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藝語言研究

裴金金?蔡耀潔?周婷

摘要：曲藝是中華民族各種"說唱藝術"的統稱，它是民間口頭文學和歌唱藝術經過長期發展演變從而形成的一種獨特的藝術形式。根據不完全統計，至今活躍在中國民間的各族曲藝曲種約有400個左右。文章以澧州大鼓為例闡述曲藝的語言特征，主要從曲藝的地域性、音樂性、敘事性、口語化四個方面展開。

關鍵詞：曲藝;鼓書;語言特征

曲藝表演藝術主要屬于傳統民間音樂表演藝術，主要特點是充分利用"口語說唱"等多種表演表現形式，即運用音樂來充分表現具有敘述性的民間故事、塑造主要表演人物和主體形象用以表達群眾思想上的強烈感情以及充分反映和明顯突出我國現代公民社會中的日常生活。曲藝按"說"、"唱"來分別進行分類區分，可以大致地劃分為下面的幾類，一、說類，主要小說作品分別有長篇小說歌唱相聲、評書等;二、唱類，主要說唱作品分別有小說相聲和小鼓詞、單弦、清音、漁鼓、南音、墜子、琴書、二人轉等;三、韻誦和聲說唱類（主要作品介乎于歌唱和聲與說唱之間），主要說唱作品分別有山東快書、數字書和金來寶、快板等;四、敘說以相聲唱說詞為主，兼有相聲敘說詞和唱篇的，有蘇州以及小說彈詞等。鼓書一般也是指以鼓、板擊等環節進行說唱的一種曲藝及其藝術表現形式。這種傳統說唱戲曲形式的傳播歷史十分悠久，其正式名稱最早起源于明代，清代以后，鼓書戲曲演唱興盛。北方的地方鼓書主要廣泛流行于河北、河南、山東、遼寧以及北京、天津等目的地;南方的地方鼓書主要是江蘇揚州地方鼓書和浙江溫州地方鼓書等。曲藝表演作為中國最具少數民族民間文化色彩的一種民間表演藝術，在中國整個的民族文藝藝術發展史上具有非常重要的主導地位。曲藝以其自身獨特的存在，不僅為其他的文學藝術作品提供了一種文學藝術題材，而且還直接培育了當代中國人的傳統藝術文化審美生活情趣及藝術精神文化氣質。

一、曲藝語言的地域性

曲藝藝術是一門富有濃郁地方文化特色的民間藝術，是由當地的民族語言文化發展逐步演化而來的，具有極強的一方地域文化色彩。語言的文化鄉土性主要是民族曲藝文化地域性的一種集中具體表現，曲藝中濃郁的民族地方文化氣息只有通過當地語言才能足夠充分地散發表現出來。曲藝以當地的群眾傳統語言為藝術基礎，唱詞的整體結構、唱腔的整體形成、節奏的綜合處理都十分符合群眾語言發展規律，這樣就使其具有了濃厚的當地地方色彩。獨特的地方語音，大量的方言詞匯和俗語的使用形成了土色土香的地方文化魅力。

每一種民族曲藝表演藝術都有不同的主要發源地傳播流行的不同地區，其中的表演者和作品創造者大多為當地普通勞動人民，觀眾也是當地的一般普通百姓，這樣就使得當地曲藝語言在很大程度上仍然保留了當地的民族方言文化特色，有很強的地域性。澧州大鼓是湘北地區流行的一種曲藝形式，其表演是在澧水流域興起并廣泛流傳后形成的一種傳統曲藝表演形式，唱詞都以澧水長江流域當地方言為唱詞口語基礎，運用了很多地方俗語，而且用當地方言押韻，簡單明了，通俗易懂，演出時還根據每位演唱者的需要和表演藝人自身的即興演唱能力，加入大量地方口語、俗語，表演時聽起來格外風趣、生動，獲得了當地民眾的喜愛。

二、曲藝語言的音樂性

曲藝演唱是由一些具有一定音樂演唱藝術技能和一定藝術文化素養的職業或半職業的曲藝藝人為群眾進行演唱，它的現場演出常常都需要根據一些聽眾的現場演唱反應進而作一些即興性的創作、改編。曲藝以說話傳唱戲曲文學作品為主要腳本，是文學、音樂、表演的有機結合，其音樂和語言有著緊密聯系。曲藝本身其實就是一種音樂語言藝術，其中將音樂與現代語言藝術結合得非常緊密，音樂語言是現代曲藝語言藝術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曲藝是以有聲音的語言來作為藝術載體的。音樂在曲藝中主要發揮著美化語言和表達感情的作用，二者是緊密結合的。

曲藝的”說”一般是一種帶有一定音樂性的，帶有音樂表現藝術意義的，其節奏、韻律和伴奏音調帶有起伏的說白或詞語念誦。曲藝的”唱”的聲調是很容易口語化的，它的聲調起伏、連斷等，都和人的語音表達狀況和個人口氣中的語調變化有很大關系。說中有唱、唱中也有說。

澧州大鼓具有很明顯的古典音樂旋律特征，其基本音樂曲調是一種具有敘事性的古典音樂藝術體裁，曲調旋律特征與當地的一些地方口語方言緊密相連，由于澧縣的基礎口語語言是澧州官話，其口語聲調高度偏低，語氣平直，語調通暢舒緩，因此也就形成了澧州大鼓其音樂基本曲調的"平腔口語特征"。其重音調式為中國傳統的四個五聲重音調式，以宮平調式、徽調式兩種為主。

澧州大鼓的伴奏主要是堂鼓，鼓面由牛皮制成，骨架為木質材料。說書人在講書的同時，有節奏地敲打鼓面和鼓邊，通過敲擊不同位置發出不同的聲音，表達不同的意義。后來隨著伴奏表演音樂形式的不斷豐富和逐步發展，伴奏又多次加入到了嗩吶和各種銅鑼，甚至還多次加入了月琴，為音樂伴奏表演增加了更多豐富的藝術色彩。嗩吶的器樂演奏主要都是出現在一個段落中間，開頭和每段結尾，也都會有一個規定的演奏曲牌。曲牌一般又分有大鬧臺、中鬧臺和小型大鬧臺。

三、曲藝語言的敘事性

曲藝又可以稱為民間說唱表演藝術，是以中國民間傳說講唱文學作品為藝術基礎的，講唱文學、音樂、表演三者相輔并綜合而成所形成的中國式的傳統說唱藝術。音樂伴奏是現代曲藝藝術中的一個重要的可組成藝術部分，包括樂器唱腔和其他樂器形式伴奏兩種藝術成分，其中以樂器唱腔伴奏為主。

敘事性的現代音樂民歌特點這也是現代說唱性的音樂民歌區別于傳統民歌的一個重要表現方面。敘事簡單來說就是講故事說事情，每一個敘事都有兩個部分：一個是故事，指事件的內容即發生的事情，角色或者場景中的事物等。說唱民間音樂大多以戲曲說唱民間故事歌曲為主要音樂內容，曲藝中有完整的事件和鮮明的角色及事物，所以曲藝一定包含故事。另一個是話語，即內容傳達需要用到的方法。簡單來說，就是在一個敘事當中，故事即"講什么"，話語即"怎么講"。"講什么"是故事事件的原材料，而"怎么講"是以敘事話語的方式對事件進行呈現，曲藝正是通過話語的方式呈現事件。故事的事件在時間和空間上都是按照一定的順序排列的，這就是情節設計。為了能夠使當時人們更能將曲折復雜的一些說唱說話故事情節充分地地敘述清楚，說唱說話故事中的音樂以充分運用一些敘述性強的故事曲調講述說唱故事為主，主要故事曲調一般采用半說是唱非唱或說半唱是說所說而唱、似說又唱非唱所說似唱（即是一種唱中說又唱非說還有或是唱又唱非說）、說中說又唱或有唱非說所說而唱的故事音樂詞或曲調等形式來進行講述或者說唱整個說話故事，曲藝亦如此。同樣的一套故事事件可以按照不同的方式來排列，因此同樣的故事能夠形成很多不同的敘事，曲藝也同樣遵循這一規律。所以敘事是曲藝的基本表示方法。曲藝作為說唱藝術，側重口語和音樂而不是只注重表演，因此曲藝是說故事而不是演故事。

四、曲藝語言的口語化

曲藝表演作為一門戲曲表演藝術，是能夠通過"口語說唱"來真實敘述劇中故事、塑造劇中人物、表達思想發抒感情并真實反映我國社會經濟生活的，正如我國戲曲表演藝術的主要本質表征特點應該是"以歌舞演故事"，曲藝表演藝術的主要本質特征當是"以口語說唱故事"。這不僅是我國曲藝的一種本質屬性，也是我國曲藝門類區別于其他傳統藝術文化門類的重要依據。因為傳統曲藝主要的各種藝術表現手段一般是"口語說唱"，所以傳統曲藝的各種藝術表現形式一般相對其它傳統藝術而言比較簡單：由一個專人或幾個藝人進行說唱表演;或者由一個專人或幾個藝人親自演唱，輔以小型的管樂隊（往往用的是三、五件大的樂器）進行伴奏。又因為唱歌是以一種口頭模擬語言方式進行口頭說唱，所以其口頭表演動作方式主要是以其他第三人稱的口頭敘述方式為主，輔以其他第一人稱的口頭模擬動作代言。這樣，在中學藝術教育舞臺上的藝術表演上便可以充分體現了突出"一人多角"、"跳出跳入"、"一人一臺大戲"的不同藝術特點。從而與運用傳統現代戲曲、話劇、影視等多種音樂表演藝術的"角色扮演式表演"表演形式手法大異其趣，即沒有傳統所謂"說法中現身"與"現身中說法"之別。曲藝表演中的雅俗兩兩個語言方面主要還分別共同體現在一個團員說書演唱時的語言內容和其他團員說書演唱時的使用語言上，在團員演唱當中說書和團員講講民間故事時團員演唱時的語言十分典雅，而在團員演唱當中表現當地客家百姓生活時大多數使用的語言是當地傳統客家普通土話和一些語言略帶粗俗的地方客家土地痞話，這樣演唱才能充分迎合當地客家老百姓求俗的不同文化口味，這也是曲藝口語化的體現。

總之，曲藝是深受當地人們喜愛的藝術形式，曲藝作品大多反映的是普通老百姓的生活，曲藝作品的語言生動鮮明，多為地方方言，貼近老百姓的日常生活，符合我們的興趣和情感傾向，生動的曲藝作品和表達方式給我們以藝術上的美感和精神上愉悅。各地方的鼓書與當地傳統民俗文化有著難以區分割舍的緊密關系，澧州的十大鼓書戲作為湖南澧水上游流域重要的傳統曲藝表演形式，經久不衰。雖然沒有確切的文字考證澧州大鼓的來源，但從已知的藝人傳承算起，至今已有四百多年的歷史。過去澧州式的大鼓聲就是一種用于謀生用的手段，是窮苦民眾在乞討時的一種唱腔，常常帶有悲涼的腔調。經過四百多年的發展，澧州大鼓已經形成了成熟的體系。澧州觀音大鼓蒙古原名喪鼓、孝鼓，它進過不斷發展和時代變化，現在的澧州大鼓與民間的茶館、喪事、婚慶以及其他的商業性演出緊密結合在一起，與老百姓的日常越來越貼近。一方水土孕育一方民俗，積累一方文化。不同的民俗文化是不同地區長期積累下來的文化內涵，是一筆巨大的文化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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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度湖南省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澧水流域鼓書方言研究”

2021年度湖南省常德市社會科學成果評審委員會課題（CSP21YC1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