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活教育理念的內涵及啟示

楊守雙 簡葉紅

關鍵詞：活教育;兒童本位;教學游戲化;環境

陳鶴琴的生命中始終沒有放棄對新中國教育的追求。他一生的追求就是“活教育”思想。

“活教育”的誕生與時代的發展密不可分，它是中國社會的地道產物。“活教育”的理念也是從西方“新教育”中汲取了一些理性的精髓，但并不是盲目地吸收，它在中西方文化融合的基礎上進行了一系列長期而艱辛的試驗研究，充分反映了它在中國的特殊國情、放眼世界的中國化新教育創造精神。

一、活教育的由來

在20世紀初的中國，幼兒教育沒有受到重視。中國不僅幼兒園數量少，而且存在“照搬西方、不符合中國民族、不適合中國國情、無法適應中國兒童”的問題。面對這種情況，陳鶴琴深感悲痛，決心探索一條適合中國國情和兒童身心發展的中國化、科學化的學前教育道路。1923年，陳鶴琴在南京的家中創辦了中國第一所實驗幼兒園——鼓樓幼兒園。陳鶴琴等人認真研究了幼兒園的課程、設備、教材和教學方法，在實踐中不斷改進教學方法，為以后的“活教育”思想的形成打下了堅實的基礎。[1]然后，陳鶴琴根據多年的教育研究經驗，在江西省實驗幼兒園師范學校的辦學過程中提出了“活教育”的理念，要求教師“教活書、活教學”，要求學生“讀活書、活閱讀”。[2]

二、活教育的本質

活教育的本質是從兒童出發，主張教育必須為了兒童。[3]陳鶴琴在分析自己子女的情況時發現，許多大人都不理解自己的孩子，而隨意的教育方式是無法為兒童所接受的。為此，陳鶴琴說：“我敢說，要理解孩子的心理，理解他們，就可以談論如何教育孩子，這就是我們今天所講的活的教育，而不是死的教育。”活生生的教育要緊跟活生生的孩子，教育內容、形式和方法要根據兒童的發展情況而定，所以活教育也是適宜于兒童的教育。陳鶴琴提出，活教育是什么？我們要教會孩子們所需要的，應該懂得的，不要傷害我們的孩子，他們不是一個皮球，也不是一只鴨子，他們只是一個活潑的孩子，他們有活力，有成長的能力。我們所需要的教育，不是給孩子加油，也不是給他們灌輸，而是讓他們自己動手動腦主動去做。陳鶴琴認為，教育要生動，教學要生動，教科書要生動。活的教育并不是要脫離普通的教育，要脫離普通的教育，而要反對傳統的頑固和僵化，要促進大眾的快樂。

三、活教育的過程

“活教育”的教學過程可分為實驗、參考、發表和檢討四個步驟。[4]

這個過程的第一步是實驗觀察。這里的實驗指的是用眼睛看，用耳朵聽，用舌頭品嘗，用鼻子聞，用手觸摸。總之，我們應該盡可能多地通過各種感官渠道直接體驗真實的物體，并獲得相互補充的直接體驗。當然，這里的直接體驗不是實驗者通過感官對外部刺激的被動反應，而是實驗者通過控制感官操作并結合思維獲得的主動體驗。

“活教育”的第二步設計拓展了兒童獲得經驗的途徑，重點是教他們如何掌握方法。直接經驗和間接經驗都不能忽視，直接經驗來自現實生活，經驗的增長意味著更好的生活，所以這些經驗是有意義的。此時，閱讀的內容是間接經驗，它們是在直接經驗的基礎上納入認知系統。通過這樣做，隨著時間的推移，孩子們掌握了學習方法，而不僅僅是難以與生活聯系起來的零散知識。此外，兒童的學習過程由兒童自己控制，兒童有機會選擇。這種控制感也是兒童獲得自信和安全感的重要來源。

“活教學法”的第三步是發表。所謂發表，是指兒童通過前兩個步驟，通過直接經驗和間接經驗的相互作用，對事物或現象獲得獨特的理解。如果以個性化的方式表達這種理解，它可以被構建得更深入。因此，孩子們可以通過建筑、繪畫、表演、制作故事書和其他適當的方式來表達他們的理解。

“活教學法”的第四步是檢討。所謂檢討，是指集體討論和反思。孩子們發表作品后，老師或孩子們可以組織大家進行評論和修改。陳鶴琴曾指出，“我們中國人個性很強，喜歡走自己的路。在集體活動中，我們往往缺乏合作能力。”[5] 確定“死教育”的評價標準，評估過程只取決于是否符合要求，評估主要通過試卷進行。“活教育”是通過集體審查進行評估的，這需要學習社區的所有成員參與，并從各自的角度進行評估。

四、活教育的理念

1. 做人、做中國人、做現代中國人

朱家雄教授說，教育的本質是培養人的社會活動，其本質是對社會知識、文化的傳遞以及在此基礎上對人的培養。[6]在中國動亂不當的年代，急需人才建設，在大家都重視青年人的發展時，陳鶴琴能看到幼兒教育的價值是難能可貴的，是具有獨特視角的，“做人”是直抵教育本意的最精準表述，不只有青年可以做人，做對社會有價值有用的人，幼兒也一樣可以，幼兒教育的價值不是功利的，外顯的，而是持久的，影響人一生的，是青年教育發展的基礎。國本是國之根本，不能動搖，幼兒教育是終身教育的基礎，對人的一生影響十分深遠，我們中國的幼兒教育要秉承中國的優良傳統，不可崇洋媚外。盡管我國幼兒教育事業起步較晚，發展較慢，早期以借鑒其他國家經驗為主，但是陳鶴琴提出，我們應該培養有本民族情懷的人才，首先教育要植根于本民族的文化，孩子們要有一種為人民服務的精神。我們要引導孩子們去幫助他人，懂得大我的真諦，愿意為他人服務，這樣他們就可以成為當代中國人、世界人。[7]

2、大自然、大社會是知識的主要源泉

陳鶴琴先生說：大自然是一本無字的書，是兒童的活教材。[8]大自然向孩子們彰顯了規律和變化的道理，一年四季的變化，一日星辰的變化，月圓月缺，潮起潮落，這些亙古不變的演替代表了規律的存在，不僅如此，大自然給兒童展示了生態的奧秘，不論是森林、草原還是湖泊，都是由生物成分、植物成分、微生物成分以及光、水、土壤、空氣、溫度等非生物成分構成的，這些要素并不是獨立的，而是相互聯系、相互制約的。這些因素通過交互作用而形成了一種相對穩定的平衡，這就是所謂的生態平衡。生態平衡是生命維持正常的生長發育和生殖繁衍的基礎，是人類賴以生存的基礎。另外，在這個生態體系中，不同物種通過進食而產生的一種關系被稱為“食物鏈”。所謂的“以大欺小”，其實就是最常見的食物鏈。生態平衡是自然界在漫長的時間里形成的一種動態平衡，如果不平衡或者被破壞，很可能會導致難以恢復，這也是我們向幼兒傳播環保意識的途徑。要讓孩子在日常的生活中觀察、體驗，就必須與大自然、大社會接觸，探究大自然的活動與發展。活教育主張大自然和社會都是活生生的教科書，把整個宇宙當作學校，如此才能有國際視野，成為一個世界性的人。

3、做中學、做中教、做中求進步。

“做中學、做中教、做中求進步”貫徹的是“以人為本”的教育思想，也就是從學生出發，充分調動學生的積極性，發揮學生的教學主體的的本質，而教師是作為一個知識引導者、支持者。[9]教師和學生應該是一個探究知識的共同體。“做中學”的目的是為了培養學生的創造性思維、尊重科學事實、勇于表達觀點、培養團隊協作精神、勇于解決問題的精神。加強學生的科學素質，有助于他們在未來的生活中更好地融入社會。同時，“做中學”也是一種教學改革，它能改變學生對科學知識的理解和反應，找到最好的方法來處理和解決問題。總之，“做中學”的本質是尋找學習，即通過自己的實踐來獲取答案。它使學生能夠按照自身的教學方式，在已有的知識基礎上進行調整、改造、創造。我們主張發展創意，而且要從小就開始。孩子天生就有一種想要創造的欲望，如果我們善于引導和啟發，那就會事半功倍。如果我們能夠正確地培養他們的創造力。教師怎么鍛煉幼兒呢？第一，要有勞動才能，教育要“做”，要干就是干。所有的創新都不是憑空建造的，它是通過勞動來完成的，它是通過實踐來實現的，它是通過實踐來實現的。第二，要有一顆科學的心，用我們的思想武裝自己，要真正地了解自然的運動規律，了解社會的發展方向。

四、活教育理論的啟示

1.教學游戲化

玩是一種必不可少的活動，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都能從中得到快樂。健康的兒童是活潑、快樂的，假如在讀書時代，我們能將閱讀視為一種消遣，那閱讀就會變得更有趣、更快樂、更有進步。然而，人們總以為閱讀的年代不能玩，而將閱讀與游戲隔離起來則是大錯特錯。如果只看書，而不是玩，那學習的生活就會變得索然無味，更別說進步了。要讓教學游戲化，就需要讓閱讀活動充滿信心。在幼稚園教學中，老師不但要合理地教兒童專業知識，還需要重視培育兒童的獨立思想工作能力，讓孩子根據自己思索去了解生活中的多種事情。老師要激勵孩子表述對某事情的認知和觀點，詳細分析和科學研究孩子的心理狀態，進而認識和把握孩子的心態，更好地正確引導孩子得到合理的認知。那樣可以合理地提升少年兒童的認知工作能力和邏輯思維能力，進一步發展和擴展幼兒的智力，使學前兒童得到身體健康和外部事情發展的認知規律性。總之，游戲合適一切孩子，也合適一切工作中和教學。在教學游戲化的歷程中，老師還需注意：一是要注意方式和目地的融合。游戲的方法原本就是因為達到教學的效果而運用的，可是忽視了這一點便會喪失教學的實際意義;第二，要關心大部分人的主題活動。游戲的優點和缺點是極少數好孩子做，其他孩子坐著，相當于奪走了絕大多數孩子的發展機遇。教學的游戲化便是做的教學運用，即做中教，做中學，做中穩中求進。它的充實和發展趨勢依然還需要我們去學習和努力。[10]

2.構建良好環境

孩子的發展離不了環境，環境對孩子的發展有很大的影響。[11]幼稚園環境構建就是指成年人為推動兒童身心健康和睦發展而創建的物質環境，它覆蓋了一切物質生活，和主要由人際交往和情緒氣氛組成的精神實質環境。幼稚園的環境就是指幼稚園中的少年兒童心身發展所需要具有的一切物質和思想環境的總和。學前兒童的發展一直與環境相互影響的，因此環境是主要的教學資源。因為兒童的年齡和心理特征，她們欠缺獨立性的鑒別和思索能力，通常處于被動地接納周邊環境的影響。因而，為孩子的生長打造一個幸福的、充斥著童真童趣的幼稚園環境具有長遠的發展意義。即然孩子喜愛玩，就可以從大自然和生活中尋找許多有意思的東西來制做活的教學工具。在幼稚園造就環境時，要留意兒童的年齡特性和個性化發展，達到幼兒的愛好和要求。同時，由于身體和心理發育不一樣，每個年齡層的孩子接納能力也不一樣。可是許多幼稚園的環境基本上的設計方案是提前布局好的，如何構建全是主觀性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事兒，而孩子手腦較為少。因而，幼稚園在造就環境時，教師不單單站在自身角度創設環境，還需要考慮到兒童的年齡段特征和性格特征，造就合適的環境。這樣的環境構建才可以激起少年兒童的想像力和創造力，激起少年兒童的發覺沖動和探索興趣愛好。因而，在環境構建的歷程中，要留意讓孩子與環境充足互動交流，支持兒童探尋和實際操作環境，留意她們所做的事兒，尋找她們真真正正想要的東西。給予環境素材內容，反映環境構建的多元性和創造性，能夠更好地推動兒童想像力和創造性的發展。老師要有在環境中發覺的能力和敏感性，持續利用環境豐富多彩課程內容，讓孩子有更多的原材料可以玩，有更多的東西可以學。要想取得成功，你務必留意環境并利用它。環境中的許多東西，乍一看與你教的東西沒有關系，可是細心科學研究還可以變成很好的教學工具。

3.引導幼兒學會觀察

觀察是獲取知識的基本方法。3至6歲的兒童處于特定的圖形思維階段，因此通過觀察獲得的知識是直接知識。[12]如果教師能在教學過程中運用觀察法，通過實踐觀察和研究，充分利用觀察來教育和培養孩子的學習態度，教學效果就會提高。為什么觀察能提高教學效果？因為個人經歷對人們來說是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第二，觀察和學習很容易發現和解決問題。最后，我們可以說，觀察不僅可以提高教學效率，還可以提高兒童的學習興趣和發現真相的能力。觀察性教學不僅能提高孩子的學習興趣，還能改善他們對生活的態度。觀察是基于客觀事實的。沒有事實的支持，就會有依戀和影響。當然，孩子們養成了觀察的習慣之后，就會形成尊重事實、尋求真理的態度。如何觀察？一是綜合觀察，二是比較觀察，三是系統觀察，四是五官觀察。[13]在日常生活中，孩子們經常接觸到有趣的事情，但他們大多不注意，缺乏有意識觀察的習慣。因此，教師應鼓勵兒童從活動空間走向社會，走向自然，隨時隨地觀察，逐步培養觀察意識，形成觀察習慣。為了培養觀察的習慣，教師可以在日常觀察活動中引導孩子，鼓勵他們根據觀察或發現提出值得進一步調查的問題，并通過繪畫、拍照和取樣記錄他們認為有意義、有趣和深刻的事情，并與老師和同齡人分享。在日常生活中有很多值得觀察的事情。有很多新事物可以吸引孩子們的注意力，比如四季植物的變化、天空顏色的變化和汽車聲音的變化。教師應善于抓住各種機會，激發孩子的好奇心和探索性，引導他們充分調動各種感官，觀察和捕捉事物的特征，發現周圍事物的形狀和顏色、變化和規律。第二，觀察是智力發展的基礎，思維是智力發展的核心。老師應該指導孩子們合作觀察和思考。只有這樣，觀察才有意義，引導孩子積極觀察，認真思考，發現問題，提出問題，最終觀察問題，解決問題，引導孩子從比較中找出原因，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促進孩子思維能力的深刻發展。

4.發揮同伴作用

幼兒教幼兒的好處在于以下三個方面：第一，孩子比成年人更了解孩子。因為他們的年齡相似，他們的興趣很容易達成，他們的理解想法也很一致，尤其是孩子們最愿意與他人分享他們的經歷。當他們學到新東西時，他們總是準備好讓別人知道。孩子們對孩子有著深刻的理解，這是我們想要傳授給孩子們的第一個基本理解，來教孩子們。這一教學原則以陶行知的“小紳士制度”為基礎，即養育和引導孩子。一方面，這種方法可以彌補教師的不足，有利于教育的普及;另一方面，它可以對教師的教學起到輔助作用，有利于提高教學效率。其次，兒童鼓勵兒童的效果大于成人。兒童認為成年人可以做到這一點并不罕見，所以我們說，兒童教育兒童，鼓勵受教育的兒童。第三，孩子們在課堂上學習。為了能夠教學，孩子們必須提前做好充分的準備。課后，他們必須對課程內容有更清晰的理解。因此，孩子們不僅受益于教育孩子，也受益于教師本身。[14]

5.積極的暗示勝于消極的命令

孩子們喜歡停好話而不喜歡停壞話。有了這種心理，教師可以用激勵教育的方法來撫養孩子。積極建議是一種激勵教育方法。它是軟的，比負序需要更多的時間和精力，但其影響非常大。[15]提案可分為四種類型：一種是語言提案;一是文本;一個是圖片;一是行動。其中，行動最具啟發性。家長和老師應該以身作則，用行動來教育孩子。孩子生來既不好也不壞。他總是喜歡游戲。我們應該想方設法滿足他的愿望，讓他考慮到他人的幸福，讓他分享日常生活，讓他熱愛公共事務。還有孩子的奇怪僥幸心理。機會的誘惑能引起他的好奇心。我們可以用不同的游戲來滿足他的僥幸心理。孩子們很活躍。他們喜歡這樣那樣。如果你與他們無關，他們就會反抗，制造麻煩。這就是為什么我們希望他們去做，去建設，去創造。我們應該給他們一個正式的組織，以發展他們的技能，培養他們的群體性。我們應該用各種方法來滿足他的需要，發展他的個性，培養他的個性。我們應該利用兒童人性中的共同偏好和厭惡來鼓勵兒童行為和學習。我們應該鼓勵孩子們，無論是物質上還是精神上，這對孩子們來說都非常重要。生活教育不是消極的，而是積極的。你不應該禁止孩子做這個或那個，而是應該教他們做這個或那個。總之，你應該用鼓勵的方法來引導孩子的行為，鼓勵孩子學習。消極制裁不會有多大效果，但有時很容易引起孩子們的反感。

五、結論

我們應該學習陳鶴琴的問題意識和反思意識。陳鶴琴擔心問題已經將近一個世紀了，有些問題還沒有真正解決。現在我們必須思考和行動。生活教育充分體現了陳鶴琴的創新精神，即學習西方教育思想，立足中國實際，腳踏實地，深入實驗，探索中國問題的解決之道。我們需要這種勇氣，但更需要這種精神和毅力。從兒童視角，陳鶴琴教育思想和靈魂的核心支撐是生活教育。從兒童視角，我們可以看到許多問題的本質，我們應該大力倡導和實踐這種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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