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文書種類功用及體式研究之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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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北京語言大學語言科學院 北京 100083;2.寧夏大學人文學院 寧夏 銀川 750021)
唐代出現了作為公差或驛遞憑證的牌。至宋代,牌發展出官府下行文書牌文,并一直沿襲至清代,其功用主要有發布命令、要求辦理具體事項及官差憑證等,根據內容性質的不同,牌文有多個不同的分支文種。
1.1.1 唐代牌產生及功用
牌的使用最早見諸史籍記載則是唐代,有銀牌、牙牌以及木牌等不同材質,主要作為公差或驛遞憑證使用,如《請禁走馬害人奏》載:“其或自內中急傳宣旨者,即請賜銀牌或牙牌,令以手持之,俾路人及所由辯認,易為奔避。”[1]《贈胡證將軍》載:“朱牌面上分官契……朱牌:即木契,即木制符信,以為憑證之用。”[2]《宋史》載:“唐有銀牌,發驛遣使,則門下省給之。”[3]3594
1.1.2 宋代牌發展演變及功用
從材質上來看,宋代又新出了銅牌、鐵牌。宋代牌的功用有了很大發展。首先,牌繼承了唐代驛遞憑證的功用,有用于傳遞文書或驛遞憑證的傳信牌、檄牌,其中檄牌可分為金字牌、青字牌和紅字牌。其次,出現了和印信配合作為任官憑證的銅牌。第三,牙牌可作為地方大員先行任官的憑證。最后,鐵牌可作為通行憑證。
傳信牌為木制,專用于軍中傳遞文書,具有保密的要求。《宋史》載:“合用堅木朱漆為之,長六寸,闊三寸,腹背刻字而中分之,字云某路傳信牌。”[3]3595又載:“傳信牌中為池槽,藏筆墨紙,令主將掌之。每臨陣傳命,書紙內牌中,持報兵官,復書事宜內牌中而還。主將密以字為號驗,毋得漏泄軍中中事。”[3]4895檄牌為木制,作為驛遞憑證,根據傳遞速度和功用的不同,又分金字牌、青字牌、紅字牌。《宋史》載:“又有檄牌,其制有金字牌、青字牌、紅字牌。”[3]3597金字牌主要用于傳遞皇命文書和軍機要務,傳遞速度最快。《宋史》載:“金字牌者,日行四百里,郵置之最速遞也;凡赦書及軍機要切則用之,由內侍省發遣焉。”[3]3597《續資治通鑒長編》載:“金字牌長尺余,朱漆,刻金字,書‘御前文字不得入鋪’,尤速于急遞。”[4]青字牌和紅字牌在尚書省和樞密院先后設立,主要用于傳遞軍機要務等。《建炎以來朝野雜記》載:“乾道末,有旨令樞密院置軍期急速文字牌,雌黃青字,日行三百五十里。淳熙二年,尚書省又置緊急文字牌,亦如之。然率與常遞混淆,故行移稽緩。紹熙末,趙子直在樞密,乃改作黑漆紅字牌,奏委逐路提舉官催督,歲終校其遲速最甚,以議賞罰。明年,尚書省亦踵行之。”[5]
銅牌和印信配合作為任官憑證,根據品級不同,部分銅牌需要涂金。《宋史》載:“諸王、節度、觀察使、州、府、軍、監、縣印,皆有銅牌,長七寸五分,諸王廣一寸九分,余廣一寸八分。諸王、節度、觀察使牌涂以金,刻文云‘牌出印入,印出牌入’。其奉使出入,或本局無印者,皆給奉使印。”[3]3590牙牌是地方大員量功先行任官的憑證。《宋會要輯稿》載:“紹興五年十一月庚午朔,初置節度使已下象牙牌。其法:自節鉞正任至橫行遙郡,第其官資,書之于牌,御書押字,刻金填之。仍合同制造,一留禁中,一降付都督府。相臣主其事。緩急臨敵,果有建立奇勛之人,量功勞先給賜,以為執守。”[6]鐵牌是出入宮城的憑證。《宋史》載:“宮城出入之禁令……每門給銅符二、鐵牌一,左符留門,右符請鑰,鐵牌則請鑰者自隨,以時參驗而啟閉之。”[3]3932
1.1.3 遼、金牌的發展演變及功用
遼、金牌的功用主要有任官憑證、驛遞憑證等。從材質來看金代又新出了金牌。遼代有驛遞憑證銀牌,且由皇帝親自掌管,專用于傳遞皇命文書,且當驛馬不足時可用征調其它馬匹。《遼史》載:“銀牌二百面,長尺,刻以國字,文曰‘宜速’,又曰‘敕走馬牌’。國有重事,皇帝以牌親授使者,手札給驛馬若干。驛馬闕,取他馬代……所至如天子親臨,需索更易,無敢違者。”[7]
金代有與宣頭合并作為任官憑證的信牌,根據官員品級的高低,分別使用金牌、銀牌或木牌。信牌也有驛遞憑證的功用,根據材質的不同,派馬數量和傳遞速度也會有所不同。《金史》載:“初,穆宗之前,諸部長各刻信牌,交互馳驛,訊事擾人。太祖獻議,自非穆宗之命,擅制牌號者置重法。自是,號令始一。收國二年九月,始制金牌,后又有銀牌、木牌之制,蓋金牌以授萬戶,銀牌以授猛安,木牌則謀克、蒲輦所佩者也。故國初與空名宣頭付軍帥,以為功賞。”[8]1335又載:“宗望欲移書督之,請空名宣頭千道,增信牌,安撫新降之民……給銀牌十、空名宣頭五十道。”[8]1703《北行日記》載:“金法,金牌走八騎,銀牌三,木牌二,皆鋪馬也。木牌最急,日行七百里,軍期則用之。”[9]
1.1.4 元代牌發展演變及功用
元代牌從材質上來看大體沿襲前朝,功用則主要有驛遞或公差、任官憑證等。元代牌的種類有了新的發展,信牌發展為專門的官文書憑證,除此以外還有驛遞憑證圓牌和海青牌、任官憑證金牌和銀牌等。
圓牌作為驛遞憑證,和鋪馬札子配合使用,主要用于傳遞軍情,有金字圓牌、銀字圓牌等種類。根據出土實物可知,圓牌為鐵質。[10]《經世大典》載:“今后出使人員,如無欽赍御寶圣旨圓牌,毋得給馬。”[11]《元史》載:“蓋圓牌遣使,初為軍情大事而設,不宜濫給,自今求給牌面,不經中書省、樞密院者,宜勿與。”[12]2591又載:“諸使臣非軍務急速者,毋給金字圓牌。”[12]541又載:“命典瑞院給淮南行省銀字圓牌三面、驛券五十道。”[12]898
信牌是上級向下級或官府向民眾傳遞文書的憑證,粘連文字使用,官府可憑此照勘稽遲。《元典章》載:“今后止用信牌催辦一切公事。據置到信牌編立字號,令長次官圓押于長官廳,示封鎖收掌。如總管府行下州府科催差發并勾追官吏等事,所用信牌隨即附簿,粘連文字上明標日時,定立信牌限次回日勾銷并照勘稽遲限次,究治施行。若雖有文字而無信牌,或有信牌無文字,并不準用。”[13]440《奏章九》載:“又立主首,赍信牌,立限約,催督民戶赴州縣官局關買。”[14]
牌和宣敕配合作為任官憑證,根據品級的不同,分別使用金牌、銀牌。《元史》載:“給還元追奪河南行省丞相宣命,仍給以功賞宣敕、金銀牌面。”[12]928《元典章》載:“軍官品級……從五金牌,正六銀牌。”[13]361
1.1.5 明代牌發展演變及功用
明代牌沿襲了前代的各種材質和任官憑證、通行憑證的功用,根據身份的不同,使用者分別佩戴不同材質的牌。《明史》載:“其武臣懸帶金牌,則洪武四年所造……指揮佩金牌,雙云龍,雙虎符。千戶佩鍍金銀牌,獨云龍,獨虎符。百戶素云銀牌符。”[15]《大明會典》載:“凡朝參文武官,及內官,懸帶牙牌、鐵牌廚子校尉入內,各帶銅、木牌面。”[16]
1.1.6 清代牌發展演變及功用
清代沿襲前代各種材質的牌和其憑證功用,根據身份及出入目的不同,使用者分別佩戴不同材質的牌。《大清會典事例》載:“或奉上諭遣人,或部中遣人,持有金牌至則舉炮,金牌書奉旨鳴炮字樣。”[17]106又載:“凡朝參文武官及內官,懸帶牙牌鐵牌,廚子校尉入內,各帶銅木牌面。”[18]
1.2.1 宋代牌文產生發展及功用
宋代檄牌中的金字牌發展為下行文書。此外還有批牌、牌由和歷頭牌子。

批牌主要功用為審核批示有關上呈文書和發布命令。《提刑節制司與安撫司平寇循環歷》載:“欲乞徑作批牌鈞判,令杜通判充同督捕職事、兼督發錢糧官。”[22]《辛巳泣蘄録》載:“同日,太守批牌傳令,應在城守御官,如遇虜賊前來各隅所管地方攻打城壁,須管盡忠竭力,隨機應變,務在剿絕,毋致墮落虜賊奸計。”[23]
牌由是官府下發給民眾的納稅憑證。《奏乞將知寧國府張忠恕亟賜罷黜》載:“蓋謂租賦之法自正數外一毫不當多取,所以編之版籍,給以牌由,依數輸納,以為一定不易之制。”[24]《夏稅牌由》載:“已行下星子、都昌、建昌縣,每戶置立牌由,分明開說某鄉某都人戶,合納夏稅折帛和買?絹各若干,給付人戶收執。”[25]84
歷頭牌子是官府印發的賑濟憑證。《糶支外令施行下項》:“印給賑糶戶歷頭并賑濟人口牌面,發下三縣交管。于賑糶賑濟前一月出榜曉示人戶,定某日前來本場請領歷頭牌子。”[25]176176《奏借兌上供官錢糴米并乞權行倚閣夏稅錢帛狀》:“本軍各印給歷頭牌面,置簿歷發送逐縣當職官給散付人戶……自淳熙八年正月初一日為始,令抄札到闕食人戶赴場賑糶。”[26]留存的宋代牌文有《湖南憲司咸淳九年隆冬疏決批牌判》《委僉幕審問楊小三死事批牌判》《夏稅牌由》等。
1.2.2 元代牌文發展演變及功用
元代牌文一方面沿襲了前代發布命令、委派事務的功用;另一方面也可用作軍民合一的戶籍管理憑證。牌文的種類主要有信牌、牌甲等。
信牌為文書在牌上粘連使用,主要功用為上級向下級發布命令和官府向民眾委派事務等。《元史》:“州有追逮,不許胥隸足跡至村疃,唯給信牌,令執里役者呼之,民安而事集。”[12]4199《主簿張公去思碑》:“嚴信牌以明號令,是非急速不用,有違時刻則必罰,民無敢失期者。”[27]《中堂事記》:“起置信牌事,緣為各路遇有催督差發、勾追官吏等事,多用委差官并隨衙門勾當人及曳剌祗候人等投下文字,不得搔擾民間,轉致遲誤官中事務。為此擬定,今后止用信牌催辦一切公事……所用信牌隨即附簿,粘連文字。”[28]牌甲是戶籍管理憑證,主要用于軍戶、車戶等軍民合一的情況,官府可憑此征調人員。《通制條格》載:“軍戶添到軍人,止于本牌甲內一處出軍,不得另行差撥。”[29]90又載:“令大都路巡院正官,召募有抵業信實車戶,明立腳契,編立牌甲,遞相保管,然后許令攬運。”[29]530現存的元代牌文有《贍站地典與闊闊歹耕種案信牌》《總府發前去莎伯渠根勾天字號信牌》等。
1.2.3 明代牌文發展演變及功用
明代牌文沿襲了前代的信牌、牌甲,除此以外又增加了憲牌、傳牌等分支文種。信牌已經成為紙質文書,沿用前代功用的同時,也可作為外派差官的憑證。《大明律集說附例》載:“凡府州縣置立牌面,或用木板寫刻,或用紙張填刷,發遣干辦公文,俱取信于民,故曰信牌。”[30]《明實錄》載:“上以奉旨究問人犯,皇祖時曾有聽記,非自今日始。況該役帶有信牌,如何憑據全無?”[31]
牌甲仍作為戶籍管理憑證,官府可憑借牌甲調撥民兵、抑制犯罪等。《牌行招撫官》載:“令其分統招出新民,編立牌甲,聽候調遣殺賊,更立新效,以贖舊愆。”[32]678《行江西按察司編審九姓漁戶牌》載:“著定年貌籍貫,編成牌甲……每月朔望各具不致為非結狀,親自赴縣投遞,用憑稽考點閘。”[32]1317憲牌主要功用有發布命令、驛遞憑證等。如《薛文清公事實》載:“蒙巡按山西監察御史王憲牌前事……仰本縣官吏即動本院贖銀三十兩,買田若干畝,地段四至,立一石碣豎祠壁間,可垂永久等因。”[33]《快雪堂日記》載:“謁按君,致顧生際明書,乞腳力,道家眷北上,許給憲牌。”[34]傳牌主要用于提前通知沿途地方衙門和驛站為迎接將要到達的新官員做好準備。《劾罪勛抗旨疏》載:“接到上元縣抄送世延傳牌一紙:‘……本爵的于本月二十三日辰時,自儀真起馬,由揚州陸路,前赴闕廷,借箸為畫,以救華夏生靈,所用夫馬吹皁軍牢,預撥接替,毋得臨期違誤不便,依準繳查。’”[35]《邊情疏》載:“不知數日前傳牌到堡,至是知臣已至,就于口外羅拜。”[36]現存明代的牌文有《崇修書院以勵風教事信牌》《牌行置田文移》《照牌》等。
1.2.4 清代牌文發展演變及功用
清代牌文列入《大清會典》,成為法定官府下行文書,主要用于上下級等級差距較大的官府之間。《大清會典》載:“六部行道府以下,均咨督撫轉飭。其有須徑行者,用牌文。”[37]
清代牌文在沿襲前代功用的同時,又發展出調解糾紛、任官、戰功憑證、通行憑證等功用。清代的牌文沿襲了明代的各分支文種,部分文種的功用相較前代更為專門。同時,清代又有委牌、功牌、斷牌、令牌等新的分支文種。
信牌在沿襲前代功用的同時,也可用于公侯任用所屬下屬、官田租佃憑證、驛遞憑證等。如《大清會典事例》載:“凡奉旨特遣,及本院差往送詔,或往各旗遍傳緊要事務、巡察邊卡等事,自內地馳驛外,仍給信牌,許乘邊外驛馬。如所經之旗,地方遙遠,亦給信牌,乘邊外驛馬。”[38]《衍圣公為飭委典籍官事信牌》載:“為此牌仰田有余遵照署理典籍官,即便任事。”[39]26《宣統三年道錄司給朝天宮佃戶魏國祥信牌》載:“為此另行發給佃戶魏國祥新照,敬謹承種,照例納租。”[40]傳世的清代信牌有《寧遠府令詳報招募額設仵作清冊信牌》《乾隆十六年五爪龍信牌》等。
傳牌在沿襲前代功用的同時,也可用于催促驛遞。《清稗類鈔》載:“凡官吏軍隊經過蒙古者,皆由臺站供差,而各臺站供應馬匹飲食,皆由蒙人當差,預為派定。一有傳牌,各站即為預備。”[41]《李星沅日記》載:“由辰陽驛發傳牌刪除過山禮等名目,并飭副將以下單騎迎謁。”[42]《答沈吉田》載:“鄂中先解之八百桿已有傳牌去催,所有局存之長劈山亦宜盡數起解。”[43]傳世的清代傳牌有《由襄陽赴省傳牌》《同治十三年回旗傳牌》等。
牌甲仍作為戶籍憑證使用,除沿襲前代的功用外,官府也可憑此征收賦稅。《清史稿》載:“世祖入關,有編置戶口牌甲之令……凡甲內有盜竊、邪教、賭博、賭具、窩逃、奸拐、私鑄、私銷、私鹽、跴曲、販賣硝磺,并私立名色斂財聚會等事,及面生可疑之徒,責令專司查報。”[44]3481又載:“田賦職役……有按牌甲戶口科者。”[44]3584傳世清代牌甲有《巴縣十家牌》等。
憲牌的功用大體同于前代,主要用于發布命令。如《崇信縣知縣馮應麟申》載:“奉欽命揚威大將軍內大臣阿憲牌前事,仰該縣文到即親身催辦草豆解運軍前,立等速速。”[45]371《總督江南等處文物事務阿席熙咨》載:“前奉憲牌分兵守御東流。”[45]280傳世清代憲牌有《四川提學裁革過山禮憲牌》《四川提學檄知南部縣管束誤卯革役向日昇憲牌》等。
委牌由各地督撫發出,用于任官或運送米谷,其中任官多用于少數民族地區。如《大清會典事例》載:“各省撥運米谷,督撫原俱給有委牌,嗣后令于委牌內,填明撥運米谷數目,經過關口驗實放行。”[46]又載:“朕風聞鄉勇等隨營打仗,給有四五六品至七八品軍功頂戴者,為數不少,并不奏明咨部,僅系經略參贊提鎮等隨時獎賞,給以委牌為憑。即文員督撫司道等辦理糧餉等事,亦有一體賞給者。頂戴為名器所關,錫予之恩,操之自上,豈臣下所當專擅。”[17]95又載:“苦竹壩土百戶祿正邦,于康熙三十七年歸誠。由本省發給委牌,轄番民二千一百六十六戶,每歲認納夷糧三十石、屯糧十五石六斗,折征銀七兩八錢。”[17]204傳世清代委牌有《光緒元年四川巡撫吳委牌》《宣統三年四川布政使王委牌》等。
功牌為朝廷頒發的戰功記錄。《大清會典事例》載:“其余所得戰功,應以兵數之多寡,定立功之等第。如敵兵甚眾,官兵甚少,進戰取勝勞績最著者,為一等軍功。敵兵甚眾,官兵略少,進戰取勝者,為二等。兵數相等進戰取勝者為三等。官兵甚眾,敵兵略少進戰取勝者為四等。我眾敵寡,進戰取勝者,為五等。以上所立功績,均令統兵將帥,據實分別造冊報部,由部核明等第,給以功牌。”[17]360傳世清代功牌有《光緒二十八年四川總督岑功牌》《溫處道功牌》等。
馬牌是外派官員有償使用沿途驛遞馬匹的憑證。如《趙爾豐通飭整理兵差并定烏拉章程》載:“各營派勇出差,如有緊急事件,由統領、營官發給馬牌,雇用騎馬,按站發價,以七八十里為一站,不得以日行數百里,始給一站腳價。”[47]傳世清代馬牌有《趙爾豐諭發瞻對藏官進藏馬牌》《駐藏陸軍給發隊官馬牌》等。
斷牌用于調解糾紛、發布判決,主要用于少數民族地區。如《康輶紀行》載:“龍、萬二委員斷牌,皆已遵依具結,至今不敢違。”[48]189又載:“若依漢法,彼固當誅,爾亦不能無罪……今再明白教導:將來斷牌惟持公平,不能盡如爾意也。”[48]215傳世清代斷牌有《光緒十年斷牌》等。
令牌用于軍隊將領下達命令。如《略陽副將賀雙龍呈》載:“奉靖逆侯靖逆將軍張令牌前事……為此仰該副將遵照,即率該營馬步戰守步兵前去馬塢鎮駐扎。”[45]586又如《親軍水師右將軍林興珠令牌》載:“為此札委本官,即便以原委職銜追隨軍前。”[45]588傳世清代令牌有《威略將軍福建水師提督吳令牌》《都督僉事劉令牌》等。
非紙質牌由于載體及攜帶要求限制,僅鐫刻正文,說明牌的功用及性質。本論文只對紙質牌文的體式進行總結。
傳世宋代的牌文主要有牌由和批牌兩類。其中牌由的體式可總結為首稱:“契勘”。正文:文書具體內容。末稱:“須至曉諭”。批牌的體式可總結為首稱:“本司”或“使職”。正文:文書具體內容。末稱:“取各官遵稟申”。
如《夏稅牌由》首稱:“契勘”。末稱:“須至曉諭”。[25]84又如《湖南憲司咸淳九年隆冬疏決批牌判》首稱:“本司”。末稱:“取各官遵稟申”。[49]257又如《委僉幕審問楊小三死事批牌判》首稱:“使職”。末稱殘。[49]259
傳世元代的牌文主要為信牌,體式可總結為首稱:“總府今發某號信牌某數面”或“奉總府官臺旨”。正文:文書具體內容。末稱:“右仰某”或“右仰”。押署:“某年月日發行”。
如《贍站地典與闊闊歹耕種案信牌》首稱:“奉總府官臺旨”。末稱:“忙不及印”;押署:“至元三年十一月初七日發行”。[50]237《總府發前去莎伯渠根勾天字號信牌》首稱:“總府今發天字信牌一面”。末稱:“右仰”。押署:“至正二十一年三月十九日發行”。[50]239
明代牌文的各分支文種體式相對一致,可總結為首稱:“某官府某官某為某事”或“某官府為某事”或“為某事”。正文:牌文的具體內容。末稱:“須至牌者”或“須至牌者 右仰通知”或“須至牌者 右牌仰某司準此”或“須至牌者 右牌仰某官準此”或“須至牌者 右牌給某遵照”。押署:“某年月日”或“某年月日行”或“某年月日某官承某司定限月日繳”等。
如《府牌》首稱:“直隸常州府為興復先賢遺跡等事”。末稱:“須至牌者”。押署:“萬歷三十二年四月初四日”。[51]又如《為博求典故以備參考光載籍事牌文》首稱:“為博求典故以備參考光載籍事”。末稱:“須至牌者”。押署:“萬歷三十五年八月 日行”,后書“右牌仰東平等州縣準此”。[52]又如《為賞照杜患事牌文》首稱:“欽差鎮守貴州兼制湖北川東等處地方提督漢土官長總兵官平蠻將軍前軍都督府都督羅為賞照杜患事”。末稱:“須至牌者 右牌給尼僧王氏遵照”。押署“弘光元年二月二十四日掾史蔣云承都督府行限本月照日繳”。[53]
清代牌文各分支文種的體式大體一致,可總結為首稱:“某官府某官某為某事”或“某官某為某事”等。正文:牌文的具體內容。末稱:“須至牌者”或“須牌”或“須至某牌者” 或“切切此牌”。押署:“某年月日”或“某年月日 某行”或“某年月日給”或“某年月日某房呈”或“某年月日某官”。參考現存實物文書可知,清代牌文為刷印,文書上方寫有牌文的種類,四周圍以花欄,有云紋、螭紋、火紋等圖案,使用時則填以相應內容。
如《胡傳憲牌》首稱:“欽命鎮守吉林等處地方將軍兼理打牲辜銘為辟飭事”。末稱:“須牌 右仰吉林道遵此”。押署:“光緒八年十一月初六日 將軍行”。文書上方大書“憲牌”兩字,四周為火紋。[54]又如《衍圣公為飭委典籍官事信牌》首稱:“太子太保襲封衍圣公孔為飭委事”。末稱:“須至牌者 右牌仰典籍官田有余準此”。押署:“光緒二十九年十一月初九日 圣府行”。文書上方大書“信牌”兩字,四周為云紋。[39]26《光緒十年斷牌》首稱:“欽賜花翎知府銜奏署直隸理藩府加五級紀錄十次張為給發斷牌以安百姓事”。末稱:“須至斷牌者 右牌給木蘇六溝百姓人等收執”。押署:“光緒十年七月十六日給”。文書上方大書“斷牌”兩字,四周為火紋。[55]《土司折乃鄧州功牌》首稱:“欽命署理四川總督部堂廣東巡撫部院岑為給發功牌以示鼓勵事”。末稱:“須至功牌者 右牌給六品軍功折乃鄧州收執”。押署:“光緒十八年九月二十日”。文書上方大書“功牌”兩字,四周為火紋。[56]217《駐藏陸軍給發隊官馬牌》首稱:“欽命二品頂戴花翎即補道統領駐藏陸軍鐘為發給馬牌事”。末稱:“切切此牌 右牌仰沿途營官”。押署:“宣統三年閏六月廿四日本協”。文書上方大書“馬牌”兩字。[56]238
由上可見,牌最早見于唐代,作為憑證使用,至宋代,在憑證牌的基礎上發展出下行文書牌文。宋元時期,牌文仍與憑證牌配合使用,如傳信牌、信牌等。至明代,牌文演變為紙質文書。明清時期,牌文出現了若干分支文種,各分支文種的功用也更為專門,使用更加規范。對牌文的研究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古代相關公文,從而推動歷史學及古文書學的研究,同時也對當下的公文寫作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