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菜記

鄭曉琴

鄉下的小菜園，隨季節的變化，蔬菜也應時而種。我喜歡它們，它們也以蓬勃的生長和果實回報于我。

今年清明后，我買了十株辣椒苗和十株茄子苗，把它們栽入平整的菜地。上午剛栽下去的小苗，我也給它們澆上了透透的水，可經過下午陽光的照射還是蔫了，葉子有氣無力地耷拉著。臨近傍晚時分，我又澆了一次水，它們的葉子依然耷拉著。

太陽落山了，天也漸漸黑了，天空漸漸露出點點星星。月光柔柔地灑向菜地，在一片寂靜中，我仿佛聽見栽下去的菜苗和土地在私語，“從今天起，我們開始了唇齒相依……”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起床，來到菜地，看到一株株栽下去的菜苗，都直挺挺地“站立”起來，而且菜苗上還帶著零星的露珠。我看著這些昨天在陽光下還蔫蔫的菜苗，經過一個夜晚和露水的滋潤竟然都挺立起來，對自然界晝夜交替帶來的萬物生長，而深深地感動并心生敬意。沒有夜晚，如果一直陽光高照，這菜第二天也許倒下爬不起來了，再下去也許會活不了。就這樣經過兩個白天和夜晚，我的菜活了，一直在白天堅挺著生長。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塊菜地十株辣椒苗和十株茄子苗出現了差異。有兩株辣椒和兩株茄子長得瘦小，其他長勢還好。這塊菜地我沒有特意施肥，有時候澆點兒儲存的尿作肥，有時候澆點兒爛菜葉和草泡的肥水。這幾株小苗靠近菜地邊兒，也許是邊上土質瘦的原因，還有可能是這幾株苗買來的時候就弱點兒。不管怎樣，我看這幾株苗越來越瘦，心生心疼，照這樣下去它們以后很難結果。

我攢了點兒雞糞，給這幾株瘦苗施了兩次，又特意在它們的根部埋了些肥料。過了一段時間，我驚奇地發現幾株瘦苗竟然慢慢趕上了那些大苗，而且越來越有“齊頭并進”的長勢，心里好生歡喜。

現在菜地里辣椒和茄子都結果了。我有時站在菜地里，看著它們在享受自然陽光和雨露，也會因為地的土質和種苗的強弱，在生長過程中產生差異。在它們共同生長，正常的澆水、施肥過程中，因我特意給瘦苗追加了兩次肥，使它們趕上其他苗同等生長的機會，今天它們都結出了豐碩的果實回報我的辛勞和用心。

我想種菜何嘗不是和自然萬物的生長規律一樣，讓人明白立于自然界之間，所有施予的“肥沃”，都是給生長最豐厚的回報。生為自然界高級動物的人類，面對呈現的現實也許是讓大家“優化這些自然”，這也是自然萬物和人相依相惜的互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