師類型的讀者就尖銳的提出,他們來圖書館借還書,還要琢磨是來圖書館的主體建筑實體,還是去尋找館外的某個小書柜。著實不方便他們,但這些負面聲音卻人為忽略了。大興學科服務,開展檢索證明、科技查新,鼓吹閱讀推廣的活動創新,力求季度總結、年終總結,有亮點、創新點時,其實可借鑒互聯網金融的網貸業務,當人們沒有洞穿金融活動的本質,又十分期待金融活動能普遍創新,能給中小企業注入巨額資金,難免走火入魔,去轟轟烈烈的推出各種發展報告、發展政策、創立五花八門的新術語、新行業法規,成立各種科研項目,出版眾多書籍、學術文章,但最終還是以“偽創新”去最后書寫總結、收場[4][5]。也可反思2000年前后,圖書館界曾興起一種興建特色數據庫的潮流,但退潮之后,不維護不共享不生長的特色庫都普遍成了“死鏈接”[6]。圖書館工作的本質本該就是書目記錄整理工作。如果遠離了這個本質去謀求各種創新、延伸各種業務活動,不去客觀看待業務規律,發現并承認特定的本質規律,片面的推出大躍進形式的創新,實際上是人力資源的浪費,也不能最大化的活化文獻資源利用率。
圍繞書目記錄的整理、維護工作,本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去注入,才能讓非特定的讀者依據書目記錄快速找到所需求的讀物。撇開這項本質工作,片面的將某一小撮的圖書顛來倒去的推介,形同書商在促銷賣點圖書,非特定讀者進館后,他所需要的圖書找不到,拒借率居高不下,又怎么會認同圖書館在正兒八經的促進閱讀?書目記錄整理工作未獲得根本性的重視時,館員面對讀者提出的書難找問題,即使會意識到這是一個障礙,但解決問題的次序上,依然還是優先于發展所謂的學科服務,營銷各種閱讀推廣活動,推廣各種檢索查新、查證服務,甚至意圖以信息素養教學的名義嵌入到各個專業學科教學中。而從業人員缺乏對書目記錄整理工作的忠誠、熱愛。其實,是跟目錄學教育萎縮相形相隨。圖書館的對外服務工作如果是建立在書目記錄建構、整理被漠視的基礎上,怎么能從根本上改進圖書館業務,煥發促進閱讀提升的真活力?努力的方向,沒有正確的邏輯起點,再負荷前行本質上都是低效的,館員的能力邊界范圍也會稀里糊涂放大、夸大。
2018年起,筆者開始探索使用大批量學生助理來協助工作的勞動教育實踐。應聘而來的學生來自不同的學院(專業),年級(本科及研究生)。數量上高達150位以上。前文提過,圖書館的工作環境是館員群體自身的學科背景五花八門,入館工作的門檻一般沒有專業化要求。圖書館機構需要什么樣的核心知識背景就沒有統一的答案。面向參與協助的學生群體,怎么引導他們認同圖書館需要專門的知識?怎么輔助他們尋找工作的意義及成就感?也就會有不同的見解。館員不清楚工作的本質,使用學生助理時,一般也是難以點燃學生助理的工作熱情,大概率的做法就是將學生助理當做工具人、機械人來使用。例如,僅要求輔助完成圖書的搬運、上下架工作,或者給予自習方式看守閱覽室。據早年的觀察,有的學生助理(還是優秀學生助理代表)從大學一年級起始上崗,一直工作到大學四年級,即將畢業了。筆者問他,索取號上的字母及數字組合,代表什么知識內容?分類號是館內自編的還是圖書館行業共同使用的?用條碼槍掃的“條形碼”,是否可重復?均一臉茫然。
是否需要賦予學生助理的專業化崗前、崗中培訓,在館員同事之間也存在爭議。有的認為沒有知識性內容可傳授,膚淺的業務工作而已。有的則認為學生助理就是來從事簡單的體力勞動即可。2020年7月,教育部出臺了關于印發《大中小學勞動教育指導綱要(試行)》的通知后,在培養學生獲得勞動素養,習得熱愛勞動習慣的教育綱要感召下,才逐步打消了開展專業化勞動教育的疑慮。不能“勞而不教”的觀點,才逐漸為館員同事認可。但認同需要勞動教育后,教什么內容又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在工作實踐過程,筆者認為目錄工作才是最核心的,也是圖書館工作的本質。因此,開展勞動教育時,有目的的往這個方向引導。例如,讓參加勞動的學生助理思考一個問題:為何習近平書記說道,共享發展是一門大學問[7],從圖書館的業務角度去思考、回答。輔導回答的方式是,讓學生助理嘗試給圖書制作目錄卡片(或MARC數據),了解書目資源共享的烏托邦精神[8],理解圖書館界在習主席關注共享問題之前,就已經在這個方向努力了數十年。再如,讓學生助理定期了解何為正版偽書,何為違反出版管理條例的圖書,何為經典閱讀的書籍[9]。輔助理解的方式是,講述圖書館的業務開展,都是圍繞書目數據去整理、揭示,例如,在梁啟超首次舉辦圖書館時,他就開始注重藏書內容良莠、真偽問題的揭示,他認為“偽書不辨,遺禍無盡,做學問更加荒誕”[10]。
當學生助理在勞動過程還通過討論方式,了解圖書館館藏目錄檢索與互聯網搜索引擎的區別,了解圖書館員的職業生涯,了解圖書館為何被稱為人間天堂等等問題之后,學生助理才能透過表面的簡單,去深刻認識簡單工作中蘊含的偉大夢想。才會更有興致的自我培育工匠精神,配合館員對他們的引導,接受批評時也會更謙虛認同。有勞有教下,日漸塑造、強化一種基于勞動教育的師生關系。
從目錄學的精髓來看,非常強調“辨章學術,考鏡源流”,當我們面對當代圖書館的書目數據整理工作時,也要繼承傳統目錄工作者的治學態度、執業精神,認認真真的著錄好每一冊圖書,發現書目記載有誤的,要及時更正。當目錄工作啟用計算機、互聯網等技術手段后,則進一步發揮出書目數據在共享方面的跨民族、跨國界的新作用。我們需要借助完善書目數據,實現書目數據的共享、交換,使得有需求的讀者能檢索到他們所需要的圖書,找到他們所需要的文獻。這項使命本身也就是起到了閱讀推廣的作用。但是,近年來在實踐中,一邊是讀者常常抱怨檢索不到,找不到館藏,一邊是館員在自我陶醉的發送微信端的推文,或者“全民大煉鋼”方式搞閱讀推廣運動。矛盾的問題根源就是,漠視目錄學的教育,在閱讀促進方面走形式主義的實踐路線。
如果勞動教育中,不引入目錄學知識,作為館員最親近的讀者群體(學生助理)也無法理解圖書館圍繞書目數據開展基礎業務工作的意義。甚至會認為出版行業與圖書館行業都在雷同的開展閱讀促進活動。反之,學生助理則由目錄學這把鑰匙,去開啟理解館員的工作雖平凡卻對社會發展具有重要性的大門。當學生助理自覺地扮演起工作的小主人角色,真正成為圖書館員的小幫手,在有勞有教的模式下,可以正確書寫自己的工作履歷、工作成績時,圖書館場景的勞動教育應該就可宣告是有益的實踐。經過四年以上的引入目錄學的勞動教育試驗后,學生助理的面貌發生了變革,館員的輔助育人職能得到了發揮,因此筆者更加深信目錄學的重要性。
目錄學是一門實踐性比較強的學科,在圖書館場景的勞動教育中,引入目錄學知識可充分發揮勞動價值認知的引領作用。例如,借助目錄學的宣傳、普及可讓參與圖書館勞動教育的高校學生群體了解圖書館,深刻認識圖書館的書目數據作用。但是,從相關的學術論文來看,目錄學教育及研究卻差強人意,多年來已經被弱化,課程設置上也從圖書館學的核心課程淪落為選修課[11]。這種教育模式培養出來的圖書館學專業館員,要寄希望于其能重視書目數據的整理工作,重視書目資源的挖掘及發揮,就成了一個問號。
近年來,曾被弱化的勞動教育已被有識之士提到重要的位置,但整體而言,又還是在摸索階段[12][13]。例如,自2020年秋季學期以來,個別雙一流大學的院系開始抓勞動教育,但培養方式多為簡單化、形式主義的。往往是不了解圖書館的中國圖書館分類法,內心不認可圖書館工作是一門專業性活動,就匆匆趕赴到圖書館參加勞動實踐,工作一天就宣稱體驗了勞動,獲得了勞動教育。勞動興趣都沒點燃就結束了。有時,還是幫倒忙,把圖書分錯類別,上錯架,越幫越忙。這種敷衍態度,實際上也是沒有深刻認識到勞動教育的重要意義。在我們的社會主義國家,開展勞動教育,就是要讓我們的學生認識到勞動是很光榮的事,任何具有投機鉆營,厭勞好逸品性的學生,即使接受了高等教育,也容易走上歪門邪道,因此勞動教育納入教育過程具有很重要的現實意義[14]。但在摸索過程中,勞動教育還容易處于教育體系的邊緣位置。
如果勞動教育發生在圖書館場景,圖書館人就要回避“有勞無教”,避免讓勞動虛無化,游戲化,這既傷害了勞動教育,浪費了教育時間,也進一步玷污了圖書館的勞動價值。圖書館人在介入勞動教育時,就要讓學生認識到圖書館的勞動是需要認真付出的,勞動本身是可以體驗到勞動價值、存在感、成就感的。即使勞動教育是沒有專門課程、專門知識點,沒有具體的量化任務,考核指標。但圖書館人也應該杜絕形式主義的勞動教育發生在圖書館。高校圖書館人也應該認識到圖書館場景的勞動教育是一片有待開發的凈土,要形成主導權,讓參與勞動教育的學生群體認識書目數據、認識目錄工作、了解目錄學,促使學生群體到館勞動時,有內在的自主性,將體力活動與腦力活動結合起立,創造性的付出,在接受必要的勞動培訓過程中,形成勞動教育觀,讓勞動教育塑造出新的價值取向。
高校圖書館人主導圖書館場景的勞動教育,也是發揮自身的輔助育人職能。從這個角度出發后,就會自覺地倒逼反思,圖書館的核心業務是什么?工作本質是什么?以勞動教育的引路人角色前行時,就不會拘泥于傳統目錄學與西方目錄學的區別,而是立足當下,面向未來,思考目錄工作的最高境界。這種以身作則的勞動教育育人模式,還可以糾正一些“偽創新”活動。因為學生與館員的互動,也是讀者角色的群體與館員互動,是館員與最近距離的讀者互動,學生參與正確的、科學的勞動教育,就可促進學生與館員一起打開目錄工作實踐的創新大門,這也可謂之是用科學的勞動教育去反哺目錄學的發展。從長遠來看,通過勞動教育實踐,讓曾被人淡化的勞動教育,與日漸弱化的目錄學交織在一起,反倒可以彼此都走出認知誤區,互為促進,走出共贏。
目錄學自古以來都是源于實踐,當我們承認并重視書目工作時,圖書館場景的勞動教育(勞動實踐)就會變成一面鏡子,警醒我們再次看清立足擁有強大的可共享的書目數據,才是我們的文獻資源建設工作走向正軌的保障。才可遠離虛幻的各種偽創新,把有限的精力用在刀刃上。秉承并發揚書目工作的實踐意義,圖書館才能繼續為世人提供知識共享的美好未來。勞動教育是新時代黨對教育的新要求,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教育制度的重要內容,勞動教育涉及到勞動態度、勞動價值觀的塑造,當教育部指出要豐富和拓展勞動實踐場所,要求地方教育行政部門認定一些圖書館作為服務性勞動基地,提出要強化開展勞動教育課程資源的研發時,圖書館人應該抓到時代的機遇,借助勞動教育,讓學生、學生家長群體都來了解圖書館工作的價值,了解圖書館的書目數據是一種勞動付出,讓閱讀促進活動建立在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兼顧掌握新知識、新技術的勞動教育課程之上。圖書館人借助當前弘揚勞動教育的新時代潮流,讓更多的人理解目錄工作,參與了解目錄學,掌握打開知識宮殿的大門鑰匙。讓更多人的尊重圖書館人、理解圖書館工作的本質,也會從根本上推進全民重視閱讀。還需補充強調的是,本文的不足之處是勞動教育實踐對象范圍有限,面對的是帶薪的學生助理為主,也即,是“準勞動者”的角色為主,同時夾雜義工服務的無償勞動學生。面對來自不同專業、年級的學生時,勞動教育的施教內容具有個人的主觀性,隨意性會較強。開展勞動教育的初始動機,也是因為圖書館的人力資源不足,急需“專業化”的學生助理輔助。今后,還需要繼續摸索以響應教育部的勞動教育指導綱要,而開展的大面積的(泛在的)圖書館場景的勞動教育與目錄學教育的交叉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