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鑫芳,潘雨婷
(無錫職業技術學院,江蘇 無錫 214121)
現階段,新生代農民工大多只能在城市尋找底層工作,雖然經濟水平可能好于其父輩,但社會地位并沒有得到實質性改善。該群體有多種稱呼,如新生代農民工、農業轉移勞動力等,來源農村,農村戶籍,“80后”出生,進城從事非農職業,教育水平低、收入低,處于社會底層等,是對該群體特征的簡單描述。從發展的視角來看,新生代農民工在為社會做出貢獻的同時,同樣有謀求美好生活,提升社會地位的需求與權利。中國農村人口階層分化的研究綜述已體現從“生存”到“發展”的訴求轉變的趨勢[1]。從發展的角度看,社會地位是衡量個體的綜合指標,據研究,成人成熟的社會地位發生在35歲左右,在此之前,年輕的新生代農民工如何實現向上社會流動,職業教育在此過程中能為其提供何種助力,是教育服務個體幸福的本質追求,也是職業教育必須承擔的社會責任。
1.增強幸福感的需要
習近平總書記闡釋“中國夢”時說“讓人民共享人生出彩的機會”,李克強總理講“努力使人人享有平等的機會”,對新生代農民工來說,就是能擁有平等對待的權利,在城市、農村都能獲得不斷發展的機會與和諧共生的地位。而其階層認同感,直接與幸福感、城市和諧穩定相關。城市的接納與尊重,地方政府應采取各種有效措施,提升他們的階層認同感,從而提升群體的幸福感。
2.人的城鎮化的需要
新型城鎮化背景下,核心是人的城鎮化,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已是國家戰略與現實所需,農民工的身份已成為阻礙其城鎮化的障礙,弱化農民工身份,使其參與到正常的城鎮階層體系中,逐漸融入,成為城市人,是人的城市化的路徑。相關政策也均著眼于此,如戶籍政策放開,允許有條件的農民工落戶,從戶籍上實現無差別化。戶籍放開,戶籍接納,只是結果性的政策,而決定其是否能落戶,愿意落戶,能否在城市生活得下去的因素很多,如經濟因素、社會因素、政治因素等,這些才是深層決定因素。
從經濟上來看,新生代農民工的收入已獲得較大提高,相較于父輩從事的低收入職業,新生代農民工群體內職業分化明顯,相當一部分人已達到中等收入水平,但卻沒有取得相應的中產階層社會地位。那是因為收入只是決定社會地位的一項因素,而社會地位是一個綜合的衡量指標。從歷史的經驗來看,收入與地位不相匹配,不利于橄欖型社會結構的構建,不利于社會穩定,也將影響人的城鎮化進程與效果。因此,向新生代農民工提供中產階層流動的制度性、經濟性、社會性支持的空間,十分必要[2]。
3.治理城市凸顯問題的需要
據顧東東、杜海峰[3]調研發現,從流動狀況上看,農民工通過進城務工社會地位上有所突破,但社會封閉和階層固化現象始終顯著,技術理性績效原則未能占據社會流動的主導地位,則極易誘發下層社會特別是草根精英的不滿。毛哲山[4]、唐若蘭[2]均提出由于制度、技術等因素,農民工存在階層固化的現象。
鑒于如上考慮,讓新生代農民工愿意留下,能留下之外,還得考慮其融入狀況,使其能在本代,乃至下一代實現完全與城鎮居民融合,改變城鄉居民二元的分化結構。解決的途徑有:平等用工權、社會資源共享權、社會交往融入權、信息獲得權、教育公平資源獲得等。這里有制度的問題,有社會的問題,還有技術技能的問題。教育渠道是公認的路徑渠道,而職業教育是目前階段與新生代農民工群體最相匹配的教育類型,職業教育在促進群體社會流動上可以有何作為,值得深入研究。
基于個人地位取向的需要,探索職業教育的服務路徑,首先需要了解社會地位提升的影響因素,由影響因素反推職業教育的可行之處。
1.影響新生代農民工社會流動的因素
社會流動的類型有贊助性流動與自發性流動。贊助性需要他人經濟上、勞力上的幫助;自發性則是自身能力的提高。廣義的社會流動,包括代際流動,代內流動(通常指職業流動)和地域間的流動。由于新生代農民工群體的社會資源可利用率不高,對于其社會向上流動的幫助不大,因此在此主要分析個體因素與社會因素,忽略家庭等親緣、業緣因素的作用。
(1)個體主義角度:個人社會流動的分析視角,著眼于自身能力的提高。從資本分類來看,便是取得人力資本、社會資本、心理資本、文化資本各資本維度的提高,通過資本積累,實現個體在經濟收入、社會地位、政治地位、文化地位上的地位提升,從而取得階層序列中地位的上升。自發性社會流動更加重視人力資本這一技術技能水平的提升對社會地位的影響,人力資本積累的重要渠道便是教育。通過教育,增加技術技能、學術知識積累,從而獲得人力資本提高,進而提高經濟收入,這是較為直接的個體主義角度分析社會地位提升的路徑。
俞林[5]、許多多[6]指出人力資本獲得是收入提高及社會地位提高的手段與途徑。大學教育,其中職業技能教育相較于其他學術教育的人力資本因素獲得的意義重大。華昱[7]、楊棟和張曉靜[8]從學歷對工資的影響角度考慮,進而得出學歷教育、成人教育對階層提升的重要性結論。
當然,教育對其他資本的積累意義同樣不可小覷,對此研究也很多,但從經濟效益的角度來看,目前考察人力資本,以此撬開其他維度的考量,從而綜合評價職業教育的社會流動意義是重要的,也是較為可行的、較易接受的分析視角。
(2)社會機制角度:城鎮化使農民有了向城市流動的結構性機會,是產業結構轉型升級下的必然產物,因此有了農民工社會流動的可喜成績。社會變革與產業結構變動,職業類型變化,使大家普遍獲益,單純的結構流動并沒有改變一個社會機會分配的機制和模式,所以社會流動需要同時考量“量”和“質”的維度[9]?!奥毥?0條”明確指出,要逐步提高技術技能人才特別是技術工人收入水平和地位,優化技術技能職業的社會分配機制。
改革開放后的高速發展,城鎮化發展路徑,使國民普遍受益,“量”的提升是肯定的,但相對的“質”如何?這里便需要考量新生代農民工與城鎮職工間的平等、效益問題。其中最重要的是技術技能的社會價值與社會分配平等問題,農民工在付出勞動的同時,其勞動是否收獲同等的回報。同工是否能同酬?實際中,用工差異十分普遍,同工不同酬現象普遍,導致農民工在就業市場上處于弱勢地位。
2.職業教育社會流動功能弱化
通過生源分析發現,基礎教育階段已經對學生進行篩選,普教與職教分流,不自覺變成“一流”和“二流”教育的分水嶺,職業教育淪為低端教育。職業教育的功能弱化問題,張濟洲等[10]、莊西真[11]、謝志平等[12]均有深入的闡述。通過分析,不難發現,職業教育不僅僅關乎就業問題,同時關乎地位問題,因此職業教育不僅僅是“生存的教育”,也可以是“身份的教育”[13][14]。
1.職業教育的群體匹配性
新生代農民工文化基礎弱,以技術技能培養為目標的職業教育可以為新生代農民工提供更高教育。從政策層面來看,國家近兩年要求職業院校對以新生代農民工為代表的社會生源提供教育機會,并把社會招生情況作為職業院校“雙高”評選的指標之一,鼓勵開放優質職業教育資源;正規學歷教育之外,職業教育培訓也是新生代農民工技術技能積累的途徑。在財政政策上,國家為有培訓意愿的農民工提供免費技能培訓。因此職業教育作為新生代農民工的匹配教育被確定下來。
2.職業教育促高質量就業
影響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地位提升的主要因素之二,是經濟地位與文化地位。由于該群體人力資本積累少,城市就業從事低端職業,工資低,工作負擔重,因此經濟地位差,無法在城市定居;一些文化習慣與城市格格不入,容易受其他市民歧視。而教育是高質量就業的有效途徑。以往職業教育社會流動弱化主要原因便是職業教育無法實現高質量就業。職業教育應在如下方面系統設計,確保高質量就業。
(1)職業教育,一種類別教育
長期以來,職業教育被認為是低層次教育,因此分數低的學習差的學生進入職業院校學習,直接導致了職業教育的社會流動功能弱化。近些年,國家開始為職業教育正名,職業教育是一種教育類別,圍繞這一定位,職業教育社會美譽度逐步上升。未來現代職業教育體系打通學歷立交橋,真正實現應用型教育類別的定位。
(2)職業教育,一種高質量教育
導致之前職業教育社會流動功能弱化的另一個原因是教育質量不高,特別表現在畢業生的質量不高,無法滿足社會用人需求。職業教育發展力求改正這種狀況,狠抓教學質量,為社會培養高技術、技能型人才。國家引導社會尊重技術技能人才,給予其一定社會地位,從而使職業教育對應的職業崗位擁有較高的社會地位,為新生代農民工通過職業教育獲得相應職業進而提升社會地位提供可能。
3.職業教育促文化素質提升
新生代農民工社會地位低的另一個原因是文化地位低,其文化習慣被城市人所歧視,因此提升其文化地位,培養良好市民素養,為市民化做準備,進而為全方位融入城市做準備。職業教育“三育”教育,以工匠精神為代表的德育教育提升其文化素養,將為技術技能類職工贏得社會贊譽,為較大程度提升職業教育畢業生文化地位提供可能。
職業教育在現階段確實存在社會流動功能弱化的現象,但并不能因此否認職業教育的社會流動功能。根據職業教育社會流動功能弱化的癥結所在,找尋職業教育可期變革之處。付雪凌和石偉平[15]提出,期望能通過一系列政策、制度、理念的改變可以提高職業教育的地位,促進弱勢群體實現社會流動。要促進職校學生向上社會流動,就必須提高人才的競爭力。
1.重新正視職業教育社會流動功能
教育是社會大系統的子系統,教育的功能是多方面的,有時是正向的,有時是負向的,有些是符合期望的,有些又是出乎意料的。職業教育導致階層固化便不是預先設計的,問題已然發現,如何解決,首先,我們要正視這個問題,政府、學校都應關注這個問題,而后謀求解決這個問題的方法。某種程度上,教育已經成為社會流動的主要渠道,高考將人分為三六九等,一考定終身的問題如何破解,基于終身學習的理念,如何平衡階段性分流與長期機會均等。因此,職業教育的社會流動功能應該予以重視,并納入政策、方案制定的考慮范圍,有計劃地解決目前職業教育階層固化的問題,使職業教育成為社會流動的有效渠道,從而打通社會流動的渠道,為所有人群提供社會流動的可行途徑。
2.增強職業教育人才競爭力
美國社會學家柯林斯把這種觀點稱作“教育的技術—功能理論”,其概括的基本觀點為:由于工作的技術要求在不斷提高,因此正規教育或在專門技能方面或在一般能力方面提供訓練是必需的,并且教育年限在提高。為了適應社會發展,提高人才競爭力是必需的。從另一個角度看,職業教育是相對于學術教育的一種教育類型,本身并不存在高低貴賤,解決平等問題的根源仍在人才競爭力。通過職業教育,增加受教者的各種資本積累,特別是人力資本,通過職業路徑,謀求向上流動的機會,是一條可行路徑。
3.打破職業教育固定刻板印象
職業教育是低于學術教育的一種教育類型,這種印象并不是憑空而來,也是現實因素的產物。首先是生源,高考分流下,低分考生進入職業院校。其次是招生批次,學術教育院校擁有優先選生權。從學歷層次看,學術教育擁有本、碩、博梯次,而職業教育本科為最高學歷;從教育資源來看,職業院校軟硬件資源均不如學術教育,財政投入也低一個層次。各種因素,導致了職業教育是低端教育的社會印象,從而導致職業教育的社會地位不高,傳遞到受教者身上,職業院校畢業的學生經常受到社會歧視。這些現象均不利于職業教育社會流動功能的實現,如果希望通過職業教育的渠道使新生代農民工能夠向中層流動,必須改變社會的這種刻板印象,加大受教者的教育收獲,從而為新生代農民工的資本積累增加砝碼。
4.重視職業教育的均衡發展
首先是重視地區差異與均等。地理環境(一個區域職業教育對學生社會流動的影響)和地區差異(處于不同城市的學生的社會流動能力差異)都需要關注。職業教育地區發展不平衡,各地職業教育與地區產業的結合程度不一,導致畢業生的市場接受度不一樣,因此,為了使各地的職業教育社會流動普適性,必須重視職業教育均衡發展問題。
其次是重視職業教育類別差異與均等。職業教育包含正規學歷教育與社會培訓兩種類型,不管哪種教育類別均需重視,平衡發展,為新生代農民工提供多樣渠道,匹配各種市場教育需求。職業院校需繼承開創各種教育渠道,適應對象群體的教育需求,平衡各種教育類型間的規模、質量與路徑。
5.重視職業教育育訓并舉
育訓結合是中國職業教育的特色,也是為了適應對象受教群體學歷教育與繼續培訓的教育需求。充分發揮標準、項目、平臺三要素在學歷教育和職業技能培訓中的重要作用,通過職業技能標準與專業教學標準動態優化、培訓項目與教學項目相互轉化、平臺教學功能和職業培訓功能一體化,保證學歷教育與職業技能培訓同步高質量發展,落實育訓并舉法定職責,為提高人才培養質量、強化社會服務功能方面做出貢獻;以該模式為平臺,探索推進產教融合,校企合作,擴大職業教育服務面向,助力其在能力、素養、技能等方面全面提升,為階層流動打造良好基礎。
新生代農民工社會流動可以依賴與之知識水平、職業需要相匹配的職業教育,而職業教育也需不斷完善教育體系,為新生代農民工社會流動提供有力支持。以新生代農民工社會流動為關注點,基于如上職業教育發展的新要求,職教領域的實現路徑,可以圍繞增強受教者各方面資源儲備展開;圍繞提升各方面資源儲備,在開發教育渠道、適應的教育產品、教育模式上改革,宣傳可行職業發展規劃,吸引進城新生代農民工選擇繼續職業教育。
1.提升職業教育對新生代農民工資源儲備的作用力
圍繞學生綜合能力標準,提升其在技術技能、知識能力、政治社會素養、心理健康等方面的積累。為培養高技能、高素養中產階級做準備。提高綜合能力,為進入就業市場相關崗位做好準備。從而有效提升其收入水平、職業升遷能力。在學生高技能、能力、素養加持下,逐步提高市場、用人單位對受職業教育學生的認可度,逐步實現與學術類畢業生、城鎮職工的同等競爭權。
逐步轉變勞力者治于人的觀念,開放藍領入白領、藍領入中產階層的機會與渠道。首先,需要提高群體的整體能力與素養,使其與社會地位相匹配。其次,由于工業社會技術更新換代快速,新生代農民工需要不斷更新掌握的技術技能種類與類別,而無法一勞永逸,更加需要接受持續培訓,避免由于產業技術更新而導致階層下降的風險。
2.關注社會流動需求,做好群體職業規劃宣傳與引導
新生代農民工群體,雖然主觀上有追求美好生活、長留城鎮的愿望,但是缺少實現愿望的路徑。因此,可以考慮為該群體提供社會流動的指導與服務,通過主流媒體、社區、企業宣傳,使新生代農民工明晰自己的人生規劃與職業規劃,其中最主要的便是為其暢通有效的信息傳遞、接收渠道,使其接收有用正面的引導,將其從無止境的、無所裨益的娛樂信息中吸引過來;樹立典型的主流的社會流動案例,給新生代農民工指引可行的向上流動渠道與努力方向。
職業院校要著眼于學生的職業生涯規劃,從社會階層變遷的視角設計培養方案,針對目前學生學習積極性不高的現狀,為其樹立人生、職業規劃,樹立未來感與希望感,是破解目前職業院校學生階層固化個體維度缺憾的方法之一。
以社會流動的視角分析職業教育,是較綜合的分析視角,以此全方位布局職業教育的發展設計,其中最主要的便是教育產品與培養模式的設計。
3.根據新生代農民工群體需求,設計對應教育產品
首先是教育形式類別,從是否學歷教育看,“職業20條”已明確職業院校學歷教育與培訓并舉的法定職責,按照育訓結合、長短結合、內外結合的要求,面向在校學生和全體社會成員開展職業培訓。從教育專業類別看,緊跟產業發展趨勢,使教育、培訓內容不斷適應市場發展要求,這對職業院校與社會大系統高度融合提出的更高要求,需要各方主體參與,是解決由于技能更新換代而導致技術技能工人向下流動的應變之策。
其次是教育層次類別,職業教育之所以有階層固化的印象,其中一個因素便是教育層次較低,中高專的學歷層次,普遍認為較低,缺乏市場競爭力。在職場發展過程中,職業院校畢業生要想獲得學歷提升,只能通過學術教育學歷晉升途徑,而職業教育與學術教育在教育側重點上有明顯區別,導致職業院校畢業的學生缺乏競爭力。唯學歷的思維定勢使走技術技能路徑的群體在職場競爭中始終處于弱勢地位。因此為了消除這種現象,需要為持續努力、不斷進取的群體提供學歷、技術技能認定的證書,首先是學歷證書,打通應用型教育的學歷高架橋;其次是要真正落實“職教20條”提出的暢通技術技能人才職業發展通道,鼓勵其持續獲得適應經濟社會發展需要的職業培訓證書。
4.針對新生代農民工群體特色,應用不同培養模式
新生代農民工在教育上面,至少有兩個明顯特征:一是其生活壓力大,需要工作以維持生活開銷;二是知識能力水平差異較大,有些初中畢業,有些已是高職畢業。因此,針對其群體特色,教育模式上需要考慮兩個要點:一是滿足工作與學習同時進行的可能性;二是適應不同知識能力水平,對應不同的教育產品與培養模式。
兼顧工作與學習,必須要在時間上予以配合,這里離不開企業、政府的支持。走校企合作、產教融合的路徑,調動企業參與員工教育培訓的積極性,政企校共同合作協商,為新生代農民工持續受教育提供支持。另外,教育的成果得到認可與回報,才能不斷激發群體持續學習的動力,因此,教育在提升受教者技能技術的同時,需要企業落實相應薪酬福利,提高教育的回報率。真正做到工作學習兩不誤,最好的方式便是在工作活動中學習或在工作場所中學習[16]。
此外,根據不同學習基礎,靈活匹配相適宜的學習內容與學習方式,兼顧現場教學與網絡教學,教師授課與自學的學習方式,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教育系統與企業教師相配合的教學方式,從而創建靈活但質量優良的教學模式與學習模式。
新型城鎮化的要求、社會和諧穩定的基石,需要為新生代農民工開拓社會流動的渠道,這是新生代農民工研究社會本位向以人為本轉向的新趨勢。也是以人為本理念下,“生存導向”向“發展導向”新轉向的體現。近幾年的職業教育擴招100萬計劃,面向群體包括農民工,目前新生代農民工可以通過社會招生獲得學歷教育,或通過企業、政府購買職業技能培訓,期望提高其綜合競爭力,但是由于各種條件限制,效果并不十分理想,亟待改進優化。通過新生代農民工社會流動需求分析,反思職業教育發展的新要求與支持路徑,導向明確、多措并舉,為新生代農民工構筑實用驅動、能力本位、靈活多選、質量優良的職業教育支持系統,從而實現社會和諧、個人發展共贏的目標,是職業教育必須承擔的社會責任,也是促新生代農民工社會流動的必然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