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科背景下數字化賦能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發展研究

吳 蝶 曹如中 熊鴻軍 郭 華

（1.上海工程技術大學管理學院 上海 201620； 2.上海電機學院商學院 上海 201306；3.上海工程技術大學圖書館 上海 201620）

隨著數字化時代的來臨，數字技術的廣泛應用使傳統的工作環境和職業場景發生了巨大變化，我國教育部根據時代發展變化適時提出新文科建設的倡議，要求推進文理工等學科的交叉融合，使得傳統人文學科對學科內核和理論體系做出了相應調整。而數字人文作為將數字技術融入傳統人文學科后形成的新興交叉學科門類，為傳統人文學科的轉型發展提供了無限空間。研究表明，數字人文與新文科建設在發展理念上不謀而合，兩者共同為傳統人文學科的轉型發展提供了強有力的政策支持和方向指引[1]。未來隨著數字化賦能和新文科建設的持續推進，作為新文科建設重要組成部分的圖情檔學科亦要向數字人文轉型，并將其作為重要的發展方向。目前，學界嘗試從學科內部與學科之間相融合、定性與定量相融合、學科理論與發展實踐相融合、人文與數字相融合等角度展開對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的研究[2-5]。然而，由于圖情檔學界對數字人文命題有著較大的爭議，再加上數字技術在圖情檔學科中的應用場景也存在諸多模糊之處，故部分學者對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提出了質疑，認為轉型將導致“學科邊界模糊、評價體系缺失、學科泛化”等問題[6]。基于上述背景，文章結合新文科建設背景，通過分析圖情檔學科和數字人文之間的契合關系，探討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的內在機理，并給出相應的政策建議，以為圖情檔學科的轉型發展提供參考。

1 新文科背景下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發展的理論契合

2016 年，習近平總書記在全國哲學社會科學工作座談會上指出，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必須高度重視哲學社會科學。2018 年，教育部聯合多部門提出新文科建設戰略，旨在通過新文科建設推進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的繁榮發展。2020 年，教育部正式發布《新文科建設宣言》，明確新文科建設是繁榮哲學社會科學的重要手段。研究表明，新文科建設對于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和堅定文化自信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和意義。新文科建設的最大特點不僅體現在可推動不同學科彼此交叉滲透，還體現為技術與人文的跨界融合。圖情檔學科是新文科建設的重要內容，不僅具有一般人文學科的基本特征，而且有成熟的數據采集、信息處理和知識服務的運行機制，內含與數據科學相融合的屬性[7]。新文科建設既為傳統人文學科與關聯學科的交叉融合奠定了政策基礎，也為傳統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發展并上走自主自強之路提供了契機。

研究表明，數字人文是科技與人文學科跨界融合的產物，是學者在使自然科學與社會科學交叉融合并對其進行深度實踐探索的基礎上，運用數理統計分析的方法來描述或推理某種人文現象。其原理在于通過將數據科學與人文學科相融合，用以拓展人文學科的方向和渠道，豐富人文學科的內涵與外延[8]。在數字人文的引領下，傳統人文學科可以進行橫向的跨界融合，或縱向的有機延伸，這不僅可以衍生新的數字人文學科方向，而且可以給人文社會科學研究提供智能化的研究方法和多樣化的研究范式，提升傳統人文社會科學研究的工作效率，拓寬人文社會科學研究的空間。而數字人文通過推動傳統圖情檔學科與數據科學之間的有機融合，驅動圖情學科向數字化轉型，并培養適應數字化時代發展的圖情檔高級專業人才，以迎合和滿足數字化時代圖情檔工作環境和職業場景的變化需求。由此可見，數字人文不僅可為傳統圖情檔學科帶來新的機遇，還將成為圖情檔學科發展的重要方向[9]。

事實上，作為記錄人類信息資源并促進人類社會認知由低級向高級發展的重要學科，圖情檔學科具有人文科學和數據科學的雙重屬性。在新文科建設和數字人文的引領下，傳統圖情檔學科與數據學科及其他關聯學科進行深度融合，不僅可以豐富和發展自身的理論與知識體系，而且可以更新圖情檔學科研究的方法論，為圖情檔學科提供新的發展空間，使傳統圖情檔學科既保持了自身作為人文社會科學的傳統底色，突出其在知識存儲、文化服務、信息支持、決策咨詢領域的作用；也發揮了自身作為新興交叉學科的獨特優勢，有利于培育新的學科增長點，提升學科競爭地位[10]。如可通過開設數據管理課程教會學生借助數據挖掘、文本分析、語義分析、智能識別、深度計算等技術和方法，去釋放海量數據所隱含的價值，完善圖情檔管理體系；通過開設數字人文課程教會學生借助計算、關聯、設計、可視化等數字技術，去再現歷史記憶；通過開設信息生態課程教會學生借助生態學、信息學知識與方法，去揭示數據信息的形成機理、運行規律、演進過程和治理模式，推動圖情檔學科由數據管理向數據治理轉變。結合實踐來看，隨著近年來我國新文科建設不斷推進，數字人文已經引起了圖情檔學界的積極關注并成為推動圖情檔學科發展的“最有潛力、最易上手的項目”。目前，國內有中山大學、山東大學、鄭州大學、上海大學、華東師范大學等眾多高校的圖情學科正在積極踐行數字人文理念，利用數字技術豐富數據資源儲備、創建數字人文平臺、開展數據分析服務，不斷探索數字人文實踐，為學科發展和科學研究提供強有力的支持。

2 新文科背景下數字化賦能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的機理分析

研究表明，社會因為記憶而存在和發展，人類的認知結構也因此不斷完善，但認知活動是一項十分復雜的智力活動。盡管面向全體社會成員開放的一般性公共文化資源和公共文化活動通常可以滿足大多數人的認知需求，但只有高度結構化的知識才能滿足高級專業人員的認知需求，而這種承載著特定歷史文化內涵并具有研究價值的文獻資源，往往只能由專業陣地來開發和保存[11]。圖情檔學科正是承載人類社會記憶、文化和知識的主陣地。為了給用戶提供多元信息獲取渠道，圖情檔學科在推進公共文化服務發展的長期過程中，通常都把資源建設放在首位，卻忽略了對資源價值的開發利用，無法為用戶提供更具吸引力和個性化的公共服務與文化產品，這導致用戶的深層次需求得不到滿足，也影響了圖情檔學科發展空間的有效拓展。

隨著數字化時代的來臨，人工智能、深度學習和機器學習等數據挖掘技術在圖情檔工作場景中得到廣泛應用，傳統圖情檔資源的數字化程度不斷加深，對社會記憶的數字化開發成為圖情檔資源建設的重要方向，只有不斷深化記錄數據資源并對其進行有序分析整理的數字技術，才能滿足圖情檔學科推動人類認識由低級向高級化發展的社會需求[12]。而數據資源要能為用戶所用，必須經過特定的價值開發過程，因此，最大程度地釋放數據資源內在價值是其存在的基本前提。數據資源價值的釋放至少涉及以下三個方面的問題：一是資源本身要具有價值（信息的及時性和有效性）；二是資源與用戶之間能夠實現對接；三是用戶對資源價值的認知與適配問題，而以上問題都可以利用數字技術解決。首先，數字技術可以及時挖掘和深化資源的價值。數字技術以開放數據為原料，通過高效、快速、便捷的數據處理方式，借助大數據挖掘、關聯、計算、分析技術，可以把繁雜無序的海量數據轉變為可供用戶利用的信息和情報，快速準確預測、感知和研判用戶的潛在需求，提供精準的智慧服務。其次，利用數字技術可以完整并準確地傳輸數據和信息，實現資源與用戶之間的精準對接。再次，利用數字技術對資源進行加工、分析、提煉，可將其價值完整地呈現出來，便于用戶適時提取使用，從而解決資源價值的認知與適配問題。因此，數字化記錄的內容層次和知識表征，意味著圖情檔學科必須立足數據處理技術，通過不斷優化知識組織的結構層次，獲得持續成長的動力。

數字化時代圖情檔工作環境與職業場景的巨變，使得作為圖情檔專業人才培養陣地的圖情檔學科必須迎合數字化發展趨勢，通過向數字人文轉型，著力培養具備數據素養和數字技能的高級專門人才。回顧歷史，我國傳統的圖情檔學科總是亦步亦趨地追逐西方圖情檔學科的熱點與步伐，未能構建獨具中國特色的學科發展體系。而新文科建設要求圖情檔學科借鑒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區塊鏈等新興技術，在堅守傳統圖情檔學科體系和核心內容的基礎上，通過與數據科學等交叉融合，不斷完善人才培養方案，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話語體系，實現既能保持自身優勢和特色，又能突顯交叉學科競爭優勢的目標。伴隨著數字化的深入發展，數字技術在圖情檔高等教育領域得到廣泛應用，圖情檔學科不僅較好地解決了知識存儲和利用的問題，而且通過與數據科學的交叉融合為學科發展贏得了良好契機，從而使數字人文成為圖情檔學科的重要發展方向。目前，在新文科建設的引領下，圖情檔學科正在著力培養智慧圖書館建設、樓宇設備自動化控制系統開發、信息情報服務、檔案管理等方面的高級專業人才，讓他們能通過使用自然語言處理技術進行文本分析形成知識圖譜，從而更好地開發利用信息資源；通過利用信息和通信技術來感知、分析和整合不同運行系統的關鍵信息，從而進一步對各項業務活動、服務內容、公共安全、環境信息做出智能響應，不斷深化引導用戶、精準推送、智能導覽等功能。因此，未來圖情檔學科要迎合數字化發展趨勢，通過數字化賦能手段推進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打通知識與技能之間的通道，著力培養學生的信息素養，拓展學科發展空間。

此外，數據密集型研究范式也逐漸成為學科研究的主流，圖情檔學科必須不斷強化數據密集型科學研究范式來展開對相關問題的研究，充分發揮自身在網絡輿情分析、科技情報服務、政府決策咨詢、智庫建設、大數據平臺建設、公共文化服務等領域的智慧支撐作用。過去，圖情檔學科往往是使用定性或少量定量分析方法展開研究，樣本量相對有限，獲取方式也主要以深度訪談、問卷調查為主，再運用描述性統計分析方法開展研究。這種研究范式使圖情檔學科的研究人員無法獲取大量的樣本和非結構化數據，不能有效提煉總結數據背后隱藏的規律和特點，研究的合理性和精準度難以得到保證。數字化賦能不僅能使圖情檔學科研究偏向以定量分析為特點的技術分析，讓研究活動主要集中在以數據驅動的研究范式以及大數據分析與推理上，圖情檔學科研究也將越來越智能化，其研究優勢會得到進一步彰顯，并且有效推動圖情檔學科與數據科學之間的交叉與融合。學科跨界融合反過來又可推動研究范式的轉變，催生出新的學科研究方向。目前，基于數字化和智能計算的新方法和以數據分析為基礎的定量分析范式已經受到圖情檔學界的普遍追捧，如基于大量文本的自然語言處理技術、基于多層神經網絡的深度學習算法等都在圖情檔學科及相關研究中得到了廣泛應用[13]。可以預測，未來圖情檔學科研究既可以充分發揮自身在數據采集、組織、分析、服務、利用方面的功能，重構數據資源、技術工具、學科平臺、創新服務，也可以基于新文科建設的契機，通過研究虛擬網絡空間、人類行為交互、數據信息資源等，更好地發揮數據存儲、信息傳播、知識管理等功能。

需要說明的一點是，數字化賦能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的過程中，必須避免因過分崇尚數據科學而喪失自身學科本色的問題。同樣，在新文科背景下研究數據驅動的圖情檔學科，應注意在設定數據分析和發現方法時也要注意嚴格區分學科之間的差異，保持圖情檔學科的傳統底色。盡管數字化賦能可以更新和拓展圖情檔學科的功能，提升圖情檔學科的存在價值，但也不能從根本上改變圖情檔學科的內在屬性。圖情檔學科在向數字人文轉型的過程中，應充分借鑒計算機學科或數據科學的優勢，但不能完全朝著技術學科的方向發展。因為與單純的計算機學科或數據學科相比，圖情檔學科更加注重對人的關注，并致力于將所擁有的記錄資源用以促進社會認識的高級化。與數據科學交叉融合而成的數字人文學科特色既是圖情檔學科的相對優勢，也是圖情檔學科必須秉承的基本原則。因此，未來圖情檔學科不能僅僅局限于解決一些客觀社會現象所面臨的實踐問題，而應該把人才培養、科學研究和服務社會緊密結合起來，重塑社會價值理念，提升國家軟實力，從而彰顯學科的科學精神和數字人文精神[14]。

3 新文科背景下數字化賦能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發展的對策

3.1 通過合理的課程設置，完善學科內容和核心知識體系

數字人文人才培養目標的實現需要分解步驟并落實到具體的教育教學活動中，通過具體的課程教學來達成。因此，課程設置是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的一個重要內容。圖情檔學科必須結合數字技術發展趨勢，通過合理的課程設置重構圖情檔學科內容和核心知識體系，拓展學科邊界，推動數字教育、人文教育和信息教育交叉融合，使學生認識到數字技術的重要性，培養學生的數字人文素養。因此，未來圖情檔學科除了要教授傳統的理論基礎課程和核心專業課程以外，還需要探索如何在學科體系中增加數字技術的開發與應用、信息資源管理、數字人文素養等跨學科的數字人文課程內容，讓學生掌握有關數據保存技術、數據存檔、數據基礎設施建設與維護、信息資源管理、知識管理、數據開發與利用等方面的知識。如目前武漢大學在圖情檔傳統的專業課程基礎上增設了計算機編程、C 語言、大數據分析等課程，旨在培養學生在數據計算和信息資源開發與管理方面的專業技能。

3.2 通過能力培養和素質提升機制，優化學科人才培養目標

圖情檔學科教育的本質在于根據社會發展需求為圖情檔機構培養專業人才，通過傳遞前人所積累的生產和生活經驗，促進圖情檔專業人才的成長，進而推動圖情檔專業學科的發展。伴隨著數字化時代的來臨，圖情檔工作的內涵發生了實質性變化，要求從業人員不斷提高數字認知與信息管理能力，兼具信息素養、技術素養和人文素養的綜合型數字人文人才更受青睞。圖情檔學科必須通過優化人才培養目標，著力培養具有家國情懷和國際視野、創新精神與人文素養的復合型圖情檔專業人才，提升其數字人文素養與研究能力。在具體的人才培養目標方面，各學校應該從本校的學科特色與優勢出發，結合國家戰略發展需要，培養復合型應用人才。在人才培養模式方面，要通過產學合作強化圖情檔專業學生的實踐和實習環節，形成人才培養協同創新機制，重視對學生數據意識和信息素養的培養，提高學生將知識、技能與素養進行相互轉化的能力。

3.3 重視數據素養教育，著力培養學生數字人文素養

數據素養是指數據生產者、使用者和管理者所具備的收集、開發、利用、處理和評價數據的知識、技能和思維，以及在數據生命周期管理中必須遵循的倫理道德與行為規范，數據意識、數據知識與技能、數據應用和數據倫理與道德是數據素養的核心。數據素養通常由基礎能力、一般能力和核心能力三部分組成，其中基礎能力包括數據認知、數據工具、數據文化和數據倫理等；一般能力包括數據發現和收集、數據質量評估、數據管理和組織以及數據可視化等；核心能力主要包括數據監護、元數據的創建和使用、數據共享與重用、數據轉換和數據保存等[15]。目前，國內已經普遍意識到了數據素養教育的重要意義，眾多高校的圖情檔學科已圍繞大數據思維和信息素養的培養展開教育教學，并在數據素養教育教學以及課程設計等方面都取得了良好進展。如為了推動文理融合發展，近年來一些高校開設的大數據管理與應用專業，側重于對數據的理解、分析與應用，致力于培養學生在圖情檔學、管理學、經濟學、邏輯學、統計學等方面的綜合素養。

然而，與國外的數據素養教育相比，國內仍然存在一定的差距，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從課程開設內容來看，雖然國內眾多高校開設了有關數據工具、數據分析的課程，但數據轉換和保存方面的課程還相對缺乏。而國外高校除了開設有數據開發與利用方面的技術課程外，還注重開展數據安全與數據保護等方面的教育。二是從課程體系和教學內容來看，經過多年發展，國內外高校開設的課程大都契合企業實際和社會需求，圖情檔學科中關于數據素養的教育已形成相對完善的課程體系。但國內高校過于注重對數據應用和操作技能的培養，而國外高校對數據應用技能、倫理道德、行為規范同等重視。三是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國內比較注重對學生數據能力的培養，而國外注重同時培養學生的數據能力與數據服務意識。以中美兩國為例，二者高校在數據素養教育方面有類同，但也有明顯的區別。如在數據采集與獲取方面，美國高校更重視數字和模擬檔案以及數字人文介紹，而中國高校更重視電子資源的檢索與利用、計算機信息檢索、數字圖書館資源檢索與利用以及信息素養通識教育；在數據分析與處理方面，中美兩國高校都比較重視數據統計軟件、數據挖掘與數據庫管理等；在數據安全與防護方面，美國高校更重視數據科學的倫理、法律等社會問題以及隱私安全，而中國高校更重視信息政策、法規等問題；在數據開放與利用方面，美國高校更重視對信息與數據科學特色主題的開發，對空間地理數據、健康數據的監護與挖掘，而中國高校更重視行業大數據的應用、知識發現、數字人文與大數據中的人物社會網絡關系分析等。未來我國圖情檔學科應抓住數字化轉型機會，把數據素養培育作為教學改革和課程教學的核心內容。在課程設置方面必須將數學、統計學、計算機理論與技術作為基礎課程，將數據挖掘、人工智能、社會網絡分析等作為方法類課程，將信息資源管理概念、信息檢索、知識組織、文獻計量、大數據分析作為應用類課程。

3.4 重新定位學科發展與目標，構建切實可行的人才培養體系

數字技術的發展和圖情檔工作環境的變化驅動著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轉型，要求圖情檔學科培養具有扎實的圖情檔學科專業基礎、掌握大數據處理技術及分析理論、熟悉大數據技術與方法，且能夠運用統計向量分析、機器學習、文本挖掘等技術，從大量數據中提取對發展實踐有意義的信息，并以社會網絡和知識圖譜等技術進行展現的高層次復合型人才。由于圖情檔職業的主體較多元化，包括圖書館、博物館、檔案館、藝術館、科研機構、用戶（人）等，從業人員必須具備良好的智慧服務能力和數據素養。面對新的職業環境和學科生長點，圖情檔學科必須立足于大數據的發展趨勢，對學科的內在功能和社會屬性進行解讀，通過與數據學科跨界融合，重新定位學科的發展方向，促成圖情檔學科知識與計算機技術、大數據技術融合創新，并用以指導圖情檔職業發展實踐，全面拓展學科的發展空間。同時，圖情檔學科需要結合數字人文理念全面審視大數據環境下的教育對象，重新確定學科定位與目標，構建切實可行的人才培養體系，著力培養具有良好數據素養的圖情檔專業人才。因此，圖情檔學科人才培養體系必須融入數據科學知識，要求學生切實掌握數據分析工具與方法，系統培養學生解決圖情檔學科發展過程中出現的各種問題的能力。

3.5 構建數字人文知識體系，著力培養學生數據思維和信息處理能力

新技術的發展變革推動著圖情檔學科向數字人文方向發展，也要求圖情檔學科必須圍繞數字、人文、技術構建相應的知識體系，培育學生的歷史分析、文化批判等意識，提升他們在數字應用、信息管理、信息開發等方面的技能，為圖情檔學科的數字化轉型奠定基礎。研究表明，數據思維和信息處理能力是數字人文教育的重要內容，對于跨學科開展合作交流具有重要作用，也影響著圖情檔學科思維的延展[16]。目前，國內一些大學通過推動學科交叉融合，構建了豐富的知識體系，并通過產教融合等多樣化教學方式從技術、人文、管理等維度開展數據思維訓練，讓圖情檔專業的學生參與到具體的實踐活動中，加深學生對數字人文學科的認識，綜合掌握多學科知識與技能。如中國人民大學不僅開設了數字記憶課程，還結合國內大型數字資源平臺的建設實踐與現狀，通過安排學生暑期實習、實地考察，結合學術講座等多維形式，不斷強化學生的認知主體地位，著力培養學生的數據思維和信息處理能力。

4 結語

隨著新文科建設以及“雙一流”國家戰略的實施，圖情檔學科既要保留現有學科傳統，又要結合數字人文理念，實現圖情檔學科與數據科學的有機融合，激發圖情檔學科新的生長點。同時，隨著我國數字人文項目的不斷推進，圖情檔學科也逐漸將數據（信息）素養教育融入學科發展體系中，把數字（信息）素養教育提高到一個全新的水平，并大力培養大數據與數據科學專業人才。我國要借鑒國外的成功經驗，從整體上科學設計和實施相應的教改項目，推動圖情檔學科與數據科學在理論建設、學科發展與職業實踐上的對接。未來，有關數據開放的成本效益權衡、數據質量的保持方式、科學數據的開放共享機制，以及數據保密性、隱私性和安全性等問題，將是學界要深入研究的重大課題。

（來稿時間：2022 年5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