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評價指標體系構建與應用

王方圓 馮小燕b，2 王雪瀅 李國厚

（1.河南科技學院 a.信息工程學院；b.博士后創新實踐基地，河南 新鄉 453000； 2.河南大學 教育學部，河南 開封 475004）

引言

隨著社會經濟、文化和科技的發展，人們對作品的精神需求逐漸增加，作品的情感化設計逐漸成為一種新的設計趨勢。好的作品更注重實用性，而優秀的作品更關注情感。情感化設計是通過改變作品的色彩、形狀、布局等要素，將情感融入作品設計中，從而使人們產生共鳴，獲得情感上的滿足。視頻的情感化設計主要通過感官刺激激發人的聯想和想象，從而產生積極的情感體驗。教學視頻的情感化設計是指在教學視頻設計中，使用不同的情感表征，達到優化學習者的情感體驗、提升學習效果的目的。當下，大型開放式網絡課程（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以下簡稱MOOC）學習已成為一種新常態。MOOC平臺上的課程數目很多，發展已經較為成熟，但是少數MOOC視頻中仍然存在著內容枯燥、缺少視覺上的體驗、教師表情和語言生硬等許多情感化設計方面的共性問題，一定程度上影響著學習者的學習效果及課程完成率。MOOC視頻作為學習者與學習內容之間信息交互的主要信息通道，內容呈現方式影響甚至決定著信息的傳播、學習者的理解和內容的創新。MOOC視頻的情感化設計，有利于滿足學習者更高的學習追求，豐富學習者的學習體驗，是MOOC視頻發展的新動力和新趨勢。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旨在為教師和設計者提供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與實施的參照標準和依據。

一、相關研究與理論模型

（一）相關研究

圍繞MOOC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邱均平等人基于模糊綜合評價法以教學隊伍、教學內容、教學效果、教學資源以及教學技術5個一級指標構建MOOC質量評價指標體系[1]。姚凱等人利用文本挖掘技術，建立了包括課程內容、界面設計、媒體技術、教學設計和課程管理5個一級指標的課程質量評價模型，為學習者確定課程質量優劣提供依據[2]。李青等人在對比國內外8個權威指標的基礎上，以媒體技術、課程內容、課程管理為主要方面，形成了MOOC質量保證體系[3]。

現有文獻主要針對MOOC的教學內容、媒體技術和教學設計等質量評價方面進行研究，對MOOC視頻的情感化設計關注不足。研究表明，多媒體學習材料中積極的情感表征有利于降低學習者的認知負荷，增強學習動機，促進學習者對知識的理解和記憶[4]。本研究主要采用德爾菲專家意見征詢法，完成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評價指標體系的構建。

（二）理論模型

在《設計心理學3：情感化設計》中，認知心理學家唐納德.A.諾曼（Donald A.Norman）認為人類的大腦活動分為本能層（先天部分）、行為層（控制身體行為部分）和反思層（大腦思考部分）3個層次[5]。在數字資源設計方面，一般認為本能層注重資源對不同感官刺激的情感誘發，行為層更注重師生交互過程中的情感狀態，反思層則是在本能層和行為層的共同作用下獲得更深層次的情感。

多媒體學習認知情感理論認為情感在多媒體學習認知加工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多媒體的畫面和語詞分別刺激學習者的視覺和聽覺系統，影響著認知加工的選擇、組織和整合，進而影響學習效果。

不同于認知活動，感情是與人的需要相聯系的感性反映，有其特定的主觀體驗和外顯表現。情緒更側重感情的形式，強調人的生理屬性；情感更側重感情的內容，強調人的社會屬性。心理學家卡羅爾.E.伊扎德（Carroll E.Izard）認為情感能夠以多種方式被激活，他在情感激活的多系統模型中將情感產生的原因分為神經內分泌、感覺反饋、情感激活和認知激活四個過程[6]。神經內分泌過程可以通過神經遞質水平的變化、腦部電刺激的方式誘發情感；感覺反饋過程可以通過面部表情、身體姿態等方式誘發情感；情感激活過程可以通過視覺、聽覺、味覺等感官通道刺激誘發情感；認知激活過程可以通過歸因、記憶等方式產生情感。神經內分泌系統不僅可以直接激活情感體驗，而且可以影響其他3個情感激活過程。根據相關研究和理論，本研究提出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對情感體驗影響的作用機制模型，包括教學視頻情感化設計、感官接受刺激與情感激活和調節3個模塊，如圖1所示。

圖1 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對情感體驗影響的作用機制模型

在教學視頻情感化設計模塊，MOOC視頻的情感化設計包括本能層、行為層和反思層3個層級。本能層強調MOOC視頻畫面表征的情感化設計，注重視頻的視、聽覺情感誘發，情感化設計的外顯性最強，可以提高學生學習興趣；行為層強調MOOC視頻中教師形象的情感化設計，注重師生情感互動，情感化設計的外顯性和內隱性均有體現，可以引導學生的注意力；反思層強調MOOC視頻內容的情感化設計，注重教學內容的合理組織，具有情感化設計的內隱性，可以激發學生的學習動機。在感官接受刺激模塊，不同教學視頻的內容和形式通過語詞和畫面的方式，通過視、聽覺刺激作用于情感激活和調節的感覺反饋過程。在情感激活和調節模塊，來自MOOC視頻的視、聽覺刺激通過情感激活神經遞質，作用于感覺反饋和認知激活過程，進而動態調節著情感體驗。

二、指標體系的初步構建

根據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對情感體驗影響的作用機制模型，將MOOC視頻的情感化設計評價指標體系的一級指標確立為畫面表征、教師形象和內容設計3個指標。

（一）畫面表征的指標構建

MOOC視頻的畫面表征決定著學習者對于教學內容的第一感知，是吸引學習者學習興趣的第一面孔。美學設計理論對畫面表征的情感化設計具有重要指導作用，將美學設計理論應用到教學視頻的設計與開發過程中，可以物化教學情境，激發學習者興趣，豐富學習者的審美感知，增強學習者的情感體驗。教學視頻中色彩、元素、布局等畫面表征的情感化設計會影響學習者的積極情感和學習效果[7]。此外，畫面聲音通過刺激學習者的聽覺系統，作用于學習者的認知加工過程。畫面整體質量也影響學習者最終的情感體驗。

結合相關研究，將畫面表征的二級指標設置為色彩、畫面聲音、版面布局、內容顯現方式、畫面質量5個方面。其中，色彩包含主色調和背景色2個三級指標，畫面聲音包含音量、音效和背景音樂3個三級指標，版面布局包括教師位置和界面元素2個三級指標，內容呈現方式包括文本、圖像、動畫和視頻4個三級指標；畫面質量包括清晰度和明暗度2個三級指標。

（二）教師形象的指標構建

教學視頻中教師的情感狀態、形象、講解語速以及與學生互動支持的情感化設計會影響學習者的情感狀態和學習動機。塔爾霍·羅維茨（Tal Horovitz）等人研究發現，在教學視頻中教師的情感狀態會影響學生的情感狀態和動機狀態，學生從快樂的教師那里學習比從憂郁的教師那里學習感覺更愉快、更有動力[8]。馮小燕等人研究發現，視頻播放速度和教師解說的語速也會影響學習效果和學習體驗[9]。劉斌等人指出，教師的情感支持對在線學習者的自主學習有顯著的積極影響[10]。

教師的情感可以通過其面部表情、肢體語言和教師聲音3個方面評估。結合相關研究，教師形象包含面部表情、肢體語言和教師聲音3個二級指標。其中，面部表情包含眼神和神情2個三級指標，肢體語言包含手勢和身姿2個三級指標，教師聲音包含語調、語速和講課音量3個三級指標。

（三）內容設計的指標構建

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最終目的是在教學目標完成時，學生能夠獲得更多積極的情感體驗。畫面表征和教師形象的情感化設計也意在能夠促進學生對知識的掌握，因此內容的情感化設計具有重要地位。內容設計可以從教學內容的情感化表征形式和組織形式進行細分。教學內容的情感化表征形式可以通過視頻的趣味性、豐富性和適用性來體現，教學內容的組織形式可以通過教學設計來實現。結合已有標準，本研究將教學設計劃分為教學目標、教學策略、交互設計和練習反饋4個部分。內容設計包含教學內容和教學設計2個二級指標。其中，教學內容包含趣味性、豐富性和適用性3個三級指標，教學設計包含教學目標、教學策略、交互設計和練習反饋4個三級指標。

因此，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評價指標的一級指標為畫面表征、教師形象和內容設計3個一級指標；通過對3個一級指標進行更詳細的分析，確立了10個二級指標；為使該指標體系更加豐富，又對二級指標進行了細致的分析，確立了27個三級指標。參考已有研究和《多媒體畫面藝術設計》（第2版）[11]，對三級指標進行詳細描述，以便該指標體系更加完整，從而初步確立了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評價指標體系。

三、指標修訂與權重的確定

（一）指標的修訂

本研究采用德爾菲專家意見征詢法修改指標。為使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評價指標體系更具科學性與完整性，共選取22位專家進行咨詢，這些專家至少滿足以下條件中的兩項及以上：（1）參與過網絡課程的教學和制作；（2）發表過多媒體資源設計相關的學術論文或專著等形式作品；（3）主持過省級以上教學科研項目；（4）在學校教學、教務中擔任重要管理職務并有較大影響力。將包含初步設計的評價指標體系的專家咨詢表，通過電子郵件和微信的方式發放給22位專家，共收回20份有效的專家咨詢表，專家積極系數約為91%。

通過總結歸納，第一輪專家評議的意見主要包括一致性、全面性、冗余性、準確性4類。具體修改意見為：將“色彩”改為“畫面色彩”、“版面布局”改為“畫面布局”、“內容呈現方式”改為“畫面元素”，在指標表述上更加一致，二級指標“畫面布局”下應該增加1個三級指標“畫面寬高比”，二級指標“教師聲音”下應該增加1個三級指標“趣味性”、二級指標“教學內容”下應該增加1個三級指標“延伸性”、二級指標“教學設計”下應該增加1個三級指標“教學方法”，應補充一些影響學習者的重要因素，使得指標體系更加全面；二級指標“畫面聲音”下的三級指標“音量”是學習者可以自行調節的，在MOOC視頻中視頻的音量對學習者學習的影響沒有起很大的作用，因此將二級指標“畫面聲音”下的三級指標“音量”刪去，減少指標冗余；二級指標“畫面聲音”下的三級指標“背景音樂”應盡量減少，如果背景音樂過多可能會影響學習者的學習，干擾學習者的注意力，但教學過程中音樂的酌情添加能夠有效烘托學習的情感氛圍和節奏，因此將“背景音樂”改為“音樂”。

修改后的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評價指標體系包含畫面表征、內容設計和教師形象3個一級指標，10個二級指標和30個三級指標，如表1。

表1 修改后的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評價指標體系

續表

（二）權重的確定

第一輪專家咨詢結束后，對部分指標進行了修改，并根據修改后的指標設計了第二輪專家咨詢問卷，本輪問卷主要是對修改后各個指標的合理程度進行描述性統計分析和確定各項指標的權重。第二輪通過郵件和微信再次向第一輪收到有效咨詢問卷的20位專家發放修改后的專家意見征詢問卷，共收到有效問卷20份。

（1）指標的描述性統計

本研究選取平均數、中位數、眾數和標準差4個統計量來檢驗專家組對各指標適合程度的判斷。其中，平均數主要反映的是專家組對指標重要性判斷的平均程度；中位數和眾數可以反映專家意見的集中分布程度；標準差是表示數據離散程度的差異量指標，反映不同的專家之間意見的差異程度，主要是用于檢驗不同專家意見的一致性。

本研究將適合性程度劃分為5個等級，統計結果表明，各指標的平均數＞3.95，中位數和眾數＞4.0，標準差＜1.0。這說明專家認為該體系的指標項適合程度較高，不同專家意見的一致性分析結果比較理想，該評價指標體系可以作為分析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指標依據。

（2）指標權重的確定

根據第二輪20位專家意見征詢問卷的數據，采用經驗加權的方法，確定各項指標的權重。根據計算權重公式：

式中：Wi表示該項指標的權重值；∑aj=5+4+3+2+1=15；nij表示對某項指標及重要程度的投票人數；N表示20位專家。以三級指標主色調的權重計算為例：

同理，可得到其余三級指標的權重，根據三級指標的權重可得出二級指標和一級指標的權重。根據計算出的各項指標的權重值，可得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評價指標的各項指標權重結果。

（3）指標權重的分析

由各指標權重結果可知，從一級指標權重來看，畫面表征在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中占有較大比重，內容設計次之，教師形象所占比重最小。可見，畫面表征作為情感化設計外顯性最強、最為直觀的因素，是吸引學生學習興趣的第一面孔，也貫穿于整個MOOC學習過程中，優良的畫面表征設計，對于促進學生的積極情感體驗具有重要作用。

從二級指標權重來看，畫面元素、畫面布局、教學設計、教學內容和教師聲音的權重均大于0.09，明顯大于其余二級指標，教學視頻情感化設計過程中要注重外顯性畫面表征和教師形象等因素的設計，更要注重內隱性教學內容的合理設計，以誘發學習者積極的情感，促使其產生良好的學習效果和學習體驗，這些指標對MOOC視頻的情感化設計評價具有較大的參照作用。

從三級指標權重來看，各指標權重一般在0.033左右，其中，教學內容的豐富性、適用性、趣味性、延伸性，教學設計的交互設計、教學目標、教學方法、教學策略，以及教師的語速、神情和眼神權重均大于0.034，表明MOOC視頻的情感化設計最重要的還是要圍繞教學內容展開；同時，應注重教師情感的表達和師生情感的交互，在保證教學質量的前提下，通過合理組織MOOC視頻的畫面表征等外顯性因素，將能夠影響學習者學習情感的內隱性因素表現出來，通過作用于人的視、聽覺等感官刺激最終影響學習者的情感體驗和學習效果。

四、指標體系的應用

（一）MOOC視頻案例選擇

調查發現，不同高校推出的同類MOOC課程，課程播放量有極顯著的差異，學習者更傾向于選擇名校、觀看人數多、評分高的課程。為了充分考慮MOOC課程的受益面，本研究從課程來源、課程類型、課程觀看人數、課程評分、開課次數等指標綜合選擇MOOC視頻案例。選取中國大學MOOC和學堂在線兩個國內用戶量較大的MOOC平臺，按照10種不同課程類型（哲學、理學、經濟學、法學、教育學、歷史學、外語、計算機、工學、藝術設計），每類課程中按照上述指標選擇3門課程，共選取30門課程進行視頻的情感化設計評價，所選取的 30 門 MOOC 案例課程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和客觀性。本研究團隊從每門課程中隨機選取5個視頻進行觀看，實際操作發現，每個視頻觀看5分鐘左右就可以對視頻在畫面表征、教師形象和內容設計等各指標維度的情感化設計水平進行較為全面的分析評價。

（二）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評分

將各項三級指標定為0～5分的打分規則并劃分為5個等級，完全符合評價標準給5分，不完全符合的根據符合程度給2～4分，完全不符合的給0分。以三級指標主色調為例，如果課程完全符合主色調的指標就可給5分。由兩名經培訓后的評分人員，同時觀看每一門課程中隨機選取的5個視頻，并按照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評價指標體系，分別對該課程的5個視頻進行整體評分，二者的評分均值作為該門課程的最終得分，兩名評分人員的評分具有很好的一致性（Cohen's kappa系數為0.863）。同理，得出30門MOOC課程視頻的數據結果，之后計算出30門MOOC課程各項指標的平均得分和加權平均得分，按照權重進行相應排序。

（三）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評價

為更直觀了解30門MOOC課程視頻情感化設計的各項指標得分情況，以三級指標的權重為橫坐標，30門MOOC視頻在各指標上的平均得分為縱坐標，三級指標權重的均值0.0333、MOOC視頻平均分的均值3.6為相對零點，得到30門MOOC課程視頻在各指標上的加權平均分散點圖，如圖2所示。

圖2 30門MOOC課程視頻各指標加權平均分散點圖

從畫面表征維度來看，目前MOOC視頻在畫面的清晰度、畫面寬高比、文本、明暗度和界面元素上表現很好，平均得分大于4。而在畫面的圖像、教師位置、主色調上稍低于均值，有待改進，其中，圖像作為MOOC視頻傳遞信息的重要載體，在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中的權重也較大，需要得到更多的重視和優化。此外，當下MOOC視頻不太注重視頻中動畫、視頻、背景色、音效和音樂的外顯式情感化設計。

從教師形象的維度看，MOOC視頻中教師的語速和講課音量把控很好，平均分大于4。教師神情、眼神、語調、手勢和身姿平均得分大于3，小于4，說明目前MOOC視頻在教師的情感化表達上表現較好，但為了強化學習氛圍和刺激學生的注意力和學習動機，教師可以通過更多的眼神交流和肢體語言等情感表達方式來提高教學的吸引力。

從內容設計維度來看，所調查的MOOC視頻在教學目標的把控、教學策略和教學方法的實現，以及在教學內容的豐富性、適用性和延伸性上表現很好，平均得分大于均值3.6，而在交互設計、練習反饋和趣味性上盡管占有較高權重卻未得到足夠重視，平均得分小于均值3.6。內容設計所有指標權重均大于等于均值0.0333，說明內容設計這一相對內隱性情感化表達在MOOC視頻的情感化設計中有重要地位，而整體平均分在3分以上，又說明盡管各指標仍然需要進一步優化，但整體而言，當下的MOOC視頻比較重視內容設計。

整體而言，所調查的MOOC視頻整體質量較高，大多數指標平均得分大于3，造成這一結果的原因可能是所調查課程多為名校的優質課。目前MOOC視頻在知識的講解和教學設計等內隱式情感化設計上表現相對較好，而不太注重視頻中動畫、視頻、背景色、音效和音樂的外顯式情感化設計，教師聲音的趣味性、面部表情和肢體語言也需要進一步改進。

五、總結與建議

（一）創設多模態交互方式，豐富學習者情感體驗

情感體驗需要學習者首先調動感官去感受教學視頻在內容和形式上的情感化刺激，然后在心理上產生認知，再在情感上形成反饋。根據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三層次模型，多模態交互方式可以分為畫面表征所代表的視、聽覺交互方式，教師形象所代表的師生情感交互方式，以及內容設計所代表的深層認知加工交互方式。

在畫面表征方面，教師和課程設計者通過巧妙設計畫面的主色調、背景色、音效和音樂，二維、三維以及虛實結合的動畫和視頻來更好地表達教學的內容特色。抽象的學習內容可以通過交互效果進行可視化，使學習者更容易理解和吸收。在教師形象方面，教師在講解知識時需要關注情感互動，注意語調的起承轉合，增加聲音的吸引力，通過眼神交流和肢體語言的配合來傳遞教學的熱情，以此吸引學習者的注意力。在內容設計方面，可通過加強教學內容相關的交互設計、設置練習反饋增加和學生的互動、及時了解學生的學習狀態、增加教學內容的趣味性、為學習者提供及時的反饋、提示教學的重難點等，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激發學習動機。

（二）創設良好的教學情境，促進知情合一

教學情境是圍繞教學目的而創設的情境，良好的教學情境能夠增強學習動力、增進師生關系、產生積極情感體驗。情境創設是MOOC視頻情感化設計的綜合應用，要求設計者將畫面表征、內容設計和教師形象有機融合，幫助學習者進入良好的學習準備狀態，并在此基礎上設計多樣的體驗形式，幫助學習者主動體驗，全身心參與，自然過渡到學習新知識，激發情感共鳴。這種滿足了學習者本能層、行為層、反思層需求的人性化設計，是當前智慧教學環境下的多媒體資源情感化設計的必然要求。

教師和課程設計者可以通過合理設計教學情境的呈現時機和組織形式來達到不同的教學目的。在MOOC視頻學習開始階段，情境創設可以激發學習者的學習動機和興趣；在視頻學習中間階段，創設的情境可以調節教學節奏，激發學習者的認知反饋和情感共鳴；貫穿視頻始終的情境設計，可以為學習者營造長期的體驗氛圍。在MOOC視頻教學設計中，不同活動形式的創設，使學習者可以進入不同的學習情境，產生不同的情感體驗。以游戲、故事為線索，再加上視頻、圖像、音樂等巧妙設計，可以充分調動學習者的聽覺、視覺等感官，從而實現時空轉換、記憶喚醒、認知激活與深化。此外，故事本身的寓意和情節，也能夠調動學習者的學習熱情，促進學習者積極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