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斌
(鐵嶺市中心醫院普外科,遼寧 鐵嶺 112321)
腹股溝疝的形成與先天鞘突閉鎖遺傳、后天腹壁薄弱、腹肌肌肉萎縮、腹內壓升高等因素有關。流行病學調查顯示,本病好發于男性,60歲以上的人群由于各項臟器功能出現生理性減退,在長期便秘、咳喘、前列腺增生等因素的影響下可致使腹腔內臟器自腹股溝區經缺損處向體表突出。多數老年腹股溝疝患者在發病早期無典型癥狀,待患者感到局部不適時多伴有腸管穿孔以及嵌頓等癥狀[1]。本次研究為論證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對老年腹股溝疝患者臨床應用價值,選取我院2018年12月至2019年12月收治的74例老年腹股溝疝患者進行分組對照研究,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以我院2018年12月至2019年12月收治的74例老年腹股溝疝患者為本次研究對象,按照手術方式的不同將患者分為對照組(37例,行傳統疝修補術)與試驗組(37例,行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對照組男、女分別為30、7例;年齡為54~79歲,平均年齡為(63.82±1.42)歲;病程為3個月~19個月,平均病程為(11.52±1.32)個月;直疝、斜疝例數分別為17、20例。試驗組男、女分別為31、6例;年齡為54~78歲,平均年齡為(63.81±1.44)歲;病程為3個月~20個月,平均病程為(11.84±1.34)個月;直疝、斜疝例數分別為18、19例。本次研究對象在性別、平均年齡以及平均病程等一般資料方面,經統計學驗證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所有患者均知情同意并簽署知情同意書,本研究已獲得我院倫理委員會的批準。
1.2 病例選擇標準 納入標準:①患者均符合中老年腹股溝疝診治指南中的相關診斷標準[2]。②在征得患者、患者家屬、醫院倫理會的同意下順利完成相關手術。排除標準:①合并其他急性疾病或伴有嚴重心、肺、肝、腎等重要臟器疾病患者。②存在便秘、劇烈咳嗽致持續腹內壓升高的患者。③神志異常或抗拒臨床診療的患者。
1.3 方法 對照組采用傳統疝修補術:術中體位以及麻醉方式分別為頭低足高位、硬膜外麻醉,于腹股溝韌帶與恥骨外側結節交點處作手術切口,進入腹腔對疝囊準確定位,結合腹股溝疝類型實施手術治療。對于大斜疝囊患者,自其頸部橫向切斷,然后游離疝囊近端,對疝囊行高位結扎。對于小斜疝囊患者,直接游離疝囊至頸部而后實施結扎。對直疝患者,將其翻至腹腔后行疝環縫合,間斷縫合腹股溝韌帶、肌腱,針距約為0.5 cm。對于腹股溝管伴有缺損的患者,對其管壁應用補片進行修補,完成上述操作后局部包扎,并用鹽袋壓迫切口。試驗組采用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術中體位以及麻醉方式分別為頭低足高位、全身麻醉,于臍下作一長約2 cm的切口,切口深度達腹直肌,對腹直肌實施牽引與分離,于臍下手術切口置入氣腹針以建立CO2氣腹,于腹直肌外側緣下2 cm處置入2個直徑為5 mm的Trocar,并在臍下置入腹腔鏡以及1個直徑為10 mm的Trocar。在腹腔鏡下觀察患者的疝囊位置,對于疝囊被陰囊包裹的患者應自疝囊頸部行結扎切斷,并將補片自套管鞘內置入,保證補片有效覆蓋在恥骨肌孔,補片的上緣應超出腹橫肌,補片下緣應覆蓋股管內口,在完成上述操作后拔除管套、解除氣腹,待氣腹緩解后對補片實施壓迫固定。
1.4 觀察指標 ①比較兩組患者手術相關診療資料。②比較兩組患者入院時、術后72 h IgG、以及等免疫指標,分別于兩組患者入院時、術后72 h取5 mL空腹靜脈血,采取放射免疫酶檢測法測定上述免疫指標。③比較兩組患者術后并發癥發生情況。
1.5 統計學處理 采用SPSS 21.0統計學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計量資料采用()表示,組間比較行t檢驗;計數資料采用[n(%)]表示,組間比較行χ2檢驗;P<0.05表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兩組患者手術相關診療資料對比 試驗組平均術中出血量比對照組少,平均手術時間、術后首次下床活動時間以及平均住院時間均比對照組短,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表1 兩組患者手術診療資料比較()

表1 兩組患者手術診療資料比較()
2.2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相關免疫指標對比 兩組患者入院時IgG、以及等免疫指標比較,差異無統計學意義(P>0.05);術后72 h,兩組患者IgG、以及等免疫指標均有一定程度的改善,且試驗組患者術后72 h IgG、以及等免疫指標優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2。
表2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相關免疫指標對比()

表2 兩組患者手術前后相關免疫指標對比()
注:與同組入院時比較,aP<0.05;與對照組術后72 h后比較,bP<0.05。
2.3 兩組患者術后并發癥發生情況對比 驗組術后并發癥發生率低于對照組,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表3 兩組患者術后并發癥發生情況比較[n(%)]
老年腹股溝疝的發生與腹壁肌肉萎縮、腹壁變薄、長期咳嗽、便秘等因素有關,長期咳嗽、便秘可致使腹內壓力增大,在高腹壓驅使下可迫使腹腔內圓韌帶、血管或精索穿過腹壁薄弱處向體表突出,從而形成腹股溝疝氣[3-7]。腹股溝疝氣傳統疝修補術對患者腹腔原生理解剖結構造成的影響較大,對腹股溝與恥骨梳韌帶強行縫合,其手術難度較大,手術時間較長,患者術中出血量較多[8-12]。此外,老年腹股溝疝患者傳統疝修補術中補片穩固性弱,相關腹腔組織強制縫合可影響局部血運,繼而影響患者術后切口愈合,增加術后切口感染、血腫等并發癥的發生風險[13-17]。近20年我國腹腔鏡技術得到了極大的提升,腹腔鏡手術治療屬于微創術式,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僅通過臍下緣切口對疝囊病灶進行修復,與傳統疝修補術相比手術創口小,可避免外界病原體或其他微生物通過切口侵入患者體內,從而引發局部炎性反應。人體腹膜主要細胞為間皮細胞,間皮細胞同樣是腹腔巨噬細胞靶細胞,腹膜間皮細胞通過自分泌作用、旁分泌作用,參與到腹腔免疫過程中。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對患者局部腹膜造成的損傷小,對腹膜免疫功能造成的破壞小。此外,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術中人工氣腹的建立可改變腹膜微環境,致使腹膜各種細胞內PH值降低,極大程度降低了術中操作對腹膜免疫功能的影響[18-21]。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在達到治愈目的的同時在腹腔鏡下實施相關操作,腹腔鏡鏡的應用有利于手術操作者在術中發現細微改變,繼而提升術中操作準確性,有利于術中充分游離腹膜前間隙、分離腹膜外間隙,使手術操作者可精準識別腹腔相關臟器組織生理解剖結構,提升補片固定的準確性,減少術中操作對血管造成的損傷[22]。
相關研究結果顯示,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患者的術后并發癥發生率低于傳統腹股溝疝患者[23]。本研究結果亦顯示,試驗組術后并發癥低于對照組,與上述研究結果一致,證實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安全性比傳統腹股溝疝高。本研究結果還顯示,試驗組患者術后首次下床活動時間以及平均住院時間均比對照組早,可見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患者術后機體恢復快。這是因為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可為術中操作提供較大的操作空間,氣腹的建立可使腹腔組織細胞處于相對缺氧的狀態,從而減少術中操作對腹腔T細胞活性的抑制,有利于患者術后免疫功能的恢復,從而提升手術安全性。
綜上所述,老年腹股溝疝患者應用腹膜外腹腔鏡疝氣修補術治療的效果和安全性均優于傳統疝修補術。