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院校圖書館重要情報源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的建設策略

倫 宏 張靖園

（國防大學政治學院 上海 200433）

近年來，圖書館以讀者為中心，開展了形式多樣的讀者服務，并通過構建共建共享的服務平臺、引進先進智能的設施設備等方式，不斷創新服務手段，優化服務方式，致力于提升服務質量，以促進智慧圖書館的發展。2020 年新修訂的《軍隊院校教育條例（試行）》要求，軍隊院校應當創新現代教育理念和教育方式，加強信息資源建設，為院校教育工作提供服務。對此，各軍隊院校圖書館應以文獻資源為基礎保障，除了要提升文獻質量，拓展采購渠道，豐富載體形式，還要在文獻揭示的深度和廣度上下真功夫，切實做好信息資源開發工作。對內，軍隊院校圖書館應深挖本院校、兄弟院校、上級機關等的內部灰色文獻資源；對外，應廣泛收集互聯網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運用專業技術對其進行提煉并開展學術研究，獲取可對接教學科研、服務未來戰場的開源情報，為培養德才兼備的高素質、專業化新型軍事人才提供智力支持。

1 灰色文獻和開源情報的定義

軍隊院校文獻資源按公開程度可劃分為白色文獻、灰色文獻和黑色文獻。白色文獻通常指通過正規出版機構出版并公開流通的文獻，包括圖書、報紙、期刊等，圖書館的年度資源建設經費大部分是用于采購白色文獻；黑色文獻指非公開出版發行或發行范圍較小的文獻，如涉密資料等，在三者中數量較少；灰色文獻（Grey Literature, GL）介于白色文獻與黑色文獻之間，體量相當可觀。

在1997 年第3 屆國際灰色文獻大會（The Third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GL）上討論并通過的“盧森堡公約”（Luxembourg Convention）將灰色文獻定義為：“由各級政府、學術界、工商業界產生的，以電子或印刷版形式傳播的不受商業出版控制的文獻。”[1]1-38該定義后被全球圖書館界廣泛引用。

王世偉將灰色文獻的價值歸納為八大類：稀缺性的文獻價值、不對稱的情報價值、史料性的歷史價值、多樣性的數據價值、多維度的社會價值、參考性的智庫價值、獨特性的學術價值、收藏性的經濟價值[2]。軍隊院校圖書館尤需關注其學術價值、情報價值和智庫價值。

在建設文獻資源時，軍隊院校圖書館要保證所采資源符合（白色文獻）專業全覆蓋、文獻高質量、對接高精準的要求。在持續關注傳統優勢學科領域的同時，兼顧新興學科和交叉學科的專業發展動向，在專業化上深耕細作，在知識化上突破創新，在個性化上設計打磨，突出文獻資源的研究性、參考性、前瞻性，為拓展服務范圍提供強有力的資源支撐。然而簡單的文獻收集、數字化處理已經無法滿足當下的需求，因此，圖書館應在對文獻進行深挖掘、深加工的基礎上，投入更多精力，從中提取學術價值較高的信息。

除了要重視軍隊院校教學科研會議等產生的灰色資源外，文獻資源建設需拓寬視野、拓展領域，關注互聯網中的開源信息。美國國家情報總監辦公室（ODNI）在一份文件中，將開源情報定義為“產生于公開可得信息且被及時收集利用并分發到恰當受眾以滿足特定需求的情報”[3]。美國空軍上將、第二任空軍參謀長和第二位中央情報局局長霍伊特·范登堡曾說，美國有80%的情報是通過公開資料發掘獲得的。當前互聯網已然成為搜集公開來源情報的新渠道。

據此，筆者將軍隊院校圖書館文獻資源情報服務歸納為：根據教學科研和讀者群體的需求，通過合法手段收集、處理、分析、整理和利用軍隊內部和互聯網中存在的半公開或公開的電子或紙質信息資料，并據此為教學科研和戰斗力提升提供服務。

2 軍隊院校圖書館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資源建設的內容與特點

軍隊院?；疑Y源主要涵蓋教學文獻（如教案課件、教學大綱、課程建設資料、教學案例、教學參考資料、教材等）、科研文獻（如專著、譯著、編著、學術論文、學位論文、會議論文、科技報告、專題研究報告、立項結題資料等科研成果）、行政管理文獻（如規章制度、各種政策性文件、黨建資料等）及其他文獻（如院校學報、內部刊物、參考咨詢、校園網內資源、交換資料等），是最具軍事院校學科專業特色的文獻資源。按涉密程度的不同，通?？蓪⑦@些文獻資源分為內部資料、秘密資料等，但其參閱審批手續較為復雜，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其研究與使用。

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社會信息量呈幾何數級增加，人們在使用各類社交媒體時產生的大量信息，都可能成為重要的情報源，特別是大數據、云計算等技術的廣泛應用，大大提高了情報收集、處理和利用的效率。傳統開源情報的主要來源是圖書、報紙、期刊、廣播電視等新聞媒體；互聯網時代，開源信息飛速增多，除了上述紙質和電子形式的傳統情報源外，還新增了網絡社區這類新型情報源，包括bbs 論壇、博客、微博、短視頻等，其中用戶個人發布的一些信息，如某一專業領域的學術新觀點、對重要問題的探討、各界對輿情事件的反應等，也都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鑒于兩類資源的特點各異（詳見表1），軍隊院校圖書館既要擅于從灰色文獻中提取具有較高學術價值的情報信息，又要能充分利用開源信息多樣性、靈活性和快速性的優勢，將其作為重要補充，為情報服務提供更為全面的文獻支撐。

3 軍隊院校圖書館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建設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3.1 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的建設現狀

隨著信息技術的快速發展，我們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新技術應用、智能設備引進、閱讀服務創新等方面，卻漸漸忽視了對最基礎的業務領域——文獻資源建設進行更深層次的研究。從某種程度上講，我國圖書館文獻資源知識挖掘的進度落后于業務領域對新技術的開發和應用，盡管讀者服務范圍不斷拓展，服務內容不斷創新，但是服務深度還不夠。

2018 年12 月7 日，我國第一屆全國灰色文獻年會在東莞圖書館召開，主題為“灰色文獻開發與利用”，會議詳細探討了灰色文獻的內涵與價值、灰色文獻在圖書館業務中的地位、灰色文獻長期保存、灰色文獻開發利用、圖書館在灰色文獻開發利用中的角色六個方面的問題[4]。2019 年7月10日， 第二屆全國灰色文獻年會在赤峰市圖書館召開，主題為“灰色文獻與智庫服務”，進一步探討了灰色文獻與智庫服務、灰色文獻開發利用方略、灰色文獻建設重點方向、灰色文獻開發利用實踐案例四個方面的問題[5]。業界連續兩年召開灰色文獻主題年會，說明灰色文獻正逐步獲得我國圖書館界的重視，軍隊院校圖書館要跟上步伐，加強頂層規劃，逐步推進全文數據庫建設，構建線上線下多元化集成的信息資源體系。

當前，歐美等發達國家已逐步實現對開源情報的收集、整理、加工和利用，其組織機構設置和政策法規也已相對成熟。美國的開源情報實踐已有80 年的歷史，多次發布手冊、條例，不管是國家層面還是軍隊層面，都將其視為重要的情報課題。1941 年2 月，美國成立外國廣播監測處（FBMS），這成為美國收集和分析軍事開源情報的標志[6]。2001 年發生的“9 ·11”事件是美軍開源情報的轉折點，當政府和民眾發現他們面對的敵人具有分散、隱蔽、不易監測的特點，僅依靠中央情報局、國防部提供情報的傳統模式已經無法適應復雜多變的現實需要，自此搜集開源情報也正式成為一個單獨的情報科目[7]。2012 年，美國正式發布“大數據研發計劃”,美軍開源情報工作正式進入“大數據”時代。目前，美國情報戰略的關注領域已從軍事逐步擴大到外交、經濟、政治，甚至明確表示各種網絡社區信息也是情報的來源。這提醒我們隨著技術的不斷發展，開源情報已成為情報搜集的主要來源[8]。

我國研發的軍事類數據除了有軍事類圖書、論文總庫等之外，還有知遠戰略與防務研究所推出的相關產品。該研究機構主要由資深退役軍官和相關專業學者組成，立足防務動態和學術熱點開展追蹤分析，著眼長遠性、戰略性問題研究，參考價值高，廣受軍隊院校教員和科研工作者的歡迎。經過調查和試用，目前引入該研究機構旗下“知遠 ·外軍防務開源情報數據庫”的呼聲較高。當前世界形勢多變，我軍需要更多地了解外部世界，掌握新軍事發展脈搏和外軍發展動向。該數據庫長期從事外軍研究，可全領域覆蓋防務類情報，主要設有人物、機構、會議、文檔、條令法規、知遠期刊、軍事譯文、外軍防務期刊、知遠紙質材料等模塊，可為廣大師生官兵提供高品質的情報信息。

在網絡灰色文獻資源方面，北京雷速科技有限公司于2005 年開發的方略知識管理系統，涵蓋軍事學、哲學、經濟學、法學、管理學等15 大門類，108 個一級學科、600多個二級學科和3 000 多個三級學科，設有學術站點、知識要聞、國際動態、人物、研招資料、會議中心、學術指南、課件、知識庫等欄目，是一個綜合性學科網站集群，致力于收錄各學科的灰色文獻。此外，該公司還創辦了我國圖情行業第一家全方位、綜合性的互聯網專業學術交流平臺“e 線圖情”（http://www.chinalibs.net），其收錄的文獻也主要以網絡灰色文獻為主[1]1-38。

3.2 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建設存在的問題

3.2.1 共性問題

（1）收集種類偏少，體系尚未形成

軍隊院校圖書館目前主要收錄的灰色文獻有：該校本科生、碩士研究生和博士研究生的學位論文；機關部門贈送的教材類內部資料（有本校編著的，有上級單位統一下發的，還有兄弟院校交換的）；一些離退休干部或教員贈送的個人藏書，部分為非公開發行、僅限內部傳閱的文獻。其中不少資料存在過度保密和分類不清的問題。

我國關注互聯網開源信息起步較晚，一般只有接到臨時性的專題任務，才會對相關資料進行收集匯編。雖然有部分軍校圖書館已率先針對學科專業特點、時事熱點等主動開展情報服務，但不少仍處在被動接收任務、完成任務的狀態。加之其收集到的資源大多呈零星、孤立分布，收集效率不穩定、種類不齊全，缺少宏觀的頂層設計和整體的系統規劃，灰色文獻功能發揮受阻，體系有待形成。

（2）推廣力度不足，服務深度不夠

由于部分灰色文獻入藏圖書館管理系統時，未做區分標注和推薦，因此多數讀者并不知曉這些資源的存在，只有少數教學和科研人員會查詢利用，從中獲取所需的佐證信息或事實數據，貢獻率不高，服務效能不明顯。此外，在開展讀者服務時，活動設計很少涉及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書目推薦也幾乎是白色文獻，宣傳推廣比例嚴重失衡。

在學科服務和情報服務方面，軍隊院校圖書館鮮少涉及相關服務描述，缺乏對讀者信息素養教育的引導。其對灰色文獻、開源信息的開發利用尚處于初級階段，注意力主要集中在收集方面，后期的整理分析、挖掘利用工作相當有限，整體水平有待提高。

3.2.2 灰色文獻建設存在的問題

（1）共享意識淡薄，版權問題復雜

部分作者缺乏共享意識，想要在圖書館找到所需的灰色文獻資料，但又不愿將自己的作品拿出來分享，一般只在職稱評定或年度考核中才將科研成果進行展示。這些作者認為資源建設是圖書館的工作，卻沒有意識到他們也是參與者，可以為灰色文獻建設貢獻自身的力量。還有的單位則存在管理不規范，造成文獻資料丟失的情況，容易挫傷資料提供者的積極性。

目前，軍隊院校僅有學位論文有相對正規的繳送政策，其他科研成果沒有明確規定由哪個部門接收，存在多頭管理，邊界模糊的問題。這種建設環境加大了文獻資料的收集難度，影響了資源建設的規模和格局。

由于軍隊院校的灰色文獻大部分是內部資料，具有流通面窄、隱蔽性強、透明度低的特點，采集相對不易。又因其大部分不通過正式出版發行，版權處于“灰色”狀態，版權保護容易被忽略，導致侵權行為常有發生。

（2）數字化進程緩慢，標準不規范

近年來，教學科研人員習慣用計算機處理各類信息，諸如教案、課件、研究報告等都有電子文本。但是年代較久遠的內部資料大多只能搜集到零星的紙質文本，這些珍貴資料的收集具有不穩定性和臨時性，并未被列入圖書館的常規業務工作，其數字化加工也常常被擱置，因此灰色文獻資源僅停留在收集保管階段，并沒有做好開發利用工作，價值也未能充分體現。

另外，灰色文獻收集渠道廣泛，成果內容和類型不盡相同，數據格式也多種多樣，但圖書館沒有統一的加工標準，軍隊院校也普遍沒有專門的機構和專業人員參與加工，僅憑圖書館工作人員的個人經驗對數據進行歸類處理，較為隨意，影響了信息著錄的完整性和文獻揭示的準確性。

（3）技術水平不高，利用層次不深

由于人員不足，軍民融合涉獵范圍有限，當前軍隊院校圖書館的數字化水平普遍不高，能自主進行規范化數字加工的單位更是少之又少。目前軍隊院校圖書館基本停留在將灰色文獻資源進行簡單陳列的階段，普遍存在IP 訪問受限、更新滯后的問題，且未按最新學科專業進行劃分，內容呈現不夠系統化，無法精準聚焦戰斗力提升等方面。

3.2.3 開源信息建設存在的問題

（1）開源信息體量大，篩選有難度

相較于灰色文獻資源建設，圖書館尤其是軍隊院校圖書館對開源信息的關注起步更晚，互聯網上豐富的資源雖然易得但更容易被忽略。早在1992 年美國就開啟了對本國情報界的大改革，明確了開源情報在情報界中的重要地位。此后各類計劃的頒布與相關機構的成立，都表明美國將情報資料來源的視角轉向了開源信息。

開源信息尤其是互聯網上的資源，不受時間地點限制，更新周期短，涉獵領域廣，數據量呈指數級增長。除了通過傳統媒介傳播外，開源信息還廣泛存在于互聯網新媒體中，但這也會導致真正具有情報價值的信息容易被湮沒。加之因立場不同、角度不同，個人觀點或多或少帶有主觀色彩，存在認識片面或被虛假信息欺騙的可能性，這些都加大了信息甄別和篩選的難度。

（2）綜合素質要求高，培養周期長

新時代的軍事教育方針提到要立德樹人、為戰育人，培養德才兼備的高素質、專業化新型軍事人才，圖書館作為軍事院校人才培育主渠道上的重要一環，應緊緊圍繞學科建設和戰斗力標準，加大軍事外文文獻資源的建設力度，切實將服務保障轉化為看得見的戰斗力。對此，圖書館要保持對重點學科專業情報的敏銳嗅覺，還要具備情報分析處理能力、數據可視化工具應用能力、多語種閱讀理解能力等。這些能力需要經過系統化的培養和教育，需要長時間積累工作實踐經驗，這樣才能提供專業化、精準化、高效化的服務。但目前軍事院校圖書館普遍存在人少事多的壓力，相關領域的人才隊伍建設滯后，攻堅克難的精神不足，勇于擔當的意識不強。

4 新時期軍隊院校圖書館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情報建設的對策建議

情報不是簡單地堆砌文獻信息，情報開發利用一般包括收集、處理、分析、傳遞五個環節，再加上專業研究，才可提供專題化、特色化的情報服務。

4.1 提高參與意識，加強組織領導

軍隊院校的灰色文獻是在教學科研、行政管理等活動中產生的珍貴資料，體現著各院校的學科專業水平、教研團隊實力，具有較高的學術收藏和科研價值?；疑墨I建設作為圖書館的核心業務之一，于圖書館發展而言是大勢所趨[9]，可將其視作業務發展新的增長點。首先，要充分認清其必要性，進一步健全完善相關機制；其次，要與每個作者加強溝通，言明圖書館收集利用文獻的整套流程，用規范性和專業性激發其參與的積極性和主動性，令其充分認識到參與文獻資源建設、情報服務工作的重要意義，進而貢獻個人力量，形成團體成果。

文獻資源建設質量的高低，關鍵在于組織領導。院校領導、館領導必須高度重視，確保有組織、有計劃地開展建設工作，并落實到年度業務工作規劃中。文獻資源建設不是一蹴而就的，它是一項循序漸進、久久為功的基礎性建設工程，必須經歷數量增長和質量提高的過程，才能真正實現可持續發展。軍事院校要充分挖掘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的學術價值，建立高端智庫，發揮其服務教學科研、人才培養、領導決策等功能。

4.2 加強協作配合，擴大收錄范圍

規范管理，制度先行。各單位在制定文獻資源建設與管理規定時，必須把灰色文獻資源建設考慮在內，明確建設目標和內容、業務分工和職責，確保有章可循，實現有效管理。各業務部門應依照計劃要求相互配合，推動制度落地落實。圖書館是軍隊院校文獻資源建設的主要力量，機關部門、教師、學生都是重要力量，圖書館應積極溝通協調，發揮聯動優勢，合力推動文獻資源實現高質量發展。

除了熟知的教學文獻和科研文獻外，行政管理文獻也不應被忽視。①內部挖掘。平時機關下發的各種學習文件，以及年度規劃、建設方案等都應被充分利用；關注各大機關的最新動態，新的政策法規、條例都具有歷史收藏價值；關注兄弟院校圖書館的資源建設，及時做好內容補充；關注內部出版社出版的最新圖書與教材，及時采購引進；成立文獻建設與開發利用聯盟，各院校發揮專業優勢，確保資源質量，促進學術交流。②外部拓展。引進優質軍事數據庫，了解國際軍情動態；推薦高品質灰色文獻收錄網站，及時了解學科前沿信息；關注同類型地方高校的圖書館網站，其開放獲?。∣pen Access，OA）欄目中灰色文獻占比較大，且網站提供的鏈接都經過精心篩選，可對照所需的專業專題查閱下載。

4.3 確保重點突出，加快數字轉化

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涉及領域廣泛、載體形式多樣、更新速度快，是圖書館進行特藏資源和數據庫建設的重要數據來源，在收集過程中應做到有重點、有選擇。建設初期，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應關注優勢學科重點研究方向的學術熱點，突出戰斗力提升等前沿問題研究；后期其應關注新興學科和交叉學科，做相關專題的延伸分析和研究，形成服務教學科研的開源情報資源。

鑒于未來文獻資源建設將逐步從紙質和數字并存過渡到以數字為主紙質為輔，一方面，圖書館應對公開發行的白色文獻進行整理，篩選學術價值較高的文獻進行數字化；另一方面，需對紙本灰色文獻進行整理挖掘，隨著時間的推移，部分黑色文獻已逐步轉化為灰色文獻，若在保密規定和權限允許的條件下，對這些文獻或密級較低的黑色文獻進行提煉，并在規定的流轉范圍內，將讀者平時看不到的信息主動呈現給讀者，這類專業化、主題式的信息就更具內涵和溫度，更能贏得讀者的好感。

從開源信息中提取情報時，要注重對其真實性和可靠性進行鑒別評估，由專業人員把關后，再提供全文下載和原文傳遞服務；從灰色文獻中提取的情報，則可以提供網盤共享服務。另外，圖書館可與學校相關職能部門合作，系統整合原生資源，積極推進機構知識庫和多媒體數據庫建設。吳建中在總結“下一代IR（機構知識庫）”的意義時提到，從存儲走向加值，存儲的目的不是為了收藏，而是為了通過服務提升價值。開放獲取為創新服務，開放獲取知識手段，目的是推動科研和創新[10]。所以，圖書館既要積累成熟成功的案例經驗，也要注意借鑒失敗的結果，避免重蹈覆轍，浪費人力物力。

4.4 搭建服務平臺，強化網絡防控

圖書館可著手搭建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的提交、管理與服務平臺，并劃分不同的功能層。①資源采集層，采集符合要求的各類文獻資源和信息數據，提供情報源；②資源處理層，整理保存紙質原版和數字版全文，按標準規范進行數字化加工并標引入庫；③資源分析層，對學術價值較高的文獻進行深入挖掘，以獲取高品質的情報信息；④情報傳遞層，提供閱覽下載服務，并做好長期保存和安全揭示工作。當然，在采集資源前，首先要確定任務需求，并配備專業的指導；傳遞情報后收集用戶反饋并進行效能評估同樣必不可少。此外，還要善于運用人工智能技術賦能整個流程，從海量數據中收集與情報需求相關的信息，利用圖像處理、語言翻譯技術進行清洗、比對、分類，運用算法模型等對信息做出進一步判別。美國戰略與國際問題研究中心（CSIS）在2021年1 月13 日發布的《保持情報優勢：通過創新重塑情報》研究報告指出,情報機構利用AI、多模式傳感器、云計算和高級分析等新興技術來優化和指定情報收集的內容,以最大化滿足情報用戶的需求。網絡化多模態傳感器能夠同時收集不同形式的數據,并可增加情報數據量并提升其質量[11]。

此外，圖書館在處理開源情報信息數據時，一定要使用特定的計算機，日常做好密碼的設置和更換、文件加密，定期清理磁盤和歷史痕跡、安裝殺毒軟件和系統補丁，常規化開展升級操作系統、病毒庫和防火墻等保密工作。

4.5 規范標準要求，提升綜合素養

從文獻資源中獲取情報信息，收集和管理是起點，加工和服務則是重點和難點。針對不同載體類型的資源信息，軍事院校圖書館應制定相應的管理辦法、標準規范和著錄細則，充分考慮收錄資源與館藏已有資源的兼容性和一致性，方便一體化建設。在成立文獻建設與開發利用聯盟的前提下，可采用總分館模式，由中心館牽頭，負責制定標準，建立統一的系統平臺，各成員館負責收集文獻資源，按照統一的標準進行加工后存儲在本地平臺；中心館則定時收集各分館的元數據并導入中心平臺，為讀者提供一站式的檢索服務[1]1-38。還有一種分散模式，各館根據自身的特點和需求，獨立進行收集、保存、加工文獻并提供服務，這也是目前大多數軍隊院校采用的模式，自建資源庫和特色專題數據庫就是典型案例。

文獻資源建設水平的高低與圖書館工作人員的綜合素質密切相關。圖書館員應不斷增強自身相關能力：①專業素養，包括圖書情報專業知識和技能、本院學科專業基礎知識及背景、圖書館自動化及網絡系統的使用與開發等；②信息素養，如捕捉分析信息的敏感程度與自覺程度、運用信息技術工具解決問題、文獻傳播與利用的信息倫理等；③業務能力，提高自身的文獻建設、讀者服務、溝通協調、管理創新能力等。通過崗前崗位培訓、學術交流、專題研討等系統培養，使人才隊伍更好服務于文獻資源建設。

4.6 嵌入學科服務，加大宣傳力度

灰色文獻建設和開源信息的挖掘利用應面向戰場、面向部隊、面向未來，緊緊圍繞學科建設開展，朝強化學科專業軍事應用，突出加強軍隊意識形態、軍事思想、軍事戰略、軍事歷史、戰法、聯合作戰等學科方向凝練，確保專業知識培訓與崗位任職要求實現無縫對接。以國防大學圖書館為例，其8 個二級學院的專業學科側重各有不同，可充分發揮各自學科優勢，形成收集和組織的科學分工，通過聯建共享形成合力，為讀者提供專業的跨學科知識服務。

灰色文獻和開源信息應錄入統一的檢索平臺，方便讀者查閱；圖書館網站應設立單獨模塊，定期更新最新入藏灰色文獻書目、開源軍事情報信息以及同類軍隊院校圖書館推薦的OA 資源列表，并及時通過校園網發布通知公告；還可自建圖書館數字資源互聯網版，做好所有優質資源和高質量OA 資源的檢索鏈接。牢固樹立“一盤棋”思想，構建人人有責、人人盡責、人人享有的文獻資源建設管理共同體，以推進文獻資源建設實現可持續發展。

（來稿時間：2022 年5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