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優勢和治理效能：應對百年大變局的根本法寶

郭根山

（海南師范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海南 ?？?71158）

2017 年12 月28 日，習近平接見2017 年度駐外使節工作會議與會使節并發表重要講話時指出，放眼世界，我們面對的是百年未有之大變局。2018 年6 月，在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上，習近平進一步強調這一判斷。這是運用馬克思主義矛盾分析方法，對世紀之交以來國際經濟政治矛盾新變化進行全面分析基礎上的科學判斷，其理論價值與實踐意義絕非僅在當下，應該放在馬克思主義發展史上來考察，是繼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毛澤東和鄧小平之后，對國際形勢的里程碑式的總體判斷。應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不僅需要足夠的信心和定力，而且更需要堅實的制度保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的顯著優勢是我們應對歷史巨變的底氣和力量。2019 年10 月，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以下簡稱《決定》），第一次系統地總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顯著優勢，并從黨的集中統一領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文明等六大方面全面地提出了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的基本遵循。十三條顯著優勢涵蓋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和重要制度，不僅是我們堅持“四個自信”的基本依據，也是當代中國應對世界百年大變局的底氣和力量，化制度優勢的“政治勢能”為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應對挑戰的“政治動能”，這是我們解讀“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題中應有之義。

一、高屋建瓴的科學判斷：“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人類進入近世以來，面臨歷次重大時代變遷，總有目光如炬者站在時代的制高點上分析社會矛盾的變化，敏銳地覺悟并對世事作出科學的判斷，引領世人聚焦時代的主題，向著時代的主要任務聚力凝心。

170 多年前，面對接連不斷的資本主義經濟危機，馬克思恩格斯剖析了經濟危機的根源，揭示了資本主義社會生產力與生產關系這一對基本矛盾的不可調和性，從而提出了“資產階級的滅亡和無產階級的勝利是同樣不可避免的”科學論斷，(1)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284頁。并號召“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以推翻資產階級專政，建立廣大勞動者對生產資料的控制，最終實現共產主義。從此，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將社會主義由空想變成了科學。同時，世界無產階級也有了自己的代言人，有了凝聚在一起的旗幟和核心，有了科學的理論武裝。

19 世紀末20 世紀初，自由資本主義向壟斷資本主義過渡基本完成，同時人類已經進入第二次技術革命。列寧敏銳地抓住新的經濟技術時代到來的歷史機遇，提出“共產主義=蘇維埃政權+全國電氣化”的著名公式。他認為，“只有當國家實現了電氣化，為工業、農業和運輸業打下了現代大工業的技術基礎的時候，我們才能得到最后的勝利”(2)列寧：《列寧選集》第4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年，第364頁。，并且親自領導了全俄電氣化建設的規劃工作，繪就了為蘇俄和蘇聯的社會主義建設提供充足能源的藍圖。更為重要的是，列寧發現了由上述變化引發的國際經濟政治發展不平衡的規律，創立了帝國主義論，使馬克思主義發展到列寧主義階段。在此基礎上，推動馬克思主義由一種科學的理論變成社會主義建設的現實，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出現了不同于資本主義的社會發展道路。

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的20 多年間，國際經濟政治形勢逐步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毛澤東分析了中美蘇之間以及美日、美歐之間的矛盾，在“中間地帶理論”的基礎上提出了“三個世界劃分”的理論，不僅贏得了國際上的廣泛支持，最大限度地遏制了蘇美霸權主義，而且打開了中美中日關系的新局面，緩解了蘇聯對中國的軍事壓力，為后來改革開放爭取了良好的外部機遇。

20 世紀80 年代初期，發達資本主義國家之間的矛盾由于競爭方式的變化而出現緩和，新興科技的廣泛應用和生產力的快速發展也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發達資本主義國家內部的社會矛盾。同時，發達國家與發展中國家之間的矛盾（南北矛盾）由原來的壓迫者與被壓迫者的民族矛盾逐步演變為發展鴻溝，發達資本主義國家與社會主義國家之間的矛盾（東西矛盾）由于兩大陣營的對壘而形成相對的均勢。據此，經過縝密的觀察和審慎的思考，鄧小平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內很快改變了我們黨對世界大戰的看法，認為“在較長時間內不發生大規模的世界戰爭是有可能的，維護世界和平是有希望的”。(3)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127頁。這樣，鄧小平一方面確立了中國應該爭取利用寶貴的機遇期實現經濟社會快速發展的思想，另一方面提出“現在世界上真正大的問題，帶全球性的戰略問題，一個是和平問題，一個是經濟問題或者說發展問題”的基本看法(4)鄧小平：《鄧小平文選》第3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105頁。，為中國共產黨形成“和平與發展是當代世界的主題”的科學判斷并進一步擴大對外開放奠定了重要基礎。

世紀之交以來，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國際經濟政治秩序和國內社會主要矛盾都發生了重大變化。在敏銳地觀察、科學地審視這些新變化的基礎上，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明確提出關于國內社會主要矛盾的新論斷，并于2018 年6 月召開的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上對國際形勢作出進一步判斷。他指出：“當前，我國處于近代以來最好的發展時期，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兩者同步交織、相互激蕩?！?5)《習近平在中央外事工作會議上強調堅持以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外交思想為指導努力開創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新局面》，《人民日報》2018年6月24日第1版。習近平同時強調，把握國際形勢必須樹立正確的歷史觀、大局觀、角色觀。樹立正確的歷史觀，要求既要觀察國際形勢的現狀，又要觀照其歷史過程、總結其歷史規律，以展望未來、把握發展趨勢；樹立正確的大局觀，要求既要看到其現象和細節，又要把握其本質和全局，抓住其主要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不畏浮云遮望眼，在紛紜多變的國際亂象中保持清醒的方向；樹立正確的角色觀，要求既要靜觀國際局勢，又要有角色意識，把國際問題與國內問題聯系起來綜合考察，弄清楚當今中國在世界格局演變中的地位和作用，以科學地制定自己的方略。

“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這是一個極其重要的科學判斷。這是建立在對當今世界經濟政治科技等諸要素矛盾變化進行綜合分析之上的最新結論，不僅洞察推動全球發展變化的核心要素演變的總趨勢，而且與當今中國的歷史方位、歷史任務、奮斗目標等有機地結合起來，深刻地揭示了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與世界百年大變局之間的內在聯系，為進一步優化中國道路和發展方略提供了科學依據。中央外事工作會議的勝利召開，習近平外交思想指導地位的確立以及這一科學判斷的提出，“是新中國成立以來我國外交理論建設一次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重大發展，為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明確了前進方向，提供了根本遵循”。(6)王毅：《以習近平外交思想為引領不斷開創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新局面》，《求是》2019年第1期。

這一科學判斷的理論價值與實踐意義絕非僅在當下，應該放在世界近現代史特別是馬克思主義發展史上來考察，這是繼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毛澤東和鄧小平之后，對國際形勢的里程碑式的總體判斷，是馬克思主義理論邏輯與當代世界發展的現實邏輯相結合的產物。

二、世界正在起變化：世界經濟政治科技形勢新格局

馬克思主義哲學是科學的世界觀和方法論，它集人類哲學智慧的精華，超越了樸素唯物主義、機械唯物主義和唯心主義辯證法，在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實現了唯物論和辯證法的有機結合。馬克思恩格斯運用唯物辯證法研究人類社會發展史，創立了歷史唯物主義學說。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成為馬克思主義者分析、解決問題的根本有效的方法。如前所述，馬克思恩格斯、列寧、毛澤東、鄧小平和習近平都是運用這一科學世界觀和方法論的典范。

“世界處于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論斷，正是運用馬克思主義矛盾分析方法的結果，是建立在世紀之交以來國際經濟政治矛盾新變化基礎上的科學判斷。

（一）世界經濟格局起變化——經濟中心向由大西洋向印太轉移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年光似鳥翩翩過，世事如棋局局新。中華民族有著五千多年光輝燦爛的文明史，在人類文明發展過程中，至少領跑一千多年，但在盛極之后，封建的經濟政治制度逐漸顯現出頹勢。到了近代，便一步步地落后于世界文明前進的步伐。

在西方，新航路開辟之后，西班牙迅速成為海上強國，開始了對拉美的殖民統治，攫取了大量財富，一時間成為世界經濟的中心。但在1588 年英西戰爭中無敵艦隊覆滅和1643 年陸上被法國人打敗之后，鼎盛的西班牙便一蹶不振。

1648 年，荷蘭從西班牙的統治下獲得獨立后，海上航運得到快速發展，曾被譽為“海上馬車夫”，鼎盛時期的荷蘭商船約占世界總數的3/4，是當時世界上最強大的海上霸主，也是世界經濟的中心。但隨著英國的崛起，荷蘭經歷了幾十年短暫的輝煌之后便光華不再。

1640 年資產階級革命后，特別是經歷第一次技術革命之后，英國確立了其世界霸主地位，號稱日不落帝國，成為工業革命時代名副其實的世界經濟政治中心。憑借其工業強勢，大英帝國維持了百年的榮耀。但隨著第二次技術革命的到來和社會革命（改革）的完成，美國、德國、日本、俄國等后起國家幾乎齊頭并進地進入工業革命的行列，并迅速成為新的經濟增長中心。

美國獨立之后，工業一度發展迅速，特別是南北戰爭之后的幾十年，工業實力躍居世界領先地位，世界經濟中心開始由英倫向北美轉移。經過兩次世界大戰，美國徹底奠定了其世界經濟科技的霸主地位，一時間風頭無二。其間，雖經歷了美蘇爭霸，但美國的領先地位并未被實質性地撼動。

進入20 世紀70 年代后，東亞數國（地區）開始經濟起飛，先后有日本和亞洲四小龍群體性崛起，東亞地區連片步入工業化，出現世界經濟中心轉移的跡象。中國改革開放40 多年，經濟社會快速發展，特別是進入新世紀以來，更呈現加速度的躍進，世界經濟中心向亞洲轉移的勢頭明顯加快。同時，作為金磚國家之一的印度經濟增速加快。世界經濟中心的新一輪轉移已成定勢。可以預見，在本世紀中葉前后，這一次轉移能夠完成。

和前幾次經濟發展相比，當前正在發生的世界經濟中心轉移真是百年未有的。從地域范圍上說，覆蓋東亞與南亞；從人口規模來看，涉及世界上人口最多、最稠密的地區，接近世界人口半數的國家和地區整體性經濟躍進，將大大改變全球經濟版圖?？梢?，這次經濟中心轉移的體量與影響已遠超以前的任何一次。

這一新動向引發了美日等大國外交戰略的新變化，東亞地區已經成為大國戰略博弈的重點。面對這種新的態勢，中國一方面要充分利用自身的經濟技術優勢，改善周邊環境，加強同新興經濟體的合作共贏，彰顯中國制度優勢和中國道路魅力；另一方面，也要隨時準備應對發展環境必然出現的更多的復雜性和不確定性，為世界發展和穩定貢獻中國力量。

（二）世界政治格局起變化——發展中國家的崛起與全球治理體系失序同時發生

目前，世界政治格局正在以下兩個方面同時發生快速變化。

一是以金磚國家為代表的發展中國家經濟迅速成長帶來世界政治影響的擴大。進入新世紀以來，以金磚國家為代表的廣大發展中國家以其驕人的經濟成就，引來全世界的關注，正成為維護和推進世界政治經濟秩序的中堅力量?！斑M入新世紀以來，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群體崛起，成為不可逆轉的時代潮流。近幾年，這些國家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率穩居高位，2016 年達到80%，是當之無愧的主引擎?！?7)習近平：《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是當之無愧的主引擎》（2022 年2 月22 日），新華網http：//www.xinhuanet.com/world/2017-09/05/c_129696368.htm其中，中國的GDP 從2000 年的10 萬億元躍升到2010 年的41 萬億元，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再到2021 年的114 萬億元，成為世界經濟增長的發動機和領跑者。中國的經濟總量占全球經濟總量的比重也由40 年前的1.8%上升到2021 年的18%，對世界經濟增長的貢獻率更達到25%以上。(8)寧吉喆：《國民經濟量增質升“十四五”實現良好開局》，《求是》2022年第3期。經濟格局的新變化正在推動世界政治格局的演變，中國、印度等發展中大國的國際政治地位不斷上升。

二是原有的全球治理體系正發生畸變。由2008 年美國次貸危機引發的經濟危機蔓延到全球。這場危機十余年不治，超過歷史上任何一次，引發了資本主義制度性危機。美國政府關門危機（US gov?ernment shutdown）接連發生，并創歷史最長政府停擺紀錄；英國與歐盟關系不睦，脫歐深刻影響英歐格局；“美國優先”致使盟友關系松動，美歐關系出現變數；貿易摩擦、領土爭議不斷，導致日韓關系微妙……所有這些，都表明西方國家面臨的不是個案性問題，而是整體性、制度性的危機。然而，有關國家不是通過改革來緩解危機，而是祭起貿易保護主義的大旗大打貿易戰，以“退群”的方式推卸本應擔負的國際責任，以制裁甚至是不光彩的、蠻橫的手段打壓外國企業，試圖以此來緩解、轉嫁國內危機。這種做法，已經形成對全球經濟政治秩序的嚴重挑戰，引發全球治理體系的嚴峻危機，以致“世界秩序出現坍塌的危險”。(9)吳正龍：《解讀當今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北京日報》2019年1月6日第3版。

危機，既是危險，也是機遇。面對當今世界大國關系變革和國際秩序重塑，中國應當繼續積極發揮負責任大國的作用，從難得的歷史機遇中成長為全球治理體系改革的中堅力量?！胺e極參與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和建設。高舉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旗幟，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倡導多邊主義和國際關系民主化，推動全球經濟治理機制變革。……推動構建更加公正合理的國際治理體系。”(10)《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人民日報》2019年11月6日第1版。

（三）世界科技與產業格局起變化——第四次技術革命必將引起世界經濟政治關系重組

世紀之交之時，我們曾經用“知識經濟”來概括新的技術經濟形式，但近二十年來，一幅嶄新的圖景已經清晰地展現在世人面前——以信息技術和生物技術為核心的人類第四次技術革命已經到來，“未來已來”。新技術革命必然帶來世界格局的新變化——由產業變革帶來世界經濟格局變化甚至帶來世界政治格局的新變化。這種新變化，對發展中國家而言一方面是新機遇，另一方面也要有充分的心理與實力準備以應對舊有體系的壓制。

人類前三次技術革命都是由發達國家擔綱，造就了大西洋兩岸三四百年的繁榮，并由他們主導了世界經濟政治格局。第四次技術革命雖然依然由美國等發達國家主導，但中國、印度等發展中國家也必須搶抓寶貴的機遇，實現跨越式發展，力爭進入科技產業變革的第一方陣。只有這樣，才能實現超越，徹底擺脫一直處于價值鏈底端的被動局面。并且，從歷史上來看，這種超越符合后來者居上的發展規律，曾是世界歷史上一道亮麗的風景線。第一次技術革命使英國由世界經濟政治的邊緣突變成為世界的中心，第二次技術革命成就了美德日等國的起飛并使美國一躍而成世界的霸主，第三次技術革命鞏固了這些發達國家的強勢地位并曾使亞洲和拉美一些落后國家和地區表現不俗。

大國興衰的歷史告訴我們，一個國家或地區的崛起以及領先地位的維持，唯有靠科技創新。新的技術革命到來給中國等發展中國家帶來難得的發展機遇。“進入21 世紀以來，全球科技創新進入空前密集活躍的時期，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正在重構全球創新版圖、重塑全球經濟結構。”“我們迎來了世界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同我國轉變發展方式的歷史性交匯期，既面臨著千載難逢的歷史機遇，又面臨著差距拉大的嚴峻挑戰。我們必須清醒認識到，有的歷史性交匯期可能產生同頻共振，有的歷史性交匯期也可能擦肩而過。”“中國要強盛、要復興，就一定要大力發展科學技術，努力成為世界主要科學中心和創新高地。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需要建設世界科技強國！”(11)習近平：《在中國科學院第十九次院士大會、中國工程院第十四次院士大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8年5月29日第2版。

當然，上述三個方面僅是世界格局變化的主要方面，其他各方面也都在發生劇變和漸變。總之，我們正在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

應對如此變局，不僅需要足夠的信心和定力，而且更需要堅實的制度保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的顯著優勢是我們應對歷史巨變的底氣和力量。

三、應對百年之變的根本法寶：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是在世界和中國雙重轉型的交匯期召開的一次極其重要的會議，大會作出的《決定》是以制度優勢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有效應對百年大變局的綱領性文獻，是中國共產黨的行動綱領和政治宣示。

抓住難得的歷史機遇，最大限度地發揮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勢，化制度優勢的“政治勢能”為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應對挑戰的“政治動能”，這是我們解讀“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題中應有之義?！爱斀袷澜缯洑v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我國正處于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關鍵時期。順應時代潮流，適應我國社會主要矛盾變化，統攬偉大斗爭、偉大工程、偉大事業、偉大夢想，不斷滿足人民對美好生活新期待，戰勝前進道路上的各種風險挑戰，必須在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上下更大功夫?！?12)《中共中央關于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人民日報》2019年11月6日第1版。

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第一次從六個大的方面系統地概括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十三項顯著優勢，涵蓋了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和重要制度。

第一方面，黨的集中統一領導的優勢。這是最根本、最核心、最大的優勢。中國共產黨領導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最本質的特征，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最大優勢。這是統領其他各項制度的總體優勢。這個方面涵蓋了《決定》的第一、二和第十五條的內容。

第二方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制度優勢，包括黨的領導制度體系、人民當家作主制度體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法治體系、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行政體制、黨對人民軍隊的絕對領導制度、“一國兩制”制度體系、獨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黨和國家監督體系等八個子系統，涵蓋了《決定》的第二、三、四、五、十一、十二、十三和第十四條的內容。

第三方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制度優勢，包括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按勞分配為主體、多種分配方式并存，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等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涵蓋了《決定》的第六條的內容。《決定》在黨的歷史上第一次把“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與公有制、按勞分配等并稱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經濟制度的內容。

第四方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制度優勢，包括繁榮發展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制度，涵蓋了《決定》的第七條的內容。

第五方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制度優勢，包括統籌城鄉的民生保障制度和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制度，涵蓋了《決定》的第八、九條的內容。

第六方面，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制度優勢，包括生態文明制度體系，涵蓋了《決定》的第十條的內容。

上述六個方面十三項內容是一個邏輯嚴密的內容體系，其核心意義在于，在黨的集中統一領導下，堅持和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政治、經濟、文化、社會和生態文明等方面的制度優勢，這是我們堅定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自信、理論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的基本依據，也是我們應對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科學制度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