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 露 | Ye Lu
吳子豪 | Wu Zihao
胡旭明 | Hu Xuming
人類聚居環境的系統研究始于20世紀90年代建筑學和人文地理學。在C.A.道薩迪亞斯(C.A.Doxiadis)建立的“人類聚居學”基礎上,1993年吳良鏞正式提出“人居環境”,并將其置入復雜的巨系統體系,提出了人居環境科學的框架。他指出,人居環境作為一個學科集群,其發展需要集合多方成果,通過相互協作來解決具體的實踐問題[1-2](圖1)。

圖1 人居環境科學系統
在《伊斯坦布爾宣言》(1996)提出的可持續人居環境發展觀中,又明確了城市、城鎮和鄉村作為不同層次的人居環境科學的組成部分。在我國,從城鄉二元到城鄉統籌,再到城鄉一體化的發展進程中,鄉村人居環境研究在保持鄉村自身特征的基礎上,更加突顯了多學科融合的系統性特征。隨著近年來鄉村振興戰略的不斷深化,鄉村建設得到全社會廣泛重視,作為其重要空間載體的鄉村人居環境更成為國內學術研究的熱點。
人居環境研究始于城市,最早以鄉村為對象的研究多關注鄉村聚落的類型及區域,例如《農村聚落地理》、《中國鄉村地理》等。改革開放后,研究集中在面對高速城市化背景下鄉村聚落社會及空間的變遷與轉型。通過知網檢索近20年的發表文獻(2000—2020),以“鄉村人居環境”或“農村人居環境”為關鍵詞,檢索出文獻4808篇(2020年11月22日檢索)。統計發現,其成果數量逐年增加,近5年來呈大幅上漲態勢。其研究可分為3個階段,第一階段為2006年以前,研究較分散,主要關注鄉村人地關系、空間形態變化及特征的描述性分析,集中在地理學與建筑學領域;第二階段為2006年—2016年,研究主要關注鄉村土地整理政策、空間重構規劃、人居環境綜合評價、以及高速城市化進程下的鄉村社會再組織等,這與新農村建設的目標、實踐相吻合,也與“工業反哺農業,城市反哺農村”的國家政策密切關聯。這一時期我國鄉村人居環境得到不同程度的改善,許多學科都對鄉村地區人居環境在不同維度上開展研究,成果數量排在前3位的分別為農業經濟學、建筑學、環境科學與資源利用,其文獻超過總量60%;第三階段是2017年至今,文獻數量呈快速上升趨勢,這期間發表文獻占20年總量的60%以上,研究領域的變化突出表現在管理學及政治學文獻數量的顯著增加,主要聚焦在鄉村振興的國家政策引導,對人居環境的關注集中在建設路徑、治理及實施層面。
人居環境評價是人居環境科學的重要內容,但我國鄉村人居環境的評價直到21世紀初才引起學界關注。通過檢索近20年的中國知網文獻(2000—2020),以“鄉村人居環境”或“農村人居環境”,“評價”為關鍵詞檢索出文獻162篇(2020年11月22日檢索),文獻數量在近幾年呈現上升趨勢,主要分布在環境科學、建筑科學和農業經濟學三大學科領域,占總量75%,其余散布在政治學、行政學、管理學等(圖2~3)。

圖2 鄉村人居環境評價研究文獻的發表趨勢(2000年—2020年)
我國最早的鄉村人居環境評價研究源于農業生態學。李健娜等(2006)根據鄉村人居環境的特點,嘗試建構指標體系對人居環境的靜態水平和動態趨勢進行評價,并通過Delphi評價模型對河南省8個鄉鎮進行實證,較早地證明了鄉村人居環境評價指標體系的可行性[3]。隨著新農村建設在全國范圍如火如荼地推進,鄉村人居環境建設逐漸進入研究視野。劉學等(2008)從鄉村人居環境建設水平、村民滿意度兩方面建構鄉村人居環境評價模型。以鎮江典型村莊為研究尺度,剖析主客觀評價結果的差異性及其機理[4],由此也展開了人居環境評價中結合主客觀視角的適宜性方法討論。
其中人居環境建設水平評價的文獻包含的評價體系較多:不同分類標準下的人居環境安全評價、支撐系統評價、質量評價、建設綜合評價等內容,以及指標體系的構建。對于指標體系的研究圍繞著評價地區的空間界定而衍生出進一步的內容。從地理地域的選擇上,文獻呈現出一定的規律性:①具有強地域性特征的代表性鄉村地區人居環境的質量評價,例如貴州喀斯特地區、三峽庫區、皖南地區、湖泊型旅游地、南方丘陵、黃土高原鄉村、嚴峻生境地區等;②歷史文化名村或傳統村落的人居環境適宜性評價;③人居環境整治中建設量較大的鄉村地區,例如江蘇、浙江、山東等東部地區,或大城市近郊區鄉村在建設后的人居環境質量評價。
關注滿意度主觀評價的文獻在2009年后數量增多,集中圍繞著村民的滿意度展開,對于人居環境評價中使用者評價的重要性達成共識。因此該類研究以人為核心,聚焦于影響村民生產、生活的因素進行滿意度評價的指標體系,通過體系內指標的滿意程度對人居環境進行評價。其中一類研究聚焦于政策及規劃執行后的村民滿意度調查,例如城鄉建設用地增減掛鉤,農村土地整理實踐等對滿意度的影響;另一類針對特殊類群的村民滿意度的研究,例如針對移民鄉村、農民上樓后的集中居住村,在人居環境變化后的滿意度;其余大部分集中在對不同尺度行政區范圍內人居環境滿意度的數據收集及分析。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研究致力于采用新計量方法與模型,結合村民滿意度和人居環境建設水平兩方面進行綜合評價,并從主觀評價與環境客觀評價之間的差異性、村民居住意愿和現實環境評價的差異程度尋求鄉村人居環境建設的突破點。
綜上所述,對于鄉村人居環境評價的研究逐漸豐富,形成多類型的體系建構。評價對象包括人居環境中自然、生態、人工的客觀物質空間和人文社會環境,視角結合了建設水平的客觀與使用者的主觀評價,嘗試綜合地評價鄉村人居環境水平,為鄉村人居環境建設的可持續發展策略提供基礎研究。但由于鄉村人居環境自身特點,研究存在著內容綜合、對象復雜、方法多元等特點,李伯華等在對鄉村人居環境研究進展的分析中,最早指出需跨越學科的知識邊界。通過對文獻的分析,發現已有研究主要在地理學、建筑學、城鄉規劃、社會學、生態學、應用經濟學和農林經濟管理等領域展開。雖然研究中提到了跨專業研究人居環境的必要性,但還是傾向于從學科領域內的經典視角對人居環境展開深入研究[5-7],從而缺少跨學科視角,而比較研究的缺乏使得對人居環境科學的認知存在片面性,更難突破學科間協作的壁壘,真正理解人居環境的多學科特點,推進研究的深入。

圖3 鄉村人居環境評價研究的學科分布(2000年—2020年)
本文將基于多學科的綜合視角,對鄉村人居環境評價的研究特征與方法進行梳理,主要從評價對象、視角及內容、方法(數據采集過程及評價方法)、評價結果及其應用分析其共性與差異,為科學認知與評價鄉村人居環境提供以多學科集群為特征的理論基礎和圖譜框架。
不同學科在區域范圍及尺度上對評價對象的選取存在一定的共性與差異。從研究對象的特征看,地理學基于其學科特點,通常選取全國或省級或市級的行政區域鄉村為對象。全國尺度的研究多以1km2柵格作為基本單元,既有研究已選擇山東、江蘇、吉林、河北、安徽、重慶市和浙江等省份,聚焦于評價人居環境質量及其空間分異[8]。生態學對于鄉村人居環境評價多選取生態脆弱區,如三峽庫區、黃土高原村域的研究。社會學偏向選擇社會問題較集中的地區,例如移民家庭對鄉村人居環境的適應性等。經濟學和管理學的選取范圍偏向全國或范圍內較大區域,通過數據分析得出規律性,例如基于2016年全國勞動力動態的調查村居數據評價鄉村人居環境質量[7]。建筑學及規劃學科則主要聚焦于針對特定類型鄉村的研究。建筑學一直關注傳統村落的人居環境變化,規劃則針對建設量較大的村鎮進行規劃或建設后評價,或基于當地特點提出適宜性評價技術。
可以看出,在樣本選取尺度上,地理學傾向于對宏觀或中觀的行政區劃邊界的村莊進行大規模測度;經濟學和管理學的樣本選取多為宏觀尺度,通過樣本數量總和來找出相關規律;社會學研究的樣本則會相對微觀,偏向樣本之間的某種相似性特征來進行選取,并得出研究結論。而建筑學、規劃學科則多為縣域或村域的中微觀尺度,主要通過抽樣統計的方式選擇典型代表性村莊,以少量樣本來推斷整體特征從而展開研究。
在地理學科中,對存量鄉村的人居環境質量進行評價的目的是分析人居環境區域差異性,表現在自然要素、人文要素,以及人地關系的空間差異。基于統計數據和空間分析方法對其人居環境質量的空間格局特征及影響機制進行探究。如朱彬等(2012)構建了江蘇省鄉村人居環境質量評價體系,并基于GIS空間分析方法,發現并討論了南高北低的空間分異格局[9]。楊興柱等(2013)在建構評價指標體系的基礎上,結合典型相關分析方法分析了其質量差異的影響因素[10]。在規劃學科中,早期的定性研究主要是通過問卷調查等實證手段分析現狀問題,以探索適宜性的規劃方法。如彭震偉等(2007)以長三角和東北地區的兩個區縣為典型案例,比較并總結了兩者在人口結構、空間布局、職住關系等方面特征,并提出相應的規劃模式與策略[11]。而后續研究逐步轉向對規劃實施過程及其效果檢驗的人居環境定量評價。在建筑學科中,重點聚焦于對村莊微觀建成環境的實效評價,并以此為依據對鄉村人居環境的再整治提升提出建設性意見。如李云等(2019)基于云南省40個行政村的調研數據,結合熵值法和層次分析法,從多個維度綜合構建的評價體系中得出農村人居環境綜合水平。并以此為基礎探究了人居環境水平的改善與村民滿意度的關聯性,指出不同類別的鄉村人居環境質量提升對村民滿意度的影響程度不同,討論了村民滿意度的形成機制[12]。也有部分研究聚焦于鄉村中某一特定物質空間,如馬航等(2020)結合層次分析法和重要性—績效分析,針對旅游村落中公共空間的使用,得出提升其使用條件和質量的關鍵性物質空間要素[13],為后續開發建設提供理論支持。
盡管在不同研究中側重點有差異,但評價體系中的指標大類存在一定相似性,其內容可歸納為建設指標和社會指標兩大類。在建設指標下,基礎設施、公共服務設施、生態環境、居住條件出現頻次較高,屬于該領域較為認可的評價指標,也有部分學者關注村容村貌、環境衛生、能源消費結構等內容。而在社會指標中,學者對經濟發展水平和鄉村文明建設這兩項內容較為重視。
分析發現不同學科對同一指標大類下的指標分項定義不同,反映了對鄉村人居環境的不同關注點:在“居住條件”指標大類下,地理學的研究包含了“住房面積”、“住房擁有量”、“住房年代”、“住房結構”等內容,這些指標分項的得分來源于統計數據,適宜進行大規模測度,其評價結果也可作為鄉村人居環境質量的客觀表征。而規劃、建筑的研究中,則包括了“建筑風貌”、“建筑質量”、“院落設計”、“采光朝向”、“保溫防熱隔音”等內容,從使用者的心理需求出發設定評價指標,并對問題進行研究,更重視建成環境實際投入使用后的效能、使用者心理感受及需求,避免單一的結果導向評價,可以看出兩者在同一指標內評價內容上的差異性。
除對客觀物質條件的評價外,許多學者以村民為行為主體,針對鄉村人居環境的主觀心理滿意度進行評價。此類研究在分析村莊發展現狀、村民滿意度和整治實際需求基礎上對評價體系進行完善,目的在于尋找現有建設水平與村民主觀意愿、村莊現實條件與未來發展間的差異,以提升人居環境建設水平與村民主觀感受的耦合匹配程度。如劉學等(2008)剖析了客觀建設水平和滿意度之間的內在聯系與差異,指出實際建設水平是滿意度形成的物質基礎,而社會心理因素是造成偏離的主要動因[4]。李伯華等(2009)通過滿意度評價的方式尋找鄉村人居建設的突破口,并提出相應的改進應對措施[14]。趙霞等(2011)則運用多元有序Logistic模型,在評價基礎上進一步對鄉村人居環境滿意度的顯著性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并給出針對性建議[15]。
本文主要分析研究數據采集過程及分析過程中的方法。從數據采集過程的比較可以看出,地理學中從事宏觀研究的學者在開展研究時,考慮了數據的可獲取性、科學性等特點,使用的數據來源一般為統計年鑒或資料匯編,如利用了《安徽省第二次全省農業普查數據》、各省市(縣)統計年鑒、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等數據資料,提取其中反映人居環境質量的基本情況開展鄉村人居環境評價[10]。而地理學中從事微觀研究,以及規劃、建筑學科領域的學者則多通過田野調查的方式來獲得一手資料,利用問卷調查、村民訪談等方式獲取村民意見、實際需求和評價得分,并結合調研實際情況對研究問題進行調整優化。
從評價方法來看,早期評價研究采用了定性的方法,針對調研結果進行歸納以獲取結論。這樣的方法受作者的主觀認知和知識結構水平影響較大,會難以系統全面地評價鄉村人居環境。目前大部分研究均致力于構建評價體系,設置多層次指標和權重賦分的方式對評價結果進行綜合計算。通常采用的方法包括因子分析法、熵值法、層次分析法、德爾菲法等[16-17]。其中,層次分析法、德爾菲法是利用專家咨詢的方式對指標體系進行賦權,結論主要依賴于專家的經驗值。其優勢在于可以相對精確地反映各地差異和實際需求情況,以及不同類型的人群對指標的關注程度,但仍存在主觀性較強的問題,并在一定程度上缺少普適性。因子分析法和熵值法則基于實際數據對指標體系進行賦權,客觀性較強,較適用于宏觀層次研究,但依賴于大量研究數據采集,且需要進行數據預處理和效度檢驗。也有最新研究在人居環境的評價中引入了GIS和空間句法來加強對于空間層面的分析[18]。
在地理學科中,已有研究主要關注在省(市)級行政范圍內對存量鄉村的人居環境質量進行評價,同時基于統計數據和空間分析方法對其鄉村人居環境質量的空間格局特征及影響機制進行探究,以此為相應宏觀政策的制定提供理論依據。利用人居環境建設的評價得到結果,以反饋于鄉村建設實踐是評價過程中的重要環節。在已有文獻中,評價結果的反饋包括兩種方式:一是在對評價結果的統計性描述基礎上進一步分析;二是利用綜合得分建立空間差異分布圖以探究其空間格局規律。在結果的應用上,地理學中宏觀尺度的研究主要聚焦于通過評價和空間格局分析,發現鄉村人居環境的地域差異,并為政府決策提出相關參考以縮小質量水平差距。而中微觀尺度的研究則立足于對特定類型村莊的具體分析,從不同方面探究鄉村建設的實效,其評價結果可為后期鄉村建設提供依據[19-20]。
建構科學合理的評價體系有助于推動鄉村人居環境建設。既有的研究成果為評價體系的發展奠定了理論基礎和實證數據。通過前文對各學科領域內代表性文獻的比較分析顯示,當前鄉村人居環境評價研究領域存在以下特點:①評價研究范圍差別較大,樣本選擇方法不一,研究視角的尺度在不同學科間的差異性較大;②數據采集過程差異較大,地理學傾向于對已有統計數據的整合,而規劃、建筑學科則重點關注于建成環境數據的實地采集;③評價方法均以定量評價為主,但在指標權重的設置上,反映了對主客觀內容重視程度不同的學科傾向;④評價內容上,體系中指標大類相似,但不同學科對同一指標大類下的指標分項定義不同,側重點差異明顯;⑤評價結果及其應用上,不同學科對人居環境評價的研究目標存在著一定的差異性。地理學關注于區域空間分布特征及分異,聚焦人地關系的空間演變特征;管理學與經濟學關注找出共性特征,以更好地為鄉村振興政策的實施策略優化提供基礎數據,而規劃、建筑學則傾向于對建設實效進行驗證,為后期建設提供參考經驗。
如何建構科學合理的評價體系是順利開展“鄉村建設—評估—反饋”的重要的前提和保障,也是保證鄉村人居環境建設和可持續發展的重要內容。因此基于多學科融合視角,仍需持續研究來完善人居環境建設的綜合評價研究。
(1)促進多學科的研究集成
目前盡管學科間已開始相互借鑒,但大部分既有研究仍立足于自身學科領域的視點,缺乏多學科間系統性、綜合性融合;各學科的相關優勢不應僅停留在本學科內,而應在其他學科加以創新性拓展。例如地理學特有的地理信息科學工具,對人居環境數據采集、管理、分析和描述性基礎研究可以為建筑規劃學科的人居環境更新實踐提供有力技術支撐,數理統計方法和軟件也可以成為量化研究工具的拓展。經濟學、管理學的宏觀視角與社會學、建筑學中微觀視角的結合,生態學與城鄉規劃的學科知識對接,都將為人居環境的研究奠定堅實的多學科知識體系,充實人居環境科學的開放架構,形成圍繞鄉村振興戰略實施的多學科集群。因此未來鄉村人居環境研究有待集合學科間的多層次擴展和優化,在強化自身學科特點的同時,通過借鑒相關學科的研究方法、思路和技術路徑,使未來的鄉村研究獲得更多可能。
(2)建立研究數據的共享平臺
不同學科對于人居環境評價的數據收集及分析均根據各自研究的目標來設定,大部分是對某一時間節點和地區的鄉村人居環境狀態型評價,因此調研數據以及微觀數據信息基本是一次性利用,多學科共享的研究數據平臺亟待建立,這樣可以提供人居環境評價的縱向實證,對于指導人居環境的可持續建設具有深遠意義。
近年來,多源大數據的引入為研究鄉村居民行為特征提供了有力支撐,對村民日常行為的量化從傳統的入戶調研方式開始轉向大規模的數據識別,同時大數據在一定程度上也對傳統的統計數據產生一定的替代作用[21-22]。數據來源的改變不僅減少調研工作量,在精度和可信度上也帶來了提升。這為鄉村人居環境評價提供了新型可信的技術手段,評價范式亦可能在大數據的支持下產生新的變革。
(3)加強評價成果的場景應用
當前鄉村人居環境建設方興未艾,多學科如何將鄉村人居環境評價的研究成果應用于實踐中是值得思考的問題。基礎類學科專注于對評價結果的解釋性研究,運用新型數理模型和GPS、GIS等信息工具更新方法,解釋人居環境的各類人文和自然元素等對空間格局分異的影響及其演變,而應用型學科關注鄉村人居環境更新過程中的實際問題。而以解決建設和環境治理等問題為導向的人居環境評價研究將成為未來主要的應用方向。如何將基礎研究成果更好地應用到鄉村建設的實踐中仍需作進一步探討,也是鄉村人居環境研究的重要內容之一。回歸到建筑學科本體,借鑒“前策劃—后評估”的系統模型,將評價體系的成果作為鄉村人居環境建設的前置基礎,或許是未來的發展和應用方向。
資料來源:
圖1:參考文獻[1];
圖2~3:作者根據知網數據分析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