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小企業探索式創新、冗余資源與財務績效

齊齊哈爾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 齊秀輝 王 群

一、引言

中小企業是經濟社會發展的主力軍，是我國構建現代化經濟體系、促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基礎。據國家知識產權局數據，至2020 年底，國家知識產權優勢示范企業中的中小企業研發投入強度、平均有效發明專利擁有量分別達到4.8%和29.4 件，遠高于全國企業的平均水平2.2%和2.9 件。由此可見，中小企業具有創新的潛力與能力，作為我國企業中數量最多、創新活力最強的群體，中小企業是推進大眾創業、萬眾創新的基礎。

大多數中小企業主要依賴利用式創新，但長期進行利用式創新易產生路徑依賴，核心競爭力會變成核心剛性。而探索式創新帶來的顛覆性、突破性的成果，是中小企業快速占據市場、在同行企業立足、實現轉型變革的有力“武器”，所以中小企業應進行探索式創新，通過開發新產品或技術，以競爭制勝。但探索式創新要求企業長期持續投入資源，故探索式創新對財務績效的貢獻很大程度上取決于中小企業內部的冗余資源。實際上，為保證核心業務的連續性及靈活性，中小企業會維持一定冗余資源，再加上我國長期以來對中小企業創新進行各種形式的資源支持，這些外來資源中的相當一部分都以冗余資源的形式存在于中小企業中，因此研究冗余資源對中小企業探索式創新與企業財務績效間的關系具有實際意義。

由于我國資本市場不健全、金融機構存在規模歧視等，中小企業面臨嚴重的外部融資約束，在開展創新時更依賴自身冗余資源。作為創新的前因變量，豐富的冗余資源能保證探索式創新過程中的資源持續投入，也能為創新過程中產生的意外成本提供支持，有利于企業培養創新意識，提高創新能力，進而對財務績效產生影響。現有文獻對探索式創新與績效的研究多集中于二者因果關系，忽略了探索式創新本質為資源消耗行為。開展創新多依賴企業內部冗余資源，且冗余資源也只有在適度的情況下才能發揮最大效應，過多或過少時探索式創新對財務績效的影響都可能發生變化。鑒于此，本文以中小企業板塊上市公司作為研究對象，實證分析冗余資源在探索式創新與企業財務績效間關系的門檻效應，明確最適合企業開展探索式創新的冗余資源區間，以期助力我國中小企業提高創新能力，擺脫轉型升級困境，改善企業財務績效，實現企業基業長青。

二、文獻回顧與研究假設

（一）探索式創新與財務績效關系

企業財務績效既是企業短期經營狀況好壞的具體表現形式，又是企業實現長期持續成長的保障。探索式創新帶來的新產品、新技術為提升中小企業競爭力，改善財務績效提供了可能。諸多學者對探索式創新與企業財務績效之間關系進行了研究，由于研究視角不同，導致觀點不一，存在爭議，主要認為二者存在線性正相關、負相關關系，非線性U 型、非線性倒U 型關系等。

持二者關系線性正相關的學者從資源基礎理論出發，認為企業內部不可復制的、獨一無二的資源能持續增強企業的競爭力，探索式創新帶來的新產品、新技術在順利市場化后，短期內將會給企業帶來壟斷性的利潤，是企業獲得競爭優勢、改善財務績效的關鍵。持負相關觀點的學者認為，探索式創新本質上是一種風險活動，開展過程中需要持續不斷的資源投入，一旦資源得不到保障，失敗風險將大大增加。此外探索式創新成果往往無法及時被吸收、轉化，其持續性的資源需求會影響企業日常經營活動，給企業整體資源配置造成負擔，并不利于企業財務績效的提升。也有學者認為探索式創新與企業財務績效間并非簡單的線性關系。探索式創新周期長，初期會占據大量生產資源，不利于企業主營業務的開展，然而隨著資源的不斷積累，探索式創新的成果將逐漸轉化為實際的生產力，從而帶動整個企業實現技術升級，增強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因此探索式創新與企業財務績效存在非線性正U型關系。還有學者認為探索式創新與企業財務績效間存在倒U 型關系。探索式創新可以擴大企業市場份額，增加企業現金流，有利于財務績效的增長，但探索式創新失敗概率高、收益極具不確定性，若一味盲目地將資源集中在探索式創新上，很容易陷入“探索—失敗—無回報變革”的惡性循環，對績效產生負面影響。

通過梳理上述文獻發現，探索式創新與企業財務績效的關系之所以存在爭議，有以下原因：一是多數學者僅在一種視角下看待二者關系，并未對不同規模企業展開分類研究；二是探索式創新是一種資源消耗行為，其對財務績效的影響究竟如何，關鍵在于企業資源的配置，現有研究缺乏從冗余資源角度考察中小企業探索式創新與財務績效的關系。故本文實證分析不同冗余資源情境下中小企業探索式創新與企業財務績效的關系。

（二）冗余資源的門檻效應

不同類型的冗余資源對創新的影響不同，按照資源的流動性及使用時的靈活性，冗余資源可劃分為沉淀性冗余及非沉淀性冗余資源兩類：非沉淀性冗余資源流動性及靈活性較高，以財務冗余最為常見；沉淀性冗余資源多用于特定情境，轉化需要一定時間和精力，以人力資源冗余最為常見。資金及人力資源因素對中小企業創新能力的影響要比大企業更顯著，故本文選擇從財務冗余與人力資源冗余兩種情境下研究中小企業探索式創新對財務績效的影響。

1.財務冗余的門檻作用

財務冗余可以理解為企業在維持現有經營活動外剩余的財務資源，包括多余的流動資金、未利用的舉債能力、無風險的借貸能力等。財務冗余對企業探索式創新的開展具有推動作用，企業可根據創新動機隨時調整財務冗余的投資方向，以滿足突發性需求，保證探索式創新資金的持續投入。目前，學術界普遍認為財務冗余主要從以下三個方面推動探索式創新，改善企業財務績效。一是財務冗余緩解了探索式創新與其他經營活動間的資源競爭。探索式創新周期長，退出成本高，突然中斷會給企業造成巨大損失，影響企業的正常經營。而財務冗余情境下管理者可以靈活配置財務資源，保證探索式創新的順利進行，同時也可作為“緩沖劑”保護企業經營活動的正常運轉。二是財務冗余可有效緩解企業內部核心剛性與內部流程依賴。財務冗余通過給探索式創新提供支持，有利于塑造企業新的核心競爭力，改善內部組織流程，為企業贏取競爭優勢，對改善企業財務績效提供有力支持。三是財務冗余可以提高企業的風險承擔能力。財務冗余的存在降低了企業對冒險與探索的抵制，提高了企業的風險承擔能力，為探索式創新的開展創造了良好的內部環境。

盡管諸多學者證明財務冗余能對探索式創新與企業財務績效間的關系產生積極影響，但并不意味著企業只要存在財務冗余，探索式創新就一定正向影響企業財務績效。事實上，只有在財務冗余相對充裕的時候，企業才會選擇較為激進的方式應對環境變化，尤其對中小企業而言，探索式創新與財務績效關系更易受財務冗余多少的限制，這是由于：一是當財務冗余存量較少時，不足以支持、保障探索式創新的開展，且一旦財務冗余資源在組織內分配不均，極有可能引發組織內部沖突，負向影響企業財務績效。二是中小企業管理者對資源具有較大支配權，財務冗余的配置取決于管理者的決策態度。財務冗余的存在易使管理者產生資源滿足感，不利于其創新意識及動力的激發，又或是財務冗余的存在易使管理者產生樂觀態度，輕視探索式創新的風險，未知全貌下做出錯誤決策，對企業財務績效造成負向影響。因此本文認為，財務冗余對探索式創新與財務績效關系的影響并非一成不變，需要根據財務冗余的“量”來決定，只有當財務冗余大于探索式創新所需資源量時，才能真正有利于探索式創新，對中小企業財務績效造成正向影響。據此提出以下假設：

H1：財務冗余對探索式創新與財務績效關系存在門檻效應。

2.人力資源冗余的門檻效應

在既定產出水平下，超出最低必需人力資源投入的人力資源儲備及其潛在價值，叫做人力資源冗余。作為創新的關鍵要素，人力資源對探索式創新具有直接支持作用，具體表現：一是人力資源冗余使企業知識、經驗更為多元化，能有效縮短企業研發時間，提高產品質量，提升企業探索式創新能力；二是人力資源冗余提高了企業利用外部機會的能力，能迅速應對不確定性，緩沖探索式創新帶來的動蕩，有利于企業財務績效的提高；三是探索式創新成果的市場化仍需人力資本的不斷投入，人力資源冗余為探索式創新成果變現提供了保障，能夠正向影響企業財務績效。

但相較于財務冗余資源，人力資源冗余屬于沉淀性冗余資源的范疇，其專用性強，靈活性、流動性較差，在適用性及可支配性方面較弱，過多的人力資源冗余可能會阻礙探索式創新，不利于財務績效的提升。首先，人力資源冗余粘性強，無法被及時、靈活地配置，易使企業錯失探索式創新機會；其次，受文化、個人習慣等因素的影響，人力資源冗余過多易形成組織慣性和惰性，不利于探索式創新的開展；再次，大量的閑置人力資源會增加企業的協調成本，擠占企業日常經營及創新項目的資源，不利于企業財務績效的提升；最后，人力資源冗余過多造成的人崗不匹配，會使企業內部競爭激烈，易引發內部沖突，降低企業探索式創新效率，對財務績效產生消極影響。綜上，當人力資源冗余達到一定量前，可有效推動探索式創新，提升企業財務績效，但人力資源冗余超過一定量時，易形成組織慣性、增加企業成本、引發內部沖突等，不利于企業開展探索式創新，對企業財務績效會產生負向影響。據此提出以下假設：

H2：人力資源冗余對探索式創新與財務績效關系存在門檻效應。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擇與數據來源

選取2015—2019 年我國中小板上市公司數據作為研究樣本，剔除研究期間關鍵變量數據缺失的企業及ST、*ST 的公司，最終經過平衡面板數據處理，共得到2 655個有效觀測樣本。使用的專利數據來自CSMAR 數據庫，其余數據來自Wind 數據庫，使用Excel 和Stata 16.0 完成數據處理。

（二）變量選取與度量

1.被解釋變量：財務績效（ROE）

凈資產收益率（ROE）反映的是資本運用的綜合效率，ROE 越高，代表企業投資活動所獲的收益越高，企業盈利能力越強。探索式創新本質就是一種風險投資活動，用ROE 來衡量財務績效，能更為準確地衡量探索式創新對企業財務績效的影響。

2.解釋變量：探索式創新（Rat）

通過顛覆、突破的行為創造出全新的產品、技術、組織流程等來滿足新的顧客或市場需求是探索式創新的核心特點。而發明專利是指突破現有技術，建立起全新概念的技術平臺和新技術標準，符合探索式的創新觀念，參考鐘昌標等的研究，選擇企業發明專利的申請數量衡量探索式創新。

3.門檻變量：冗余資源

財務冗余（Frre）參考Kim 等及王超發等的研究，選取現金及現金等價物與總資產的比值作為衡量標準。借鑒王超發等的研究，選用企業員工總人數與銷售總額的比值來衡量人力資源冗余（Hure）。

4.控制變量

除以上關鍵變量外，參考多數學者的研究，選取資產負債率（Lev）、企業成長性（Grow）、技術人員占比（Ptech）、企業年齡（Age）以及企業規模（Size）作為控制變量。具體變量定義與衡量標準如表1 所示。

（三）門檻模型構建

為驗證財務冗余與人力資源冗余在探索式創新和財務績效之間的門檻效應，借鑒Hansen（2000）的面板數據門檻效應模型，構建如下面板多門檻模型：

式（1）、式（2）分別用來驗證H1 和H2，其中i，t 表示的是第i 家公司第t 年度，η，η…，η代表n 個不同水平的門檻值，Frre 和Hure 為門檻變量，Controls 表示的是各控制變量的集合，μ為隨機干擾項。

四、實證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見表2。企業績效（ROE）最小值為- 9.175，最大值為34.092，平均值為7.411，表明目前中小企業的財務績效水平差距較大，且普遍處于一個較低水平上，改善中小企業績效現狀十分必要。探索式創新（Rat）最小值為0，最大值為368，平均值為26.235，標準差為50.981，意味著目前我國中小企業不僅在探索式創新能力上存在顯著差距，企業的創新意識也參差不齊，且普遍處于一個較低水平。財務冗余（Frre）最大值為0.788，最小值僅為0.001，平均值為0.117；人力資源冗余（Hure）最大值為0.152，最小值為0.001，平均值為0.014，表明無論是財務冗余水平還是人力資源冗余水平，絕大部分中小企業仍處于一個較低水平，除了規模影響外，這也可能與中小企業自身資源配置效率有較大關聯。技術人員占比（Ptech） 最小值為2.260，最大值為82.080，平均值為21.725，各中小企業技術人員占比存在顯著差距，在創新意識及能力方面極有可能存在差距。企業成長性（Grow）最小值為- 44.139，最大值為148.032，表明中小企業的未來成長可能性差距懸殊，部分企業勢頭迅猛，有的企業略顯頹勢。

表2 主要變量描述性統計

表1 變量定義與衡量

（二）相關性分析

如表3 所示，探索式創新（Rat）的系數為0.194***，與財務績效（ROE）在1%的水平上顯著正相關，說明中小企業開展探索式創新能促進企業財務績效的增長；財務冗余（Frre）與財務績效（ROE）的相關系數為- 0.019，但并不顯著，二者的關系需要進一步驗證；人力資源冗余（Hure）與財務績效（ROE）的相關系數為- 0.183***，在1%的水平上顯著負相關，這表明人力資源冗余過多并不利于中小企業財務績效的增長；技術人員占比（Ptech）與探索式創新（Rat）在1%的水平上顯著正相關，系數為0.112***，表明探索式創新的開展離不開技術創新人員的參與。總體來看，各主要變量的相關系數均小于0.5，初步說明不存在多重共線性問題，可以進行回歸分析。

（三）門檻效應檢驗

通過Bootstrap 檢驗法，獲得F 統計量的漸近值與P 值。分別在300 次網格點搜索和400 次自舉抽樣對門檻值進行檢驗，自抽樣門檻估計結果見表4，財務冗余與人力資源冗余的估計值與置信空間分別如圖1 所示。

1.財務冗余的門檻效應檢驗

如表4 所示，財務冗余（Frre）的單一門檻檢驗中，F 統計量為20.79**，P 值為0.0050，在5%的水平上顯著，表明財務冗余（Frre）在探索式創新與中小財務績效的關系中存在單門檻，門檻值為0.0187，95%的置信區間為［0.0143 0.0199］。

2.人力資源冗余的門檻效應檢驗

人力資源冗余（Hure）的F 值為17.94**，大于5%的臨界值，P 值為0.0200，人力資源冗余的門檻效應得到驗證，門檻值為0.0118，95%的置信區間為［0.0114 0.0119］。

（四）門檻模型估計結果分析

表5 為基于各門檻值的回歸結果。列（1）所示，當財務冗余（Frre）≤0.0187 時，探索式創新（Rat）對財務績效（ROE）在1%的水平上具有顯著負向影響，系數為- 0.042***；當財務冗余（Frre）＞0.0187 時，系數變為0.008**，探索式創新變為正向影響財務績效，且在5%的水平上通過顯著性檢驗。以上結果表明，受到財務冗余的影響，探索式創新與企業績效之間關系會發生變化，只有當財務冗余累積到一定程度后，才會加深探索式創新對企業財務績效的正向作用，財務冗余對探索式創新與財務績效間的關系具有門檻效應。H1 得到驗證。

表3 相關性分析

表4 自抽樣門檻估計結果

圖1 冗余資源門檻估計值及置信空間

列（2）的回歸結果顯示，當人力資源冗余（Hure）≤0.0118 時，探索式創新（Rat）的系數為0.011***，在1%的水平上顯著正向影響財務績效（ROE）；當人力資源冗余（Hure）＞0.0118 后，探索式創新（Rat）對財務績效的影響變為負向，系數為- 0.009，但是并不顯著。回歸結果表明，在最初開展探索式創新時，維持適量的人力資源冗余對保證創新成活率，提升企業財務績效具有積極作用，但是當人力資源冗余過量時，對探索式創新與企業財務績效之間的關系并不會產生積極影響，甚至可能起到負向作用，H2得到驗證。

表5 門檻回歸估計結果

五、結論與啟示

（一）研究結論

以2015—2019 年我國中小板上市公司數據為研究樣本，采用面板門檻模型研究財務冗余與人力資源冗余在探索式創新與中小企業財務績效之間的門檻效應，最終得出以下結論：財務冗余和人力資源冗余在探索式創新與中小企業財務績效的關系間均存在單門檻效應，財務冗余門檻值為0.0187，人力資源冗余門檻值為0.0118。

（二）對策建議

在經濟新時代，中小企業想要贏得競爭優勢，避免被市場淘汰，開展探索式創新是必然選擇。探索式創新的顛覆、突破不僅能滿足市場的差異化需求，而且能幫助中小企業優化產業結構，是中小企業不斷發展、立足于同行業中的有利“武器”。為保證探索式創新的存活率，中小企業應注重自身知識的積累，借鑒同行業探索式創新成功經驗，提升創新學習能力。在現代公司多為管理權與所有權分離的狀況下，管理層的創新態度決定了企業的創新發展走向，應注重對管理層的激勵，避免其因害怕承擔風險和責任而減少創新。中小企業應以長遠眼光看待探索式創新，不局限于眼前所得利益，以市場為導向，結合自身資源及融資現狀，保質保量地開展探索式創新。探索式創新需要穩定的資金及人力資源作保障，由此本文對中小企業開展探索式創新提出以下建議：

1.中小企業應注重財務冗余資源的積累，制定與創新戰略相結合的財務政策

資本市場的不健全、金融機構的規模歧視使得中小企業在獲取外部融資時受到嚴重約束，再加上中小企業自身能力有限，對探索式創新所需資源難以達到精準有效的配置，因此中小企業對具有高度靈活性的財務冗余有很強的依賴性。開源節流、注重積累財務冗余資源、提高企業資金利用效率對中小企業開展探索式創新活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隨著財務冗余資源的積累，管理者應注意調整心態，避免盲目樂觀，輕視探索式創新的風險，造成財務冗余資源的浪費。此外，我國中小企業應制定與創新戰略相匹配的財務政策。探索式創新風險大、投入高、受資源約束強，與創新戰略結合的財務政策是探索式創新活動持續開展的堅實后盾，保證了創新的有效性和存活率，對中小企業占據市場、提高競爭性、改善企業財務績效、維持企業可持續發展起到積極作用。

2.合理控制人力資源冗余占比，實現員工創新效用最大化

盡管人力資源冗余作為一種戰略性資源，能夠幫助中小企業應對探索式創新所帶來的沖擊與不確定性，但與財務冗余資源相比，人力資源冗余可支配性差、靈活性弱，在進行探索式創新時難以完全被高效配置。人力資源冗余過多，會增加企業的配置成本，企業內部人崗不匹配，易引發內部沖突，降低探索式創新效率。因此，中小企業應根據創新政策做好人力資源規劃，合理控制內部人力資源冗余比。同時，為實現員工創新效用最大化，除控制人力資源冗余占比外，還應重視現有員工的創新培訓，提高員工的創新意識和能力，不僅注重人力資源數量，更注重人力資源質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