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金,符宋鋒,葉樹蘭
福建省龍巖市第二醫院藥劑科,福建龍巖 364000
糖尿病腎陰虛證是糖尿病最常見并發癥之一,患者主要表現為蛋白尿、水腫、神疲乏力等。若未能及時進行有效治療,可造成腎功能衰竭,損害全身多系統臟器,危及患者生命安全[1]。目前,藥物是臨床治療糖尿病腎陰虛證的主要方式,常規治療雖然可取得一定效果,但由于糖尿病腎陰虛證患者身體素質較低,加之患者之間存在個體化差異性,常規治療無法從根本上有效改善患者身體機能,且長期、大量使用西藥易引起較多不良反應,整體療效欠佳[2-3]。近年來,伴隨中西醫聯合治療理論興起和發展,中醫藥治療糖尿病腎陰虛證的研究不斷增多,為該類患者臨床治療提供新思路、新方向[4]。為此,本次研究篩選福建省龍巖市第二醫院于2020年1月—2021年12月收治的60例糖尿病腎陰虛證患者展開分析,評估滋陰補腎中藥治療效果和價值,旨在為糖尿病腎陰虛證患者臨床治療提供參考?,F報道如下。
篩選本院收治的60例糖尿病腎陰虛證患者作為研究對象展開分析,在“治療方案差異性原則下”將納入對象分組,即對比組、研究組,每組30例。對比組男16例、女14例;年齡38~70歲,平均(54.13±10.25)歲;病程6~5年,平均(2.85±0.71)年。研究組男17例、女13例;年齡39~70歲,平均(54.66±10.18)歲;病程6~6年,平均(3.01±0.68)年。兩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存在可比性。研究經過醫院倫理委員會審核批準。
納入標準:①均被明確診斷為糖尿病腎陰虛證;②臨床病歷、檢查資料等完整、真實;③本人及家屬知曉研究內容、過程以及目的,同意加入。
排除標準:①伴發糖尿病其他并發癥者,如酮癥酸中毒、眼底病等;②合并惡性腫瘤、心血管系統等其他嚴重疾病者;③對研究使用藥物存在過敏史、禁忌證者;④語言、聽力以及精神等功能障礙,無法有效配合研究者;⑤因病情持續加重等因素退出研究者。
對比組給予常規治療:指導患者科學膳食,保持適當運動,初始單次取50 mg阿卡波糖讓患者服用,3次/d,根據治療情況酌情調整藥物劑量,最高為100 mg/次,3次/d,共治療1個月。
研究組聯合滋陰補腎中藥治療:常規治療措施與對比組一致,滋陰補腎中藥處方為:五味子6 g、茯苓10 g、麥冬10 g、澤瀉10 g、知母10 g、枸杞子10 g、山藥20 g、黃芪20 g、葛根20 g、山茱萸20 g、牡丹皮20 g、丹參30 g、天花粉30 g、雞內金30 g,若患者舌質紫暗有瘀斑,加地龍10 g、莪術10 g;若患者蛋白尿嚴重,加冬葵10 g、益母草15 g;若患者水腫嚴重,加車前草15 g、豬苓20 g。上述藥物均由本院中藥房提供,合為1副,加水煎煮取汁400 mL,早晚2次服用,1劑/d,共治療1個月。
1.4.1 臨床效果顯效:蛋白尿、水腫、神疲乏力等癥狀及體征基本全部消失,血糖水平、腎功能指標恢復正常;有效:癥狀及體征、血糖水平、腎功能指標等均較治療前改善明顯;無效:不符合上述判定標準??傆行?(顯效例數+有效例數)/總例數×100.00%。
1.4.2 中醫癥候積分于治療前后,參照《中藥新藥臨床研究指南原則》[5]中“消渴腎病”癥狀評價,計分0、1、2、3分,評分低說明癥狀改善好。
1.4.3 血糖水平于治療前后,使用血糖儀監測空腹血糖(fasting blood glucose,FBG)、餐后2 h血糖(2 h postprandial blood glucose,2 hPG)水平,使用全自動生化分析儀監測糖化血紅蛋白(glycated hemoglobin A1c,HbA1c)水平。
1.4.4 腎功能指標于治療前后,采集患者空腹狀態靜脈血,離心,取血清,使用全自動生化分析儀及配套試劑測定血肌酐(serum creatinine,Scr)、尿素氮(blood urea nitrogen,BUN)水平,同時采集尿液標本,采用免疫抑制比濁法測定24 h尿蛋白水平。
采用SPSS 24.0統計學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經檢驗符合正態分布,采用(±s)表示,進行t檢驗;計數資料采用[n(%)]表示,進行χ2檢驗。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研究組臨床總有效率96.67%明顯較對比組的80.00%更高,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臨床效果比較[n(%)]
治療前,兩組肢體浮腫、腰膝酸軟、面色無華、尿濁便溏癥候積分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研究組各項癥候積分均較對比組更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中醫癥候積分比較[(±s),分]

表2 兩組患者中醫癥候積分比較[(±s),分]
組別對比組(n=30)研究組(n=30)t值P值肢體浮腫治療前2.37±0.44 2.41±0.42 0.360 0.720治療后1.04±0.29 0.88±0.18 2.568 0.013腰膝酸軟治療前2.24±0.53 2.25±0.55 0.072 0.943治療后1.15±0.44 0.86±0.29 3.014 0.004面色無華治療前2.32±0.38 2.37±0.35 0.530 0.598治療后1.02±0.31 0.79±0.26 3.114 0.003尿濁便溏治療前2.39±0.41 2.40±0.38 0.098 0.922治療后1.01±0.30 0.78±0.24 3.279 0.002
治療前,兩組FBG、2 hPG、HbA1c水平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研究組FBG、2 hPG、HbA1c水平均較對比組更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血糖水平比較(±s)

表3 兩組患者血糖水平比較(±s)
組別對比組(n=30)研究組(n=30)t值P值FBG(mmol/L)治療前9.56±1.63 9.14±1.84 0.936 0.353治療后7.74±1.33 6.95±1.02 2.582 0.012 2 hPG(mmol/L)治療前12.14±2.72 12.79±2.59 0.947 0.347治療后8.61±2.11 7.46±1.53 2.417 0.019 HbA1c(%)治療前8.59±1.78 8.14±1.54 1.047 0.299治療后7.31±1.15 6.55±1.06 2.662 0.010
治療前,兩組Scr、BUN、24 h尿蛋白指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治療后,研究組Scr、BUN、24 h尿蛋白指標均較對比組更低,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4。
表4 兩組患者腎功能指標比較(±s)

表4 兩組患者腎功能指標比較(±s)
組別對比組(n=30)研究組(n=30)t值P值Scr(μmol/L)治療前95.35±8.46 95.78±8.35 0.198 0.844治療后68.44±6.31 61.61±5.07 4.622<0.001 BUN(mmol/L)治療前8.15±1.06 8.20±1.03 0.185 0.854治療后6.59±0.98 5.35±0.74 5.531<0.001 24 h尿蛋白(mg)治療前94.33±10.27 94.19±10.68 0.052 0.959治療后69.56±8.33 52.78±6.12 8.892<0.001
中醫將糖尿病腎病歸屬至“水腫”“消渴腎病”范疇[6]。而糖尿病腎陰虛證屬于糖尿病腎病的中醫表現,其中氣陰兩虛是引起疾病的關鍵,臨床治療需遵循“滋陰補腎”原則,重視扶正祛邪、標本兼治[7-8]。目前,糖尿病腎病已成為僅次于腎小球腎炎導致終末期腎病的第二位原因,在疾病進展期間,極易引起大血管事件、腎衰竭,危及患者生命[9-10]。相關研究指出,于早期糖尿病腎陰虛證患者而言,經積極規范治療,病情可出現明顯好轉,若病情嚴重,預后相對較差,因此,早期有效治療于糖尿病腎陰虛證患者而言具有重要現實意義[11]。
本次研究結果顯示,研究組臨床總有效率96.67%明顯較對比組的80.00%更高(P<0.05),王成艷[12]研究顯示,采用滋陰補腎中藥治療的糖尿病腎陰虛證患者(中藥組)治療總有效率98.5%明顯優于參照組的86.2%(P<0.05)。提示滋陰補腎中藥治療糖尿病腎陰虛證的臨床效果確切。分析原因為患者病情存在個體化差異性,常規治療存在局限性,而聯合中藥辨證可實現治療的個體化,彌補常規治療的缺陷和不足,從而提升臨床效果。本次研究結果顯示,治療后,研究組中醫癥候積分、血糖水平、腎功能指標均較對比組更低(P<0.05)。提示滋陰補腎中藥治療糖尿病腎陰虛證在降低中醫癥候積分、改善血糖水平和腎功能指標方面具有顯著作用。分析原因為滋陰補腎中藥處方中山茱萸、枸杞子具有滋陰養腎功效;茯苓、茯苓具有滲濕利水功效;知母、葛根具有潤燥滋陰、止渴生津功效[13];牡丹皮、丹參具有涼血活血功效;諸藥合用可起到良好輔助治療目的[14]。同時,現代藥理學研究發現,方中藥物還具有降低血糖水平,改善胰島素抵抗、機體微循環及腎組織病理形態和調節機體免疫力等多種作用[15]。
綜上所述,聯合滋陰補腎中藥能夠有效調理身體內氣血運行,控制疾病發作強度,減輕胰島素抵抗所致的腎損傷,促進血糖水平、腎功能逐步得到恢復,進一步提高臨床治療效果,改善預后,具有臨床應用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