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20貿易部長會議無果而終

9月21—23日，二十國集團（G20）貿易、投資和工業(yè)部長會議在印尼巴厘島舉行，會議就世貿組織改革、多邊貿易體制促進可持續(xù)發(fā)展、新冠肺炎疫情應對、數字貿易與全球價值鏈等議題進行了討論。然而，號稱“魔幻之島”的巴厘島并沒有給會議帶來好的兆頭，各方在會議討論議題上各抒己見，遺憾的是，會議最終未能達成部長宣言。

會議結束后，印尼貿易部長祖爾基弗利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各方已經就部長宣言的絕大多數段落達成一致，但由于在地緣政治問題上的分歧難以彌合，沒有辦法發(fā)表協(xié)商一致的部長宣言。

毋庸諱言，這樣的結果其實也在意料之中。自從2022年2月俄烏沖突發(fā)生以來，美國等發(fā)達國家利用各種方式對俄羅斯采取制裁和限制，并利用各種國際治理機制表達對俄羅斯的譴責，比如G20和亞太經合組織（APEC）。毫無疑問，俄羅斯對此堅決反對，由此導致的結果是APEC貿易部長會議沒有達成部長宣言。其實，在G20貿易部長會議前，衛(wèi)生、能源、數字經濟、教育、發(fā)展、文化、勞工和就業(yè)等部長會議也都不得不面對“顆粒無收”的情況。雖然世貿組織第12屆部長級會議并沒有受到俄烏沖突的困擾，取得了超出預期的成果，但毫無疑問世貿組織工作也是受到這一問題影響的。在世貿組織中，有俄羅斯參與的很多小范圍會議不得不取消，即使是漁業(yè)補貼、電子商務等重要議題的談判也不例外。

與此同時，這樣的結果讓人有些扼腕。在國際政治學語境下，貿易領域是“低級政治”的組成部分，國家安全和國際和平是“高級政治”的組成部分，“低級政治”勢必受到地緣政治、大國博弈等“高級政治”的影響。然而，面對經濟低迷、新冠肺炎疫情、氣候變化等全球挑戰(zhàn)，更應發(fā)揮貿易在緩解緊張局勢、促進經濟增長方面的作用，而不是讓國際貿易成為國際政治斗爭的工具。當年重建“二戰(zhàn)”后經濟秩序，參與國的主要考慮就是希望通過經濟領域的合作消除戰(zhàn)爭的經濟根源，這與今天一些國家將經濟領域作為推行地緣政治的工具形成了強烈反差，也讓人對全球整體安全局勢擔憂不已。

回到日內瓦這個國際小城市。夏休已然結束，拉巴德中心又重現了往日的熱鬧，外交官們忙碌的身影出現在會場上，落實世貿組織第12屆部長級會議和推動世貿組織改革是各方唇槍舌劍的主要話題。只是不知道，日內瓦的這些工作能在多大程度上遠離地緣政治的干擾，而一年后的第13屆部長級會議能否復制第12屆會議的成功，依然存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