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蟄于塵世而未被世俗羈絆,始終心系山水的空靈、俊秀,憑一種大雅的心致和通透磊落的情懷,忘我留戀于天地的大美之中,這種近乎詩性的浸潤讓畫家的生存狀態乃至作品充滿了圣潔之感。

大美無言,從山水中走出,從畫家的筆端進入畫面,再從畫面走進人們的視線之中。相對于喧囂與嘈雜的世間,一種無言的傾訴足以讓藝術家為之慷慨并自豪著。所有的夢開始復活,山水為之萌動、跳躍;天地為之生動、多情起來,毫無雜念地走進屬于他心目中的山水,走進山水之中的那片惟我獨尊的自由世界。
山水畫的靈性來自于山水之外,只有心性的融會貫通才能使筆下的山水成為心中的山水。其實涌動的不是山水本身,而是心境的蕩漾與靈性的跳躍,這便是中國山水畫“山性即我性,山情即我情”的境界所在。
畫家將自我精神注入了畫中之人物,“情與境會,神與象通”,遠追古人之氣質,近追現代人之情思。從其作品中不難看出,當世的風云、人間的滄桑、畫家的感悟形成的自我心境,與畫中人物的精神世界融為一體,實為“我畫我心”。

在畫家生動傳神而富于詩意古韻的作品中,激揚、灑脫與跳蕩的筆墨節奏和韻律,流淌著的是畫家自身感悟的原創性,也是其澄靜鮮明的心態與自我觀照,從而呈現出一種恬淡、典雅、清幽的意境。讀他的畫,飄逸空闊、清澈透明,令人襟懷澄澈、塵慮頓消,仿佛進入了一個空靈靜謐的超凡境界,心靈深處也獲取了“天籟”般的感應,其妙處難以言表。
其人物畫更貼近于一種置入心靈的形而上表達。畫家筆下的繁密點線與疏朗留白,意象地傳達出文化無可替代的情韻,并因此達到相當成熟的高度,進入到純藝術的領域。它不僅是抒情與靈性的,而且在施以才情的同時,被賦予了意象表現的含蓄、蘊藉效果,彰顯出藝術上的典雅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