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給事物下定義必須遵循正確的邏輯論證方法和路徑。在檔案定義中加入“符號”概念具有重要意義,作為“原始符號記錄”的檔案在人類進化和發展過程中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檔案與記憶都是人類重要的經驗積累形式,記憶是大腦的生物功能,檔案則是符號記錄。要辯證地看待檔案與社會記憶的關系,在不同的社會記憶觀下,檔案與記憶的關系也有所不同。檔案也是一種變態事物(二次事物),由文件與零次文獻轉化而來。在信息時代,“檔案”轉化為“數據”,“數據”也可以通過保存轉化為“檔案”,兩者越來越同質化。未來的檔案世界,將是數據的世界。
關鍵詞:檔案;定義;符號;變態事物;記憶;數據
Abstract: The definition of things must follow the correct method and path of logical argumentation.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add the concept of 'Symbol' to the definition of Archives. As a 'primitive symbol record' Archives have played an extremely important role in the evolution and development of human beings. Both Archives and memory are important forms of human experience accumulation. Memory is the biological function of the brain, and Archives are symbolic records. It is necessary to look at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rchives and social memory dialectically. Under different social memory concept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Archives and memory is also different. Archives are a kind of metamorphosis things (secondary things). which are transformed from documents and zero-time documents. In the information times, 'Archives' are transformed into 'data', and 'data' can also be transformed into 'Archives' through preservation. Both of them are becoming more and more homogeneous. The world of Archives in the future will be a world of data.
Keywords: Archives; Definition; Symbol; Metamorphosis; Memory; Data
1 引言
回答“檔案是什么”這一問題,首要的最簡潔、最直接的回答就是檔案的定義。定義是認識事物的一種邏輯方法,能夠幫助我們從相似、相關的事物中鑒別、區分某一特定的事物。無論我們學習與研究任何學科,都應該學會自己為這個學科的核心概念下定義。給研究對象下定義,是每個學科要解決的基本問題之一。
關于檔案定義問題,檔案學界已經進行了很多研究,相關文章、著作可達數百篇(部),能夠查到的檔案定義近百種。盡管如此,我們仍然發現檔案定義問題還沒有徹底解決。當然,人們的認識在不斷地進步,對檔案的認識也不會終止。
筆者此前就檔案定義問題已經發表過多篇文章,但在此次《檔案學概論》修訂過程中,仍然有一些新的問題和認識需要與檔案界同行交流。
2 邏輯論證的方法與路徑:檔案定義的必由之路
下定義,是有邏輯方法的,是需要進行邏輯論證的。所以,在研究檔案定義的文章、著作中闡述檔案定義的部分,都應該有相應的邏輯論證。要說明得出定義的邏輯論證方法和路徑。可以這樣說:正確的邏輯論證方法和路徑是給事物下定義的必不可少的前提。錯誤的邏輯必然導致錯誤的結論,而缺少邏輯論證過程的定義則是極不可靠的。
其實,給事物下定義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將它在同類事物中定位。當然,定位該事物的同時也需要定位其他同類事物,事物不可能單獨定位,所以要做出一個同類事物的分類方案來。在這個分類方案中,就可以定位出被定義事物了。所以,下定義歸根結底是做分類方案,這是給事物下定義的基本路徑。
此前的檔案定義一般并沒有說明下定義的邏輯方法和路徑。那些定義是“想”出來的,而不是通過嚴密的邏輯論證得出來的,所以其科學性難以得到保證。如馮惠玲、張輯哲主編的《檔案學概論》(第二版)給檔案下的定義是:“檔案是社會組織或個人在以往的社會實踐活動中直接形成的具有清晰、確定的原始記錄作用的固化信息。”[1]“簡單地說,‘檔案是清晰、確定的原始記錄性信息’。”[2]作者沒有說明給檔案下定義的方法和路徑,因此該定義的正確性就大打折扣了。事實上,該定義有諸多邏輯問題:第一,沒有被保存起來的“清晰、確定的原始記錄性信息”是檔案嗎?第二,文物也具有“清晰、確定的原始記錄性信息”的屬性,它是檔案嗎?第三,“原始記錄作用”與“原始記錄性”一樣嗎?第四,如何界定“清晰、確定”(檔案中所使用的自然語言本身就是具有模糊性的)?等等。
3 “原始符號記錄”:尋找檔案在人類進化中的根本意義
“符號”問題,涉及檔案的基本屬性問題,將“符號”的概念加入到檔案定義中具有重大意義。檔案是一種什么樣的事物呢?要點有三:第一,它是一種符號記錄;第二,這種符號記錄是原始的,直接產生于人類實踐活動;第三,這些原始符號記錄是被保存起來的。“原始符號記錄”是檔案作為人類創造物在整個人類宏觀進化過程中的定位和根本意義所在。
3.1 “原始符號記錄”彰顯了檔案的歷史地位。檔案首先是作為“符號物”存在的,檔案的本質特征不是“原始記錄”,而是“原始符號記錄”,因為文物等其他事物也是“原始記錄”。將“符號”概念加入到檔案定義中,才能使我們真正認識到檔案這個事物的真正價值。
符號的發明,在人類進化過程中具有重大意義;并且,符號對于人類而言,是最具有本質意義的事物之一。這也使得檔案、圖書這些符號記錄物也具有了這種本質意義。
從某種意義上講,“符號”代表著人類的本質性存在——經驗與知識,因此德國哲學家卡西爾說:“人是符號的動物”。卡西爾進一步說道:符號活動“這種自覺性和創造性是一切人類活動的核心所在,它是人的最高力量,同時也標志了我們人類世界與自然界的天然分界線。在語言、宗教、藝術、科學之中,人所能做的不過是建設他自己的宇宙。”[3]在發明符號之前,人類只能夠依靠記憶傳承經驗與知識,但記憶這種“‘自私的基因’只懂得拷貝自身”,[4]而“發展語言,使每一代人均能由于自己的語言寶庫而繼承前一代人的事業,無須重新創業。”[5]符號記錄使經驗與知識的累積成為可能,而只有累積才能使人類進化到文明社會,并不斷加速發展。
符號記錄最偉大的貢獻是實現了經驗與知識的累積與疊加,卡西爾將符號活動說成是“一切人類活動的核心所在,它是人的最高力量”。他繼續說道:“作為一個整體的人類文化,可以被稱之為人不斷地自我解放的歷程。語言、藝術、宗教、科學,是這一歷程的不同階段。在所有這些階段中,人都發現并且證實了一種新的力量——建設一個人自己的世界、一個‘理想’世界的力量。”[6]
檔案本身正是符號的產物和符號的承載者之一,所以檔案和檔案工作無疑被包含于這種符號活動之中。檔案正是卡西爾所說的“人類符號的宇宙”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且,這個組成部分處于基礎的部分,是最早的原始的符號記錄物,是它開啟了人類文明的大門,并從此在人類文明的持續進化過程中繼續扮演著重要角色。如加亞·文斯所說:“世俗之事被人們永久記錄在石板上,‘歷史’就開始了。從早期蘇美爾人的文字記錄到如今的臉譜網賬號,沒有什么能夠阻擋我們記錄生活的心情。信息儲存和傳遞方式的進化讓社會規模不斷擴大、復雜程度不斷提高,最終使社會成為文化知識的集中網絡。”[7]
目前,人類文明正從基于文字符號的文明向基于數字符號的文明轉型。人類文明的符號化程度越來越高,人類的符號體系正從各自獨立的平面化體系轉型為疊加的融合的立體化體系。從意識發展、知識交流與傳承的角度觀察,人類的進化就是人類語言符號的進化。它的基本進程如圖1所示。
人類的符號記錄可以分為兩類:第一,原始的基礎的符號記錄——檔案,它們代表著原始經驗;第二,整理、編撰出版的圖書、期刊及未出版的其他參考文獻,它們代表著反省經驗或知識。它們作為符號記錄,都是人類社會進化發展的重要條件。其中,檔案作為原始符號記錄具有基礎地位。
3.2 “原始符號記錄”的定位更科學、更具時代性。首先,在定義中加入“符號”的概念,使得定義更為科學,使它可以與文物等相近事物區別開來。檔案與文物都是一種“原始記錄”,兩者的區別在于:文物是實物性原始記錄,而檔案是符號性原始記錄。
其次,將“符號”概念加入到檔案定義中,在信息化時代具有重要意義。因為數字檔案或數據化的檔案,都是用數字符號顯示的,不說明檔案是“原始符號記錄”,就不能在信息化時代為檔案正名。
4 續生事物(變態事物):檔案產生的過程
4.1 變態事物與變態理論。變態類事物,是指實體在形成與發展過程中,會演變出形態發生顯著變化的不同事物。事物的變態發展是具有一定普遍性的,在生物、植物領域有這種變態事物,而在生產領域、社會領域也有此類事物。
在生物領域,變態型事物是指生物體在發育成長過程中會發生重大的形態改變。如蝌蚪變態為青蛙,如蠶蛾從產卵→孵蠶→變蛹→化蛾完成的一個循環,它們在形態構造、生活習性上出現的一系列顯著的變化,在生物學上稱為變態。一些植物受環境影響,在根、莖、葉的構造上、形態上和生理機能上也會發生這種特殊變化,如:花→果。在社會與生產領域,這種現象也很普遍,如:文件→檔案、山→礦石→鋼鐵→機械等。
變態學說是由德國文學家、哲學家J·W·歌德受德國植物學家C·F·沃爾夫關于莖生長點及葉子起源研究的啟發提出來的。歌德在《植物的變態》一文中提出了植物器官的同源現象,指出變態表現出三種形式:規則的變態;不規則的變態;偶然的變態。在生物界,變態類型包括:增節變態、表變態、原變態、不全變態、全變態等。
4.2 檔案是一種變態型事物[8](二次事物)。檔案是社會領域中的變態型事物,它是由文件和零次文獻發展演變而來,所以我們又稱它為二次事物或續生事物。它是一種規則性變態事物,即個體中連續地由一種形態變成另一種形態。
一個事物從形成到消亡,是一個完整的生命運動過程。原始符號記錄也不例外。所不同的是,轉化為檔案的原始符號記錄具有兩個既連續又相對獨立的生命過程,因此我們又稱之為二次事物。其中,首先形成的文件和零次文獻為一次事物(人們通常只提到文件),檔案為二次事物。在這兩次事物過程中,原始符號記錄的形成與管理主體、價值形態、管理空間等都有所變化。
人類實踐活動產生的原始符號記錄材料主要以文件和零次文獻(零次信息)的形式表現出來,它們是檔案的前身(實體),檔案是由它們演化而來的變態型事物(二次事物)。
文件和零次文獻都是人類實踐活動的原始記錄。兩者的基本區別是:文件是在原始文稿的基礎上經過加工形成的正規的符號記錄,如紅頭文件、圖樣科技文件、報告、標準等;而記錄在非正規物理載體上的未經任何加工處理的符號記錄叫作零次文獻或稱零次信息,比如實驗記錄、會議記錄、書信、論文手稿、筆記以及網絡上大量未經任何加工處理的符號記錄信息等,零次信息的載體形式被稱為零次文獻。文件和零次文獻都是原始符號記錄,都是檔案的前身,人們將它們保存起來形成了檔案。在文件和零次文獻轉化為檔案的過程中,要以現實運行完畢為前提,要經過歸檔整理的加工程序,這就使它在形態和性質上都發生了顯著變化,成為另一個事物——檔案。由于新舊事物是在同一實體基礎上依次演化的,所以新事物——檔案是一種變態型事物(二次事物)。
在信息時代,“文件”和“零次信息”被以數據形式保存在計算機里。所不同的是,從來源上來看,非文件化的直接形成并被存儲、利用的零次信息所占比例越來越高。在很多時候,這些被長期保存起來的“文件”和“零次信息”也不再被人們刻意地稱為“檔案”,而被直接稱為“數據”,但它們的檔案性質——“保存起來的原始符號記錄”是明確無疑的。
5 檔案與記憶、檔案與社會記憶
5.1 檔案與記憶。記憶是人腦對經驗事物的識記、保持、再現或再認,它是人類思維的重要基礎。檔案與記憶均屬于基本的人類經驗形態。主要存在如下區別與聯系。
第一,兩者都是人類重要的經驗形態,成為人類思維的重要的經驗基礎。記憶是人類最初的經驗類型,依賴于人類的腦功能,主要是人類個體思維的直接經驗基礎,以個體方式存在;檔案屬于后續產生的記錄性經驗,以符號記錄為工具,主要是人類集體活動的產物,可以在一定范圍內為群體共享,成為群體思維的重要經驗基礎。
第二,記憶是通過大腦保存的,它來源于大腦的感知覺系統,是一種生物性的存在;檔案是人類在實踐活動中以符號為工具記錄并保存下來的,是一種社會性存在。
第三,記憶具有模糊性、不確定性和易逝性;檔案具有確定性和長期保存性。即:檔案的載體是通過物質形式加以固化并長期保存的,檔案的內容是通過人工符號的形式加以明確的。
5.2 檔案與社會記憶。“社會記憶”并不是一個較為明確的概念,社會學界關于社會記憶本身有不同的理解。因為社會學界對社會記憶本身的不同理解,就導致了在不同的社會記憶觀下,檔案與社會記憶之間有著不同的聯系與區別,導致了檔案與社會記憶之間有一種剪不斷、理還亂的復雜關系。為了對“檔案與社會記憶”關系問題給出一個基本結論,我們將兩者之間的關系概括歸納為以下兩種基本情況。
第一種情況是“檔案本身不是社會記憶”。這是一種在比較嚴格的社會記憶定義方式下得出的結論。這種社會記憶是指被社會大眾廣泛接受并經常被集體回憶、共同分享的集體記憶。這個社會記憶需要“社會大眾廣泛接受”“集體回憶、共同分享”,它是記憶,不是記錄。按照這種記憶觀,檔案不是社會記憶。因為在檔案館、檔案室中的檔案,在檔案閱覽室中的檔案,它們都不是被“社會大眾廣泛接受”“集體回憶、共同分享”的,而是被少數人閱讀的,它們不是社會記憶。在這種情況下,檔案的內容要轉化成為社會記憶,需要許多社會條件,需要轉換為其他形式。在這種關系中,我們要探討的是哪些檔案、通過什么途徑、轉換成什么形式,才可能成為社會記憶。
第二種情況是指“檔案本身就是社會記憶的一種形式”。這是一種在比較寬泛的社會記憶定義方式下得出的結論,指人類留存下來的所有社會經驗。哈拉爾德·韋爾策將社會記憶定義為“一個大我群體的全體成員的社會經驗的總和”,[9]或“社會記憶是指人們在生產實踐和社會生活中所創造的一切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以信息的方式加以編碼、儲存和重新提取的過程的總稱”。[10]在這種社會記憶定義的條件下,檔案是一種重要的基礎性的社會記憶形式,所有檔案都是社會記憶。因此,我們只需要知道檔案是一種信息,是一種文獻,是一種社會的經驗積累,也是一種社會記憶即可。我們可以從信息的角度認識檔案,可以從經驗的角度認識檔案,可以從文獻的角度認識檔案,當然,也可以從社會記憶的角度認識檔案。
由于社會記憶的概念紛紜復雜,以上兩種基本結論只能代表“檔案與社會記憶”之間的兩種主要關系,并不能說明全部情況,特此說明。
6 檔案與數據
在當代社會,“數據”的概念被人們廣泛使用,人們認為在計算機中處理的所有信息均可稱為數據。相應地,在檔案領域中出現了“數據檔案”與“檔案數據”的概念。檔案的數據化與數據的檔案化,或檔案的數據屬性與數據的檔案屬性,使“檔案”與“數據”之間具有了極其密切的關聯。
在檔案與數據的關系上,我們首先要有這樣一種基本認識:既然檔案是保存起來的人類實踐活動的原始性符號記錄,那么,一般而言,在計算機、網絡系統中被正式保存起來的數據(原始數字符號記錄)都具有檔案的性質。而且,這些被正式保存起來的數據是計算機、網絡系統產生的數據的主體,是它們中價值較高的部分。所以,我們可以說,主要的重要的數據都是檔案(數據檔案)。具體而言,檔案與數據在實踐中的關聯,主要有以下三個方面。
第一,傳統檔案數據化(數字化)。存量紙質檔案等的數字化已經開展許多年了,預計幾年內這項工作會基本完成。也就是說,幾年后絕大多數的存量傳統檔案都會變成數字(數據)檔案。
第二,原生電子檔案越來越趨向純粹的數據化管理。傳統檔案與電子檔案“雙套制”已經實行許多年了,這種過渡模式即將結束,電子檔案單套制將廣泛鋪開并很快取代“雙套制”。這個過程完成后,意味著原有檔案管理系統的檔案全面、徹底地數據化了。
第三,新產生的各種計算機與網絡數據被保存起來,成為檔案化數據。在計算機和網絡系統中,還會產生一些過去沒有的數據形態,如軟件系統數據、物聯網數據、區塊鏈數據等,這些數據被系統正式保存起來,它們也是數據檔案。雖然目前在社會大眾層面,很少有人以“數據檔案”的名稱稱呼它們,仍然只稱呼它們為“數據”,但它們的“檔案”屬性是確定無疑的。
目前,還有部分非結構化數據沒有得到很好的正式的保存(如一些社交媒體平臺數據、移動通信數據等),它們無法獲得正式的“檔案”名分。它們是否被正式保存起來,還需要看各種客觀因素。
由以上可見,“檔案”可以轉化為“數據”,“數據”也可以通過保存轉化為“檔案”,兩者越來越同質化。未來的檔案世界,將是數據檔案的世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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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Gaia Vince.人類進化史:火?語言?美與時間如何創造了我們[M].李靜逸,袁高喆,于小岑,譯.北京:中信出版社,2021:81,99-100.
[5]L·S·Stavrianos.遠古以來的人類生命線 一部新的世界史[M].吳象嬰,屠笛,馬曉光,譯.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2:21.
[6]Ernst Cassire.卡西爾論人是符號的動物[M].石磊,編譯.北京:中國商業出版社,2016:269.
[8]來源于變態理論.變態類事物是指實體在形成與發展過程中會演變出形態發生顯著變化的不同事物.變態類型的事物在演化過程中形態發生顯著變化.包括:生物性變態事物?生產性(物理性)變態事物和社會性變態事物.檔案屬于社會領域的變態型事物.
[9]哈拉爾德·韋爾策.社會記憶(代序)[M]//哈拉爾德·韋爾策.社會記憶:歷史?回憶?傳承.季斌,王立君,白錫堃,譯.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7:6.
[10]孫德忠.重視開展社會記憶問題研究[J].哲學動態,2003,(03):17-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