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一菲詩歌教學的詩意探尋

王哲

內容摘要：董一菲是全國著名的語文特級教師，她提出的“詩意語文”教育觀與當今倡導的素質教育和新課程改革的理念相契合，為廣大教師的教學提供了一種新的思路和方法。董一菲“詩意語文”教育觀突出了“真、美、情”的內涵和特點。本文就以董一菲老師的教學實錄“李商隱‘無題’詩”為例，探討她在詩歌教學中踐行的“詩意語文”教育觀。

關鍵詞：董一菲 詩意語文 詩歌教學

在長期的語文教學實踐中，董一菲老師探索出了獨具特色的“詩意語文”教育觀，并繼續扎根于語文教學實踐的沃土，使這一觀念不斷發展和完善，從而具有了更為豐富的內涵。董一菲老師的詩意語文以詩歌教學為基礎，并努力讓自己的語文教學從詩歌走向詩意。董一菲老師在教授“無題詩”時，緊緊圍繞著“真、美、情”展開詩意語文課堂，立足于“無題詩”詩歌本身，用詩意化的語言進行講授，在課堂中，真正實現了詩歌、教師和學生三者的和諧共生。因此，領悟董一菲老師“詩意語文”的內涵，通過詩歌教學來探析“詩意”具有重要意義。

一.董一菲“詩意語文”的形成概述

一個優秀教育理念的提出，需要無數次的教學實踐來支撐。在董一菲老師三十多年的教學生涯中，她不斷探索和追求著心中的“詩意語文”。對語文本真的回歸，對課堂唯美的追求，對教學情理的交融?；诖?，董一菲老師的教學思想在經歷了幾個時期的發展和完善之后，形成了帶有自己獨特風格的“詩意語文”教育理念。

（一）教學理念發展歷程

1989年，董一菲老師在牡丹江市實驗中學任教，在教授公開課和觀摩課的過程中，使她的教師基本素養得到了積淀和提升，為詩意語文的提出打下了扎實的基礎。1993年，董一菲老師轉入牡丹江第二高級中學任教，被評為教學能手。開設了詩歌專題選修課并自編中學語文選修教材，從教材和講解的深度和廣度出發，形成教師、學生和詩歌的三邊互動，并將自己的教學風格定義為“詩意”。2000年，董一菲老師去往東北師范大學，參加國家級骨干教師培訓。在聽到荷爾德林有關人類詩意的棲居時得到了啟發。在2009年出版了《董一菲講語文》一書，對“詩意語文”的認識更清晰透徹。在2013年，董一菲詩意語文收錄于《二十位語文名師課堂》一書，董一菲老師也陸續出版了《千江有水千江月》《尋找語文的詩意和遠方》等著作，使“詩意語文”不斷地發展和完善。

（二）教學風格獨特之處

圍繞著語文教育教學等問題，語文教育界形成了不同的教學流派。有最初以葉圣陶為代表的“工具類”，主張語文具有維持社會聯系的實用功能和中介作用。但是，若只強調“工具性”則就忽視了教育要以人為本的理念，抑制學生的個性發展。于是，以于漪和錢夢龍為代表主張的“人文性”便應運而生，明確提出了語文學科的性質是“工具性”和“人文性”的統一。隨著語文教育改革的不斷深入，語文教育界形成了很多新的教學流派，如“青春語文”“生命語文”“綠色語文”和“詩意語文”。令筆者感觸最深的是董一菲老師的“詩意語文”，詩意語文主張回歸語文教學本真，用詩意化的語言文字去感受作家的心靈，去感受作品的溫度。讓學生在愛的氛圍里展開想象的翅膀，徜徉在文學和詩歌作品中，用善于發現的心去感受本民族文化的無限魅力。通過對作品感性地品讀和理性地思考，培養高尚的道德情操，形成積極向上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

二.董一菲“詩意語文”的內涵

董一菲老師曾談及她的“詩意語文”教育觀：“給學生一個文學的世界，給學生一個悲天憫人的情懷，給學生最美的母語，給學生一顆善感的心，給學生一個愛的信念，給學生一個理性的世界，給學生一個內儒外道的人生智慧?！盵1]從董一菲老師的論述中，我們可以看出“詩意語文”以真、美、情為初心，呈現出一個更本色、更唯美、更和諧的詩意語文課堂。

（一）初心之本真自然

本真自然的詩意語文課堂就是要把整堂課還給詩歌語言，還給學生，還給語文詩歌教學。給學生最美的母語是董一菲老師所積極踐行的，董一菲老師特別強調母語的重要性，認為它是連接人情感和靈魂的紐帶。[2]在源遠流長的中華文化中，母語不僅記錄著古代人民的文字與智慧，還讓我們在這種文字中體會到形式美、意蘊美和民族美。我們要尊重學生的身心發展規律和年齡特點，師生之間展開詩意對話，讓學生領悟到母語的詩意，感悟人生的成長，使教師的教和學生的學合作共贏。自然本真的詩意語文課堂是教師、學生和文本之間情感的交流與碰撞，立足于文本是腳踏實地，讓學生領略詩意化的語言和課堂是仰望星空，對于文學的解讀無正誤之分，在董一菲老師的詩意語文課堂里，對于一個問題可以有多方面的解讀，可以存在多種答案。

（二）初心之唯美追求

追求美的體驗在董一菲老師的詩歌教學中是不可或缺的，董一菲老師的詩意語文課堂中，詩意化的課堂語言，魅力的詩歌語言讓學生感受到了美的熏陶，給學生帶來了美的感受與體驗。語言是教學的靈魂，語言表達是教學藝術中最為重要的部分，它直接影響學生的學習興趣和教師的教學效果。[3]在詩歌中，語言美總是以一個字或一句話就能體悟出其中包含的廣博內容和深遠意境。任何文學形象具有美的素質，給人以美的享受。文章中的意象經過作者和讀者審美的升華，便成為具有審美價值的形象了。詩心是詩意語文的精神內核，學生有了詩心，才能在鑒賞詩歌的過程中深入挖掘作品的思想內涵，感受作品給自己帶來的情感沖擊和美感體驗。

（三）初心之情理豐厚

以情為線索貫穿于詩意課堂之中，通過詩歌教學，使學生領悟詩歌情意，激發學生情感，提高學生的思維能力和創造能力。同時，在感性認識和品讀詩歌的基礎上，又要有批判性的理性思維，給學生一個理性的世界。詩言情，詩歌中本就暗含著作者想要表達的思想情感，這種情感要通過教師的引導和學生的親身體驗才能被感知、被發現。詩歌中所蘊含的情感是通過教師的引導，讓學生與文本相同，與作者的情感產生共鳴，從而使學生獲得美的感受和體驗。董一菲老師豐厚的文學素養和底蘊，源于詩意語文課堂給學生一個文學的世界的教育觀。用經典來詮釋經典，讓學生沉浸于文學經典之中，感受文本的獨特魅力。

文學貼近生活，契合心靈，散發著它獨有的魅力。人要達到詩意的境界，少不了有悲天憫人的情懷，所謂悲天，就是要感受時事;所謂憫人，就是對生命意義的人文關懷。運用母語進行教學可以讓學生們體會到中華民族的文字美、文化美，從而增強民族認同感。要教會學生用一顆善于發現的心去感悟詩意的生活。教師心中要有愛，這種愛必須具有廣度和深度。所謂廣度，就是教師要關注關愛每一位學生;所謂深度，就是教師要與學生展開心靈對話。詩歌教學不僅要有感性的體悟，還要有理性的批判思維。中華文化源遠流長，我們要用儒家思想來啟迪學生的心靈，也要用道家思想讓學生積極面對人生的困難。[4]

三.董一菲“詩意語文”在詩歌教學中的體現

劉勰在《文心雕龍》中有：“夫綴文者情動而辭發，觀文者披文以入情，沿波討源，雖幽必顯。”詩歌的情感往往隱藏在文本中，教師和學生在學習分析詩歌時，心中應有一種“情意”并和作品在情感上產生共鳴，達到“共情”的效果。想要體悟情感，少不了對語文教學本真的回歸，對語文教學美的追求。董一菲老師正是從“真、美、情”三個方面來闡釋“詩意語文”的內涵。因此，我們要從回歸本真、追求唯美和情理交融三個方面來探析“詩意語文”的教育觀。

（一）回歸本真

于漪曾說：“語文教學是要培養學生掌握祖國語言文字和聽、說、讀、寫的真本能?！币虼?，語文教學需要回歸到語言文字、學生和教學本身上來。要立足于文本，深入挖掘語言文字的內在意蘊和價值，要尊重學生的個性體驗，發揮學生的積極性和創造性，讓學生自己品讀詩歌，抒發情感，在文本中讓學生學會如何學語文，還語文教學以本色。

1.美而純真的母語

在詩歌教學中，回歸教學本真，讓學生立足文本，誦讀詩歌，從而對詩歌中的一個字、一個句子做出直觀感受，詩歌學習重在從字句中挖掘詩歌的內涵意蘊和詩人的內心情感。因此在課堂教學中，要講究煉字這一重要過程，在咬文嚼字中品讀詩歌，探析詩意。

董一菲老師在執教李商隱的名作《無題》時，提出一個問題“格律詩是講究煉字的，那煉字的‘煉’是絞絲旁的呢，還是火字旁的呢？”同學們說，因為要把字提煉出來，所以是火字旁。董一菲老師在明確火字旁答案之后，又順勢針對“相見時難別亦難”一句中的兩個“難”字，又補充唐琬《釵頭鳳》中的三個“難”字，拋出問題：對比兩者的“難”哪一個程度更深？[5]在這里，董一菲老師回歸詩歌本身，讓學生明確煉字的內涵，并帶領學生進行煉字，使學生在咬文嚼字的過程中發現李商隱用字之妙，從而感受詩意。

2.自然本真的學生

讓學生回歸自我，就是要尊重學生的身心發展規律和個性特點，不束縛學生的思想，激發學生對學習語文的求知熱情。在教師的引導下，充分發揮學生的積極性和主動性，讓學生在立足于詩歌文本的基礎上，并在誦讀詩歌的過程中，展開想象的翅膀，徜徉在詩歌之中，并抒發自己真實的感受，讓每一個學生與詩歌中的文字都能碰撞出不一樣的火花，感受到不一樣的情感。

在本節課的最后，董一菲老師讓學生用形容詞來描述李商隱無題詩的特點。在學生給出各種答案后，董一菲老師補充說李商隱的無題詩是朦朧詩，因此可以有多義的解讀。隨后布置課堂討論作業：用出示的李商隱詩特點的詞，來寫“李商隱的無題詩既_____又_____”學生們有理、有據、有情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有人從典故入手，說李商隱的無題詩傷感又空靈;有人最終落腳到多義，說李商隱的無題詩既多義又悵惘。[6]課文以“無題”開頭，又以“無題”結尾，一頭一尾都是在學生的訓練中展開的。從無題詩中每個人都能讀出屬于自己的人生和情感，這便是詩意語文回歸學生本真的最好詮釋。

3.自然多元的教學

葉圣陶曾說：“教學有法，教無定法，貴在得法?！苯處熢谝龑W生分析解讀詩歌時，往往會出現固化的思維模式。教師用心中已經預設好的“標準答案”遮蔽或抹殺了學生多樣化的思維和答案。這就使得語文課堂遠離了自然本真，走向了模式化、僵化的道路。教學的過程本身就是多樣的、多元的，教師必須掌握多種教學技巧，才能在課堂教學中游刃有余。

在董一菲老師的詩意課堂中，踐行了“給學生一個文學的世界”的教育觀。學生的答案無正誤之分，只要是立足于文本解讀出的答案，在董一菲老師這里都會得到肯定。在補充完唐琬的《釵頭鳳》后，先讓全班女生齊讀唐琬的《釵頭鳳》，從朗讀的過程中先來體會唐琬詞中的情感。再讓學生對比李商隱《無題》中的兩個“難”和唐琬《釵頭鳳》中的三個“難”哪一個難的程度更深。對于文學的鑒賞本來就無正誤之分，學生們針對這一問題也給出了屬于自己的答案。學生有理有據有情的回答李商隱更難;也有學生從聯系背景，知人論世的角度出發認為二人各有其難。最后董一菲老師總結出：“陸唐之愛是世俗之愛，而李商隱的愛則欲說還休、痛楚纏綿”[5]這種開放式的問題，沒有正確答案，尊重學生的個性化解讀，回歸了自然多元的課堂教學，很好地鍛煉了學生們的思維能力。

（二）追求唯美

工具性和人文性是語文學科的基本性質。在教學過程中人文性主要體現在教師對真善美的贊揚和對假惡丑的批判，通過對人物、事例或者情感的分析會給學生帶來直觀的感受深沉的思索。[7]這種美主要表現在：教師語言藝術的美，詩歌文學魅力的美和學生善感心靈的美。

1.美在藝術的語言

董一菲老師運用詩意化的語言進行教學，充分體現出語言的審美藝術性。通過詩意的語言，用詩意化的語言來解釋和分析詩歌，將學生帶入作者所營造的氛圍和情感當中去，能夠使學生感受到語言的感染力，領會到詩歌的內在意蘊，體會詩人的內心情感，從而加深學生對于詩歌的理解。教師的語言藝術會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推動課堂的有效發展，從而取得良好的教學效果。

董一菲老師在和學生們提問互動時所說的詩意化的語言：“寫了一個愛情故事，前世前生、今生今世、來生來世，綿綿無期。”“白晝可以照亮一切，唯獨照不進我心靈角落中最深層的如灰一般的思念?！薄俺搅松?，超越了仙境紅塵，超越了朝朝暮暮，超越了時間與空間。”[5]用詩意化的語言來解讀詩歌，是董一菲老師詩意語文課堂的顯著特點。這些富有詩情畫意的語言給學生帶來美的感受，陶冶學生的心靈，加深學生的思想深度。

2.美在魅力的文學

詩歌中的詞句既有表意功能，又有傳遞情感的表現功能。經過教師引導學生對詩中的詞句進行領會和感悟，由此一來，單純的語言符號便轉化成審美符號，語言的魅力便可在學生的心中激蕩。詩歌中語言的美還表現在運用押韻和對仗使詩歌流利婉轉、朗朗上口。讓學生在反復誦讀和咬文嚼字中，感受詩歌字里行間的形式美和內涵美。

在學習《無題》時，董一菲老師讓學生找出這首詩中的時間、季節、地點和人物。在董一菲老師的引導和點撥之后，學生們回答出了這首詩寫了在仙境蓬山，暮春的黃昏中，“我”和“你”的故事。董一菲老師總結說：“李商隱孤獨地站在晚唐的舞臺上，為這樣的末世、這樣的夕陽、這樣的人生而傷感?！盵5]通過這種富有詩意的故事性描述，使學生真實直觀地感受到了詩歌的畫面美，給人以立體感，奠定了全文的感情基調，加深了學生對本首詩歌朦朧、傷感的情感理解。

3.美在善感的心靈

詩心是詩意語文的精神內核，在課堂教學中，要引導學生發現美、發現生活、感受詩意，給學生一顆詩意善感的心。[8]要注重讓學生自己走進文本之中，用自己的內心去體悟和感受詩歌中想要表達的情感和意蘊，從而與作者在情感上產生共鳴，深入理解作者的情感世界。學生善感的心靈也會貫穿于整個詩意課堂之中，為詩情畫意的課堂增添亮色。

董一菲老師在補充完李商隱眾多的無題詩之后，讓學生換一個角度想一想林黛玉會喜歡這些詩句中的哪一句。學生結合林黛玉的性格和命運得出“紅樓隔雨相望冷，珠箔飄燈獨自歸”這一句是林黛玉所喜歡的。[6]學生正因為有著一顆善感的心才會深入詩句進行解讀，感受到詩句的魅力;才會深入文學主人公的情感世界，品味其性格和人物命運。還有董一菲老師補充了陸游和唐琬的愛情故事，有的學生說表兄妹結婚，這個事情有點兒問題。這也是學生具有善感的心靈，并善于感知課堂的一種表現。學生對教師所說的每一句話，所補充的每一個知識點都能準確迅速地捕捉到，并據此提出自己的疑問和見解，有效地參與了課堂的互動，激發了自身的求知欲望。然后，再通過教師的點撥和回答便能拓寬自己知識的廣度和思維的深度，這也是詩意語文課堂想要達到的效果。

（三）情理交融

詩意語文重視情意感染，追求理性創造，在寫意寫實的語文世界中，達成師生雙主體的共同生命體驗。[9]在鑒賞詩歌時，既要用感性的心靈去領會詩歌的情感意蘊，體悟詩人的情感世界，又要用理性的思維去思索詩人的創作背景和創作心態，在感性分析和理性思考兩方面的共同作用下去鑒賞詩歌，從而做到以情傳情、以理激情，最終達到情理交融的境界。

1.以情傳情

詩意語文倡導在分析和鑒賞詩歌時，要將教師情、學生情和詩中情“三情和一”。教師心中要有情，要有對課堂教學的熱情、對文本的感悟之情以及對學生的感染之情。教師的情在課堂教學中是首要的，它可以說是課堂教學的催化劑，能夠推動課堂的順利進行，啟發學生深刻思考。同時，學生也要跟上教師的教學節奏，循著教師的思路來感受詩歌的意蘊和詩人的情感，從而抒發自己的情感體驗和心中之情。

在老師的引導之下，學生立足于文本，體悟詩中情感，得出了《無題》中李商隱那種思念之情和愛而不得的凄婉纏綿之情。李商隱的“無題”詩會給學生帶來一種朦朧之感，從而使學生不易理解詩人的情感和詩歌的特點。因此，董一菲老師在把握詩歌的基礎上，列舉了《紅樓夢》中林黛玉這一形象，從而激發了學生內心中本來就有的情感，加深了對李商隱詩特點的認識。通過對李商隱“無題”詩的解讀，學生們把握了其詩的特點是傷感空靈、真摯曲折和多義悵惘的。

2.以理動情

以理激情旨在引導學生多角度認識人物，在學習詩歌的過程中學會辯證地思考和使用批判性思維，以便更好地領悟詩詞中豐富的哲理，達到正確價值觀引領的教學目的。[10]我們能在李商隱創作的眾多“無題”詩中，看到不一樣的李商隱。有“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的無限深情;“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的入骨相思;“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的情投意合;“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的情深意重;“歸來展轉到五更，梁間燕子聞長嘆”的日思夜想;“曾是寂寥金燼暗，斷無消息石榴紅”的日夜等待;“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的相思無悔;“多羞釵上燕，真愧鏡中鸞”的憧憬期盼。還有董一菲老師在導入《錦瑟》時，出示了李商隱一生的遭遇“九歲喪父、牛李黨爭、夕陽晚唐、漂泊無依”[6]李商隱九歲就要承擔起復興家族的重任，卻在中年深陷牛李黨爭之中，倍受迫害。即使是在這樣的處境之下，李商隱沒有放棄對生活的渴望和向往，成為了唐朝具有影響力的大詩人。這可以為學生們樹立起一個正確的價值觀，達到德育教學的目的。

本文以董一菲老師的詩歌教學課堂實錄“無題”詩為對象，論述了董一菲老師在課堂教學過程中踐行的“詩意語文”教育觀。引用董一菲老師曾對自己“詩意語文”教育觀的論述，明確了要從真、美、情三個方面來分析董一菲老師的課堂實踐?；貧w本真要求重視母語和詩歌文本，尊重學生的身心發展規律和個性特點，倡導自然多元的教學模式，還語文教學以本色。詩歌本身就蘊含著無窮的魅力和情愫，一字一句都飽含深情，教師要運用詩意化的語言呈現詩歌原本的美，給學生以畫面感和立體感，學生自己本身就是詩人，具有無限的文學創作天賦，要給學生一個善感的心靈，讓學生用心感受詩歌，感受詩意語文課堂，從而自己發現、自己抒懷、自己創造。情感和理性是董一菲老師“詩意語文”的兩端，在詩意語文課堂中，既要要激發情感，達到“三情合一”的效果，又要理性思考，領悟詩中所要傳達的哲理，引導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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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董一菲，張艷，張金波，馬于玲，張顯輝.在追尋與失落之間（下）——“李商隱‘無題’詩”課堂紀實與評析[J].黑龍江教育（中學），2018（Z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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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崔一琴.尋找語文的詩意和遠方[D].福建師范大學，2018：29.

（作者單位：陜西理工大學人文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