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新疆喀什地區X縣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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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農業大學管理學院,烏魯木齊市,830052)
貧困問題是影響人類文明進步和社會發展的主要障礙,發展生產、壯大經濟實力,提高人們的生活水平,一直以來都是中國乃至世界各國所面臨的重要任務和重大使命。2013年11月,習近平總書記到湖南湘西考察時,首次提出“精準扶貧”的思想,2015年11月中央扶貧開發工作會議、2017年10月召開的十九大中,習近平總書記更是強調要堅決打贏脫貧攻堅戰,并提出2020年實現農村貧困人口全部脫貧的奮斗目標[1]。精準扶貧政策的提出和實施,將我國脫貧、減貧、扶貧工作一步步推向高峰。按當年價現行農村貧困標準衡量,我國農村貧困發生率由1978年的97.5%降到2018年1.7%,創造了人類減貧史奇跡[2]。但是,隨著扶貧工作的持續推進,扶貧效率呈現逐步下降的趨勢,個別地區甚至出現貧困戶脫貧又返貧的現象,因此,如何鞏固精準扶貧成效,實現貧困地區農民生計的可持續發展,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3]。
學界主要從3方面對精準扶貧問題進行了多維度探討。一是對精準扶貧內涵的界定。左停等[4]指出,精準幫扶政策體現了“因類施策”的理念,兼顧了維持基本生存需求,增加了工資性和財產性收入,減少大額消費支出以及提高居住安全性等多個貧困人口的需求。汪三貴等[5]提出,精準扶貧就是將貧困家庭和貧困人口作為主要扶持對象,而不能僅僅停留在扶貧貧困線和貧困村的層面上。二是關于精準扶貧實踐困境及對策方面的研究。許漢澤等[6]歸納了精準扶貧政策實踐困境的三大矛盾,提出完善制度結構體系,改變傳統的扶貧思維和模式,改進扶貧工作的方式和方法,使精準扶貧政策能夠有效落到實處。李卓等[7]基于社會性別視角分析了精準扶貧基層實踐中忽視家庭內部的性別不平等以及少數民族婦女在精準扶貧中的地位被邊緣化的現象,提出關注女性人文貧困,強化婦女自我發展的主體地位,才能更好地顯現精準扶貧效果。三是對精準扶貧成效可持續性研究。豆書龍等[8]指出由于產業扶貧自身特點及一些地方的“短視”效應,只重視前期投入,不重視農民主體性發揮,致使產業升級困難,脫貧攻堅成效難以持續,提出因地制宜,發展多元產業。溫彩璇等[9]認為當前脫貧效果對扶貧政策的過于依賴,常規性、突發性的重大支出以及人力資本投入和培養不足會影響脫貧效果的可持續性,進而提出政府要制定實施精準、退出有序、動態跟蹤、相機有為的脫貧政策,確保脫貧效果的可持續性。
縱觀以往研究文獻可以發現學界對精準扶貧內涵的界定越來越深化,針對精準扶貧政策實踐困境也提出了一些創新性主張,但對精準扶貧成效的鞏固、扶貧質量的提高以及后期脫貧人口持續發展方面關注較少。因此,精準扶貧成效鞏固提升研究成為一個值得關注、急需解決的課題。本文以可持續生計為視角,對精準扶貧相關問題進行探討,并選擇喀什地區X縣作為典型研究區域,針對該地區當前取得的脫貧成效進行分析,找出精準扶貧成效可持續性的現實障礙,提出鞏固提升精準扶貧成效的對策建議,從而為剩余貧困人口順利脫貧,穩定脫貧成效,提高脫貧質量提供一定的參考價值。
印度經濟學家阿瑪蒂亞·森在20世紀80年代提出能力貧困的理念,指出治貧主體、群體、社區或區域在獲取或分配社會資源上,由于機會、能力、手段都處于劣勢,很難通過與外部環境有效互動,實現可持續性自我發展。這種理念突破了傳統的把“收入低下”作為判斷貧困的唯一標準,更加強調外部環境、風險、制度以及個人自我發展能力等引起的深層次原因,為“可持續生計”概念的誕生奠定了基礎。后來,可持續生計框架在20世紀90年代得到豐富和完善,具有代表性的分析框架主要包括英國國際發展署(DFID)的SLA框架、國際救助貧困組織(CARE)的農戶生計安全框架以及聯合國開發計劃署(UNDP)提出的可持續生計途徑[10-11]。這三類可持續生計框架雖側重點有所不同,但總體思路和基本內容卻呈現一致性,如表1所示。

表1 可持續生計框架典型代表Tab. 1 Typical representatives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 framework
以上三類可持續生計框架以英國國際發展署(DFID)2000年提出的可持續生計框架(SLA)應用最為廣泛。可持續生計框架(SLA)包括脆弱性環境、生計資本、組織機構與程序規則、生計策略和生計結果5個部分,如圖1所示。

圖1 可持續生計框架示意圖Fig. 1 Schematic diagram of sustainable livelihood framework
脆弱性環境是指貧困戶生產、生活的外部環境,反映了貧困戶追求生計目標所處環境空間的好壞,直接影響到貧困戶的生存條件和資產積累。在脆弱性環境中,貧困戶在從事生計活動時存在三大風險,即自然風險、市場風險、個人風險。其中,自然風險是指因自然力不規則變化產生的現象所導致危害經濟活動,包括地震、水災、火災、風災、凍災、旱災、山體滑坡、泥石流等不可控的自然災害;市場風險是指貧困戶由于市場信息缺失、產品價格波動以及本身經營主體薄弱,無法形成競爭力等原因,來自外來風險的沖擊;個體風險通常是指家庭遇到的突如其來的變故,包括大病、疾病、家庭變故或家庭災難等。總之,脆弱性環境在可持續生計框架中起著基礎性作用,現實中三種風險的存在和沖擊也直接影響貧困戶生計活動的順利進行。
生計資本是指人類為滿足自身生存和社會發展所依賴的資源[12]。包括自然資本、物質資本、人力資本、社會資本、金融資本5個方面。自然資本泛指貧困戶維持生計所需要的各種有形或無形的資源,如土地資源、生物資源及相關服務等,它反映了一個地區的自然稟賦。物質資本是指貧困戶用于生產、生活所需的基本生產資料和基礎設施,包括交通及通信狀況,供水條件以及電力生產工具等。物質資本是貧困戶發展的基本經濟基礎。人力資本反映了勞動力的素質和技能,包括勞動力的數量和質量以及知識水平和健康狀況等。社會資本是指人們在維持、追求更好生計過程中所依附的社會資源。這種社會資源主要包括兩個方面,一是同類群體間的內在關系網絡,二是不同群體間的外在關系網絡。金融資本是指人們在追求生計過程中,為實現生計目標所動用的資金資源,包括現金、存款、借貸等。金融資本是5種資本中最直觀但卻難以調查衡量的一種資本。
組織機構與程序規則主要包括各種組織及其所制定的制度、政策、法律、法規等。組織機構與程度規則通過影響農戶配置資源的方式以及生計選擇的策略,從而最終影響其生計輸出結果。
生計策略是指農戶依托生計資本及相關政策指向,所選擇獲取收入和應對風險的策略。
生計結果是指生計策略的產出或最終生計目標的實現,主要包括農戶收入持續穩定增加、福利得到提高、食品安全得到保障、環境得到改善以及脆弱性降低等方面。
綜上,“可持續生計”是指人們依據所處的外部環境和相應的政策指引,利用所需的生計資本,選擇相應的生計策略,從容應對各種風險沖擊,獲取穩定收入來源,使生計具有可持續性。可持續生計框架為精準扶貧研究提供了一個全新視角。從可持續生計框架視角而言,貧困可以被視作由于貧困人口占有和能夠動員的生計資本匱乏,而來自于政府、企業、社會團體以及農民合作組織等外部支持所起到的作用不足以幫助其扭轉困境,生計策略選擇的范圍狹窄,導致其無力應對脆弱性環境中的自然風險、市場風險、個體風險等外部沖擊,從而出現經濟困難、收入微薄,財產稀少等狀態[13]。
本文以可持續生計視角為切入點,將貧困戶放在動態的環境中進行及時跟蹤觀察,目的就是讓貧困戶穩定脫貧,增強應對各種風險的能力,從而實現生計結果的可持續性。這種分析方法突破了以往將貧困看作是單純收入低下的經濟問題狹隘歸類,與精準扶貧的理念高度一致,對精準扶貧的實施效果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X縣位于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西南部,昆侖山北麓,塔里木盆地西緣,距喀什市65 km。全縣面積3 425 km2,管轄4鎮10鄉,163個行政村,19個社區,4個國營農林牧場,耕地面積30.15 khm2。總人口有7.05萬戶,共30.9萬人,城鎮人口有1.38萬戶,共5.2萬人,鄉村人口有5.7萬戶,共25.7萬人,全縣24個民族,其中:漢族4 081人,占總人口的1.3%,維吾爾族304 680人,占總人口的98.4%。2018年底全縣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8 194元。
該縣貧困人口多,貧困程度深,致貧原因雜,脫貧難度大,全縣建檔立卡貧困人口達28 464戶127 295人,貧困村141個,深度貧困鎮11個,深度貧困村102個。截止2018年底,共有20 023萬戶90 262人脫貧,67個貧困村退出,未脫貧8 441戶37 033人,未退出貧困村74個,貧困發生率為14.43%。2019年實現6 984 戶31 147 人脫貧,50個貧困村退出,補齊141個貧困村,22個非貧困村“五通七有”短板,2020年實現1 457戶5 886人脫貧,24個貧困村退出,實現貧困縣摘帽。
精準扶貧中要重點解決好“扶持誰、誰來扶、怎么扶、如何退”4個關鍵性問題。近年來,X縣聚集總目標,深入貫徹落實縣委部署,精準扶貧成效顯著。首先,建立了精準識別電子信息檔案,解決了“扶持誰”的問題;其次,實施“兩個精準幫扶全覆蓋”工程,解決了“誰來扶”的問題;再次,堅決補齊脫貧攻堅的短板,解決了“怎么扶”的問題;最后,堅持標準和程序,解決了“如何退”的問題。根據黨中央、國務院《關于打贏脫貧攻堅戰三年行動的指導意見》《新疆維吾爾自治區貧困退出實施方法(試行)》以及自治區《2018年度自治區扶貧對象動態管理和信息采集工作方案》要求,對標貧困戶“一超過、兩不愁、三保障”標準,全縣2014—2018年退出的67個村貧困發生率控制在3%以內。2019—2020年計劃脫貧退出的74個村,貧困發生率有所下降,全縣貧困發生率將下降到14.02%。
2.2.1 貧困村退出成效顯著,貧困人口數量逐步減小
為了確保X縣精準扶貧成效目標如期實現,自治區黨委、政府出臺了一系列文件,采取了積極有效舉措。其中包括堅決補齊“兩不愁三保障”和“五通七有”短板,重點實施“五個全覆蓋工程”,著力推進“七個一批、三個加大力度”等,這些措施無疑對脫貧目標實現,提供了可靠保障。數據顯示:X縣行政村163個,貧困村總規模141個,2014—2018年已退出貧困村67個,脫貧20 025戶,共90 270人,貧困發生率控制在3%以內,如表2所示。

表2 2014—2018年X縣貧困村退出及貧困人口減少情況Tab. 2 Withdrawal of poverty-stricken villages and reduction of poverty-stricken population in X County from 2014 to 2018
由表2可以看出,該縣脫貧效果已取得明顯成效,為今后脫貧攻堅工作的開展與剩余貧困戶順利脫貧打下了堅實基礎。
2.2.2 特色產業與貧困戶勞動力轉移就業初具成效
產業扶貧是貧困縣、貧困村摘帽的重點,就業扶貧也是增加農民收入,防止返貧最直接有效的途徑[14]。X縣結合當地實際情況踐行精準扶貧,緊緊圍繞鄉村產業振興,鼓勵縣鄉村三級明確主導產業、主要特色、主打品牌,2018年全縣共種植棉花15.41 khm2,首選新陸中73號及54號作為良種,提高棉花種植效益,種植優質小麥18.43 khm2,優質玉米2.67 khm2,優質品種率都達到100%,繼續推進以色買提杏為主的林果產業,2018年實施色買提杏提質增效6.36 khm2,投資3 800萬元,當年X縣10.05 khm2色買提杏總產量86 kt,全縣農民增收1 000元以上,僅此一項收入占當地農民總收入的30%以上;同時為貧困人口提供羔羊4.8萬只,實現畜牧業人均增收500萬元的目標;全縣共建日光溫室233座,拱棚4.2萬座,種植率都已達100%,單拱棚可獲益3 000元,溫室單棚效益達9 000~10 000元;重點支持一系列龍頭企業的發展;按照企業+農戶+合作社模式,形成產業輻射,帶動貧困戶增收;另外集中或分散建設小商鋪,X縣50間小商鋪集中交由鄉鎮施工隊建設,項目完工后,在招租過程中優先考慮有意向的建檔立卡貧困戶,可帶動至少100人穩定就業,X縣依托2018年小商鋪合理規劃建設,形成村級小市場,可帶動建檔立卡戶、零就業家庭人員至少15人穩定就業,重點支持旅游、特色農產品銷售、商貿物流、電商等三產發展。此外,該縣嚴格按照一戶一就業、一戶多就業的要求,通過實施土地流轉、依托鄉村車間或衛星工程、建設托幼所和幸福院等方法,2014—2017年已脫貧穩定就業6 725戶8 636人,2018年擬脫貧戶就業6 373戶9 046人,2019年具備轉移就業條件的貧困戶共22 590戶33 623人,已累計實現貧困戶轉移就業23 076戶35 639人。顯而易見,發展特色產業,注重勞動力轉移就業對于激發貧困戶內生動力,實現脫貧,鞏固脫貧成果,防止返貧現象發生并使貧困戶一步步走向富裕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
2.2.3 基礎設施、公共服務建設成效明顯
X縣基礎設施、公共服務建設落后問題由來已久,為了改善這種狀況,該縣嚴格按照“五通七有”標準,實施“五個全覆蓋”工程,對貧困地區投入大量建設資金,特別是在道路、通信、水利、住房、教育、衛生等方面取得一定成效。
2018年該縣農村道路建設總里程為171 km,投資6 548萬元,其中以工代賑項目80 km,總投資3 183萬元,發放農民工勞務報酬315萬余元,使用建檔立卡貧困戶315人,發放勞務報酬127萬余元;通信發展迅速,全縣年末固定電話用戶5 564戶,國際互聯網用戶13 520戶,移動電話用戶148 168戶;投入12 960萬元用于該縣北部八鄉農村飲水安全工程,改造渠道防滲23 km,年節水量5.6×105m3,灌溉系數達到0.7,改善了灌溉條件,729個貧困戶3 085人從農作物增產增收中獲益,該飲水安全工程整體覆蓋159個村,解決8 600 貧困戶3.78萬貧困人口飲水安全問題;2018年全縣富民安居工程竣工4 570套,竣工面積2.8×105m2;另外全縣建有文化宮1個,文化站19個,圖書館1個,文化團1個,在校學生96 126名,各級專任教師5 239名,充分發揮了教育保障的基礎性作用;2018年該縣已完工驗收3個貧困村衛生室建設項目,同年10月家庭醫生簽約249 978人,簽約率達到80%以上,縣直2個醫療衛生單位和14個鄉鎮醫院均已實施了“先診療、后付費”和“一站式”醫療結算。可見該縣基礎設施與公共服務水平得到了明顯改善,有力推動了貧困戶脫貧致富的進程。
生計環境脆弱是X縣貧困人口所處的真實處境,也符合可持續生計框架的內涵設定,在精準扶貧政策的正確指引與項目資金的大量投入下,生計環境已得到明顯改善,該縣東邊5個鄉為重鹽堿地,占耕地面積的65%,西邊5個鄉土地貧瘠、土層薄,地表水滲透嚴重,春寒,春旱、干熱風、霜凍、冰雹、風災等自然災害發生也比較頻繁,該縣通過進一步完善檢測預警系統與建立自然災害救助制度,有效化解了來自自然風險的威脅,但市場風險與自然風險的沖擊形勢依然嚴峻。
市場風險主要體現在該地區勞動密集型產業處于起步階段且數量有限,產業發展落后,短時間內難以做大做強,另外遠離市場中心,市場信息不對稱,再加上該區以自主經營的小規模生產為主,市場化程度低,難以形成進行博弈的市場組織力量,因此貧困戶很難敏銳把握市場環境變化,無法積極主動地參與到市場競爭中,一旦市場價格發生波動,往往處于被動地位。
個體風險主要體現在因病致貧、因病返貧。身患疾病的家庭成員不僅需要承擔一定的醫療費用,而且勞動力的減少勢必影響家庭收入的增加。據國家衛健委統計,中國建檔立卡戶中因病致貧、因病返貧的比例均在42%以上,患病的農村貧困人口中,年齡在15~59歲之間的占農村貧困人口的40%以上,基本上為所在家庭的主要勞動力[15]。2018年10月,該縣未脫貧建檔立卡戶中,因病致貧返貧1 530戶6 169人,因病致貧返貧率為8.75%。加上在農村老齡化趨勢凸顯,可以預見,因病致貧返貧比率在未來貧困標準線下有可能再次上升,需引起足夠重視。
在精準扶貧政策實施的過程中,扶貧資源方向的投入與不同類型生計資本自身敏感性共同決定了貧困人口不同類型生計資本的增長幅度,必然引起生計資本內部結構的失衡。由于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扶貧資金與扶貧物質的直接饋贈,無息小額信貸向有需求貧困戶的撥發等有效行徑,使得貧困戶物質資本和金融資本的積累過程反應強烈,在短時間內得到大幅度增加;然而人力資本、社會資本以及自然資本資產化的進程則相對滯后。例如人力資本的大幅增加本身是一個長期積累的過程,即便短時間內大量資金涌入也不會像物質層面那樣產生立竿見影的成果,這是由自身敏感性決定的,加上貧困戶本身對教育投資、職業技能培訓與文化重塑等方面的漠視,人力資本的積累過程顯得尤為艱難;社會資本的積累方面,該縣采取幫扶責任人幫扶、設立駐村工作隊,第一書記現場指揮等措施,這些方法都有力重新塑造了貧困戶的社會網絡,但依然存在兩個問題,一是現階段這些舉措往往停留在內在網絡的維護上面,外在網絡的搭建形成則相對緩慢。二是這些舉措的本身具有臨時性、短暫性特征,一旦撤去,可能出現反彈現象,對自然資本而言,土地流轉是個核心環節,目前來看,該縣主要通過建立土地合作社或企業聯動機制,形成一定規模的集體經濟,激發土地內在的活力,使貧困戶獲益,然而這種聯結方式比較淺層次,隨著后期貧困帽的摘除,相關扶貧政策的退出,可能陷入“貧困代際傳遞”的陷阱,另外,合作社在組織生產的過程中,扶貧資源可能被部分精英社員俘獲,而沒能有效地用于扶貧對象身上,最終對自然資本的形成過程產生不利影響[16-17]。
不同社會資本之間是相互促進、相輔相成的,共同影響生計資本總量的增加,“木桶效應”的存在,必然使不同類型生計資本結構不均衡成為生計資本總量增加的障礙。
該縣通過采取改善基礎設施,提高公共服務水平,重點發展特色產業與支持勞動力轉移就業等一系列措施,在一定程度上激發了貧困戶內在動力,提高了就業本領,拓展了選擇空間,增加了農民收入。但貧困戶的生計選擇空間的有效拓展仍然存在障礙,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是該縣某些地區傳統自給性農業的生產方式難以突破,對精準扶貧直接性的物質幫扶依賴較大,政府“保姆式扶貧”難興業,無法形成集聚規模化的生產經營方式[18]。二是貧困戶家庭中勞動力成員文化水平較低,普通話水平不高所導致的勞動者素質與能力較差,同樣限制了貧困戶生計選擇空間。目前,國家正在有步驟地推進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關注需求的同時,更加注重提供資源的優質性,因此市場對勞動者的素質與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然而該縣人力資本的相對缺乏,使得貧困人口很難進入市場需求,進入市場競爭,生計選擇空間也愈發變得狹窄。
該縣應該認真總結之前精準扶貧取得的成效和教訓,用系統思維認真分析現實問題遇到的挑戰,總體謀劃,細致部署,堅決打贏脫貧攻堅這場硬仗。本文緊緊圍繞可持續生計框架下生計環境存在的風險,生計資本之間結構的失衡以及生計空間的拓展等方面存在的問題,嘗試提出合理化對策建議。
注重風險識別與防范機制建設是有效規避風險對生計環境沖擊的重要途徑。首先構建縣、鄉、村三級風險識別與防范體系,成立風險識別與防范檢查組,重點對生計環境中可能存在的自然風險、市場風險、個人風險進行調查分析,提出書面報告與應對舉措;并嘗試推出農產品產量險、農產品價格波動險以及收入保險等險種,繼續擴大農產品政策性保險覆蓋面[19-20]。因地制宜地推廣特色產業保險,建立龍頭企業+金融+貧困戶與生產+信用+供銷“三維一體”的合作平臺,做到風險分攤和提高農村合作組織市場定價權與影響力。鼓勵多元主體共同參與,成立風險專項資金,將損失壓縮到最小;最后全面落實開展基本醫保+大病保險+醫療救助+補充醫療保險“四位一體”的工作運行機制,減小因病致貧返貧的個人風險。
貧困戶擁有生計資本的多少與其內部結構是否均衡關系到應對風險能力的強弱,也關系到生計選擇空間的大小,在整個可持續生計框架下處于核心地位[21]。
因此,根據該縣實際狀況,在繼續保障物質資本與金融資本的支持供應的同時,應更加注重人力資本、社會資本以及自然資本的均衡發展。第一,注重人力資本的投資力度,繼續加大對該縣教育的資金支持與補助,合理提高教師待遇,吸引更多業務水平高的年輕教師前來支教,讓貧困學生都能夠接受良好教育,加強對貧困人口的職業技能培訓,提高勞動者素質能力[22]。第二,加快外在網絡的搭建,有效增加社會資本,依靠已有的駐村工作隊、對口幫扶部門、幫扶責任人以及駐村第一書記等人力資源,利用社會公益網絡,加強對外界的聯系與交流,例如該縣通過網絡宣傳該區的特色林果業,然后采用特色水果業品嘗、果園采摘以及果樹種植等一二三產業融合方式加強生產者與消費者的直接交流,并通過直銷或團購的方式將產品銷售出去,這一做法不僅減少了中間成本,也使社會資本得到有效提高[23-24]。第三,做好土地清理工作,加快土地流轉,該縣通過對閑置荒蕪的土地清理,可以提高土地利用率,直接增加自然資本,同時貧困戶將土地流轉給合作社,可以盤活土地資源,有效實現土地資源變成資產,資金變成股金,貧困戶也個個成為股東,這一過程不但實現了產權改革,也使自然資本迅速得到積累[25]。
壯大村集體經濟不僅能夠使村民獲得穩定收入,也是貧困戶避免個體勢單力薄,共同抵御風險的有效舉措,強化多元產業協調發展拓寬了貧困戶進入市場的渠道,也讓貧困戶能夠在市場中得到鍛煉,實現充分就業。
一是要發揮基層組織強有力的領導作用,積極發動貧困戶進入合作社,充分發揮其聰明才智,同時依托政策和資金支持,吸引更多大中專學生、退伍軍人、科技人員以及企業能人到合做社來,培育新型經營主體,為壯大集體經濟提供堅強后盾[26]。二是依據該縣實際情況,繼續推進土地清理工作,整合零散、荒蕪的土地資源,實現土地資源的集體化與規模化,使貧困群眾獲益。三是利用當地獨特的資源,大力發展特色林果業與養殖業,嘗試建設特色產品專賣窗口,形成品牌效應,提高市場競爭力。另外,利用當地豐富的自然資源與廉價的勞動力資源以及國家政策的大力支持,吸引更多企業前來投資,壯大已有的衛星工程建設,延長產業鏈,提高產品附加值,把企業做大做強,同時依托當地的自然資源、人文景觀,該縣特色小刀工藝,大力發展旅游業,最終實現三產融合、協調發展。
培育貧困戶自我發展與自我造血能力,是貧困戶順利脫貧,實現脫貧成效可持續性的有力保障[27]。依據生計空間所面臨的機遇和挑戰,要緊緊依靠“建立多元主體利益共同體”模式,激發貧困戶內在動力,挖掘潛力,有效拓展貧困戶生計選擇空間,實現貧困戶自身可持續發展。
首先,針對該縣貧困戶文化水平低,普通話水平不高現象,強調更加有效地利用農民夜校與農民講習所,樹立脫貧致富典型,并要求依報告形式講授經驗,讓貧困戶真真切切感受到通過自身努力,也能實現脫貧,轉變“等、靠、要”的思想觀念,在全面落實12年義務教育的基礎上,繼續加大對教育硬件與軟件設備的投資力度,合理擴大貧困戶子女補助范圍,同時加強貧困戶中青壯年勞動力的普通話學習與職業技能培訓,鼓勵外出打工、就業、創業。其次,精準扶貧是當前最深入基層各方面的社會行動,探索建立企業+金融+互聯網+貧困戶“四維一體”的合作平臺,使企業、金融機構以及貧困戶通過互聯網緊緊連在一起,共擔風險,共享收益,有效形成組合力,擴大生產規模,形成集聚效應,使貧困戶的生計選擇空間更加寬闊,在激烈的市場競爭中立于不敗之地[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