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法科,梁麗紅,盧慶弘
腰椎骨折主要表現為腰痛、腰背部肌肉痙攣、翻身困難及不能站立[1]。腰椎骨折后,腰椎穩定性差,若骨折碎片刺激脊髓,會引起脊髓損傷,造成該節段以下部位運動、感覺功能障礙[2]。臨床一般采取手術治療[3]。傳統椎弓根內固定術具有較大的創傷性,且易引起傷口感染、出血或血腫[4]。后路減壓椎弓根內固定術為腰椎骨折并發脊髓損傷的主流術式[5]。鑒于此,本研究旨在探討后路減壓椎弓根釘內固定術治療腰椎骨折并發脊髓損傷的效果。
1.1一般資料 選取本院2016年2月—2021年2月收治的118例腰椎骨折并發脊髓損傷。納入標準:符合腰椎骨折并發脊髓損傷診斷標準[6];存在不同程度感覺障礙;具有神經損傷癥狀。排除標準:伴嚴重臟器損傷者;伴關節異位者;椎間盤突出者;孕期及哺乳期患者。118例按治療方法不同分為觀察組57例和對照組61例。2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1.2治療方法 觀察組予全身麻醉,取俯臥位,以傷椎為中心做后正中切口,充分顯露傷椎及上下相鄰節段椎板及關節突。在C型臂X線機透視下于傷椎上下椎體各置入2枚椎弓根釘,安裝連接桿、螺帽,利用椎弓根釘做前后椎體撐開復位,后將關節突、椎板、上位椎體下關節突和下位椎體上關節突切除,暴露脊髓和神經根,復位骨折塊,擴大椎管,在橫突間植骨,透視滿意后逐層縫合,置負壓引流管。對照組予全身麻醉,取俯臥位,先定位病變節段,切開皮膚、皮下和筋膜,暴露傷椎橫突起始處、上下椎板和關節突,清理受傷骨塊。沿傷椎體向前打入L型推桿復位骨折塊,進針點處使用雙關節咬骨鉗去除部分骨皮質,定位針置入椎弓根處,方向正確后拔除定位針,置入合適長度椎弓根釘,再置入2個棒并加用橫連桿,C型臂X線機透視滿意后逐層縫合,置負壓引流管。
1.3觀察指標 ①比較2組手術前后超敏C反應蛋白(hs-CRP)、白細胞介素-10(IL-10)、腫瘤壞死因子-α(TNF-α)水平。②比較2組出血量、手術時間、住院時間及術后并發癥。③比較2組神經元特異性烯醇化酶(NSE)、S100B蛋白(S100B)、神經膠質纖維酸性蛋白(GFAP)水平。④比較2組術后神經功能。

2.1手術前后炎性指標比較 術后,2組hs-CRP、TNF-α水平均降低,IL-10水平均升高,且觀察組hs-CRP、TNF-α水平低于對照組,IL-10水平高于對照組(P<0.05,P<0.01)。見表1。

表1 2組腰椎骨折并發脊髓損傷患者手術前后炎性指標比較
2.2手術指標比較 觀察組出血量少于對照組,手術時間、住院時間短于對照組(P<0.01)。見表2。

表2 2組腰椎骨折并發脊髓損傷患者手術指標比較
2.3術后并發癥比較 觀察組術后發生傷口感染1例;對照組術后發生傷口感染8例,螺釘松動5例。觀察組術后并發癥發生率為1.75%顯著低于對照組的21.31%(P<0.01)。
2.4應激反應指標比較 術后,2組NSE、S100B、GFAP水平均降低,且觀察組顯著低于對照組(P<0.05,P<0.01)。見表3。

表3 2組腰椎骨折并發脊髓損傷患者應激反應指標比較
2.5術后神經功能恢復情況比較 觀察組術后神經功能恢復達A級10例,B級11例,C級12例,D級13例,E級11例;對照組術后神經功能恢復達A級17例,B級18例,C級16例,D級8例,E級2例。術后觀察組神經功能恢復情況優于對照組(P<0.05)。
腰椎骨折是常見的脊柱骨折,腰椎完整性遭到破壞或連續性中斷[7]。腰椎骨折會伴隨神經功能障礙,損傷軀干會出現下肢麻木無力、感覺減退或刺痛、刀割樣疼痛,嚴重者損傷平面以下出現截癱[8]。
傳統椎弓根內固定術有較大創傷性且術后并發癥較多,而后路減壓椎弓根釘內固定術具有優越性[9]。本文觀察組出血量少于對照組,手術時間、住院時間短于對照組,術后并發癥發生率低于對照組。
手術過程中細菌、病毒等感染會導致機體出現炎癥反應,hs-CRP是機體炎癥反應標志物;IL-10為負性調節因子,幫助人體抵抗自身免疫性疾病、腫瘤等疾病;TNF-α是人體重要炎性介質,參與機體炎癥反應[10]。本研究觀察組hs-CRP、TNF-α水平低于對照組,IL-10水平高于對照組。
NSE在神經損傷后透過血腦屏障進入血液及腦脊液中。S100B廣泛分布于神經細胞中,當神經細胞破壞后進入血液循環。GFAP含量急劇升高表示有脊髓損傷。本研究術后2組NSE、S100B、GFAP均處于下降狀態且觀察組低于對照組;觀察組神經功能恢復情況優于對照組。
綜上,后路減壓椎弓根釘內固定術治療腰椎骨折并發脊髓損傷效果顯著,能減輕患者炎癥反應,促進患者神經功能恢復,減少術后并發癥的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