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的形成及其特征

楊銳

摘 要|本文在深入進行田野調查的基礎上，將宗教學、史學和民俗體育文化學有機結合， 通過分析古奧運宗教信仰起源，以及媽祖祭祀、廟會和節慶活動中所表現出民俗體育文化元素的現象，探討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的形成，揭示出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的特征。

關鍵詞|媽祖民俗;體育文化;形成;特征;奧運會;起源

1??? 古奧運形成簡說

世界不同民族的文化形成往往有其共同的因素，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的形成 也是如此。如與世界體育史最有名的古奧運比較，也有相似性。英國社會人類 學家馬林諾夫斯基說過：“在古代的原始民族都有宗教和巫術，都具有神圣的 領域或巫術與宗教的領域，以及世俗的領域或科學的領域，是與超自然力的信 仰——生靈、精靈、鬼靈、祖先、神祗等觀念串在一起。”古希臘半島多山， 愛琴海島嶼星羅棋布，只有較小的平原，原始生產方式主要是采集、狩獵、打魚、畜牧等，由于對資源匱乏和大海驚濤駭浪的恐懼，必然激發對“山神”“獵神” 和“海神”的崇拜。

古希臘崇拜超人的信仰民俗是十分突出的，在古希臘原始社會的狩獵中， 經常會遇到野獸的攻擊，也會遇上旱澇和地震等災害，就有了不安全感。人們在恐懼的境況下，依靠求神保佑的思維觀念就起了支配作用，這樣就會產生對天神、自然神的頂禮膜拜。

信仰的民俗對人們的生活有很大影響，在狩獵年代的英雄崇拜中，那些狩 獵高手都是肌肉發達，且獵槍手要投得遠、投得準，還能跑得快，全身動作協調， 技藝高超。故在祭神的儀式外，少不了舉行各種各樣的競技比賽。通過比賽， 世世代代表現出對超凡力量的崇拜逐漸形成民俗習慣，從而在全希臘為了紀念 宙斯而舉行的競技盛會上，出現了各種比賽和競技，產生了全希臘的奧林匹克 運動會。

古奧運是一種泛希臘的宗教慶典活動，以祭神為主，從公元前 776 年開始，每 4 年一次，延續了 1169 年，從未間斷地舉行了 293 屆。但在公元 393 年，羅馬皇帝狄奧多西一世宣布奧林波斯宗教是異教，把基督教作為國教，并在第二年就廢止了古奧運。故古希臘宗教風俗是決定奧運會能成為盛傳不衰的體育盛會的重大因素。

2??? 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的分類及其形成

由于奧林匹克運動的起源是從古希臘神話和傳說演變而來，而 1000 多年來人們信仰媽祖女神，也同樣由于信仰媽祖逐漸形成了媽祖民俗體育文化，有異曲同工之妙。它是媽祖信徒在祭典、廟會和節慶活動中，通過身體活動與神靈的溝通獲得了娛樂，蘊含身體能力或運動技能的形成，產生了豐富多彩的媽祖民俗體育活動。本文采用現代民俗學的分類法則，并結合媽祖民俗體育文化形成的實際情況，把媽祖民俗體育文化分為物質類的和精神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而精神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又分為社會類、口承語言類、廟會活動類和節慶活動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

2.1 物質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

物質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是指凡屬于實際存在的有形有色、可直接被 感知的與媽祖民俗體育文化有關的物體。如各種媽祖民俗體育活動的器械、服裝、配飾、場地（媽祖宮、廟前的活動場所），各種媽祖紀念品、從世界各地來的 媽祖隊（會）旗、媽祖宣傳品等等。如被莆田當地群眾稱之為“媽祖舞”的“擺棕轎”中的“轎”和“火堆”，以及“皂隸舞”中“驅鬼除邪”的面具和扁棍， 還有“九鯉舞”由紙張和竹片等制作成的鯉魚道具等，是獨特的體育器械。再 如源自大陸盛行于臺灣的“宋江陣”，是臺灣媽祖信眾紀念媽祖重要的民俗活動， 所持的武器就有藤牌（盾）八面，撻仔、單刀、雙刀各四支，鉤四支，叉三支， 齊眉（木棒）二支，雙斧二支等，具有顯著的物質類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的特征。

2.2 精神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

精神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是指媽祖紀念活動中傳承的制度、法則、禮儀、信仰、觀念、道德、思想意識等的各種表現，是媽祖信眾通過口承以及紀念媽 祖的祭祀、廟（宮）會和節慶活動中體現出的媽祖民俗體育活動，通過對媽祖 的信仰，反映出對媽祖的緬懷和崇高的思想感情，同時也是弘揚英勇無畏和熱 愛民眾的民族精神。

2.2.1?? 社會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

社會類媽祖民俗體育文化，是指開展媽祖民俗體育活動的組織機構、信眾活動群體、參與活動的隊伍，活動的形式、規章制度和規則，各個宮廟的組織、祭祀、廟會和節慶表演等等。如湄洲媽祖祖廟祭典的表演，每年在媽祖誕辰（農歷三月廿三）、羽化升天日（農歷九月初九）以及媽祖文化旅游節等重大節慶時舉行，還有根據進香團隊要求臨時舉行的。祖廟祭典現已列入首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湄洲媽祖祖廟祭典與陜西黃帝陵祭典、山東曲阜孔廟祭典， 并稱中國傳統三大國家級祭典活動，在海內外久負盛名。祭典中有樂舞的歌舞表演，它是沿襲古代宮懸之樂、八佾之舞，舞蹈語匯表達媽祖舍身濟難、慈海護航的含義，由于媽祖是海上女神，舞蹈藝術著重追求少女婀娜多姿的美感與海上踏浪起舞的動感有機結 合，不但舞姿嫻雅優美，而且是高貴的文舞。在動作上，把莆仙戲的許多動作融入舞蹈，如轉身中的上傳、下轉、外轉、內轉、半轉、周轉等;手式中的拱手、下盤手、后半手、逍遙手、邊側手等;步法中的云步、疊步、圓場步等;整個舞蹈動靜有序，節奏分明，古樸典雅，表現出四面八方前來朝拜媽祖的踴躍情景，表達出莊重肅穆的祭祀氛圍。

2.2.2?? 口承語言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

所謂口承語言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是指各地的媽祖信眾創作和口頭傳承下來的習俗活動，也包括媽祖信眾流傳的媽祖民俗體育活動的詩歌、諺語、俗語、格言、故事、傳說、神話等。如在民間流傳的媽祖生平故事中有“顯靈通草席為帆”，說的是媽祖在疾風惡浪中用草席做帆救人于危難的故事，這種“技能”類似于帆板運動;還有“覓兄長穿波破浪”，說的是媽祖駕輕舟穿行波山浪谷在東海找到其兄遇難尸體的故事，此“技能”類似于沖浪運動;還有如元代江西詩人何中《莆陽歌五絕》之一詩中寫道：“天妃廟前社日時，女郎歌斷彩鴛飛。林花滿地瓜船散，城里官人排馬歸。”詩中描述了媽祖信眾在紀念媽祖活動中的比賽歌舞、舉行廟會活動等，不管窮人、富人都去觀賞的壯觀場面。清末津門詩人崔旭也形象地描寫天津媽祖民俗活動：“逐隊幢幡百戲催，笙簫鐃鼓響春雷。盈街填巷人如堵，萬盞明燈看駕來。”

2.2.3?? 廟會活動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

早期的廟會是民間信仰舉行祭祀和酬神的活動，與佛道密切相關，成為重大的宗教節日活動。湄洲媽祖祖廟廟會起源于宋代，宋代莆田詩人劉克莊在《白湖廟》詩中寫道：“靈妃一女子，瓣香起湄洲……每至割獲時，稚耄相勸酬。坎坎擊社鼓，嗚嗚纏蠻謳……”講述湄洲舉行媽祖“九月初九”升天紀念日的廟會活動。在天津媽祖廟會則稱為“娘娘會”，據《續天津縣志》載：“農歷三月二十三日，天后誕辰期間，表演百會，俗稱為皇會……先之以雜劇，填塞街廟，連宵達旦，游人如狂。”據《莆仙戲曲志》載，清末臺灣北港天后宮廟會曾來莆田雇莆仙戲班前往演戲酬神。

媽祖廟會也在莆田其他各地盛行，在所有媽祖廟旁邊都有戲臺，廟會期間 必演莆仙戲、傀儡戲、獨角戲等，同時舉行擺棕轎、皂隸舞、九鯉舞、耍刀轎、舞龍、舞獅、九蓮燈、武術、車鼓隊、轉涼傘、雜耍等民間民俗舞蹈和十音八樂、大鼓吹、梆鼓咚、山歌、漁歌等民間音樂演出，整個廟會可以用戲、舞、歌、鼓、燈五個字來概括。

南京及周邊地區民間流傳著“三月二十三，烏龜（赑屃）爬下關”的諺語。每年農歷三月二十三日前后，民眾齊集于下關，祭祀天妃，祈求平安，逐步演 變為集文化商貿活動于一體的廟會。在廟會中表演的民間藝術主要有高蹺、大幡、中幡、寶輦、捉燈捉爐、接香會、大殿會、單雙傘秧歌、飛叉、十不閑、清駕會、五虎打箱、莊壽八仙、鶴齡蹺、寶鼎會、蓮花落、太獅會、門幡、什錦雜耍、 雜技爭雄、百花斗艷、爬桿等，還有其他娛樂、歌舞、雜耍項目。

在臺灣有紀念媽祖活動的“三月瘋媽祖”慶典，每年有大甲鎮鎮瀾宮天上圣母繞境九天八夜行程中的巡游活動，100 多萬的信眾徒步經過彰化南瑤宮、西螺福興宮、新港奉天宮、北斗奠安宮、彰化天后宮等眾多宮廟。在整個廟會活動過程中，有各種各樣的民俗體育活動，如鼓樂隊、龍陣、獅隊、宋江陣、八卦陣、蜈蚣閣、巫舞，各種武藝、龍燈等活動。

媽祖廟會已隨著媽祖的分靈傳播世界許多國家和地區。各地媽祖廟會以湄洲祖廟廟會民俗為依據，結合當地特色民俗文化，不斷豐富和發展。

2.2.4?? 節慶活動類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

節慶活動是在固定或不固定的日期內，以特定主題活動方式，約定俗成、世代相傳的一種社會活動。

為弘揚媽祖精神，將莆田湄洲打造成國際節慶活動之都，每年舉辦諸如新春祈福文化節、媽祖元宵燈會、媽祖回娘家、媽祖祖廟廟會、海上祭媽祖、媽祖文化周、大型綜藝晚會、媽祖文化旅游節、媽祖供品展示、媽祖書畫筆會等十多項活動，做到“月月有活動，季季有盛事”。通過舉辦節慶活動，提高了湄洲島的知名度，每年吸引境內外游客已超過百萬人次，其中海外游客及港澳臺同胞人數超過 20 萬人次。同時也在媽祖 祭祀、紀念、慶賀、社交活動中，舉行豐富多彩的媽祖民俗體育活動。

在天津，有中國·天津媽祖文化旅游節表演的“安神”“跑火把”“接財神” 和踩街等民俗體育活動;還有兩岸四地及其他世界華人舉行的紀念媽祖活動， 都體現出豐富多彩的媽祖民俗體育活動。

3??? 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特征

在民俗基本特征研究方面，著名民俗學家烏丙安教授在《中國民俗學》一書中，從內在和外在兩方面概括了民俗普遍存在的基本特征。本文借鑒烏丙安教授的研究成果，結合現代奧林匹克運動的基本特征，根據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的實際情況，概括了以下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特征。

3.1 媽祖民俗體育文化內在特征

3.1.1?? 有機性

童昭崗等人認為：“在一般情況下，文化包括心理、行為、物質三個方面的要素。……體育文化的心理要素，又稱為精神文化;體育文化的行為要素， 又稱為制度文化;體育文化的物質要素，又稱為物質文化，包括凝結體育文化特質的各種物質產品。”媽祖民俗體育文化有機結構體，同樣也包括物質文化、精神文化和制度文化。

媽祖民俗體育文化中的物質文化。奧林匹克最基本的體育文化就是以人的身體運動為基本形式，以增強體質為基本目的，進而達到身心健全、完善自我的目標。同時，奧林匹克還具有其他顯著的物質特征，如奧林匹克五環標志等。而媽祖民俗體育的物質特征，是通過媽祖信徒的媽祖民俗活動方式而達到生理、心理、社會的和諧發展，他們所進行的身體活動方式也是諸現象實際存在、有形有色，可直接感知的具體物品。如媽祖信眾在祭祀、廟會和節慶活動中，舉行的各種民俗體育活動所需要的器械和場地設施。像在莆田湄洲島等地，每年農歷正月十五、三月二十三、九月初九期間，在紀念媽祖活動的民俗體育“耍刀轎”中有媽祖神像、各種陪神像，乩童的刀具，儀隊人員的道具，是紀念媽祖活動而形成的獨特的體育器械。

媽祖民俗體育文化中的精神文化。奧林匹克憲章指出：奧林匹克精神是相互了解、友誼、團結和公平競爭的精神。而如今媽祖信眾通過實踐媽祖精神的“立德、行善、大愛”，來塑造人們的精神的物質內涵和行為準則，從而形成媽祖民俗體育文化思想觀念及理論體系，豐富人們的主觀世界。

媽祖民俗體育文化中的制度文化。現代奧林匹克運動有結構完備、功能齊全的組織體系： 國際奧委會、國際單項體育聯合會、國家奧委會，還有《奧林匹克憲章》（Olympic Charter）是國際奧委會制定的關于奧林匹克運動的最高法律文件。而媽祖民俗體育制度文化主要是信眾在實踐媽祖民俗體育運動過程中， 體現出改造和完善自身的活動方式及其相應規則的反映，是約束和規范人們在體育運動中各種社會關系的組織機構和規章制度的總稱。

3.1.2?? 民族性

現代奧運會向一切國家、一切地區、一切民族開放，并在世界各地輪流舉辦，如今成為由 200 多個國家和地區組成的世界上最大規模的大家庭體育盛會， 為人類文明作出重大的貢獻。而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的民族性是人們在信仰媽祖的過程中由于生存環境、區域、生活方式和文化積累與傳播等的不同，而產生有別于其他民族的體育文化。在文化內涵上，綜合反映出民族的生產勞動、風土人情、道德觀念、宗教信仰和節慶活動等;在體育運動形式上，體現出特定的物質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反映出各民族的性格氣質、審美情趣。如媽祖民俗舞蹈儺舞（皂隸舞）是古代流行在的一種祭儀，就有中原說（即黃河流域說） 和南方說（即長江流域說）之別。中原說儺的目的在于驅鬼逐疫、祈福禳災、保佑平安;南方說是中華民族發明水稻種植后蓬勃發展起來的宗教文化，其文化特征是以太陽與儺鳥為圖騰;還有福建莆田市的靈川、忠門、楓亭等地儺舞卻命名為皂隸舞，具有鮮明的地方特色。

3.1.3?? 共融性

奧林匹克運動在全球化時代強調文化相通、交流和互動性，并體現地緣特 色的“融入”，如 2008 年北京奧運會，奧運吉祥物福娃向世界各地的孩子們傳遞友誼、和平、積極進取的精神和人與自然和諧相處的美好愿望。而媽祖民俗 體育文化從古至今在舉行媽祖祭祀、廟會和節慶活動中，通過代代相傳，各民族、各地區都形成了特有的民俗體育活動。如湄洲的媽祖舞“擺棕轎”“皂隸舞”等， 天津的“跑火把”“接財神”等。同時還融入了其他民族和其他國家集體創造 和實踐的結果，如《湄洲祖廟祭典五獻》就是根據《黃帝祭祀大典》的內涵修 編而成，還有每年舉行媽祖誕生日紀念活動，以及每年正月十五“媽祖元宵”活動，都邀請了兩岸四地和其他國家、地區的媽祖民俗活動一起參與，這樣在各民族民俗體育文化交流與傳播過程中，逐漸轉化為國際性的媽祖民俗體育活動，成為人類共同的民俗事象。

3.1.4?? 主體性

奧林匹克主義是“增強體質、意志和精神并使之全面均衡發展的一種生活哲學”。如今媽祖民俗體育主體性是在信仰和紀念媽祖活動過程中，以體現出人的身體運動為基本形式，以增強體質和追求精神愉悅為基本目的，進而達到鍛煉身心健康、完善自我的目標。如被稱為“媽祖舞”的擺棕轎、耍刀轎等， 通過腿部、手臂、軀干的動作和全身肌肉的協調運動，不僅達到娛神的目的， 獲得了娛樂，也體現出對身體能力的向往，并賦予身體直接的體質鍛煉效果。

3.2 媽祖民俗體育外在特征

3.2.1?? 多樣性

民俗體育文化總是具有多源發生、多向發展、多元并存和多樣性統一發展 的趨勢。如奧運會開幕式形式多樣，寓意深刻，有天地信仰、水火信仰等，為 奧林匹克增添多姿多彩的文化內涵。如今媽祖信仰傳播世界 30 多個國家和地區， 信眾達二億多人，尤其在港澳臺地區具有強大的影響力，在我國臺灣省就有三 分之二的民眾信仰媽祖。由于文化、環境、習俗、生活方式等的不同，媽祖信 眾在舉行宗教祭祀、廟會和節慶中的民俗體育活動無論在形式或內容上都有鮮 明的多樣性，如在臺灣舉行媽祖民俗體育活動中的“宋江陣”，在福建泉州石獅、鯉城叫刣獅，在廣東潮汕地區叫英歌舞等，而它們都是根據水滸英雄宋江故事 創編的，具有開路解厄、驅邪祭煞的功能，在媽祖民俗體育活動中屬于強勢陣頭。

3.2.2?? 社會群體性

奧林匹克運動已具備完善的運動體系：奧林匹克思想體系、奧林匹克組織體系、奧林匹克運動的活動內容體系，具有世界性的社會群體性。而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的社會群體性，是一種“社會遺傳”或社會財富，是通過信仰媽祖的群體進行傳播的，是群體創造的產物。媽祖民俗體育是從宋朝由媽祖信仰發源地莆田湄洲向中華大地、華僑華人聚居區進行傳播的。如在每年農歷三月二十三，莆田湄洲舉行大型的紀念媽祖誕生的民俗體育活動，臺灣也在這期間舉行“三月瘋媽祖”等民俗活動。如今天津也舉行中國·天津媽祖旅游文化節的民俗體育活動。而媽祖民俗體育縱向傳承是一代人向下一代人傳授和指導， 如源自明、清和民國時期，經過長期傳承的湄洲元宵紀念媽祖活動中的“擺棕轎”“耍刀轎”等，被當地群眾稱之為“媽祖舞”。

3.2.3?? 遺傳變異性

現代奧運會傳承了古奧運會的遺風，不但舉行開閉幕式，還舉行大型的文藝表演。媽祖民俗體育文化傳承性是媽祖信徒在祭典、廟會和節慶活動中，經過口傳身授，并通過媽祖信眾的群體進行創造，用傳承的方式世代相傳至今。如莆田市城廂區靈川鎮東汾皂隸舞是從明代起流傳至今，在媽祖元宵節慶活動中，皂隸舞是整個出游活動的開路先鋒，分為“請牌”“收牌”和“開道”三個部分，動作顯得古樸剛勁、威武整齊，氣氛神秘莊嚴。由于各民族不同的歷史文化傳統、生活環境等的差異也形成了不同的民俗體育文化和審美情趣，并且任何民俗體育都會在一定時空條件下的政治、經濟、科學文化、倫理道德等因素的影響下出現和變化發展的，并隨著這些因素的變化而發生相應的變化。如臺灣臺南縣宋江陣， 據臺灣陳丁林先生描述宋江陣的變遷過程：明鄭時期，參考戚繼光的“鴛鴦陣” 的作戰形態，將它易名為“宋江陣”，將神教、政治、宗族與江湖義氣，融入迎神賽會中;清朝時期，治安敗壞，部落之間經常為水源和土地引起械斗，宋江陣成為自衛武力組織;日據時期，宋江陣為廟會祭典之用，一方面可以娛神，另一方面又可寄思情于祖國文化;1945 年光復后，宋江陣因具有祭祀、避邪驅鬼、招安祈福作用，且表演時陣容龐大、熱鬧非凡，便成為傳統慶典中不可或缺的陣頭。如今宋江陣表演內容一代傳一代，演變為媽祖祭祀、廟會和節慶活動中的陣頭， 參與繞境活動，在廟會慶典中具有突出的特色。

3.2.4?? 健身娛樂性

奧林匹克五環標志圖案代表五大洲團結和全世界的運動員在奧林匹克運動 會上相聚一堂，其本身就具有體育節的意義。而媽祖民俗體育活動，具有“娛人” 和“娛神”的雙重屬性，是媽祖信眾以基本的身體活動來展現祭祀和儀式的方 式，能達到娛神的目的，并獲得了娛樂，滿足人們身心的需要，起到了運動身體、強身健體的作用。如被媽祖文化的發祥地湄洲島稱為“媽祖舞”的擺棕轎、耍 刀轎等等，由一群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合力抬著擺棕轎或耍刀轎的轎子在媽祖宮 或媽祖廟的場地上表演，參與者需要腿部、手臂、軀干和身體肌肉的協調運動; 表現出走、跑、跳、蹲跑等上下肢結合的特點，節奏歡快，粗獷古樸，歡樂喜慶， 不僅鍛煉 了強健的體魄，身心得到全面發展，同時也達到了娛樂的目的。

當然媽祖民俗體育文化還具有現代奧林匹克中的友誼、團結、和諧發展、社會公德等特征，也還具有層次性的結構特征，類型性和模式性，以及穩定性和廣播性等等形態特征。

4??? 結語

媽祖民俗體育文化是以媽祖文化為背景形成的地域性特有的文化，是其自身系統結構與外部環境相互聯系和作用過程的秩序和能力，是在一定歷史時期中由于生存環境、區域、生活方式和文化積累與傳播等的不同而產生的有別于其他民族的體育文化，通過媽祖活動中的祭祀、廟會和節慶禮儀的影響，形成了獨特的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特征。它體現出人類共同活動的力量和價值，是一種“社會遺傳”或社會財富。另外，媽祖民俗體育文化的發展，要不斷吸收外部世界和其他體育文化的先進因素，對自身進行補充和調整，生動地表達出媽祖的文化內涵，積極開發媽祖文化特色的體育活動，把媽祖文化發揚光大，為國家統一目標及廣大群眾的健康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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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he Form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Mazu Folk Sports Culture

Yang Rui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Jimei University， Xiamen

Abstract： On the basis of the further field research， religion， history and folk sports culture were combined. Ancient Olympics in terms of the origin of religious belief， and Mazu folk sports culture presented in Mazu worship activities， temple fairs and festival activities were analyzed. The formation of Mazu folk sports culture were discusse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Mazu folk sports culture were demonstrated in the paper.

Key words： Mazu folk; Sports culture; Formation; Characteristics; Olympics; Orig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