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達峰與環境會計發展研究

陳舒 倪夢瑋

【摘要】文章立足于中國實際，從環境會計、碳排放等相關概念出發，在調查研究的基礎上，選取有代表性的電力企業A作為研究案例，針對其經營活動中產生的碳排放相關數據進行會計核算、計量以及披露等的分析與說明。通過調查，分析A企業碳排放會計體系存在問題，找出問題的癥結所在，提出改善建議。以加快推動綠色低碳發展，推動碳排放率先達峰，從而推動企業更好發展低碳經濟，為企業減少環境污染，促進社會、企業和自然三者可持續發展。

【關鍵詞】碳達峰；環境會計；碳排放會計；低碳經濟

【中圖分類號】F233；F426.2

★ 基金項目：廣東省2021-2022年度會計科研課題組項目：碳達峰與環境會計發展研究——基于碳排放會計的分析（編號：7-11，序號74）；湛江科技學院“品牌提升計劃”校級教學團隊項目：會計學專業課程思政教學團隊（PPJH202108JXTD）；湛江科技學院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項目：構建“五融合”會計類專業高素質應用型人才培養模式的探索（JG202116）。

2020年9月22日至2021年1月25日期間，習近平主席七次在重大國際場合就“中國力爭于2030年前二氧化碳排放達到峰值、2060年前實現碳中和”發表重要講話。“雙碳”目標愿景，是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統籌國內國際兩個大局作出的重大戰略決策。《中共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二〇三五年遠景目標的建議》將“碳排放達峰后穩中有降，生態環境根本好轉，美麗中國建設目標基本實現”納入了中國未來15年的主要發展目標，并明確提出加快推動綠色低碳發展。

中國十分重視環境保護問題，近年來，環境會計的重要性越來越受到重視。碳排放會計是環境會計的重要分支。在低碳經濟的時代大背景下，企業作為社會組織結構的重要組成部分，其發展模式理所當然受到了低碳經濟的強大沖擊。碳排放會計的實施需要理論的支撐，這就表明碳會計的理論知識將引導碳排放會計的執行運作。為了達到碳排放會計實施的目標，遵循低碳經濟發展的需求不可或缺，同時需要了解低碳經濟的指標準則，再者必須對我國企業碳排放會計進行嚴厲的監管把控，保證會計信息的水平達到國家社會的要求標準，從而推動我國低碳經濟穩步前進。隨著低碳經濟的推廣普及與發展，我國各類企業也開始致力于碳排放會計體系的構建和完善，建立完善的碳排放會計體系，有利于我國經濟建設轉型。且符合低碳環保的理念，也能使得企業更好地進行會計信息的披露，從而便于企業為發展低碳經濟做出有效管理方案。

一、企業環境會計與碳排放相關理論闡述

（一）環境會計相關理論

1.環境會計的定義

環境會計于20世紀七十年代誕生，又被稱為“綠色會計”，它是指使用各種貨幣手段根據環境法律來衡量企業的環境活動，并對企業的環境活動做出及時的反映和適當的決定，其最終目的都是為了經濟與環境的可持續發展。環境會計是一門新興學科，涉及了傳統會計學、生態學、環境經濟學等多個學科。

2.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的定義

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是一種提供企業環境保護工作基本信息的方法[1]。具體是指企業通過發展環境會計，取得和收獲與環境有關的治理成果，從而掌握環境資源的利用情況，一般情況下，企業會在規定的時間內向社會公布企業內部的環境經濟行為、環保建設情況以及環境污染情況[2]。一方面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滿足了外部信息使用者的決策需要，另一方面也有利于企業的可持續發展。

3.與環境會計信息披露相關的理論

（1）社會責任理論

社會責任理論是指企業在追求自身利益的同時，也要自愿承擔社會責任，要對社會做出應有的貢獻。社會責任理論來源于第二次工業革命時期，當時英國經濟發展迅速，但也相應的派生出許多社會問題，例如損害消費者權益和嚴重的環境污染問題等，廣為人知的“倫敦霧霾事件”也是在這個時期出現的。此后社會公眾越發關注企業的社會責任信息。如今隨著社會的進步與發展，很多企業在生產經營過程中，不會只關注自身的經營利益，也會開始將綠色生產、環境保護等內容納入企業的宗旨和文化中，使其在經營過程中可以主動承擔社會義務，開始履行保護生態環境的責任。基于社會責任理論，企業環境責任就是要對外披露其完整的真實的環境會計信息，接受社會公眾監督，盡量減少污染的形成，減少對環境造成的危害。

（2）可持續發展理論

可持續發展理論是在1987年由挪威前首相布倫特蘭夫人主持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時提交的《我們共同的未來》報告中提出的。可持續發展是指不僅要重視經濟增長的數量，也要追求經濟發展的質量，同時也要節約資源和減少廢物。基于可持續發展理論，企業環境會計披露的內容應該滿足對環境、社會和經濟發展的需要，充分披露其環境會計信息。不僅要披露相關的財務信息，也要披露環境管理等非財務信息，為企業減少環境污染，促進社會、企業和自然三者可持續發展提供真實的依據。一方面環境會計信息披露滿足了外部信息使用者的決策需要，另一方面推動我國低碳經濟和可持續發展。

（二）碳排放相關理論

1.碳排放和碳固的界定

碳排放簡稱溫室氣體的排放，而二氧化碳是構成溫室氣體的主要內容，眾多科學家也研究表明溫室氣體會給地球和人類造成危害。先前還沒有碳排放會計這一概念，但已有學者對碳匯、CDM、排污權等相關概念進行探討。即使現在沒有明確的說法，專家們也從不同角度開始定義碳排放會計[3]。排放溫室氣體構成了碳排放的主要方式，碳排放和人類的衣食住行息息相關，例如煤炭、天然氣、燃油的使用都會產生二氧化碳。而碳固恰恰相反，是將空氣中的二氧化碳，利用植物的光合作用轉化成碳水化合物，現在也有將工業產生的二氧化碳收集起來，埋藏在海洋和地下的物理固碳手段。

2.碳排放權的定義

碳排放權是一種資產，可以作為商品在市場上進行交易。按照單位來計算一個單位碳排放權的話，這表示企業享有排放1噸二氧化碳當量溫室氣體的權利。在我國，碳排放權可以說是碳配額，即政府分配給企業的“排放二氧化碳的權力”，以及通過國家核證的企業自愿減排量。企業獲取碳排放權可以在市場買賣。企業通過一年的經營活動，需要報告這一年的排放量并通過第三方機構確認，確認后要將等于排放數量的配額上繳到主管部門。倘若企業碳排放配額低于當年排放量，就要從市場上購買，若不能足額清繳碳排放配額的，就會受到主管部門的懲罰處理。

3.清潔發展機制（CDM）

清潔發展機制簡稱CDM，是一種靈活履約機制，其主要內容是允許締約方與非締約方，即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進行減排量的轉讓和獲得。這是一個由工業發達國家提供資金和技術，推動發展中國家進行溫室氣體減排的項目。簡單來說，就是用資金和技術來換取排放權的使用。通過資金和技術的投入，企業能夠更順利地開展溫室氣體減排工作，也能借此機會向發達國家學習借鑒減排技術。因此CDM項目產生的溫室氣體減排量，可以當做是發達國家實施并推進了減排工作。發達國家降低了減排成本，發展中國家有效地進行減排工作，達成共贏。

二、企業碳排放會計的調查分析——以A企業為例

A企業是廣東一家經營電力業務的公司，公司將火力發電作為重點發展對象，而恰恰火力發電會造成大量的碳排放，其他經營活動中碳排放量較小，暫且不計。所以針對A企業的碳排放會計體系來說，要將火力發電經營活動中所涉及到的資金往來活動諸如碳排放權的獲取銷售以及使用等當做是核算的目標。

（一）A企業碳財務會計現狀分析

A企業作為一家大型發電企業，公司除了向企業高層提供財務報告外，還應當向外界公眾提供信息，給予其他投資者決策依據從而更準確地做好投資策略。因此，A企業利用電力經營活動中產生的碳排放相關數據進行核算、計量并作出分析報告，公司管理者和投資者再以此數據做出有利的決策，同時向社會公眾披露。這一舉措也能反映企業是否有效地執行節能減排的工作。

關于如何確認和計量碳排放權的工作，A企業選擇設置獨立的碳排放權備查賬簿，以此進行碳排放配額的獲得、交付和交易的記賬工作。由國家正常發放的碳配額，將在賬簿上用名義上的價格記錄，而在市場上購入的碳配額，將在賬簿上用購買的真實價格記錄，對于后續的會計期間內的計量工作將不用再執行。此類做法便捷可靠，對于碳配額交易數量和金額較小的交易活動，企業相關部門可以進行高效的記錄和管理工作。而對于一些發電生產活動碳排放量巨大的企業來說，碳排放的組成也尤其復雜，利用平常的備查賬不足以對記錄的數據進行分析和解讀，開展碳排放權的相關工作就變得比較困難[5]。

A企業針對此類業務的賬務處理工作也選擇了從簡的解決方法：對于主管部門分發的碳排放配額，將不做處理，而在市場上交易出售碳排放權的情況下，將出售時的實際金額記入“營業外收入”。根據這樣的處理方式，A企業通過以下兩筆分錄，記錄了2018年至2019年年度內所進行的碳排放權相關交易活動。

（1）2018年9月18日，B公司根據合同事宜向A企業購買碳排放權，但是當時B公司還未向A企業支付相關賬款，所以A企業應當確認一筆應收賬款。作出分錄：

借：其他應收款 988 800

貸：營業外收入 988 800

（2）2019年，B公司向A企業支付這筆交付款項，A企業進行確認，收到的銀行存款作抵消相應的應收賬款。作出分錄：

借：銀行存款 988 800

貸：其他應收款 988 800

A企業沒有做到認真地完成企業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工作，未盡到社會義務。《A企業2018年度財務報告》沒有提及關于政府所派發的每個年度的碳排放配額，關于2018年與B公司進行的碳排放權的市場交易行為也只是在董事會報告里面有所提及。A企業在財務報表附注里面披露了這次交易的記錄情況，體現在應收賬款部分中，有關內容見表1：

據表1可知，該筆交易事項僅僅是記錄在應收賬款項下，具體的交易事項內容和緣由都未做出有關解釋，A企業應當就該筆碳排放權交易事項的真實情況在報告中做出相應說明。

綜上可知，在會計信息披露方面，A企業對于碳排放權交易事項的記賬方法還不夠成熟。已然不再適用于碳排放生產活動以及碳排放權市場交易的新環境，所以賬務處理的方式也應當改善提升。A企業作為一個大規模上市公司，更應當帶好頭，督促相關部門做好會計信息的披露工作，擔起應負的社會責任。全球化碳排放權交易盛行的低碳經濟正值起步，作為火力發電碳排放量巨大的龍頭企業卻不能夠認真做好相關財務公示工作，會計信息披露缺乏完整性，繼而將會引起投資者的質疑，難以判斷碳排放權交易活動對公司的發展前景是否會更上一層樓亦或者是否會帶來一些不良后果。

（二）A企業碳管理會計現狀分析

對于近年來出現的碳排放會計新概念，A企業還沒有用足夠快的反應速度和管理會計的理念與其對接。企業可以通過合理運用管理會計的方法對碳排放會計作出相應的指標要求，以達到減排及有效控制企業營業成本的效果。目前企業缺乏的正是一個完善的碳排放會計體系，會計信息不能完整有效地傳達給管理者乃至社會，進而對管理會計的運作也造成了相應的阻礙，因此解決財務體系的問題迫在眉睫。

三、A企業碳排放會計體系存在的問題

（一）碳排放會計的相關法律法規尚不夠完善

碳排放會計工作需要法律環境的保護，當前關于碳排放會計相關法律法規已陸續出臺，如：2020年1月1日，財政部發布了《碳排放權交易有關會計處理暫行規定》，但企業在會計處理方面還處于摸索階段，還不具備較完善的法律環境。企業開展碳排放會計工作時缺乏法規制度的控制，國家提倡企業做好會計信息披露的社會責任也缺乏支持，這也是A企業管理層和投資者缺乏碳排放會計信息的反饋而難以做出正確決策的部分原因。就A企業而言，對于會計信息的披露工作不到位，沒有積極響應社會責任對碳排放信息做好完整的公示，導致管理者和投資者以及公眾不能馬上就交易事項做出下一步的正確決策。因此，筆者認為政府不僅要提倡，且要制定相關法律法規對企業的碳排放信息披露進行約束，才能促進低碳經濟的穩步前進。

（二）企業缺乏系統的碳排放會計體系

一個企業的碳排放會計體系如果缺乏理論知識方面的支持，其工作實施方面也將步履蹣跚。目前，企業內部缺乏系統的碳排放會計體系，一些學術專家比如李思佳和沈志蓉對碳會計體系做了一些極具價值性的探索，可各方觀點都存在一定的分歧，譬如會計的確認、計量、財務報告以及記錄等內容都無法達成統一的意見，難以構建出系統的會計體系。迄今為止，對于生產企業的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形式也相對陳舊簡單，只是單純地將碳排放交易事項粗略增加在原有的會計報表當中，這樣的處理方式會導致會計信息缺失完整性和真實性，公司管理層和投資者也難以從中得到需要的信息來推動后續工作的開展，同時限制了企業會計體系的構建與進步，導致企業的碳排放會計在處理方式上得不到更好的實施和體現[6]。

（三）企業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認識不足

1.部分管理層對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存在困惑

近幾年，隨著社會對環境問題日益關注，各行各業越來越重視企業環境方面的會計信息披露，A企業對外披露碳排放會計信息是企業自身的責任和義務。A企業對外披露碳排放會計信息不僅有利于社會各界了解和監督其自身的發展狀況，也有利于電力企業規范其自身的經營活動，減少污染情況。但是，A企業中部分管理層對信息披露存在困惑，一方面認為對外披露完備的企業碳排放會計信息會走漏商業秘密，不利于提升企業的外部競爭力，企業盈利可能會因此減少；另一方面對外披露大量的碳排放會計信息，會暴露企業經營管理中的諸多問題，不利于提高企業的市場地位。所以，部分管理層認識不足，從而導致A企業環境方面的會計信息披露效果欠佳，披露程度也普遍較低。

2.披露的碳排放會計信息質量不高

A企業對外披露的會計信息質量不是很高，特別是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的質量較差。一方面，由于企業部分管理層不愿意對外披露企業的碳排放會計信息，相關信息的披露方式及內容都很隨意。所以企業對外披露的環境方面的信息質量都不高。另一方面，A企業會計信息披露應包括與企業經營相關的財務方面的信息和環境方面的會計信息等。但企業只關注財務信息的披露，對其他信息如：環境方面的會計信息披露較少。由此可見，企業對外披露的企業信息質量參差不齊，非常不利于企業的后續發展。

（四）社會公眾監督缺乏以及政府監管力度薄弱

一方面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并沒有強制性的法律法規規定電力企業一定要披露其信息，另一方面也沒有特定的審計部門進行審計。政府各部門監管力度不足，社會公眾也沒有有效地監督，致使A企業未如實的披露會計信息，所以加強政府各部門監管力度以及建立完善的社會公眾監督體系是十分有必要的。

過去傳統的會計信息披露方式已然不適用碳排放交易的經營活動，目前我國對碳排放會計的指標也沒有做出明確的要求，以至于企業的管理者和投資者以及會計部門的工作人員無法掌握準確有效的碳會計信息。首先，政府對于碳排放企業的監管力度相對薄弱，無法避免企業為謀取更多的利益而逃避碳排放會計信息的真實性、完整性的社會責任，阻礙了低碳經濟的發展。其次，企業內部對管理會計工作重視程度不高，也會導致相關會計部門的工作態度日益散漫，影響公司的碳排放交易事項正常運行，可能會造成企業運營成本無故增加，無法得到真實準確的碳排放會計信息用以決策的制定。所以無論是政府的監管力度不足，還是企業管理者對公司內部的管理不當，亦或者是會計工作人員自身的徇私行為等不利因素都會造成阻礙企業的碳排放會計工作以及低碳經濟的發展。

（五）企業缺乏碳排放會計事項核算專業人才

第一，A企業相關會計工作人員沒有經過系統培訓，對碳排放會計的理解程度相對不足，導致碳會計的核算事項方面缺乏專業人才，這也是制約公司發展的一大門檻[7]。

第二，A企業對低碳環保的提倡力度較小，企業下至生產工人，上至管理層都沒有主觀地積極響應時代的號召，做到真正意義上的節能減排，僅僅是做了一些表面功夫來應付政府要求的工作事項，體現出一個企業的環保意識薄弱和社會責任感的不足。

第三，A企業的會計工作人員對碳排放會計的核算事項缺乏了解，不清楚碳會計的內涵，專業性人才的匱乏無疑對企業碳排放會計的發展造成了影響。低碳經濟掀起了一波碳排放財務會計新浪潮，企業相關會計部門更應加強重視，除了打好固有的會計理論基礎，了解低碳時代發展的方向外，還應當適當提升對環境相關規章制度的理解能力，做到各方面知識的融會貫通，為低碳經濟的發展做出貢獻[8]。

五、完善A企業碳排放會計體系的對策與建議

（一）完善低碳經濟下碳排放會計的法律法規

在提倡低碳經濟的背景下，碳排放會計屬于一個嶄新的概念，國家還未能及時搭建一個良好的法律高墻，這也使得一些生產企業在進行碳排放交易活動以及后續會計核算時產生許多難題。首先，實施碳排放會計的大前提是得到相關法律法規的保障以及相關會計準則的支持；其次，要根據碳排放會計的發展需要，明確碳排放會計的相關指標，進一步規范企業碳排放交易事項，達到節能減排和減少資源浪費的目的；再者要對企業碳排放交易的核算事項以及信息披露制定更嚴格的規章制度，使得企業管理層和投資者以及相關社會公眾更加重視低碳經濟的必要性和發展。企業的生產經營活動不僅僅是一項獲取利益的活動，更是一項環境工程，如果企業的碳排放生產活動造成了環境污染和影響了居民的正常生活，必須合理利用法律手段和相應的規章制度對其進行警告以及懲處，并要求企業如實詳細地向公眾披露相關的會計信息和環境信息，對于污染企業必須采取強有力的措施和零容忍的態度，保證低碳經濟的平穩和可持續性發展。

（二）構建企業的碳排放會計體系

企業必須根據低碳經濟的發展需求，加快碳排放會計體系的構建進程及完善，為企業的碳排放會計核算等工作提供指導，有助于企業高效地實施碳排放會計交易事項的處理，提高相關會計人員核算的準確性和科學性[9]。企業可結合傳統會計理論的知識框架，與環境會計以及碳排放財務會計方面的研究成果融會貫通，實施構建企業內部的碳排放會計體系，對以往環境污染核算和環境信息的披露不足進行適當的補充，以提高企業會計核算水平，完善會計核算體系。因此，隨著碳排放會計的發展，企業碳排放會計核算事項和會計信息披露會更趨向科學性和真實性，將會對提高企業社會責任感有重大幫助。

（三）提高企業對外披露環境會計信息的意識

1.領導層重視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

從上述問題可以得知，A企業部分管理層對企業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存在困惑，導致對外披露企業的環境會計信息不夠全面。首先，企業管理層要重視對外披露碳排放會計信息的重要性，要熟知不主動對外披露碳排放會計信息的危害，以及國家和政府公布的相關處罰制度；二是A企業管理層要與時俱進，通過了解當前社會經濟發展的趨勢，自身不斷進行學習，了解更多相關知識，不斷增強對外披露碳排放會計信息的意識。企業員工可以通過輿論的壓力，給予管理層相關的“暗示”，讓管理層明白和了解社會各界對本企業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的看法，促使管理層提高其對外披露環境會計信息的意識。三是企業可以將與環境相關的環保理念納入企業文化中，促使企業上下都可以把該理念銘記心中，讓企業可以更加積極對外披露碳排放會計信息。

2.提高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的質量

提高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的質量，就必須完善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的內容及方式。企業披露碳排放會計信息，實質是向政府部門、同行業、投資者和公眾等各方披露其社會責任表現，也可以說是企業為履行環境保護而許下的承諾，為社會各界監督和檢驗提供可靠信息。A企業對外披露的碳排放會計信息較為片面，通常只披露正面信息，而不披露企業的負面信息，以至于不能真正滿足信息使用者的需求。A企業可以將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內容分為非財務類信息和財務類信息。非財務類信息可以包括企業環保管理體系、環保措施、相關政策等。A企業不僅要完整披露其非財務類信息，更要對所披露的內容做具體解析。例如，在闡述企業的基本情況時，更要闡述企業經營情況對環境的影響。

（四）加強碳排放會計的監管力度

碳排放會計的普及對低碳經濟的發展發揮著舉重若輕的作用，我國應當逐步完善碳會計監管制度，制定碳排放會計的相關法律法規，為政府部門的監督管理工作提供指導依據。

首先，必須加強對企業碳排放會計的監管力度，使得企業碳排放生產交易活動以及會計核算等工作符合相關準則的要求。

其次，要嚴格把控企業會計信息披露的真實性和完整性，為管理層和投資者充分知悉會計信息作出決策提供有效數據，履行社會責任，讓社會公眾了解到碳會計的興起以及低碳經濟的發展。

第三，企業內部必須在遵循政府的要求和相關法律法規的前提下，對會計部門的管理工作加大力度，做好內部監督，提高會計信息披露的真實性和積極性，對違法違規行為作出嚴格處理和懲罰，杜絕舞弊行為的發生。

第四，不僅生產企業需要按照相關準則做好本職工作，自覺履行社會責任，廣大群眾也應當加強自身的低碳環保意識，對于發現企業碳排放生產活動存在不當行為，予以監督舉報，這樣才能切實推動低碳經濟發展，共同進步。

（五）提高企業碳排放會計人員專業水平

碳排放會計作為低碳經濟的新風向，它的出現無疑對相關財務會計工作人員的業務能力和專業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需加大創新性的復合型人才培養，將新興的碳排放會計知識研究和傳統的財務會計理論結合起來加以創新。首先，企業必須制定相關的碳排放知識培訓計劃，提高會計人員的知識儲備和專業能力，有必要補充環境和法律等相關知識，完善碳排放會計的知識體系；其次，公司還應當根據發展需要，進一步提升公司的碳排放財務會計業務水平。為響應低碳時代的號召，企業實施的碳會計，要求相關會計人員更新和提高原有的會計知識和技能，才能充分契合低碳經濟的發展要求；再者，企業相關會計工作人員也要加強自身的低碳意識和社會責任，提高自身專業知識和業務能力，接受新興碳會計的出現并愿意努力學習相關知識和業務操作技能，提升自身綜合素質和解決實務問題的能力[10]。除此之外，國家應該提倡和幫助相關企業、高校、會計事務所以及相關機構進行專業人才培養，為碳排放會計的實施提供專業人才的儲備。我國高等院校作為巨大的人才輸出地，可以利用得天獨厚的優勢培養大量的創新性專業人才，政府和企業應當扶持這項人才培養計劃，除會計外還應設置環境、經濟、法律等相關課程，提供實習機會，為碳排放會計的專業人才儲備提供強有力的保障。

五、結論

碳會計的興起將為傳統會計理念添磚加瓦，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環境污染核算和環境會計信息披露上的不足。全球變暖的氣候變化和環境污染的嚴重性已經給各個國家敲響了警鐘，發展低碳經濟的策略得到了世界各地的認同，而碳排放會計的產生正是低碳經濟發展的產物。當前碳會計制度還有待完善，碳排放會計的核算方式和碳排放會計信息披露等亦如此。因此，我國應當完善碳會計方面的法律法規和制度準則，加大政府對碳排放企業的監督干涉力度，規范企業的碳會計交易活動，鼓勵企業以政府分配為主，購買為輔的方式交易碳排放權，并向發達國家學習優秀的減排技術。企業自身應秉承著低碳經濟和可持續發展的理念進行經營活動，注重碳會計理論知識的普及并積極引進和培養相關復合型人才，提升員工綜合素質和低碳意識，保證碳排放會計的核算事項信息的披露符合相關會計準則，積極履行社會責任，同時社會公眾予以監督。只有國家、相關企業和社會公眾乃至每個公民同心協力，才能進一步完善碳排放會計理論體系，加快推動綠色低碳發展，推動碳排放率先達峰，助力碳達峰、碳中和目標早日順利實現，從而推動企業更好發展低碳經濟，為企業減少環境污染，促進社會、企業和自然三者可持續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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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險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