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務教育階段作業研究的熱點與前沿

馬帥 周翠萍 郭月紅

【摘要】在全面深化教育機制改革背景下，國家對減輕中小學生課業負擔作出最新部署。其中，作業研究作為我國教育改革和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如何發揮其應有之效，是學校教師應思考的重要課題。本研究以2000年—2021年CNKI數據庫所收錄的“作業”相關文獻為研究對象，利用Citespace軟件，通過分析，掌握作業研究現狀。同時，結合知識圖譜理論，通過對關鍵詞共現及其突現性檢測分析，從整體上把握我國義務教育階段作業研究的熱點與前沿，為以后我國中小學作業研究的理論與實踐提供參考。研究發現，進入21世紀以來，我國的作業研究圍繞“作業設計”“家庭作業”“作業批改”等熱點主題展開，包括以“基于核心素養的作業設計”“減輕作業負擔”為引領的研究前沿。未來，我國中小學應與高校等科研機構展開緊密合作，實現拓展類作業走向跨學科、完善作業評價體系，力求作業設計能夠達到減負提質的效果。

【關鍵詞】義務教育階段；作業研究；Citespace軟件；知識圖譜；熱點；前沿

【中圖分類號】G633.951【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4—0463（2022）05—0048—09

《關于進一步減輕義務教育階段學生作業負擔和校外培訓負擔的意見》對學生作業方面提出了具體要求，健全作業管理機制、明確作業總量、提高作業設計質量、加強作業完成指導、教師要做好反饋、科學利用課余時間[1]。“雙減”背景下，如何設計高質量作業、如何指導學生更高效地完成作業等，成為一線教師亟待研究并急需解決的問題。要完成上述任務，教師就要了解目前已有的作業研究成果以及義務教育階段作業研究的發展方向。然而，實際調查中我們發現，大部分一線教師對此知之甚少。究其原因，主要是目前有關義務教育階段作業研究成果紛繁復雜，未經系統梳理，因而易形成專業壁壘，導致后續研究者對研究進展難以精準把握。

為解決類似問題，可視化技術應運而生。它結合人腦的視覺思維，將海量信息轉化為知識圖譜，系統整合知識領域研究成果，對推動知識領域發展、探索知識領域研究前沿具有重要意義[2]。本文采用文獻計量可視化技術，使用Citespace軟件，對2001年—2021年核心來源期刊發表的有關義務教育階段作業研究成果相關數據進行可視化分析，通過關鍵詞共現、突現及最佳聚類圖譜等的繪制，揭示21世紀以來我國作業研究的熱點主題及演化趨勢，這對透視我國作業研究的現狀與未來具有較大意義。

（一）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采用知識圖譜的可視化分析方法和文獻計量法，對義務教育階段作業研究展開分析。知識圖譜又稱科學知識圖譜，是以信息科學、圖形學、數學等學科為基礎，借助信息可視化技術和計量學方法，對文獻進行引文分析和共現分析，以生動形象的圖形和網絡譜系，揭示文獻的科學知識結構、規律和分布情況的一種研究方法[3]。借助知識圖譜的可視化分析方法，清晰、多元、動態、客觀地呈現我國義務教育階段作業研究現狀，能有效避免主觀臆斷和分析偏頗的現象發生[4]。

（二）文獻來源

本文數據來源于中國知網（CNKI）學術期刊數據庫，檢索范圍選擇：文獻分類目錄中社會科學II輯下“教育理論與教育管理”“初等教育”“中等教育”“體育”；檢索條件選擇：篇名“作業”；檢索日期選擇：2000年—2021年；期刊來源選擇：北大核心、CSSCI以及CSCD。共檢索到文獻940篇，對檢索文獻進行篩選與剔除。在刪除高等教育及一些非學術文獻之后，最終得到研究樣本845個。所有下載文獻均以“refworks”格式導出。

（一）作業研究的數量特征

圖1所示的數據中可以看出，2000年—2004年間作業相關研究文獻發文量呈現緩慢增長態勢。從2000年初，教育部出臺《關于在小學減輕學生過重負擔的緊急通知》開始，研究者對作業方面的研究便有所增加，標志著研究者開始關注作業研究這一領域[5]。2004年—2006年作業相關研究文獻發文量保持了基本平穩的態勢。2008發文量到達一個峰值，這也與國家政策的頒布相契合。2008年教育部頒布了《中小學生近視眼防控工作方案》，對全國中小學學生的午睡時間、用眼時段和作業時限等均作了明文規定。2008年之后的7年間，發文量呈現一個穩定發展的趨勢。2016年作業研究下降，然后趨于穩定狀態。隨著“雙減”政策的頒布，預計2021年開始，義務教育階段的作業研究將會呈現快速上升的態勢。

（二）發文機構網絡圖譜分析

發文機構的研究背景與研發條件，決定了文章的品質和數量。通過對全國義務教育階段作業相關文獻的發文機構的數據分析后發現，作業研究的發文機構大多聚集于全國各大高校。圖2所示數據表示，從各機構發文數量方面分析，華東師范大學目前共發文31篇，位居第一位；北京師范大學、南京師范大學也有著很大的發文量。而作為義務教育階段作業實施主體的中小學發文量較少。究其原因，相對于高校研究者，中小學教師的教育科研意識和能力相對薄弱，部分學校沒有形成規范的科研機制；相較于高校，中小學對于科研方面的投入經費也不夠。

圖譜共計283個節點，38條連接，連接密度為0.001。各研究主體之間連線較少且稀松，少量的連接基本上出現在高校之間。說明大部分研究由獨立機構學者完成，與外界交流較少[6]。尤其是高校與中小學之間關于作業研究的機構群未形成穩定的合作網絡，尚處于割裂狀態，這在一定程度上不利于作業研究內容的拓展與深化。

（三）義務教育階段作業研究熱點透視

關鍵詞是文章內容的總結和凝練，關鍵詞共現是對若干章節中關鍵詞的聯系程度進行分析。其中，詞頻分析方法主要運用揭示和代表論文內容的關鍵詞在本領域論文中出現的頻率高低，判斷該領域科研熱點與技術進展動向[7]。就作業研究相關文獻在Citespace軟件操作界面選擇關鍵詞運轉，得到包括542個網絡節點、894條網絡連線圖譜。作業研究重要文獻關鍵詞共現網絡，如圖3所示。在圖3中，每一節點都代表了一個關鍵詞，而節點字號大小、節點之間連接程度分別代表了關鍵詞頻次，以及各個關鍵字間的聯系程度。字體大小也同樣反映了該關鍵詞的中心性，字體越大代表著相應關鍵字的中心性越強，也就是說該關鍵字在共線網中的影響力就越大[8]。

在此基礎上，本文總結了有關國內作業研究重要文獻中關鍵詞出現頻率超過10次的高頻詞及其中介中心性，如表1所示。由表1可知，“作業設計”出現的頻次最高，共出現在155篇文章中，占所有檢索文章的18%以上；“家庭作業”“學生作業”“作業改革”“作業批改”，分別出現在73篇、55篇、32篇、30篇文章中。關鍵詞中介中心性，可以體現該文獻在所研究領域的重要性程度。從表1可以發現，作業設計（0.55）、家庭作業（0.29）、學生作業（0.17）、作業改革（0.15）、作業批改（0.10）、作業量（0.10）等六個關鍵詞是作業研究的核心內容。從高頻詞表中還可以發現，作業研究主要涉及對作業布置、作業批改、作業評價等作業實施過程的研究，且集中于數學、化學、思想品德等學科。

通過對圖表觀察與分析，回溯相關領域的研究文獻，分析每個維度研究的重要問題和具體內容發現，作業設計、家庭作業、作業改革、作業批改方面多次出現并被研究。這些高頻詞匯在一定程度上透視出我國作業研究領域的熱點，下面將基于二次文獻法進行重點評述。

1.熱點領域一：義務教育階段作業設計。教育界普遍認為，作業設計一直處于作業研發的核心地位，也有研究指出作業設計品質不高才是造成學生作業效果較差的最主要因素之一，并深遠地影響著學生自主、全面、個性化發展。學生的學習負擔過重、自主學習能力缺乏、學習興趣減退等一些社會熱點問題，均與作業設計有著直接或間接的聯系[9]。所以，對作業設計加以深入研究、選擇正確的作業設計理論基礎，對提高課堂教學質量和推進課程目標實施，有著重要的意義。

2001年出臺的《國務院關于基礎教育改革與發展決定》，進一步體現出課改的緊迫性。作業作為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改革應運而生[10]。如何樹立正確的作業觀，怎么進行作業設計等一系列與作業相關的問題，引起了研究者的關注。通過對作業設計相關文獻的進一步分析發現，在論述作業設計的眾多理論基礎中，國內學者多是借鑒國外研究者提出的多元智能理論，或者是基于自己的經驗，對作業設計原則進行論述，研究結果缺乏對作業設計理論系統的深入挖掘，導致作業研究理論根基不牢固，概念混亂。對于作業設計的方式與策略的研究往往過于抽象，并且過分強調細節，缺少普遍性，參考價值不大。

在作業設計實踐中，作業設計形態由過去單一的書面寫作逐漸發展并呈現出多元化發展趨勢，推動作業價值由單一走向多元。短期學習作業與長期學習作業有機結合、個別學習作業與分組學習作業有機結合、強化性學習作業與實驗性學習作業有機結合。作業成為多學科融合的載體，作業設計的目標也轉變為學生能夠綜合、靈活運用各學科知識解決問題。

2.熱點領域二：家庭作業問題研究。在《教學大辭典》中，作者按照學習者解決作業的地點把作業分成“課堂作業”和“課外作業”兩大類。“課外作業”也被稱為“家庭學習作業”，有研究者認為，“家庭作業是由教師設計、學員在家里完成的學習任務。”[11]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指出：“要堅決減少中小學生過重課外負荷，合理設計學生的作業內容與時間，提高作業的有效性。”2021年4月，國家教育部辦公室公布的《國家教育部辦公廳有關進一步強化義務教育中小學校作業質量管理的通告》中，明確提出了“從嚴把控中小學生書面作業數量，三至六年級作業布置時限每日不能大于六十分鐘”的規定。

有研究結果說明，家庭作業的效果具有兩面性。一方面，在完成家庭作業過程中，學生的學習能力、邏輯思維、生活獨立能力都會獲得有效提高，并且還能夠幫助學生鞏固課堂知識點，從而促進學生成長；另一方面，不科學的、繁瑣的家庭作業也會使一些學生產生厭學情緒、抵觸情緒，少數學生甚至還會產生退學的念頭[12]。

教育的復雜性決定著家庭作業的靈活性。因此，“雙減”背景下的作業設計并非片面地追求作業量的絕對減少，而應是“減負提效”，即在減輕學生負擔的情況下，讓作業發揮最大效益，實現作業效益最大化。

3.熱點領域三：有關作業改革的研究。教育從業者應該秉承因材施教原則。針對作業內容而言，要充分考慮學生的能力差異，并針對學生的具體情況設定作業的難易程度，從簡單到復雜的作業一一具備，要用“推薦”代替“布置”，同時也應避免機械性作業。

設置分層作業，讓每個學生都能夠在自己的最近發展區內得到提升。經過探索，部分學校建立了基本的作業分層設計模式和操作流程，并取得了初步成效。在實施作業分類設計時，教師應在認真研究教材、新課程標準的基礎上，充分考慮學情，精心設計作業，特別要針對學生的課堂表現，為不同層次的學生提供不同的作業[13]。

作業設置還應體現多元化特點，各學校可以設置不同屬性的作業，如書面、閱讀、實踐類作業。目前，實踐類作業獲得了教師和研究者的重視，并進行了大量研究。

4.熱點領域四：作業批改等其他相關環節的研究。作業批改是繼備課、上課后的又一個重要環節，其目的是為了判斷學生知識掌握程度，對學生已經完成的作業進行評定[14]。新課程改革后，素質教育要求以學生為主體，教師為主導。在作業批改方面，傳統的全批全改方式只是教師自己的行為，學生沒有真正參與進來，不利于學生的發展。素質教育下的面批面改是學生參與的作業批改方式之一，符合新課標的要求。面批面改主要針對某塊知識掌握不夠好的學生以及需要單獨輔導的學生，教師可以與學生一起分析作業中的問題，并鼓勵學生獨自解決問題。

作業批改的主要原則包鼓勵性、針對性、多樣性。在批改作業時，若只是進行“對”與“錯”的評判，所體現的只是教師對學生學業水平外在體現的重視程度，但教師在關注于哪些批改內容更能被學生所接受之際，則反映了教師對學生學業水平的內部規定性問題（即身心健康發展）的深刻關懷。按照教育符號理論的觀念，在作業上批注哪些符號并不關鍵，最主要的問題是教師應該怎樣引導學生對符號所代表的“對”或“錯”的含義進行合理、個性化解讀[15]。

（四）義務教育階段作業研究的前沿演進及可視化分析

1.關鍵詞突顯。利用Citespace軟件進行關鍵詞突顯知識圖譜分析，選擇與前節主題分布一致的系統參數，得到如圖4所示結果。關鍵詞突顯分析可以進一步觀察到關鍵詞熱度持續時間、目前研究熱點以及未來研究方向預測。圖中“Year”表示關鍵詞出現年份。由于數據時間范圍為“2000年—2021年”，因此關鍵詞均從2000年開始持續出現：“Strength”表示關鍵詞突現強度；“Be？ gin”表示關鍵詞突顯初始時間，關鍵詞從該年成為了研究熱點，“End”則表示關鍵詞熱度逐漸終止的日期。圖中淺色部分表示關鍵詞出現并持續的時間，深色部分則表示關鍵詞成為研究熱點，并延續的時間[16]。

從圖4中可以看出，“作業內容”作為研究熱點出現的時間相對較早，從2002年開始便受到廣泛關注。“作業內容”作為作業研究的主體部分，它的設置將直接影響著“布置作業”“作業評語”“作業批改”等后續流程。這些研究在2004年之后成為熱點，從而開始整合研究整個作業實施流程，繼而轉化成更具有價值的研究。2001年，我國開啟了新世紀的教育課程變革。2004年開始，新課程標準下的作業研究成為熱點。由此可見，課程標準的發布對作業研究有著重要影響。在分科作業研究方面，化學、數學、歷史等三門學科作業的相關研究較多，并且持續有一段時間的熱度。

2.前沿主題解讀。前沿主題一：基于核心素養的作業設計。多數論文依照核心素養的生成性知識觀、實用性能力觀以及生態性發展觀，探討了中國當前作業研究所面臨的問題[17]，提出了基于核心素養的教育作業需要遵循的設計原則，旨在為中國基礎教育新課程變革大背景下的作業布置提供參考。

前沿主題二：關注學生作業負擔。中小學生課業負擔過重問題依然存在，“雙減”已成為推動基礎教育改革發展的重要一環，成為社會關注的熱點、難點問題。作業負擔，部分來自于學校教師所布置的作業，部分則來自于“校外附加”。隨著“雙減”政策的實施，義務教育階段課程培訓的減少，未來的學生作業負擔的主要來源又將回歸學校。因此，需要教師及教育研究者繼續關注高質量、適量的作業設置，解決學生作業負擔過重的問題。

3.作業研究發展演進。關鍵詞時區圖譜可以運用可視化的形式，根據時間軸展示研究熱點的發展過程。本文利用LLK聚類算法，根據K聚類方式命名了關鍵詞時共線知圖譜，生成10個時間跨度大、結構復雜的聚能團[18]，如圖5所示。聚類團前邊的數字大小代表其關鍵詞數量和關聯度。以下對這10個關聯詞進行解釋。

作業設計：從時間軸可以看出該聚類以作業研究的核心功能——作業設計為主，包括個體成長與個性差異、作業優化、主觀能動性、課程標準等內容，主要體現在作業設計應該注意的各個方面的細節。

批改作業：主要包括作業評語、批改作業、促進作用等內容。

數學作業：主要包括數學課程標準、中小學素質教育、減負增效、一題多解等，旨在通過完成數學作業，讓學生能夠更靈活地應用所學知識。

家庭作業：包括傳統家庭作業、生活化作業、世界視野相關的作業等，旨在梳理傳統家庭作業的基礎上，創新發展作業類型。

學生作業：包括作業內容、作業管理、作業有效性、網上作業等內容。

作業評價：包括作業觀、拓展性作業、預學作業等內容。

實踐性作業：包括以學生為中心、實踐作業、主動參與、社會實踐活動，主要關注實踐性作業的注意要點。

思想品德：包括書面形式、個性化設計等內容。

作業改革：包括新課程改革、作業診斷系統、減負、研究性作業，包含作業改革的依據，以及作業布置的未來發展方向。

作業負擔：包括價值規律、有效作業、家校合作等內容。

本研究以CNKI作業研究核心期刊文獻為研究對象，借助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從整體上研究了21世紀以來我國作業研究領域的現狀和熱點。研究發現，21世紀以來，我國作業研究的熱點主要集中在作業設計、家庭作業、作業改革、作業批改等領域，研究前沿主要包含作業負擔、核心素養等主題。

近年來，有不少學者對我國作業研究當前面臨的問題和今后發展的方向進行過深入分析與論述。在此基礎上，筆者結合前文對已有文獻的分析，認為我國作業研究未來將聚焦以下四個方面。

1.中小學要與高校等科研機構展開緊密合作。高校機構與中小學之間關于作業研究相關合作較少，其作為理論研究的重要陣地，中小學作為作業的主要實踐主體，在過去并未形成穩定的合作網絡，處于割裂狀態，這種獨立態勢在一定程度上是不利于作業研究內容的拓展與深化。作業研究主題需要跨區域合作展開，各機構間的學術交流應該加大，尤其是高校與中小學應該展開密切的合作。

2.實現拓展類作業走向跨學科。自20世紀90年代以來，核心素養作為應對21世紀科技、經濟、文化等發展變化對人才培養目標提出的新要求，備受世界各國教育領域的關注。核心素養的內涵可以從“雙基”“問題解決”“學科思維”等三個層次來理解。問題解決能力作為從“雙基”邁向“學科思維”發展的中間層，在整個教育教學過程中起著承上啟下的作用。因此，中小學作業也應該以知識和技能為基礎，面向現實中的實際問題解決，發展學科思維。目前，我國中小學作業主要包括鞏固課堂學習的“雙基”作業和“單學科”的拓展作業，作業設計缺少對各學科知識的融合。這就需要教師在設計作業時不僅要關注“雙基”的落實，更要具備“跨學科”的視野，在把握學生認知發展水平的基礎上，綜合考慮學生已有的各學科知識儲備，通過精心設計跨學科作業；為學生提供基于真實情景下、綜合運用各學科所學知識能夠解決的一系列富有挑戰性的任務，鼓勵學生在探究、解決問題的過程中鞏固基礎知識，提升問題解決能力，發展學科思維[19]。

3.完善作業評價體系。作業評價作為對學生日常學習效果檢查、甄別與反饋的重要方式之一，成為教師的一項常規工作。結合現有作業評價研究來看，更多的是宏觀層面的教育理論研究，缺少具體實踐層面的研究。這種情況下所建立的作業評價體系可操作性不強。在新課程理念下，教師應當關注學生真實的學習過程，做到評價先行。有效的作業評價離不開反饋，標準化的作業評價數據是有價值的，但從作業評價中獲得數據并進行分析才能夠使教師獲得更多實時、有價值的信息。這些信息能夠影響并指導教師的教學反思，提示學生在何時何處需要重新審查、調整自己的學習進程。作業評價應該作為教師和學生之間不斷交流、共同進步的橋梁，也是學生成長道路上的印記，是培養學生建立積極向上的情感、態度和價值觀的重要工具[20]。未來，研究將面向更高層面作業評價體系的建立。新作業評價體系既應承擔對學生學習效果的檢查、甄別和反饋任務，又要實現新課程標準對于評價賦予的高期望。

在未來評價過程中可以借助人工智能技術，結合信息技術，在作業評價中實現評價主體由簡單的教師與學生協作轉向各方的深度融合，借助技術的進入，評價向度可以由知識評價轉向素養評價，評價目的也可以由終結性評價轉向診斷性評價。

4.作業設計力求減負提效。“減負”并不是要單方面追求作業總量的減少，而是要在提高作業設計質量的前提下，從“大水漫灌”轉變為“精準滴灌”，以此提升學生的學習效率。傳統作業中出現的機械訓練、題海戰術將被價值觀、必備品格和關鍵能力的培養所代替[21]。其中，分層作業作為減負提效的一種手段再次引起研究者的關注。分層作業為不同層次的學生提供了選擇的空間，尊重了學生之間的差異。學生根據自己的已有知識水平、特長和興趣愛好選擇適合自己發展的作業類型、作業難度，揚長補短。作業不再被學生視為沉重的負擔，而是作為不斷提升自己的一種方式，既減輕作業給學生帶來的負重感，又能增強學生自我提高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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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謝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