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 婕 周櫻格
(金陵圖書館,江蘇 南京 210019)
2021 年是十四五的開局之年。2021 年3 月14日正式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1](以下簡稱“十四五規劃”)明確了“推進公共圖書館、文化館、美術館、博物館等公共文化場館免費開放和數字化發展”的要求。2021 年6 月1 日,文化和旅游部緊隨其后印發了《“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規劃》[2],對公共文化機構進一步提出“探索依托微信、微博、短視頻等社會化平臺開展公共數字文化服務的工作機制,鼓勵公共文化機構打造有影響力的新媒體矩陣。”
截至2020 年12 月,我國網民規模達9.89 億,互聯網普及率達70.4%,我國手機網民規模達9.86億,網民使用手機上網的比例達99.7%[3]。根據《第十七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報告》顯示,2019 年我國成年國民包括書、報刊和數字出版物在內的各種媒介的綜合閱讀率為81.1%,數字化閱讀方式(網絡在線閱讀、手機閱讀、電子閱讀器閱讀、Pad 閱讀等)的接觸率為79.3%,有20.5%的網民將“閱讀網絡書籍、報刊”作為主要網上活動之一[4]。在全媒體環境下,全國各級各類圖書館緊跟時代發展,不斷奮發創新,利用微信、微博、抖音、各類小程序等全媒體平臺,開展了各具特色的數字閱讀推廣服務,其中網絡導讀成為圖書館引導大眾閱讀方向、提升綜合服務效能的重要內容。
“網絡閱讀”是指借助計算機和互聯網等硬件設備取得網絡文本,包括文字、圖片、音頻、視頻等在內的信息和知識,再通過電子圖書閱讀終端、計算機屏幕,或輔以揚聲器等設備進行顯示或播放,從而使信息被讀者接受到的過程[5]。隨著網絡技術的發展,“網絡閱讀”早已涵蓋了網絡在線閱讀、手機閱讀、電子閱讀器閱讀、Pad 閱讀等數字化閱讀平臺為載體和傳輸工具的多種閱讀方式。它具有虛擬、開放、多樣、平等、交互、共享、共時、快捷和娛樂等特征。
“網絡導讀”并沒有統一的定義,但是“閱讀指導”是公共圖書館提供的重要服務之一,《公共圖書館法》[6]第三十六條中明確指出:“公共圖書館應當通過開展閱讀指導、讀書交流、演講誦讀、圖書互換共享等活動,推廣全民閱讀。”《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釋義》一書對“閱讀指導”的釋義是公共圖書館通過指導讀者“讀什么”“怎么讀”,包括向讀者推薦和介紹讀物,開設閱讀方法指導講座、閱讀欣賞課程等方式,讓讀者掌握科學的閱讀方法,獲取更多有益的讀物,進一步提高閱讀興趣,養成良好的閱讀習慣[7]。因此,筆者依據《公共圖書館法》對“閱讀指導”的規定和釋義,以公共圖書館開展的有關書刊資源推薦和閱讀方法指導等網絡導讀服務為主要研究對象,展開相應的研究。
目前,各級公共圖書館數字閱讀推廣導讀服務所使用的新媒體服務平臺主要包括微信、微博、客戶端,以及快速興起的抖音。據山東省圖書館2021年6月發布的《全國公共圖書館微信微博監測月報》(以下簡稱“《監測月報》”)[8]以及《2021 年第一季度公共圖書館視頻服務季報》[9]數據,市級以上公共圖書館注冊平臺監測中,微信是360 個,微博是個181 個,抖音是121 個,結合微信平臺用戶多[10]和功能兼容性較強[11]等因素,筆者選取微信平臺作為研究對象。
后經過統計,《監測月報》2020 年7 月—2021年6月連續12個月曾上榜“微信影響力指數(WCI)前十名”的圖書館公眾號共有18個,其中浙江圖書館訂閱號和服務號均上榜,另有3家圖書館只上榜1次,因而最終選取了湖南圖書館、湖北省圖書館、廈門市圖書館、浙江圖書館(訂閱號)、山東省圖書館、溫州市圖書館、廣州圖書館、青島市圖書館、國家圖書館、長沙圖書館、杭州圖書館、首都圖書館、深圳圖書館、上海圖書館14 家公共圖書館的公眾號作為信息采集對象,以書籍推薦或以讀書為內核的閱讀活動為關鍵信息,依次查閱每條推送文章,對各館發布的有關網絡導讀的推送文章進行調研、篩選、記錄和分析(見表1)。從個體上看,14個圖書館公眾號的網絡導讀類推送文章,并不能以同一標準衡量比較,均各有側重和特色,但可以從目標定位、選題策劃、導讀程度、導航指引、風格設計、運營人員等維度來總結闡述。

表1 14家公共圖書館微信公眾號網絡導讀服務調研情況

續表
圖書館公眾號在從事新媒體服務工作時,對網絡導讀服務的目標定位各不相同,大致可分為導讀服務和宣傳服務兩類方向。前者會對資源導讀服務有一定的知識體系規劃,有自己的主題節奏,不太受到社會熱點、突發事件等外在環境變化的影響,例如湖北省圖書館的“館長薦書”欄目;后者的策劃則需時刻關注社會熱點新聞、影視熱劇等外界動態,推文也有極強的時效性,例如在電視劇《覺醒年代》熱播期間,深圳圖書館、上海圖書館等都發布了以“覺醒年代”為詞條的薦書推文。一般這兩類方向各圖書館都兼而有之,只是側重不同。這在導讀類推文的發布頻率上也有相應的體現,包括不定期、每周、每月或按節氣、節日等發布。
在選題策劃上,參照朱永新先生和徐雁教授所提出的“六分”理論,網絡導讀推送文章也可以歸納為分時、分類、分眾、分級4種類型。分時是指參考一年四季、中國傳統節日、節氣、國際或我國設立的與文化服務有關的紀念日等主題[12]。比如各館都會在世界讀書日、春節、端午等時間發布相關主題的導讀文章,國家圖書館的“今日”二十四節氣系列推文就頗具特色;分類參照《分類閱讀》一書的編選方式,主要分為哲學、文學、歷史、藝術、經濟、心理、科普7 類主題[13],大多數館的推送文章均以人文讀物為主,兼顧社科與科學讀物;分眾是指通過調研和掌握讀者的基本需求,然后鎖定某個或幾個需求最為迫切的特定目標讀者群,推出專屬度高、針對性強、服務程度更貼近具體需求的導讀服務[14]。在此次調研中,閱讀推薦對象大致分為大眾閱讀、未成年人和老年群體;分級是依據圖書館界廣為認可的分級閱讀理論,按照不同年齡階段提供與其身心發展、閱讀能力相適應的書籍推薦和閱讀指導活動[15]。據統計,14 家公共圖書館微信號推送的少兒類圖書推薦占比并不大,但是在推薦時往往會注明圖書適讀年齡。
微信推文的導讀程度可以分為3 種。一是淺度。活動預告間接引導,一般以標題或系列活動列表的形式呈現,比如一周活動預告、4·23 世界圖書日系列活動預告里包含圖書名稱的活動標題,只起到很淺的印象作用。二是中度。圖文一般以單獨一條簡介式推文的形式呈現,按主題推薦3-10 本,每本被推薦的書籍或者相關活動配有200-500 字左右的簡介或評述;視頻是長度5 分鐘以內短視頻,一般體現為單人推薦圖書的視頻。三是深度。其中圖文一般以單獨一條長書評式推文的形式出現,一條推文僅推薦1-2 本書,每本被推薦的書籍配有500 字-1500 字左右的長評;視頻一般長度在5-30分鐘,以講座、讀書分享等視頻形式出現;系列是指主題書單,一般10 本書起步的推薦,具有系統性的參考作用;而主題系列,則分3-10期連載發布,比如湖南圖書館“湘圖藏典籍紅色映初心”系列、湖北省圖書館“館藏中的紅色記憶”系列等。
微信公眾號在導航指引方面,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首頁自定義菜單。每個公眾號都設置了菜單索引,比如湖南圖書館微信號一級菜單設置了在線閱讀,子菜單包括湘圖數字閱讀平臺、網絡書香閱見美好、熱門電子書。二是在推送文章里是否注明館藏指引信息。分為純推薦沒有指引、索書號指引、電子書二維碼指引、講座分享活動的視頻直播或錄播的二維碼指引。比如上海圖書館就進一步把文字版索書號替換成了官網書目查詢頁面的二維碼,讀者掃一掃就能直接跳轉查看到該圖書的副本量、館藏地、可借閱情況等館藏信息。
各館的新媒體運營主要以館員為主,有一個專門負責統籌和賬號管理的部門或崗位,每一條推文的分工制作來自于各業務部門,從導航指引上就能看出。比如圖書、期刊借閱部門的導讀推文以所在閱覽室的各類型圖書推薦和閱讀活動為主,圖書索書號引至各閱覽室;數字資源部門以各類館藏數據庫、電子資源推薦為主,附上電子書的二維碼;活動部門在宣傳導讀類型的講座展覽時,在推文中也會附上相關主題的推薦書目。部分欄目制作上也有館員和合作方共同編輯,或由合作方主要編輯的情況,這也取決于業務分工。比如很多館都有和出版社合作推出的“福利贈書”欄目,薦文多由出版社提供,“信用網借”類的推文,也是由合作的電子資源商主要制作。
各館關于導讀類的微信推文類型和題材都很豐富,但是總體上不夠系統,名稱各異,缺乏整體設計和規劃。從導讀比例上看,有的公眾號以導讀,尤其是專門的原創性導讀薦書的欄目占比本身就不大,有的主要是合作類推文、轉發類推文為主;從名稱統一上看,許多推文沒有設置統一的欄目或話題類型名,或標題上導讀提示語并不明顯,這樣會導致讀者在系統回溯和檢索上存在困難和遺漏;從質量上看,推文的質量不一而足,推薦書目標準不明確;從分級閱讀上看,各館的少兒類中英文繪本閱讀類活動很多,每一個活動的標題都是一本書籍的推薦,但是缺少一個分級性的階段性推薦書單。
導讀類推文閱讀數量相對偏低,很難成為微信數據的增長點。一是導讀類推文的閱讀數和微信影響力排行榜關聯不大。比如微信影響力排行榜上連續12 個月榮登榜首的湖南圖書館訂閱號,在本館所有推送中有關導讀類型的文章占比并不大。二是導讀類推文在各館各類型題材中,閱讀數偏低。以6 月微信文章排行榜排行第一的首都圖書館為例,6月1日發布的《少年的我,英雄的你》閱讀數達到100001,這是一條活動預告類導讀,而當月里深度導讀推文閱讀數最高的一條是6 月27日發布的“閱讀之城·七讀”推薦,閱讀數2069,與排行第一差距大,而較具特色的“今日宜”系列薦書海報,閱讀數基本都在200-300左右。三是每月閱讀數排行榜中,筆者對12 個月微信文章閱讀數抽取了前15 位進行對比,發現原創最大占比是7:15,轉載遠大于原創,內容上大部分是熱點推文,導讀類則寥寥無幾。
從留言互動上看,導讀類推文的讀者留言對閱讀需求的反饋有效度偏低。總體上看,大多數導讀推文留言數量較少,僅“福利贈書”類留言數活躍度相對較高,湖南圖書館、湖北省圖書館、青島市圖書館、杭州圖書館等都有類似的欄目,大多是在標題上就標明“文末福利”“贈書”,需要完成關注公眾號、點擊文末“在看”、轉發朋友圈、走心留言評論等必要條件。此類形式是合作類導讀的一種創新,對于快速吸引關注和公眾號宣傳而言起到了積極的作用,但是對導讀本身意義就相對有限,讀者的留言大多是為了贏取贈品,對于個人真實的閱讀需求很少反饋。此外,很多圖書館都開展了“你選書,我買單”的線下或線上借閱服務,這項業務服務能很大程度地反映出讀者的閱讀傾向,但是在此次調研的微信推文中體現得不多。
公共圖書館網絡導讀工作是新媒體閱讀推廣、圖書館宣傳營銷的業務范疇,圖書館應當從新媒體業務管理的角度出發,制定自有媒體管理考核制度,完善相應的運作流程。一是厘清組織架構。新媒體工作實行行政領導負責制,設置專門的宣傳管理職能部門作為全館新媒體主責部門,主要承擔平臺的運行管理、全館內宣工作的監管和核查、制度管理和統計考核等工作。各部門則自行報送各類業務稿件。二是完善審核機制。設置編輯、擬稿、審稿三級審核流程,制定獎懲辦法。三是明確考核辦法。圖書館新媒體工作年度統計和考核周期應當與全館業務績效考核周期同步,考核指標包括稿件的數量、質量、時效等。比如,杭州圖書館推出的《杭州圖書館政務新媒體平臺管理辦法》包含總則、職責、發布運營流程與規范、審批報備、輿情應對、安全保密、注銷、版權管理等七章;金陵圖書館于2015 年8 月正式推出了《金陵圖書館自有媒體宣傳工作管理辦法》,后于2018年將館報館刊一同整合,更名為《金陵圖書館館內宣傳工作管理辦法》,金圖自有媒體平臺的內容更新工作進一步細化至各部門。最新版于2021 年3 月修訂,包括總則、內宣工作的定義和范疇、組織管理、內宣稿件的質量要求、部門內宣考核方法、內宣工作的審核和管理、附則七章。兩個館均在年初即將其納入部門年度目標責任書,并每月做好部門績效考核。
圖書館閱讀推廣活動需要品牌,閱讀推廣品牌與企業品牌相比,一般更加動態、不成系統,對其管理、營銷和服務均有較大難度。范并思教授指出,圖書館品牌是用戶對圖書館的看法和解讀的總和,建立品牌有助于將圖書館的使命傳達給公眾。因此,圖書館在開展新媒體工作時也應當注重新媒體運營的頂層設計、整體品牌打造,以及網絡導讀內容的子品牌打造。首先,需要思考該品牌的運營定位與圖書館戰略、核心價值、使命的關系;其次,通過使用LOGO或名稱創建統一的、一致的信息,包括固定欄目分類命名、子欄目的功能定位、內容和架構等,在推送制作上規定相對統一的格式;最后,通過技術完善整體服務,利用大數據分析讀者的閱讀傾向進行定期推送以及互動社群的建立與維護等。比如湖北省圖書館微信訂閱號,設計了統一的微信小圖標,基礎欄目有10 個,其中資源推薦、圖書推介、贈書福利都是典型的導讀類欄目,各有自己的定位,湖北館還貼心地設置了“館長薦書”等導讀話題功能,便于讀者能夠一覽欄目往期內容;首都圖書館的微信小圖標設計統一,用不同的顏色區分欄目;深圳圖書館有“周末選讀”“異域擷珍”“新書來了”等導讀類欄目,均以體系化的方式呈現給讀者。
公共圖書館網絡導讀的核心是內容,是指導讀者“讀什么”“怎么讀”,其中“讀什么”一般以推薦書目的形式呈現。書目是查找圖書的鑰匙。導讀書目則是為指導讀者讀書治學或普及群眾文化知識、滿足特定讀者群需求而編制成的。目前,圖書館網絡導讀沒有統一的標準,但是各館應當探討每個導讀項目的定位,并制定相應的薦書標準,構建一個相對客觀、權威、有圖書館態度和特色的薦書體系。可以從以下維度考慮:(1)依托“分眾”“分類”“分級”等閱讀推廣理論,提高館員的知識儲備和專業水平,薦書欄目應建選書小組,而非個人主觀建議。(2)參考互聯網、出版社各類榜單、專家意見。比如湖北省圖書館的“館長薦書”欄目設置了5 個評星標準:亞馬遜、當當網、京東、豆瓣等網絡圖書排行榜暢銷書、重要出版社、著名作家學者所著的新書、中外最新獲獎圖書、各大媒體、網站、名人推薦圖書、反映當前人們關注熱點的圖書。(3)圖書館界閱讀刊物。在中國圖書館學會閱讀推廣委員會倡導下,我國各級各類圖書館自編自印的閱讀推廣類報刊[16]。如杭州圖書館《文瀾》、東莞圖書館《易讀》、蘇州圖書館《今日閱讀》等,內含豐富而系統的圖書館導讀理念和推薦書目。(4)圖書館界大型聯合性圖書評獎、推薦活動。比如國家圖書館的“文津圖書獎”[17]、首都圖書館的“閱讀之城”[18]、深圳少年兒童圖書館的“我最喜愛的童書”推薦活動[19]。(5)讀者推薦。借助“你選書我買單”、設計網絡調查問卷等方式,聆聽讀者需求和圖書評價意見。
近年來,隨著網絡數字技術的快速發展,網民的年齡也不斷呈現年輕年幼化趨勢,然而互聯網上充斥著大量不適合青少年閱讀觀看的數字資源。據第47 次互聯網發展報告顯示,截至2020 年12 月,初中、高中(中專、技校)學歷的網民群體占比分別為40.3%、20.6%;小學及以下網民群體占比由 2020 年 3 月的 17.2% 提升至 19.3%[3]。《“十四五”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規劃》提出“建設以人為中心的圖書館”,要求“高度重視未成年人閱讀習慣培養;進一步豐富親子閱讀活動;實施青少年閱讀素養提升計劃,推薦一批高質量少年兒童圖書;主動適應公眾閱讀習慣和媒介傳播方式變化,通過新媒體廣泛開展在線閱讀推廣活動,吸引更多群眾特別是年輕人參與。”[2]
在數字化閱讀環境下,公共圖書館青少年網絡導讀工作正面臨新要求、新挑戰。目前各館少兒類導讀工作,線上線下活動豐富多彩,有豐富的閱讀活動實踐案例,圖書館員應當將讀者調研和理論總結相結合。一方面重視閱讀資源的遴選。在青少年分級閱讀體系下,關注童書出版社最新出版情況和國際、國內童書獎的最新發布情況,同時吸納社會各界青少年閱讀成長的作家、專家、機構等導讀建議,細分主題和類型,注重分級推薦書目歸納總結;另一方面注重家庭閱讀習慣培養。指導孩子的同時,也要面向家長開展關于親子共讀、網絡閱讀指導等相關培訓,讓孩子們能夠在書香家庭中健康成長。
2020 年 9 月 26 日,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關于加快推進媒體深度融合發展的意見》,要求“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在體制機制、政策措施、流程管理、人才技術等方面加快融合步伐”“要以先進技術引領驅動融合發展,用好5G、大數據、云計算、物聯網、區塊鏈、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革命成果”[20]。先進的現代科技、網絡技術應用為公共圖書館公共文化服務帶來了數字化、智能化的轉型。各地公共圖書館的“上云用數賦智”行動至少已形成了智碼檢疫、網絡預約、線上咨詢、云端講座、網上展覽、遠程共享、直播帶書、視頻會議、智能消毒、頻端推送等十大場景。人工智能將廣大讀者與圖書館互聯在一起,正在形成跨越時空、場景體驗、全媒介質、全員互動的全息閱讀新形態[21]。
在此次調研中,筆者對219位讀者做了隨機調研,關于圖書館網絡導讀的服務形式,選擇圖文的占20.09%,音頻占8.68%,視頻占7.31%,而63.93%的讀者選擇了綜合多種形式。由此可見,在全媒體時代,公共圖書館開展網絡導讀工作也應充分發揮技術創新和賦能作用,迎合當下讀者的閱讀習慣和需求,推動自媒體平臺的融合創新,依托技術和平臺,開展更廣范的聯合性共讀、導讀活動。比如上海圖書館與2020 年3 月牽頭發起的“我的戰疫”閱讀馬拉松活動[22]就是依托定制的線上比賽系統,容納了來自全國乃至世界各地的15545位讀者參賽,廣州圖書館發起的“廣佛同城共讀”活動[23],號召廣佛兩地市民通過網絡公投共薦、共選“廣佛同城共讀”書籍,將線上閱讀接力賽,線上微博、抖音話題討論相結合。在未來的全息媒體環境中,網絡導讀的方式將向更加智能化、立體化、多元化方向發展。
“十四五規劃”背景下,公共圖書館數字文化服務建設將依托云計算、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新一代信息技術,在數字文化內容資源建設、管理服務數據資源建設、智慧圖書館統一平臺建設、公共文化服務智慧應用場景拓展等方面進一步快速發展。面對信息技術的巨大變革,公共圖書館網絡導讀工作就像一把打開數字閱讀世界的鑰匙,應當始終堅持建設以人為中心的圖書館,本著“為人找書,為書找人”的服務宗旨,成為讀者和海量廣泛的文獻信息資源的橋梁,從信息素養培育到館藏內容再到服務方式,精準定位讀者實際需求,以先進技術引領驅動融合發展,專注擴大優質內容產能,創新內容表現形式,提升內容傳播效果,從而更好順應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新期待,推動公共文化服務向高品質和多樣化升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