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知識圖譜（2010—2020）
——基于Cite Space可視化分析

石 娟 楊思敏

“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概念于2010 年首次在《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以下簡稱《教育規劃綱要》）中被明確提及。[1][2][3]此后，發展普惠性民辦幼兒園在相關文件、政策法規、領導講話中多次被強調，開始出現在大眾視野，相關研究不斷涌現。學前教育愈益受到國家、社會和民眾的重視，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發展成為學前教育領域的焦點問題。大力發展普惠性民辦幼兒園有利于加速學前教育的普及，[4]有利于幫助適齡兒童享受價低質優的學前教育服務。[5]

使用科學知識圖譜分析軟件，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已有的相關文獻進行梳理和分析，探尋研究發展趨勢、前沿熱點，以期為后繼研究提供一定的參考有重要意義。

一、數據來源和研究方法

（一）數據來源

研究內容為普惠性民辦幼兒園，數據來源于中國知網數據庫，限定文獻類型為期刊，在“高級檢索”中選定“主題”，設置檢索條件為：“普惠and 民辦and 幼兒園”，時間跨度為2010—2020 年。共檢索文獻458篇，人工篩除報紙、新聞簡訊、訪談等非研究型及與主題不符的，有效文獻391篇。

（二）研究方法

運用陳超美教授開發的Cite Space 可視化軟件，結合使用文獻計量學的內容分析法。[6]通過Cite Space軟件對知網（CNKI）導出的Ref works格式的391篇文獻進行分析，繪制作者、機構、關鍵詞共現與突現以及時區視圖等直觀科學知識圖譜。筆者將對圖譜進行解讀，探尋普惠性民辦幼兒園演進的關鍵路徑及知識拐點，探測本研究發展的前沿。[7]

二、研究概況分析

（一）整體趨勢分析

某一研究領域的發文數量與整體走勢能夠直觀體現該領域科學研究的發展態勢。由圖1可知，該主題的發文量在2019年以前呈波動增長趨勢，共出現三個發文高峰年份，而2019—2020年發文量出現顯著下降趨勢。

2011 年發文小高峰首次出現，其原因是倡導扶持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發展的政策——《教育規劃綱要》于2010年7月29日頒布，學者們開始關注該領域的研究，由于文字編輯及出版工作存在相對滯后性，[8]因此2010年發文量僅為4篇，次年便形成了發文小高峰。

2014 年第二個發文高峰形成。該年度介于學前教育三年行動計劃第一期（2011—2013）收官之年與第二期（2014—2016）啟動年之間，是國家持續助力階段，研究氛圍更加活躍。

2019 年研究成果達到頂峰，發文量102 篇，與上一年相比漲幅約為161.5%，其原因是《教育規劃綱要（2010—2020）》和三年行動計劃第三期（2017—2020）等國家戰略都處于收官之際，各方面都取得了一定的成果。

2020 年相比上一年發文量降幅約為30.4%，這一年進入過渡期，為下一階段的發展蓄力。國家在制定下一階段的宏偉藍圖后，關于民辦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研究又會快速回升。

（二）核心作者分析

在Cite Space 中將“Node Types”設為“Author”，時間切片（Time Slice）設為1 年，可得2010—2020 年關于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作者合作網絡圖譜。以此對該領域的作者進行分析，了解他們的發文量及合作情況（見圖2）。

圖2 2010—2020年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作者合作網絡

由圖2可知，該圖譜有節點253個、連線85條，網絡密度為0.0027。說明共有253位作者發表了391篇文獻，合作85次，合作網絡密度小，沒有形成緊密的合作關系。圖譜中節點越大意味著該作者的研究成果越多，發文量越大。用普賴斯公式N min=0.749*①進行計算，可得核心作者最小發文量為2篇,[9]包括姜勇、王聲平（7篇），王海英、魏聰（5篇），莊小滿、龐麗娟、李輝（4篇），劉焱、洪秀敏、孫東（3篇），張建萍、劉霞（2篇）等43 人。核心作者人數眾多，研究較為分散，主要核心作者中（發文量＞2）僅北京師范大學的龐麗娟教授與華東師范大學的姜勇教授，以及南京師范大學的王海英教授與魏聰存在合作關系，學者間存在師生關系。有合作關系的研究者相對固定，“學緣”關系表現突出，[10]跨單位合作的較少，大的合作類團體尚未形成。

右鍵單擊代表作者名字的節點，選擇“Node Details”可以查看作者間的合作發文歷史記錄。以王海英為主的合作團體2019年發文3篇，2020年發文2篇；以姜勇為主的合作團體2019年發文5篇，2020年發文2篇；以王聲平為主的合作團體2017年發文4篇，2018年發文3篇?？梢?，發文集中在某一或兩個年度，尚未形成持續性關注。

（三）發文機構分析

對發文機構進行分析，有利于發現某一研究領域哪些機構處于重要地位或機構間存在的合作關系。將“Node Types”設為“Institution”，時間切片（Time Slice）設為1年，可得關于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機構合作網絡圖譜。經統計得出，發文量大于2篇的機構共13個（見表1）。

表1 2010—2020年關于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發文量＞2的機構

由圖3可知，以北京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南京師范大學教育科學學院和長沙師范學院為主的三個合作團體在各類研究團體中占據重要地位。其中長沙師范學院發文量為5 篇，說明該院校在這一領域的研究活躍度較高，且它與中國學前教育研究會共同主辦了《學前教育研究》刊物，在此領域具有較大的影響力。

圖3 2010-2020年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機構合作網絡圖譜

通過對各類研究團體的分析可知，研究機構間的合作大多是本地區或相鄰地區的合作，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地域影響。機構網絡圖譜密度僅為0.0024，說明機構間的合作較為分散，聯合度不高。由突現圖譜（見圖4）可知，機構類型主要有：教育局、研究所、財政廳、各大師范院校及二級學院、綜合類院校。從突現時間來看，國家政府部門在前期的研究中占據重要地位，后期的主要研究力量為各師范院校及二級學院。當前關于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的主要機構是西南大學、寶雞文理學院、南京師范大學。

圖4 2010-2020年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機構突現圖譜

三、熱點前沿分析

（一）關鍵詞共現分析

關鍵詞在一定程度上體現文章的核心內容，關鍵詞共現分析有利于迅速找到該領域的研究熱點，判斷發展動向，圖譜中節點大小與關鍵詞出現頻次高低成正比。[11]關鍵詞出現頻率的高低以及中心性強弱是確定研究熱點問題的判斷依據。[12]

在citespace 中將“Node Types”設為“Keyword”，時間切片（Time Slice）設為1 年，將“普惠性幼兒園”和“普惠幼兒園”等詞義相近的關鍵詞進行合并?？傻玫较嚓P研究的關鍵詞共現圖譜（見圖5），并基于該圖譜整理了出現頻次排名前十的關鍵詞（見表2）。

表2 2010—2020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出現頻次排名前十的關鍵詞及中心性

圖5 2010—2020年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關鍵詞共現圖譜

基于圖5，筆者結合表2中的高頻關鍵詞對文獻進行進一步分析，將研究主題歸為以下4類：

1.性質研究。2002年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民辦教育促進法》為民辦幼兒園的發展提供了支持，民辦幼兒園開始蓬勃發展。[13]自2010年頒布的《教育規劃綱要》和《國務院關于當前發展學前教育的若干意見》后，堅持學前教育普惠性成了一股“政策流”，各項政策文件都明確引導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發展。但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理論和實踐的性質定位都尚未明確和統一，仍處于簡單、淺表性的理解狀態，[1][14]學者們以此為契機進行了一系列學術探討，從多種視角出發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進行定義。徐瑩瑩、王海英等從中國傳統慈幼文化、民本文化、共同體文化的角度對普惠性學前教育的內涵進行解讀。[2]姜勇、李芳、龐麗娟基于政策語言、學術語言、公眾語言三種話語形態解析普惠性幼兒園的含義，三種話語形態有共通性，但關注的重點有所不同。政策層面關注廣覆蓋和低收費，學術語言層面關注“有質量”，實踐層面關注幼兒“有園上，入園便”。[15]魏聰、王海英等從學理、法理層面，情理、事理層面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和非營利性民辦幼兒園的關系進行辨析。[16]莊小滿、程立生界定了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五個特點：公益性的辦園主體、合格的辦園資質、服務對象大眾性、收費平民化、政府扶持性。[4]

2.價值研究。2018 年頒布的《學前教育深化改革規范發展的若干意見》中再度強調學前教育公益普惠的基本方向，并明確了不同年度的主要目標：完善學前教育公共服務體系、管理體制、辦園體制和政策保障體制，提升幼兒園保教質量，提供優質學前教育。加強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建設對學前教育領域、相關幼兒園、適齡幼兒都起著積極作用。相關學者也基于這三方面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價值進行探析。首先，就學前教育領域而言，秦旭芳、王默認為普惠性是公平、公益在教育上的體現，將普惠性這一概念用于學前教育領域有利于改變我國學前教育發展落后的局面。[17]莊小滿、羅麗丹認為發展普惠性民辦幼兒園有利于提高學前教育整體水平，促進教育公平。[18]其次，就幼兒園而言，王聲平、方建華、劉焱等認為發展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意義重大，能夠幫助提升教育質量的管理水平，提高民辦幼兒園的辦學效益，促進內部治理結構的完善。[19][20][21]最后，就適齡幼兒而言，秦旭芳、王默認為扶持普惠性民辦幼兒園能夠惠及西部及邊遠農村的弱勢群體，保障適齡兒童有園可上。[22]

3.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問題研究。在研究過程中，學者們從諸多方面指出普惠性民辦園開辦以來產生的問題。雷芳立足于長株潭三市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建設展開研究，全面指出存在宏觀政策、社會各界人士認識、經費投入、幼兒園管理和指導、軟硬件資源配備不到位等諸多問題。[3]呂蘋、付欣悅指出在普惠性民辦幼兒的概念、管理、監控三方面存在大眾對其內涵存在誤解，政府缺乏專門的管理機構或存在“多頭管理”缺乏資金、質量監控的問題。[23]楊衛安等認為政府的財政補助是民辦幼兒園實現普惠性的關鍵因素，將目光聚焦于政府財政的投入問題，指出財政補助有形式單一、補助標準低、補助差距大三方面問題。[24]劉鳳英、李艷旭調查了農村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師資情況，發現師資隊伍存在培養落后、流動性強、培訓廣度力度不夠的問題。[25]

4.發展路徑研究。通過整合相關文獻發現普惠性民辦園的實施路徑：一是政府。多數學者認為最關鍵的是發揮政府的作用。潘旺明、鄭子瑩等認為政府應加強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管理與財政投入；[26][27]莊小滿、程立生對制定扶持計劃與管理機制進行了說明，具體體現在明確規定扶持資金最低標準，依據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不同級別類型進行扶持與管理，大力向民眾宣傳其建設意義，配備足量的教師，加強對幼兒園的督導評估，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進行全方位支持。[4]二是幼兒園自身。姜臻、楊曉萍等基于“共生理論”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發展路徑進行探討，認為各所幼兒園可發揮自身內驅力，與優質公辦園達成“共生”，獲得共生效益，以此獲得發展。[28][29]

（二）關鍵詞突現分析

突現詞指某一研究領域在某個時間段內出現頻次較高的關鍵詞，是該時間段內研究的聚焦點。在關鍵詞共現的基礎上對其進行突變探測有助于進一步了解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的前沿動態。

圖6是使用citespace軟件繪制的突現率排名前15的關鍵詞，突現率的大小與關鍵詞受研究者的關注度成正比；“Begin”和“End”表示突現詞起止年份，紅色線段表示突現持續時間段。2010—2015年“問題”和“公益性”是獲得關注度最高的兩個關鍵詞，且在該時間段內研究者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公益性”研究持續時間最長。2015—2020年“普惠性民辦園”“幼兒園教師”和“保教質量”是獲得關注度最高的三個關鍵詞。從突現率來看，除“普惠性民辦園”（該詞與檢索時用的主題詞語義相近）外，“幼兒教師”是突現率最高的關鍵詞，達到2.33。關于普惠性民辦幼兒園教師的相關研究具有多樣性，研究者主要探討教師的隊伍建設、生存狀態、工資待遇、準入門檻和人員流動等問題。基于圖6 可以推測，突現時間為2018—2020 的兩個關鍵詞“幼兒教師”和“成本分擔機制”，可能在未來一段時間內成為普惠性民辦幼兒園這個研究領域的研究重點，直到在國家政策的引領下出現其他的突現詞。

圖6 2010—2020年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關鍵詞突現圖譜

（三）關鍵詞時空分析

時區圖（Time zone）從時間維度呈現某一研究領域的演進路徑，可清晰看出關鍵詞首次出現的年份、更新及相互間的影響。如圖7所示，橫軸為時間坐標，每一時區對應一個年份，圖譜中節點出現對應的時區是該關鍵詞首次出現的年份，節點大小與關鍵詞出現頻次成正比，圖中連線則表示線段兩端關鍵詞具有共現關系?；趫D7（時區視圖），結合圖1（發文趨勢）、圖5（關鍵詞共現）和圖6（關鍵詞突現），可綜合將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研究分為三個階段。

第一階段，2010—2013 年萌芽發展期。該階段發文量較少，屬于初期探索階段，基于普惠性民辦園的研究處于基礎層面，研究內容比較單一，主要聚焦在“學前教育”“民辦園”“普惠性幼兒園”等主題，此外還對“現狀”“對策”“分類管理”等展開了研究。結合圖6 可知，該階段突現詞為“問題”和“普及學前教育”，說明此時的研究與國家政策和時代背景緊密結合。2010年頒布的《教育規劃綱要》中有專章闡述學前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提到“基本普及學前教育”的戰略目標。[30]針對此階段出現的“問題”，以馮曉霞為代表的學者針對“入園難，入園貴”等問題，強調發展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重要性。[31]以劉焱為代表的學者針對“國十條”頒布后，我國在促進學前教育發展過程中產生的諸多問題提出了相關解決策略。[32]

第二階段，2014—2017 年緩慢攀升期。該階段研究有了較大突破，新的關鍵詞不斷出現，研究內容更加豐富，關注點從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內涵、政策研究轉向關注“體制改革”“保障機制”與“發展策略”等對學前教育未來發展具有重要意義的內容。該階段時代背景不同于萌芽期，關注的“問題”也發生了變化，由“入園難、入園貴”變為關注“教育公平”和“教育質量”。由圖7 可知，2014 年出現的“幼兒園教師”“財政投入”等關鍵詞形成較大的節點，表明這些問題在后續會成為比較重要的研究內容。這一時期，以梁慧娟為代表的學者提到，自2011年“普惠性民辦幼兒園政策研究”成為研究重點起，各區縣不斷進行政策開發與實踐探索，且將重點放在認定普惠性民辦幼兒園和財政投入上，忽略了教師隊伍的建設。[33]

圖7 2010—2020年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時區

第三階段，2018—2020 年大幅波動期。該階段研究變化幅度較大，且不斷多元化，2019 年是研究高峰。該時期的研究受到國家政策與大環境的影響，“?；尽薄案母镩_放40 年”等關鍵詞的出現印證了這一點。學者們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研究視角不斷開拓創新，例如，國際比較視角、“城市人”理論視角、法律法規視角等；且研究內容不斷細化，聚焦普惠性民辦幼兒園“衛生保健工作”“小學化”等具體問題。結合關鍵詞突現圖，2018 年出現了“幼兒園教師”和“成本分擔機制”，究其原因，該年度中共中央國務院出臺了《關于學前教育深化改革規范發展的若干意見》，指出要健全學前教育成本分擔機制，加強幼兒教師隊伍建設，并列舉了具體實施方式，國家政策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發展起著極強的引領作用。

四、結論與展望

（一）結論

基于近十年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領域的文獻，從發文量、作者、機構、研究熱點、研究前沿、演進規律等方面進行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第一，從發文整體趨勢看，2010年以來，在國家政策的強力引領下，學術界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持續展開了研究。相關研究經歷了萌芽發展、緩慢攀升、大幅波動三個時期，從萌芽到逐漸發展壯大，累積了一定數量的文獻。

第二，從作者看，核心研究者眾多，主要以姜勇、王聲平、王海英、魏聰、莊小滿、龐麗娟等人為代表。從作者合作網絡來看，具有大分散、小集中的特點，部分研究者間形成一定的合作關系，但學緣關系明顯；作者合作發文時間不連續，對該主題未形成持續性研究，合作廣度和強度仍有待提高。

第三，從機構看，各大師范類院校及二級學院是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主要研究力量，研究機構類型較為單一。對比研究該主題的作者與機構可知，核心作者與發文量靠前的機構存在一定的相關性，各研究機構中只有部分學者在進行該領域的相關研究，他們之間聯合度不高，形成的合作團體小。

第四，從關鍵詞共現看，“成本分擔機制”“均衡發展”“學前教育立法”“保障機制”“發展策略”等是近年來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研究熱點。主要從性質、價值、問題、路徑研究四個方面出發，已有文獻的分析顯示，各研究層面核心發文量少，說明對該領域的研究還較為薄弱。

第五，結合關鍵詞突現和時區視圖看，“公益性”和“問題”是自提出普惠性民辦幼兒園以來亙古不變的核心問題，“幼兒教師”和“成本分擔機制”是當前值得重點關注的前沿問題。

（二）展望

我國學者在政策引領下對普惠性民辦幼兒園展開了較為全面的研究，但由于實踐探索的時間較短，理論研究還有進一步加強與完善的空間，這將是未來努力的方向。

1.加強作者間的合作，構建緊密的學術共同體。未來研究者之間應不斷加強合作，集思廣益；各高校間要持續加強合作，拓展包括科研院所、幼兒園在內的多主體合作關系。構建緊密的學術共同體，更有助于研究成果的產出。

2.開拓研究領域，引入多學科研究思維。當前學術界關于該領域的研究多是探求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性質、價值，也有學者基于各試點開展實證研究，就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現實問題進行探討并指明發展路徑，研究思維較為單一。未來研究者還應不斷開拓研究領域，結合哲學、法學、管理學等跨學科思維進行創新性研究。

3.注重多元比較，形成對話融合的研究生態。筆者在研究過程中發現，當前該領域基于多元比較視角的研究較少，多元比較的研究方式較為缺乏。學術界要更加關注國外在該領域的先進研究成果，在與其相互對話、借鑒、融合的過程中取其精華，不斷深化、完善我國在該領域的研究。

4.基于本土研究，構建中國特色的研究體系。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的研究應基于我國本土特色，不斷獲得突破。研究者可立足于我國的文化傳統、民族特點和現實國情，開展具有本土特色、符合我國實際的理論與實踐研究，這對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普惠性民辦幼兒園研究體系具有重大意義。

注釋：

①N min代表核心作者最小發文量，N max代表發文量最多的研究者的發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