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錄片中文化負載詞法語字幕翻譯形式探究

陳 婧

(山西工程科技職業大學 外國語學院，山西 太原 030031)

紀錄片是以真實生活為創作素材，以真人真事為表現對象，并對其進行藝術加工，以展現真實為本質，引發人們思考的電影或電視藝術形式。近年來，隨著與世界的交流愈加頻繁，越來越多的中國紀錄片傳播到海外，廣受海外觀眾好評[1]。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紀錄片優秀的字幕翻譯。但紀錄片中蘊含的傳統文化因素始終是字幕翻譯的一大難題。其中文化負載詞易受文化異域性和多樣性的影響，翻譯難度增加。由于紀錄片具有較強的本土化特性，如果沒有清晰、精練的字幕翻譯，海外觀眾很難感受到中國文化的深度和廣度[2]。從解釋學角度來看，源語言的分離有助于解構文化負載詞，并根據目的語言特征進行重新組合，以實現更好的語言轉換，有助于幫助讀者理解紀錄片中蘊含的文化內涵。字幕翻譯過程中,既符合外片的文化特征，又能保持外片特有的語言風格，使外片獲得與原紀錄片一樣的藝術體驗，是衡量其成功與否的重要尺度[3]。在此基礎上，結合幾部紀錄片，探討紀錄片中文化負載詞的法語字幕翻譯方法，以期為更多字幕翻譯工作者提供新的思路。

一、文化負載詞

文化負載詞是指用來表達一種文化獨特性的詞、短語或習語。這些詞語反映了在漫長的歷史中，每個民族逐漸積累了不同于其他民族的獨特活動方式[4]。這類詞不僅承載了豐富的文化內涵，且“只存在于某一種文化中，在另一種文化中是空白的”。此外，還有另一種定義文化負載詞的方法，也稱為詞匯空缺，指源語言詞匯中包含的文化信息在目標語言中找不到對應的詞。因此，文化負載詞是指那些包含一定文化信息的詞、短語或習語，在目的語中通常很難找到相應的詞。但這是一些具有鮮明文化特色的紀錄片中很常見的內容。

在文化發展過程中，語言不僅是文化傳播的載體，也是反映文化信息的主要方式。在民族交流與合作中，運用文化負載詞可以突出中國傳統文化和民族特色，因而具有重要的意義。在翻譯過程中，譯員需要了解兩種不同的文化，從而能更加精準地進行翻譯并傳播文化。

二、紀錄片文化負載詞法譯策略

(一)異化翻譯法

“異化翻譯”(Foreignizing Translation或Minoritizing Translation)與“歸化翻譯”(Domesticating Translation 或 Domestication)是美籍意大利翻譯理論家韋努狄(Venutti)于1995年用來描述翻譯策略的一對翻譯術語。異化翻譯“是故意使譯文沖破目的語常規，保留原文中的異國情調”[5]

1.直譯法

直譯法指在忠實原文意思的前提下，努力傳達原文的形象和風格，使譯文的表達形式和句法結構盡量與原文一致，也就是保留原文修辭效果和民族特色的翻譯方法[6]。對文化負載詞來說，這一翻譯方法可以最大限度地保留原語的語言特征。但在使用這一方法時，還必須考慮到讀者的文化背景，確保在保留這一特征的同時，讀者能夠理解譯文。為確保字幕的長度、內容和場景的一致性和統一性，可對字幕進行適當增刪。

例1：南京云錦，為皇家御用貢品。(紀錄片《匠心》系列之《南京云錦》)

譯文：Sympole du plus haut niveau，le brocart Yunjin，brocart de nuages étatit produit pour un usage exclusivement impérial.

分析：貢品多為全國各地或品質優秀或稀缺珍罕或享有盛譽或寓意吉祥的極品和精華。此處采用直譯法將其翻譯為produit pour un usage exclusivement impérial，意為皇室專屬使用，準確定位其用途。

例2：這種工藝至今仍無法用機器代替，故而有“寸金寸錦”之說。(紀錄片《匠心》系列之《南京云錦》)

譯文：Jusqu’à aujourd’hui aucun appareil méca-nique n’est capable de se substituer à cette technique.Chaque centimètre vaut donc l’or.

分析：南京云錦工藝獨特。織造云錦的操作難度和技術要求都很高。織制云錦需由拽花工和織手兩人相互配合。一天只能生產5-6厘米，故而有“寸金寸錦”之說。“錦”字的含意是“金帛”，意為像金銀一樣華貴。此處恰如其分地用到了l’or一詞準確地翻譯出其質地。

例3：在這不足3平米的小臺子上，一出經典的皮影戲上演了。(紀錄片《匠心》系列之《皮影》)

譯文：Sur une petite scène de moins de 3 mètres carrés，joue une pièce classique du thétre d’ombres chinois.

分析：皮影戲是四川省地方傳統戲劇，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之一。皮影戲又稱“影子戲” “燈影戲”等。法語中“劇”一詞為thétre。此處采用直譯法將皮影戲的別稱“影子戲”譯為le thétre d’ombre chinois，將其定義與表演形式直觀地展現給觀眾。

2.音譯法

“音譯”指把一種語言的文字符號用另一種語言中與它發音相同或相近的文字符號表示出來的方法，即根據術語的發音，選擇與發音相似的漢字作為該外語術語的漢語譯名，以代表術語所表達的技術概念的一種翻譯方法[6]。若字幕長度允許，特殊名詞可加音譯和注解。

例4：以京劇的起源來看最初的旦行演員均為男性。(紀錄片《匠心》系列之《京劇》)

譯文：A l’origine，les rles féminins de l’Opéra de Pékin，aussi appelés Dan，étaient tous joués par des hommes.

分析：“旦行”是京劇的主要行當之一，主要指女性形象。扮演人物按年齡、身份、性格及其表演特點，有比較詳細的分工。此處若直接采用意譯法，則缺少了片中所包含的中國文化元素。所以，當“旦行”第一次在片中出現時，譯者就采用了音譯的形式，并在末尾加了注解，通過相應的翻譯形式，以便觀眾能更好地理解角色的含義。

例5：“我叫俞玖琳，是一名昆區的巾生演員。” (紀錄片《匠心》系列之《昆曲》)

譯文：Je m’appelle Yu Jiulin，je suis actuellement acteur de l’Opéra Kunqu et je joue des rles de JinSheng.

分析：“巾生”是昆曲中的行當之一。昆曲中未做官或未及冠的風流書生，頭戴方巾、必正巾，故為巾生。通過音譯和注解，使觀眾在感受昆曲藝術魅力的同時，更好地理解此行當在這種藝術表現形式中的意義。

例6：“所以呀，在咱們的這塊地盤上嗩吶不能斷了種”。 (紀錄片《不可能的路》—貴州篇)

譯文：Alors ouais，Suona ne peut pas être coupé sur notre terre.

分析：對“嗩吶”采用音譯的方法，符合譯語觀眾的認知。因為嗩吶具有獨特的物質文化特征，譯者可以通過音譯實現忠實與連續的平衡。金元時期，嗩吶由波斯傳入中國。經過長期的發展，嗩吶已經成為我國一種重要的民間樂器，在我國各領域廣泛傳播，婚喪嫁娶、節慶等場合普遍出現，也在戲劇、影視、文學作品中很常見。世界各國對嗩吶也有一定的了解。因此，對其進行音譯時，不會產生歧義[7]。

3.省譯法

“省譯法”指原文有些詞不必譯出，因為譯文中雖無其詞已有其意；或者在譯文中是不言而喻的。對漢語中某些特殊的文化負載詞，可采用省譯方法簡化信息，省略或合并不必要的信息，并不影響讀者對情節的理解，從而準確地傳達整體意義。在此過程中，譯者還需要作出準確的判斷，避免漏譯，從而提高翻譯效率。

例7：太極八卦斧鉞鉤叉刀槍劍戟只要順手我只想贏得勝利。(紀錄片《不可能的路》—貴州篇)

譯文：Hache de Tai Chi Bagua，crochet，fourchette，couteau，arme à feu，épée et hallebarde，je veux juste gagner.

分析：“太極八卦”是《周易》中的內容。而斧、鉤、叉、刀、槍、劍、戟這些武器是中國獨有的，具有特殊結構，在法語中很難找到對應的詞。在這一句中，說話者想要表達的是，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是贏家就可以。所以，省略上述手段和武器不會影響對句意的判斷。

例8：“我從小就是一聽戲就不哭了，而且是聽我老祖爺梅蘭芳大師唱戲。”(紀錄片《匠心》系列之《京劇》)

譯文：Depuis tout petit，il suffisait que j’écoute l’Opéra de Pékin，surtout l’opéra chanté par Mei Lanfang.

分析：“祖師爺”屬于民俗學的研究范疇，泛稱學術流派、宗教派別以及各行各業的創始人，或是對一行業的形成，做出重大貢獻的人。影片中由于兒童口語化表達改稱為“老祖爺”。如果采用直譯法或者音譯法將會對譯語觀眾產生理解上的困擾，且在影片當中已有對梅蘭芳先生身份介紹的部分，故此處省去對該詞的翻譯。

例9：隨著以梅蘭芳為首的四大名旦的崛起，男旦藝術登峰造極。梅先生創建的梅派藝術對中國京劇的表演方式有著深遠的影響。(紀錄片《匠心》系列之《京劇》)

譯文：L’art du Dan a connu son apogée à l’époque du grand matre Mei Lanfang dont l’influence sur la manière de jouer l’Opéra de Pékin a été si profonde que son nom est aujourd’hui indissociable d’un courant，celui de l’école Mei.

分析：四大名旦的稱謂是由沙大風于1921年在天津《大風報》創刊號上首次提出的。京劇四大名旦是指梅蘭芳、程硯秋、尚小云、荀慧生。他們是中國京劇旦角行當中四大藝術流派的創始人。在本句中強調的是，在梅蘭芳時代，以他為代表的男旦藝術超群絕倫。省去對四大名旦一詞的翻譯不會造成中心語義理解上的偏差。

(二)歸化翻譯法

在歸化翻譯中，譯文采用透明、流暢的風格，以最大限度地淡化目的語讀者對外語文本的陌生感[8]。

1.意譯法

意譯是指通過對原文深層意蘊的理解將原文的表層結構轉化為譯文的表層結構，即打破原文的語言形式，用譯文的習慣表達形式把原文的意蘊再現出來。但形式的轉換和再創造必須服從于原文信息的傳達，不可偏離原文的內容[6]。意譯是直譯的對立面，追求原語意義的表達，而不拘泥原語形式，更符合譯文理論的闡釋。在負載詞的直譯無法解釋其含義的情況下，為降低觀眾的理解障礙，采用意譯法表達其含義能夠取得較好的解釋效果。這種翻譯方法對翻譯人員的要求會更高，因為他們需要重新組織語言[9]。除此之外，在直譯形式未能較好地反映其內容的情況下，應取內容舍形式。也就是說，譯文翻譯時不應拘泥于形式對等，而應注重內容對等和語義對等。

例10：他出生于皮影世家。(紀錄片《匠心》系列之《皮影》)

譯文：Suivant les pas de son père

分析：“世家”最早出自《孟子·滕文公》，本指門第高貴、世代為官的人家。它的含義歷經演變，現在多指以某種專業世代相承的家族。“世家”一詞被譯者采用意譯法翻譯為跟隨他父親的步伐，體現出子承父業，是家族中人世代從事的行業。

例11：昆曲被稱為“百戲之母”。 (紀錄片《匠心》系列之《昆曲》)

譯文：L’Opéra Kunqu est considéré comme 《l’ancêtre de tous les opéras》

分析：“百戲之母”用來詮釋“昆曲” 在中國傳統戲曲中的特殊地位。它也被稱為“百戲之祖”。 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很多劇種都從昆曲這兒吸收營養。全國的劇種及舞臺表演形式都在向它靠攏。昆曲因此成為了母劇，或者說是祖劇。“母親”在法語中對應的詞是“mère”。若用mère一詞直譯這個表達容易造成文化誤解。此處意在強調昆曲是我國現存最古老的戲曲形式。譯者的翻譯更符合譯文語境，更簡單易懂。

例12：在閑庭信步中享受著春風拂面的翩翩少年就是我。(紀錄片《匠心》系列之《京劇》)

譯文：Je suis le jeune homme gracieux qui profite de la brise printanière en se promenant dans la cour.

分析：“閑庭信步”的意思是在很大的院子里散步，形容很清閑的樣子，也可以用來形容信心十足。本詞出自毛澤東《水調歌頭·游泳》。作者將詩詞用語“閑庭信步”譯為“自信”。通過意譯，不僅消除了古詩的晦澀，還直觀地表達清楚說話人的本意——他在享受春風的溫暖、自在。

例13：京劇表演有唱念做打四種藝術手法，是中國傳統戲曲中一種高度綜合性的藝術。(紀錄片《匠心》系列之《京劇》)

譯文：Avec à la fois du chant，un récit，de la danse et des arts martiaux，L’Opéra de Pékin est un type d’opéra traditionnel complet.

分析：唱念做打是戲曲表演的4種藝術手段。唱指唱功，念指具有音樂性的念白，做指舞蹈化的形體動作，打指武打和翻跌的技藝。它們是戲曲表演的4項基本功。un récit一詞本意為敘述，而la danse本意為舞蹈，arts martiaux指中國功夫。譯者的翻譯符合目標語受眾的語言認知，能使目的語觀眾正確理解“唱念做打”中所蘊含的含意，從而達到交際目的。

例14：梅派藝術充分體現了中國傳統的美學原則：端莊，典雅，細膩，自然。(紀錄片《匠心》系列之《京劇》)

譯文：La dignité，l’élégance，la finesse et le naturel des représentations de l’école de Mei correspondent parfaitement à l’esthétique traditionnelle chinoise.

分析：梅蘭芳創立的“梅派”藝術，是京劇旦行中首先形成的、影響極其深遠的京劇流派。“梅派”藝術經過不斷的創新和發展，將京劇旦行的唱腔、表演藝術提高到了一個全新的水平，達到了完美的境界。法語中對應的派別一詞為“groupe”或“partie”。若此處將其翻譯為le groupe de Mei，la partie de Mei，譯語觀眾難以理解，譯文也容易偏離語境。譯者在這里采用意譯法，可以達到語言與文化的交流，保證譯文的邏輯清晰。

2.引申法

“引申法”指在保留原文全部語義的前提下，根據具體語境和目的語的表達習慣，不拘泥于詞語的字面意義，在譯文中對詞的意義和形式作適當調整，以達到忠實、通順的目的。引申法雖然是對原語意義的擴展和延伸，但也不能脫離原語意義，應當在原語基礎上擴展，可以從特別到一般，從具體到抽象，從局部到整體。漢語中存在大量的專有名詞，包含了漢語的民族歷史、文化、宗教背景等。如果采取直譯，缺乏文化背景知識的觀眾是無法理解的，容易造成語言隔閡，而此時采用引申法是一個最佳的選擇。

例15：“看他的扮相美還有唱腔美”。 (紀錄片《匠心》系列之《京劇》)

譯文：J’étais fasciné par la beauté de son maquillage et de son costume et par la splendeur de son chant.

分析：“扮相”“唱腔”屬于戲曲表演中的學術語言。“扮相”指在傳統戲劇表演中，演員因劇情的需要，用一種獨特的美術造型方式而化裝成劇中人物的形象。“唱腔”包括聲樂部分的唱腔、韻白和器樂部分的伴奏、開場及過場音樂，是發展劇情、刻畫人物性格的主要表現手段。很顯然在法語詞匯中無法找到上述詞語。譯者通過運用詞義的引申將“扮相”譯為la beauté de son maquillage et de son costume，將“唱腔”譯為la splendeur de son chant，從而能夠準確、形象地表達出原句的意思。

例16：《匠心》(紀錄片《匠心》)

譯文：Racine culturelle

分析：匠心指能工巧匠的心思，常指文學藝術方面創造性的構思。如果用idée來表達比較片面。本著題目名要達到簡短、準確的目的，譯者引申為抽象化的概念“racine”，形象地詮釋了題目的含義。

例17：“我想我們這一代人，現在雖然還在青春的尾巴，‘如花美眷，似水流年’，青春總會過去”。 (紀錄片《匠心》系列之《昆曲》)

譯文：Ma génération n’est plus très jeune et comme toute chose elle va passer.C’est d’ailleurs ce que nous disons dans notre pièce 《Le lien conjugal est beau comme les fleurs》

分析：“尾巴”一詞如果直譯為la queue會讓觀眾十分費解。同樣“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如果采用其他翻譯法不僅不能很好地表達句意，也無法體現詩句的優美。譯者根據上下文，采用句義引申，簡明準確地表達了原文的含義。

(三)異化和歸化并用互補

原始文本的文化、思想、風格都具有濃郁的異域風情，因而必然采用異化的方法，力求在文化層面上達到最大的異化[10]。與此同時，由于譯文要與原文同樣流利，譯者必須在語言表達上進行歸化處理。這兩種方法在許多情況下相互補充，二者兼而有之，應把握適度原則。在進行異化翻譯時，應避免影響翻譯的通順與準確；在歸化時，不得改變原有味道。

1.增譯法

增譯是翻譯的一種彌合手段。為了便于理解原文，根據不同文體的語法特點和表達習慣，適當增加原譯文中未出現的內容。通過增加翻譯，用更多的詞與句來澄清原始文本的隱含語義。盡管字幕翻譯在時間和空間上受限制，但為了達到目的語語義和語法結構的準確和完整，有時需要增加一些詞匯，以便觀眾更好地理解情節。

由于漢民族與法蘭西民族文化背景不同，且文學語言中會出現成語、文化習俗或歷史典故，對于目的語讀者來說，一些母語讀者容易理解的成語對方是難以理解的。此時運用增譯方法，不僅保留了原文的含義，而且還貼合法文的用語習慣。額外的翻譯有助于法國觀眾的理解。

例18：胡文閣也收了個小徒弟叫巴特爾年僅12歲。(紀錄片《匠心》系列之《京劇》)

譯文：Hu Wenge a aussi pris sous son aile un jeune disciple de 12 ans nommé Ba Te’er.

分析：本句中增加了prendre sous son aile這一表達。如果只是用disciple無法體現中國文化中的師徒情深的關系。譯者使用內容增譯更好地讓觀眾感受到在學習戲曲的道路上，師徒之間除了傳授技藝之外，往往還在生活上互相照顧，形成一種朝夕相處的關系。

例19：剛開始學習昆曲要學臺步，圓場，再學眼神的表演。(紀錄片《匠心》系列之《昆曲》)

譯文：Les débutants doivent d’abord apprendre les gestes，par exemple le déplacement en larges cercles sur la scène à un certain rythme，l’expression du regard que portent les acteurs et les danseurs des opéras chinois classiques.

分析：“臺步”通常指戲曲演員在舞臺上表演時所走的步法。“圓場” 是戲曲表演的動作程式，演員在舞臺上所走的路線呈圓圈形。譯者需要做到對原文內容了解的基礎上對原文部分表述進行解釋。le déplacement en larges cercles sur la scène à un certain rythme,一句使用內容增譯解釋出了原文暗含的內容。

2.直譯加注

“直譯加注”常用于特有文化詞語的翻譯。以直譯法再現源語文化專有項的民族特色，輔之以注釋法消除跨文化理解上的鴻溝。多數情況下，文化負載詞所包含的原語言信息，并不能在翻譯目的語中對應找到相同或相近的詞匯。當出現這種詞義空缺的情況時，為了幫助觀眾理解原意，可以采取保留原文的表達方式并加注釋。這樣保留了目的語的文化元素，使觀眾能更好地領略他國文化，了解他國文化的內涵。但是，需要注意的是，譯文加注的方式會增加字幕的長度，從而影響閱讀速度和流暢性。若用此方法進行字幕翻譯，需要注意括號內內容的長度。從實踐來看，上述翻譯策略并無絕對限度。因為受技術和語言的限制，紀錄片的字幕翻譯不同于文學作品翻譯。在觀看紀錄片、影視劇時字幕起到了輔助作用。因此，譯者應盡量使譯文簡練流暢，讓觀眾容易理解劇情。簡言之，順應論使譯者能夠作出選擇，對目標讀者也能有針對性地進行字幕翻譯。

三、結語

文化復雜性決定了文化負載詞的翻譯是有難度的。要獲得最佳的翻譯效果，就必須根據語境，準確地分析詞義的表層意義和內在意義，選擇適當的翻譯策略。本文提到的文化負載詞各不相同，用途各異。通過直譯、意譯、音譯、注解、省譯等翻譯手段，譯者不僅能準確地表達原文，而且能讓海外觀眾領略中國紀錄片的魅力。翻譯理論對字幕翻譯有一定的指導意義，要解決字幕中文化負載詞的翻譯問題，字幕翻譯工作者應該深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