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德意志意識形態》是馬克思及恩格斯早期合寫的第二部著作,他們將全部歷史的前提和出發點歸結為“現實的人”,探討了交往與生產、分工和所有制等范疇的關系,肯定了交往在世界歷史形成過程中的重大意義,并指明為了實現共產主義必須通過交往的擴大。在新時代研究馬克思的交往理論,既對落后國家找尋社會發展出路,也對我國推進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維護我國國家安全及促進世界和平,有著重要的理論及實踐價值。
關鍵詞:交往理論;《德意志意識形態》;世界歷史;大國外交;人類命運共同體
中圖分類號:F2文獻標識碼:Adoi:10.19311/j.cnki.1672-3198.2022.21.009
關于馬克思恩格斯“交往理論”的研究,我國學界自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涌現出了許多不乏真知灼見的成果。隨著當下全球化步伐的加快,全世界面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這直接意味著我國的自內而外的發展環境產生深刻變革,在這種背景下,進一步探索和發掘馬克思恩格斯的交往理論,在推進中國與世界的多層面交往,構建新型大國外交關系,推動實現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等方面,其理論和實踐價值不容小覷。因此,重溫《德意志意識形態》這部闡述馬克思恩格斯交往理論的經典著作就格外重要,并基于時代發展的需要對馬克思主義交往理論進行“再詮釋”“再解讀”。
1兩個概念:“交往”和“交往形式”在《形態》中的重要地位
由于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馬克思主義的唯物史觀得到了系統的完整的表述,而交往和交往形式概念在唯物史觀的形成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因此交往和交往形式概念在《德意志意識形態》這部著作里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需要在歷史唯物主義的全局中來把握。
1.1交往范疇的地位
交往范疇在馬克思主義哲學范疇中既是一個基礎性范疇,也是一個整體性范疇。說它是基礎性范疇,是因為對交往的闡述是馬克思恩格斯系統論述唯物史觀的一條脈絡、線索。馬克思通過使用交往這一范疇,揭示了物質生產規律、社會發展規律和人的發展規律,從而得以將歷史唯物主義理論全面展開。學者范寶舟指出,“馬克思交往理論作為唯物史觀的重要組成部分,對唯物史觀建構、發展和完善具有奠基性的意義”。從這個意義上講,交往和交往形式概念和生產力、生產關系等唯物史觀極為重要的概念一樣,在馬克思創立唯物史觀的過程中也發揮了重要的作用。
說它是整體性范疇,是因為它是個內涵很豐富很廣泛的范疇,既覆蓋政治、經濟和文化等不同領域,也與實踐、生產方式、生產力、生產關系、分工等唯物史觀重要范疇有著深刻的聯系,更與社會歷史的發展和社會形態的更替息息相關。
1.2交往研究的對象
《德意志意識形態》中“交往”一詞是指人與人之間的相互交換、相互交流、相互作用和影響,這里所指的人不是費爾巴哈所認為的那種“抽象的人”,而是人類歷史中“現實的人”。他們指出:“任何人類歷史的第一個前提無疑是有生命的個人的存在”。從社會學角度看,也可以把交往看作一種現實的社會的為了生存所必須進行的交互活動。
2交往的分類
2.1按交往屬性和內容劃分——物質交往和精神交往
馬克思與恩格斯認為,人類第一個歷史活動是物質生活資料的生產。這構成了馬克思研究人類社會交往現象的邏輯起點。因此,可以根據交往的內容和屬性將其分為物質交往和精神交往。
物質交往具有基礎性和本原性。由于人的物質生產,必然會進行物質交往活動并形成的一定的物質交往關系,這種物質交往關系是其他活動和關系的基礎。同樣,馬克思也認為,物質交往是第一位的。由于物質生產活動是人類其他一切生產,例如生產方式生產、生產力再生產以及精神生產的前提條件,沒有了物質生產實踐,人類的需要得不到滿足,任何形式的生產都無法進行,“物質活動決定其他一切的活動,如腦力活動、政治活動、宗教活動等”。另外,在馬克思主義哲學語境中,物質是第一性的,與其他一切唯心主義有根本區別。所以,物質交往的第一性、本原性和基礎性地位由此確立。
物質生產和物質交往之間互為前提條件、相互作用、相互影響。馬克思將它們之間的互動關系表述為:“生產本身又是以個人彼此之間的交往[Verkehr]為前提的。這種交往的形式又是由生產決定的”。由此,物質交往包含了兩層關系,第一種關系是在人與自然之間的物質交換活動過程中形成的,第二種關系是在人與人之間的物質交往活動過程中形成的。在第一種關系下,人們之間通過合作,通過一定的交往活動形成一定的交往關系,從而使生產得以順利進行,在這個意義上,物質交往是擴大和促進物質生產的重要條件;在第二種關系下,物質生產又制約著交往的形式,在生產力及所有制發展的不同階段上,就會有不同的交往形式,用馬克思的話來說,“交往形式的聯系就在于:已成為桎梏的舊的交往形式被適應于比較發達的生產力,因而也適應于更進步的個人自主活動類型的新的交往形式所代替”。
除物質生產,人類還要進行精神生產,主要通過民族國家的政治、法律、道德、藝術、宗教語言的生產中體現出來。
精神交往具有衍生性。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中系統闡述了他的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的唯物史觀,“意識在任何時候都只能是被意識到了的存在”,即使是人自身也“受著自己的生產力的一定發展以及與這種發展相適應的交往(直到它最遙遠的形式)的制約”。沒有物質生產活動,精神生產和精神交往就根本無從談起。
雖然精神交往派生于物質交往,但它也有其相對獨立性。從社會的需要考察精神交往,正是由于精神交往的需要,促使了交往的媒介——語言的產生,而從傳播學的角度上來說,精神交往活動推動了現代交往媒介——大眾媒介的發明、適用和推廣。
總之,物質交往和精神交往共同推動人類交往行為的整體發展。
2.2按交往范圍和程度劃分——內部交往、外部交往和世界交往
“在過去一切歷史階段上受生產力制約同時又制約生產力的交往形式,就是市民社會”。從這個意義上,資本主義社會及其形成的交往形式,是市民社會的組成部分,是市民社會歷史發展進程中的一個縮影。正因為馬克思和恩格斯生活在這個時代,所以對資本主義社會的交往活動和交往形式進行了詳細的研究,在《形態》中按交往的范圍和程度,主要有內部交往、外部交往和世界交往這三種交往形式。
2.2.1內部交往
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形態》中對內部交往的考察,其一,主要是從這一交往角度中的個人出發來展開的。既作為社會主體,又作為交往主體的處在現實歷史中的個人是全部交往的前提條件,“全部人類歷史的第一個前提無疑是有生命的個人的存在”。其二,是從內部交往對外部交往的決定性層面來展開的,“各民族之間的相互關系取決于每一個民族的生產力、分工和內部交往的發展程度”,其中民族間的相互關系即是在外部交往的意義上說的。其三,是從內部交往相對于民族內部自身的發展程度的決定意義來展開的,“不僅一個民族與其他民族的關系,而且這個民族本身的整個內部結構也取決于自己的生產以及自己內部和外部交往的發展程度”。
內部交往與內部生產的相互作用,隨著生產力的發展出現的分工成為交往進一步發展的動力,但在資本主義社會會導致不平等的交往關系。馬克思恩格斯指出,“分工成為真正的分工,是從物質勞動和精神勞動真正分離的那一刻開始的”。他們進一步指出,分配隨著分工的真正形成應運而生,但是會導致“勞動及其產品的不平等的分配(無論在數量上還是質量上)”。與《德意志意識形態》寫作于同一時期的《資本論》(1843-1883)中,深刻揭露了資本主義社會中勞工與資本家之間的不平等的關系,資本家享受工人的勞動,消費工人生產出來的勞動產品,在工人創造出來的物質財富基礎上,通過法律等資產階級社會意識形式及意識形態對工人進行物質和精神上的雙重管制。
2.2.2外部交往
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形態》中對外部交往的考察主要是從在社會生產力和分工發展的一定歷史階段上,并在它們的推動下,交往形式展現出的不同形態來說明的。隨著生產力的進步和分工的進一步細化,隨著人口的增多和需求的擴大,交往也表現出新的形式,主要體現為國與國之間和民族之間這種新的外部交往。
馬克思、恩格斯認為,“隱蔽地存在于家庭中的奴隸制,只是隨著人口和需求的增長,隨著同外界往來(表現為戰爭或交易)的擴大而逐漸發展起來的”,仔細研讀這段話,主要可以概括出兩層含義:一是民族戰爭和商品交易這類外部交往形式是在生產力和生產方式矛盾運動下產生的,交往行為由內向外擴張到民族國家之間,在經濟方面就表現為貿易往來,而這不可避免地就會有經濟利益沖突,例如,對殖民地財富和資源的掠奪,另外由于移民帶來的領土沖突都會導致戰爭的爆發;二是原始氏族家庭解體后,取而代之的是奴隸制,這時的生產率和生產能力都得到了大幅的提升,因而也就有了剩余產品,奴隸主將這些產品用于和鄰國進行交換和買賣,因此,從時間上看,戰爭和交易存在于整個階級社會里。綜上所述,移民、戰爭和交易是交往擴大后的產物,這種交往形式伴隨著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和所有制形式的更替,呈現出不同的形態。
2.2.3世界交往
馬克思和恩格斯在《形態》中從生產力和分工的角度說明了世界市場的形成過程從而闡明了世界交往的普遍發展對世界歷史形成的巨大作用。
由內部交往向外部交往的需要伴隨著生產力和分工的發展和細化相應增加,世界貿易往來由此出現,世界市場的形成對單個人來說成為支配他們交往和勞動的異己力量。馬克思和恩格斯從交往的歷史性角度認為世界交往是在新的歷史條件和新的生產力條件下的產物。由于現有的社會制度都是人們之間迄今為止進行各式各樣交往的產物,人們在前人創造的生產力條件下,根據自身需求的發展,繼續發展生產力,相應地變革舊的交往形式和生產關系,世界交往就在這種變革中應運而生。
而馬克思的偉大之處就在于他審視世界交往的高度是與他前瞻性的眼光、對社會規律的洞察和人類解放的視野分不開的。馬克思認為通過共產主義革命的方式可以消除世界市場對人的支配。進而他認為人的解放與世界歷史的發展過程是一致的,“隨著現存社會制度被共產主義革命所推翻,以及隨著私有制遭到與這一革命有同等意義的消滅,也將被消滅。同時,每一個單獨的個人的解放的程度是與歷史完全轉變為世界歷史的程度一致的”。
在共產主義革命這一新的歷史條件中,馬克思和恩格斯提出了一種全新的理想的交往形式——共產主義社會,在這時交往形式的異化也會隨之消除,從而使人能夠全面發展。但是馬克思恩格斯主張共產主義社會必須在生產力高度發達和交往高度發達的基礎上才會成為現實。若缺失這兩個前提,“共產主義就只能作為某種地域性的東西而存在”。
此外,值得注意的是,要辯證地看待世界交往和生產力的關系。一方面,盡管普遍的交往對大工業的形成,在世界市場和世界歷史的形成方面作用顯著,但是與生產力相比較,交往畢竟是處在第二位的。馬克思認為,這是由于如果沒有生產力的發展而只有交往的擴大,“那就只會有貧窮的普遍化;而在極端貧困的情況下,就必須重新開始爭取必需品的斗爭”。縱觀工業發展史,由于第三次產業革命發生在發達資本主義國家,所以較為落后的社會主義國家要想全面消除交往的異化現象,就要積極地通過世界交往吸取發達資本主義國家的工業成果、生產力成果、成功經驗并及時總結失敗教訓,使勞動生產率得到提高從而促進自身生產力發展,爭取抓住第四次工業革命的先機,占據歷史的主動權。另一方面,雖然交往促進勞動生產率和生產力水平的提高,但也要警惕它附帶的一些負面影響,例如國家之間不平等的交往導致的局部沖突的發生、經濟危機的全球影響、生態危機和非傳統安全威脅——病毒的全球肆虐等,因此世界各國積極把交往向有利于全人類發展的方向引導才是正確的做法。
通過上述分析,我們可以對馬克思恩格斯的世界交往概念做出三點概括:首先,世界交往是世界市場形成的前提和歷史轉變為世界歷史的動力;其次,世界歷史是在新的歷史發展階段和新的生產力條件下的產物,是交往形式的進一步發展,隨著生產力的進一步發展,將會進入更高級的交往形式——共產主義,到那時就會消除資本主義社會中產生的交往異化,促進人自由而全面的發展;最后,鑒于世界交往的正反效應,既要促進生產力的大力發展,也要使世界各國各民族正確引導交往的普遍發展。
3馬克思恩格斯交往理論的當代價值
3.1理論價值
(1)馬克思恩格斯的世界交往理論為發展中國家探索社會發展道路提供了理論基礎。
馬克思、恩格斯晚年對東方社會落后國家可以繞過資本主義發展階段,即跨越資本主義“卡夫丁峽谷”的設想,既對俄國在20世紀初成功進行無產階級革命走上社會主義道路具有巨大的理論指導價值,也對我國新民主主義革命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道路的成功探索具有巨大的理論意義。
目前世界一體化的趨勢已成不可逆轉的潮流,世界交往正在普遍形成,這種形勢為“跨越式發展”提供了不可多得的機遇。因此就要鼓勵世界上其他貧困落后國家,建議他們擴大交往范圍和交往頻率,提升交往質量和提高交往深度,積極借鑒他國有益經驗和教訓,少走彎路,多進行經濟文化科技交流,抓住歷史創造的良好機遇,充分發揮自主性,通過大量普遍交往實現跨越社會發展階段的“卡夫丁峽谷”而不必重走資本主義的老路。但同時,我國倡導和不同的理念,充分尊重各國獨立自主對社會發展道路和制度的選擇。
(2)繼承和發展馬克思恩格斯的交往理論,對于新時代我國構建新的交往形式、提出新的外交思想具有理論支撐作用。
馬克思恩格斯的交往理論為我國提出符合人類未來發展前途的“人類命運共同體”提供了理論背景,也為我國建設有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思想提供了理論指導。世界交往使得任何一個國家都是世界普遍交往之網上的一個結點,都是地球村不可或缺的一員。在這種全球視野下,不僅是國內的還有國外的,不僅有中國的還有世界的各種發展問題層出不窮,涉及經濟、政治、文化、生態等各個方面,中國是聯合國常任理事國,并肩負責任大國的使命,不能獨善其身,而要達濟天下,要承擔起大國應有的責任,擺正大國應有的態度,因此,習近平總書記心系人類發展前途,為人類的前途命運指明了方向,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并著力構建中國特色大國外交格局。
3.2實踐價值
在實踐意義上,馬克思恩格斯的交往理論深刻揭示了各類交往形式與生產力之間的發展規律,拓寬了我國在新時代內部和外部交往的視野。在經濟交往、政治交往、文化交往等多層次、寬領域的世界交往大背景下,我國既需要妥善處理好內部交往各主體間的關系,也需要正確處理好大國關系和發展中國家的關系。
(1)始終堅持和發展馬克思恩格斯的交往理念,可以使我國內部在各領域的交往更加和諧、有序。
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引領下,我國各項事業持續有序推進,但在一些具體領域的交往關系上,我國還處在探索之中,因此處理好內部交往各主體之間的關系,對于我國保持經濟平穩增長,國家社會安定和諧具有重大作用。
堅持交往理念,在從嚴治黨方面,有助于黨內關系正常化與純潔化;在產業交往方面,有助于構建產業和企業之間相互平等的經營關系和競爭關系;在政商交往方面,有助于形成親而有度、清而有為的政商關系;在地區交往方面,有助于促進兩岸交流合作,有利于祖國完全統一的大勢;在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方面,有助于少數民族在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征程中不掉隊,促進各民族在文化等各方面繁榮發展,促進中華文化繁榮進步,以攜手少數民族共同邁向現代化。
(2)始終堅持和發展馬克思恩格斯的交往理論,可以不斷提高我國對外交往的能力,從而落實更多我國全球治理領域的構想和實踐。
進入新時代,我國的各項事業都面臨嶄新的局面,拓展和深化各領域交往對于鍛煉和提高我國的對外交往能力,從而為我國更好參與全球治理打下堅實基礎。
中國共產黨十分重視黨際交往。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指出,黨的對外工作是我們黨的一條重要戰線,是國家總體外交的重要方面。由于越南、老撾、朝鮮這些周邊國家與我國都是實行社會主義制度,我們的理想信念是相通的,發展道路也是相似的,作為友好鄰邦,共同肩負著推動社會主義事業的光榮使命,因此可以說,黨際交往是雙邊關系的重要組成部分。在此基礎上,習近平總書記多次進行政黨外交,同越南、老撾和朝鮮分享治國理政,從嚴治黨的經驗。另外,我黨與統一俄羅斯黨形成了密切的機制化交往關系,這對于兩黨加強自身建設、推動兩國各方面務實合作作用巨大。
(3)始終堅持和發展馬克思恩格斯的交往理論,對維護我國的周邊安全和世界的整體和平安全具有現實意義。
有交往就會有沖突,隨著交往擴大為世界交往,沖突和分歧就會在世界蔓延開來。“而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是改革發展的前提。只有國家安全和社會穩定,改革發展才能不斷前進”。當前,國際局勢復雜多變,俄烏沖突威脅我國周邊安全和世界和平,病毒傳播等非傳統安全“異軍突起”,對我國和全球經濟造成影響,因此我國決不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因為“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所以就要善于處理我國與周邊國家的關系,積極踐行“共同、綜合、合作、可持續的亞洲安全觀”,繼續積極與周邊國家貿易往來;發揚萬隆精神對于亞非合作、南南合作和南北合作的積極促進作用,堅持正確義利觀,加大對非洲的幫扶力度,從而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打下堅實基礎。
參考文獻
[1]范寶舟.論馬克思交往理論的基本特征[J].武漢大學學報(人文科學版),2003,56(5).
[2]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3]習近平關于總體國家安全觀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8.
作者簡介:白苡凡(1999-),女,漢族,河南南陽人,碩士研究生,鄭州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傳統文化、社會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