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DEA的我國31省份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研究

摘? ? ? 要：運用DEA模型，對我國31個省市區2013—2017年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進行評價。結果表明：我國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金的綜合效率普通較低，年均值僅為0.622;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出現了大范圍投入強度冗余，產出普遍不足;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純技術效率較低，年均值僅0.693;規模效率年均值為0.890，整個考察期達到規模有效的省份較少。在此基礎上，提出針對不同地區實行差異化的財政支出政策，提升財政支出的精準性和有效性;加強地方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管理，實施財政資金使用全過程績效評價;健全監督評估長效機制。

關? 鍵? 詞：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DEA模型

中圖分類號：G80-05? ? ?文獻標志碼：A? ? 文章編號：1006-7116（2022）02-0066-06

A study on efficiency of financial expenditure for sports public service

from 31 provinces in China based on DEA model

ZHU Peng

（School of Accounting，Hun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and Business，Changsha 410205，China）

Abstract： Using DEA model， this paper evaluates financial expenditure efficiency for sports public service from 31 provinces （autonomous regions and municipalities） in our country between 2013 and 2017. 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efficiencies of financial funds for sports public service are generally low， and the average annual value is only 0.622; financial expenditures for sports public service have a large range of redundant input intensity， and outputs are generally insufficient; the pure technical efficiency of financial expenditure for sports public service are low， and the average value is only 0.693; the average annual scale efficiency is 0.890， and the whole survey period is less effective in scale. On this basis， this paper puts forward to implement different fiscal expenditure policies in different regions， to improve the accuracy and effectiveness of fiscal expenditure; strengthening efficiency management of financial expenditure for local sports public service， to implement performance evaluation throughout the use of financial funds，and improving the long-term mechanism of supervision and evaluation.

Key words： sports public service;financial expenditure efficiency;DEA model

隨著全民健身上升為國家戰略，國民對政府加大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持的呼聲愈來愈高，然而在當前政府財政支出增長有限的情況下，如何有效配置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源以滿足國民的體育公共服務需求是體育事業公共財政體制改革的重要內容，這就必然涉及到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的效率問題。選擇合適的績效評價手段，全面評估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意義重大，不僅可為政府合理配置體育公共資源，實現體育公共服務均等化提供決策依據，而且可以了解政府在體育公共服務領域的履職情況，從而為我國建設高效的體育公共服務型政府提供實踐指導，同時也有利于加快現代體育財政制度建設。

1? 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評價方法及指標體系

1.1? 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評價方法

1）效率評價方法選擇。

目前，國內外財政支出效率評價理論和實踐中評價方法主要有成本效益分析法、最低成本法、目標評價法、歷史動態比較法、層次分析法、模糊綜合評判法、平衡計分卡法以及數據包絡分析法（以下簡稱DEA）等。不同評價方法因其評價原理不盡相同，因此適用領域也不完全相同。DEA是數理經濟學、管理學與運籌學等眾多學科交叉研究的一個新領域，是一種常用的效率評價方法。它可以綜合評價具有多個投入、多個產出的一組決策單元之間的相對效率，其目標是從技術經濟角度尋求在既定產出下投入最小化或在既定投入下產出最大化，不僅可為相關部門調整投入項或產出項提出依據，指出今后努力的方向，也可為決策部門制定計劃和規劃提供參考依據。而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是典型的“多投入，多產出”的復雜系統，因此選擇DEA方法對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進行評價更具合理性和可操作性。

事實上，DEA作為一種成熟的效率分析模型近年來已逐漸被用于評價體育財政支出績效，取得了一些成果。如袁春梅[1]運用DEA方法評價了我國2008—2011年的體育公共服務效率，邵偉鈺[2]運用數據包絡分析方法評價了2011年我國30個省市區的群眾體育財政投入績效，游國鵬等[3]運用DEA-Tobit模型對我國29個省市區2012—2013年群眾體育事業的投入和產出效益進行了分析，王菁等[4]基于DEA模型對我國31個省市區2009—2015年體育公共服務績效進行了綜合評價，這些成果為本研究奠定了一定的理論基礎，但通過文獻梳理，發現目前我國學者運用DEA方法對體育領域財政支出效率進行評價的研究還不多，而采用DEA方法對2013—2017年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進行評價的研究則還未見相關報道。基于此，本研究通過分別構建CCR-DEA模型（固定規模報酬）和BCC-DEA模型（規模報酬可變），對2013—2017年我國31個省市區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進行評價，剖析其存在的問題，進而提出相應對策，以進一步提高體育公共服務供給結構對需求結構的適應性。

2）DEA基本模型。

DEA的基本模型包括CCR模型和BCC模型。CCR模型為DEA方法中最基礎和經典模型，由該模型創始人Charnes、Cooper等人命名。CCR模型是基于規模收益不變假設提出的，常用來評價決策單元的整體效率。然而在實踐中，由于資金限制和政府政策等多因素影響，很多決策單元的規模報酬是可變的。為了與管理實踐更為相符，1984年Banker、Charnes等人基于規模收益可變的假定構建BCC效率評估模型，從而將規模效率和技術效率的概念分開。通過BCC模型，不僅可以判斷決策單元DMU規模報酬增減的情況，還可判斷其綜合效率低的原因。

DEA評價相對效率時有兩種不同導向，即投入導向和產出導向。投入導向的DEA模型是指在產出水平既定下，每項要素的投入成本最小;產出導向的DEA模型即在投入要素既定下，每一項產出值最大。當在DEA模型中采取不同導向對決策單元的效率進行評價時，即使被評價的決策單元在同一參考集，可評價結果很可能也不同，甚至評價所得出的效率值還會出現較大差異。為使效率評價結果更加合理，選擇恰當的模型導向就顯得非常重要。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社會主要矛盾發生了變化，但我國仍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政府財政收入仍然有限。相對于教育、文化、衛生等事業，體育事業還處于次要地位，政府重視程度和投入都相對不足，對體育事業的支出也相對較少。而居民對體育公共服務的需求日漸增長，鑒于現實國情，在現有的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投入水平下，盡量增加產出以滿足居民的體育公共服務需求，可最大程度地緩解體育公共服務的供需矛盾。基于此，本研究采用產出導向的DEA模型。

1.2? 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評價指標體系

1）評價指標體系構建。

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能否得到合理評價，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是否科學有效地選取各個投入指標和產出指標。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評價選取的指標數量不宜過多且要適量，DEA經驗法則要求DMU的數量至少是投入、產出項數之和的兩倍以上[5]，這樣才能保證評估的效率值更具客觀性。本研究在選取投入和產出指標時，借鑒了已有的有關體育財政支出效率評價的研究，同時參照財政部《2015年政府收支分類科目》中的科目分類，并考慮了數據的可獲取性及連續性，在此基礎上構建了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評價的DEA模型，共包括2個投入指標，4個產出指標（見表1）。

2）數據來源。

本研究以全國31個省市區為研究單元，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投入及產出指標數據均來源于《2014—2018年體育事業統計年鑒》，財政支出數據來源于國家統計局官方網站，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占財政支出比重根據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額與財政支出額相除計算而得。

2? 結果與分析

2.1? CCR模型結果分析

1）綜合效率分析。

從整體上看，我國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綜合效率值不高且上下波動，經歷了先降后升的過程（見圖1）。

2013—2015年我國綜合效率逐年下降，由2013年的0.721下降到2015年的0.512，2015年比2013年下降了 29.0%;2016—2017年綜合效率值有所增長，分別為0.617和0.649，2017年綜合效率比2015年增長了26.8%。2013—2017年我國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綜合效率年均值僅為0.622，說明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金僅有效利用了62.2%，37.8%的財政資金被閑置，可見我國地方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的效率普通偏低。

從各省市區的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看，2013—2017年DEA有效，即綜合效率值（TE）達到1的省份分別為8、6、3、4、4個，其中綜合效率最高的是中部地區的河南省，5年DEA均有效，說明該地區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已達到最優狀態。中部地區的安徽、西部地區的四川省實現了3年DEA有效;東部地區的山東省、中部地區的江西省實現了2年DEA有效。由上可見，我國只有1個省份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綜合效率值在整個考察期內為1，達到3年有效的也僅有2省，各年度東、中、西部達到DEA有效的省份數量均較少，而且達到有效的省份也基本不相同，2013年后綜合效率有效的省份呈減少趨勢（見表2）。

為更好地了解全國各省市區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情況，以年平均綜合效率值作為臨界值對各省市區綜合效率進行等級劃分。從表3可知，2013—2017年年平均綜合效率值達到1的省份僅有河南省，占全國31個省份的3.23%;綜合效率值在0.9～0.999之間的省份有山東、安徽、江西和四川4個，所占比重為12.9%;在0.8～0.899之間的省份有遼寧、江蘇2個，綜合效率值在0.622～0.799之間的省份有上海、浙江、廣東等9個，所占比例為29.0%。綜合效率值低于全國平均水平（0.622）的省份有15個，所占比例達到48.39%。其中東部地區5個，所占比例為16.13%;中部地區3個，所占比例為9.68%;西部地區7個，所占比例為22.58%，可見西部年均綜合效率值最低。

依據相關文獻[6]研究，綜合效率值雖沒有達到1，但達到了0.9以上的省份，說明該地區的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投入與產出相對有效，但還需要改進和提高，經過一定程度的調整便可達到有效水平。綜合效率值小于0.9，說明該地區處于明顯非有效狀態;分值越低的省份，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源配置和利用就越不合理，需要調整和改進的時間就越長。我國年均綜合效率值小于0.9的省份所占比重達到了83.87%，說明絕大多數省份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處于明顯非有效狀態。2013—2017年體育公共服務綜合效率的標準差年均值為0.264，說明地方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存在較大的差異，綜合效率年均值最低的是北京市，僅為0.239。

2）投入冗余分析。

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投入冗余的有江蘇（2013-2017年）、廣東（2013-2016年）、山東（2015-2017年）、四川（2015年）。這4省在投入冗余年份里的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綜合效率值均小于1，而且體育公共服務產出不足，說明這4省份現有財政投入資金沒有得到充分利用。以江蘇省為例，按照現有的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投入冗余情況，江蘇省2013—2017年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應分別減少102 834.2萬元、79 615.2萬元、105 841.3萬元、84 148.3萬元和91 134.5萬元，以減少財政資金浪費。

2013—2017年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出現投入強度冗余的分別有13、19、22、21和19個省，占當年全國所有省份的比重分別達到41.94%、61.29%、70.97%、67.74%、61.29%，2015年以來投入強度冗余雖有所下降，但仍處于較高水平。東部2013—2017年出現投入強度冗余的省份分別有3、4、7、5和6個，所占比例分別為9.68%、12.9%、22.58%、16.13%、19.35%;中部2013—2017年出現投入強度冗余的省份分別有3、4、4、5和4個，所占比例分別9.68%、12.9%、12.9%、16.13%和12.9%。西部2013—2017年出現投入強度冗余的省份分別有7、11、11、11和9個，所占比例分別為22.58%、35.48%、35.48%、35.48%和29.03%。由此可見，西部地區出現投入強度冗余的省份所占比重最高。從表4可見，體育公共服務支出中出現5年投入強度冗余的省份有8個，其中西部有內蒙古、廣西、貴州等5個省，占該級別的比重高達62.5%;出現4年投入強度冗余的省份有8個，其中西部有6個，占該級別的比重達到75%。出現投入強度冗余的省份綜合效率值均小于1，且絕大多數省份產出存在不足現象，說明這些地區體育公共服務財政存在無效率支出的情況，西部地區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的效率相對東部和中部更低，表明西部這些地區現有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金沒有充分發揮作用。

我國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普遍出現產出不足，特別是健身場地設施、體育社會組織、國民體質本年度受測人數，在2015、2016和2017年出現了大面積產出不足。2017年健身場地設施出現不足的有北京、天津、山西、內蒙古、遼寧、吉林等17個，體育社會組織出現不足的有北京、天津、河北、遼寧、吉林等18個，國民體質本年度受測人數出現不足的有北京、天津、河北、山西、內蒙古等21個。

以北京市為例進一步分析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產出不足情況。北京市健身場地設施產出不足的年份為2013、2015和2017年，需分別增加414、7 312和686個才能達到目標值;體育社會組織產出不足的年份為2013—2017年，應分別增加514、1 664、1 163、2 416和1 664個才能達到目標值;國民體質本年度受測人數出現不足的年份為2014—2017年，應分別增加17 504、340 475、102 072和96 250人才能達到目標值。同理，其他無效省份在不同年份里根據其產出不足需增加對應的體育公共服務具體差距數額。各省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產出不足的主要原因是投入冗余綜合作用下的結果，說明地方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金配置不合理，財政投入要素沒有完全轉化為產出。

2.2? BCC模型結果分析

1）純技術效率分析。

純技術效率反映各地區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配比是否合適，可以測度出某一地區的支出是否達到了產出最大化，反映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金管理水平狀況。從圖1可以看到，2013—2017年我國純技術效率經歷了先降后升的過程，即從2013年的0.772，下降到2015年的0.634，2016年又小幅上升到0.691，2017年增加到0.726。5年純技術效率均值為0.693，表明我國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金配置的純技術效率不僅低，而且還存在波動和不穩定狀態。

2013—2017年DEA無效但純技術效率值為1的省份數量較少且波動較大。2013年DEA無效但純技術效率值為1的僅有江蘇;2014—2017年逐年增加，2014年有江蘇、重慶和西藏，2017年有江蘇、浙江、山東、四川、西藏。測算期DEA無效但純技術效率達到5年有效的僅江蘇，達到4年有效的有西藏，達到3年有效的有浙江、山東，達到1年有效的有廣東、重慶、寧夏、甘肅和四川。由上可見我國大部分省份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金沒有得到充分利用，必須加強地方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管理，不斷提高管理水平。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純技術效率標準差年均值為0.264，說明地方純技術效率仍有較大的差異。對于DEA無效但純技術效率等于1的省份，如江蘇、浙江和山東等，這些地區在純技術效率有效的年份里較充分利用了財政資金，管理水平較高，DEA無效主要是受規模效率的影響。

2）規模效率分析。

規模效率是判斷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源配置是否存在最優規模的重要指標，規模有效表明投入資源的規模恰到好處。從圖1可以發現，2013—2017年我國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規模效率經歷了升降升的過程。2013年的規模效率為0.922，2014年增加到0.943，增長了2.28%;2015年規模效率為0.808，比上年下降了14.32%;2016—2017年規模效率小幅度增長，規模效率年均值為0.890。規模效率有效的除安徽（2013年）、山西（2014年）、寧夏（2014年）、重慶（2016年）、遼寧（2017）外，其余年份達到規模有效與綜合效率有效的省份一致。5年中大部分省市區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的規模效率小于1，2013年達到規模效率為1的最多，有9個，占比29.03%;最少的是2015年，僅有3個達到規模效率有效，占比9.68%。

江蘇、浙江和山東等純技術效率為1，DEA無效是由其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規模無效造成的。2017年DEA無效但純技術效率為1的有江蘇、浙江、山東、四川和西藏。從規模報酬變化來看，處于遞減的是江蘇、浙江、山東和四川，這些省份在調整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方向時，應當適當控制支出規模來達到資金的有效利用。西藏處于規模報酬遞增階段，該地區應繼續加大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力度，以實現規模有效。同理，其他年份相關省市區根據其規模報酬變化情況，相應調整其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規模，以達到財政資源的優化配置。

3）規模報酬分析。

規模報酬分為3種情況，即規模報酬遞增、規模報酬遞減和規模報酬不變。規模報酬遞增是指產出的比例大于投入增加的比例，說明現有投入不足，應擴大投入規模;規模報酬遞減則相反。規模報酬不變是指產出會隨著投入的變動而同方向同比例變動，此時為規模合理有效階段。

2013年我國規模效率為1的省市區有山西、上海、安徽、山東等9個，均處于規模報酬不變;規模效率小于1的有22個，其中處于規模報酬遞增階段的有4個，處于規模報酬遞減階段的有12個。2017年我國規模效率為1的省份有遼寧、安徽、河南、廣東、青海5個，其中處于規模報酬不變的有安徽、河南、廣東、青海4個，處于規模報酬遞增階段的有遼寧1個;2017年規模效率小于1的有26個，其中處于規模報酬遞增的有江西、重慶、西藏、寧夏4個，處于規模報酬遞減的有北京、天津、河北等16個。總體來看，我國規模效率小于1的省市區呈逐年增多趨勢。2013—2017年我國規模效率小于1的省市區均值為25個，其中規模報酬遞增的省市區均值為6個，處于規模報酬遞減的省市區均值約為15個，規模報酬遞減是規模報酬遞增省市區的2倍多，尤其是2015—2017年規模效率小于1中規模報酬遞減的遠超過規模報酬遞增的，表明當前我國除了對規模報酬遞增省市區持續加大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投入外，還應有針對性地對規模報酬遞減的省市區適當控制其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規模。

從表2可知，5年中我國僅有河南省在整個考察期達到最優規模，其余30個省市區在不同年度規模報酬有所不同。以河北省為例，考察期規模效率均小于1，但規模報酬變化多樣，2013年規模報酬遞減，2014年規模報酬遞增，2015—2017年規模報酬又遞減。由此說明河北省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規模不僅無效，而且規模報酬還不穩定，說明該省財政資源配置效率較低。對于規模效率小于1，且處于規模報酬遞增和不變階段，河北省均應繼續提高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投入規模，以獲得更多的產出;對于處于規模報酬遞減階段，則不宜繼續增加投入，而應合理整合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源，減少財政支出規模，以期達到綜合效率有效。

3? 建議

體育強國夢是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重要組成部分[7]，而體育公共服務是建設體育強國的基礎和保障，是實現“中國夢”的重要內容。體育公共服務供給需要公共財政的保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我國財政治理和財稅體制改革進入了財政現代化的新階段[8]，要求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金高效利用，這是我國加快建立現代體育財政制度的現實要求。然而當前我國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綜合效率普通較低，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出現了大范圍的投入強度冗余，健身場地設施、體育社會組織，國民體質受測人數產出普遍不足，體育公共服務供給無法有效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為規范財政預算管理，提高效率，2021年國務院頒布了《關于進一步深化預算管理制度改革的意見》（國發[2021]5號），明確提出要“強化預算執行和績效管理。強化預算對執行的控制，推動預算績效管理提質增效。加強績效評價結果應用，將績效評價結果與調整預算安排有機銜接，對低效無效資金一律削減或取消，對沉淀資金一律按規定收回并統籌安排”。該政策為“十四五”時期體育公共服務財政預算管理制度改革指明了方向。

為全面完成“十四五”規劃中提出的全民健身公共服務的各項目標任務，我國首先需提高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源的配置效率，應根據各省市區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科學合理配置財政資源，實行差異化的財政支出政策。例如對于財政支出規模報酬遞增省市區，政府要加大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規模;而對于規模報酬遞減省市區，則要合理控制其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規模，以投入-產出率為評價原則對其財政支出規模進行精準測算，以提升財政支出的精準性和有效性[9]。其次要加強地方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效率管理，實施財政資金使用全過程績效評價;建立績效評價結果與預算安排掛鉤機制，強化績效成果應用，將體育公共服務財政績效評價結果作為安排各地體育行政部門下年度預算的重要依據，做到“花錢必問效、無效必問責”，以此增強地方政府財政支出績效意識，從而不斷提升地方體育公共服務財政資金的管理水平，補齊全民健身場地設施供給、全民健身組織建設供給等短板[10]，從而提高體育公共服務質量和水平，促進區域體育公共服務均衡協調發展。最后，健全監督評估長效機制，建立人大、審計、財政部門、體育行政部門、輿論等多部門參與的監督機制，發揮多種監督方式的協同效應，以提升體育公共服務財政支出績效評價的客觀性、公正性、專業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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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史小強，戴健.“十四五”時期我國全民健身發展的形勢要求、現實基礎與目標舉措[J]. 體育科學，2021，41（4）：3-13+59.

[收稿日期：2021-08-22

基金項目：教育部國際合作與交流司項目“英國國際教育戰略2030研究”（[2019]3392）;湖南省社科基金重點項目“資源價值流會計在供應鏈的應用研究”（19ZDB009）;湖南省教育廳科學研究項目優秀青年項目“基于污染治理的綠色供應鏈資源價值流轉分析研究”（20B156）。

作者簡介：朱鵬（1988-），男，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應用經濟學、體育管理。E-mail：szzhupeng@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