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 鈴,李瑋瑋,居玲玲,陸 葉
(南通市第三人民醫院 江蘇南通226000)
原發性肝癌是我國沿海地區常見的惡性腫瘤,多見于男性青壯年,具有較高的復發率,僅次于肺癌,復發率為32.5%~61.5%[1]。一旦確診肝癌對患者及家庭均造成嚴重的心理負擔與經濟負擔,處于恐懼、焦慮、抑郁等負性心理,給患者的治療、轉歸、信心、生活質量等均造成嚴重影響[2]。因此,在治療護理中幫助患者建立信念對其心理、生理康復起決定性作用[3]。失效模式與效應分析(FMEA)是采用前瞻性分析,尋找護理環節失效因素,進行預先干預的管理方法[4]。正向性促進式健康教育是一種新的理念,以行為原因分析及教育為策略,鼓勵患者正確面對風險或壓力,以正向性促進調動人體潛在的積極力量,配合醫護人員的治療與護理,達到幫助患者進一步提高生活質量的方式[5]。2020年3月1日~12月31日,我們對45例肝癌患者實施以FMEA模式為基礎的正向性促進式健康教育,取得滿意效果。現報告如下。
1.1 臨床資料 選取2019年9月1日~2020年12月31日收治的90例肝癌患者作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①診斷為肝癌者;②年齡≥18歲、<75歲者;③意識清楚,溝通無障礙,自愿參加本研究者;④無嚴重心肺功能疾病者。排除標準:①年齡<18歲、≥75歲者;②意識障礙,拒絕參與本研究者;③有嚴重的心肺疾病者。將2019年9月1日~2020年2月29日收治的45例肝癌患者作為對照組,男27例、女18例,年齡39~74(57.01±3.19)歲。將2020年3月1日~12月31日收治的45例肝癌患者作為觀察組,男25例、女15例,年齡41~74(57.97±6.21)歲。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本研究符合《赫爾辛基宣言》相關倫理原則。
1.2 方法
1.2.1 對照組 采用常規護理。入院時:講解肝癌疾病知識、檢查內容等。化療期:評估、監護與監測、自我評估與管理、營養干預與支持、康復訓練計劃等,心理評估與疏導。出院前:出院指導手冊發放與解讀。隨訪:根據隨訪要求與時間進行,主要評估患者居家期間的康復情況,調查自我管理情況,進一步指導居家生活健康管理。
1.2.2 觀察組 在常規護理基礎上實施以FMEA模式為基礎的正向性促進式健康教育,主要內容如下。①成立項目小組:由護士長擔任組長,主管醫生擔任副組長,成員有副主任護師1名、主管護師3名、護師4名。護士長負責組織成員進行討論項目小組活動時間與要求、工作計劃與實施進度、設計相關測評表單,明確所有成員分工,由專人進行研究數據收集、整理,錄入統計表,并確保二人核對準確。將FMEA模式、正向促進式健康教育理念、方式與方法、評價量表等內容制訂培訓計劃,明確完成時間、授課人、參加對象及學習要求,采用情景式分享使所有護士均掌握基本知識點與要求,由護士長和副主任護師對成員進行培訓效果考核,確保成員均熟練掌握。②健康教育方案策劃:項目小組及責任護士評估患者的受教育程度、認知度、失效與應對、正向意識、行為等,影響因素也是評估的重點,根據肝癌護理評估相關評估量表,結合評估結果,邀請患者及家屬共同制訂健康教育計劃,計劃中以建立患者及家屬的正向促進式健康教育為主導線,要求小組成員熟悉肝癌患者病情,明確計劃內容、教育目標、實施時間節點、評價標準等。將計劃詳細地與家屬進行溝通交流,使其完全知曉,并能夠配合實施。③認知干預:護理人員除了在患者入院時詳細介紹入院須知、檢查內容、注意事項等基本內容,疾病相關知識、化療相關知識及護理配合、并發癥預防、治療方案、飲食與活動等作為重要內容,采用專家直播視頻、病友專題宣講會、科普手冊折頁等方法,形式上以移動式、集中式、面對面等相結合,對認知度相對較低的患者采用面對面的交流進行補差教育,責任護士及時答疑解惑,經常示范、指導家屬進行術后康復、自我管理等技能。④調動心理潛能:心理干預與疏導是正向促進式健康教育計劃中重要的內容,小組成員評估患者負性情緒,分析患者情緒失效及應對的影響因素,針對評估結果擬定心理干預計劃,責任護士根據計劃中的心理干預方法、技能、時序等對患者進行疏導,調動其心理潛能及主觀能動性。觀察患者的情緒變化,認真傾聽其內心活動與訴求,及時表揚患者在認知干預、自我管理中的積極正向表現。對緊張、恐懼患者給予放松療法,采用深呼吸放松法、腹式呼吸放松法;對存在焦慮導致睡眠障礙的患者結合暗示性放松療法,如指令性全身序貫放松法等,利用同經歷的病友進行現身說法,提高患者的正向促進作用,使其產生正性力量參與到治療與護理康復的配合中。鼓勵患者及家屬試聽舒緩的音樂、冥想或回憶愉快的生活印跡等,轉移患者的注意力。⑤正向督導與評價:利用交接班、治療護理等護理活動或護理措施落實中進行全程健康教育,與患者及家屬對教育方案的落實與進度保持動態溝通,督促各階段的康復目標達成,同時使患者始終感覺到醫護人員在身邊,隨時得到幫助。康復治療期間家屬的陪伴、參與是不可忽視的重要內容,除責任護士對患者進行護理外,家屬的認知和心理干預也是教育與培訓重點,家屬與責任護士間是相輔相成的橋梁作用,在醫護人員的督導下,家屬需要科學正確地協助或幫助患者完成醫護人員的自我管理、自我康復等訓練與生活照顧。⑥正向促進式評價:責任護士、親屬或病友等每天幫助患者評價負性情緒的感受表達、積極性正性行為、教育計劃目標達標等,面對面幫助患者分析消極行為的影響因素,協同患者、家屬等及時調整教育方案,使患者在正向促進式評價的基礎上消除消極性心理干擾與行為,調動患者正念行為。
1.3 觀察指標 ①自我感受負擔:采用自我感受負擔量表(SPBS)評估兩組干預前后自我感受負擔,量表包括身心、情感、經濟3個方面,總分50分,計10項,分值范圍1~5分,得分與自我感受負擔呈負相關[6]。②不確定感:采用患者不確定感量表(MUIS)評估兩組干預前后不確定感,量表包括不明確性、不可預測、信息缺乏、復雜性4個維度,得分范圍25~125分,92~125分為高,59~91分為中等,25~58 分為低,得分越高表明患者疾病不確定感水平越高[7]。③負性情緒:采用焦慮自評量表(SAS)、抑郁自評量表(SDS)[8]評估兩組干預前后負性情緒,SAS評分≥50分表示患者有焦慮傾向,SDS評分≥53分表示患者有抑郁傾向。④生活質量:采用癌癥治療功能評價系統-共性模塊(FACT-G)[9]評估兩組干預前后生活質量,中文版量表具有良好的信效度,量表包括身體狀況、社會家庭、情緒、功能狀況4個維度,共27條,分值范圍0~3分,0分表示一點也不,1分表示有一點,2分表示有些,3分表示非常,得分與生活質量呈正相關。⑤依從性:采用自制依從性調查表,包括規律用藥、合理飲食、規范治療、功能鍛煉4個方面,共25條,滿分100分,分值范圍0~4分,得分≥85分為依從性好,75~84分為依從性一般,<75分為依從性差。

2.1 兩組干預前后SPBS、MUIS評分比較 見表1。

表1 兩組干預前后SPBS、MUIS評分比較(分,
2.2 兩組干預前后SAS、SDS評分比較 見表2。

表2 兩組干預前后SAS、SDS評分比較(分,
2.3 兩組干預前后FACT-G評分比較 見表3。

表3 兩組干預前后FACT-G評分比較(分,
2.4 兩組依從性比較 見表4。

表4 兩組依從性比較
原發性肝癌是較為常見的惡性腫瘤之一,臨床表現為右上腹肝區疼痛、乏力、消瘦等癥狀與體征。病因復雜、易復發、5年生存率相對低等因素,對患者帶來嚴重的負面影響,易出現焦慮、抑郁等負性情緒,生活中處于消極應對甚至應對無效的狀態[10]。因此,護理人員分析失效因素,幫助患者正確應對,以正性促進的健康教育緩解其負性情緒,提高患者的生活質量,成為肝癌患者整個康復周期的最終目標[11]。
肝癌患者在得知自己罹患肝癌后,一般都不能接受或在短時間內難以接受,加上對肝癌化療、預后等諸多擔心導致的各種生理和心理應激反應均可加重患者自我感受負擔及不確定感,造成焦慮、抑郁心理[12]。自我感受負擔主要來自經濟、情感、照護3個層面,肝癌治療除手術治療還有后續的化療、輔助治療等,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經濟,造成患病后自我感受負擔會更加重[13]。因此,家屬共同參與健康教育也是不可或缺的,既促進情感的交流,又減輕情感負擔;同時增加對患者的照顧關心,緩解照顧負擔[14]。本研究通過項目成員、患者及家屬共同制訂治療康復護理方案及健康教育計劃、實施進度及目標,采取分析患者的失效因素與應對模式,并在此基礎上糾正對肝癌知識的錯誤認知,以形式多樣化、更個性化的認知干預與心理潛能調動干預,同時在家屬的關心陪伴與照顧下,從根本上消除患者的恐懼,調動其正念性,緩解患者自我感受負擔和不確定感,使患者焦慮、抑郁等負性情緒得到控制或減輕。本研究結果顯示,干預后,觀察組SPBS、MUIS、SAS、SDS評分均低于對照組(P<0.01),提示對肝癌患者采取以FMEA模式為基礎的正性促進式健康教育,緩解患者自我感受負擔和不確定感,調整患者負性情緒。
有研究表明,調動患者正念和主觀積極性,可以提高在疾病康復過程中的參與感與依從性[15]。患者、家屬、醫護人員共同目標的完成依賴于全過程中執行治療康復護理計劃,正向性促進式健康教育是重要的方法之一[16]。本研究通過項目小組對患者采用正向指導、督促、促進式評價等方法,使患者掌握生活中自我管理、自我康復訓練、自我照顧等。通過示范、視頻、折頁等媒介使患者及家屬逐步掌握肝癌化療前后相關的注意事項、飲食管理、活動方式及康復訓練的技能,觀察組FACT-G評分、依從性均優于對照組(P<0.01,P<0.05),表明對肝癌患者采取以FMEA模式為基礎的正向性促進式健康教育,可提高患者治療康復計劃的執行依從性及生活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