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高校輔導員協同心理育人的實踐進路*

杜和軍 陳 旭 哈麗娜

（1.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隊伍培訓研修中心（西南大學），重慶 400715；2.西南大學 心理學部，重慶 400715；3.寧夏醫科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寧夏 銀川 750004）

心理育人是指以培育擔當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為目標，遵循大學生身心發展規律，堅持育德與育心有機融合，以培育大學生積極的心理品質、健全的人格、自尊自信以及理性平和的健康心態為主要內容，將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貫穿其中，實現大學生全面發展的教育實踐活動。協同學理論創始人哈肯認為協同學是一門在普遍規律支配下的有序的、自組織的集體行為的科學，其目標是在千差萬別的各學科領域中確定系統自組織賴以進行的自然規律。[1]本文以協同學視角來審視高校輔導員心理育人工作，探討如何有效推進協同心理育人，以期為高校心理育人體系構建提供借鑒和參考。

一、新時代高校輔導員協同心理育人的價值意蘊

協同心理育人是要主動打破高校各育人系統原有競爭態勢，改變心理育人外部條件，產生新的序參量，進而形成資源整合和優勢互補的有序結構。新時代高校輔導員開展心理育人工作，要不斷提高政治站位，努力開闊眼界，深刻認識高校心理育人的重要價值。

（一）實現高校立德樹人根本任務的客觀需要

立德樹人是我國高等教育的根本任務。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立德樹人在教育中的重要地位與作用，多次強調要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根本任務。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把立德樹人的成效作為檢驗學校一切工作的根本標準，真正做到以文化人，以德育人。學校要圍繞這個根本任務、堅持這一根本標準，建立健全促進立德樹人的教育體系。”[2]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立德樹人的重要論述，不僅揭示了新時代教育的本質，彰顯了德育在學校教育中的突出地位，更體現了人才成長的根本規律。

當前來看，立德樹人逐漸成為高校各育人子系統的共同目標，不論是從教學、科研，還是從管理、后勤保障等都圍繞這一根本任務開展相應工作。教育部提出“三全育人”改革后，高校圍繞如何補齊短板弱項、打通育人最后一公里，加強協同聯動，努力構建協同育人新機制。高校輔導員因其工作職責，需要與多部門配合，調動各種育人元素，發揮著中樞神經的重要作用。作為大學生成長的引路人，高校輔導員應深刻領會“立德樹人”這一重要思想，全面貫徹黨的教育方針，在幫助大學生解決成長的困惑與煩惱時，不斷提升育人格局，通過有溫度的人文關懷，有高度的思想引領，以及有深度的心理疏導，助推大學生健康心態的培育和良好道德品質的形成，增強大學生的自信心和判斷力，推動育心與育德相融合，在潛移默化中引導大學生堅定理想信念，推動高校立德樹人工作的落地落實。

（二）提升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質量的題中之義

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發生了格局性變化，取得了歷史性成就。[3]2017年，中共教育部黨組印發《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質量提升工程實施綱要》（簡稱綱要），提出“十大育人體系”，大力提升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質量。心理育人體系建設成為推動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質量提升工程的重要內容。綱要中明確要求“堅持協同聯動，強化責任落實。形成黨委統一領導、部門分工負責，全員協同的參與體系”。[4]經過近五年的改革，當前近九成的大學生對思想政治工作表示滿意，給予了較高評價。[5]

五年來，高校心理育人體系建構也呈現出多層融合聚力以及多元優勢互補的特征，極大提升了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質量。一是多層融合聚力。在心理育人過程中，圍繞教育對象建立起層次分明的心理育人網絡。既包括心理健康教育教師、輔導員、班主任和心理咨詢師以及學生家庭成員，也包括高校專業教師、行政管理人員以及其他高校服務人員和外層的社會資源。不同的育人主體，立足本職崗位以負責任的態度、積極的表現助力大學生健康成長，同時這些育人主體之間有很好的交互性，共同構建出一個完整的心理育人支持系統。二是多元優勢互補。心理育人逐步融入到其他育人體系當中，形成資源優勢互補。比如在網絡育人體系中，輔導員不僅要引導大學生遵守網絡道德行為規范，還要關注大學生網絡心理問題，通過心理與網絡相融合，培養其健康的網絡心態。在科研育人體系建設中，不僅要引導學生尊崇學術規范，樹立正確的學術導向，還要通過情感教育引導大學生從內心認同學術規范，形成嚴謹的科研作風。在文化育人過程中，不僅要注重以文化人以文育人，還要注重對大學生文化自信心的塑造和培育。在資助、管理、課程、組織和服務育人中，也都要走進學生心里，注重良好心理品質培育，通過優勢互補形成育人合力。

（三）培育時代新人的重要途徑

中國共產黨自創建以來，一直高度重視“培養什么人”這個根本問題，始終把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作為教育的根本任務。黨的十九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在不同場合對于“時代新人”進行深入、系統、全面的闡發，體現了我們黨對于“培養什么人”的深刻把握?！皶r代新人”之新，更多體現在其所蘊含的有自信、尊道德、講奉獻、重實干、求進取當中。[6]當前，我國開啟了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新征程，立足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黨和國家事業發展對優秀人才的需要更為迫切。

時代新人的培育是一項具有整體性、動態性、層次性的復雜系統工程。隨著“00后”大學生群體日益成為青年大學生的主力，其表現出的身心發展特征、總體的心理健康水平以及存在的心理問題對高校培育“時代新人”提出了新挑戰。[7]從協同學視角來看，無論是自然界還是人類社會都具有自組織能力和適應性，并不斷處于沖突和協調之中，會形成自我耗散。為了避免無序的競爭造成的高成本、低效率，實現時代新人培育效果的倍增，高校輔導員要不斷增強協同意識，提升協同能力，做好全員心理育人的“領航員”，全過程心理育人的“教練員”，以及全方位心理育人的“指揮員”，讓協同心理育人的功能得到最大發揮，讓培育時代新人的目標得以實現。

二、新時代高校輔導員協同心理育人的現實困境

協同學理論認為，競爭是系統演化最活躍的動力，系統內部各個子系統之間差異的存在是永恒的。系統內部各個子系統之間的競爭導致系統遠離平衡態，另一方面也推動了系統向有序結構的演化。[8]當前在心理育人體系構建中，各個子系統之間存在無序競爭現象，系統內部也遭遇一些現實堵點，表現為協同心理育人工作機制虛化、價值矮化、內容窄化，影響著心理育人工作的質量，阻礙了系統協同作用的發揮，導致了非平衡態的出現。

（一）協同心理育人工作機制虛化

哈肯認為在系統變化中，如果某個參量在系統演化過程中從無到有，并且能夠指示出新結構的形成，它就是序參量。[9]宏觀系統中的序參量有時不止一個，如果存在多個序參量，那么它們之間也存著競爭與合作的關系，這種競爭與合作也會帶來系統的演化。[10]根據教育部2017年頒布的《普通高等學校輔導員隊伍建設規定》（簡稱規定），高校輔導員在心理育人方面的職責定位于協助學校心理健康教育機構開展心理健康教育，對學生心理問題進行初步排查和疏導，組織開展心理健康知識普及宣傳活動，培育學生理性平和、樂觀向上的健康心態。規定中關鍵詞是“協助”，可以理解為“協同”和“幫助”，協同幫助的對象是心理健康教育機構，即輔導員要能夠協同心理健康教育教師或者心理咨詢師來開展心理育人工作。除此之外，還要能夠組織開展心理健康知識普及宣傳活動，以及對學生健康心態的培育。但在危機應對過程中，家校溝通、后期跟進、協同相關人員的育人主體要共同參與，形成心理育人的“共同體”才能保證心理育人的實際效果。實際上輔導員與其他育人主體之間還沒有形成有效互動，往往停留于在遇到具體問題時的溝通和交流，沒有形成常態化的信息交流反饋機制，更沒有達成深層次的育人價值觀的契合，影響著育人合力的發揮，甚至有的時候存在不同育人主體之間相互抵消等現象。這些問題的產生，主要是因為在心理育人過程中缺乏主導性和主體性，缺乏全盤的統籌協調和有效協調，使得輔導員面對學生開展心理健康教育和心理疏導時，仍然是單打一的局面，得不到各方的有力支持，面臨著事倍功半的困境。

（二）協同心理育人價值矮化

當前在協同心理育人實踐中，還存在價值矮化現象。一是輔導員對心理育人工作認識弱化。日常工作中，輔導員更多是希望學生不出事，把工作重心放在心理危機的干預與識別當中。很多高校輔導員都非常重視學生心理危機的干預與識別，也愿意花時間與心理問題學生進行交流，但是對于危機的預防與日常心理健康教育，則感覺力不從心，主動去尋求其他育人主體支持和參與意識不夠，存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行動惰性。二是家庭對高校心理育人認識軟化。家校溝通協調是促進大學生健康成長的必要環節和過程，但是學生家庭環境千差萬別，在進行家校溝通過程中，輔導員最深切感受就是，對于有心理問題的學生，家長存在不愿承認或者避而不談的情況，容易形成“污名化”的思考模式，認為是精神病或者神經病等，諱疾忌醫。同時，也會有家長認為孩子出問題是在學校，與家庭無關，學校有責任維護學生心理健康，家庭不需要承擔責任。有些家長會有無力感，表示自己不懂心理問題，無能為力，還是希望尋求學校幫助，最終責任又落到學校和輔導員身上。三是社會對高校心理育人認識淡化。社會對于青年大學生的心理問題認識存在偏差，除非出現了極端事件，公眾普遍認為大學生是國家棟梁，一般不會出現心理問題，即使出現了也是學校教育的問題，這種對心理育人工作的認識偏差，嚴重制約了社會心理服務資源與高校的良性互動。協同學認為，復雜性的模式實際上是通過底層子系統的相互作用產生的。但是在低層次中去尋找這種模式是徒勞的，我們只有跳出或提升一個層次才能感受到這個模式的有形存在。[11]這就提示我們需要站在宏觀層面重新審視協同心理育人的價值，從根本上解決價值矮化現象。

（三）協同心理育人工作內容窄化

心理育人工作對于育人主體的專業化職業化要求較高，輔導員在心理育人過程中經常面臨協同工作內容“粗放”有余、“精細”不足的問題，影響高校心理育人質量。究其原因，一是大量非心理學或者教育學背景的輔導員靠經驗和實踐開展心理育人工作，雖然也能達到一定效果，但在經驗總結、提煉特色、創新方法方面由于缺少學科專業的理論指導，限制了工作質量的提升。二是輔導員由于日常事務性工作繁雜，占去大部分時間和精力，導致其無法對心理育人工作進行規律性探索和認識，尤其是對學生成長和發展規律、品德的形成規律、大學生人際交往規律等認識不深，將這些規律轉化到日常工作中的探索不夠。三是新方法和舉措不多。對于新時代學生身心發展特點和學生的行為習慣了解掌握不夠，尤其是在后疫情時代，大學生外出活動減少，在網絡中學習和娛樂時間增加，如何開展網絡心理育人，成為輔導員在工作中的新課題。

三、新時代高校輔導員協同心理育人的提升路徑

哈肯在建立協同學的過程中，逐步建立起兩種方法。一種與傳統分析方法類似的方法，即從微觀和變量著手，被稱為協同學微觀方法；另一種是借助熱力學的方法思想，從信息角度研究系統演化和信息增殖現象，被稱為協同學的宏觀方法。[12]當前，高校應堅持問題導向、需求導向，借助協同學的研究方法，從宏觀和微觀兩個層面，對協同心理育人的理念、內容、實踐、方法等方面綜合創新，不斷拓展心理育人的“新路”和“心路”。

（一）明晰邊界與職責是實現高校輔導員協同心理育人的基本前提

序參量原本是一個物理學概念，哈肯在將其引入協同學中，特別用來描述自組織系統內部變化規律。從宏觀角度來看，序參量應該是系統內部大量子系統運動競爭的結果，其一旦形成又會支配和控制子系統，主導整個系統演化。要實現心理育人體系的優化，不斷增強育人合力，提高心理育人工作質量，重要前提還是在于各個心理育人主體之間職責清晰，既有邊界，也有共識，尤其是要找到系統中起主導作用的序參量。

首先，要構建協同心理育人體系，實現系統有效運行，減少無序狀態，既需要不同的育人主體共同參與，還要有高校黨委的全面領導和頂層設計。從整體上來看，高校黨委全面領導是實現協同心理育人的宏觀序參量。它能夠帶來大量子系統的集體運動，同時也能夠支配子系統發揮作用，主導系統整體演化過程。現實關照下，當前高校黨委在推進三全育人過程中，對于每個子系統的作用發揮，從主導性和主體性來看，還需要進一步夯實其核心和支配作用。[13]其次，從心理育人主體來看，一支以思想政治教育為主導，聯合心理學、醫學、教育學等學科人員發展起來的多學科隊伍也是實現協同心理育人的重要序參量。心理育人體系本身是一個開放系統，只有各種心理育人元素、資源有效流動和相互配合，才能最大化發揮心理育人主體的作用。心理育人隊伍應該繼續擴大，在全員育人的要求下，要努力擴大高校心理育人“生態圈”。這個“生態圈”中，核心是大學生個體，圍繞其身心和諧以及全面發展，最內一層應該是與其最密切的輔導員、班主任、家長和朋輩群體以及宿舍管理員。之所以將宿舍管理員納入其中，是因為學生群體除了教學環境之外，經常待的地方就是寢室，因此實際工作中，宿舍管理人員對學生生活情況較為了解，也接觸較多，把其作為最內一層，有利于深入了解學生習慣，全方位掌握學生動態。第二層應該是心理健康教育教師、心理咨詢師，這一層主要負責學生心理健康教育開展、專業性心理問題咨詢與解決以及心理危機干預與評估。第三層是高校專業教師、行政管理人員以及后勤服務人員。這一層更多的是發揮專業優勢或職業責任來對學生進行心理與思想引導，要求專業教師有心理育人意識，尊重學生成長規律，努力培養學生解決問題的能力。行政管理人員和后勤服務人員，在其工作中要本著服務學生成長的目的，耐心細致做好本職工作，要能夠以積極態度、平和心態感染學生。第四層是校外社會資源。社會資源包括社區服務人員、精神衛生中心人員以及其他社會人士，他們從專業方面給予學生支持和幫助，為學生提供更大的社會支持系統。每個圈層之間并非孤立，而是有其內在協作機制，包括育人元素的共享機制、育人優勢的集聚機制以及效果評價和激勵機制。

（二）強化同頻共振是實現高校輔導員協同心理育人的關鍵環節

思想是行動的先導。當前心理育人工作，要放在高校思想政治工作體系中進行一體化建設，關鍵環節是要打破系統之間的條塊分割，不同育人主體之間要建立協同育人目標，部門子系統之間要進行信息溝通與交換，這樣才能實現心理育人工作的同頻共振。

高校應有意識地將學生課堂教學、課外實踐、校園文化和網絡宣傳進行有機整合，實現各系統之間的無縫對接。同時輔導員應該努力同其他育人主體達成共同育人愿景，形成積極參與的氛圍。具體來看，首先，輔導員要加強與心理健康教育教師的交流與合作，不斷拓展兩者工作的交集。比如在課程教學方面，高校輔導員和心理健康教育教師各有優勢，如果雙方能夠聯合進行課堂備課與組織教學，會最大化地實現育德與育心相統一，最終使課堂效果能夠更加彰顯。在日常心理健康教育實踐活動中，輔導員和心理健康教育教師可以相互探討，尤其是輔導員在組織學生進行團體心理輔導時，可以在心理健康教育教師的指導下共同開展，努力使心理健康教育與大學生身心發展相契合，提升心理健康教育的成效。其次，輔導員還要加強同班主任的協同合作。班主任一般由專業教師擔任，由于其在專業知識方面的權威性，在學生中往往更具影響力和號召力。輔導員要加強同班主任的定期交流，尤其是要將心理育人理念與思想融入到班主任工作當中，要讓班主任認識到自身在心理育人方面的重要作用，除學業知識傳授外更要融入情感教育，培育大學生的積極品質。最后，應加強同教學、管理、服務、安全等育人主體的聯系。當前社會轉型期，大學生容易遭遇就業、交友、學業方面的多重壓力，同時網絡熱點、社會熱點事件以及公共衛生危機事件的爆發，也會給大學生的社會心態造成一定沖擊。學生健康心態的培育，需要多主體協同配合。因此，高校需要建立起相應的協同實施機制，包括信息共享、應急預警以及評價監督等。

（三）拓展協同實踐是實現高校輔導員協同心理育人的重要支撐

協同學認為多樣系統之所以比單一系統更加穩定，主要原因在于子系統之間具有差異性，如果子系統完全無差異，競爭會更加激烈。[14]新時代高校心理育人工作，應通過拓展協同實踐來保障心理育人體系的穩定與完善，進而形成良性循環體系。一是凝練心理育人實踐主題，提供優質心理健康服務。高校輔導員要善于挖掘所在高校的辦學優勢和特色，創建具有示范效應的心理育人品牌活動，增強心理育人活動的吸引力和輻射力，形成集聚優勢。目前，國內各高校在心理育人方面，已經基本形成了一校一品或一院（系）一品的心理育人特色活動，如陽光心理健康節、心理健康活動周、大學生心理健康活動日以及心理健康教育講座、心理劇、團體心理輔導、心理電影賞析等，但是這些活動的規律性和科學性還需要認真總結和完善。二是搭建協同心理育人實踐平臺。高校應該圍繞心理育人工作實際，以心理健康教育中心為基礎建立新的心理協同育人中心，通過平臺搭建為輔導員開展協同心理育人提供支持，優化中心的供給服務，加強同專業醫院精神科合作，建立校醫協作平臺。同時，要加強對新進教師和班主任的心理育人專題培訓，增強其心理育人意識，甚至可以組織專業教師開設特色心理選修課，提升專業教師和班主任參與心理育人的廣度和深度。三是積極開展家校共育實踐。輔導員要不斷為家長賦能，通過聯合學校心理健康中心，定期舉辦校園開放日，面向家長進行心理健康知識普及，幫助家長去除心理疾病的“污名化”態度，提升父母的心理育人能力，在校園與家庭之間搭建溝通橋梁，幫助大學生建立家庭社會支持，提升大學生的自我效能感和生命意義感。

（四）豐富心理育人方法是實現高校輔導員協同心理育人的重要抓手

心理育人過程中，協同既是理念和內容，也是手段和方法。日常生活中，當大學生在學校中遭遇心理困惑或者心理問題時，往往會找輔導員傾訴和解決。這既是由于輔導員與大學生日常交往最為密切，能夠獲得學生信任和支持，也是輔導員自身的角色和職責要求。為了提升心理育人的效果，高校輔導員需要根據受教育者的身心特點掌握一定的心理育人手段和方法。

具體來看，高校輔導員在心理育人工作中既要掌握心理健康教育的方法和手段，也要掌握問題識別和處理的方法和手段。在心理健康教育方面要能夠熟練掌握網絡新媒介，創新心理健康教育傳播載體。新時代大學生更易于接受新鮮事物，對網絡環境更為熟悉。在實踐工作中，要求輔導員能夠以學生最喜歡的方式來傳播心理健康知識。例如，有的輔導員會通過創建專門普及心理健康知識的公眾號，來引導大學生關注心理健康。有的會制作有關心理健康知識與技能方面的網絡短視頻、動畫片等提升大學生的心理健康素養。同時，要豐富活動載體，經過長時間方法的探索，輔導員已經掌握了開展心理育人的方法，包括主題班會、心理趣味運動會、心理素質拓展和專題團輔，能夠拉近與學生之間的距離，具有操作性和趣味性，同時也能夠培養學生的合作意識，增強學生的自信心，培育積極向上的心理品質。在問題的識別和處理方面，高校輔導員要樹立全周期意識，抓好學生入學心理普測工作，建立大學生心理檔案，掌握需要關注的重點學生信息，及時跟蹤指導。了解學生成長背景，多方面掌握學生成長信息。抓好心理委員、寢室長等班干部隊伍建設，重視指導和教育。輔導員與學生之間要形成暢通的信息交流機制，在遇到學生求助時，如果是一般心理困惑，要能夠綜合調動各方面資源，給予專業指導和社會支持，發揮朋輩群體的榜樣示范作用，注重人文關懷和心理疏導，形成全過程與全方位的育人機制。

高校心理育人是一項長期性系統性工作，具有較強的不確定性和關聯性，任何一個育人主體都無法單獨開展，也不具備解決心理育人問題的所有能力和資源，需要多方協同，建立協同機制，才能實現效果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