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耳

課文一:《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選自《論語·先進》,是孔子和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這四個弟子“言志”的一段話,生動再現了孔子和學生一起暢談理想的情形。文章在平易事中信手勾勒出一幅先賢論志的圖畫。文中子路的輕率急躁,冉有的謙虛,公西華的委婉曲致,曾皙的高雅寧靜,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這次討論中,孔子表現出了作為一個偉大的思想家、教育家高超的教學藝術。
經典解讀
角度一:德治為治國之本。
在《侍坐》里,子路的為政理想在治軍,想帶出一支能戰斗、守軍規的隊伍;冉有的志在治財,希望在經濟上有所作為。他們的志向沒有得到老師的高度評價。再看《論語·顏淵》篇之七中所記“子貢問政”。子曰:“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三者何先?”曰:“去兵。”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于斯二者何先?”曰:“去食。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可以看出,在孔子的政治理念中,軍事治理和經濟治理兩個方面固然都很重要,但與“為政以德、取信于民”這樣的德治相比,它們只在末位。因此,子路和冉有得不到老師的高度評價,是必然的。
角度二:人應成為有大格局的大才。
思想家王陽明指出:子路、冉有和公西華三人均將自己定位于處在一定層次,能夠承擔某一具體職務的對國家有用的人,即追求人的“器皿”之用。此種理想固然也不錯,但一個人倘若給自己外在的事業如此定位,那么在人格上,也很難去追求君子之道和君子全德,終究難具君子的圓滿天性。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缺乏高尚而卓越的天下情懷,不僅不能很好地“治平”,甚至連“修齊”之事也做不好。
運用示例:在《侍坐》中曾點的志向看似是游玩賞樂,有些“不正經”,實際上他的志向非常正經,是“不器之志”,也就是“有著大格局的志向”。說得透辟些,曾點是想將當下亂世改造成大同社會,南宋大學者朱熹也看清了這一點,所以他夸贊說:“其胸次悠然,直與天地萬物上下同流,各得其所之妙,隱然自見于言外。視三子之規規于事為之末者,其氣象不侔矣,故夫子嘆息而深許之。”人以天下為己任,即有成“參天大木”之可能,于我亦“與點也”。
課文二:《燭之武退秦師》
《燭之武退秦師》是春秋時期文學家、史學家左丘明創作的一篇散文。記述的是秦晉聯合攻打鄭國之前開展的一場外交斗爭,燭之武以一己之力,憑借對時局的洞若觀火和過人的辯才,終于使鄭國免于滅亡,其臨危不懼、解除國難的精神以及能言善辯的杰出外交才能,為人贊嘆。全文形象鮮明、語言優美,層次分明、組織嚴密,說理透徹、邏輯有力。
經典解讀
角度一:審時度勢,于中取利。
晉、秦圍鄭在于晉國列出的“無禮于晉”“貳于楚”,也就是說,鄭國被圍本與秦無關,而有意思的是,秦、晉之間是存在過矛盾的。燭之武看到了這一點,于是就利用這個矛盾說退秦兵。他的說辭非常巧妙:緊緊抓住秦、晉之間的矛盾,就亡鄭和舍鄭究竟對誰有利這個問題,處處從秦的利害上立言。他反復陳述己見:先說亡鄭對秦無益,再說亡鄭對秦有害,三說舍鄭對秦有益,四舉事例說明晉曾負秦,五說晉得鄭后必將“闕秦”。由于燭之武說得有理有據,而且層層深入,委婉透徹,所以秦穆公心悅誠服,不但撤兵,而且與鄭結盟,還派兵助鄭防晉。燭之武之智,令人贊嘆。
角度二:不計個人得失,以國家利益為重。
《燭之武退秦師》中鄭文公派遣燭之武說秦時,燭之武雖曾因未被重用而有意見,但國家危難之際,他放下個人得失,以國家利益為重,接受派遣。而且,他是在被包圍的情況下,只身一人“夜縋而出”的,這是非常危險的。這些都表現了他可貴的愛國精神。
運用示例:面對雄心勃勃的秦穆公,需要的不僅是勇氣,更要有智慧。慷慨陳詞間,有燭之武對鄭國的一片赤誠,還有對局勢的準確掌控;寥寥數語里,有燭之武對人情的自如練達,還有對世事的深刻洞明。一場思想的碰撞之后,“秦伯說,與鄭人盟”,一場滅國的災難,就這樣化為無形。“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感謝《左傳》為我們記下了那位忠勇睿智的老人,縱然隔著千年看去,他依然傲然屹立在歷史長河中。
(編輯:關曉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