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眾在香港，舞臺在世界

【內容提要】2022年是香港回歸25周年。25年間，對港評論始終是內地媒體參與香港輿論場互動、爭取香港民心的重要舉措之一。香港以英文為通用語言之一，對港評論也多選擇以英文呈現；加之香港話題長期受到西方媒體高度關注，對港評論實質上是參與全球輿論場的大辯論。這就要求對港評論要有更高的技巧，行文上要更加接地氣、用詞上要更貼合香港受眾使用習慣、形式上要更靈活多樣，從而提升傳播效果，更有效地維護“一國兩制”原則，促進香港繁榮穩定、長治久安。在當前復雜的國際輿論環境中，對港評論要堅定立場、用事實說話，不說空話；多考慮受眾接受度，用詞做到更加精準、更能打動受眾的內心；還要靈活運用多種新媒體傳播形式，減輕讀者可能產生的枯燥感。對港評論中總結出的經驗可以供對臺評論參考，為祖國統一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

【關鍵詞】 香港 評論 海外社交媒體 “一國兩制” 國際輿論

2022年是香港回歸25周年。2022年年初，香港經歷了新冠肺炎疫情反彈，歷時近五個月才基本得以控制。5月8日，香港舉行第六屆行政長官選舉，產生了新一屆管治團隊。香港各界對這些重大議題有多種多樣的解讀，對內地主流媒體來說，這既意味著其肩負著進一步參與香港及國際輿論場的重大責任，也為其爭取更多香港民心和國際受眾認同提供了重要契機。

由于歷史及現實原因，香港特別行政區在文化、通用語言、受眾心理等方面都與內地存在一定差異。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出席慶祝香港回歸祖國20周年大會暨香港特別行政區第五屆政府就職典禮發表重要講話時強調，要把堅持“一國”原則和尊重“兩制”差異、維護中央權力和保障香港特別行政區高度自治權、發揮祖國內地堅強后盾作用和提高香港自身競爭力有機結合起來，任何時候都不能偏廢。①如何跨越差異、實現結合，做好涉港議題的傳播工作，始終是考驗內地主流媒體的一項重要課題。這其中，又以承載思想表達立場的對港評論工作為難中之難、重中之重。

自2019年香港發生“反修例風波”以來，內地主流媒體加強了對港評論力度，不斷從正面對香港輿論場施加影響，在促進香港由亂及治重回繁榮方面發揮了一定作用。本文試圖從實踐出發，總結對港評論的一些規律，并對此項工作的改進與發展提出建議。

一、香港的特殊輿論環境：對港的聲音，全世界都在聽

（一）英文輿論環境與美國和西方輿論場無縫銜接

香港輿論環境與內地有較多差異，其中最顯著的一個方面體現在語言上。《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第九條規定：“香港特別行政區的行政機關、立法機關和司法機關，除使用中文外，還可使用英文，英文也是正式語文。”②根據香港政府官方統計數據，截至2021年，香港5歲以上居民中能說英語的比例達58.7%，甚至比能說普通話的居民比例還高出4.5個百分點。③

在香港傳媒業中，英文更是常用語言。例如，在內地和香港均有著較大影響力的香港電視廣播有限公司（Television Broadcasts Limited，TVB），旗下設有英語綜合頻道明珠臺；在香港主流報紙中，《南華早報》（South China Morning Post）、《英文虎報》（The Standard）均為全英文出版發行；在西方媒體中，《金融時報》（Financial Times），美國《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旗下的《國際先驅導報》（International Herald Tribune）、《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等均在香港發行。而筆者供職的英文《中國日報》（China Daily）也在香港設立分社并發行香港版。

此外，涉嫌勾結外國或境外勢力、危害國家安全的香港本地媒體《蘋果日報》（Apple Daily），在2021年6月24日正式停刊前，也有英文版報紙及網站。應該說，除《蘋果日報》英文版的受眾層次較低、思想偏激外，其余在港運營的英文媒體大都有著層次較高、價值觀比較均衡的受眾群體，對香港輿論場有著較大影響力。香港社會的日常運行、秩序構建等，經常受到這些媒體的影響。④

基于這一現實，很多內地主流媒體在撰寫對港評論時，采用英文作為工作語言，甚至英文選擇的頻次高于中文。這是因為香港通行繁體中文，內地媒體撰寫中文評論時需要進行簡體中文的轉換，直接采用英文反而更加便捷。事實上，《人民日報》英文網站、中國國際電視臺、《中國日報》、《環球時報》英文版、中新社英文頻道等中央媒體均開設有對港英文頻道或專欄。

為提高傳播效果，這些中央媒體都通過全媒體平臺分發對港評論稿件，通過網頁、手機客戶端、海外社交媒體等多種渠道進行傳播。由此產生的一個客觀結果是，對香港撰寫評論，不僅香港受眾能讀到，身處美國、英國、澳大利亞、新加坡以及其他地區的英語人群也能輕松讀懂。換言之，對港評論如同在玻璃房子里討論，一言一行都被全世界無數雙眼睛盯著，參與者必須時刻有“受眾在香港，舞臺在全世界”的全球視野和大局觀。

（二）海外社交媒體涉港話題熱度長盛不衰

香港是國際金融中心，是多家跨國企業亞太地區總部所在地。出于自身利益，西方政界、經濟金融界對發生在香港的新聞始終保持很高的關注度，西方媒體也將涉港話題視作專業的報道領域。

美國《紐約時報》、《華盛頓郵報》，《金融時報》等歐美主流媒體均在其網頁及手機客戶端開設了香港頻道，每天實時更新最新消息，實時表達其對香港熱點事件的看法。據筆者統計，從2022年1月起，在香港疫情反彈、特首選舉、多場慶祝回歸25周年活動等熱點話題上，《紐約時報》均沒有遺漏地發布了評論。往前追溯，自2019年“修例風波”發生以來，在香港國安法通過、《蘋果日報》關閉、亂港分子黎智英被捕、香港立法會選舉、香港疫情等諸多涉港熱點問題上，前文所述的西方主流媒體均在第一時間發表評論、傳播觀點。

隨著社交媒體的興起，推特、臉書等海外社交媒體，特別是以推特為代表的新媒體已經滲透到美國等西方國家政治生活中，⑤逐漸成為西方媒體對外進行觀點傳播的新平臺，對港傳播也不例外。在以關注時政為重要特色的推特平臺上，熱門話題“香港”日均發帖量經常超越10萬條；以分享日常生活等軟性信息為主的臉書上、以及領英等其他社交平臺上，“香港”連續多年占據熱門話題榜前列。當然，西方媒體對香港的報道并不全是偏頗的，但西方敵對勢力一直把香港當作與中國政府較量的“橋頭堡”，通過媒體傳播反華言論是其常用手段。⑥

除媒體機構外，西方政客也親自下場，在社交平臺頻頻發布對港言論。美國現任國務卿安東尼·布林肯（Antony Blinken）自2021年1月上任以來，在涉港話題上發布推特19條；英國前任外交大臣多米尼克·拉布（Dominic Raab）自2019年8月1日至2021年9月15日任期結束，發布涉港推特51條；美國前任國務卿邁克·蓬佩奧（Mike Pompeo）從2019年8月1日至2021年1月20日任期結束，發布涉港推特50條，在涉港熱點事件上幾乎沒有遺漏。特別是蓬佩奧，在其卸任前的2021年1月17日、18日，還連續發布三條涉港推特，攻擊香港國安法。西方政客在發布涉港推特時，常常使用話題“與香港人站在一起”（#standwithhongkong），然而他們口中的“香港人”指的并不是700萬香港居民，而是極個別反中亂港分子。他們用此標簽是在試圖掩蓋其支持反中亂港者的行徑。

與之相呼應的是，一些反中亂港分子在這些社交媒體平臺上長期鉆營其賬號，煽動、蒙蔽大量關注者。截至2022年5月10日，亂港分子黃之鋒、羅冠聰、周庭在推特上分別有71.7萬、30.6萬、55.5萬名關注者。⑦自2019年“修例風波”以來，布林肯、蓬佩奧、拉布等人與這幾名反中亂港分子頻繁互動，推高其影響力，這進一步提升了香港話題在國際輿論場中的熱度；社交媒體上的各種聲音又會傳播進香港社會，影響其公眾認知。⑧這一切都使得香港輿論環境錯綜復雜，提高了對港評論工作的難度。

總體來看，對港評論參與的是整個國際輿論場的大辯論，同臺競技的是以美國為首西方國家的媒體及政客，其中不乏重量級對手，難度可想而知。

二、對港評論的實踐經驗：技巧與改進

面對如此復雜的輿論環境，通過對港評論影響香港輿論、爭取香港民心，對內地主流媒體來說是一項艱巨的任務，要求實施團隊有很高的技巧。筆者通過大量實踐總結出幾條經驗，希望對這項工作有所助力。

（一）堅定立場、用事實說話，不說空話

評論要令人信服，在選題上需要了解受眾的關切點并進行分析與回應，在行文上則需要做到有“論”必有“證”，保證每一個觀點都有堅實的例證支撐。具體到對港評論上，要在全世界的目光審視下讓香港受眾乃至世界受眾信服，選題上需要了解香港民眾的關切點并進行分析，行文上則必須論證堅實，在堅定自身立場的基礎上以事實證據支撐論點。

以2022年5月的特首換屆選舉為例。在內，香港民眾十分關心香港民主制度能否得到有效貫徹、自身選舉權能否得到保障。在外，部分媒體，特別是一些西方媒體以特首選舉及于2021年9月和12月分別舉行的立法會選舉、選舉委員會選舉為契機，多次別有用心地炒作、攻擊香港的選舉制度，將其抹黑為“操縱下的選舉”，并稱選舉委員會為只會機械式投贊成票的“橡皮圖章”，試圖否認香港居民享有的民主權利。

面對上述污蔑，《中國日報》在重要的節點刊發了系列英文評論，進行有力回擊。2021年12月18日，在香港立法會選舉前一天，《中國日報》刊發的英文社論，全文共計476個單詞，其中表達立場的僅有兩段共62個單詞，其余篇幅均用來列舉事實，僅數據就達10項之多。系列社論列舉事實指出，香港立法會席位從70個擴大到90個，給了更多香港居民參政議政的機會；90個席位都出現競爭，沒有人可以自動當選，這是選舉制度完善前從未出現過的現象；選舉制度完善前，立法會時常出現激烈爭吵甚至肢體沖突，一些反對派議員利用冗長的辯論強行拖延時間、導致大量民生議案被耽擱，這一現象在選舉制度完善后基本絕跡，一些被阻撓已久的民生議案獲得通過，香港人民有了實實在在的獲得感。這些英文評論不僅表達出支持香港選舉制度完善的堅定立場，更用事實說話，列出大量事實作為論據支撐。

該系列評論通過《中國日報》海外社交平臺賬號刊發后，收到的留言中90%以上為正向評價。有美國用戶留言污蔑香港特首選舉為“假選舉”，其下有香港居民回復該留言，用自己投票的經歷現身說法、駁斥其謊言，通過良性互動實現了較好的傳播效果。

（二）用詞要十分準確，充分考慮受眾的接受度

任何傳播工作都需要考慮傳播對象的語言習慣，熟悉并掌握傳播對象習慣的表達方式。具體到對港評論上，在表述上要符合香港受眾習慣，拉近與香港受眾的距離，也防止被一些不懷好意的西方媒體抓住把柄歪曲事實。這不僅是個語言學問題，更牽涉政治立場、社會影響等多方面的考量。

例如，“反中亂港分子”一詞在英文語境中如何表述，是個難點。既要強調其對香港社會的破壞效果，又要將其與參與過打砸搶的“暴徒”（rioters）分開，因為有些“反中亂港分子”主要在網絡上蠱惑人心，并未參與街頭暴力，如果不加區分地混用可能面臨法律及輿論風險。同時，還要將其與“反對派”（oppositions）區分開，因為后者是香港政治中的合法存在，如果混用可能會掉入西方媒體所設的話語陷阱當中。2020年7月1日，香港國安法生效，多家西方媒體在報道中故意混淆“反中亂港分子”與“反對派”，將二者均表述為“oppositions”，借此來污蔑香港國安法禁止所有的反對派活動。事實上，香港國安法并不干涉合法反對派的活動，而只是要求一切政治活動必須在“一國兩制”“愛國者治港”的大框架下進行。

《中國日報》對港評論團隊幾經推敲，在綜合部分香港讀者意見的基礎上創造出“home-hater”這個詞，用來指代反對“一國兩制”、阻礙香港長治久安的反中亂港分子。該詞匯的精妙之處在于，home意為“家園”，既可以指代國家又可以指代香港特別行政區，用一個詞語表達出“反中”與“亂港”兩層意思，且強調了“國”與“家”密不可分的事實。

2021年7月1日，香港市民歡慶回歸祖國24周年之時，發生“獨狼”式恐怖襲擊，有人持利刃刺傷警察后自殺。該事件發生后，多名反中亂港分子在推特上發文，將此恐襲行為美化為“反抗”。《中國日報》對港評論團隊深夜快速反應，撰寫英文快評“為‘獨狼’叫好者是在宣揚恐怖主義”（Who mourns a lone wolf？ Another one），并在第一時間在英文網頁及推特上刊發。這篇快評用了“homehater”來稱呼反中亂港分子。評論刊發后，有香港受眾留言稱“形容太精準了……他們就是恨自己家園”（Accurate term. They hate their home）。后來，這一詞匯被不少香港居民使用，在英文輿論場中產生了一定影響。

（三）靈活運用多種傳播形式，豐富評論內容

要抓住香港受眾的心、獲得良好的傳播效果，還需要靈活運用多種評論形式、豐富評論內容。隨著新媒體的快速發展，海報、漫畫、短視頻等可視化產品早已成為評論的重要傳播載體與形式，這是對世界各國受眾都適用的傳播規律。具體到對港評論工作中，受眾往往對海報情有獨鐘：在立法會、選舉委員會等選舉中，候選人經常在社交媒體上發布海報，以設計圖配以犀利的文案爭取選民支持。在一些新聞熱點事件上，反中亂港分子羅冠聰、黃之鋒等也往往通過自己的推特賬號發布海報，通過設計圖配文案的方式散播其立場。

為對其進行反制，《中國日報》對港評論團隊通過媒體融合機制，綜合海報、漫畫與評論的優點，創新推出“手繪漫畫+一句話短評”的新海報形式。與傳統評論相比，這種新形式的海報實現了文本可視化，進一步避免了枯燥感；與傳統海報相比，這種新形式的海報畫面為手工繪制，制作更加精良，也更具美感；與傳統政治漫畫相比，這種新形式的海報采用了新的畫面設計與文案加工，具有更高的附加信息。

2022年4月上旬，香港疫情形勢初步轉好，但日均新增病例仍達6000多人，特區政府抓緊推進新冠疫苗的接種工作。在這個關鍵時刻，推特上有反中亂港分子散播謠言，煽動香港居民“抵制”來自大陸的疫苗。《中國日報》對港評論團隊做出快速反應，及時發布抗疫手繪漫畫海報，配文指出香港高齡新冠患者死亡率很高，反疫苗的反中亂港分子應該為此負責。

在某些情況下，如果漫畫展現的信息量足夠，甚至可以直接做海報、不需要再配短評。2021年12月底，香港舉行選舉制度優化后的首次立法會選舉，選舉后三周內多家西方媒體依然在集中攻擊香港選舉制度。《中國日報》登出評論漫畫，配標題“眼罩”，將其對香港指手劃腳的丑態揭露無余。

在新海報之外，《中國日報》對港評論團隊還利用已有的“小象漫評”欄目優化對港評論可視化工作。具體來說，就是通過把漫畫家手繪的涉港漫畫集合起來，通過犀利的文案串起來，做成圖文并茂的評論產品。該產品最早在微信公眾號、客戶端等適合手機豎屏閱讀的平臺推出，后又做成短視頻在推特發布，在對港英文評論中發揮了獨特的、不可替代的作用。

除形式外，對港評論的內容、選題也需要進一步創新。因為長期在各個領域受西方影響，香港受眾與美國、英國、澳大利亞等西方國家受眾有一定的共同點，對負面新聞的關注度相對更高。因此，對港評論要在堅持馬克思主義新聞觀的基礎上，適度把握香港受眾的這一特點，在宣傳“一國兩制”成就的同時，多對反中亂港分子的錯誤言論及行徑進行批駁，進一步提升傳播效果。

三、對港評論經驗的應用：對臺評論的載體與內容優化策略

香港回歸25年來，在各條戰線緊密配合下，爭取民心民意的工作已經取得初步成效，“愛國者治港”原則已經得到深入貫徹，香港的長期繁榮穩定也有了保障。下一步，可將對港評論實踐中積累的經驗應用到對臺評論中去。

對臺評論與對港評論的整體環境有一定的相似性。臺灣居民英語普及率較高，臺灣地區行政當局甚至曾在2017年提出將英文列為“第二官方語言”的議題。⑨在國際輿論場上，英文更是涉臺論辯的重要語言之一。臺灣地區領導人以及許多臺灣居民在推特、臉書等海外社交媒體平臺上都開設有賬號，蔡英文本人在推特上有192萬的關注者。⑩同時，臺灣問題不僅是海峽兩岸的統一問題，更牽涉到中美兩國的博弈，長期占據國際輿論場熱點榜單。

對臺進行評論，提升輿論宣傳效果，可以從對港評論中借鑒一些技巧。如在形式上，可以采用海報、漫畫、視頻等可視化載體；在內容上，則可以關注“臺獨”政客的負面新聞針對性設置議題，抓住其錯誤進行大力批駁。

2021年6月19日，美國總統拜登的寵物狗死去，臺灣領導人蔡英文第一時間發推特悼念。而當時，恰是臺灣疫情嚴重、每日新增確診病例以千計之時，蔡英文此舉引發了臺灣居民的廣泛不滿。《中國日報》同時負責對臺評論的對港評論團隊密切監測輿論場，在此事引發的臺灣居民不滿最高時刊登英文快評“對蔡英文來說，2300萬人民的生命不如拜登的一條狗”（For Tsai， 23 million lives matter less than Biden’s dog），配以原創漫畫，諷刺蔡英文隔空拜狗的荒唐行為。隨后《中國日報》對港評論團隊又創作并綜合多幅漫畫，通過文案串聯做成漫評，發表在《中國日報》全媒體平臺上，以漫畫的形式進一步揭露蔡英文犧牲臺灣人民利益、換取美國政客歡心的勾當。

該系列的評論作品獲得了良好的傳播效果，引發大量臺灣受眾在推特平臺上轉載轉發留言評論，甚至有人表示自己后悔曾經投票給民進黨。還有不少美國用戶也進行了轉發，表示對蔡英文此舉的不屑。這為更多爭取臺灣地區民意，瓦解美國對涉臺問題的干涉，營造更好的國際輿論環境，做出了一定貢獻。

四、結語

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與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戰略全局相互交匯、彼此深刻影響。在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進程中，祖國必須統一，也必然統一。在祖國統一的進程中，如何爭取更多臺灣民意、促進臺灣地區更多人心回歸是更艱巨的課題。在這一進程中，輿論宣傳工作應當發揮出更大作用。期待大陸媒體的對臺評論工作能像對港評論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影響局勢，在全球輿論場中發揮出更大、更積極、更有效的作用。

張周項系中國日報社評論部主任記者

「注釋」

①習近平：《在慶祝香港回歸祖國20周年大會暨香港特別行政區第五屆政府就職典禮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7年7月2日，第1版。

②《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中央人民政府駐香港特別行政區聯絡辦公室官網，http：//www.locpg.gov.cn/flfg/1990-04/05/c_125956320.htm，1990年4月4日。

③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統計處：《香港2021年人口普查簡要報告》，香港特別行政區政府政府統計處官網，https：//www.censtatd.gov.hk/sc/scode600.html，2022年2月28日。

④Chau-kiu Cheung， "Normative Influences on Civility in Hong Kong"， Social Indicators Research， vol.120， No.1， 2015， p.229.

⑤胡文濤，吳茜：《特朗普的“推特執政”：美國政治極化與社交媒體政治上位》，《現代傳播》2019年第10期，第145頁。

⑥韓長江：《認清對香港傳播的背景和重點》，《中國廣播電視學刊》2021年第10期，第28頁。

⑦以上數字均來源于筆者在2022年5月10日對推特進行的數據統計。

⑧Wilson Wong and May Chu， "Digital Governance as Institutional Adaptation and Development： Social Media Strategies between Hong Kong and Shenzhen"， The China Review， vol.20， No.3， 2020， pp.43-69.

⑨《專家：臺當局推動“英語為第二官方語言”是一場鬧劇，很荒唐》，環球網，https：//taiwan.huanqiu.com/article/9CaKrnK5wsf，2017年10月16日。

⑩該數字來源于筆者在2022年5月10日對推特進行的數據統計。

責編：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