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至2020年國內翻譯批評可視化研究

趙璽媛 張燕

摘要：該文采用CiteSpace可視化分析軟件和LLR算法，對2016—2020年間國內翻譯批評的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側重研究了翻譯批評理論現狀、實踐現狀，研究熱點趨勢以及重要學者信息。圖譜信息顯示近五年國內對翻譯批評始終保持較高的關注度;翻譯批評理論建構與基于譯本的翻譯批評仍是兩個主要陣地;文學翻譯批評仍是主流，鄉土文學翻譯批評占比升高;基于語料庫的翻譯批評發展勢頭強勁;年輕學者開始嶄露頭角。通觀近五年國內翻譯批評發展發現：翻譯批評理論體系亟待建立;翻譯批評實踐角度有待多元化;翻譯批評方法尚需與時俱進;翻譯批評需結合定量與定性分析。

關鍵詞：翻譯批評研究綜述可視化分析知識圖譜

中圖分類號：G353.1;H059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3791（2022）06（a）-0000-00

A Visualization Study of Translation Criticism in China （2016-2020）

ZHAO Xiyuan ?ZHANG Yan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of Shando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Zibo， Shandong Province， 255300 China）

Abstract：Using CiteSpace visual analysis software and LLR algorithm， this paper makes a visual analysis of the literature of domestic translation criticism from 2016 to 2020， focusing on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ranslation criticism theory， translation practice， research trends and important scholars' information. The atlas information shows that it has paid high attention to translation criticism in recent five years. The theoretical construction of translation criticism and translation criticism based on translation texts are still two main positions; Literary translation criticism is still the mainstream， and the proportion of local literary translation criticism increases; Translation criticism based corpus is developing strongly; Young scholars began to show their heads. Looking at the development of domestic translation criticism in recent five years， it is found that the theoretical system of translation criticism needs to be established urgently，the practical perspectives of translation criticism need to be diversified， the methods of translation criticism need to keep pace with the times and translation criticism needs a combination of quantitative and qualitative analysis.

Key Words：Translation Criticism;Research Review; Visual Analysis;Mapping Knowledge

翻譯批評作為對翻譯活動的理解和評價[1]，是翻譯活動中不可缺少的步驟，也是推動譯文質量、翻譯發展的關鍵行為。自有翻譯活動便存在翻譯批評，古往今來，莫不如是。近年來，對翻譯批評進行歷時性研究成為一種新趨勢。通過回顧翻譯批評歷史、展望未來，從不同視角觀察總結翻譯批評的歷時發展和共時特征，能有力促進翻譯批評的健康發展。

2016年以來，翻譯批評理論不斷豐富，翻譯批評學者不斷涌出，翻譯批評方法不斷創新，翻譯實踐不斷多元化。在中國知網（CNKI）進行核心期刊文獻檢索，發現與翻譯批評相關的文獻總數高達17229條，可見翻譯批評領域的熱度和關注度。在“講好中國故事”背景下，了解當下的翻譯批評現狀和發展趨勢對提升翻譯質量、構建我國的“國際話語權”有直接影響。該文借助文獻計量分析軟件CiteSpace、SATI以及LLR算法，對2016—2020年間翻譯批評領域的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可以更為客觀、直觀地反映近五年來翻譯批評領域最新發展。

1 數據來源及研究方法

該研究以中國知網（CNKI）為數據源，以“翻譯or批評”為主題詞，選擇年限為2016—2020年，文獻源選定“北大核心、CSSCI”，進行高級檢索。對檢索到的文獻進行清洗，剔除學術會議、醫學、實用工程類等與翻譯領域類無關的批評類文獻后，最終獲得有效文獻10174篇。

該文采用的數據統計軟件是由美國Drexel大學計算與信息計量學院陳超美教授研發的CiteSpace.5.7.R2和SATI。CiteSpace是基于Java編程語言，是一款信息可視化軟件，主要基于共引分析理論和尋徑網絡算法，幫助探測知識領域中潛在的新趨勢[2]。SATI則是一款文獻題錄信息統計工具，用來統計記錄文獻頻次。

通過圖譜形式對翻譯批評進行流變研究能夠客觀直接地反映出近五年翻譯批評領域的發展情況。

2 翻譯批評現狀分析

2.1 發文量年度分布情況

借助SATI文獻題錄信息統計軟件，對10174篇文獻進行年度分布分析得到2016—2020年度發文趨勢，見圖表1。

圖1 翻譯批評發文量年度分布圖

從分布圖1中可以看出，國內近五年有關翻譯批評的文獻發文量維持在高位，年度發文量保持在1700篇及以上，但是不同年度發文量有明顯起伏：2016—2017年年度發文量呈現逐步上升趨勢，發文量最高達2336篇;2018年下滑趨勢明顯，發文量下降到1734篇;隨后2019—2020年度發文量緩慢下降后趨于平緩，年度發文量達1976篇?？傮w看來，國內對翻譯批評的關注度較高，近五年年度文獻發文量小幅波動，整體變化不顯著。由此可知在國內近五年的翻譯研究中翻譯批評始終占一席之地，但沒有出現大規模、具有一定爭議性的話題。

2.2翻譯批評熱點

關鍵詞旨在表述文獻中心意義，關鍵詞的頻次大小則能有效反應領域研究熱點。將10174篇有效文獻導入到CiteSpace中，采用最小生成樹（Minimum Spanning Tree）算法，得到相關節點497個，連線2594條，最大的共現頻次為488次，如圖2所示。

圖2 國內翻譯批評領域關鍵詞貢獻網絡圖譜

圖譜中，節點圓圈大小與關鍵詞出現的頻次呈正相關關系。節點之間的連線表示共現關系的強度及時間，其中關鍵詞頻次越高意味著關鍵詞在文獻中共現程度越高。根據關鍵詞頻次可以看到，圖中呈現的顯性節點有21個。按照頻次（frequency）從高到低排序，可以清晰地看到翻譯及翻譯批評領域近五年的熱點集中在翻譯、翻譯策略、英譯、文學翻譯、翻譯教學、機器翻譯、翻譯理論研究這7個方面。將這7個方面進一步歸類發現，翻譯理論、翻譯策略、翻譯是更傾向于理論層面，而其他幾個方面更側重翻譯應用和實踐方面。

2.2.1 ?翻譯批評的理論傾向

在中國知網（CNKI）中，選擇“主題詞=翻譯批評or 翻譯理論”，設定年限為2016—2020年，經清洗后，剔除與翻譯領域無關文獻后，經篩選獲得有效文獻3015篇。將文獻導入CiteSpace中，繪制關鍵詞共現聚類圖，得到圖3，其中節點388個，連線為1838條。如圖譜所示，每個聚類都有自己的命名標簽，這些標簽通過LLR對數似然算法從關鍵詞中提取，生成的聚類越大，即代表聚類中包含的文獻數量越多。圖中顯示，在2016—2020年間國內翻譯批評領域，“翻譯理論”的聚類最大，居于優勢地位，而“功能翻譯理論”和“生態翻譯學”的聚類僅次于籠統的“翻譯理論”，可視為近五年翻譯批評理論方面的研究熱點。

圖3 翻譯批評文獻關鍵詞共現聚類圖

翻譯批評作為一種評價譯本的行為模式，離不開翻譯理論的支撐。肖維青[3]認為，翻譯批評是批評者運用翻譯研究及其相關理論，或者參照一定標準和尺度，對具體的翻譯現象（包括譯作、譯事、譯論和翻譯過程等）進行的分析和評價。溫秀穎[4]認為，嚴格意義上的翻譯批評是以一定的翻譯理論和翻譯批評理論為背景和基礎的科學認識活動。翻譯批評發展促進翻譯理論的構建，翻譯理論的發展能夠有效指導翻譯實踐，進而提升翻譯批評的質量和效度。

圖譜中可看出，功能翻譯理論、生態翻譯學的關鍵詞聚類明顯，且與翻譯理論聚類最為密集。在機器翻譯、機助翻譯高度發展的新時代，功能翻譯理論煥發出新的生機。德國功能主義代表人物Nord[5]將翻譯定義為一種目的性情景行為，提出翻譯行為的“目的論”，即“目的決定行為”。在“目的論”視角下，翻譯批評按照“反時針”方向對翻譯過程及制約因素進行解析：以分析特定情景中譯本功能為起點，對翻譯目的進行界定，從而決定翻譯過程中的方法和策略[6]。功能翻譯理論具有強大的解釋力，從翻譯目的入手對譯作或翻譯現象進行評價，揭掉傳統翻譯批評對機器翻譯和機助翻譯等翻譯行為的封印，釋放出更多的可能性。

生態翻譯學是國內學者胡庚申首創的翻譯理論，他[7]提出，生態翻譯學是對翻譯生態系統的整體性研究，其研究聚焦于翻譯系統內部諸要素之間的關系;提出生態翻譯學的四個基本原則：“平衡和諧”“多維整合”“多元共生”以及“譯者責任”。近五年，生態翻譯學作為一種新的翻譯批評范式——生態范式引起廣泛關注。胡庚申認為這是語言學范式、文化范式之后的具有元學科性質與整體論性質的研究范式[8]。

2.2.2 ?翻譯批評對象多元化

近五年來，翻譯批評的對象更加多元化，以“翻譯批評or 翻譯實踐”為主題，檢索篩選到該領域有效文獻2273條，以保證主題詞之間的相關性。用Citespace繪制關鍵詞聚類圖，選擇時間切片為1年，得到節點345個，連線為1274條。在Citespace中，聚類上限定為9，自動篩選文獻數量為前九位的關鍵詞，得到9個關鍵詞聚類，如圖4所示。

圖4 翻譯批評對象關鍵詞聚類圖

如圖4所示，近五年翻譯批評對象涉及翻譯教學、翻譯策略或對策、翻譯理論和技巧、翻譯批評、文學翻譯、國家翻譯實踐及單語語料庫等方方面面。其中，對翻譯批評進行的翻譯批評一直未得到足夠關注;國家翻譯實踐回歸研究視野，這與我國文化外交政策的發展及其重大文化工程密切相關，可視為翻譯批評對象的新元素;單語語料庫則顯示了計算機輔助翻譯這些年的長足，代表了翻譯批評領域的新發展階段。除了傳統的以文學翻譯為批評對象外，其余的對象都可以統一劃歸到非文學翻譯實踐。由此可以看出，近五年面向非文學翻譯進行的翻譯批評占比不斷上升。

在文學翻譯批評領域中，鄉土文學翻譯批評嶄露頭角，但是鄉土文學的聚類相對較小，未能出現在圖譜中。在中國文化“走出去”背景下，鄉土文本翻譯應運而生，其翻譯批評緊跟其后，周領順[9]開啟了鄉土文學翻譯批評的大門。以葛浩文為代表的不同時期的英譯作品成為翻譯研究對象，“其研究所得，要能有效指導翻譯實踐，以利于中國‘鄉土語言’寶庫為廣大國際讀者所共享;也要能指導翻譯批評實踐?！?/p>

3. 研究前沿與高頻學者

除了對當前翻譯批評現狀進行定性分析，還需對未來翻譯批評研究前沿進行動態追蹤，以確保研究具有一定前沿性和指向性。動態追蹤的內容還需包括該領域高頻學者關注。

3.1 ?翻譯批評前沿

前文中圖2的關鍵詞共現圖表明，語料庫節點2020年與其他節點之間連線最密集。因此，應用Citespace軟件，在此數據上進行詳細挖掘，篩選出來自2016—2020中國知網（CNKI）期刊數據2094篇，對關鍵詞時區進行分析，側重從時間維度來展示文獻熱點演進，可以清晰地看出文獻更新。某一時區節點越大，說明文獻越多，發表的成果越多，該領域處于該時間點繁榮時期。結果見圖5，得到節點192個，243條連線。

圖5 關鍵詞時區圖

由圖5可知，關鍵詞“語料庫”的節點與“翻譯批評”節點之間連線最密集，代表2020年“語料庫”作為翻譯批評領域下研究的熱點并與翻譯批評聯系最為密切，兩個節點之間傳承關系最強。由此可見，語料庫在翻譯批評領域下屬于熱點前沿位置。

自20世紀90年代起，語料庫成為新的研究范式，并首次提出與語言學結合。莫娜·貝克（Mona Baker）教授1993發表了題為Corpus linguistics and translation studies： implications and applications的論文，詳細闡述語料庫在譯學研究中的應用及其意義，開語料庫研究先河。國內學界圍繞語料庫在翻譯語言特征、翻譯規范、譯者風格和翻譯教學等領域中的應用展開研究，取得了豐富的研究成果[10]。隨時代發展，采取跨學科、多維度視角開始翻譯批評成為大勢所趨。近五年，語料庫方法正作為新的研究范式與翻譯批評相結合，使翻譯批評更加數字化、客觀化和直觀化。王國鳳、張丹琦）[11]認為，基于語料庫的翻譯研究以定量和定性結合的方法探查翻譯文本的規律性特征，使得翻譯批評研究進一步科學化，但在闡釋時卻顯得不夠全面。因此提出，基于語料庫，采取定量和定性相結合的方法，在闡釋框架下分析、解釋原文和譯文級差對等或偏離現象。

胡開寶[10]認為，翻譯批評是在理論指導下，運用科學的方法，歷史、全面、系統地觀察和分析翻譯過程和翻譯結果，客觀、公正地評價譯作。隨著語料庫方法的興起，人們開始采用翻譯批評理論與語料庫相結合的模式進行文本分析。憑借語料庫的技術優勢，對整個文學翻譯作品及其原作在詞匯、句法、語義韻等層面所表現的趨勢和特征進行充分描寫和比較，在此基礎上，可以實現對文學翻譯作品更加精準和客觀的分析和評價[10]。當前，語料庫方法尚存在單一化問題，應用對象文本類型也以文學翻譯為主，該領域的研究在廣度和深度方面還有待進一步細化。

3.2 ?高頻學者分析

在Citespace軟件中，選擇關鍵詞“學者”，獲得翻譯批評領域作者合作圖譜，進行可視化分析，時間切片1年，閾值k為25，采用最小生成樹法，得到圖6。同時對8004篇有效文獻的作者進行發文量可視化分析，選擇“發文量以及最低被引次數（citation counts）”作為觀測點，發現國內翻譯批評領域最為活躍的代表性學者有：周領順、藍紅軍、許鈞、穆雷、劉云虹等10位。

圖6 翻譯批評領域近五年發文量前10位學者

3.2.1 周領順

20世紀90年代，周領順開始關注翻譯批評領域?；谥袊W（CNKI）最高被引及下載量顯示，周領順影響力最高的三篇文獻分別是：《譯者行為與“求真——務實”連續統評價模式——譯者行為研究（其一）》[12]《“厚譯”究竟有多厚——西方翻譯理論批評與反思之一》[13]《翻譯內與翻譯外：翻譯和評價》[14]。在這幾篇文獻中，周領順先后提出了“求真——務實”連續統評價模式[12]、“翻譯內”和“翻譯外”[14]等觀念，強調翻譯批評的全面性、客觀性、科學性，并嘗試提出不斷范疇化的譯者行為批評模型。其中，翻譯“求真——務實”連續統評價模式是對譯者行為、翻譯活動并對翻譯現象給予客觀描述和合理解釋的一個嘗試。而“翻譯內”是指翻譯的內部研究，譯文與原文之間的關系;“翻譯外”是指翻譯的外部研究，譯文與社會之間的關系。“翻譯內外相結合，是使翻譯批評客觀化應有的視域”[14]。他提出（2015）[15]將翻譯批評劃分為三個階段，即翻譯學名義下的文本批評視域、社會學名義下的文化批評視域、翻譯社會名義下的行為批評視域。劉云虹[16]對此評價道，周領順力求突破傳統的二元對立式評判模式，將翻譯批評推進到行為視域與文本視域相結合的翻譯社會學研究階段，探索并構建貫穿翻譯過程、聚焦譯者行為、結合翻譯內外的批評新途徑。

周領順從翻譯批評本源出發，學術研究不斷細化，力求追尋更科學化客觀化翻譯批評模型新方式，對文本批評、相關理論策略批評及譯者行為自身批評，推動國內該領域不斷向前發展。但翻譯批評的主觀性無法完全消除，科學化翻譯批評新模式只適用于理想狀態中，還需進一步探索。

3.2.2 許鈞

許鈞自2016年作為第一作者發文量趨緩，作為第二作者發文量增加，由此可以看出其工作重心已經轉向培養翻譯批評領域后起之秀，其中最為突出的兩位分別是劉云虹和許多。許鈞對翻譯批評的貢獻主要在文學翻譯批評領域，他自1992出版專著《文學翻譯批評研究》以來，先后撰文探討文學翻譯，提出了[17]四條批評原則：不僅對結果進行正誤性判別，更應重視翻譯過程的深刻剖析;文學翻譯批評注重理性檢驗;局部、微觀應與整體、宏觀評價結合;發揮積極導向作用，建立起新型的批評者與被批評者的關系。曾主持載入中國史冊的“《紅與黑》翻譯批評大討論”。并對翻譯批評標準進行再定義[18]，提出應由傳統的以“信”為單一衡量標準走向多維度、多視角的多元標準。許鈞[19]也強調，開展科學、理性的翻譯批評必依賴于一定的理論和實踐基礎，翻譯批評者若沒有一定的理論和實踐為基礎，那將在翻譯批評道路上寸步難行。許鈞對翻譯批評領域發展貢獻極高，屬于開創當代翻譯批評先河的領軍人物。

3.2.3 藍紅軍、穆雷

藍紅軍、穆雷是同機構合作最多的作者，近五年其主要關注翻譯批評事實與價值相結合，提升翻譯批評理論品質，并對批評者提出思考的要求。藍紅軍[20]總結，批評者應將理論作為一以貫之的準則和思維結構，結合個體經驗，系統而相互聯系地展示批評對象各個側面，整合評判意見，從而揭示批評對象的意義和價值。藍紅軍[20]提出譯學理論批評引發關注，譯學理論批評是翻譯理論和翻譯批評的融合，由“翻譯理論”和“翻譯批評”這兩個概念交疊而成，由此也構成了兩個維度的活動：對翻譯理論的批評與從理論角度開展的翻譯批評。譯學理論批評可謂藍紅軍為翻譯批評作出的重要貢獻?！罢衽d翻譯批評需要我們從歷史的高度去認識和重視其蘊含的豐富的理論意義、文化意義和社會意義。[21]”

以上幾位學者為翻譯批評研究開拓了更廣闊的視角與批評方向，為翻譯批評在國內發展作出不可忽視的貢獻。相比于翻譯學科，翻譯批評學科需越來越多的年輕學者延續創新相關研究，旨在不斷為翻譯批評領域注入新力量。

4. 結語

該研究以CNKI相關主題核心期刊為數據源，對2016—2020年國內翻譯批評領域進行可視化分析，得出以下結論。

（1）核心期刊論文發表的數量來看，近五年翻譯批評領域發文量一直維持在高位，關注度較高，不同年度有明顯起伏，但整體來看，變化不大。

（2）研究熱點基本確定為：翻譯、翻譯策略、英譯、文學翻譯、翻譯教學、機器翻譯、翻譯理論?；蜻M一步概括為翻譯批評理論及翻譯批評對象。

（3）研究前沿：以胡開寶為代表的借助語料庫技術研究翻譯批評最為顯著。

（4）從發文量及最低被引次數來看，周領順、藍紅軍、許鈞等十位學者為翻譯批評領域核心學者，有效推動該領域發展。

（5）研究合作學者比較松散，主要存在許鈞、劉云虹、許多和藍紅軍、穆雷為代表的兩個群體。

該研究運用科學知識圖譜技術，梳理了2016—2020五年間翻譯批評領域經典文獻、熱點前沿以及高頻學者。在翻譯批評領域，不僅有基于翻譯實踐的翻譯批評，而且出現了對翻譯批評進行的批評和反思，形成了翻譯批評領域多元互動的批評模式。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推動中國文化的國際傳播成為時代命題，對翻譯提出了更多更高的要求，相應地對翻譯批評也提出了更高期待。這就需要當代學者一方面借鑒和吸收相關學科的理論成果，結合翻譯實踐，構建適應新時代發展的翻譯批評體系;另一方面，也應積極實施翻譯批評實踐，創新翻譯批評方法，讓翻譯批評研究定量與定性相結合。但不可否認，翻譯批評相關的理論體系仍不完善，非文學翻譯的翻譯批評關注度仍比較薄弱，翻譯批評方法仍有待創新。研究學者旨在通過翻譯批評，提高翻譯的完整性和合理性，從而增大譯文的可讀性以及欣賞性。但完全科學化摒棄主觀性的翻譯批評框架能否真正存在，還需進一步商榷。

該研究所采用的可視化技術是計量分析的重要發展趨勢，依據相關數據庫，制作圖譜，讓結果更具有效性、客觀性，并減少人工成本。但數據清洗步驟仍需人工篩選，比較耗時，對文獻格式要求比較嚴格，因此，該技術還需要進一步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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