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峰,孫宏睿
(大連交通大學 經濟管理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8)
國家發改委關于《2019 年新型城鎮化建設重點任務》明確指出:推動“以人為本”的新型城鎮化建設有助于優化我國城鎮化布局和形態,實現決勝全面建設小康社會偉大目標。交通基礎設施的建設作為城鎮化發展的重要基石能夠為社會經濟活動提供重要保障,高鐵作為交通的組成部分,在我國城鎮化建設過程中發揮重要作用。深入分析高鐵對新型城鎮化的影響效應,對推進城市高鐵與新型城鎮化建設協同發展具有重要的意義。
隨著中國高速鐵路的不斷建設和發展,現有學者關于高鐵對城鎮化發展影響展開了深入研究,也得出了豐富的研究成果,但仍未得到一致的研究結論。大部分學者研究認為,高速鐵路建設能推進新型城鎮化進程,有助于沿線城鎮格局重構。研究初期,學者們偏向于從宏觀層面闡釋高鐵對整體城鎮化發展的影響。史官清等學者詳細分析了高鐵對完善城鎮化體系的作用,指出高鐵作為區域開發節點,能夠聯通不同城市群發展結構,帶動沿線城市深度發展。劉勇政等學者進一步分析高鐵作用表明,高鐵顯著促進了沿線城市產業結構調整并加快城鎮化進程。陳衛等學者也指出高鐵在推進城市郊區拓展、集聚外部要素與主城人口疏散、重塑城市增長極等方面具有關鍵作用。伴隨著高鐵研究影響效應熱潮,學者們慢慢趨于從各個中微觀層面分析高鐵對城市影響,朱新華等學者基于DPSIR-PLS 模型分析高鐵對城市土地利用的影響,研究表明高鐵能夠作用于城鎮各項生產要素,從而改變城市土地利用狀態,影響城市土地利用綜合效益。王亞飛等學者基于長三角地級市面板數據,實證檢驗了高鐵對沿線城市農業全要素增長的促進效應,指出高鐵能夠推動農業技術進步,同時有助于強化城鎮化對農業全要素生產率增長的促進作用。同樣任佳鶯通過對長三角地區高鐵發展研究發現,高鐵能夠促進城市間人口流動,帶動居民消費,從而提高城市化發展質量。
但是,也有部分學者研究發現高鐵建設對缺乏產業競爭優勢的小城鎮的負面影響尤為明顯,會產生一系列如功能趨同、千城一面、本地資源外流、城市創新活力下降等問題。王赟赟和魯萬波等學者通過對中國高鐵建設研究發現中國的城市化仍然是以區域中心城市為核心的集聚過程,高鐵建設通行進一步加速沿線城市差異化發展。鄧濤濤等學者指出高速鐵路已成為誘發中國城市蔓延現象的重要因素。
總體而言,關于高鐵對地區城鎮化影響研究,還沒有一個確切的定論,并且只關注高鐵對單一城鎮化指標增長數量的影響,尚未全面、細化考察高鐵開通對新型城鎮化質量的作用以及對不同內涵維度城鎮化的影響。基于此,本文從經濟、人口、社會和土地4 個城鎮化內涵維度構建新型城鎮化質量評價體系,利用熵值法測算云南省16 個地級市和自治州2009~2019 年城鎮化質量得分,并將高鐵開通作為基礎設施優化的準自然實驗,建立多時點雙重差分模型實證檢驗高鐵開通對沿線城市城鎮化質量影響、作用機制以及區域差異,并在此基礎上提出借助高鐵提高云南新型城鎮化質量水平,實現新型城鎮化高位發展的相關建議。
1.1 高鐵與新型城鎮化質量關系分析。基于對新型城鎮化質量內涵理解的差異,現有研究通常采用三類方法對其進行測度。第一類是從城市發展的核心載體角度出發,側重于城市發展空間載體的發展評價;第二類強調城市發展的構成要素及其協調性,注重從人口、產業、空間和社會等城市發展構成要素層面評價;第三類則是強調城市發展的理念,注重從創新、綠色、協調、開放和共享等新理念角度來評價,本文從城市發展構成要素角度,從經濟、人口、社會和土地4 個維度建立質量評價體系。高鐵建設作為政府的擴張性財政措施,在各個維度為新型城鎮化質量水平提升提供了諸多便利。
在經濟維度上,高鐵通過“極化效應”和“擴散效應”兩者交互影響經濟水平。高鐵開通所產生的“時空壓縮效應”能夠極大地提升勞動力、資本等生產要素向高鐵沿線中心城市的集聚水平,與此同時,它還促進各個沿線城市間開放交流頻次,促使中心節點城市向外圍城市擴展釋放更多的要素資源,兩者交互從而優化空間資源要素配置,推動經濟可持續發展。
在人口維度上,高鐵開通降低了交通成本以此提高企業進行異地投資或跨地建廠的可能性,繼而擴大高鐵沿線城市生產服務規模,產生更多就業需求,實現人口分流與跨地遷徙,最終重塑人口空間分布格局。
在社會維度上,一方面,高鐵極大地拓寬了我國脫貧攻堅的方式與路徑,高鐵開通帶動沿線城市投資建設從而促進交通經濟帶的形成和高鐵新城的崛起,助推整體城市化發展。同時,高鐵促進社會資源在沿線城市間快速流動,使其得到合理分配與利用,有助于實現區域間共同發展。
在土地維度上,高鐵開通顯著提升沿線城市的可達性,直接降低了城市間交通運輸成本,擴大整體客源半徑,吸引產業集聚發展,有效增加城市商服用地以及城市建設用地的需求,促進土地利用與開發。
據此,本文認為,高鐵開通能夠顯著提升地區新型城鎮化質量水平。
1.2 高鐵開通對新型城鎮化質量影響機理分析。本文結合云南省發展現狀,試圖從科技創新水平提升和旅游產業發展兩方面探究高鐵開通對地區新型城鎮化質量的影響機理。
科技創新水平提升方面。高鐵開通降低區域間交通運輸成本,使人力資本在各城市間流動遷徙阻力減小,滿足高素質人才流動的需求,作為知識的重要載體,高素質人才流動產生“知識流”“技術流”“信息流”,有利于地區知識溢出和技術傳播,與此同時,高鐵沿線城市基于交通網絡構建的創新網絡也會隨之形成,產生城市間技術創新持續溢出的效果,而科技創新水平的提高不僅能夠帶動新興產業發展,使其成為城鎮發展的新動力,還能夠改變原有的粗放式與外延式的城鎮發展模式,提升公共服務效率,加快城鄉一體化和公共服務均等化,提高城鎮支撐力。綜上,高鐵開通有助于優化沿線城市區域創新格局,進而提高新型城鎮化質量水平。
旅游業發展方面。完善的交通基礎設施網絡是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旅游生活需求之重要前提。高鐵開通顯著改善沿線城市可達性,這是旅游業發展的重要基礎。一方面,高鐵開通拉近云南地區同我國中東部乃至珠三角地區的時間距離,擴大云南旅游客源半徑,促進游客數量增加,帶動旅游消費行為,增加旅游業總體收入,有助于地區綜合可持續發展。另一方面,高鐵開通擴大區域旅游活動規模,優化旅游空間格局,加強城市同周邊地區的資金流、物質流等要素流動交換,實現旅游經濟規模效應,有效帶動旅游業及相關產業鏈發展,促進新型城鎮化高質量發展。
基于以上分析,本文認為高鐵開通對城市新型城鎮化質量水平提升效應得益于沿線城市科技創新水平提升和旅游業發展,其作用機理整理如圖1 所示。

圖1 高鐵開通影響新型城鎮化質量作用機理
2.1 模型選定與分析。研究高鐵對云南省新型城鎮化質量的效應作用,需要比較高鐵開通對沿線城市與非沿線城市的影響。本文將高鐵開通視為“準自然實驗”,構建多時點雙重差分模型來對高鐵的影響效應評估,建立模型如下:

其中:Qua 表示被解釋變量—新型城鎮化質量得分,i 表示城市,t 表示時間,HSR 表示核心解釋變量—高鐵開通,X 是控制變量;μ和τ分別表示城市固定效應和時間固定效應;ε是隨機誤差項;HSR 前系數β反映的是高鐵開通對城市城鎮化質量的真實影響,也是本文的主要估計參數。
為了驗證沿線城市科技創新水平和旅游業發展水平是否為高鐵開通影響城市對城鎮化質量水平的作用機制,本文采用中介效應模型,使用逐分法(Causal steps approach) 進行分析,具體模型如下:

Mediator表示用于機制分析的中介變量,其他變量含義與基準模型一致。逐分法進行中介效應分析一般為3 個步驟,第一步即通過基準模型式(1) 進行回歸,觀測高鐵對新型城鎮化質量影響;第二步則通過模型(2) 進行回歸,以檢驗高鐵開通是否對中介變量有顯著效應;若β顯著則可以進行第三步檢驗,即將中介變量和高鐵開通變量同時放入模型(3) 進行回歸,在η和η均顯著的情況下,且η較模型(1) 中β相比有所下降時,說明中介效應存在。
2.2 數據及變量說明
2.2.1 數據說明。本文采用2009~2019 年云南省8 個地級市和8 個自治州的面板數據作為研究樣本。統計數據來源于《云南省統計年鑒》 (2010~2020)、《中國城市統計年鑒》 (2010~2020)、國家鐵路局網站以及各地級市和自治州《國民經濟與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專利授權量數據來源于中國研究數據服務平臺(CNRDS) 數據庫,極少缺失值采用線性插值法進行補齊。
2.2.2 變量說明
(1) 被解釋變量—新型城鎮化質量得分。結合城市數據可獲得性,本文選擇經濟(Ec o )、人口(Pe o )、社會(So c )和土地(La nd )4 個維度、18 個指標構建云南省新型城鎮化質量指標體系,并采用熵值法對其進行測算。構建的指標體系及其計算所得權重具體如表1 所示。

表1 新型城鎮化質量評價指標體系
(2) 核心解釋變量—高鐵開通(HS R )。為使用多時點雙重差分模型進行計量建模,本文首先設定城市虛擬變量du,將高鐵開通城市作為處理組(du=1 ),高鐵未開通城市作為對照組(du=0 )。然后,設定時間虛擬變量dt,高鐵開通后,dt=1;高鐵開通前dt=0。交互項du*dt 是高鐵開通虛擬變量,它的估計系數描述了高鐵開通對處理組和對照組影響的差異,設定HSR=dt*du。具體而言,本文以云南境內滬昆高鐵(2016)、昆玉城際鐵路(2016)、云桂高鐵(2016) 和楚大高鐵(2018) 的開通作為“準自然實驗”,其沿線城市及自治州曲靖市、昆明市、玉溪市、紅河州、文山州、楚雄州和大理州為處理組,其余地區為控制組。
(3) 控制變量。綜合相關研究將可能對新型城鎮化質量產生影響的城市發展特征作為控制變量,設定以下6 個控制變量:經濟發展水平,采用人均GDP 表示(pg dp );職工薪資水平:采用在崗職工年平均工資表示(sal ary );外商投資規模:采用年末外商實際投資表示(fdi );財政支持力度:采用城市財政預算支出表示(go v );社會投資水平:采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不含農戶) 總額(tfa i )表示;城鎮化內部動力:采用非農業產值總額表示(no nfarm )。為消除量綱和異方差影響,以上控制變量在回歸過程中均取對數值。
(4) 中介變量。基于前文理論分析,本文設定以下2 個中介變量:科技創新水平,采用專利授權量(pa tents )和自然科學機構中從事科技人員數量(sci entst s )表示;旅游業發展水平,采用旅游總收入表示(tour-income )。

表2 描述性統計
3.1 基準回歸結果。表3 列示了基準模型回歸結果,列(1) 為不添加控制變量的回歸結果,變量HSR 的系數為0.06 且顯著。為了更準確地估計高鐵開通對城市城鎮化質量的影響,本文在列(2) 至列(7) 中依次添加經濟發展水平、職工薪資水平、外商投資規模、財政支持力度、社會投資水平和城鎮化內部動力6 個控制變量,結果顯示HSR 的系數在1%的水平上均顯著為正。綜上,高鐵開通對沿線站點城市新型城市城鎮化質量水平具有顯著的提升效應。

表3 基準回歸結果
進一步探討高鐵開通對城市各城鎮化質量維度的影響,本文分別以經濟、人口、社會和土地4 個分項維度得分作為因變量,采用式(1) 基準模型進行回歸分析,結果如表4 所示,高鐵開通對經濟、人口、社會和土地4 個城鎮化維度均有顯著促進作用,從影響系數上可見高鐵的提升作用主要體現在經濟、社會城鎮化2 個維度上。由回歸結果可知,高鐵開通能夠縮短城市間的時空距離,加快人口流動,促進土地利用轉換,帶動地區經濟發展和社會進步,從而有效提高沿線地區新型城鎮化質量水平。

表4 基于新型城鎮化質量4 個維度的回歸結果
3.2 影響機制分析。基準回歸結果分析表明,高鐵開通對地區新型城鎮化質量具有提升效應。那么,高鐵開通為什么會提升地區新型城鎮化質量水平呢?即動力機制是什么?根據前文的理論機制分析,結合云南省新型城鎮化發展現狀,本文利用中介效應模型主要從科技創新水平及旅游業發展兩個角度分析高鐵開通提高沿線城市新型城鎮化質量的影響渠道,具體回歸結果如表5 所示:

表5 機制分析結果
結合表3 第(7) 列與表5 的回歸結果,可以對科技創新機制和旅游業發展機制進行驗證。表3 列(7) 中高鐵開通變量的系數顯著為正且影響系數為0.045,表5 第(1) ~(2) 列是對旅游業發展機制檢驗的結果,第(1) 列中變量HSR 系數在1%的水平下顯著為正,表明高鐵開通能夠提高沿線城市旅游業收入,促進旅游業發展,第(2) 列中高鐵開通和旅游業對地區新型城鎮化質量水平的系數均顯著為正,同時高鐵開通系數大小與表3 第(7) 列相比有所下降,表明高鐵開通可通過旅游業發展的積極影響間接推動地區新型城鎮化質量水平提升。表5 第(3) ~(6) 列是對科技創新機制進行檢驗的結果,同理可證實高鐵開通顯著提升了沿線城市科技成果產出和高素質人力資本水平,保持科技創新效益持續溢出,從而提高新型城鎮化質量水平。
3.3 異質性分析。前文主要檢驗了高鐵開通對城市新型城鎮化質量的整體效應,由于各城市交通設施初始稟賦及城鎮化特征千差萬別,通過進一步考察不同區域城市開通高鐵后的異質性表現,有助于深刻理解高鐵對新型城鎮化質量差異化影響。本文參考秦放鳴等學者做法按照國務院劃分標準,將昆明、曲靖、玉溪、大理所在區域劃分為中心地區,其他地區劃分為非中心地區,分樣本回歸結果如表6 所示,可以發現,高鐵開通對非中心地區新型城鎮化質量的影響效應更強,而對中心地區的影響不顯著。這可能來源于兩方面原因:第一,中心地區城市在生產資本要素獲取和政策傾向上方面通常高于非中心地區城市,同時其自身已經擁有相對發達、便捷的交通網絡體系,因此高鐵開通這一外部沖擊對于新型城鎮化質量提升的邊際效應相對較小。第二,高鐵開通連接不同等級城市地區,直接減少城市間“時空距離”和運輸貿易成本,有利于高等級城市發展要素擴展流入普通城市地區,帶動非中心地區快速發展。

表6 異質性分析結果
4.1 平行趨勢檢驗。在運用雙重差分模型進行政策評估之前,處理組與對照組需要在政策實施之前滿足共同趨勢的假設,即在高鐵開通之前,未開通高鐵的地區與開通高鐵地區之間有相似的變化趨勢,否則會產生偽回歸。本文依然參照Beck的做法構建如下模型進行平行趨勢檢驗:

其中:HSR表示i 城市在第t 年的高鐵開通情況,城市i 在第t 年開通了高鐵,則取值為1,否則為0。X 是控制變量;μ和τ分別表示城市固定效應和時間固定效應;ε是隨機誤差項,t 值為負數表示高鐵開通之前的時期,為正數表示高鐵開通之后的時期,系數β表示高鐵開通前后一系列的估計值,若高鐵開通之前的系數不顯著(即存在β=0),表示高鐵開通前對照組與實驗組之間的變化趨勢沒有顯著差異,通過平行趨勢檢驗。經過數據處理,以高鐵開通前第9 年為基期,繪制了β到β的置信區間圖,如圖2 所示。
如圖2 所示,在高鐵開通前8 期系數變化不顯著,說明高鐵開通之前,開通高鐵地區與未開通高鐵地區間的變化趨勢沒有顯著差異,滿足平行趨勢的假定。在高鐵開通之后的3 期內,第一期不顯著,而其他幾期均顯著為正,說明高鐵開通對云南省城鎮化質量的影響滯后一期,與前文動態效應分析結論一致。

圖2 開通高鐵和未開通高鐵城市新型城鎮化質量的平行趨勢
4.2 高鐵開通時間隨機化處理。為了進一步檢驗高鐵開通對沿線城鎮化質量水平的影響效應是否受到遺漏變量和非可觀測變量的影響,本文參考廖進球等學者做法通過對每個樣本城市隨機抽取樣本期內時間作為其高鐵開通年份,進行安慰劑測試。為保證估計結果的可靠性,本文進行了500 次隨機抽樣,并按基準多時點DID 模型進行回歸,進一步繪制500 個估計系數和p值的分布。如圖3 所示,估計系數分布都集中在零點附近,大多數估計值的p 值大于0.1,同時圖中豎線所代表的實際估計系數明顯異于檢驗估計系數,表明高鐵開通對實驗組城市城鎮化質量影響效果并未受到其他隨機因素的干擾。

圖3 安慰劑檢驗的估計系數和p 值
本文基于云南省2009~2019 年16 個地級市和自治州面板數據,在深刻理解新型城鎮化質量內涵以及構建質量評價指標體系的基礎上,構建多時點雙重差分模型實證研究了高鐵開通對云南省沿線城市新型城鎮化質量影響。研究結果表明:高鐵開通促進了云南地區經濟、人口、社會和土地城鎮化維度發展,從而顯著提高了云南沿線城市新型城鎮化質量水平。機制分析表明,旅游業發展以及科技創新能力提升是高鐵開通影響沿線城市新型城鎮化質量的重要機制。異質性影響表明,高鐵開通對新型城鎮化質量的提升效應在非中心城市地區更為顯著。基于上述結論,本文提出如下建議:(1) 優化云南全域高鐵網絡。從整體性和發展性的視角積極完善建設云南全域高鐵網絡布局,尤其是中心城市和邊緣城市間高速鐵路連接。通過改善交通網絡可達性,促使高鐵更好地發揮其媒介作用,高效帶動生產及資本要素在云南全域范圍內快速流動,促進整體區域協同可持續發展。(2) 完善高鐵沿線城市運輸體系。介于高鐵對人力資本的吸納集中作用,各個高鐵沿線城市應加快基礎設施建設和升級改造,尤其是高鐵站附近配套交通設施,真正構建“無縫對接,零距離換乘”的綜合城市運輸體系,吸納人才并引導勞動力要素合理流動,為新型城鎮化發展提供技術和人力支持。(3) 全面打造高鐵旅游產業帶。利用云南獨特自然資源及“三亞”(東亞、東南亞、南亞) 交通樞紐地位,努力打造國、省際聯動的高鐵旅游產業鏈,以高鐵為紐帶,以特色旅游資源項目為抓手,加強云南同周邊國家及省份合作發展,充分發揮“高鐵時代”下云南區位優勢對旅游產業的融合集聚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