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對比分析

胡安琪

(蘇州科技大學圖書館 江蘇 蘇州 215009)

0 引言

2017年習近平在十九大報告中提出健康中國發展戰略，之后各地政府紛紛出臺相關政策文件推動健康中國建設，例如《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2019年底新冠肺炎疫情在全球范圍陸續爆發，隨后國家進入了常態化疫情防控時期，在政府健康戰略與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推動下，公眾對健康相關信息的關注逐漸攀升，各領域學者也開始針對健康信息展開不同層次、性質的研究。圖書情報領域針對健康信息開展的研究大多圍繞健康信息行為、健康信息服務、健康信息素養等具體分支領域進行探索分析，缺乏針對健康信息的主題挖掘研究。基于此，本研究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利用復雜網絡分析方法及工具對中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的相關文獻進行對比分析，通過構建高頻關鍵詞共現網絡，挖掘主題社區，并從跨學科交叉、主題社區劃分、主題社區發展等幾個方面進行中外對比，揭示中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的現狀，以期推動我國健康信息研究深層次發展。

1 中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現狀

1.1 數據收集與分析

1.1.1 數據收集與處理

本研究國內數據來源于CNKI數據庫，以“健康 and (信息or知識or數據or記錄)”在主題字段檢索，時間范圍限定在2012-2021年，期刊來源限定為CSSCI及其擴展版，文獻分類選擇為圖書情報與數字圖書館、檔案與博物館，檢索時間為2022年1月3日，通過人工篩選方式去除與主題不相關的文獻，最終檢索出238篇。國際數據來源于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數據庫，以TS=(health* AND(information OR knowledge OR data OR record))為檢索式進行檢索，學科類別限定為information science library science，時間范圍限定在2012-2021年，檢索時間為2022年1月3日，通過人工篩選方式去除與主題不相關的文獻，共檢索出2 990篇。

使用Vosviewer對原始題錄數據進行關鍵詞抽取及詞頻統計，選擇詞頻大于等于2的中文關鍵詞，作為國內研究的原始數據集，選擇詞頻大于等于21的英文關鍵詞，作為國外研究的原始數據集。由于關鍵詞在標引階段存在不規范的問題，本研究首先對檢索詞進行篩選，例如，健康信息、health、information等。刪除概念寬泛的詞，例如，路徑、綜述、impact、strategies等；同時將意義相近的詞進行合并；例如，將“在線健康信息”與“網絡健康信息”進行合并；單復數詞合并；例如，system與systems進行合并；并將詞頻小于閾值的關鍵詞合并到其高頻上位詞或同義詞中，例如，將國外圖書館、日本圖書館合并至圖書館等。最終確定82個中文關鍵詞和114個英文關鍵詞，構成高頻關鍵詞共現網絡。

1.1.2 數據分析方法

首先，對共現網絡的整體特征進行計算。Pajek是用于研究所存在的各種復雜非線性網絡的有效工具，因此，可以利用Pajek進行網絡密度、集聚系數、中心勢和中心度的計算。其中網絡密度表示關鍵詞之間的關聯程度和領域發展成熟度，密度越大則關鍵詞之間聯系越緊密，學科研究越成熟；集聚系數表示學科研究的集聚程度；中心勢和中心度揭示了網絡的聚集程度、信息通達度和關鍵詞之間的依賴程度。

其次，對共現網絡進行學術社區劃分。Louvain算法是一種基于模塊度的社區發現算法，因此，可以利用Louvain算法劃分學術網絡社區。主題社區內部節點關系緊密代表這些關鍵詞在研究方向上的同質性，從而可將各主題社區視為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的各子領域，并結合主題社區的密度、平均中心度和研究規模，將各主題社區映射到二維戰略圖，從而探究各主題領域的發展態勢。

最后，對研究結果進行可視化呈現。Gephi是一款復雜網絡分析軟件，利用Gephi對整體網絡及各主題社區進行可視化，直觀呈現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的整體脈絡，及各主題領域的發展態勢。

1.2 國內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現狀

1.2.1 跨學科研究

國內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文獻涉及的學科類別中，文獻量排名靠前的是圖書情報與數字圖書館、醫學教育與醫學邊緣學科、高等教育、醫藥衛生方針政策和法律法規研究、新聞與傳媒。健康與醫學、醫藥密切相關，國內圖書情報領域針對健康信息的研究需要醫學領域的相關知識支持，因此，醫學相關類別位于第二、第四位，且由于國內圖書情報學屬于社會科學領域，較少會運用到臨床醫學、醫學專業細分領域的知識，一般只涉及醫學邊緣學科、醫學教育、醫學政策法規等偏向文科理論性的研究。健康信息研究中涉及健康信息素養教育研究，因此，會與高等教育學科的理論知識產生交叉。同時，圖書情報領域關于健康信息的研究會涉及到信息的傳播、交流，利用社會傳播學研究圖書情報領域的問題也是目前較為普遍的現象。

1.2.2 網絡整體特征

國內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的高頻關鍵詞共現網絡共有82個關鍵詞節點，386條關聯邊，網絡聚類系數為0.591，表明研究主題內聚性和差異性明顯。點度中心勢為0.412，表明國內研究主題向心力較大，形成了明顯的核心主題；接近中心勢為0.404，表明網絡中各主題間信息通達度較好；中介中心勢為0.181,表明網絡中處于結構洞位置的主題較少。網絡密度為0.116，表明國內健康信息研究正處于發展中，研究體系尚未成熟。

國內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中，高頻關鍵詞有健康信息服務(55)、信息搜尋行為(49)、在線健康社區(35)、健康信息行為(32)、健康信息素養(30)、網絡健康信息(28)、公共圖書館(26)、用戶(22)、健康信息需求(20)、影響因素(19)等，代表了研究的基礎。

1.2.3 主題社區劃分

根據關聯詞間的關聯關系及其強度，將國內圖書情報領域研究劃分為4個主題社區，如圖1所示。

(1)健康信息服務。自2019年爆發新冠肺炎疫情以來，國內圖書館領域開始重視健康信息服務相關研究。首先，較多研究聚焦于國外公共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實踐調查，以期為國內公共圖書館提供相關服務帶來經驗啟示[1-3]；其次，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常態化發展，關于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以及后疫情時代圖書館健康信息服務的舉措研究不斷增多[4]；再者，亦有不少學者將研究重心放在健康信息服務的需求和供給層面，有學者對健康信息服務的用戶需求[5]、滿意度[6]及忠誠度[7]開展研究，其研究方法主要為基于問卷的實證研究；也有學者重點探討健康信息服務的供給優化路徑[8]、供給側結構性改革[9]，以及服務質量評價[10]、服務模式構建[11]等。

圖1 國內研究的主題社區

(2)在線健康社區。隨著移動互聯網的普及，在線健康社區為醫患互動溝通提供了新渠道。目前，該領域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在線健康社區中用戶系列行為、意愿、滿意度、忠誠度等方面，其中，用戶系列行為涉及搜索[12]、瀏覽[13]、參與[14]、求助[15]、共享[16]等，這些研究多運用結構方程模型、扎根理論等方法進行實證分析，主要為了探究行為背后的推動因素。此外，在線健康社區的用戶健康信息需求挖掘也是研究的熱點。

(3)健康信息搜尋。健康信息搜尋行為研究是健康信息行為研究的主要內容，用戶健康信息搜尋行為背后體現的是用戶的健康需求、服務供給者的質量水平以及用戶的健康素養水平，因此，該主題社區與其他主題社區聯系最為緊密。研究大多通過訪談、收集問卷等形式，采用扎根理論、結構方程等方法，以網絡健康信息為源頭，構建健康信息搜尋行為模型，挖掘用戶行為背后的影響因素。也有研究聚焦健康信息源的選擇，通過實證分析挖掘用戶信息源選擇的影響因素[17]，以及探究不同情境下用戶對健康信息源的選擇差異[18]。

(4)健康信息素養。健康信息素養教育是健康信息素養研究領域的主要內容，其主要通過對公共圖書館、醫學圖書館、圖書情報學院等機構開展健康信息素養教育的現狀進行調查，總結經驗、發現問題，從而得出啟示。健康信息素養測評也是該領域關注的熱點，研究國外健康信息素養測評工具，能夠為構建適合的國內健康信息素養測評工具提供有價值的參考[19]。此外，采用實驗研究法，利用偽健康信息特征列表探討用戶真偽健康信息甄別能力的研究對有效提升不同人群健康信息素養以及相關機構更好地開展健康信息素養教育具有重要實踐意義[20]。

1.2.4 主題社區發展態勢

根據主題戰略圖展示情況(見圖2)，國內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的各主題社區發展態勢區別較為明顯。C1健康信息服務主題社區位于第一象限，表明健康信息服務是健康信息研究領域的熱點主題，受關注程度較高，研究體系和框架也較為完善。C4健康信息素養主題社區位于第二象限，密度最高但中心度相對最小，表明該細分領域研究體系相對成熟，但已不是學者關注的重點。C2在線健康社區主題社區位于第三象限，密度和中心度都相對較低，處于研究的邊緣地帶，受關注程度低，且研究體系化程度不夠，缺乏內部交叉研究。C3健康信息搜尋主題社區位于第四象限，中心度最高，說明該細分領域是學者關注的重點，熱度較高，但整體研究體系化不足，在今后具有較大的研究空間和發展潛力。

圖2 國內研究的主題戰略圖

1.3 國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現狀

1.3.1 跨學科研究

國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文獻涉及的學科類別中，文獻量排名靠前的是圖書情報學(information science library science)、計算機科學與信息系統(computer science information systems)、計算機科學跨學科應用(computer science interdisciplinary applications)、醫療保健科學服務(health care sciences services)、醫學信息學(medical informatics)。國外圖書情報領域關于健康信息的研究大多涉及信息技術與信息系統方面的技術應用，計算機科學的技術方法為圖情領域研究健康信息提供了有力的技術支持，因此，計算機相關科學類別位于第二、第三位。同時，健康與醫療保健、醫學等學科密切關聯，因此，偏向信息學、保健科學方向的醫學相關學科也是國外圖情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的重點交叉方向。

1.3.2 網絡整體特征

國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的高頻關鍵詞共現網絡共有114個關鍵詞節點，8 990條關聯邊，與國內研究網絡相比，國外研究網絡的聚類系數為0.785，更高，表明研究主題的內聚性和差異性更為明顯。點度中心勢為0.307，較低，表明國外研究主題向心力不如國內研究主題。接近中心勢為0.446，更高，表明國外網絡中各主題間信息通達度更好。中介中心勢為0.004，更低，表明國外網絡中處于結構洞位置的主題更少。網絡密度為0.698，更高，表明國外研究體系比國內研究體系更為完善，發展更為成熟。

國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中，高頻關鍵詞有care(609)、electronic health records(434)、technology(366)、systems(312)、communication(293)、disease(285)、seeking(270)、internet(231)、model(220)、qualitative(209)等，代表了研究的基礎。

1.3.3 主題社區劃分

根據關聯詞間的關聯關系及其強度，將國外圖書情報領域研究劃分為2個主題社區，如圖3。

(1)電子健康記錄系統。電子健康記錄系統中存儲了大量的患者測量和治療史的臨床數據，這些臨床數據正在被挖掘，用于改善患者護理結果、預防疾病、預測疫情爆發，從而降低醫療保健成本，提高醫療保健服務質量。隨著系統中數據量的指數級增長以及顯著的作用價值，電子健康記錄系統已經成為學習型醫療保健系統的關鍵組成部分。電子健康記錄系統是人類疾病信息的豐富來源，但系統中數據結構不一、使用不同編碼系統進行管理，并時常用于醫學及研究以外的目的，從而容易產生一系列問題。在此大環境中，針對電子健康記錄系統中數據缺失、數據質量、數據規范化及標準化、數據檢索、數據可用性、數據可視化、數據共享及隱私保護等方面的研究已成為該主題領域的熱點。這些細分化的研究大多采用隨機試驗、用戶訪談、用戶調查問卷、從臨床文本中挖掘的方法，利用自然語言處理、機器學習等技術手段，構建模型框架，用于醫護人員的臨床決策支持。例如，Chow, Marilyn等開發了一個由護理實踐驅動的循證信息模型，用以實現數據捕獲、重復使用及與不同電子健康記錄系統之間的共享[21]。

圖3 國外研究的主題社區

(2)健康信息行為與素養。慢性病、癌癥以及公共突發衛生事件推動著在線健康信息行為的產生，包括健康信息搜尋、共享、交流等系列行為，對一系列健康信息行為進行探究有助于了解特定群體的健康信息需求，從而有針對性地開展疾病預防工作，提高群體的健康素養和健康水平。互聯網時代，社交媒體、在線健康社區等成為了群體搜尋、共享、交流健康信息的流行場所。在系列行為研究中，健康信息搜尋行為成為了研究熱點，相關研究主要聚焦慢性病、癌癥、罕見病等疾病群體，醫療保健專業人員、大學生等青少年群體以及育齡婦女、同性戀等特殊群體，主要利用半結構化訪談、焦點小組等定性研究方法，探究這些群體在搜尋某一類型健康信息時的信息需求、信息來源偏好、搜尋障礙、影響因素、模式策略等。除此之外，還有研究聚焦于健康信息搜尋技術和系統的開發，例如，上下文問答系統、通用語義搜索系統、眼動跟蹤器系統、文本摘要器等。年齡、學歷、種族等因素會導致不同群體用戶對健康信息的認知產生差異，當這種差異不斷擴大時，就容易產生健康信息領域的數字鴻溝，提高劣勢群體的健康信息素養是彌合數字鴻溝的有效途徑。圖書館在提高群體健康信息素養上具有重要地位，可以通過實施健康信息素養教育提高群體的健康信息技能。

1.3.4 主題社區發展態勢

根據主題戰略圖展示情況(圖4)，國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的各主題社區發展態勢較為相近，C1電子健康記錄系統和C2健康信息行為與素養都位于第一象限，表明兩個主題社區都是圖情領域針對健康信息研究的熱點關注領域，同時，研究體系都較為完善。電子健康記錄系統主題社區密度、中心度和研究規模都最大，表明整體發展較為成熟，并受到學者的持續關注；健康信息行為與素養主題社區與其對比發現，該主題社區研究更具新穎性，是近三年學者重點關注的領域，其中包括一些新興主題，如新冠肺炎、社交媒體、健康素養、健康社區等。

2 中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對比

2.1 涉及學科類別對比

中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在跨學科類別對比上，醫學相關學科、計算機相關學科及新聞傳媒學科是中外圖書情報領域健康信息研究的共同跨學科領域。具體來看，國外涉及計算機科學的文獻占比分別是92.47%和71.52%，而國內涉及計算機科學的文獻占比只有2.05%；國外涉及醫學相關學科的文獻占比都是64.73%，而國內涉及醫學

圖4 國外研究的主題戰略圖

相關學科的文獻占比是8.19%和6.14%；國外涉及傳媒學科的文獻占比是0.73%，國內涉及傳媒學科的文獻占2.63%。由此可見，與國內研究相比，國外研究跨學科文獻產量更多，更側重對計算機技術的應用，在與醫學相關學科交叉研究上體量更大，更為專業。產生這種差異的原因可能在于：首先，國內外圖書情報領域發展階段不同。國外圖書情報領域研究方法相對成熟，且側重具體應用，尤其是運用技術手段解決具體實際問題，而國內圖書情報領域還處于重理論研究的階段，開展的實證分析也大多屬于社會科學領域，較少運用計算機科學的分析方法及工具探討問題。其次，國內外圖書情報領域學科教育側重方向不同，國外圖書情報學注重信息管理技術與系統的教學，在教學、學術成果產出上都側重系統、技術，而國內圖書情報學偏重理論教學，還包含檔案學等內容，對技術的關注較少。此外，國外圖書情報領域關于健康信息的研究側重臨床醫療應用，體系較為成熟，例如基于電子病歷的臨床決策支持系統的開發和技術改進。國內圖書情報領域有關健康信息的研究在臨床醫療領域應用較少，更多傾向素養教育、網絡醫療社區的用戶行為等研究，體系還有待完善。

2.2 研究主題社區對比

結合圖1和圖3主題社區劃分結果，健康信息搜尋行為、健康信息素養和在線健康社區是中外圖書情報領域針對健康信息研究共同關注的熱點主題。相似之處在于，國內外對健康信息素養的研究都聚焦于健康信息素養教育，圖書館在教育培訓中的作用得到普遍認可。國內外對在線健康社區的研究都聚焦于搜尋、共享等系列行為研究上，將在線健康社區視為重要的健康信息源。區別在于，國內對健康信息搜尋行為的研究側重搜尋行為影響因素及信息源的選擇，而國外注重聚焦不同類型群體，尤其是患慢性病、癌癥等患病群體的信息來源偏好、搜尋障礙、搜尋模型的研究，以及信息搜尋技術和搜尋系統的開發應用。國外較早關注電子健康記錄系統和技術的研究，而國內在這一領域關注較少。造成這些差異的原因與學科差異的原因相似，與發展階段、學科教育側重方向等有關。

2.3 研究發展對比

結合圖2和圖4主題戰略圖的結果發現，國內健康信息研究中，健康信息服務和健康信息素養作為傳統研究范疇，研究起點較早，發展都較為成熟，其中，健康信息服務在已有成熟研究體系的基礎上，仍然受到學者的重點關注，熱度不減，尤其是針對突發公共衛生事件的相關研究，而健康信息素養則已不是該研究領域關注的重點。在線健康社區作為研究的邊緣地帶，目前正處于研究的起步階段，未來有較大發展空間，例如在醫療社區、健康風險等研究方面。健康信息搜尋目前受到學者的重點關注，相關研究大多采用結構方程、扎根理論等方法探究行為背后的影響因素，研究切入點較為單一，其他相關研究規模小而單薄，例如，健康焦慮、健康信息規避等，沒有形成一定的體系、框架，研究還不夠成熟。

國外健康信息研究中，電子健康記錄系統和健康信息行為和素養兩大主題社區研究都較為成熟完善，并且受到學者的持續關注，其中新冠肺炎、社交媒體、健康素養、健康社區等新興主題在未來一段時間會成為學者關注的熱點領域。

3 結論和建議

文章得出結論如下：第一，國外圖書情報領域針對健康信息研究的整體發文量遠勝于國內，并且國外研究主題具有更為明顯的內聚性，各主題間信息通達度更好，很少有主題處于結構洞位置，研究體系也更為完善，但國外研究的主題向心力不如國內研究，核心主題不夠明顯。第二，研究的跨學科性體現在醫學相關學科、計算機相關學科及新聞傳媒學科，與國內研究相比，國外研究跨學科文獻產量更多，更側重對計算機技術的應用，在與醫學相關學科交叉研究上體量更大，更為專業。第三，國內研究主題有健康信息服務、健康信息素養、在線健康社區、健康信息搜尋，國外研究主題有電子健康記錄系統、健康信息行為與素養，主題之間既有相似之處也有所區別。第四，國外研究中的兩大主題發展體系都較為成熟，也是學者的關注熱點，未來的研究熱點將聚焦在新冠肺炎、社交媒體、健康素養、健康社區等上；國內研究的主題發展態勢區別明顯，在未來會關注健康焦慮、健康信息規避、突發公共衛生事件、醫療社區、健康風險等領域。

根據上述對比分析結果可以發現，我國圖書情報領域針對健康信息研究可以采取以下策略進行研究優化，推動研究體系化發展，主要包括：(1)加強健康信息的跨學科交叉研究，可以通過在圖情學科的日常教學中增加計算機科學和健康醫療領域的知識學習，同時，注重圖書館在相關培訓中的作用，培訓與教學相結合，將健康信息研究推向技術應用和專業化。(2)還可以通過與計算機科學、醫學相關學科展開研究合作，將理論推向縱深化發展，同時注重運用計算機學科的技術開展實證研究，強化技術應用，開發滿足用戶需求的健康信息系統。(3)深化健康焦慮、健康信息規避、突發公共衛生事件、醫療社區、健康風險等未來熱點主題研究，推動健康信息搜尋、健康信息服務和在線健康社區的研究朝體系化方向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