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奇

摘? 要:現行部編版教材的單元文本以“主題”組元,為“主題式”教學的實施提供了可能和便利。但在實際教學中,無論是單篇文本、單元文本教學,還是跨單元文本教學,均存在知識零碎、板塊割裂、教學孤立等現象。而采用“主題式”教學,能最大可能地發揮、發揚部編版教材“主題”組元的特色,為改變一線語文教學“少慢差費”的現狀,提供一種有效的方式。
關鍵詞:主題式教學;部編版教材;教學實例
一、一線教學的現狀
(一)單篇文本教學欠有機關聯,知識零碎且板塊割裂
目前一線單篇教學,慣例式按部就班者居多,幾乎所有課文都按照“字詞提點”“知人論世”“整體感知”“重點探究”“拓展延伸”的板塊推進,環節過渡生硬,板塊割裂,知識缺少有機關關聯而顯得零碎而雜亂。
(二)單元內文本教學欠相互呼應,教材本身的“主題”元素難以有效實施
現行部編版教材的單元文本以“主題”組元,但在具體教學中,機械的單篇教學現象突出。各篇目之間沒有呼應鋪墊,沒有對比統整,讓“單元主題”的有效性大打折扣。
(三)單元與單元之間欠整合勾連,教學孤立而不融通
部編版教材的“主題”組元,是針對某一單元內部,單元與單元之間并不一定有必然的關聯。因此一線教學中,往往忽略挖掘單元間的勾連,只是孤立教學而缺少融通,不僅讓語文教學仍然徘徊于“少慢差費”,更是有礙于學生語文核心素養的最終養成。
二、主題式教學的內涵及功用
主題教學的理念最早起源于20世紀50年代,因符合課程改革要求逐漸被國內教育界重視。我國語文學科的主題教學,以竇桂梅教師為代表人物,要求重新認識課堂教學,整體構建課堂教學,成功地將該理論運用于語文教學領域。“讓學生在較短的時間內,有效地積累智慧和情感,立體建構一個教學體系,在主課堂上做到合理高效,追求‘教學最優化”。
從理論上說,主題式教學,是指在現代教學方法論核心——有機整合思維方式主導下,以現代教學概念為基礎,以主題為樞紐,牽引教學系統內諸要素之間相互聯系、相互作用,在整體協調運行的過程中,在師生彼此適應與互惠發展的過程中,在學生自我實現、自我完善、自我超越的過程中,形塑身心和諧發展的“完整的人”的整體型教學。
簡言之,主題式教學,是將單篇或一組文本,按照共同關聯、相互影響的主題(而非文本標題),進行整合式、勾連式教學融通的教學方式。針對第一部分陳述的“一線教學現狀”,也基于部編版教材背景下學生語文核心素養的培養目標,筆者認為可以充分利用部編版教材單元文本以“主題”組元提供的便利,嘗試主題式教學,以期最大可能地發揚部編版教材的這一特色,為改變一線語文教學“少慢差費”的現狀,切實落地核心素養的養成,提供一種比較有效的方式。
三、主題式教學在部編版教材教學中的運用
“單篇文本教學”“單元文本教學”“跨單元文本教學”是目前一線教學的基本教學樣態,以下本文僅以這三種樣態,結合近年來筆者作為一線教師在具體實施部編版教材過程中的實踐與探索、經驗與思考,列舉主題式教學在部編版語文教材的具體運用。
(一)主題式教學在單篇文本教學中的運用
八年級下冊《莊子二則》,是初中階段唯一的莊子的文章,因此在掌握必需的文言知識之外,對莊子的文章及思想都應有“大體”卻“清晰”的了解。筆者將第一篇《北冥有魚》的教學主題定為“逍遙一莊子 恣肆一大鵬”,分別指向莊子的思想特色及“大鵬”形象理解。第二篇的主題擬定為“知己何論高下 辯中自有千秋”,分別從“一生的契友”“抬杠的辯友”兩個角度體現“知己”及“自有千秋”,從而體悟兩人論辯的“情趣”“理趣”,再次深刻了解莊子的哲學思想。
教學八年級下冊陸游的《卜算子·詠梅》,筆者將主題擬定為“梅里心聲 梅樣人生”。前半句落點探究文本及所表露的高潔品性及愛國情懷,后半句則落點追溯造就陸游此種品性精神的根源。
同理,教學《馬說》,擬定主題為“我勸天公重抖擻 不拘一格‘識人才”;教學蘇軾《黃卜算子·定慧院寓居作》,擬定主題為“用詩詞,來一場生命的突圍”;教學杜甫《茅屋為秋風所破歌》,擬定主題為“漫漫風雨夜 拳拳詩圣心”……這樣的主題式教學,主題集中,目標精準,讓學生在學其文、感其神中,既輕松掌握語文知識,也受到美的熏陶及思維“理路”的訓練。
(二)主題式教學在單元文本教學中的運用
主題式教學,可以如上所述那樣以一篇文本為對象擬定主題,也可以“順勢”連綴同一單元的幾篇文本擬定主題。且以七年級下冊第三單元教學為例。
筆者將《紫藤蘿瀑布》主題擬定為“一花一世界 一遇一釋然”。教學中,扣住“遇”理清文脈,扣住“花”賞析語言,扣住“釋然”理清意脈,突出“托物言志”的單元主題。
筆者又將《一棵小桃樹》主題擬定為“一雨一參悟 一樹一菩提”。教學中,扣住上半句的“雨”及下半句的“樹”,從“雨與樹”的關系理清文脈;扣住上半句“人”的“參悟”及下半句的“樹”“菩提”(覺悟、領悟),從“人與樹”的關系明了“雙線結構”及主旨意義,從而突出“托物言志”的單元主題。
這一前一后的兩篇文本教學,從主題定位到教學實施,理路清晰且頗有“禪意”,形成了情韻、意蘊上的延續及升華。
當然,主題式教學也可以一個單元為對象擬定主題,讓單元內各文本分別體現這一主題的不同側面。這樣形成的“拱衛之勢”,可以在保障單元主題落地實施的同時,讓單元內的文本教學從“少慢差費”變得“清新爽利”。
比如教學八年級下冊第四單元,主題擬定為“我學皆我用 一課一演講”,如表1。
(三)主題式教學在單元與單元之間文本教學中的運用
筆者在七年級下冊曾上了一堂整合課。主題擬定為“生而為人 向夢而生”,將《老王》《臺階》《一棵小桃樹》《偉大的悲劇》進行整合教學,讓學生明了:“夢想”(“念想”)與“現實”的對峙與沖突是人生常態——不分階層不論種族不管身份無關年齡,而直面現實、葆有人性的良善及對未來的期許才是人生的要義。
當然,跨單元文本的主題確定,也可以指向作文教學。比如以“物線情線時間線 千般情思一線牽”為主題,將七年級下冊《紫藤蘿瀑布》《阿長與<山海經>》《老山界》組合,集中學習“如何安排文章線索”,輕松打通“讀”與“寫”,實現寫作能力的有效提升。
綜上,跨單元文本的主題式教學,是溝通新舊知識、融通已知未知、打通閱讀寫作的有效途徑。它對教師的“教”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也對學生的“學”有了更多期待,使教學行為本身充滿挑戰而滿溢活力與生機,從而能牽引教學智慧的迸發及教學藝術的提升,推動初中語文教育教學的不斷發展。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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