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地區涉農科技人才助推鄉村產業振興長效機制研究
——以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為例

唐 劍 楊 競

（1. 西南民族大學 民族學與社會學學院，四川·成都 610041；2. 西南民族大學 經濟學院，四川·成都 610041）

我國已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這一重大成果為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拉開了全面推進鄉村振興的大幕，民族地區鄉村產業振興也迎來了集中發力的新局面。阿壩州脫貧攻堅取得了巨大的成績，為鄉村產業振興掃平了很多障礙，給鄉村產業的發展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活力。但由于阿壩州地處偏遠，鄉村產業發展面臨很多困難，需要加強涉農科技人才隊伍建設，形成創新驅動力量，才能助推鄉村產業發展。

一、涉農科技人才與鄉村產業振興互動發展機制

加快鄉村產業的發展是實施鄉村振興戰略的首要任務，鄉村產業振興在鄉村振興中處于十分重要的地位。產業的發展必須依靠科技的進步與創新，涉農科技人才作為鄉村產業振興重要內生力量，其成長發展與鄉村產業振興之間存在著密不可分的交互關系。涉農科技人才應通過發揮自身作用，在創新驅動、內生發展與綠色發展的融合路徑下推動鄉村產業實現振興。鄉村產業的振興又為涉農科技人才的成長與發展提供環境保障，為涉農科技人才建立更加合理、適配的激勵約束機制，以促進涉農科技人才隊伍的建設。鄉村產業振興與涉農科技人才之間相互影響、相互作用，形成了相對完備的互動發展機制（如圖1所示）。

圖1 涉農科技人才與鄉村產業振興互動發展機制

鄉村產業振興，需要一支結構合理的涉農科技人才隊伍，包括科技研發人才、科技管理人才、科技服務人才以及生產經營人才。這4類人才都具備專業的知識、技能和較高的創造力，是廣大鄉村實現產業振興的科技載體和創新主體。涉農科技人才對于鄉村產業的發展和結構的調整發揮著重要作用，是實現鄉村產業振興的強勁動力。涉農科技人才隊伍中的4類人才各有優勢，發揮不同的作用，形成一個有機整體。鄉村產業的快速發展離不開涉農科技人才的支撐，涉農科技人才通過發揮豐富要素內涵、提高配置效率、技術推廣轉化、創新優化模式這4大作用，使鄉村產業形成創新驅動、內生發展、綠色發展的融合發展路徑，最終實現特色產業融合、產業鏈延伸、增加產品附加值、生產運營科學的鄉村產業振興格局。

鄉村產業振興意味著鄉村生態宜居，經濟發展水平的大幅提升，先進技術不斷涌現，創新成果得到了有效應用，農民的素質不斷提高，這將為涉農科技人才提供有力的成長環境保障，包括工作環境、生活環境、人文環境、制度環境等，將有力地支持涉農科技人才創業創新想法落地，使涉農科技人才正向流動，隊伍不斷壯大。同時，鄉村產業振興格局的形成將促進涉農科技人才激勵約束機制的建立，并持續提升激勵約束機制的合理性和適配性。鄉村產業振興將為涉農科技人才提供多樣化的物質激勵，在薪酬激勵上，鄉村產業振興使經濟效益得到大幅提升，能為涉農科技人才提供更加豐厚的報酬，提供與崗位匹配的福利和津貼等，在物質上得到保障能提高人才的幸福感。鄉村產業振興使得管理科學規范，將更加注重對涉農科技人才的精神激勵，公平公開的晉升制度，對工作中優秀表現的肯定和表揚，樹立榜樣，鼓勵溝通、表達信任，能夠不斷激勵涉農科技人才發揮主動性和積極性，全心全意地投身于工作中。對涉農科技人才的約束機制是相對的，與激勵機制相輔相成。鄉村產業振興是一個動態的發展、調整和優化過程，在這一過程中對人才的約束必不可少，包括內、外部約束。內部約束中包括了規章制度，使涉農科技人才能夠依規辦事，形成工作中的邊界感；外部約束則包括法律、道德和市場約束等。鄉村產業的規范化發展將使相關法律體系更加完善，相關人員工作行為更加規范，進而建立起更加全面的涉農科技人才道德約束體系。同時，鄉村科技人才資本市場的成熟發展也將形成新的標準來約束涉農科技人才的準入與流動。內外部約束共同作用，使涉農科技人才隊伍建設更加規范。

二、阿壩州涉農科技人才隊伍建設及鄉村產業發展現狀

（一） 阿壩州涉農科技人才隊伍建設現狀

全州共有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法人單位247個，從業人員總數為1709人，阿壩州科學研究和技術服務業無論是法人單位還是從業人員隊伍數量都非常少，還處在相對初級的發展階段。2019年阿壩州科學技術局組建，下設了4個直屬事業單位，擁有科技研究專業技術和科技管理人員56人。阿壩州搭建的14個“四川省科技扶貧在線平臺”服務點到2020年底有入庫專家1587人、信息員3138 人，在“十三五”期間，為發展壯大涉農科技人才隊伍，通過開展講座以及各類培訓會，前后培訓了4.5萬余人次，其中包括科技管理人員以及懂技術的農牧民骨干。全州現有農村實用人才58809 人，同時，組建了13個科技特派員服務團，184 名科技特派員為鄉村產業發展提供技術咨詢、技術培訓以及新產品引進服務。

在科技創新平臺的建設上，阿壩州自2016年起，相繼有13個院士（專家） 工作站建立，作為阿壩州高層次的科技創新平臺，已經柔性引進人才超過260人，很大程度上提升了創新平臺的核心競爭力。截至2020年12月，全州共有9個高新技術企業，培育了5個省級眾創空間，建立了1個科技企業孵化器，創建了1個國家級國際科技合作基地。2021 年4月四川省農業科學院在阿壩州成立了分院，院州聯動共建科技創新平臺，將為阿壩州特色現代農業科技發展注入新動力。在人力資源平臺建設上，阿壩州擁有2所普通高校以及4所中等職業教育學院，為涉農科技人才職業技能提升作出了貢獻。

（二） 阿壩州鄉村主要產業發展現狀

種植業是阿壩州鄉村產業發展的根基，近年來阿壩州在種植業的產業布局上不斷優化調整，馬鈴薯、青稞、油菜標準化生產基地有序創建，阿壩州水果蔬菜產業帶已逐步形成，包括以汶川、理縣、茂縣為中心，囊括黑水、小金、九寨溝和金川縣的甜櫻桃和青(紅)脆李產業帶；以茂縣、理縣、小金為核心的蘋果產業帶；以理縣帶動若爾蓋及馬爾康形成了大白菜產業帶。此外還有茄果類產業帶，萵筍、棒菜產業帶以及綠豌豆產業帶。

畜牧業是阿壩州的特色產業，是鄉村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而且是阿壩州非常重要的經濟支柱產業，主要養殖豬、牛、家禽、兔和馬，并逐步形成規模化養殖。阿壩州在川西北牧區占據重要地位，位于川、甘、青3省交界地帶，自然環境和區位優勢是畜牧業發展的有力支撐，所轄13縣（市） 中阿壩縣、松潘縣、若爾蓋縣、壤塘縣和紅原縣為牧區縣，其余8個縣（市） 為半牧半農縣（市）。

鄉村旅游業的發展為阿壩州的經濟增長作出了突出貢獻，阿壩州擁有獨特的民族文化，加之特殊的地理環境造就了絕美的自然風光，本身毗鄰成都，在區位上也擁有很大的優勢。阿壩州作為革命老區，紅色旅游資源也是鄉村旅游業發展的支撐，革命精神和紅軍精神在阿壩州這塊土地上熠熠生輝，使阿壩州的鄉村旅游業更具風采。作為“民族走廊”，阿壩州擁有深厚的歷史文化積淀，藏、羌、回、漢等民族文化在這里相互交融、共同發展。古老的民風和豐富的民俗，各種制作、演奏技藝以及特有的節慶文化，使阿壩州鄉村旅游的內核更具吸引力。

（三） 阿壩州涉農科技人才服務鄉村產業的模式及成效

其一，科技特派員服務模式。針對“三農”問題，根據鄉村發展需求所采取的專業技術人員服務于農業農村，進行技術推廣。阿壩州選派了184 名科技特派員組建了13個科技特派員服務團進行對口服務，主動了解農民在技術和政策上的需求，為農民提供零距離的精準指導服務，深入村鎮進行技術幫扶，并就專業技術知識和鄉村產業發展相關政策等進行宣傳培訓。科技特派員服務模式作為阿壩州涉農科技人才服務鄉村產業的重要模式，非常值得踐行，但在有的地區成效并不是很理想。在隨機走訪汶川、茂縣和馬爾康部分村鎮的過程中發現部分村民受益于科技特派員服務模式，實際收入有所提升；部分村民對科技特派員這一服務模式完全不了解，表示沒有聽說過；部分村民表示獲得過培訓，但是沒辦法一次性解決自己的問題；一部分村民自身缺乏技術提升的意識，認為不需要技術服務。

其二，專業合作社服務模式。以家庭承包經營為基礎的農民專業合作社,是一種為農民提供農產品生產、銷售、經營等技術和信息服務的模式。農民專業合作社是隨著鄉村產業的發展而不斷壯大的，具有經濟互助性且主要服務對象為專業合作社成員。近年來阿壩州專業合作社持續壯大，截至2020年3月，據阿壩州大數據中心的統計，阿壩州已有5774家農民專業合作社，為阿壩州的鄉村產業發展提供了很大助力。涉農科技人才通過入股合作社為合作社成員提供服務，或者直接有償或無償提供服務，為農民進行政策宣傳和提供優質的技術指導及培訓，為標準化生產的推行、農產品質量安全及鄉村旅游業和休閑康養業的蓬勃發展提供了一定的保障。

其三，技術推廣站服務模式。作為由政府主導的公益服務模式，直接面對農民，為振興鄉村經濟服務，如農業技術推廣站、農牧服務站和林業技術推廣站等。技術推廣站主要是進行新技術的推廣和實驗，切實解決當地農民在生產中遇到的一些技術問題，并對技術進行宣傳和交流，對選種、植保、農業機械和化肥等進行推介。阿壩州的技術推廣站特別是基層農技推廣站在鄉村產業的發展中起著很重要的穿針引線作用，為農民提供了很多實際的服務。技術推廣站服務模式貼近農民，服務的內容也很豐富，普及推廣的覆蓋面廣，速度也比較快，能在一定程度上滿足不同群體所需。

其四，產業創新示范帶動模式。在阿壩州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將涉農科技人才集聚到產業園或者產業示范基地，充分發揮涉農科技人才的創新能力，服務于產業的研發、科技成果的轉化落地以及生產經營過程中科技手段的應用等，以此帶動整個產業的創新發展，同時產業的發展又促進涉農科技人才的自我成長；一種是涉農科技人才自己創業，以自身的技術或科研成果為創業根基，加上政府的創業扶持，在鄉村產業發展中謀求自我發展，既為產業發展服務，同時也給其他涉農科技人才起到了帶頭示范作用。產業創新示范帶動模式對于阿壩州鄉村產業的轉型升級以及新業態、新模式的培育都有較強的帶動作用，在增產增收上為農民帶來了切實的利益。

三、阿壩州涉農科技人才助推鄉村產業振興所面臨的問題

（一） 人才隊伍結構不合理影響產業銜接能力

阿壩州13個縣（市） 經濟發展水平存在一定的差異，加上受區位、自然環境、優勢資源占有量等的影響，涉農科技人才的地域分布非常不均衡。阿壩州的涉農科技人才更多地向資源富集或者地理位置優越的區域集聚，涉農科技高層次人才主要集中在馬爾康市及經濟發展較好、離成都市更近的汶川、茂縣和理縣等，高海拔地區涉農科技人才不僅總量少，高層次人才也非常少，而實際上每個縣（市） 的鄉村產業發展都需要一定數量的涉農科技人才。

阿壩州的科技研發人才人數不僅總量很少，增量也很小，科技管理人才、科技服務人才以及生產經營人才的總量也不大。阿壩州在生產經營型、技能帶動型和技能服務型農村實用人才培訓上下了不小的功夫，人才總量接近6萬人，這部分人才具有一定的專業知識，掌握一定的技術，是鄉村產業發展的重要力量，但阿壩州農村實用人才更多地集中在種植業、養殖業以及產品加工上，專業知識更多局限于通過培訓所吸收掌握的部分知識，加上很多實用人才文化程度較低，在專業知識上的系統升級比較困難。

（二） 難外引輕內培影響產業發展動力

阿壩州非常重視人才的引進，特別是高層次的人才基本靠“外引”來充實，在人才政策上均有一定的傾斜，但是效果仍然不夠理想。阿壩州作為欠發達地區，在工作環境和人才引進政策優惠上與發達地區比欠缺優勢，收入與發達地區比仍然存在較大的差距，加上高新產業的發展還處在比較低下的水平，科研條件和氛圍都不能很好地滿足高層次人才的需求，在人才引進上很難形成規模。部分單位對人才引進的認識不夠明晰，積極性不高，人力資源結構的優化難以推進。阿壩州高層次人才引進唯學歷論的情況仍然比較嚴重，觀念革新慢，崗位職能設置與學歷不相符，往往造成人才的浪費，人才成長容易受限，導致部分高層次人才望而卻步。各縣（市） 在人才引進的財政保障上能力也有限，專項經費支持不足，往往在高層次人才的引進上起不到決定性作用。

很多企事業單位崇尚外引而忽略了內部人才的專業化培養，一些潛在的人力資本沒有被及時挖掘，造成了內部人力資源資本化水平低下。在人才的培訓次數和效果追蹤上，專業知識、技術操作的培訓頻次較少，后期的效果追蹤和評估沒有持續跟進，不利于人力資本的穩步提升。在分類培育上，對于基層的農技人員和農村實用人才的培育沒有充分考慮到人才本身受教育程度的差別，在分層分類培訓上沒有形成完備的方略。涉農科技人才內部培育力度的欠缺，對于促進阿壩州鄉村產業發展內生動力的提升是一塊短板。

（三） 缺乏創新支撐影響產業創新活力

阿壩州的創新平臺建設雖然已經具有一定的規模，但總體來看創新平臺依然缺乏，與先進地區依舊存在較大的差距。現有的創新平臺多為政府主導，主體作用輻射有限，運行的機制靈活程度比較低，對鄉村產業發展的支撐作用還比較欠缺。創新平臺的缺乏難以對涉農科技人才的隊伍建設進行動態把握，難以準確及時地掌握涉農科技人才的人員流動、人才成長、科技創新以及科技成果轉化等情況，不利于人才隊伍的專業化建設和有效激勵，進而影響鄉村產業創新活力，影響產業的轉型升級。

科技創新投入的缺乏直接影響了產業的轉型升級，阿壩州缺乏科技創新投入，一方面體現在資金的投入上，另一方面體現在人力資本的投入上。根據2020年四川省統計年鑒數據，阿壩州研究與試驗發展經費為11565萬元，占全省總額的比例為0.13%，經費支出在全省21個市（州） 中排倒數第二，僅高于甘孜州，投入非常低。加上很多中小企業、專業合作社缺乏資金投入于科技創新上，使鄉村產業發展中缺乏創新創業活力。對于涉農科技人才個人創新能力提升的投入欠缺，使人力資本的增長緩慢，無法在創新上形成良好的氛圍，影響個人創業的積極性。

（四） 政策效率不高影響產業拓展能力

阿壩州的人才政策特別是人才引進政策是從全州整體情況出發，如“碩博進阿壩行動”“阿壩英才計劃”等都是沒有區分縣（市） 而統一在安家費、體檢、景區免門票、機場VIP通道等方面給予優惠，在人才引進政策上存在比較明顯的“一刀切”的問題，看似優惠，但由于地域差異，很多具體政策并不能得到落實，整體政策的實際實施效率不高。長此以往，對經濟發展相對滯后的縣來說引不進人才特別是高層次人才，會直接影響技術的有效推廣以及科技成果的成功轉化，產業發展推進受阻，影響本縣產業的橫向拓展，進而影響全州鄉村產業拓展的廣度。

阿壩州的人才政策宣傳主要依靠政府部門官網、微信公眾號及高校宣傳欄，渠道相對單一，覆蓋范圍不夠大，不能保證目標群體及時接收到相關政策，不夠注重人才政策宣傳的滿意度和引發的關注度。在線上宣傳的手段不注重創新，沒有充分利用新媒體和高校資源，線下宣傳的頻率低，人才政策宣傳氛圍不濃，每年的高校宣傳基本集中在畢業季，預熱工作做得不夠，效果與中部沿海地區相比有一定的差距。人才政策宣傳不到位，影響招聘效果，人才不能得到及時的補充，企業、政府等就不能實現人才的靈活任用，特別是編制緊張的單位以及產業發展旺季的時候，人才無法實現高效有序流動，會對阿壩州鄉村產業拓展的靈活度造成影響。

四、構建阿壩州涉農科技人才助推鄉村產業振興的長效機制

構建涉農科技人才助推鄉村產業振興長效機制，對于阿壩州打造一支精良的涉農科技人才隊伍具有重要的作用。

（一） 建立利益聯結機制

涉農科技人才可以以技術折算入股參與分紅，為專業合作社、產業園區、企業等合伙方提供技術指導及相關資料。涉農科技人才成為股東，與產業發展之間形成股份聯結后，一方面涉農科技人才完成了身份的轉換，切實參與到鄉村產業發展的管理中來，既為產業發展出力，同時也能出謀劃策，從技術領域給產業發展提供可參考的發展意見，風險同擔，利益共享，提升參與感，充分發揮技術才能。另一方面，涉農科技人才完成了收入方式上的轉變，合伙方可根據產品生產銷售周期按月、按季度、按年或者按項目給以技術入股的涉農科技人才一定比例的分紅，達到有效抱團、共同增收的效果。涉農科技人才可以用科技成果與政府、專業合作社或企業展開合作，將新產品、新材料、新工藝等科技成果以一定的基礎價格賣給合作方并約定長遠的收益，涉農科技人才持續進行新產品、新材料、新工藝的應用和改良服務，合作方根據科技成果轉化的收益以及改良后提升的收益按約定比例給涉農科技人才分成，既可以加快推進科技成果的轉化，也可以提升涉農科技人才的創新動力。

（二） 構建人才評價機制

首先將涉農科技人才按照不同的產業進行分類，再按科技研發人才、科技管理人才、科技服務人才以及生產經營人才進行二次分類，最后根據不同崗位、不同職級進行分層。完成分類分層后，根據涉農科技人才的工作內容和職責選擇評價指標，在指標的選取上涵蓋專業能力、知識水平、業績貢獻、道德品質等要素，以人才的專業性為基準，合理地使用評價指標，不同類型的涉農科技人才各有側重。通過分類分層評價體系的建立實施，能進一步厘清涉農科技人才隊伍結構的分化情況，通過評價激勵能對涉農科技人才隊伍結構優化起到促進作用。在評價方式上更加多元化，除了行業內部的評價，還應當引入社會評價和市場評價，使評價主體更加多元；從事基礎研究的涉農科技人才不僅要進行同行業的評價，還需要引入國際評價；對進行應用研究的涉農科技人才，不僅要注重市場評價，還可以進行包含用戶、專家等的第三方評價。在評價周期上，要遵循各類型人才不同的成長規律，科學設置評價周期，不能只看重結果評價，對過程的評價也要重視。對于基層工作的涉農科技人才在考評中應加大對工作年限、愛崗敬業表現方面的評價權重。

（三） 完善引進培育機制

人才的引進培育對于推動阿壩州鄉村產業振興是非常重要的源動力，在涉農科技人才的引進上要因地制宜，不可盲目跟風，要根據各個縣（市） 的發展情況，堅持從鄉村產業發展需求出發，有針對性、差異化地制定人才政策和引才措施。對在高海拔、邊遠縣以及基層工作的涉農科技人才在住房條件、家屬安置、健康檢查、科研經費等方面給予更多的優惠，為其工作開展免去后顧之憂。積極發揮用人單位的自主權，用人單位可根據內部需求，在政策范圍內合理設置和發布人才引進計劃，設立人才引進的條件和考查標準，同時要做好人才引進前后的服務。在涉農科技人才的培育上，要優化方式和內容，圍繞阿壩州鄉村產業發展的需要，堅持政府引導，以市場主導為第一原則，校企聯動，資源共享，定向培育一批涉農專業人才，實時對定向培養人才進行追蹤，及時提供就業幫扶指導。

（四） 健全激勵保障機制

積極加強創新平臺的建設，為涉農科技人才創新能力的發揮提供場所和依托，對企業、專業合作社等按產業類別進行劃分，建設分類平臺，有效整理信息、政策，做到供需精準對接。創立鄉村旅游智慧服務創新平臺和專門針對涉農科技人才創新服務和信息共享的專業化平臺，推進創新平臺的市場化發展，減少因信息不對稱造成的資源浪費。同時要積極落實相關政策，完善創新平臺的配置，加強監督管理。做好科技創新保障，扶持高新產業園區和產業示范基地等的建設，對高新技術企業給予稅收等方面的優惠，為示范基地建設提供基礎保障，營造好科技創新的氛圍。在物質上要根據各縣（市） 的工作環境差異，保障涉農科技人才在住房、收入、醫療等方面的需求，在工作中提升后勤保障服務水平，營造良好生活、工作環境。適當提高涉農科技人才特別是在基層工作的涉農科技人才的績效收入，促進提升涉農科技工作者的工作熱情和工作投入度。

（五） 推行飛地引智機制

推行飛地引智機制，可柔性引進高層次人才，獲得技術支持，共享科技創新成果，打破阿壩州高層次涉農科技人才引不進的困局，實現錯位平行發展，切實促進全州人才利用率的提高。阿壩州與省會城市成都毗鄰，作為西部地區人才聚集度最高的城市，成都擁有很多高層次的涉農科技人才。應加大研發基地、科技孵化器、專家工作站、科技辦事處等飛地平臺在成都的建設力度，通過飛地平臺集聚阿壩州鄉村產業發展所需的涉農科技人才。為方便飛地涉農科技人才的管理，多方位滿足人才需求，建立人才數智服務平臺，為飛地引智提供更加全面的服務。在專門的涉農科技數智服務平臺上進行飛地科技成果展示，對飛地引才政策進行宣傳推廣，對阿壩州鄉村產業發展重大成果進行羅列，從宣傳展示上為吸引涉農科技人才下功夫。在數智平臺端口設置上，要緊跟飛地人才需求，以提升工作效率為基礎，以專業化服務為目標，充分利用專門的涉農科技人才數智服務平臺，整合資源，強化人才資源共建共享，為鄉村產業振興注入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