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利景
【摘要】在會計師事務所分所數量快速增長,我國審計市場競爭激烈的背景下,文章將分所的競爭行為及其經濟后果作為研究對象,利用2006—2018年中國A股上市公司的數據,以分所層面的異常審計費用年度均值衡量分所是否采取了折價競爭的戰略,以可操縱性應計項目作為審計質量的替代變量,實證檢驗二者之間的相關性,發現事務所分所的審計費用過低會使其對盈余管理的抑制程度下降。同時,文章分組回歸結果表明,“四大”分所的審計質量不受審計費用折價的影響,審計費用與審計質量之間的顯著正相關關系體現在非“四大”的子樣本中。文章還引入了以股權集中度為基礎計算的股權制衡作為中介效應,并在分所層面對“審計費用—股權制衡—審計質量”的機制進行了檢驗。文章在理論上填補了分所層面審計收費競爭所帶來的經濟后果這一空白,并且在實踐上對上市公司的事務所選擇行為和監管部門對異常審計費用的監督管理有著重要啟示。
【關鍵詞】審計收費競爭;經濟后果;審計質量
【中圖分類號】F275
一、引言
設立和合并分所已成為會計師事務所迅速擴大規模的一種常見方式。截至2020年,國際“四大”平均有18.25家分所,國內“八大”平均有24.38家分所。隨著2020年《會計師事務所從事證券服務業務備案指南》的發布,能夠從事上市公司審計業務的會計師事務所分所總數量更多,競爭的態勢將會進一步加劇。在分所擴張的過程中,分所是否能保持穩定的審計質量,以及總所是否能對分所實施有效的一體化治理措施,都是值得思考的問題。目前在這一方向展開研究的文獻多停留在事務所整體層面,但實際上分所作為實際審計業務中的決策單位,是更適宜的研究對象。以審計費用為例,一筆對事務所整體而言無足輕重的業務收入,可能會直接決定執行該審計業務的分所的審計投入,并最終影響審計質量。從分所層面展開研究,可以更全面準確地觀察異常審計收費與審計質量的關系。
我國審計市場中國際“四大”、國內“八大”和剩余會計師事務所在市場份額占比上平分秋色,使事務所的相對議價能力降低。不同品牌的事務所之間競爭的方式主要有:提供高質量的審計服務、降低審計收費及行業專門化三種形式。在這三種競爭戰略之間,采用折價競爭手段已得到現有文獻的證實,這一競爭戰略在分所層面應當也是適用的。分所審計會顯著降低審計收費已得到研究驗證(王兵和辛清泉,2010)[ 1 ]。此外,分所的獨立性更易受到客戶重要性的影響,從而導致審計質量的下降(陳波,2013)[2]。目前已有針對不同品牌事務所進行研究的文獻證明了異常審計收費和審計質量之間的正相關關系(馬壯等,2018;朱宏泉和朱露,2018)[3-4]。那么,在分所層次是否可以延伸這一結論?分所的異常審計費用降低是否會導致審計質量的下降?現有文獻對這些問題的研究還存在空白,本文試圖對此進行探討。
基于以上理論和現實背景,本文以我國會計師事務所的分所為研究對象,以2006—2018年的數據為樣本,采用實證檢驗的研究方法,探討事務所分所在異常審計收費上的競爭策略與審計質量之間的關系。
二、文獻回顧、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文獻回顧
中國審計市場結構是競爭型的,并導致了會計師事務所的獨立性難以保證和審計質量的下降(夏冬林和林震昃,2003)[5]。事務所競爭行為是影響審計費用的因素之一。Simunic(1980)通過研究“八大”和非“八大”會計師事務所收取審計費用的方式,得出了低價競爭在“八大”和非“八大”事務所中普遍存在的結論[6]。在審計師變更過程中,新任會計師大多實施了低價競爭策略(周福源,2012)[ 7 ]。在審計競爭中,審計師為了獲得未來的審計收入或維持更長的任期,可能無法保持良好的獨立性,即使發現了錯報問題也會妥協,導致審計質量下降(溫菊英和張立民,2013)[ 8 ]。劉文軍(2014)的研究發現,距離較遠的會計師事務所的議價能力較差,審計市場的競爭促使審計師產生發展外地客戶的動機,因此會提供更大的審計收費折扣[9]。吳溪等(2018)針對新設分所展開研究,新設分所會通過低價來搶奪客戶,甚至降低出具標準無保留意見的門檻,隨著同一地區新設分所的數量增多,當地的審計機構采取的降價幅度就會越大[10]。
委托代理理論也被引入了審計方向的研究。英美企業的股權結構高度分散,代理問題主要來自于股東和經營者之間的利益沖突(Jensen & Meckling,1979)[ 1 1 ]。但我國的上市公司往往存在國有股股權過于集中、境內法人股股權比重高且逐年上升等問題(孫錚和曹宇,2004)[12]。在股權高度集中的轉型經濟中,代理問題主要來自于第二類代理問題。當大股東持股比例上升,為了能持續從上市公司獲取利益,大股東就必須保住公司的上市資格并穩定股價。如果中小股東意識到大股東占用資金,就會失去對公司的信心,采用用腳投票的方式導致股價下跌并懲罰大股東(Shleifer & Vishny,1997)[13]。因此,大股東有進行會計信息操縱的動機,包括進行盈余管理和利潤操縱等。韓洪靈和陳漢文(2008)發現大股東之間股權制衡的程度越高,公司越具有高質量外部審計的需求, 審計費用也會因此提高[14]。此外,國內很多上市公司存在兩職合一的情況,從保證經營業績、高管薪酬、股權激勵等方面考慮,大股東有進行利益侵占、盈余管理并規避高質量審計的動機。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目前整個審計市場仍處于買方市場的形態,事務所在與客戶的交涉中,相對議價能力更弱。事務所為了生存和搶奪市場份額,只能通過降低審計收費并減少審計投入來爭取客戶。而在分所層面,由于還涉及到地區分割、本地事務所的地緣優勢等因素,價格競爭可能成為分所競爭的主要手段。異常審計費用是在考慮客戶規模、審計復雜程度、審計風險及會計師事務所特征等各類因素之后,審計定價模型仍然無法解釋的部分。因此,對于分所而言,其收取的審計收費如果包含溢價,將體現在正向的異常審計收費中;而如果分所采用折價競爭戰略,將體現在負向的異常審計收費中。根據審計投入觀察,高審計費用代表著高審計投入以及行業專家聲譽價值,審計費用越高,越有助于注冊會計師在審計業務中投入時間和其他資源,從而抑制被審計單位盈余管理的可能性。為此,本文提出假設H1。
H1:分所的異常審計收費均值與審計質量正相關。
會計師事務所的品牌聲譽往往由總所或事務所整體經過多年積累形成,一旦審計業務出現問題,總所遭受的聲譽損失大于分所,而分所的注冊會計師和客戶等資源則可以相對輕松地與其他事務所進行合并。為此,具有高聲譽的會計師事務所可能針對分所采取相應治理措施或進行專業水平和職業道德方面的培訓,并保證分所的業務風險和質量處于可控的水平。事務所總所對分所的管理監督越嚴格,事務所內部治理越規范,分所越不會僅考慮自身經濟利益,并表現出風險規避的特征。對于擁有較高聲譽的國際“四大”而言,“四大”的審計收費顯著高于其他會計師事務所,在分所層面也應當有合理的資源可供其投入審計業務。因此,非“四大”的其他會計師事務所在快速擴張的過程中更容易失去對審計質量的把控。為此,本文提出假設H2。
H2:與國際“四大”相比,非“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分所的異常審計費用均值降低,更可能導致審計質量的下降。
股權制衡在異常審計費用及審計質量之間,可能起到中介效應的作用。針對異常審計費用與股權制衡之間的關系,對于股權集中度高,存在第二類代理問題的公司而言,大股東既沒有動機選擇高質量審計服務,更不會為此支付更高的審計費用。而針對股權制衡與審計質量之間的關系,也有文獻進行了研究。股權制衡程度低的公司,內部控制水平更低,不利于提高企業的盈余質量(林鐘高和儲姣嬌,2012)[15]。當企業的股權制衡程度降低時,大股東的資金占用程度就更高,這會使得企業盈余管理的程度提高,并導致最終被出具非標審計意見。對于事務所的分所而言,股權制衡應具有相似的作用機制。結合上述分析,本文提出假設H3。
H3:股權制衡是分所異常審計收費均值與審計質量之間的中介變量。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本文以2006—2018年A股上市公司為樣本,對所有樣本進行了以下處理:(1)剔除被解釋變量數據缺失的樣本;(2)剔除金融業的樣本;(3)剔除控制變量缺失的樣本。在異常審計費用模型中,剔除缺少審計師所在分所信息的樣本。經過上述篩選后,最終得到有效樣本23 133個。為了消除異常值的影響,本文對所有連續變量都進行了1%和99%水平上的縮尾處理。
簽字注冊會計師的信息從巨潮資訊網披露的公司年度審計報告中獲得,會計師事務所及其分所的地址信息來自于中國注冊會計師協會網站。其余數據均來源于CSMAR數據庫。
(二)變量設置
第一,分所所在地的確定。由于審計報告可能由來自不同分所的兩位或三位注冊會計師簽字,參考陳波(2013)的做法[2],對分所進行如下定義:(1)如果所有簽字注冊會計師來自于同一分所,則確認為該分所的客戶;(2)如果上市公司的審計報告由三位注冊會計師簽字,前兩位注冊會計師如果來自同一分所,則確認為該分所的客戶;(3)如果簽字注冊會計師均來自不同分所,且其中至少一位所在的分所與客戶注冊地為同一城市,則按照臨近原則確認為與客戶注冊地同處一個城市的分所;(4)如果簽字注冊會計師均來自不同分所,且任何一位簽字注冊會計師所在的分所與客戶注冊地都不在同一城市,則確認為第一位簽字注冊會計師所在的分所。
第二,異常審計費用的計算。異常審計費用的計算參考余玉苗等(2020)使用的殘差法[16],借鑒過往研究審計費用的文獻中使用的模型(伍利娜,2003;金獻坤等,2020;周美華等,2021)[17-19],本文利用上市公司特征、公司經營狀況、公司治理、事務所特征、審計復雜度等因素構建審計費用影響因素模型(1),模型(1)中的LnFee代表實際審計收費的自然對數,殘差項e表示實際審計收費與預期審計收費之間的差額,即異常審計收費。異常審計收費回歸模型的r2為0.7059,表示該模型對審計費用的擬合程度較高。由該模型計算得到的殘差值平均值為0.000,中值為-0.003,25分位數和75分位數分別為-0.246和0.243,這一結果與Choi et al.(2010)的結果相近[20]。


(三)主回歸模型構建
為了驗證假設,本文構建了模型(2)來驗證分所異常審計費用對審計質量的影響。

參考蔡春和鮮文鐸(2007)與張宏亮和文挺(2016)對審計質量的衡量方式,采用可操縱性應計利潤(DA)作為被解釋變量[21-22]。解釋變量為ABFbranch,表示分所層次的異常審計費用的年度均值。基于現有文獻(陳武朝等,2020;張宏亮等,2021;李瑛玫,2021)[23-25]設置了控制變量。此外,模型中還控制了行業和年度的固定效應,并進行了公司層面的聚類分析。模型中所使用到的所有變量的具體定義見表1。
四、實證研究結果
(一)描述性統計
表2為本文所選用的關鍵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由表2可見,異常審計費用的年度-分所均值(ABFbranch)的平均值和中值均接近0,本文其他變量的分布均在合理范圍之內,與現有文獻較為一致。
(二)相關性分析
表3報告了模型中主要變量的相關系數,矩陣左下三角為Pearman系數,右上三角為Spearman系數。從表3中可以看出主要變量之間的相關系數的絕對值均小于0.5,此外VIF檢驗值均小于2,因此可以證明模型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問題。
(三)主回歸
1.分所異常審計費用均值與審計質量
表4中報告了主回歸的多元回歸分析結果。第(1)(2)列采用最小二乘法進行回歸,在控制了對審計質量有影響的控制變量之后,分所平均異常審計費用(ABFbranch)在5%的顯著性水平上顯著為負,這說明異常審計收費更低的分所的審計質量顯著較低。第(3)(4)列采用高維固定效應進行回歸,得到與第(2)列相近的回歸結果,假設H1得到證明。

2.“四大”與非“四大”的分組檢驗
本文對事務所類型進行分組檢驗,并采用最小二乘法進行回歸。從表5的實證結果中可以發現,在“四大”的子樣本中,分所的異常審計費用均值與審計質量并無顯著的相關關系。而在非“四大”的子樣本中,分所異常審計費用的均值與盈余管理顯著負相關,這一實證檢驗結果驗證了假設H2。說明分所異常審計費用對審計質量的提高作用體現在非“四大”的子樣本中。非“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分所的審計質量對于收取的審計費用更敏感。

3.股權制衡度的中介機制檢驗
參考陳德萍和陳永圣(2011)的研究[26],本文將股權制衡程度定義為:第二到第五大股東持股比例之和除以第一大股東持股比例得到的值,并對其進行了中介效應檢驗。在表6的第(2)列可以看到,分所的異常審計收費均值與公司的股權制衡程度之間的相關系數為0.135,并在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第(3)列則是證明了股權制衡度的中介效應,假設H3得到證明。

(四)穩健性檢驗
1.工具變量
本文使用工具變量進行二階段回歸,選取滯后一期的分所-年度審計費用均值作為工具變量進行了二階段最小二乘法回歸。所選取的工具變量通過了過度識別、弱工具變量和不可識別檢驗,說明工具變量的選取是合理的。表7列示了第二階段中,滯后一期的分所-年度審計費用均值的系數在5%水平上顯著為負。表明在控制內生性后本文主要結論仍然成立,即分所異常審計費用的提高會降低審計質量。

2.剔除被出具非標審計意見的樣本
當會計師事務所針對某一家上市公司出具非標審計意見時,說明會計師識別并報告了財務報表中存在的重大錯報。在這種情況下,可操控性應計利潤高并不意味著審計質量更低。為了剔除這一影響,從主回歸樣本中剔除被出具非標審計意見后的公司再進行回歸。在僅保留被出具了標準審計意見的子樣本之后,表8得到的分所異常審計收費的系數在10%水平上與審計質量呈顯著負相關關系,結果與主回歸基本一致,表明主回歸分析結果較為穩健。

3.滯后一期
為了進一步觀察分所異常審計費用與審計質量的相關性的動態過程,并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回歸中可能存在的反向因果問題,采用t期的自變量和t期的控制變量與t+1期的因變量為研究對象,并分別采用最小二乘法及固定效應進行回歸。表9中得到的回歸系數都在1%水平上為顯著負相關關系,表明本文的主要回歸結果基本穩定。

(五)進一步分析
1.對審計質量進行分位數回歸
參考王加燦(2015)的研究方法[27],為了更詳細地刻畫自變量對于因變量的相關性的變化情況及分布特征,本文引入分位數回歸方法,將盈余管理劃分第10個、第25個、第50個、第75個及第90個分位點,采用Quantile Regression方法進行回歸。表10中列出了分位數回歸結果。從回歸結果可以看出,當盈余管理處于50%以下的低分位水平時,異常審計費用對盈余管理的影響更顯著。當盈余管理的分位水平由高向低變化時,影響審計質量的各因素回歸系數的顯著性不斷加強。


2.公司治理水平的分組檢驗
本文針對公司治理水平進行進一步分組檢驗,以探討分所異常審計費用均值與審計質量之間的關系在公司不同的治理水平下的表現。本文借鑒周茜等(2020)的研究[28],運用主成分分析法,選用高管薪酬與高管持股比例表示公司治理中的激勵機制,用獨董比例和董事會規模表示董事會的監督職能,用機構持股比例和股權制衡程度表示股權結構的監督作用,用董事長與總經理是否兩職合一表示總經理的決策權力。基于上述7個指標構建公司治理水平指數,并按照均值分為兩組。表11的實證結果表明,當公司治理水平高時,分所異常審計費用的增加對審計質量的提升作用更明顯。
3.公司特征對分所選擇行為的影響
為了進一步探究公司特征對分所選擇行為的影響,本文參考毛麗娟(2007)和劉文軍(2015)的文獻[29-30],構建模型(3)用于探討這一問題。模型(3)中,被解釋變量為分所-年度的異常審計費用均值,解釋變量(hold)分別為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ins)和管理層持股比例(ehold),同時控制了公司規模(size)、資產負債率(lev)、資產凈利率(roa)、存貨比率(inv)、應收賬款比率(rec)、賬面市值比(mb)、營業收入增長率(growth)、總資產增長率(assetgrow)、董事會規模(bdsize)、獨立董事比例(indir)、是否國企(soe)、當年是否虧損(loss)、審計師行業專長(msa)、審計投入時間(audittime)、審計師任期(tenure)、事務所變更(switch)、是否“四大”(big4)以及行業和年度固定效應。

從表12中的實證結果可以看出,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和管理層持股比例與分所異常審計費用分別在1%和5%水平上顯著正相關。實證結果表明,如果公司的機構投資者持股比例越高或管理層持股比例越高,則公司越傾向于選擇審計費用高的會計師事務所分所。


五、結論及反思
本文在對國內外文獻和理論進行梳理的基礎上,探討會計師事務所分所收費競爭及其經濟后果,即分所年度異常審計費用均值對審計質量的影響,得出的主要結論如下:事務所分所層次的異常審計費用均值越高,審計質量越好;國際“四大”會計師事務所分所的審計質量不受異常審計費用變化的影響,異常審計費用與審計質量的正相關關系主要體現在非“四大”的子樣本中;股權制衡度在分所異常審計費用與審計質量的關系中起到中介效應作用。
本文的研究結論具有一定的現實啟示意義。對于我國注冊會計師行業的發展與擴大規模而言,采取設立分所這一方式時,要關注事務所對于審計費用標準的設定以及審計質量的把控,真正實現做大做強。從行業監管的角度來看,除了加強對事務所分所審計質量的常態化關注之外,還需要指導事務所分所進行規范定價,平衡審計收入與成本之間的關系,并對分所是否收取了過低的審計費用進行特別關注。
主要參考文獻:
[1]王兵,辛清泉.分所審計是否影響審計質量和審計收費 [J].審計研究,2010(02):70-76.
[2]陳波.經濟依賴、聲譽效應與審計質量——以會計師事務所分所為分析單位的實證研究[J].審計與經濟研究,2013,28(05):40-49.
[3]馬壯,李延喜,王云,曾偉強.媒體監督、異常審計費用與企業盈余管理[J].管理評論,2018,30(04):219-234.
[4]朱宏泉 & 朱露.(2018).異常審計費用、審計質量與IPO定價——基于A股市場的分析. 審計與經濟研究(04),55-65.
[5]夏冬林,林震昃.我國審計市場的競爭狀況分析[J].會計研究,2003(03):40-46.
[6]Simunic D . The Pricing Of Audit Services -Theory And Evidence[J]. 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 1980, 18.
[7]周福源.審計師變更、低價攬客與審計意見購買——基于審計費用角度的檢驗[J].中國注冊會計師,2012(08):100-106.
[8]溫菊英,張立民.低價攬客影響審計質量嗎 ——來自滬深A股經驗數據研究[J].中國注冊會計師,2013(10):75-82.
[9]劉文軍.審計師的地理位置是否影響審計質量 [J].審計研究,2014(01):79-87.
[10]吳溪,王春飛,李勃.(2018).公共會計服務市場的競爭秩序——來自中國證券審計市場新設分所的證據 .會計研究(12),12-18.
[11]MC Jensen, Meckling W H . Theory of the firm:Managerial behavior, agency costs and ownership structure - ScienceDirect[J]. Journal of Financial Economics, 1976, 3( 4):305-360.
[12]孫錚,曹宇.股權結構與審計需求[J].審計研究,2004(03):7-14.
[13]Shleifer A , Vishny R W . A Survey of Corporate Governance[J]. Robert Vishny.
[14]韓洪靈,陳漢文.公司治理機制與高質量外部審計需求——來自中國審計市場的經驗證據[J].財貿經濟,2008(01):61-66.
[15]林鐘高,儲姣嬌.內部控制對股權結構與盈余質量的傳導效應[J].稅務與經濟,2012(06):1-11.
[16]余玉苗,范亞欣,周楷唐.審計費用的事前確定、異常審計費用與審計質量[J].審計研究,2020(02):67-75.
[17]伍利娜.審計定價影響因素研究——來自中國上市公司首次審計費用披露的證據[J].中國會計評論,2003(00):113-128.
[18]金獻坤,徐莉萍,辛宇.異常審計費用與商譽審計穩健性[J].審計與經濟研究,2020,35(06):51-62.
[19]周美華,蘭明慧,張巖.現金股利與審計收費[J].審計研究,2021(06):116-128.
[20]Choi J H , Kim J B , Zang Y . Do Abnormally High Audit Fees Impair Audit Quality [J]. Auditing, 2010, 29(2):115-140.
[21]蔡春,鮮文鐸.會計師事務所行業專長與審計質量相關性的檢驗——來自中國上市公司審計市場的經驗證據[J].會計研究,2007(06):41-47+95.
[22]張宏亮,文挺.審計質量替代指標有效性檢驗與篩選[J].審計研究,2016(04):67-75.
[23]陳武朝,張海燕,范語辰.審計師變更與審計質量——基于簽字注冊會計師未變更的經驗證據[J].管理評論,2020,32(12):204-220.
[24]張宏亮,景仕杰,王靖宇.開放式基金大股東與上市公司共享審計師對審計質量的影響研究[J].審計研究,2021(02):56-67.
[25]李瑛玫,修雪,楊忠海.非正式審計團隊對審計質量的影響:規模至上還是質量優先 [J].審計與經濟研究,2021,36(05):57-66.
[26]陳德萍,陳永圣.股權集中度、股權制衡度與公司績效關系研究——2007~2009年中小企業板塊的實證檢驗[J].會計研究,2011(01):38-43.
[27]王加燦.上市公司內部控制審計與年報及時性——基于OLS與分位數回歸的證據[J].審計與經濟研究,2015,30(03):58-68.
[28]周茜,許曉芳,陸正飛.去杠桿,究竟誰更積極與穩妥?[J].管理世界,2020,36(08):127-148.
[29]毛麗娟.董事會特征與會計師事務所的選擇——來自中國證券市場的經驗證據[J].審計與經濟研究,2007(01):63-69.
[30]劉文軍.上市公司選擇審計師為何舍近求遠 [J].中南財經政法大學學報,2015(03):112-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