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產品差異化視角的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研究

梅長青 尹 峻 趙 興 吳珊珊

(1.中共昆明市委黨校，云南昆明 650215；2.昆明市社會科學院 產業經濟研究所，650034；3.昆明市宜良縣明湖中學，云南昆明 652103；4.云南財經大學，云南昆明 650221)

推動長江經濟帶建設發展是關系國家與民族發展的全局性重大戰略。建設長江國家文化公園，是高質量推動長江經濟帶建設，驅動長江經濟帶全域協同聯動發展的重要內容。長江經濟帶覆蓋上海、江蘇、浙江、安徽、江西、湖北、湖南、重慶、四川、貴州、云南等11個省市，經濟總量、產業結構各有不同，文化形態各有千秋，一方面為長江國家文化公園開展差異化建設發展創造了條件，另一方面為避免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千園一面”提供了客觀指引。本文以產品差異化為切入點，把長江國家文化公園的公共文化服務、特色文化產品等納入研究范疇首先從產品差異化的理論梳理及應用實例出發，探尋相關理論與應用實例。然后，討論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差異化發展的現實基礎條件，并明確差異化發展應遵循的基本準則。最后，基于產品差異化視角，結合相關研究結論，對未來20年長江國家文化公園的發展進行展望。

一、產品差異的理論探索及應用實例

(一)理論文獻綜述

產品差異在市場體系的建立與運行產品或服務價值的確認方面具有重要作用[1]。二十世紀二十年代以來，關于產品差異的理論探索主要集中在以下五個領域：

一是以線性城市的區位模型(Hotelling，1929)、圓形城市模型(Salop，1979)為代表，用古典模型進行產品差異化分析研究；二是以“差異—壟斷”關系研究(Chamberlin，1933)為代表，對產品差異化和壟斷競爭的邏輯關系開展理論與實證分析研究；三是以消費者消費行為、消費方式、消費習慣等的分析(Spence，1976)為代表，對產品差異的相關微觀領域進行分析研究；四是以廣告對產品差異的形成路徑、作用的分析研究(Gallraith，1967)為代表，探索廣告與產品差異形成的原理、機制；五是以非對稱信息和產品差異化的關系與作用機理研究(Bagwell，1985)為代表，用信息理論在交叉學科領域對產品差異化開展研究。同時，產品差異理論對產業組織理論的發展具有一定的影響力。如，奧·夏伊所著《產業組織理論與應用》明顯地受到了產品差異理論的影響。

(二)應用實例

產品差異理論在具體的應用中，主要有以下四個類型：

一是全產業鏈的各組成部門通過品牌、廣告等商務手段，為具有同質化功能的產品賦予不同的無形文化標簽，確立具有顯著差異的文化品牌，借助不同的文化標簽來影響市場的選擇，引導消費者偏好走向，把差異附著在無形資產上。如，國內的省份在弘揚中華文化的基礎上，為體現好本地文化特征，提出“好客山東”“老家河南”等具有較高識別度的文化標簽。

二是在成本端形成產品的價格差異。生產制造業所生產的產品具有同質性，為提升競爭力，在成本端形成價格體系的。如，韓國的浦項鋼鐵等鋼鐵企業選擇靠近鐵路、碼頭等比較有利的地理位置，以獲取更低的原材料到岸成本。

三是供應鏈上游部門提供同類產品，為提升市場識別度，在同類產品上添加具有差異的產品功能。數據軟件、電子硬件等行業多采用該策略。如，微軟公司向市場提供Win7、Win8以及Win10等多種具有一定差異的操作平臺，以滿足不同配置、不同使用功能的電子終端，以飽和覆蓋的方式挖掘市場潛力。

四是在供給端提供更多種類或內容不同的附加服務。商業企業所提供的商品具有同質性，為讓所經銷的商品與同行相比更具吸引力，商業企業往往尋求具有特點的專業服務。一般情況下，這些專業服務會提高消費者對相關商品的評價水平，并產生支付更高消費價格的潛在意。如，迪士尼在全球各地建有游樂園區，各地的迪士尼游樂園區在總的服務框架內會結合本地消費人群的特殊消費習慣推出具有一定差異的服務，以形成“服務優質到位”的消費評價。

二、差異化推動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現實條件

長江經濟帶面積達205.23萬平方公里，占全國的21.4%，總人口突破6億。2021年上半年，長江經濟帶11省市地區生產總值達24.88萬億元，同比上升14%，經濟總量占全國的46.9%，在國內各經濟帶中名列前茅。長江經濟帶廣闊的地域、共存的多種文化、多元的經濟開發路徑，成為差異化推動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基礎條件。

(一)地理條件方面的差異

長江干流全長6300公里，為我國第一大河，世界第三長河，干流經青、藏、川、滇、渝、鄂、湘、贛、皖、蘇、滬九省二市，流域面積180萬平方公里，約占全國總面積的1/5。長江經濟帶上的各地區具備千差萬別的地形地貌及氣候條件。典型的諸如：

位于長江出海口的上海市。其土地面積0.63萬平方公里，占長江經濟帶土地面積的0.31%。上海市位于太平洋西岸，地處中國沿海岸線的中心位置，南臨杭州灣，西接江蘇和浙江，長江和黃浦江在上海入海。上海平均海拔2.19米，有天馬山、薛山、鳳凰山等殘丘，有崇明島、長興島、橫沙島3個島嶼，其中崇明島為中國第三大島。上海屬亞熱帶季風性氣候，氣候溫和濕潤。

南北空間氣候差異明顯的江蘇省。其地處中國大陸東部沿海地區中部，長江、淮河下游，東瀕黃海，北接山東，西連安徽，東南與上海、浙江接壤，是長江三角洲地區的重要組成部分。地形以平原為主，蘇北平原、黃淮平原、江淮平原、濱海平原、長江三角洲平原的總面積占江蘇省面積的70%以上。江蘇省的氣候屬于溫帶向亞熱帶的過性氣候，四季氣候分明，以淮河、蘇北灌溉總渠一線為界，以北屬暖溫帶濕潤、半濕潤季風氣候，以南屬亞熱帶濕潤季風氣候。

境內山河湖海地貌俱全的浙江省。其土地面積10.55萬平方公里，占長江經濟帶土地面積的5.14%，是中國面積小的省份之一，其東西和南北的直線距離均為450公里左右，主要包括浙北平原、浙西丘陵、浙東丘陵、中部金衢盆地、浙南山地、東南沿海平原及濱海島嶼等六個地形區。浙東地區有沿海丘陵，浙南地區為山區，舟山市屬海島地貌。屬亞熱帶季風氣候，季風顯著，四季分明，氣溫適中光照較多，雨熱季節變化同步。

(二)歷史文化資源方面的差異

國際知名城市上海擁有豐富的文化資源。中國共產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會址紀念館等紅色資源在國內首屈一指；上海國際電視節、上海國際電影節、上海國際藝術節、上海國際旅游節、上海之春國際音樂節等在國際文化交流領域具有較高的知名度；具有海派特色的滬劇兼備中外戲劇和江南各地方戲曲的優點，上海說唱的影響力也日漸擴大；東方明珠電視塔、中華藝術宮、世博會主題館、尚街、8號橋、國家會展中心等是世界知名的文化地標。

江蘇地跨長江、淮河南北，是中國古代文明的發祥地之一，因轄江臨海、扼淮控湖，教育發達、文化昌盛，擁有“吳文化”“金陵文化”“淮揚文化”“徐淮文化”“海洋文化”等多元文化。其中，吳文化具有氣息清新、鮮活靈動、聰穎靈慧、樂于創新等顯性特征；金陵文化具有南北交匯、兼容并蓄、開放包容的顯性特征。江蘇擁有非物質文化遺產項目資源達2萬多項，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108項，位列全國第一。10項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代表作”在江蘇匯聚。

浙江地處“中國東南文化區”，其主體構成是吳越文化。擁有國家級文物保護單位近90處，有6座國家級歷史文化名城，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34處。絲綢、南宋官窯等是浙江的知名文化名片。

安徽文化具有鮮明特征。安徽“周口店”是中國史前文明的重要發祥地之一；淮河文化、新安文化、皖江文化、廬州文化共同發展、相互補充。

江西因其稻作文化全球重要農業文化遺產。同時，因江西是古代書院的起源地，書院文化的特色也十分鮮明。江西的贛文化是中華民族文化的子系統，包含潯陽文化、豫章文化、臨川文化、廬陵文化、袁州文化、贛南客家文化等諸多要素。

湖北的楚文化是漢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其中以鼎、簋、敦、盞、壺、缶等為代表的青銅文化成為構成楚文化主體的支柱之一。以竹胎漆器為代表的漆器文化也是湖北的文化名片。楚繡是漢繡的基礎，融匯長江流域諸家繡法所長。楚劇是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的劇種之一。

湖南自“五四”運動起，涌現了歐陽予倩、田漢、丁玲、沈從文等新民主主義文學和社會主義文學代表人物。湖南的湖湘文化具有“淳樸重義、勇敢尚武、經世致用、自強不息”等特征。湖湘文化歷經先秦湘楚文化的引導，唐宋中原文化的交融，在近代造就了具有鮮明英雄主義色彩的文化符號，通過湘劇、舞蹈、美術、書法、攝影、綜藝等表現形式出現。

重慶的巴渝文化是長江上游富有個性特征的民族文化之一。巴渝文化源于巴文化，它是指巴族和巴國在歷史的發展中所形成的地域性文化。其中，巴渝舞由古代戰舞演變而來，屬集體舞蹈，有力剛勁；“號子”是重慶沿江地帶獨特的文化，“川江號子”反映了長江沿岸纖夫與險灘惡水搏斗的精神。

四川分布有巴文化區、蜀文化區、攀西文化區、川西高原文化區，其中南充、巴中、達州、廣安、樂山沐川內江的隆昌、資中，廣元東部以及自貢、宜賓、瀘州地處巴文化區。四川的“峨眉山樂山大佛”為世界文化與自然雙重遺產，“青城山都江堰”為世界文化遺產。

貴州的紅色文化、苗族剪紙藝術文化富有盛名。遵義會議會址、紅軍四渡赤水戰役舊址，紅二、六軍團政治部舊址與息烽集中營舊址等是紅色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苗族剪紙是在長期的刺繡實踐中產生的，具有鮮明的民族特色。同時，陽明洞、陽明祠、茅臺酒釀酒工業遺產群等具有強烈的文化意蘊。

云南的紅色文化、少數民族文化。會澤水城紅軍擴軍舊址、祿勸縣皎平渡紅軍長征渡江紀念館等是長江流域紅色文化不可或缺的要素。位于長江上游的昭通，彝族歷史文化資源富集，擁有眾多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資源。少數民族文化中敬畏自然、人與自然和諧發展的理念是長江生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三)經濟總量與發展規劃方面的差異

長江經濟帶內的11省市經濟總量各不相同，且具有較大差異，具體如下：

表1 2018—2019長江經濟帶11省市GDP、人均GDP增長表

(數據來源：11省市相關統計公報、政府工作報告)

《長江經濟帶發展規劃綱要》對長江經濟帶發展的目標、方向、思路和重點提出明確，要將長江經濟帶打造成為生態文明建設的先行示范帶、引領全國轉型發展的創新驅動帶、具有全球影響力的內河經濟帶、東中西互動合作的協調發展帶，確立長江經濟帶“一軸、兩翼、三極、多點”的發展格局。其中，“一軸”是以長江黃金水道為依托，重點發揮上海、武漢、重慶的核心帶動作用，在沿江主要城鎮布局發展節點，沿江構建綠色發展軸；“兩翼”是通過發揮長江主軸線輻射帶動作用，向南北兩側延伸拓展，提升長江經濟帶南北兩翼的綜合支撐能力；“三極”是以長三角城市群、長江中游城市群和成渝城市群為主體，建設打造長江經濟帶三大增長極；“多點”是發揮三大城市群以外地級城市的支撐作用，帶動流域相關區域的發展。

不同的經濟體量、不同的發展定位，為從不同角度、不同出發點來推動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創造了條件，避免“千園一面”重要基礎。

三、差異化推動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應遵循的基本原則

長江國家文化公園是一個序列化的文化產品，每一個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均處于個共同的巨大系統之中。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所體現的所有差異化均應建立在這個共同的巨大系統之上。如此的差異化建設與發展才能具備相應的意義與價值。

(一)確立基本原則的兩大共同基礎

1.共同的時代基礎

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是黨中央作出的重大決策。2016年1月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重慶主持召開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深刻論述了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的重大意義，強調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必須從中華民族長遠利益考慮，走生態優先、綠色發展之路，把修復長江生態環境擺在壓倒性位置，共抓大保護、不搞大開發。[2]2018年4月26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武漢主持召開深入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座談會并發表重要講話，指出新形勢下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關鍵是要正確把握整體推進和重點突破、生態環境保護和經濟發展、總體謀劃和久久為功、破除舊動能和培育新動能、自身發展和協同發展等“5個關系”，堅持新發展理念，堅持穩中求進工作總基調，堅持共抓大保護、不搞大開發，探索出一條生態優先、綠色發展新路子，使長江經濟帶成為引領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生力軍。[3]李克強總理強調，讓長江經濟帶這條“巨龍”舞得更好，關乎當前和長遠發展全局，要依靠改革創新，實現重點突破，保護好生態環境，將生態工程建設與航道建設、產業轉移銜接起來，打造生態廊道，下決心解決長江航運問題，充分利用黃金水道航運能力，構筑綜合立體交通走廊，帶動中上游腹地發展，引導產業由東向西梯度轉移，形成新的區域增長極，為我國經濟持續健康發展提供有力支撐。[4]建設好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對實現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具有重要意義。

2.共同的建設發展理念

2016年1月5日召開的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座談會強調：長江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也是中華民族發展的重要支撐；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必須從中華民族長遠利益考慮，把修復長江生態環境擺在壓倒性位置，共抓大保護、不搞大開發，努力把長江經濟帶建設成為生態更優美、交通更順暢、經濟更協調、市場更統一、機制更科學的黃金經濟帶，探索出一條生態優先、綠色發展新路子。[2]“共抓大保護、不搞大開發，堅持生態優先、綠色發展”已經成為長江經濟帶全域建設發展的共同理念。圍繞該理念，已經陸續出臺了長江經濟帶生態環境保護等10個專項規劃和沿江省市的具體實施方案。當前，已劃定生態保護紅線面積54.42萬平方公里，占11省市土地總面積的25.47%。隨著“中央統籌、省負總責、市縣抓落實”管理體制機制的持續完善，《長江經濟帶省際協商合作機制總體方案》《長江流域水環境質量監測預警辦法》《建立健全長江經濟帶生態補償與保護長效機制的指導意見》等為該共同理念的貫徹落實形成有力支撐。

(二)基本原則

堅持全域整體推進原則。把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作為一項整體工程，從生態系統整體性和長江流域系統性著眼，把文化建設與生態建設結合起來，增強二者的關聯性、耦合性。

堅持突出地域文化特點原則。堅持重點突破，在整體推進的基礎上牢牢把握11個省市各自的文化特征，用強烈的文化意識指導園區的規劃建設和管理，突出歷史文化與現代城市建設的有機結合，充分挖掘歷史文化，維系歷史文脈，豐富文化內涵，展現鮮明個性和獨特風格，充分發揮文化遺產所具有的社會效益和經濟效益雙重屬性，在保護中實現創新發展。

堅持保護傳承原則。通過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來促進長江經濟帶上文化遺產資源的保護與開發，在形式、內容與周邊環境等方面力求多層次地反映和保存不同文化的獨特性質，通過統籌規劃、應保盡保來充分挖掘文化內涵、彰顯中華文化形象，讓長江流域星羅棋布、不可復制的文化遺產在發展中得到有效的保留、保存、保護和利用發展。

堅持品牌特色原則。充分發揮長江流域紅色文化、歷史文化、民族文化、地域文化等的資源優勢，體現個性化特征，挖掘歷史文化內涵，張揚文化個性，強化品牌意識，努力建設歷史文化深厚、地方特征鮮明的系列文化形象。

堅持服務公眾原則。充分把握長江國家文化公園的公共屬性，深入推動文化保護利用成果向社會開放、讓公眾共享。不斷更新文化保護利用的思維理念，深入探尋、不斷創新相關文化保護、利用、開發的新模式和新手段，切實做到保護與利用相互協調、相互促進，在確保社會效益的同時，實現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的結合。

堅持政府主導、社會參與原則。建立政府主導與全社會廣泛參與相統一、多層次、多元化的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保護發展機制，最大限度激發全社會參與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熱情，引導民眾在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中體現自我表現、自我教育和自我服務的價值，激發民族文化創造活力，提升長江國家文化公園的綜合成效。

四、結論與建議

(一)結論

1.促進長江流域整體發展，展現中國優秀文化、講好中國故事、體現中國形象是建設長江國家文化公園的重要目標。

2.長江國家文化公園有條件、有基礎實現差異化發展，不同的文化表現形式將讓長江流域的文化底蘊更為厚重、更加聞名遐邇。

3.長江國家文化公園所具有的文化優勢能夠與長江沿線的其他產業優勢相互結合。通過文化品牌打造和服務國際國內文化市場等路徑，長江國家文化公園能夠與現代農業、智能制造、專業服務等建立密切的合作發展關系，起到促進經濟社會文化共同繁榮發展的作用。

(二)建議

1.加強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頂層設計

一是強化認識。建設長江國家文化公園意義重大，各省市必須予以高度重視，精準認知各自在長江國家文化公園體系中的定位。各地的長江國家文化公園要成為一個整體中互相聯系緊密的不同組成部分，保持好自身優勢文化脈絡的特質。如，昆明市就要自身作為云南優勢最為明顯的大型城市這一契入點，準確定位昆明自身在整個長江經濟帶中的地位和在長江國家文化公園體系中的作用，利用建設面向南亞、東南亞區域性國際中心城市的優勢，以昆明推動長江經濟帶上游其他板塊的聯動發展，并主動對接長江經濟帶中下游地區。必須轉變發展觀念，進一步增強長江經濟帶全域合作意識。

二是加強組織領導。建議在相關長江經濟帶發展工作領導小組的基礎上，加強對相關重大事項的組織協調，抓緊制定本地區規劃建設長江國家文化公園的具體方案、分解落實目標任務和部門職責分工。

三是建議結合國家“十四五”規劃，由11個省市成立“建設長江國家文化公園聯席會議秘書處”，具體負責制定詳實的對接國家相關發展戰略的實施方案、明確各自的發展定位，規劃、策劃一批重大項目。同時，在成立相應的組織機構的基礎上，圍繞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在產業布局、交通建設、生態保護、旅游發展等方面，探索重大事項協同發力、統一謀劃、重大資源合理配置、重大項目科學布局的新機制，為對接國家長江經濟帶文化建設重大舉措提供項目支撐和組織保障。

四是強化規劃的引領作用。抓緊研究制定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具體行動計劃，抓緊編制好發展的總體規劃，科學定位發展戰略。按照管近期、管長遠的要求來謀劃行動計劃和發展規劃，按照“多規合一”的原則，同時編制與長江國家文化公園相關的交通建設、產業發展、城市建設、環境保護、岸線保護與文化遺產利用等專項規劃。相關規劃的編制一定要站在全長江流域的角度，審視全局，從區位特點、基礎條件和發展現狀出發來進行規劃，著力提升長江國家文化公園促進經濟、科技、金融、創新發展的作用。必須注重規劃的可操作性，加強規劃與國家、相關省市主體功能區規劃、長江水資源環境保護總體規劃以及沿江縣市“十四五”發展規劃的協調對接。規劃編制的全程要組織專家學者進行科學論證，增強規劃的科學性和權威性。要加快編制長江國家文化公園項目庫，做好項目謀劃工作，力爭更多的項目進入國家、省市的重點項目行列，用好用足相關政策支持。

2.為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量身定制支持政策

一是細化政策落實。建議11個省市深入研究《關于全面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財稅支持政策的方案》等文件、政策，統籌制定具體的行動方案，積極爭取各項政策在本地盡快落地、見效。建議出臺《關于進一步做好長江國家文化公園項目投資對接的倡議書》，特別在“政策實施、項目建設、資金投入、創新發展”等方面加大力度，按照“重點任務項目化、項目建設責任化、建設責任具體化”的導向，配套研究制定文化產業投融資引導政策、制定文化產業創新升級政策等一系列文件，全面用足用好用活上位政策，確保文件精神落到實處、發揮效益。

二是爭取上級在政策、資金和項目方面的支持。積極爭取國家對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支持政策，重點努力爭取對長江流域脫貧地區的文化建設支持政策，通過實施一批重大文化基礎設施建設項目，促其提升文化綜合發展實力。

三是按照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要求與標準，推出支持和推動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財稅政策，統籌推動長江經濟帶的各稅務部門開展多層次的跨區域財稅服務合作。

3.構建具有流域特色的文化產品市場體系

充分挖掘長江流域紅色文化、民族文化、地域文化等資源，借助長江經濟帶下游發達的科技創新平臺，構建文化科技創新要素市場，構建文化產品創新創業生態走廊。依托長江國家文化公園構建文化創意創業服務平臺，聚集新的文化服務產品，打造社會主義文化創新要素項目池，建設文化創業云孵化平臺；探索推動重大文化科研基礎設施、文化產品專利基礎信息資源的合作發展；規范市場秩序，從嚴查處破壞長江經濟帶文化市場與營商環境的行為，保護好文化企業和投資者的合法權益，營造公平公開可預期的文化市場發展氛圍。加大文化產品交易市場改革力度，進一步鞏固相關市場制度，逐步提升市場交易和市場規模。通過有機整合不同的資產類型、不同的文產項目主體、客體及股權關系，進一步形成長江特色文化產品相關生產要素和配套金融資源共同進行迭代的有利局面。

4.加快專業人才隊伍建設

完善人才保障機制，一方面深度挖掘本土相關人才資源，另一方面完善引進專業文化公園建設人才的生活工作管理服務機制。建議面向全球引進長江國家文化公園高層次人才，擴大相關領域訪問學者的規模。優化專業人才發展環境，建議各地按照推動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人才需求情況，把人才發展納入當地“十四五”人才行動計劃中，注重以人為本的人才吸引、使用、流動，尤其注重高端人才的引進和培養，打造優良的人才吸引環境，吸引專業人才落地發展。建議打造分類培育系統，有意識有計劃推進高校相關人才向需求缺口方向發展。建議堅持每年定期在長江經濟帶各城市開展“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人才洽談會”。建議長江經濟帶中的教育大省與強市，積極幫扶上游地區的文化企業，發揮人才的綜合效能，提升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整體發展速度。

5.建立務實的合作交流機制

建議抓緊建立完善“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十一省市聯席會議制度”，形成區域合作機制。加強三大城市群與長江流域其他主要城市的深度融合發展。重點在文化產業園區、文化旅游、生態文化成果展示等方面深化合作。打破行政、地域界限，以市場化運作為手段，以互利共贏為目標，堅持合理分工、錯位發展，建立城市間的統籌聯動機制，實施整體聯動、形成合力，支持相關地區跨行政地域聯合發展。建議建立城市對話交流機制，加強區域合作，優勢互補。如，昆明市可在金沙江中下游經濟圈范圍內同省內的昭通及四川的宜賓等市進行區域間的融合發展，通過區域協作，綜合利用稀缺的長江流域岸線資源，以長江國家文化公園的建設為媒介，促進區域間的文化信息交流融合與優勢互補。重點探索建立城市文化資源及文化開發紅利共享機制，把落實長江經濟帶戰略作為長江國家文化公園建設的重點內容，構建“共建、共享”機制，為加強區域合作良好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