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定地域單元的生態系統生產總值核算與“兩山”轉化實踐路徑探索
——以深圳市龍華區為例

陳禮 李思詩 孫芳芳

（1. 國家環境保護飲用水水源地管理技術重點實驗室，廣東 深圳 518001；2. 深圳市環境科學研究院，廣東 深圳 518001）

1 引言

人類社會及其賴以生存和發展的生態環境構成了一個“經濟—社會—自然”的復合生態系統［1］。隨著經濟社會的快速發展，我國居民對物質追求的同時，對資源環境的訴求不斷提高。良好的生態環境是最公平的公共產品和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同時也是一個國家和地區的重要競爭力。當前我國的發展已經逐漸從“以資源環境換取GDP 增長”向“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發展理念轉變［2］。

2018 年4 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深入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座談會”上指出，要“積極探索推廣綠水青山轉化為金山銀山的路徑，選擇具備條件的地區開展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試點，探索政府主導、企業和社會各界參與、市場化運作、可持續的生態產品價值實現路徑［3］”。生態產品價值在學術界被稱為生態系統生產總值（GEP），是指生態系統為人類福祉和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提供的最終產品與服務的經濟價值總和［4］，是生態保護領域的綜合性評價指標。

2019 年8 月發布的《中共中央 國務院關于支持深圳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范區的意見》中，明確要求深圳市“構建以綠色發展為導向的生態文明評價考核體系，探索實施生態系統服務價值核算制度［5］”。2020 年10 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了《深圳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先行示范區綜合改革試點實施方案（2020—2025 年）》，進一步提出“擴大生態系統服務價值核算范圍”的任務要求［6］。

本研究以生態系統生產總值核算理論為基礎，以深圳市龍華區為特定地域單元開展GEP 核算研究，構建了龍華區GEP 核算指標體系，明確核算指標、因子和核算方法，核算了龍華區2016 年、2018年和2019 年的GEP，分析指標構成及變化情況；結合GEP 結果研究分析龍華區的生態環境優勢和生態文明建設成果，以自然生態與人居環境協調發展為原則，以深化GEP 實踐為目的，探索提出具有龍華城市發展特色的“兩山”轉化路徑。

2 研究區域與數據來源

2.1 研究區域概況

龍華區位于深圳市地理中心和城市發展中軸，毗鄰六區一市，東連龍崗區，南接福田區、羅湖區、南山區，西靠寶安區，北鄰東莞市、光明區。擁有深圳北站這一粵港澳大灣區特大型綜合交通樞紐，擁有觀瀾湖休閑旅游國家5A 級景區、深圳八景之一的陽臺山森林公園等生態旅游資源，植被覆蓋率約40%。轄區 總 面 積175.6 km2，2019 年 年 末 全 區 常 住 人 口170.63 萬人，地區生產總值2 510.77 億元。龍華區屬亞熱帶季風氣候，溫潤宜人，降水豐富。常年平均氣溫23.0 ℃，年均降雨量約1 900 mm，雨量充沛。

2.2 數據來源

核算所需的經濟、人口等基礎數據來源于研究區域政府網站公開發布的統計年鑒；環境質量數據來源于研究區域的環境監測報告；自然資源空間分布和土地利用數據來源于全色圖像地面分辨率1.5 m的SPOT6 高分辨率遙感影像；物質產品產量數據來源于研究區域統計部門；價格基礎數據來源于《深圳市生態系統生產總值核算技術規范》［7］。

3 研究方法

本文以歐陽志云等學者［4］的GEP核算理論與評估方法為基礎，從生態系統服務的功能量和價值量兩個角度進行GEP 核算。

3.1 核算指標

為了能夠實現GEP 核算結果可定量、可重復、可比較、可應用，在借鑒各地區GEP 核算研究［8-10］的基礎上，充分考慮龍華區的區域特色和生態系統特征，構建龍華區GEP 核算指標體系，見表1。龍華區GEP 核算指標體系包含3 個一級指標、13 個二級指標和19 個三級指標。

表1 龍華區GEP 核算指標體系

3.2 核算方法

GEP 核算的思路是源于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及其生態經濟價值評估。根據生態系統服務功能評估的方法，包括功能量核算和價值量核算兩部分［4］。功能量可以用生態系統功能表現的物質產品產量與生態服務功能量表達，如林木產量、水資源量、凈化污染物量、植被固碳量等，但由于計量單位的不同，不同類型的生態系統產品產量和服務量難以加總［11］，需在功能量核算的基礎上，確定各類生態系統服務的價格，核算生態服務價值。具體而言，在價值量核算中，物質產品價值主要用市場價值法核算，調節服務價值主要用替代成本法核算，文化服務價值使用旅行費用法和大數據模擬回歸方法核算，然后加和為生態系統生產總值［4，12］。

3.2.1 物質產品價值核算方法

根據龍華區生態產品特點，將龍華區生態系統物質產品提供分為農業產品、林業產品、水資源3類，按照可量化原則，可將其歸納為以下2 類分別核算。

3.2.1.1 農林業產品

農林業產品大部分是由人類活動和生物生產共同產生，已計入GDP 核算中，這些實物產品的種類和數量可以通過統計資料獲取。先分別核算每一類產品的產量，再根據下式計算各產品總價值：

式中，EPV 為農林業產品價值；EPi為第i 類產品產量；Pi為第i 類產品的價格。產量和價格根據產品的實際計量單位確定。

3.2.1.2 水資源

生態系統通過自身循環及凈化作用，為人類提供能保證水環境功能效用滿足主體需要、維持在較好狀態的水資源。以區域各類水資源供給的量和各類水資源的單位水價來替代計算水資源價值。先根據水資源公報或水務部門數據，計算得到各類水資源供應量，再確定不同類別的水資源單價核算出水資源價值。計算方法見下式：

式中，WV 為水資源總價值，元；Wi為區域各類水資源體積，m3；WPi為各類別水資源價格，元/m3；i 為供水類別。

3.2.2 調節服務價值核算方法

龍華區生態系統調節服務功能包括水源涵養、洪水調蓄、水質凈化、固碳釋氧、空氣凈化、氣候調節、土壤保持、噪聲消減8 個方面，各指標的價值量核算方法見表2。

表2 生態系統調節服務核算方法及公式

續表

續表

3.2.3 文化服務價值核算方法

生態景觀的文化服務價值主要考慮生態景觀的休閑游憩價值和生態景觀的存在對社會經濟的貢獻價值。

3.2.3.1 休閑游憩價值

生態景觀擁有優美的自然環境、較為完整的生物群落、珍貴稀有的物種以及完備的配套設施，具有很高的游憩價值，常作為重要的旅游休閑地。本研究運用旅行費用法來核算生態系統的休閑游憩價值，計算方法見下式：

式中，Vle為生態景區的休閑游憩價值；CC 為消費者支出（包括交通、食宿、門票、購物等費用）；CS 為消費者剩余（由問卷調查獲得）；Nt為景區接待游客人數。

3.2.3.2 景觀貢獻價值

采穗圃的栽植密度(株行距)和定芽數與土地利用及光能利用效率有關，也決定著種條及插穗的產量，采穗圃長期維持需要考慮適生最佳氣候區的生長量、適合密度(株行距)及適宜定芽數，因此結合生長調整到適度的密度(株行距)大小及適宜的定芽個數在采穗圃營建中具有重要意義。定植密度為50cm×80cm，留2-3個芽時，出圃插穗數量最多。

景觀貢獻價值是指優美的生態資源為周圍居住用地或商業用地帶來的房地產溢價，主要表現在房屋買賣交易中的自然景觀溢價和酒店客房出租中的自然景觀溢價。

（1）房屋交易自然景觀溢價

總的房屋銷售自然景觀溢價核算方法見下式：

式中，PPi為第i 個樣本房屋的單位面積房屋的自然景觀溢價，元/a；Pi為第i 個樣本房屋的單位面積成交價，元/a；FPC 為樣本房屋交易處所半徑50 m 緩沖區內的林占比，%；GPC 為樣本房屋交易處所半徑50 m 緩沖區內的草占比，%；WPC 為樣本房屋交易處所半徑50 m 緩沖區內的水體占比，%；FPS 為樣本房屋交易處所半徑≥100 m 緩沖區內的林占比，%；GPS 為樣本房屋交易處所半徑≥100 m 緩沖區內的草占比，%；WPS 為樣本房屋交易處所半徑≥100 m 緩沖區內的水體占比，%；RP 為樣本房屋交易處所半徑≥100 m 緩沖區內的道路占比，%；TP 為城市總體銷售房屋自然景觀溢價，元/a；TE 為城市總體銷售房屋金額，元/a；Pi為第i 個樣本房屋的單位面積成交價，元/a。

（2）酒店租賃自然景觀溢價

酒店租賃自然景觀溢價計算方法見下式：

式中，THP 為酒店租賃自然景觀溢價；PVi為第i 片區的景觀房平均價格；Pi為第i 片區的非景觀房平均價格；M，N 為調查獲得景觀房與非景觀房按照M∶N 比例銷售；THi為第i 片區的總體酒店營業收入。

4 結果與分析

4.1 GEP 核算結果及變化情況

龍華區2016 年、2018 年和2019 年的GEP 核算結果分別為134.92 億元、140.62 億元、145.35 億元。人均GEP 和單位面積GEP 計算結果見表3。與2016年和2018 年相比，2019 年GEP 總量分別增長10.43億元和4.73 億元，增長率分別為7.73%和3.36%。地均GEP 呈增加趨勢，2018—2019 年增長率約為3.75%。人均GEP 呈先降后增趨勢，2016—2018 年降幅為3.46%，2018—2019 年有所回升，增幅約為1.19%，說明GEP 增長的幅度小于人口增長幅度。

表3 龍華區2016 年、2018 年和2019 年GEP 核算結果

4.2 GEP 構成及特征分析

表4 龍華區2016 年、2018 年和2019 年GEP 各指標核算結果

2016 年、2018 年和2019 年龍華區物質產品價值分別為6.57 億元、6.84 億元、6.78 億元，占比約5%；調節服務價值分別為66.64 億元、66.63 億元、66.46 億元，占比約47%；文化服務價值分別為61.71億元、67.15 億元、72.11 億元，占比約48%。

根據龍華區GEP 各指標核算結果，可以得出以下結論：

（1）總體來看，生態系統調節服務和文化服務價值占比較高，調節服務價值占比在45.72%～49.39%之間，文化服務價值占比在45.74%～49.61%之間。2016 年的結果中調節服務價值占比最高（49.39%），2018 年調節服務價值與文化服務價值占比基本相同（47.38%，47.75%），2019 年文化服務價值占比最高（49.61%）。3 年中的物質產品價值占比均不超過5%。

（2）生態系統物質產品價值中（見圖1），水資源價值占比最高，約為93%；林業產品（苗木）價值占比最低，約為1%。

圖1 龍華區2016 年、2018 年和2019 年物質產品價值指標構成

（3）生態系統調節服務價值中（見圖2），氣候調節價值占比最高，達到52%；其次為洪水調蓄價值，占比約為25%；水源涵養價值占比約為10%，空氣凈化價值占比約為8%，固碳釋氧價值占比約為4%，其他指標的占比較小，土壤保持和噪聲消減價值占比不足1%。

圖2 龍華區2016 年、2018 年和2019 年調節服務價值指標構成

（4）生態系統文化服務價值中（見圖3），休閑游憩價值占比約為45%，景觀貢獻價值占比約為55%。休閑游憩價值中，影響核算結果的主要因素是生態景區（包括自然公園、城市公園、社區公園和綠道）的服務人次以及根據調查問卷得到的消費者支付意愿，盡管調查對象對于社區公園和綠道的支付意愿較低，約為自然公園支付意愿的三分之一，但社區公園和綠道的年均訪問人次（約7 000 萬人）遠高于自然公園和城市公園的年均訪問人次（約350 萬人），從計算結果來看，社區公園和綠道的休閑游憩價值占全區休閑游憩價值的90%。景觀貢獻價值中，房產交易自然景觀溢價約為37 億元/a，遠高于酒店租賃自然景觀溢價（約0.52 億元/a）。

圖3 龍華區2016 年、2018 年和2019 年文化服務價值指標構成

5 龍華區“兩山”轉化路徑探索

“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是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主要理論基礎和重要組成部分［13］?！皟缮健崩砟铌U述了人與自然對立統一的辯證關系，明確了經濟社會發展與資源環境的協同推進路徑，為我國走向生態文明新時代和實現可持續發展指明了方向［14］。龍華區是深圳市的產業大區，在推進經濟社會發展的同時也非常注重區域生態文明建設，近年來龍華區生態環境質量持續改善，城區生態環境品質不斷提升，建成全國首條“人才綠道”示范段，環城綠道啟動段38 km 全線貫通，居民綠色福利不斷增加；連續兩年產業轉型考核全市第一，國家級綠色工廠獲評數量位列全市之首，綠色發展奮力騰飛。在龍華區GEP 核算的基礎上，遵循“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發展理念，開展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模式研究，從加強生態產品和服務供給、推動建立生態產品市場化機制、建立生態產品市場等方面，推動生態價值提升與轉化，探索適合龍華區可持續發展的“兩山”轉化路徑。

5.1 突出生態產品和調節服務供給，保值增值自然資本

5.1.1 深化“增綠”行動，建設物種多樣的中心城區

龍華區植被覆蓋率約為40%，植被覆蓋指數在全市排名靠后，植被資源主要分布在建成區外圍。根據GEP 核算結果，植被用地的GEP 貢獻約占全區域GEP 的70%，表明林地、城市綠地、農用地等植被用地是生態系統服務功能的主要來源。然而，龍華區的林地資源中，林種結構較單一，城市森林和綠地的生態系統生態服務功能還有較大提升空間。

針對以上問題，需進一步改善森林資源結構，提高供給能力，實施生態質量精準提升策略。加大生態建設力度，實施生態修復工程，優化提升陽臺山、塘朗山、雞公山、大腦殼山等自然山脈城市森林生態系統生態服務功能，凸顯其綠色天然屏障功能。大力開展天然林保護、林相改造、裸土地復綠等工作，強化道路交通綠化養護，實現精細化管控，加大立體綠化力度，每年選取一批建筑、人行天橋、公共基礎設施等開展立體綠化工程建設，大幅度增加城市立體可視綠量。

5.1.2 強化“紅線管控”，筑牢城市生態安全屏障

生態保護紅線是區域生態安全的底線［15］。有研究證明，紅線內生態系統提供的服務價值占比超過區域生態價值35%，紅線內單位面積生態價值遠高于區域地均水平［15-16］。因此，通過強制性手段將生態保護紅線區域嚴格保護起來，對提升自然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優化國土空間利用、維護地區生態安全具有重要作用。龍華區生態保護紅線的面積約占區域的11%［17］，紅線內物種組成相對多樣，受到人為干擾較小，生態功能較高，但目前尚缺乏支撐紅線空間管理的信息數據，對紅線區域的生態功能差異性研究不足，難以制定科學的精細的監管制度。

針對以上問題，需進一步完善轄區紅線基礎信息臺賬建設，全面調查生態保護紅線內生態系統狀況、生態系統服務功能、人為活動和管控措施等信息，在重點野生保護動植物、珍稀瀕危動植物調查的基礎上，建立生物多樣性保護區，實施精準保護。建立生態保護紅線監管平臺，嚴格控制開發活動對生態空間的干擾和占用，處罰紅線內有損生態功能和破壞生態環境的不法行為，確保生態保護紅線區內的自然生態用地性質不轉換、功能不降低、面積不減少、責任不改變。

5.2 提升生態文化服務功能，建設城市友好公共空間

根據龍華區GEP 構成及特征分析，龍華區生態系統的文化服務價值約占區域GEP 的48%，且價值逐年提升。對龍華區來說，自然生態景觀為周邊居民提供的休閑游憩功能尤為重要。龍華區是深圳的人口大區，人口密度9 527 人/km2，全市排名第三［18］。2019 年龍華區人均公園綠地面積為15.65 m2，略高于全市平均水平（14.94 m2）［18-19］。生態景區、城市公園和綠色廊道作為連接人與自然的紐帶，是城市居民放松身心、貼近自然的重要載體，也是城市居民重要的戶外休閑游玩空間。因此，需推動城市藍綠空間建設，進一步提升城市生態系統的文化服務功能，激活優質景觀資源，形成連續貫通、功能復合的城市開敞空間。

5.2.1 加快特色公園體系建設

完善“森林/郊野公園—城市公園—社區公園”三級服務體系。加快環城郊野公園建設，建設綠島、騎行、空中步行系統等多條郊野公園路徑；科學規劃城市公園，優化公園布局，完善公園功能，推動公園綠地與其他公共空間融合，構建網絡化、系統化的綠地公共空間體系；推進社區公園空間均衡分布，利用綠化帶、邊角地帶打造若干個獨具特色的社區公園和口袋公園，構建“開窗見景、出門見綠”的綠色格局。

5.2.2 推進水域生態景觀建設，打造高品質沿河景觀岸線

推進觀瀾河流域生態修復，逐步實施以維護水生態功能、提升水環境質量為主要目的生態修復工作，打造具有生態修復兼帶休閑娛樂功能濱水綠色長廊。建設噴泉瀑布、濱河廣場、水邊舞臺等親水設施，建設岸線文化走廊和水環境館，提升親水體驗。

5.3 推動建立生態產品市場化機制，打造綠色交易示范

生態產品是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的市場化體現［20］，可以通過直接的市場交易、生態資本產業化經營、生態服務購買等方式將生態產品的生態價值轉化為經濟價值［21］。推動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是踐行“兩山”理念的時代任務［22］，在人們對優質生態產品的需求越來越迫切的情形下，研究生態產品市場化路徑對推動“兩山”轉化、建設美麗龍華具有重要意義。結合龍華區產業發展優勢，從自然資源資產產權管理、生態補償制度制定等方面建立生態產品市場化機制，發揮市場的作用和效力，將社會資源進行高效整合，增強生態產品的供給和服務能力，提高生態產品的轉化利用率，促進生態效益向經濟效益轉化。

5.3.1 建立完善自然資源資產產權和管理制度

探索建立歸屬清晰、權責明確的自然資產產權制度，逐步開展自然資產的確權登記。實施自然資源資產有償使用制度，建立自然資源資產分級價格制度和資產審核制度。推進自然資源資產交易平臺建設，建立市場信用體系，促進自然資源資產交易安全和利用高效。對國有自然資源資產加強監督管理，定期公布區域內國有自然資源資產現狀，接受公眾監督。

5.3.2 完善生態環境保護補償制度

在現有生態補償工作基礎上，以共享、受益者補償和損害者賠償為原則，探索與龍華區經濟發展相適應的水源保護區、陽臺山森林公園等重點生態功能區生態效益補償制度，促進全區生態環境質量全面改善。

5.3.3 推行“兩山”投入機制

發揮公共財政在生態文明示范區建設方面的引導作用，加大對節能減排、清潔生產、循環經濟等相關領域項目和企業的支持。開展生態環保市場化機制研究，進一步吸引社會資本投入，推動多類型資金參與生態產品價值實現和“兩山”轉化。

6 結論

本研究基于生態系統價值核算理論和方法體系，在各地區GEP 核算研究經驗的基礎上，以深圳市龍華區為特定地域單元，構建了GEP 核算指標體系，開展了2016 年、2018 年和2019 年的GEP 核算。根據核算結果研究分析區域的生態優勢，以深化GEP 實踐為目的，探索提出具有龍華城市發展特色的“兩山”轉化路徑。GEP 核算結果表明，龍華區2016 年、2018 年和2019 年的GEP 分別為134.92 億元、140.62 億元、145.35 億元，GEP 總量和地均GEP呈增長趨勢，年均增長率分別為2.51%和2.53%。人均GEP 呈先降后增趨勢，2016—2018 年降幅為3.46%，2018—2019 年有所回升，增幅約為1.19%，說明GEP 增長的幅度小于人口增長幅度。調節服務和文化服務是龍華區生態系統的主要生態服務類型，占比約為47%和48%，調節服務價值中，氣候調節價值占比最高，達到52%；其次為洪水調蓄價值，占比約為25%，生態系統的水文調節服務功能表現突出，與華南地區GEP 結果［23-24］的指標比例相符合。

在“兩山”轉化方面，結合龍華區生態資源特點和城市發展現狀，從加強生態產品和調節服務供給、提升生態文化服務功能、推動建立生態產品市場化機制等方面，探索超大城市發達中軸城區的“兩山”轉化路徑，通過增加城市綠量、改善森林植被質量、建設特色公園體系、打造高品質生態景觀、建設生態市場等方式，探討生態資本增值和生態價值實現的方向與模式，以期為其他地區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提供參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