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物流研究現狀熱點和趨勢的可視化研究
——基于CiteSpace的知識圖譜分析

□ 張曠達，樊茗玥

(江蘇大學 管理學院,江蘇 鎮江 212013)

1 引言

近年來，我國物流的現代化和國際化雖然已經取得了長足進步，但受技術水平、跨境支付、電子通關等因素的制約，與發達國家相比還有很大差距。很多知名國際物流公司已經開始進行全球化整體布局，跨境物流具有極大的發展潛力。隨著中國物流企業的國際化，跨境物流開始迅速發展。在全球化的背景下，跨境物流企業既得到了機遇，也面臨著挑戰，如何在競爭激烈的國際市場中生存是值得研究的問題。

隨著跨境電商的快速發展，跨境物流績效已成為衡量跨境物流企業和國家對外貿易水平的重要因素，但我國跨境物流發展已經跟不上日益增長的跨境物流需求。目前，國內外學者越來越重視跨境物流的研究，但當前跨境物流缺乏完整化、系統化的研究。大多學者都是以從某一角度總結、定性分析為主，本文則從定性和定量的角度進行深入研究，梳理跨境物流研究的發展脈絡和演進過程。

現代文獻計量學和信息計量技術可以多元化動態分析大量文獻數據，并從中挖掘、分析和可視化該領域的研究現狀、熱點演變以及未來發展[1]。知識圖譜統計和分析文獻的所有信息，借助數學、圖形學、可視化技術和傳統科學計量引文分析法，將國家、期刊、作者或機構間的相互關系以空間形式表現出來，形象地展示該領域的熱點主題、演進過程和發展趨勢[2]。目前已有12種常用的知識圖譜處理工具，其中CiteSpace是最常用的工具軟件，它能處理海量數據并形成知識圖譜，適用于綜合分析各種研究領域的發展脈絡和未來趨勢。

本文借助CiteSpace軟件及Web of Science自帶統計分析工具，分析收錄于Web of Science數據庫中有關跨境物流的文獻，運用文獻計量分析法從研究現狀、熱點主題和演進趨勢三個角度展開分析。研究成果將有助于直觀了解跨境物流研究現狀、明確研究熱點、把握發展態勢，為后續研究者的理論研究和實踐活動提供參考和借鑒。

2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2.1 數據來源

本文在Web of Science(WOS)數據庫查找數據，該數據庫是獲取全球學術信息的重要數據庫，覆蓋學科廣、權威度高，具有一定的說服力和可信度。具體數據獲取方法：數據庫選擇Web of Science核心合集，主題設為“ cross border logistics”，時間跨度自定義2002至2020年。檢索時間為2021年8月15日，共檢索到373篇外文文獻。為確保數據的完整性和準確性，逐一閱讀文獻的題目和摘要，刪除國際新聞和“跨境”“物流”等關鍵詞的不相關文獻，以“跨境物流”為關鍵點進行二次篩選，獲取符合要求的學術文獻123篇(樣本文獻)，用來分析研究跨境物流的研究現狀、熱點和趨勢。

2.2 研究方法

本文用來進行文獻計量分析的軟件是Excel和CiteSpace，用Excel統計數據并制作圖表。CiteSpace是美國德雷塞爾大學陳超美教授開發的可視化分析軟件，該軟件運用引文分析、共現分析等方法，形象地展示某領域的研究現狀、熱點和趨勢，同時繪制該領域的知識圖譜[3]。在CiteSpace中，通常可以通過描述性統計分析和關鍵詞分析兩個方面對某領域的發展現狀及演進趨勢進行研究。基于此，本文通過CiteSpace對跨境物流進行文獻計量分析，知識圖譜可形象地幫助研究學者了解目前熱點趨勢，把握未來發展趨勢。

具體操作如下：將123篇文獻全紀錄與引用的參考文獻以Refworks格式導出，保存為Download_1-123.txt格式。按照CiteSpace的文本格式進行轉化并保存，導入到CiteSpace5.7.R2，面板操作參數“Time Slicing”設置為2002 JAN-2020 DEC，“Years Per Slice”設置為1，網絡節點關聯強度設置Cosine；Node Types節點分別選擇“Country”“Source”“Institution”“Author”和“Keyword”，繪制國家、期刊、機構、作者和關鍵詞網絡知識圖譜，整理出跨境物流領域的研究現狀和主要合作網絡，通過關鍵詞知識圖譜挖掘分析該領域的研究熱點，把握未來有價值的研究方向和發展趨勢。

3 描述性分析

3.1 發文量分析

某領域的歷年發文數量能夠體現該領域的受關注程度，使用Excel對樣本文獻進行發文量分析，繪制了該領域的文獻發表趨勢圖(見圖1)。由圖1可知：

①2002-2007年為萌芽階段，各年發文數量都較少，甚至還存在0發文的情況，這些成果雖然不多，卻是跨境物流研究的起源，為跨境物流后續研究奠定了知識基礎。

②2008-2014年為平穩發展階段，在世界金融危機的沖擊下，發文數量在波動中略有下降，徹底告別了0發文狀況，這些研究明確了跨境物流的意義。

③2015-2020年為快速發展階段，跨境物流相關研究成果出現了快速增長，2015年該領域研究文獻大幅增長，發文數量快速增長至今，2019年發文數量達到峰值(21篇)。

跨境物流研究的歷年發文量總體上呈現波動上升趨勢，且未來有持續上升的可能，這說明后金融危機時代跨境物流領域受到國內外學者的高度重視。在世界范圍內，跨境物流正逐漸成為物流領域的研究熱點，更多學者開始關注跨境物流，研究熱情較高，往后的發文數量會繼續保持一定的增長。

圖1 2002-2020年跨境物流樣本文獻發表趨勢圖

3.2 核心國家分析

分析某研究領域的核心發文國家，可以幫助學者們找到研究該領域最成熟的國家。使用Excel對樣本文獻進行核心國家分析，繪制了該領域發文量前5的國家(見圖2)。由圖2可知，中國發文72篇，約占發文總數的54%，其次是美國、英國、泰國、日本等國家，其他國家發文量均在3篇及以下。中國發文量甚至超過其他國家的發文總和，說明中國對跨境物流極其關注。中國、美國和英國的發文總量占該領域有效文獻總量的75%，是該領域的核心發文國家。

圖2 跨境物流樣本文獻中排名前5的發文國家

還可以用“年輪”的形式展示各國家發文和合作情況，年輪的大小代表發文量的多少，年輪外層灰色圓圈代表發文中心性(由被引頻率表示，代表該國文獻的影響力)[4]。本文選取“國家”(Country)網絡節點，繪制發文國家分布網絡圖譜(見圖3)。由圖3可知，發文中心性最大的是美國，并與英國、芬蘭和韓國等國家有著深度合作。中心性第二的是英國，與中國、美國和日本等國家有合作關系。中國的中心性在三個核心國家中最小，與英國、巴西和南非有合作。而其他國家的中心性全是0，國家之間的合作很少。在未來，中國應該加強與美國跨境物流的合作，中國學者應向美英的學者學習，不光要重視發文數量，更要注重發文質量。其他國家也應該迅速發展跨境物流，增強國與國之間的區域合作。

圖3 跨境物流樣本文獻發文國家分布網絡圖譜

3.3 期刊分析

研究某領域的核心期刊，除了發文量，高共被引頻次和高中心性也很重要。本文選取“被引期刊”(Cited Journal)網絡節點，繪制期刊分布網絡圖譜(見圖4)。由圖4可知，具有高度中心性的期刊屬于管理學和計算機科學學科，如《計算機與工業工程》(Computers & Industrial Engineering)、《運營管理雜志》(Journal of Operations Management)和《管理評論學刊》(Academy of Management Review)等，其余則主要來自于運籌學和工程科學，如《歐洲運籌學雜志》(European Journal of Operational Research)、《國際分布式傳感器網絡雜志》(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Distributed Sensor Networks)和《應用數學建模》(Applied Mathematical Modelling)等。這證明跨境物流研究才剛剛起步，具有權威性的核心期刊網還未形成。

圖4 跨境物流樣本文獻期刊分布網絡圖譜

3.4 作者分析

研究某領域的發文作者，我們可以找到對該領域有突出貢獻的作者，并分析該領域核心作者和研究學者之間的合作關系。本文統計了發文量排名前5的作者(見表1)，其中高發文作者(發文3篇)是LEUNG SCH、WU Y和LAI KK，他們是同三篇文章的第一、第二和第三作者，主要是提出優化模型解決跨境物流問題[5-7]，并以香港公司數據證明該模型的穩定性和有效性。剩下的高發文作者(發文2篇)是BHERO E和CAO XS，BHERO E致力于提高過境貨物清關流程的效率[8]，優化跨境運營設計以減少跨境延遲[9]；CAO XS研究改革開放40年港口開放的時空演變[10]，分析跨境物流選擇海上入境口岸和道路入境口岸的因素[11]。雖然這些學者發文較少，但仍是跨境物流領域的重要學者和先驅，在跨境物流領域具有較強的影響力。而其他作者發文均為1-2篇，這說明樣本文獻作者分布非常分散，完全沒有形成核心作者群。僅有的一組作者群三人組也只在2002年和2006年發過三篇文章，近年來在跨境物流領域再無合作。未來研究跨境物流的學者需要多發文章多合作，早日形成真正意義上的核心作者群。

表1 跨境物流樣本文獻中發文量排名前5的作者

3.5 機構分析

分析某領域的研究機構，可以找到該領域的核心機構和學術團體。本文統計了發文量排名前5的機構(見表2)，分別是北京交通大學、香港理工大學、香港城市大學、西北理工大學和上海科技大學。從研究機構的類型上看，跨境物流研究機構較為單一，高校科研人員在該領域具有較大優勢，高校完善的制度管理體系、充足的科研經費和豐富的人才資源為跨境物流的研究奠定了基礎，促進了該領域研究的進步和發展。從地域上看，跨境物流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北京、香港和上海等大城市，小城市跨境物流研究較為滯后。較為明顯的研究團體是香港城市大學、香港理工大學和上海科技大學，跨區域的科研交流合作和協同創新仍需加強，亟需建立規模化的研究機構群體。

表2 跨境物流樣本文獻中發文量排名前5的機構

4 研究熱點和演進趨勢

4.1 研究熱點分析

文獻的關鍵詞代表了它的研究主題，發文最多或被引用最多的關鍵詞往往是當前該領域的研究熱點。關鍵詞的中心性越高、被引頻次越高，說明該關鍵詞所對應的研究點越重要。本文選取“關鍵詞”(Keyword)網絡節點，繪制高頻關鍵詞網絡圖譜(見圖5)，圖中字號大小表示關鍵詞出現的頻率，十字符號大小表示含有該關鍵詞文獻的數量，連線表示詞匯被不同研究方向關注，具有學科交叉線。由圖5可知，“跨境電商(cross-border e-commerce)”“模型(model)”“中國(China)”“系統(system)”“供應鏈(supplychain)”“大數據(bigdata)”“風險(risk)”“框架(framework)”“全球化(globalization)”和“設計(design)”等關鍵詞頗受關注。我們發現目前跨境物流主要研究熱點如下。

圖5 跨境物流樣本文獻高頻關鍵詞網絡圖譜

一是跨境電商的研究，主要節點為跨境電商(cross-border e-commerce)。在跨境電商現狀分析及對策方面，Yang Zhenhua等[12]分析跨境電商發展現狀，找出阻礙其發展的問題并提出解決方案；Zhang Hao-zhan等[13]指出跨境物流受“信息系統不穩定”和“海上清關異常”的影響最大，并制定策略降低物流服務風險；Valarezo Angel等[14]研究個人選擇跨境電商的驅動力和阻礙，討論發展數字技能的措施。在跨境電商物流模式方面，Wang Y等[15]分析了第三方物流、海外倉儲和物流聯盟三種物流模式的優缺點，并對政府跨境電商物流提出建議；Li Haiyan等[16]指出未來應當采用跨境電商物流樞紐園區模式和保稅區物流綜合服務模式，促進跨境電商物流模式升級；Wang X等[17]發現O2O模式對零售商而言比O2D模式更好，D2D模式對零售商而言比O2O模式更好，O2O模式適合銷售高價產品的零售商，而O2D模式適合銷售低價產品的零售商。在跨境電商大數據應用方面，Jing H[18]指出分析買方的購物車、收藏夾等數據，可使企業準確預測銷量，快遞公司分享的數據有助于提高企業和物流公司裝運和運輸的能力；Zhao X[19]認為在許多方面應用大數據能夠促進營銷，改善客戶關系，優化跨境電商物流和運營效率，例如動態定價、跨境相關營銷和移動+社交網絡營銷。在“一帶一路”的背景下，Hui H[20]研究發展跨境電商面臨的機遇和挑戰，討論電商模式創新；Zhao Y[21]指出人均收入、消費者群體等因素極大地影響了跨境電商的規模，地理距離對跨境電商交易構成了巨大阻礙，中國需加強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電商合作。在跨境電商的其他方面，Wang L等[22]認為法律法規等獨立因素會影響國際物流績效，政府應制定法律法規確保跨境電商秩序；Jing H[23]分析了跨境電商與跨境物流融合的障礙因素，提出二者應協同發展。

二是跨境物流的新發展，主要節點為模型(model)、系統(system)、框架(framework)和設計(design)。在跨境物流模型方面，Ai W等[24]建立了一個綜合電商物流績效評價模型，在進一步發展跨境電商之前，需要解決跨境支付和監管協調等問題；Zhao Lianming[25]構建了多目標低碳閉環供應鏈網絡優化模型，豐富了低碳供應鏈網絡和閉環供應鏈網絡的研究內容，有助于企業尋找最優解；Mi C等[26]建立了基于新信息優先原則的改進GM模型，用來預測未來中國跨境電商的交易量。在跨境物流系統方面，Choi Hyung Rim等[27]提出一種基于IOT的集裝箱跟蹤系統，為使這種系統得以引入，討論了應進行的政策制定和國際合作；Shen XD等[28]提出一種基于區塊鏈技術的跨境電商生態系統，討論了當前區塊鏈中存在的主要問題，并從技術水平、安全水平和行業標準方面提出了相應的對策。在跨境物流框架方面，Ringsberg H等[29]提出了基于電子產品代碼信息服務(EPCIS)標準的概念框架，用于分析港口碼頭的物流運作效率；Wang Y等[30]提出了可以與數據共享和分析一起應用的合規性監視框架，以此監管跨境物流國際貿易；Huang ST等[31]使用復雜的多層分析法來修改經典的QFD框架，提高跨境物流服務質量。在跨境物流其他發展方面，Masek J等[32]討論了將射頻識別(RFID)技術實際應用到鐵路貨運中的可能性；Hsiao YH等[33]設計了具有在線內容挖掘功能的Kansei Engineering新方法，可以滿足客戶對服務和產品的情感感知需求；Moura D等[34]提出綠色走廊這一新的協同模式，實現資源的最佳分配和可持續利用；Huang Q等[35]在“一帶一路”的背景下，設計了一個跨境物流信息云平臺，將在跨境物流中發揮更好的支持作用。

三是跨境物流供應鏈的研究，主要節點為供應鏈(supply chain)。在跨境物流國際供應鏈管理方面，Hameri AP等[36]評估跨境供應鏈變化的驅動力對國際供應鏈管理的影響；Pan HL[37]研究國際物流供應鏈管理模式，提出物流供應鏈管理模型的構建策略。在跨境物流供應鏈設計方面，Henkow O等[38]分析稅收制度對供應鏈設計的影響，提出在設計供應鏈時應將法律與物流方法有效地結合在一起；Omar A等[39]表明確定供應鏈方向對跨境物流的重要性。

4.2 演進趨勢分析

本文選取“關鍵詞”(Keyword)網絡節點，采用路徑搜索算法，顯示方式為時區視圖(Timezone View)模式(見圖6)。文獻時間置于視圖底部，在時區視圖中能夠獲得各文獻的時間跨度以及某研究興衰過程。由圖6可知，跨境物流的熱點演進趨勢大概分為3個階段：第一階段是萌芽發展期(2002-2008年)，主要提出跨境物流的好處、跨境物流全球化的措施和中國跨境物流的發展；第二階段是迅速發展期(2009-2015年)，主要研究跨境物流新發展，直到跨境電商的出現；第三階段是穩定發展期(2016年至今)，在“一帶一路”的背景下，將信息時代的大數據、物聯網和區塊鏈技術應用到跨境物流中。從時間維度揭示知識演進的趨勢，可以了解該領域研究熱點的演進過程，預測未來的演進趨勢。跨境物流演進趨勢如下。

①跨境物流的萌芽發展。在跨境物流全球化方面，Deng P等[40]提出發展跨境物流促進區域經濟一體化；Hintsa J等[41]介紹了世界海關組織正在開發的兩種跨境相關技術工具——海關數據模型和唯一托運參考，以制定全球標準；Srivastava等[42]提出通過組合拍賣采購全球物流服務解決跨境物流問題。在中國跨境物流的發展方面，Sit VFS[43]指出中國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后，將成為全球最大的新國際勞工分工生產基地和亞洲物流樞紐；Shen Jianfa[44]指出在中國主權下的香港，躋身世界領先的金融、對外貿易和航空貨物裝卸中心。

②跨境物流的迅速發展。Lam C等[45]提出一種基于案例遺傳算法的決策支持模型，有助于根據相似案例來提高制定倉庫訂單操作的效率；Wong D等[46]使用績效評估系統框架評估跨境物流，有助于進一步提高競爭力和運營效率；Pvatirenko A等[47]使用衛星運動監測裝置新技術，監視車輛、貨物和人員運輸的問題；Ponanan K等[48]開發了基于本體工程的國際物流支持系統來解決國家之間的差異性問題。

③跨境物流的穩定發展。Zhang Y等[49]提出基于物聯網的實時數據驅動監控，以提高車間生產質量、減少資源浪費和削減成本；He Juan等[50]提出基于區塊鏈的跨境電商與物流合作模型仿真，促進跨境電商與跨境物流協同發展；Qu Ting-ting等[51]指出電商下“互聯網+物流”存在平臺、眾包和跨境三種典型模式；Wu PJ等[52]使用大數據檢索電商物流知識。由此可見，在信息時代的背景下，跨境物流信息技術應用的研究將成為跨境物流研究的未來趨勢。

圖6 跨境物流樣本文獻關鍵詞演變時序圖譜

5 結論及建議

5.1 結論

近年來，隨著跨境電商的快速發展，跨境物流已成為物流研究的熱點。本文借助CiteSpace軟件分析收錄于Web of Science數據庫中有關跨境物流的文獻，運用知識圖譜分析跨境物流發展現狀、研究熱點和演進趨勢，現得出如下結論。

①文獻發表趨勢圖表明，跨境物流研究具有重要意義。其研究最早開始于2002年，總體發展呈現波動上升趨勢，尚未進入大規模研究的階段，未來發展潛力巨大。發文國家分布圖譜表明，中國需要提高發文質量，國家之間需要增強區域合作。期刊分布圖譜表明跨境物流具有權威性的核心期刊網還未形成。作者和機構圖表表明，尚未形成真正意義上的核心作者群，亟需建立規模化的研究機構群體。

②關鍵詞網絡圖譜表明，領域當前的研究熱點是“跨境電商”“跨境物流新發展”和“跨境物流供應鏈”。除此之外，“大數據”“風險”和“全球化”等關鍵詞也頗受關注。跨境物流正在逐漸全球化，在發展跨境物流的過程中，要防范風險，抓住機遇，迎接挑戰。大數據、區塊鏈等信息技術的出現對跨境物流研究也產生了重要影響。

③演進趨勢圖譜表明，跨境物流的熱點演進趨勢大致分為萌芽發展、迅速發展和穩定發展三個階段。從跨境物流全球化到中國開始發展跨境物流；從跨境物流新技術到跨境電商的出現；從物聯網到區塊鏈。在信息時代的背景下，信息技術應用的研究將成為跨境物流研究的未來趨勢。

5.2 建議

基于上述研究結論，回顧近二十年跨境物流的研究歷程，雖已進入穩定發展階段，但仍存在很多問題和不足，對此本文提出以下對策建議。

①目前，跨境物流的研究團體較為分散，合作關系疏遠，應該加強跨區域的科研交流合作和協同創新，為不同區域多學科融合的跨境物流研究奠定基礎。早日建立規模化的核心作者群和核心期刊網，確定奠基性文獻，共同推動跨境物流研究在我國的發展。

②在跨境物流研究中，不光要注重發文數量，更要注重發文質量；不光要注重研究形式，更要注重研究實質；不光要注重發展速度，更要注重發展水平。不應該淺嘗輒止地空談理論，而應該解決實際問題，以更加務實精細的態度進行深入細致的研究，為我國跨境物流的發展提供有價值的理論參考。

③在跨境物流的研究中，應該識別跨境物流中的風險問題，探討風險的產生機制，構建跨境物流風險的評價指標。在此基礎上探索切實可行的跨境物流風險規避措施，進一步擴展跨境物流的實踐應用范疇，探討解決當前跨境電商企業遇到的跨境物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