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赫爾辛基頌歌中央圖書館智慧圖書館建設實踐及啟示★

王 碧

(深圳大學城圖書館 廣東 深圳 518055)

0 引言

隨著互聯網技術的不斷進步，智慧圖書館已成為圖書館的發展方向和新形態[1]。2003年，芬蘭奧盧大學圖書館的Aittola等人首次提出智慧圖書館這一概念[2]。2008年，IBM公司提出智慧地球的概念。自此，智慧圖書館研究開始在全球范圍內廣泛興起。目前，關于智慧圖書館的概念仍未有統一的權威定義。Schōpfel認為智慧圖書館主要包含智慧服務、智慧人員、智慧場所和智慧管理四個維度[3]。李顯志等認為智慧圖書館是“集技術、資源、服務、館員和用戶于一身的智慧協同體”[4]。劉慧等認為智慧圖書館的本質構成涉及泛在化數據、慧識化組織、智能化揭示和多維化架構[5]。

《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明確提出要積極發展智慧圖書館[6]，我國的智慧圖書館研究還將持續升溫，而重心需要逐漸向實踐轉移以切實推動我國智慧圖書館事業的發展。目前，我國不少圖書館已經進行了智慧圖書館的實踐探索，如南京大學[7]、重慶大學[8]、寧波大學[9]積極建設其個性化的智慧圖書館服務平臺。然而相對來說，我國的智慧圖書館建設仍處于起步階段，還需借鑒國外智慧圖書館建設實踐的先進經驗。因此，本文聚焦芬蘭赫爾辛基頌歌中央圖書館(Helsinki Central Library Oodi，簡稱“頌歌圖書館”)的智慧圖書館建設實踐，通過整理該館官網資料及相關網絡報道，參考相關中外文文獻，分析其實踐亮點并得出啟示，以供我國圖書館借鑒。

1 芬蘭赫爾辛基頌歌中央圖書館智慧圖書館建設實踐及特點

芬蘭赫爾辛基頌歌中央圖書館位于芬蘭首都赫爾辛基市中心，于2018年12月5日正式對外開放[10]，憑借其重要的地理坐標、獨特的建筑設計和高效的用戶服務獲得2019年國際圖書館協會聯合會公共圖書館大獎[11]。以下從智慧館舍、智慧館藏、智慧館員、智慧服務四個角度，對其智慧圖書館建設實踐進行分析。

1.1 智慧館舍建設

1.1.1 通過智慧樓宇技術實現低碳節能

為在2035年實現全市碳中和目標，赫爾辛基市于2018年啟動了赫爾辛基數字化項目，委托Nuuka Solution公司搭建大型的智慧城市樓宇管理平臺，覆蓋包括頌歌圖書館大樓在內的全市1 700棟建筑。在該平臺的物聯網技術支持下，頌歌圖書館大樓通過143個能耗數據采集點和1 201個室內環境數據采集點返回的數據，實時監測建筑物二氧化碳排量、能耗情況、空氣條件以及暖通設備情況等，以便通過各種科技手段及時調整，從而在保證低能耗的同時盡量提升室內環境水平。加之使用環保建材和其他節能設計，頌歌圖書館大樓被認為是芬蘭最節能的建筑之一[12]。

1.1.2 通過人工智能輔助設計優化館舍布局

頌歌圖書館在館舍設計和施工階段使用了虛擬現實等人工智能技術，與Teatime Reseach公司合作，利用動畫建模打造虛擬圖書館未來場景，全面展示建筑內外環境，輔以自然光線變化模擬、室內墻面投屏模擬、兩點間距離及步行時間測算等特殊功能，幫助設計人員和圖書館員預設未來場景，實現科學布局，提升讀者體驗[13]。

1.2 智慧館藏管理

1.2.1 浮動館藏

浮動館藏意味著在由多個圖書館(或分館)構成的系統中，館藏不固定存放在某特定圖書館(分館)，可以存放在系統中的任意圖書館[14]。例如，在同一個系統中，如果館藏從A館借走后被歸還到B館，就在B館上架，無需運回A館，下次從B館借走后如果被歸還到C館，那就在C館上架，直到下次被到館借閱或者被其他圖書館預借為止。

根據美國一項針對提供浮動館藏服務的圖書館的135名館員的調查，浮動館藏的優點包括：減少物流成本、減少購置成本、加快流通速度、減少書籍磨損、節約館員時間、減少館員工傷、增添新鮮館藏、提高借閱量，其中減少物流成本和增添新鮮館藏兩項最為突出。然而，仍有約40%的館員對浮動館藏持保留意見，原因是在重新排架、圖書剔除、為讀者提供選書建議、為讀者定位館藏、了解圖書館現有館藏以及通過現有館藏來滿足讀者需求等方面遇到了困難，其中關于重新排架和滿足讀者需求方面的困難最為突出[15]。而另一項針對44位瑞典高校圖書館館員的調查則顯示，館員關于浮動館藏的最大困擾在于剔除廢舊館藏方面的操作困難[16]。在實踐操作中，還可能出現以下兩方面情況：一方面，公共交通便利的圖書館逐漸堆滿了書，而其他分館的書架越來越空；另一方面，館藏主題分布也逐漸失衡，如兒童繪本集中到孩子父母單位附近的分館，而當其他孩子的父母周末想借閱繪本時，卻發現離家近的分館里繪本已所剩無幾[17]。

1.2.2 智慧館藏管理系統

針對浮動館藏的劣勢，2013年丹麥奧爾胡思市圖書館與哥本哈根市圖書館聯合Lyngsoe Systems公司研發了一款智慧館藏管理系統(Intelligent Material Management System，IMMS)。IMMS與集成圖書館管理系統(Integrated Library System，ILS)相連，通過智能分配算法決定館藏分配，避免因讀者自發行為導致的館藏混亂。一本書被歸還后，ILS先判斷此書是否已被預借，如未被預借，ILS向IMMS提問此書應被分配到哪個分館，IMMS通過智能算法做出決策[18](詳見圖1)。IMMS的決策主要基于：圖書歸還地點、各館的盤點規則以及圖書所屬權。此外，事先需要在算法中設定的參數包括：接受浮動館藏的分館、浮動組別、所屬館信息、各館館藏空間規模以及各館館藏主題特色等[17]。

1.2.3 混沌倉儲

混沌倉儲(Chaotic Storage)也稱隨機動態倉儲，由亞馬遜公司發明并大規模使用，意味著無需將貨品按類別或編號分區，只需隨機放置，再通過掃描其RFID(Radio Frequency Identification，射頻識別條碼)或其他電子標簽上傳貨架信息，系統就可以精確掌握其定位，隨時調取該貨物[19]。對于圖書館來說，混沌倉儲的優點包括：批量管理、存儲靈活、節省時間、節省空間、節省員工培訓成本以及便于設計最優取書路線[20]。

1.2.4 頌歌圖書館智慧館藏管理

頌歌圖書館通過IMMS系統改進了傳統的浮動館藏操作，實現了館藏的全面浮動以及與赫爾辛基市其他36家圖書館的館藏一體化[21]，并利用混沌倉儲技術進一步提高了浮動館藏系統的運行效率。此外，還通過自助借還書機、中央分類機、機械

圖1 遵循各館館藏策略的IMMS智能分配算法

臂和AGV(Automated Guided Vehicle,自動導航車輛)機器人，實現了實體館藏流通的高度自動化，其流程(詳見圖2)如下：被歸還的圖書經自助借還書機來到中央分類機，IMMS系統根據ILS系統數據判斷應將其送往何處，通過中央分類機的傳送帶將其打包到獨立的書箱，由AGV機器人運輸。機器人可自主呼叫和使用電梯，自動設計行進軌跡，到達閱覽區指定書架位置，由館員掃碼登記上架，或由機械臂自動上架(適用于暢銷書等)。需要送往暫存書庫、閉架書庫、本館預借書庫以及被別館預借的圖書均可批量處理，館員只需通過手機上的IMMS應用程序一次性掃描書箱RFID條碼，錄入整箱書的定位和去向，無需為每本書單獨掃碼。IMMS系統由此也可隨時掌握每本書在各館的位置或在哪一段運輸途中，并根據預借數據的變化或其他情況隨時調整其調度[22]。

圖2 頌歌圖書館實體館藏自動化流通過程示意圖

實踐證明，智慧館藏管理系統可幫助頌歌圖書館節省30人/年的工作量[23]，便于館員去從事更有挑戰性的工作，并通過浮動館藏和預借操作加速了館藏翻新，更好地滿足了讀者需求。

1.3 智慧館員培養

1.3.1 青色組織

2014年，弗雷德里克·萊盧首次提出青色組織(Teal Organization)的管理理念，即以人才為中心，簡化等級，弱化管理，培養員工責任感，為其持續提供培訓機會，促其不斷追求職業和個人的進步。首先，青色組織堅持去中心化，強調員工自我管理，每個人都擁有權利并承擔相應的責任，從而激發其使命感和價值感。第二，青色組織強調人的全面發展，重視員工情感需要，提升員工安全感，從而激發其創造力和潛能。第三，青色組織強調不斷適應和進化，個人目標需要不斷與集體目標對齊，眾人朝著共同的目標前進。因此，在青色組織中，員工主觀能動性強，心情放松，充滿工作激情，認同集體核心價值，不怕犯錯，不斷通過自省和及時的自我調整來追求更好的發展[24]。青色組織的基礎是人的自主管理，但人的自主管理能力不是天生的，需要培養和訓練，也需要環境的支持[25]。

1.3.2 頌歌圖書館館員管理

頌歌圖書館在培養智慧館員方面采用了青色組織的管理理念，館員約50人，基本上6人一組劃分成多個小團隊，各團隊均可通過商議和舉手表決的形式獨立做出團體決定，例如共同制定本團隊的上下班時間、共同商議如何改進本團隊負責的業務、共同決定團隊所舉辦讀者活動的內容、形式和規模，乃至共同制定采購計劃。通過這種高度自治的組織和決策機制，極大節省了時間，也激發了成員熱情。每個館員根據其所在團隊的目標規劃自己的工作內容，進行自我管理，不斷自我反思，努力提升業務能力和知識結構。館員間彼此尊重，爭取技能互補，為實現團隊目標和圖書館整體目標共同努力。實踐證明，這種“自我管理”的組織形式是可行且高效的，館員個人技能和創造力得到充分發揮，工作幸福感強[26]，工作的心流體驗時間長[27]。

1.4 智慧服務拓展

1.4.1 移動應用及智能閱讀推薦服務

頌歌圖書館與HeadAI公司聯合開發了名為Obotti的智能館藏檢索應用程序，允許使用芬蘭語、瑞典語和英語，設計了六位個性鮮明且在芬蘭家喻戶曉的虛擬動漫角色，各主持一個主題頻道，讀者可根據喜好選擇角色開啟對話框進行互動[28]。該推薦程序可根據讀者輸入的自然語言，完成智能分析，推薦兩本圖書，第一本與讀者的輸入內容強關聯，第二本則關聯性較弱并引向其他主題，以此來引導讀者開拓閱讀領域。除推薦圖書外，該系統還可顯示圖書館實時在館人數以及附近共享單車停放位置等。

1.4.2 智慧場所及智慧化知識服務

頌歌圖書館通過浮動館藏機制與本市多家圖書館共享館藏，讀者可以借閱超過340萬冊館藏，而本館閱覽書架僅放置約10萬館藏，節省了大量物理空間[29]，從而得以真正將圖書館打造為城市的“第三空間”，如提供休閑空間、創客空間、兒童樂園、沉浸式放映廳、游戲室、錄音室、演奏間、影像編輯室、數字化工作室等[30]。而人的方面，頌歌圖書館通過青色組織管理模式，充分給予團隊小組自主權，提高館員能動性，激勵他們發揮創意，提供更好的學科館員服務，組織各類智慧化知識推送，包括知識講座、信息素養主題培訓、技能工坊、興趣小組及俱樂部活動等[31]，從而得以更好地利用智慧場所提供智慧化知識服務。

1.4.3 虛擬現實及交互式科技體驗服務

頌歌圖書館的虛擬現實及拓展現實展覽空間分為面向成人的沉浸式教學空間以及面向兒童的“智慧墻”兩部分。前者約90平米，可容納50人，安裝了兩面電子智慧玻璃墻，可從透明玻璃切換為超清多觸電屏幕，播放交互式紀錄片等，讀者還可通過此空間進行沉浸式的教學活動[32]。而面向兒童的智慧墻不僅可以播放童話音樂劇，還允許觸屏互動，孩子們可通過它編曲、涂鴉，例如在天空畫北極光和通過手勢讓秋葉飛舞散落[33]。

1.4.4 自助咨詢及機器人導航服務

頌歌圖書館原本有三臺AGV機器人，均負責館藏運輸。為了讓讀者擁有更好的自助咨詢和智能導航服務，圖書館聯合Futurice公司為其中名為Veera的機器人開發了簡單的交互功能，使之可以通過觸摸屏與讀者互動，回答常見咨詢問題，提供館藏檢索服務，并且根據實時館藏信息伴隨引導讀者到相應位置。為提高該機器人的社交功能，技術人員為機器人貼上眼睛，通過眼珠位置變化完成在二維矩陣上的情感表達：當成功完成任務時眼珠會向好情緒和高覺醒軸方向移動；當受挫或閑置時眼珠會向壞情緒和低覺醒軸方向移動。改造后機器人得到了讀者和館員的一致喜愛，特別是對于有社交障礙和圖書館焦慮的讀者有重要的意義[34]。

2 對我國智慧圖書館建設的啟示

2.1 立足實際，打造智慧館舍空間

頌歌圖書館采用的智慧城市樓宇管理平臺屬于該市城市數字化項目的一部分，享受政府全額投資，與赫爾辛基市上千棟樓宇共享，節省了開發、運營和維護成本，并且此前其他智慧建筑項目已經積累了大量的使用經驗可供借鑒。我國圖書館可以參考頌歌圖書館的做法，在需要搭建智慧建筑中央控制系統或采購高科技設備時，通過高校校內聯合采購、圖書館館際合作、尋求非政府組織或政府基金項目及政策支持等方式，突破成本限制，尋求現成經驗，實現最佳效果。

2.2 循序漸進，構建智慧館藏管理系統

我國已有浮動館藏的嘗試。2006年，上海中心圖書館啟用類似浮動館藏的方法，規定館藏的購買館擁有其所有權和處置權，但其館藏地點可以是“上海市中心圖書館一卡通”系統的任意一家成員館[35]。在我國，總分館間乃至圖書館聯盟成員間采取通借通還模式共享館藏的操作已非常普遍，例如深圳圖書館之城將深圳市673家圖書館的館藏數據統一管理，讀者可將館藏歸還至“深圳圖書館之城”系統的任意一家圖書館[36]。但通借通還不等同于浮動館藏，在通借通還系統中，館藏需要返回其所屬館，而在浮動館藏系統中，館藏無需移動，就地上架?？傊覈延邢喈敂盗康目偡逐^體系和區域性圖書館服務網絡，也有大量的通借通還實踐經驗，可以說我國已具備一定的開展浮動館藏實踐的基礎條件。在技術方面，實現混沌倉儲最關鍵的是RFID技術。目前RFID技術已在我國大面積鋪開，而一些國內科技公司也開發了分揀機器人、AGV機器人、智慧書架等一系列智能技術產品，并在不少大型圖書館得到了實際應用。因此，從技術層面來說，我國圖書館嘗試實施館藏混沌倉儲并無太大困難。而從效益層面來說，混沌倉儲有助于批量處理館藏，節省人力；混沌倉儲既可以獨立于浮動館藏單獨使用，也可以獨立于整體館藏按類別區分使用，其比較適合季節性圖書書架、暢銷書書架、展覽書架、暫存空間和閉架書庫的圖書。

然而，我國建立浮動館藏系統仍需逐步推進。首先，并非所有圖書館和所有類型的館藏都適合浮動館藏模式。在有“數字鴻溝”的分館間容易出現館藏失衡，例如部分圖書館的部分讀者沒有預借習慣，會造成其館藏總量縮水和館藏主題趨同[37]。具有主題特色的圖書館和館藏與校區專業適配性強的高校圖書館也應根據實際情況控制浮動館藏的種類范圍。此外，古籍、特色館藏以及需保持整體性的叢書都不適合浮動。比較明智的做法是設定一個浮動館藏試用期，例如半年或一年，以及從少數系列的館藏開始再逐步拓展至其他系列乃至全部館藏。第二，從國外實踐來看，不少館員對浮動館藏持保留甚至反對態度。盡管頌歌圖書館采用的IMMS智慧館藏系統通過總體調配各館資源能夠解決他們的大多數擔憂，但是浮動館藏的弊端仍在一定程度上存在，需要館員改變舊有習慣和思維定式，逐漸適應，并在實踐過程中尋找改進和完善之法。

2.3 管理改革，促進智慧館員發展

智慧館員是智慧圖書館的重要組成部分，培養智慧館員，究其根本，需要建立能夠激勵和支持館員發展的組織架構。頌歌圖書館創新性地采用了青色組織的管理理念，堅持去中心化，劃分出多個具有高度自治權的六人團隊，團隊成員權利平等，擁有充分的話語權，讓工作充滿靈活性和挑戰性。實踐證明，青色組織能夠支持頌歌圖書館的高效運作，并提高了館員的創造力和工作滿意度。當然，這種組織形式對館員素質的要求很高，在我國的很多地方實施起來尚有難度，但可以在一定范圍內有選擇地進行類似的改革嘗試。

2.4 主動定制，推動智慧服務拓展

目前，智慧化圖書館服務包括但不限于智能導航、智慧知識服務、閱覽室智能預約服務、創客空間、移動圖書館服務、VR/AR/可穿戴設備體驗服務、智慧檢索系統、學科服務、個性化推薦/推送服務等，大多離不開先進智能技術的支持。國內一些圖書館積極嘗試開發智慧服務項目，引進整套的智能化技術設備或軟件系統，但在這個過程中缺乏甲方思維，不主動要求定制和改良。這方面我們需要學習頌歌圖書館，當智慧服務拓展需要智能技術做支撐時，要從現有設備和實際需求出發，與科技企業緊密合作，全程跟進乃至共同研發。頌歌圖書館提供的智能館藏檢索應用程序充分展示了移動圖書館服務可以達到的定制化高度，其針對目標用戶需求設計的創客空間、數字化工作室、沉浸式教學空間等智慧場所配備各類先進智能技術設備，為目前開展和日后開拓智慧化知識服務提供了硬件基礎。在未來，科技的不斷進步還將讓更多的智慧服務模式成為可能，但這不意味著要一味等待科技進步催生新的服務，而應當用服務模式創新倒逼科技進步，這就需要圖書館主動與科技企業及科研院所加強合作，及時提出設想和需求，并將細節溝通到位。實際上，圖書館智慧化服務模式拓展需要的也并不全是前沿高科技，更多時候只需要樸素的技術轉化落地或簡單的功能細節調整，頌歌圖書館對AGV機器人的交互功能和表情功能的開發就是一個生動的案例，證明恰到好處地滿足實際需求有助于實現最大化的投入產出比?？傊?，我國的智慧圖書館服務模式創新，一方面要立足于智能技術，另一方面要走在智能技術發展的前面，去引領智能技術的開發和落地。

3 結語

芬蘭頌歌圖書館的智慧圖書館建設經驗涉及節能舒適的智慧樓宇技術、結合浮動館藏與混沌倉儲的智慧館藏管理方法、青色組織框架下的智慧館員培養路徑以及基于智能技術定制的智慧服務拓展思路，可為我國的智慧圖書館建設實踐提供靈感，促使我們進行更多的研究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