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平利 邵鵬
滕州市中心人民醫院 277500
隨著醫學技術的進步,維持癌癥晚期患者生命的手段日益增多,大量患者進入生命末期的時間延長〔1〕。這部分患者治愈的希望渺茫,患者會產生憂慮和恐懼心理,常常遭受軀體和心靈的雙重傷害〔2〕。隨著現代的生物-心理-社會醫學模式的逐漸發展,對于減輕晚期癌癥患者絕望感等心理負擔和身體痛苦,使其得到善終逐漸成為公共衛生領域人們關注的焦點問題〔3〕。姑息護理是一種新型的護理方式,并不僅僅延長患者生命,它主要是通過采取積極的、整體的護理控制患者疼痛和其他癥狀,處理無法治愈的患者心理、精神等問題,旨在提高患者及其家屬的生活質量,減輕其痛苦〔4-5〕。在姑息護理的理念中,患者的生存質量遠遠高于生命長度,它強調減輕患者生命末期的痛苦,并且給予支持性和緩和性的照顧。姑息護理的核心觀點〔6〕在于“全人”,其內涵可匯總如下〔7〕:首先姑息護理肯定生命,但又認為死亡是一個生命的正常過程,在姑息護理過程中,既不加速也不延緩患者死亡,但是會減輕或解除患者身體疼痛和其他不適癥狀;治療和護理的內容還包括患者的心理和精神等方面的問題,幫助患者盡可能積極樂觀地生活,在患者生病和死亡期間,為患者家屬提供支持。肝癌是一種惡性程度較高的腫瘤,在病程晚期,由于腫瘤轉移的作用以及化療造成的身體不適,患者承受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折磨〔8〕。因此,根據晚期肝癌患者的病情為其提供良好的臨終關懷和護理,將患者痛苦減少至最低,對患者和其家屬均具有重要意義〔9〕。本文擬以肝癌晚期患者為研究對象,構建肝癌晚期患者生命末期姑息護理模式,并評價姑息護理的應用效果,以達到提升肝癌晚期患者的生命意義和生存質量,為患者達到善終提供參考依據,為我國建立完善的生命末期姑息護理服務體系提供科學依據。
選取2014年6月至2017年3月滕州市中心人民醫院收治的199例肝癌晚期患者。所有患者根據肝癌分期標準,均屬于Ⅲb期,符合肝癌晚期的診斷標準。患者均意識清楚,無交流障礙,能清楚表達個人意愿,且患者和家屬均知情,并已簽署知情同意書。采用隨機數字法分為常規護理組和姑息護理組。兩組患者性別、年齡、病程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一般資料比較
常規護理組給予常規護理。①注意休息,減少活動量,以減輕肝臟負荷;②對有腹水者,要限制鹽的攝入,每日3~5 g;對有肝昏迷先兆和肝昏迷者,要暫時停止蛋白質的攝入,攝入以糖為主;③保持床單位整潔平整,定時翻身,以防止壓力性損傷;④對肝昏迷者及不能進食者做好口腔護理;⑤對食欲不振者要經常更換飲食種類,少食多餐。上消化道出血者活動期應禁食;⑥腹脹并伴有腹水者,應取半臥位,保持床位整潔,定時翻身,防止壓力性損傷。姑息護理組給予姑息護理,內容如下。
本部分以一般系統理論、人性照護理論、舒適護理理論、需求理論為模式構建的理論依據,進行肝癌晚期患者生命末期姑息護理模式的構建〔10〕。
1.3.1肝癌晚期患者生命末期姑息護理模式的構建原則 該模式的設計和構建原則,見表2。

表2 姑息護理模式構建原則〔11〕
1.3.2肝癌晚期患者生命末期姑息護理模式構建的組織結構
1.3.2.1人員組成 參與肝癌晚期患者生命末期姑息護理的團隊主要是多部門共同護理,包括管床醫生、管床護士、家屬、護工和志愿者等。強調以患者和家屬為中心,基于各自的專業知識通過專業護理完成。
1.3.2.2癥狀護理 ①控制腹脹癥狀:晚期肝癌由于肝功能減退、門靜脈高壓會導致腹腔積水,引起患者腹脹〔12〕。此時患者身體較痛苦,需要協助患者減輕腹脹癥狀。例如,患者取平臥位,有利于增加肝腎部位的血流量,提高腎小球的濾過率;腹脹嚴重的患者指導其取半臥位,利于其呼吸活動;叮囑患者避免腹內壓劇增,例如劇烈咳嗽和用力排便等活動;還要注意患者水和鈉的攝入;使用利尿劑時,特別關注患者的利尿速度,每天體重減輕應低于0.5 kg;必要時為患者腹腔行穿刺放腹水。②控制肝性腦病等并發癥:肝性腦病為肝癌終末期患者常見的并發癥,三分之一的患者因該并發癥死亡〔13〕。應去除和避免誘發肝性腦病的因素:避免催眠藥、鎮靜藥、麻醉藥等藥品的應用;避免過快利尿和放腹水;保持排便通暢,防止感染。對于發生肝性腦病的肝癌患者,注意蛋白質的進食量,且注意應以植物蛋白為主,以葡萄糖為輔。③控制身體疼痛癥狀:藥物鎮痛:根據患者的疼痛程度,選擇適宜的鎮痛藥物;非藥物鎮痛:鎮痛藥物具有不良反應,因此對于疼痛較弱的患者進行非藥物干預。引導患者放松或者轉移注意力,例如聽音樂、進行交談等。④控制發熱癥狀:發熱也是肝癌患者常見的并發癥之一〔14〕。根據患者體溫進行不同降溫處理:體溫≤38.5℃時,采用溫水擦浴等物理降溫手段;>38.5℃時,醫生囑咐患者口服降溫藥,例如布諾芬混懸液,若是感染導致的,給予抗生素治療。
1.3.2.3心理護理 肝癌患者,尤其是肝癌晚期患者的心理疏導,直接影響患者的生命質量。醫護人員應與家屬進行詳細溝通,了解患者對疾病的知曉程度、心理狀態,并做好交接班。對不同患者按照表3進行不同的心理護理。

表3 姑息護理模式心理護理方法〔15〕
1.3.2.4發揮家庭支持系統作用〔15-16〕叮囑家屬支持、關心和鼓勵患者,使患者感受到親情的同時,精神上也得到放松。對患者和家屬進行死亡教育,使其減少恐懼和焦慮情緒,鼓勵患者和家屬用積極樂觀的人生態度對待生活和死亡。
1.4.1腹脹 密切關注患者的腹脹癥狀,在進行姑息護理的同時,記錄病情并統計患者腹脹情況。
1.4.2肝性腦病 姑息護理的過程中,記錄患者肝性腦病發病率和發病后的病情改善情況。
1.4.3疼痛 采用數字評分法對患者疼痛情況進行評分,三名護士根據患者描述的疼痛程度,分別進行評估打分。0分:無痛,1~3分:輕度疼痛,4~6分:中度疼痛,7~9分:重度疼痛,10分:劇烈疼痛。
1.4.4發熱 每天及時測量患者體溫,記錄發熱情況,并統計姑息護理模式下患者體溫改善情況。
1.4.5心理狀況 三名護士分別與患者和家屬積極交流,通過醫院焦慮抑郁量表(HADS)評估患者的心理狀況,記錄并統計患者心理焦慮抑郁情況。該量表是Zigmond和Snaith首次在1983年提出的〔6〕,主要用于輔助醫生評估患者焦慮及抑郁的程度。HADS由14個評分項目來計算出患者的綜合評分情況,其中7個為焦慮相關評分(HADS-A),7個為抑郁相關評分(HADS-D),每個項目得分為0~3分,因此患者焦慮和抑郁的評分范圍均是0~21分。

姑息護理組腹脹患者比例低于常規護理組,腹脹發生的患者,在護理和治療過程中,改善比例兩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兩組患者腹脹情況比較〔n(%)〕
姑息護理組肝性腦病發病率低于常規護理組,肝性腦病發病患者,在護理和治療過程中,改善比例兩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5。

表5 兩組患者肝性腦病情況比較〔n(%)〕
采取姑息護理模式后,常規護理組疼痛數字評分(7.15±1.21)分,姑息護理組疼痛數字評分(3.69±0.85)分,兩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χ2=4.992,P<0.05)。
姑息護理組發熱情況好于常規護理組(P<0.05),見表6。

表6 兩組患者發熱情況比較〔n(%)〕
姑息護理組焦慮抑郁得分比常規護理組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7。

表7 兩組患者焦慮得分和抑郁得分比較(分,
肝癌是腫瘤中惡性程度較高的一種,在病程晚期,肝癌晚期患者由于肝功能減退,門靜脈高壓會導致腹腔積水,引起患者腹脹。部分患者還會出現發熱、感染、肝性腦病等并發癥,伴隨著出現身體不同程度的疼痛癥狀,此時患者身體痛苦不堪。肝癌晚期患者治愈的希望非常渺茫,患者會產生極大的憂慮和恐懼心理,常常遭受軀體和心靈的雙重傷害〔17-18〕。因此,根據晚期肝癌患者的病情為其提供良好的臨終關懷和護理,將患者痛苦減少至最低,對患者和其家屬均具有重要意義。姑息護理主要是通過采取積極的、整體的護理,控制患者疼痛和其他癥狀,處理無法治愈的患者心理、精神等方面的問題,而旨在提高患者及其家屬的生活質量,減輕痛苦〔19〕。它強調減輕患者生命末期的痛苦,并且給予支持性和緩和性的照顧〔20〕。
本文選取2014年6月至2017年3月該院收治的199例肝癌晚期患者,基于一般系統理論、人性照護理論、舒適護理理論、需求理論為模式構建的理論依據,進行肝癌晚期患者生命末期姑息護理模式的構建。參與肝癌晚期患者生命末期姑息護理的團隊主要是多部門共同護理,包括管床醫生、管床護士、家屬、護工和志愿者等。強調以患者和家屬為中心,基于各自的專業知識,通過專業護理完成。該姑息護理模式包括癥狀護理(控制腹脹癥狀、控制肝性腦病等并發癥、控制身體疼痛癥狀、控制發熱癥狀)、心理護理和發揮家庭支持系統作用等,并對肝癌晚期患者生命末期姑息護理模式的應用效果進行評價,密切關注患者的腹脹癥狀。本研究說明,姑息護理模式能夠緩解肝癌晚期患者腹脹癥狀,改善心理狀況。
綜上所述,姑息護理模式能夠緩解肝癌晚期患者的腹脹癥狀,控制患者的身體疼痛問題,降低肝性腦病等并發癥的發病率,減少發熱患者比例,并改善肝癌晚期患者的心理狀態,能夠提高患者在臨終階段的生命質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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