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近平關于家風建設重要論述的基本內涵與價值意蘊

蘇 暢，任鳳琴

(山東農業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山東 泰安 271018)

家風是家庭成員在家庭環境場域下共同凝聚形成的價值觀共識，家風建設關系到個人、黨政、國家和民族的長期性和方向性的發展。新時代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結合新的時代特征，高度重視家風建設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中的獨特作用，從治國理政的戰略高度創造性地圍繞家庭、家教、家風作了一系列重要論述。

一、習近平關于家風建設重要論述的生成邏輯

習近平家風建設重要論述是接續歷史，立足現實，展望未來的理論成果，是對馬克思、恩格斯家庭觀、中華優秀傳統家風文化、革命先輩紅色家風思想的傳承與創新。厘清習近平關于家風建設重要論述的生成邏輯為充分理解其基本內涵和深刻把握其價值意蘊提供基本的邏輯起點。

1.理論邏輯：馬克思、恩格斯的家庭觀

馬克思、恩格斯基于家庭單位的研究是馬克思主義理論中的重要內容。馬克思、恩格斯在其《家庭、私有制和國家的起源》《德意志意識形態》《資本論》等著作中形成了以唯物史觀為指導的馬克思主義家庭觀。馬克思、恩格斯家庭觀主要內容集中體現在三個層面：一是家庭是人類生活的社會形式。馬克思、恩格斯在其著作中深刻揭示了家庭的社會性本質，認為人類自身生產的實現離不開家庭，家庭是聯結夫妻間、子女間關系的一種形式，是承載著婚姻和血緣關系的社會模式。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強調：“生命的生產……就立即表現為雙重關系：一方面是自然關系，另一方面是社會關系。”[1]家庭是自然界中的一部分，自然界是家庭的依托，而家庭的真正本質只有在社會維度中才能得以顯現。家庭與社會具有辯證統一的關系，彼此相互依賴，不存在脫離社會的家庭。二是對私有制家庭的深刻批判。馬克思認為在私有制的條件下，物質替代愛情成為婚姻的主導因素。馬克思指出資產階級把溫情脈脈的婚姻、家庭關系變成了純粹由金錢所掌握的利益關系。他客觀批判了這種現象，并指出婚姻家庭關系應當在不摻雜任何物質因素情況下，在男女因愛慕而結合的基礎上形成。恩格斯指出：“結婚的充分自由，只有在消滅了資本主義生產……以后，才能普遍實現。”[2]即資本主義私有制是構建以愛情為基礎的婚姻關系的主要障礙，只有消滅私有制，才能消除影響婚姻關系建立的物質因素，構建以平等性、自愿性為準則的婚姻關系，保證婚姻的純潔性。三是對理想家庭提出了基本設想。馬克思恩格斯認為家庭關系的建立應以平等為原則，以愛情為基礎，以自由為前提，以提高婦女地位為途徑，倡導構建多種功能統一的家庭關系，充分發揮家庭在生育、經濟、文化傳承等各方面的作用。馬克思、恩格斯在揭示家庭的社會性本質的基礎上，客觀批判了私有制條件下的扭曲的家庭觀，進而為新時代理想家庭關系的構建提供了“風向標”。習近平家風建設論述提取了馬克思、恩格斯家庭觀的理論精髓作為新時代家風思想體系建構的價值導向，并進一步結合我國具體國情與時代特色作了全新的闡述。

2.文化邏輯：中華優秀傳統家風思想

家風文化是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中華民族博大精深的歷史文化孕育了豐富的傳統家風思想。中華民族自始至終都極其重視家文化的傳承與發展，形成了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基礎的家國思想。家風文化作為一座豐厚的思想寶庫，其在傳承和發展過程中受儒學思想的深遠影響蘊含著濃厚的家國情懷。孔子提出“天下為公”的思想理念表達的就是對建立大同社會的理想追求，并主張個人修身是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起始點。朱熹則曰：“古人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3]即齊家是治國、平天下的前提和基礎。中華傳統文化中的家國思想以修己為圓心逐漸向外延伸到家庭、社會、國家以及天下，形成相互聯系、密不可分的統一整體。儒家思想強調的“家國一體、家國統一”主張為習近平以千萬個優良家風支撐起全社會好風氣提供了基本價值遵循。習近平家風建設論述傳承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道德精粹，汲取了中國傳統經典家訓中“修心治身，為政之基”“吾日三省吾身”“慎獨”等有益素養，表現出其堅定的文化自信。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孕育著仁愛、民本、大同、和合等思想精髓，亦為新時代家風建設提供了基本價值遵循。批判繼承中華傳統文化，是服務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需要。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強調：“深入挖掘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蘊含的思想觀念、人文精神、道德規范，結合時代要求繼承創新。”[4]對于傳統文化應堅持創新性發展與創造性轉換，采取兼收并蓄的態度，綜合創新、比較分析，挖掘其所蘊含的時代價值，使其成為新時代家風觀的有機組成部分。

3.歷史邏輯：革命先輩的紅色家風思想

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大都懷有堅定的馬克思主義信仰，他們在為人民翻身解放事業的奮斗進程中形成了兼具革命黨人風骨和信仰的紅色家風。中國共產黨歷經百年構建的紅色家風凝結著報國為民、忠于理想、艱苦奮斗、克勤克儉、律己修身、不搞特殊等核心要義，為習近平家風觀的形成奠定了實踐基礎。例如，人民領袖毛澤東致力于千萬個家庭的和平幸福，在革命戰爭年代讓子女躬先士卒積極投身于人民解放事業，先后共有六位親人為了革命事業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成為報國為民紅色革命家風的真實寫照；焦裕祿因兒子看戲未買票，便告誡兒子“任何時候都不要搞特殊化”，充分體現了其清廉剛正、恪盡職守的高尚精神品格；周恩來生前訂立十條不成文的家規，成為后人為人處世的教科書及修身齊家的指南針。革命前輩們在治國齊家的實踐中能夠舍小家、顧大家，不僅自己為了革命事業盡忠盡職、殫精竭慮，而且能夠嚴格要求家屬及子女。紅色家風蘊含著豐富的文化內涵和深厚的歷史底蘊，革命前輩們樹立了傳承優秀家風的旗幟標桿，成為弘揚紅色家風文化的光輝典范。習近平在講話中強調，要以焦裕祿、楊善洲、谷文昌等同志為榜樣和楷模，向先進模范人物學習，繼承和弘揚紅色家風，在修身和齊家的實踐當中做好家風建設的表率。[5]弘揚革命前輩的優良紅色家風既是習近平一貫的堅持和號召，也是構建“好家風”“好國風”的現實需要。

二、習近平關于家風建設重要論述的基本內涵

習近平關于家風建設重要論述具有豐富且深刻的內涵，概括為崇德向善、反求諸己的個人修養，克勤克儉、艱苦奮斗的生活作風，廉潔奉公、不搞特權的工作態度，家國一體、集體為先的家國情懷。

1.崇德向善、反求諸己的個人修養

崇德向善與反求諸己的修身之道是習近平家風建設的基本要素。習近平強調：“家庭教育涉及很多方面，但最重要的是品德教育，是如何做人的教育。”[6]古人云“德善立家”，認為建設和經營家庭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教育家庭成員崇德向善，使德善成為個人道德精神的支撐。崇德向善是維系家庭和家族團結的根基，也是歷來中華優秀傳統美德的基本價值追求。《大學》一開篇就概括性的闡釋了修身之道在于“明德、新民、至于善”，以教化民眾向上向善，彰明德行。崇德與向善相輔相成、相互統一、相互促進。崇德是向善的精神指引，向善是崇德的行為體現。崇德向善既是個人立身之本，亦是家庭立家、齊家之本。中華優秀傳統家風文化自始至終都十分重視個人修養的提升，提倡修身要做到自省和慎獨。孔子曰“君子求諸己，小人求諸人”。[7]孔子認為，自身道德修養的提升不僅要依靠外在的教化，更重要的是個體內在的自覺與努力，即要通過“克己修身”常常反思自己的言行舉止是否合乎道德規范，做到見賢思齊。個人道德修養最高層次的體現即是慎獨，要求個人在獨處時，也要保持謹慎謙虛的態度，具有堅持不懈的精神和意志。崇德向善、反求諸己的個人道德修養是習近平家風建設的出發點和歸宿點。家庭教育要落實在對“人”教育上，個人品德教育是習近平所倡導家庭教育的重要內容。

2.克勤克儉、艱苦奮斗的生活作風

克勤克儉與艱苦奮斗的生活作風是習近平家風建設的重要理念。“勤”和“儉”作為中華民族傳統美德，具有各自不同的價值寓意。勤是指人們對于物質財富的創造屬于開源的范疇；儉是指對現有物質資源的有限使用屬于節流范疇。勤儉節約是國之繁榮、家之興旺的重要基礎。習近平指出：“勤儉是我們的傳家寶……要大力弘揚中華民族勤儉節約的優秀傳統。”[8]習近平的父親習仲勛出身于農民家庭，深知勞動人民生活的不容易，自幼便以勤儉為本。他通過言傳身教的方式培養孩子們的節儉意識，不浪費一粒米。在父親習仲勛的影響下習近平自始至終秉持著勤儉持家的優良傳統。不論是古代社會還是現代社會，勤儉節約都是各個歷史階段極為重要的治家原則。艱苦奮斗是中華民族不斷從弱小走向強大的有力法寶，也是中華民族從站起來到富起來強起來的不竭精神動力。習近平自幼生活在紅色家庭中，受父親習仲勛的熏陶感染一直保持著艱苦奮斗的勞動人民的特質。據習近平回憶，父親習仲勛常常講述自己參加革命的事跡，為的是教導和警醒子女激發艱苦奮斗的精神。時至今日，習近平仍在強調“幸福都是奮斗出來的”，[9]艱苦奮斗的優良品格在新時代背景下并沒有被吞噬。在物質生活得到極大豐富的同時，更應當牢記艱苦卓絕的革命歲月，把奮斗精神融入中華民族的血脈之中。克勤克儉、艱苦奮斗的優良生活作風承襲于優秀傳統文化和紅色革命文化之中，并在時代發展進步下得以豐富和升華。

3.廉潔奉公、不搞特權的工作態度

廉潔奉公與不搞特權的工作態度是習近平家風建設的行為準則。習近平在中紀委十八屆六次全會上指出：“領導干部要把家風建設擺在重要位置，廉潔修身，廉潔齊家。”[10]習近平在多種場合反復強調領導干部廉潔家風建設對于筑牢新時代黨風政風及良好社會風氣的重要作用。領導干部的工作作風往往是家風的真實寫照。例如，廉潔自律的工作作風厚植于勤儉正直的優良家風，以權謀私的工作作風萌生于好逸惡勞的惡劣家風。近代名臣陶侃擔任潯陽縣吏時，一日他命人送給母親湛氏一罐腌制的魚，母親收到后立刻原封不動的退還給他。隨后，母親寫信說道：“你身為縣吏，用公家的物品送給我，不但與我沒有益處，反而給我徒增擔憂。”在母親湛氏的言傳身教下，陶侃宦海沉浮成為近代的廉吏能臣。習仲勛對妻兒子女的要求亦是如此，清正廉潔、不搞特權，避免任何以權謀私的行為，始終堅持廉潔奉公的工作態度。習近平在父親習仲勛的影響下，擔任領導干部后嚴抓黨風政風，修正不正之風，并告誡親朋好友禁止打他的旗號進行以權謀私的行為，始終貫徹務實清廉的崇高精神。良好的家庭風氣能夠浸潤到領導干部思想意識之中，成為領導干部為政為官的精神指引。“家風敗壞往往是領導干部走向嚴重違紀違法的重要原因。”[11]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對公職人員利用權力幫助親屬經商、包攬工程，攫取高額利益等以權謀私現象進行嚴厲打擊。一群“大老虎”周永康、令計劃、蘇榮、徐才厚、薄熙來等人紛紛落馬，重拳打擊了腐敗行為。習近平將家風建設作為從嚴治黨的切入口，多次強調領導干部家風建設的重要性，強調要充分發揮領導干部清廉家風建設的示范功能，上行下效為構建黨風政風社風提供良好的價值典范。

4.家國一體、集體為先的家國情懷

家國一體、集體為先的家國情懷是習近平家風建設的核心內涵。習近平強調：“家庭是社會的基本細胞……使千千萬萬家庭成為國家發展、民族進步、社會和諧的重要基點。”[12]中華民族自始至終重視家庭建設這一重要基點，家庭的前途和命運關系到一個國家和民族的興衰成敗。家與國是相互促進相輔相成的。一方面，國家的繁榮昌盛保證了家庭的和平安定。日益強大和繁榮的國家，為家庭的幸福安康提供了可靠的保障。縱觀中國歷史，有太平盛世，也有亂世之年。特別是近代史上，由于滿清政府的腐敗無能，飽受西方列強帝國主義的侵略欺辱，人民備受奴役，處在饑寒交迫的生活狀態之中，渴望置身于安寧幸福的家庭之中更是無稽之談。如今，我們國家日益繁榮富強，為家庭和睦安定提供了強大支撐。另一方面，家庭的和諧美滿鞏固和維系了國家的興旺發達。家是最小國，千萬個家庭的家風家教，直接影響著國家和民族的整體精神風貌。家庭和諧則國家安定，家庭美滿則國家繁榮，家庭幸福則國家富強。因此，家風與國運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家國一體、集體為先的家國情懷不僅是習近平新時代家風建設的核心內容，更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思想精粹。上古時期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宋朝岳飛“精忠報國”、革命戰爭年代“母親教兒打東洋，妻子送郎上戰場”等感人事跡都有力體現了先大家后小家、為大家舍小家的崇高家庭追求及高尚家國情懷。習近平指出：“廣大家庭要把愛國愛家統一起來，把實現家庭夢融入民族夢之中。”[13]家國情懷始終是中華民族最深厚的精神基因，也是每個中華兒女應當恪守的信仰和追求。弘揚愛國愛家的好家風，有助于培養中華民族的凝聚力和向心力。習近平新時代家國思想根植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之中，承襲了中華傳統文化的家國同構理念，并在時代發展進步過程中不斷為其注入新的生命力，形成了以“家國一體、集體為先”為核心內容的新時代家風建設觀。

三、習近平關于家風建設重要論述的價值意蘊

習近平關于家風建設重要論述是立足于新國情、新民情、新黨情的一種深刻思考，從把握全面從嚴治黨、社會和諧穩定、國家發展、民族進步等方面全面闡釋了家風與黨風政風、社風國風之間的密切關系。科學探析了家風在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涵養黨風政風、凈化社會風氣等方面的現實價值和歷史意義。

1.家風是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基點

第一，家風涵養個體人格與品德，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踐行主體。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涵蓋了三個不同層面的內容，即個人、社會以及國家。其中，個人層面的價值追求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邏輯起點和出發點。正所謂“修身而后齊家治國平天下”，個人與社會、國家是層層遞進，相互貫通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踐行主體是“人”，而優良家風對“人”正確價值理念的樹立和思想道德品質的養成具有不可或缺的重要作用。家風建設具有基礎性功能，有效開展家庭教育能夠幫助女子“扣好人生的第一粒扣子，邁好人生的第一個臺階”。[4]相較于學校、社會教育，家庭教育具有感染性和日常性，對于青少年人格、品格及價值觀的塑造具有特殊優勢。個人道德素養的提升是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基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針對個人層面的價值追求，亦是習近平新時代家風建設的內涵要義。新時代家風建設涉及到個人思想情感、價值取向、道德認知、行為標準等各個方面，好家風能夠在日常生活中浸潤人心，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塑具有堅定理想信念的合格公民。

第二，家風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同根同向。習近平家風建設觀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均是在汲取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繼承老一輩紅色革命文化、吸收社會主義先進文化基礎上提煉形成的正確價值理念。傳統文化中“團結友善、以和為貴、誠實守信、平等待人”等重要思想，不僅是新時代家風思想的構成要素，也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所提倡的價值追求。習近平家風建設觀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有著共同的價值目標，即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涵養具有深厚家國情懷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家風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屬于兩個不同的層面，雖然在具體涵養方式上有所區別，但都為興國強國建設凝聚了價值觀共識。家風建設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引領下被賦予了新的時代智慧，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提供了具體的、生活化的踐行方式，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真正做到內化于心、外化于行。

2.家風是涵養黨風政風的重要抓手

習近平指出：“領導干部的家風，不僅關系到自己的家庭，而且關系到黨風政風。”[14]習近平關于家風建設的論述全面闡釋了家風與黨風政風之間的內在關聯，進一步深刻揭示了營造風清氣正黨風政風的關鍵在于抓穩領導干部的家風。黨在我國的各項事業中處于領導和執政地位，這決定了領導干部的家風不僅僅是領導干部的個人家庭私事，更是鞏固黨的執政地位關系到黨生死存亡的大事。

一方面，家風涵養黨風。領導干部的工作作風在一定程度上能夠反映其家風建設好壞程度，家風是領導干部個人作風的重要體現。清正廉潔的家風反映的是秉公辦事、公私分明的工作作風，好逸惡勞的家風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的是濫用權力、貪污腐敗的工作作風。家風是基于新的角度上強化黨風建設的重要手段，領導干部的個人家風不僅局限于家庭范圍內，更具備影響黨風政風的重要作用。習近平指出，要把黨員干部家風建設內容、個人生活的情況納入工作職責中，把家風建設上升到制度層面，進而對個人作風的監管機制提出新的要求。好的家庭風氣能夠潛移默化的熏陶黨員干部的思想意識，并為其滋養好作風提供精神指引。

另一方面，家風涵養政風。好家風可以孕育黨員干部的好黨風，好黨風可以發揮引領作用帶動形成好政風。領導干部與權力有著密切的關系，這決定了領導干部的家風具有區別于普通家庭特殊的示范和引領作用。家風建設對于領導干部是否能夠為政清廉影響甚大，置身于清正廉潔好家風影響下的領導干部能夠自覺做到秉公用權、務實清廉。嚴抓黨員干部的家風建設，有利于筑牢領導干部的思想防線、約束其行為，推動形成干部清正的好黨風，促成政治清明的好政風，為新時代加強黨風政風建設提供了理論支撐與實踐指導。

3.家風是凈化社會風氣的力量源泉

家風凝含著一個家庭或家族的風氣和風尚，千萬個家庭的家風延伸匯聚起來就是社會風氣。家風潤物細無聲地塑造著家庭成員的言行舉止，并通過“外溢效應”投射到社會生活之中。家風是社風的一部分，每個個體起初都是以家庭為基點開始社會化進程的，家庭是聯結個體與社會的紐帶。家規作為家風的具體實現形式具有約束家庭成員行為的特殊功能，眾多家庭成員自身的行為規范成為支撐社會良好道德風氣的基礎。家風立足于人的個體道德品質培養，在優秀家風浸潤下的個體能夠自覺抵制不良社會風氣的侵蝕，并能夠依靠自身良好行為習慣引導和帶動他人形成優良道德品質，進而篤行良好社會風氣的形成。弘揚優良家風能夠為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指引前進的方向。家風作為一種道德的力量對于推動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具有重要意義，良好的家風是強化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支撐。優良家風通過培育家庭成員的思想道德品質，助力家庭成員樹立正確價值追求，強化家庭成員的責任感與使命感，從而夯實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根基。習近平指出：“子女教育的好，社會風氣才有好基礎。”[15]家庭是育人的第一個場所，青少年的道德養成、性格培育都離不開家庭的熏陶。隨著互聯網的快速發展，青少年置身于復雜的網絡環境中，容易受到西方各種不良思潮的消極影響。家風是糾正不正之風、抵御不良社會思潮的重要載體和有效手段。當代青年正處在歷史發展的關鍵節點上，承擔著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時代大任，為了能夠使青年扣好人生的第一粒扣子，亟需優良家風為青少年樹立正確價值觀和形成道德規范意識強根固源。習近平家風建設旨在以好的家風涵養好的社風，推動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營造積極向上和諧社會發展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