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生態機制創新研究

晁小景

天津外國語大學濱海外事學院,天津 300270

隨著文旅融合深化、產業轉型升級和科技創新驅動，作為國家戰略性支柱產業的旅游業，對高質量人才的需求愈加迫切，教育、人才、科技、產業邊界不斷打破、要素不斷融合，產業人才培養體制變革面臨新機遇和新挑戰，當前高職旅游教育與產業行業的融合度和適應性不足，人才供需匹配度低等問題阻礙了旅游產業和教育的高質量發展。如何深化高職旅游專業產教深度融合，增強人才培養適應性，值得深入探討。本研究基于教育生態理論和工作本位學習理論，結合高職旅游專業的特性，提出構建旅游職業教育產教融合生態機制的建議和可行路徑。

一、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一）聚焦高質量發展，產教深度融合共促人才培養

近年來，國家加強頂層設計，制定一系列政策措施推進產教融合。2017年國務院《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若干意見》要求深化產教融合，突出企業重要主體作用，推進產教融合人才培養改革，提高人力資源質量。2019年《國家產教融合建設試點實施方案》明確提出，要把深化產教融合改革作為推進人力人才資源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戰略性任務，促使教育系統和產業系統人才、智力、技術、資本、管理等資源要素融合與互補，打造保障高質量發展的新引擎。堅持“人才是第一資源”的創新發展理念，不斷完善行業企業深度參與職業教育校企合作育人、協同創新的體制機制，推動產業需求更好融入教育過程，構建服務支撐產業重大需求的技能人才培養體系。

（二）強化創新驅動，增強人才培養適應性

2019年《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體現出校企跨界合作、產教整合、共性與個性框架重構等特征，是職業教育脫胎換骨的頂層設計。同年《加快推進教育現代化實施方案（2018-2022年）》中強調要深化職業教育產教融合，構建、完善學歷教育與培訓并重的人才培養體系，推動教育教學改革與產業轉型升級銜接配套。2020年《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等政策，聚焦質量提升，推進高素質人才培養模式改革，促進人才供需精準對接。2021年“十四五”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把“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擺在更加重要位置，要求“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突出職業教育類型特色、推行1+X證書制度、深化產教融合和校企合作等。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是一項系統工程，匯聚多元主體資源力量，聚焦產業經濟發展、教育現代化和高質量發展，形成院校、社會、企業互補共生的局面。

（三）深化旅游職業教育改革，為旅游業高質量發展提供人才支撐

深化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提升人才培養質量，既是為服務旅游產業發展培養急需適用人才，亦是旅游職業教育實現高質量發展的內在需要。2015年《加快發展現代旅游職業教育的指導意見》強調，加快發展現代旅游職業教育對于提升旅游產業發展質量，提高旅游服務水平，更好地發揮旅游產業在經濟、教育、社會及民生中的重要作用。“十四五”規劃綱要提出，將著力深入發展大眾旅游、智慧旅游，創新旅游產品和服務體系，改善旅游消費體驗，加快發展文化、旅游等相關服務業。文旅業高質量發展需要高質量的旅游教育和技術技能人才。據統計，2019年，旅游產業直接就業人數2825萬，直接和間接就業人數7987萬，占全國就業總量的10.31%。

二、高職旅游教育的特性

隨著旅游產業升級發展，我國高職旅游教育呈現快速發展態勢。據統計，2017年全國開設旅游管理類專業的高職院校1086所，當年招生11.3萬人，每年培養20余萬名技能人才，為提升旅游從業人員素質、促進旅游就業和旅游經濟發展提供重要支撐。

（一）高職旅游教育具有明顯的行業性和職業性

縱觀我國旅游教育的發展歷程，旅游高等教育與旅游產業相伴共生，而旅游職業教育的行業性和職業性特征更為明顯。隨著旅游產業戰略地位的提升，我國進入大眾旅游新時代和文旅融合新階段，富有勞動密集型產業特性的旅游業健康發展更加依賴技術技能人才。高職旅游院校作為旅游產業技能人才供給的主陣地，人才培養方案、專業設置、課程設置、實踐教學、實習就業、技能競賽等工作內容和環節既要相互銜接，又必須保證教育教學、學生發展、師資建設等適應旅游產業發展需要，保持動態平衡性。

（二）高職旅游教育注重復合型人才培養

文旅融合發展日漸深化，文化和旅游產業間不斷跨界重組，“旅游+”“+旅游”等大旅游觀日益深入人心，旅游業不斷與諸多行業領域交叉融合，促進了康養、研學旅行、探險、體育、智慧旅游等新興旅游業態的快速發展，對旅游從業者的要求已不再局限于導游員、服務員等傳統職業崗位。一些旅游高職院校不斷探索“文化+旅游”“體育+旅游”“醫療+旅游”“旅游+外語”復合型人才培養之路。復合型人才培養是一個系統工程，“復合”不只是簡單的知識、專業疊加，而是彼此之間相互作用，從知識結構的復合到綜合能力的復合和升華。

（三）高職旅游教育國際化趨勢明顯

隨著全球旅游大發展，入境游、出境游規模日益遞增，其他專業職業教育對旅游職業教育的影響較大，如我國職業教育最初因市場需要而設，借鑒國外職業教育的經驗探索前行。改革開放以來，我國旅游市場不斷拓展，從旅游資源大國到旅游大國。如今，旅游職業教育瞄準國際大市場，國際化特征和趨勢日益明顯，主要體現在有關人才培養的標準、課程、師資、教學、國際合作交流等方面。如上海旅專、中瑞酒店管理學院等院校近年來推進多個海外實習項目（基地）建設，還有一些院校推出專業相關的暑期赴國外帶薪實踐項目等，更加注重培養學生的國際化素養和跨文化交際能力。

（四）高職旅游教育智慧化進程加快

當前，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加速了我國旅游業創新發展步伐，互聯網發展和科技進步促進人們消費觀念和生活方式的轉變，網絡化、智能化等新技術、新業態和新模式對旅游業的既有發展方式和產業格局帶來沖擊。如后疫情時代將持續影響云游、無接觸酒店服務等新的生產生活方式。全國首批自動駕駛主題公園落戶武漢龍泉山，無人車、無人配送等商業模式，形成“一站式”人車智能交流，激活游客多感官體驗等。創新驅動國家戰略和行動的催化，將在現代服務業及旅游職業教育領域產生更加深遠的影響。新技術應用、新模式運營、新業態呈現等將成為驅動我國旅游教育發展的新動能，高職旅游專業人才培養隨產業發展和市場需求發生深刻變革。

三、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現狀及存在的問題

（一）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實踐現狀

1.旅游職業教育集團服務功能日益凸顯

2020年10月教育部公布的第一批150個示范性職業教育集團（聯盟）中，旅游職業教育集團有3個。近年來，多方參與、跨地區跨行業組建旅游職業教育聯盟不斷發展完善，集團化辦學格局逐漸形成。職教集團化辦學促使校企、工學、中高職、城鄉以及區域間關系的變化和重構，國家將建設培育示范性職業教育集團（聯盟）作為深化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重要舉措，不斷激發職業教育辦學活力，促進優質資源共享。如2019年成立的長三角旅游職業教育聯盟、粵港澳大灣區旅游職業教育聯盟，成員單位由職業院校、旅游行業協會及旅游企業組成。聯盟搭建教學交流及人才供需對接平臺，加強跨區域跨界協作，共建共享資源。

2.校企合作推進人才培養模式改革創新

產教融合源自校企合作理念及實踐發展，是對校企合作內涵和價值的整合、豐富和超越。旅游產業轉型升級并驅動高職旅游教育模式革新，校企圍繞學生實習、體驗參觀、企業高管講座、畢業生招聘、掛職培訓等項目，不斷深化合作內容。如浙江旅游職業學院、青島酒店管理職技學院等院校與企業共建產業學院、現代學徒制班等。不少院校積極探索1+X證書模式，將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相關要求融入教育教學過程，實行“課證融合”式針對性培養，有院校開展“雙師型”師資國家級培訓，專業課教師赴企業掛職鍛煉，引進企業人才入校等，如內蒙古農業大學職技學院實施的校、企、政、行對接的旅游專業人才培養模式。

3.產賽學教不斷融合互促

近年來，一些高職院校瞄準國際標準，對標世界技能大賽，為前沿教學及高端崗位崗前培訓等提供重要參照。如，第45屆世界技能大賽增設項目之一的酒店接待項目，以前臺業務為依托，綜合檢驗選手職業形象、服務技能、英語表達、人際溝通等素養，以及系統操作、英文商務信函寫作、酒店經營指標數據核算等能力。作為世界技能大賽酒店接待項目集訓基地，武漢職業技術學院、濰坊市技師學院等通過承辦酒店接待項目省級選拔賽，組織學生參賽，將競賽內容融入到教學內容中，提高學生專業應用能力和綜合素質。又如為強化高級技術技能人才培養，發揮企業職業技能培訓主陣地作用，2019年天津市印發了《關于實施“海河工匠”建設的通知》，舉辦“海河工匠杯”技能大賽、職業院校技能競賽活動等，以賽促學，以賽促教，為企業培養能工巧匠。

（二）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存在的問題

1.人才供需矛盾突出，校企對接融合度不深

一方面，旅游企業留人困難，人才流動性較強，很多企業長期面臨人手緊缺狀態。旅游企業對人才的學歷要求不高，大專及以下學歷的員工居多。旅游行業企業面客服務崗位更看中求職者或員工的形象氣質、英語外語水平、社會交際能力，操作一線崗位更看重員工的踏實精神、熟練技能。韓一武（2020）對73所開設旅游專業的高職院校的2043名畢業生的調查數據顯示，旅游管理專業畢業生就業率超過90%，但對口就業率僅為51.3%。然而，隨著旅游產業的結構調整和產業升級，新技術的廣泛應用，文旅融合深化，新業態、新模式不斷涌現，懂技術、善營銷、能策劃、善經營的高素質技能人才更加急需。

另一方面，高職旅游專業人才培養過程存在不足。首先，教育教學“同質化”問題突出。不少高職旅游專業設置、培養方案與目標、課程設置與教學方式、考核與評價、師資與能力等與行業企業銜接不足，人才培養模式專業特色不明顯。其次，校企合作不實不深。合作內容多限于實習、講座、參觀等常規形式，缺乏深層次合作，如一些院校人才培養目標、方案制定等過程中，行業企業多呈“缺位”狀態，相比一些行業企業主辦的旅游職業學院，人才培養工作明顯不足。再次，人才培養關鍵過程和環節不均衡。如院校側重教學及就業等環節，而對第一志愿率、志愿錄取率等“入口”情況關注不足。

2.高職旅游專業特色不明顯

為支撐國家重點產業、區域支柱產業發展，國家不斷加強技術技能人才培養，推進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啟動了“雙高計劃”。“雙高計劃”的遴選標準和要求體現了深化產教融合的政策意涵，在人才培養、專業課程設置、師資隊伍建設及學校治理水平提高等多方面印證了產教融合的多重維度與內涵。

筆者根據2019-2020教育部“雙高計劃”學校名單情況，針對旅游職業教育情況進行了數據整理。如表1所示，2019年教育部公布的“雙高計劃”名單中，共56所高水平學校和141所高水平專業群建設單位，全國目前沒有獨立的旅游職業院校入選高水平學校建設名單，僅有5個旅游類專業群入選了高水平專業建設名單，占總數的3.5%；同時，表2所示，旅游類專業均未進入A檔行列。旅游類專業特色不鮮明、優勢不突出，專業內涵有待提升。

表1 2019-2020教育部“雙高計劃”學校情況表

表2 2019-2020教育部“雙高計劃”學校旅游類專業情況表

3.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機制不健全

目前多數高職院校旅游專業以理論教學為主，實踐教學課程、課時、方式、師生參與度等相對不足，以頂崗實習代替技能訓練和素養培養的做法不在少數，整體看，實踐教學存在極大的靈活性，缺乏系統性和適用性。實踐教學并不僅僅指實習或頂崗實習，而是涵蓋方案、目標、學生、師資、考核、企業導師、實踐項目、實踐培訓等各個環節及要素的全過程系統性項目。

另一方面，政、產、校關系及運作機制有待完善。面對生源競爭、就業壓力、專業認可度不高等各種挑戰，當前以市場機制為主的產業端與以政府調控機制為主的教育端的直接對接與合作導致了中間性組織的能力缺位。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現狀與“十四五”規劃強調的“增強職業教育適應性”要求尚有差距。由于企業與學校遵循著不同的行動邏輯，前者具有經濟性和逐利性，后者具有社會性和服務性，注定是一個極不確定的動態過程。事實上，辦學模式與人才培養模式并不是非此即彼的矛盾關系，而是二者有效銜接和深度融合。旅游職業教育與產業發展作為一個整體系統，由于思維觀念及現實狀況導致的合作不深入、不系統等問題，各個子系統的共生發展應首先突破思維禁錮，著眼于系統內主體之間捆綁式的利益鏈、生態鏈關系，趨向一種“共生共存”的調和狀態。

四、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生態機制的構建

產教融合是一個理論緊密聯系實踐的論題。著眼于發展視角，很多教育問題和現象“很難用一元的、單向度的主客兩分的思維方式進行滿意的解釋，也難以用單一的因果關系或矛盾關系的原則予以有效解決”，生態系統論為此提供了理論支撐。英國學者坦斯利（Tansley，A.G.）在1935年提出“生態系統”概念，強調生物系統中各因子相互聯系、相互作用并構成一個整體，呈“聯系”與“共生”的狀態特征。1976年美國學者克雷明（Cremin，L.A.）首次把生態學理論引入教育領域，提出“教育生態學”概念，他認為教育系統是隨著社會發展而不斷變化的開放式系統。教育生態學思想強調從系統視角看待教育與生態環境之間的整體性關系，認為生物多樣性越豐富，生態系統越穩定，也就越“生態”。但這種多樣性并非簡單的生物疊加和數量龐大，而是相互關系的選擇性較多，諸要素之間相互依存與合作，并產生能量、物質、信息交換，最終實現價值增值。

就職業教育產教融合實踐而言，工作本位學習理論為院校教學過程與企業生產過程的有效對接提供了直接理論指導。20世紀80年代，利維（Levy M.）等系統探究了職業教育領域的工作本位學習問題，認為它是“學習與工作角色相聯系”的學習。工作本位學習的重點在于“學”而不是“教”，強調個體參與實踐的過程，是一項合作教育機會，院校教師和企業師傅根據學生學習目標協同育人。

（一）構建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生態機制

深化旅游職業教育產教融合，應充分調動各利益主體的能動性和創造性，聚焦“一個連接點”，多元主體深度協同保障校企“二元”育人，不斷深化“五個對接”，共建一個政府、企業、院校及行業組織等多方協同聯動的生態網絡（見圖1）。

圖1 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生態機制圖

1.乘科技創新驅動之勢，增強人才培養適應性

旅游產業轉型升級和科技進步加速了新產品、新業態、新模式創新，尤其是經過疫情的重創和考驗，未來旅游業將朝著綠色、自然、健康等生態方向發展。自駕游、康養游、近郊游、鄉村游等前景廣闊，數字技術打造沉浸式體驗，虛擬技術在沖擊游客的感官，高質量人才培養和供給是加快推進教育系統和產業系統合作、相融、共生的重要驅動力。一方面，校企雙方應不斷轉變觀念思維，從人才培養目標、規格、方式以及資源整合與共享等方面深化合作，特別是要充分激發企業參與辦學、融入教學的積極性和創造性，改變學校色彩濃重的傳統職業教育模式。另一方面，旅游經濟新常態下，旅游企業的轉型升級依賴于科學技術創新，歸根到底在于技術技能人才的實踐探索，因此高職旅游專業要緊貼行業發展需求，動態調整專業設置和教育教學模式，旅游行業企業融入院校人才培養過程，協同聯動構建人力資本提升與企業轉型升級的良性循環格局。

2.凝聚政、校、企、行業等多元主體合力

政府加強頂層設計和統籌協調，以旅游產業發展和人才需求為導向、人才培養為中心、以專業、課程、教學、實訓實踐為內核，突出企業和學?！岸敝黧w育人地位，充分發揮行業組織、旅游職業教育集團（聯盟）的協調、監督及評價作用。通過不斷完善立法定策、監督評價等措施，推進企業舉辦或參與舉辦職業教育等情況納入企業社會責任考評體系，真正發揮職教集團推進企業參與職業教育辦學的紐帶作用。政校企行業等多元協同融通聯動，打通旅游職業教育鏈、人才鏈與產業鏈、創新鏈有機銜接的“最后一公里”。職業院校和企業要深度融合，共同制定人才培養方案，優化課程教學方案。“雙高”院校要重點進行專業群的建設，企業要變成產教融合型企業，根據實際來布局人才結構。

3.深化“五個對接”，加強全要素銜接

高職旅游專業應從專業與產業、課程與職業、教學與生產、學業證與資格證、職業教育與終身學習等五個方面加強對接，全面深度融合。一是堅持需求導向，緊密對接旅游產業發展，動態調整并不斷優化旅游類專業設置。二是緊緊依照行業規范和職業標準，科學制定課程內容，特別是突出實訓實踐課程的重要地位，既要保證數量，更要注重質量。三是學校教師和企業導師協同加強工作過程和教學過程融合，不斷深化授課、科研、掛職、講學等內容，并注重各環節要素間的有效銜接，切實提升“學中做”和“做中學”實效。四是在學業畢業證書的基礎上，以企業為主導加強職業技能等級認定，促進學生職業能力提升。五是職業院校和企業共同做好學生教育的同時，加強企業員工知識、能力的終身培訓教育。

（二）基于學生知識、能力、素質等目標的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路徑

1.凸出學生本位，提升教育教學質量效果

一方面，應重視對學生專業興趣的培養，加強專業導學教育，引導學生建立積極的專業認知。受旅游人才總量不足、對口就業率低、長期從事旅游行業意愿不高等因素影響，學生對旅游專業的興趣和認知存在一定偏見。通常認為旅游專業的就業方向就是做導游，酒店專業的就業方向就是服務員等。事實上，旅游行業發展迅猛，鄉村旅游、智慧旅游、創意策劃、新業態等專業型、復合型、創新型人才均屬于緊缺人才，因此，培養學生的學習興趣尤為重要。如，在教育教學中分階梯地融入行業前沿信息，開展專家進校講座、基地見習與考察、專業公益活動等，使學生們參與其中，切身感受行業的最新動態和發展潛力。另一方面，應注重將工學實踐的情況反饋應用于教育教學之中。旅游類專業培養方案中普遍設置有實習實踐環節，促進學生重新認識專業和行業的機會，然而現實中一部分學生在實習實踐后失去了對專業和行業的興趣。因此，應注重學生在實習實踐中的認知、體會和反饋，如是否會出現學非所用或學用脫節等現象，這些問題在專業發展中是否受到了足夠重視并有效矯正，將直接影響學生對專業的認可度。學習興趣和專業認可度是影響旅游人才培養質量的根源問題之一，應從學生主體上尋求突破，校企共同提升教育教學質量效果。

2.以工作本位學習理念為指導，完善實踐教學體系

人才培養工作是一個系統工程，高職院校應基于知識目標、能力目標和素質目標，深化實踐教學體系建設。如圖2所示，宏觀上，應集聚政府、企業、學校、行業組織等主體力量構建協同聯動格局。中觀層面，充分考慮并調動學生的參與性和融入度；在此過程中，教師的角色應是實踐教學的組織者和引導者。微觀上包含教學、課程、教法、設施、學習等環節內容，應突破當前旅游職業教育人才培養模式的禁錮，實現培養方式的變革和創新。其一，實踐教學體系的內核應以學生實踐能力提升為主體、以課程建設為核心的系統項目。課程體系是決定教學專業屬性特征和人才培養基因的關鍵要素，基于旅游職業教育的行業性和職業性特征，增強學校人才培養與行業規范的匹配性，校企共同制定課程標準及內容等。其二，基于工作本位學習理念，學生的學習過程是連接校企深度融合的關鍵點，可以借鑒一些高職院校的經驗做法，組織學生赴企業開展研究型實習、項目式實習等，其精髓在于，由實習生與企業內部門一起針對工作崗位中的實際問題，提煉出合適的項目進行深入實習，而不局限于體驗式或頂崗式實習，并最終形成實習報告、項目成果等。其三，實踐教學是一個系統性工作，整個過程中的組織和導引作用尤為關鍵，因此應為學生配備學校和企業的“雙導師”。其中，企業導師既可為學生提供技術技能指導，還能滿足學校教師的教育教學需要，如教師到企業參與掛職培訓，與企業人員共同研討教學項目，開展課題研究突破實踐難題等。

圖2 實踐教學體系架構圖

3.以能力、素養提升為目標，挖掘競賽項目價值潛力，實現產教賽相融互促

職業技能競賽是改善人才培養環境，增強人才培養實效的重要手段。一方面，學生通過參與競賽加強綜合素養鍛煉。如世界技能大賽中的酒店接待項目，為酒店管理專業參賽學生提供切磋接待技藝、展示專業服務水平的平臺，要求參賽選手全程英文交流，綜合考察選手業務技能、服務意識、職業形象、人際溝通技巧能力和素養，尤其對選手溝通、社交、形象等要求較高，而這些內容恰恰是理論教學過程中的短板，經過競賽訓練將增強學生實踐能力。另外，賽事促使教學模式改革創新，將創新意識、能力和素質培養融入課程、實訓、學習等各教學環節。院校應以世界技能大賽、全國技能大賽等各類賽事為契機，瞄準賽事標準和要求，結合專業實際，不斷優化教學設計，創新教學內容，精細化教學考核方式，打造合理師資結構等，從整體上推進人才培養創新發展。

4.以職業教育生態理念為指導，釋放試點示范效應

理想的高職旅游專業產教融合圖景是一個體制機制完善、辦學主體多元、校企對接順暢的生態式樣。首先，努力破除體制障礙、領域界限、政策壁壘，通過加強校企雙向對接促進人才培養環節及內容的多向對接，基于職業教育生態理念，聚焦全要素、全過程、多角度跨界融合，實現旅游職業教育和產業發展的價值增值。其次，圍繞產業特點調整院校布局和專業建設，支持職業院校結合專業優勢提升辦學層次和能力，院校同企業合力建設享用高技能人才培訓基地、世賽集訓基地，引導高職院校豐富辦學層次，開設預備技師班、“世賽班”等。再者，聚焦旅游職業教育的行業性特點，以國家推行的試點產業、試點行業、試點企業為契機，加強旅游產業企業試點建設，健全以旅游企業為重要主導、高職旅游院校為重要支撐、旅游產業核心技能攻關為中心任務的產教融合創新機制。強化旅游職教集團的帶動作用，特別是示范性職教集團推進企業參與職業教育辦學的紐帶作用。打造產教融合型院校試點亮點工程，發揮示范帶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